蒙古人特别重视祭天,国家有什么大事,都要脱帽解衣,跪在地上向上天祈祷。元宪宗二年(公元1252年)八月初八,皇帝第一次穿着冕服在日月山祭天。同年十二月,又听从孔元措的建议,开始祭祀昊天和后土,设立神位,并追尊太祖和睿宗与天同享祭祀。四年(公元1254年)七月,又在日月山祭天。七年(公元1257年)秋天,驻扎在军脑儿,用马奶祭天。
世祖忽必烈中统二年(公元1261年)四月乙亥日,亲自在旧桓州西北祭天,用马奶祭祀。除了皇族成员,其他人都不允许参加。从那以后,每年到上都,都在八月二十五日祭天,叫做“洒马奶子”。祭祀要用一匹马、八只羯羊,还有九匹彩色的绸缎和绢,九束缠着白色羊毛的穗子,三张貂鼠皮。由蒙古巫师和蒙古、汉族官员、秀才四个人负责祭祀,要行二拜礼,向天祈祷。还要呼喊成吉思汗的尊号祝祷,说:“托天皇帝的福荫,年年祭祀。”祭祀完毕,负责祭祀的四个人,每人赏赐祭祀用的布匹一套,剩下的祭品就分给参加祭祀的人。至元十二年(公元1275年)十二月,因为接受了尊号,就派人预先告知天地,并让太常寺官员查阅唐、宋、金以前的祭祀典礼的旧仪规。在国阳丽正门东南七里建祭台,设置昊天上帝和皇地祇的神位,举行一次祭祀。此后,国家有重大典礼,都在南郊进行祭祀,以表示感谢。十三年(公元1276年)五月,因为平定了南宋,又派人告知天地,中书省下令太常寺商议祭祀的物品,然后诏令按照国家礼仪进行祭祀。
三十一年(公元1294年),成宗即位,四月壬寅日,在都城南七里开始修建祭坛。翰林国史院检阅官袁桷上书《十议》,礼官认为他的意见很全面,大多采纳了他的建议,具体内容详见《袁桷传》,这里就不详细记载了。大德六年(公元1302年)三月庚戌日,在南郊同时祭祀昊天上帝、皇地祇和五方帝,派左丞相哈剌哈孙代理祭祀,这是第一次由代理官员祭祀天地。
1278年2月24日,右丞相哈剌哈孙他们说:“去年地震、天象异常,雨水不调,收成不好。向上天祈求保佑百姓的事,天子亲自祭祀的有三种:祭天、祭祖宗、祭社稷。现在宗庙和社稷的祭祀,都是由专门的官员按时进行的。祭天是国家的大事,皇上虽然还没亲自祭祀,也应该像祭祀宗庙和社稷一样,派官员代替祭祀,每年在冬至进行,祭祀的物品由相关部门提前准备好,到时候再向皇上报告。”皇上说:“你们的意见对,那就准备好祭祀的物品,等着用。”
于是,翰林院、集贤院和太常寺的礼官们都聚集到中书省一起商议。有个博士写了份奏疏说:“冬至这天,在圜丘只祭祀昊天上帝,到了西汉元始年间,才开始同时祭祀天地。从东汉到宋朝,一千多年里,祭祀天地是分着祭还是合着祭,一直没个定论。”大家商议后说:“《周礼》上说,冬至在圜丘祭天,夏至在方丘祭地,时间不一样,祭祀的礼仪和音乐也不一样。王莽那一套,根本不能学。现在应该遵循唐尧虞舜三代的制度,只祭祀昊天上帝。至于方丘祭地的礼仪,以后再讨论,再向皇上报告。”
根据《周礼》的记载,祭天的坛有三个台阶,现在又增加了四个外围的台阶,是为了扩大祭祀场所,多祭祀一些神灵。大家商议后说:“我们按照《周礼》上说的,建三个台阶的祭坛。但是《周礼》的注释里说,每个台阶高一尺,没说长宽是多少,担心祭坛太小,祭祀用的东西放不下,我们打算在四个台阶的基础上减去一个,这样就符合阴阳奇数的规律了。每个台阶高八尺一寸,符合乾卦九九之数。最上面的台阶长宽各五丈,中间的十丈,最下面的十五丈。四个台阶的阶梯,每阶都有十二级。外面再设两个祭祀用的围墙,里面的围墙离祭坛二十五步,外面的围墙离里面的围墙五十四步,每个围墙都有四个门。祭坛建在丙巳方位,这是阳位。”
古时候,天子亲自祭祀时戴的冕冠没有垂珠,穿的大裘,外面再加衮服。臣子陪祭时戴的帽子和穿的衣服,历代都不一样。大家商议后说:“就按照宗庙祭祀时用的冠服制度来办。”根据《周礼·大司乐》的记载:“各种祭祀音乐,圜钟代表宫音,黄钟代表角音,太簇代表徵音,姑洗代表羽音,用雷鼓、雷鼗,孤竹的管乐,云和的琴瑟,云门的舞蹈,在冬至这天,在圜丘上演奏。如果乐曲演奏六遍,那么天神都会降临,就可以顺利地进行祭祀了。”大家商议后说:“音乐是为了感动天地,感召鬼神,一定要找到精通音律的人,仔细考量五声音阶和八音,来负责祭祀的音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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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壬辰这天,中书省又开会讨论。有个博士站出来说:“以前祭祀用的神位牌是用木头做的。”中书省的人们讨论了一下,决定改用青玉刻金字,再用白玉做底座。博士又说:“郊祀嘛,讲究个朴实,还是按照老规矩用木头的好。” 最后还是决定用木头做神主,长二尺五寸,宽一尺二寸,上面圆下面方,用朱砂漆写上金字,木头用松柏木,放在红漆匣子里,再用黄色的罗帕盖上。
做完之后,大家又开始讨论怎么存放这神主。有人说:“神主一般都放在庙里,现在咱们是在祭坛上祭祀,面对着天帝,不像其他神祇那样看不见摸不着。” 所以,最后这做好的神主就不用了。
七月初九,那个博士又说话了:“古代祭天,用的器皿都是陶器和葫芦,席子也都是用稻草和麦秆。从汉朝甘泉雍畤的祭祀开始,一直到后汉、魏、晋、南北朝、隋、唐,祭祀用的坛、垣、玉帛、礼器、仪仗,越来越繁琐,渐渐失去了古代崇尚朴实的精神。宋、金大多沿袭唐朝的制度,他们的坛、垣、礼器,仔细考究经书,其实也未必完全符合,但仪式和规程都有记载。当时名儒辈出,也没人敢不依据经书来制定祭祀礼仪。所以,我们应该根据古今情况来执行祭祀礼仪。现在我们应该查阅唐、宋、金的亲祭和摄行仪注,以及雅乐的节次,大家一起讨论讨论。”太常寺的人说:“郊祀这种事,自从朝廷平定金、宋以来,一直没来得及举行,现在想好好操办,不可能一下子就全部准备齐全。但一开始讨论的时候,也必须参考古今的仪式,为后世留下规矩。建议请中书省会同翰林院、集贤院、礼部以及懂礼仪的学者,一起讨论决定取舍,然后向朝廷汇报。” 中书省开会讨论后决定:“制定祭祀礼仪,不是随便就能完成的。唐朝和宋朝都有摄行祭祀的礼仪,除了从祀和受胙之外,其他仪注都按照唐朝的制度来执行。”
八月十二,太常寺又来汇报了:“祭祀祖先并上达天帝,有专门的礼仪和乐章。如果等到祭祀那天再讨论,恐怕会仓促出错。”于是中书省的官员上奏说:“自古以来汉族统治天下,祖宗都配享祭祀。我们和平章何荣祖商量过了,宗庙已经按照时节祭祀了,现在郊祀只祭祀昊天就足够了。”皇帝批准了他们的建议。这一年南郊祭祀,配享的神位就减少了。
话说十一年,武宗皇帝登基了。秋天七月某一天,他下令让御史大夫铁古迭儿去南郊祭天,感谢天地,这可是他登基后第一次正式祭祀,用的柏树,还写了祭文记录下来。
到了至大二年,冬天十一月某一天,尚书省的大臣和太常寺的官员们跟皇帝说:“郊祀啊,这是国家的大事,现在南郊的祭祀已经办了,但还有很多东西没准备齐全呢,北郊的祭祀更是还没开始。今年冬天在南郊祭祀的时候,咱们请把太祖圣武皇帝也一起祭祀上吧。明年夏天在北郊祭祀的时候,再把世祖皇帝也一起祭祀上。”皇帝觉得他们说的有道理,就同意了。
十二月某一天,丞相三宝奴、司徒田忠良、参政郝彬他们一起上奏章说:“南郊祭天在圜丘举行,大礼已经完成了。但是北郊祭祀皇地祇,应该在方泽举行,还要祭祀神州地祇、五岳四渎、山林川泽以及朝日夕月,这些都是国家应该隆重祭祀的。现在您圣明英武地当了皇帝,却还没举行这些祭祀,恐怕以后会逐渐荒废了。”皇帝一看奏章,说:“你们说的太对了,那就赶紧办吧!”
话说元至大三年春天正月,中书省和礼部把任务交给太常礼仪院,然后太常礼仪院又交给博士们,让他们拟定北郊祭祀、朝日夕月这些祭祀活动的礼仪。博士李之绍和蒋汝砺上书说:“根据古籍记载,夏朝在五月祭祀方丘,商朝在六月,周朝在夏至,方丘的位置都在国都的北面。祭祀用的玉器是黄琮,祭祀用的牲畜是黄犊,祭祀用的布帛是黄缯,还要配享后稷。至于方坛的规格,汉朝建在都城北面四里,坛有四层台阶;唐朝建在宫城北面十四里,是八角形的方坛,有三层,每层高四尺,上面宽十六步,也设有台阶。上层台阶宽八尺,中层台阶宽一丈,下层台阶宽一丈二尺。宋朝直到徽宗时期才确定为两层。历朝历代的规格虽然不一样,但都没有超过三层。现在我们打算用‘坤’数的六来定规格,在都城北面六里,选择一块壬地的好地方,建一个三层四阶的方坛,外面再建三道垣墙。还按照古制,在最外围的垣墙外面,把四周的地面修建得稍微低一些,以符合‘泽中’的原则。宫殿、围墙、器皿的颜色,都用黄色。至于那种两层八角八阶的,不是古制,不好用。至于神州地祇以下的从祀神灵,从汉朝以来,历朝历代的制度都不一样。直到唐朝才沿用隋朝的制度,把岳镇海渎、山林川泽、丘陵坟衍原隰这些神灵,都按照各自的方位进行祭祀。现在我们是不是应该综合考虑一下,然后执行呢?”
到了秋天九月,太常礼仪院再次交给博士们,让他们检查一下祭祀用的器物。冬天十月丙午日,三宝奴、田忠良等人又上奏说:“我们以前奉旨准备南郊配享祭祀,以及北郊方丘、朝日夕月这些典礼。我们认为,要祭祀北郊,必须先祭祀南郊。今年冬至,祭祀圜丘,尊太祖皇帝配享;明年夏至,祭祀方丘,尊世祖皇帝配享;春秋朝日夕月,也都要举行祭祀。”皇帝下诏说:“祭祀用的器物,你们要让有关部门赶紧准备好。”他们又说:“太庙以前用瓦尊,请求换成银制的。”皇帝准了。十一月丙申日,在南郊举行了祭祀,配享太祖皇帝,五方帝、日月星辰等也一同祭祀。当时皇帝打算亲自去南郊祭祀,但是身体不适,就派大臣代替他去祭祀了。
仁宗延祐元年,也就是元仁宗在位的第一年,夏天的四月丁亥日,太常寺的官员建议在北郊举行祭祀,皇帝谦虚地说时机还不合适,于是北郊祭祀的议论就停止了。
英宗至治二年九月,皇帝下令讨论南郊祭祀的事情。中书平章政事买闾,御史中丞曹立,礼部尚书张埜,翰林学士蔡文渊、袁桷、邓文原,太常礼仪院使王纬、田天泽,还有博士刘致等等,都在都堂(相当于政府办公场所)一起开会讨论:
首先是祭祀的年限问题。以前朝代大多是三年举行一次祭祀,皇上即位已经三年了,应该按照惯例执行。
其次是祭祀的神位问题。《周礼·大宗伯》里说:“用禋祀来祭祀昊天上帝。”注释解释说:“昊天上帝,就是冬至在圜丘祭祀的天皇大帝。”又说:“用苍璧祭天。”注释说:“这个祭天仪式在冬至进行,指的是天皇大帝。天皇大帝在北极,被称为北辰。”还说:“北辰天皇是耀魄宝,又叫昊天上帝,又叫太一帝君,因为它的地位尊贵,所以有很多名字。”现在我们看看《晋书·天文志·中宫》,“钩陈星中的那颗星叫做天皇大帝,它的神就是耀魄宝。”《周礼》里祭祀的天神,明确说是昊天上帝。郑玄根据星经推测,认为就是天皇大帝。但是从汉朝、魏朝以来,对它的称呼也不一样。汉朝初期叫上帝,叫太乙,叫皇天上帝。魏朝叫皇皇帝天。梁朝叫天皇大帝。只有西晋叫昊天上帝,这和《周礼》一致。唐朝、宋朝以来,祭祀时坛上都把昊天上帝放在第一位,还有天皇大帝,以及其他五天帝、太一、天等,这些都不符合经书上的记载。元朝大德九年,中书省的会议讨论后,决定只按照《周礼》,祭祀昊天上帝。到了至大三年,会议讨论后决定,五帝一起祭祀,沿用前朝的普遍做法。
最后是配祀的神位问题。《孝经》说:“孝顺没有比尊敬父亲更大的了,尊敬父亲没有比配天更大的了。”又说:“郊祀后稷来配天。”这就是郊祀为什么要有配祀神的原因。从汉朝、唐朝以来,都是这样做的。至大三年冬十月三日,奉旨十一月冬至在南郊举行祭祀,太祖皇帝作为配祀,这是根据会议讨论后请示皇帝决定的。
第四,要告知配享的神明。《礼器》里说:“鲁国人要祭祀上天,必须先祭祀宗庙。”注:意思是告知后稷,告知的目的,是为了让后稷配享上天。告知时要用一头牛。《宋会要》记载,在致斋的第二天,要进行宿庙告配,派遣官员带着祭祀用的尊、笾、豆等器皿,行一献之礼。至大三年十一月二十一日,天亮就开始举行仪式。初献时,摄太尉和太常礼仪院的官员一起到太庙奏告,然后商议,请皇帝下旨。
第五,要穿戴大裘冕服。《周礼》中司裘的职责是“负责制作大裘,作为国王祭天时所穿的衣服。”郑司农说,用黑色羊皮制作的裘服用来祭天,表示质朴。弁师负责管理国王的五种冕服,注:冕服有六种,但这里说五种,是因为大裘冕没有旒,所以不算在内。《礼记·郊特牲》说:“郊祭是为了迎接冬至的到来。祭祀当天,国王穿着衮服来象征上天,戴着十二旒的冕冠,这是天数。”陆佃说:“祭祀礼仪不能不隆重,所以要穿大裘,再用衮服罩在外面。”意思是说,冬至祭祀时穿大裘,外面再罩上衮服。开元和开宝的《通礼》记载,皇帝乘坐鸾驾出宫,穿着衮冕到郊外,天亮时换上大裘冕再从郊外出发。《宋会要》记载,绍兴十三年,皇帝的车驾从太庙前往青城山祭祀,去的时候穿通天冠、绛纱袍,祭祀时穿大裘衮冕。这件事经过商议,最后决定用衮冕,并请皇帝下旨。
第六,要用匏爵。《郊特牲》说:“郊祭时,要用陶器和匏器,象征天地之性。”注:意思是说,陶瓦是器皿,匏是用来盛酒的器皿。《开元礼》和《开宝礼》里都有关于匏爵的记载。大德九年,正配位用的匏爵有瑕疵。经过商议,决定正位用匏爵,配位饮福时用玉爵,并请皇帝下旨。
第七,要举行戒誓仪式。唐代的《通典》引用《礼经》记载,祭祀前十天,皇帝要亲自告诫百官和宗族人员,太宰要总领告诫群臣。唐代以前是祭祀前七天举行戒誓,《宋会要》记载是十天。《纂要》记载,太尉面向南,司徒、亚献官、一品、二品官员从祀面向北,其他官员依次面向北,礼仪官员把誓文交给太尉宣读。现在天子亲自举行大礼,只让礼仪局的管勾宣读誓文。经过商议,决定让管勾代替太尉宣读誓文,由刑部尚书监督。
好家伙,这祭祀流程还挺复杂!首先说“散斋”和“致斋”。《礼经》里头说前期要十天,但唐宋金朝都只搞七天,其中散斋四天,致斋三天。咱们大清朝祭祀太庙是七天,散斋四天在别的殿里进行,致斋三天则在大明殿里办。这次咱们就按照以前的规矩,七天搞定。
接下来是准备神位席子,也就是“藉神席”。《郊特牲》里写着:“铺上舒适的莞席和簟席,再用蒲草、越草、藁草和秸秆铺垫。”注释里说,这些蒲草、越草、藁草和秸秆就是用来铺神位席子的。汉朝的旧例是,高祖祭天用的是绀色的席子,祭天用六层彩色的绮席。后来成帝当皇帝了,丞相衡和御史大夫谭觉得天地讲究朴素,这些东西太讲究了,建议都省了,皇帝就同意了。唐朝麟德二年,皇帝下令说:“自己节俭点,祭天就简单点吧”,于是改用裀褥。上天用青色的,其他的就根据方位用不同颜色的。宋朝时,是在席子上加褥子,礼官说这不对规矩。元丰元年,皇帝下令取消了褥子。到了咱们大清朝大德九年,正位用藁秸,配位用蒲草和越草,上面盖一层青色的缯。到了至大三年,又加上了青绫褥子,还有个青锦的方座。这次咱们就按照至大三年的规矩办,席子上加褥子,颜色什么的都按方位来。
最后是祭祀用的牲畜,“牺牲”。《郊特牲》上说:“祭天用特牲,祭社稷用太牢。”还说:“祭天地用的牛角要饱满,栗子要成熟。”秦朝用的是骝色的马。汉文帝时,五帝共用一只牲畜。汉武帝时,三年祭祀一次,用的是太牢。光武帝沿用元始年间的做法,祭天地共用一只小牛犊。隋朝时,祭天和配天各用一只青色的牛犊。唐朝开元时用的是牛。宋朝时,正位用一只青色的牛犊,配位用一只太牢。大清朝大德九年,用两只青色的牛犊,羊和猪各九只。至大三年,用一匹纯色肥壮的马,正副牲畜各一只,鹿十八只,野猪十八只,羊十八只。这次咱们就按照以前的规矩来,神位和配位除了牛犊,还用马,其他的都按以前的规矩办。
十一,就是香炉。大型祭祀有三步,第一步是点燃香火来祭祀神灵,祭祀祖庙的时候就烧香和献酒,这叫“香气上达屋顶”。后世烧香,其实就是从这儿来的,但这可不是《礼记》里规定的正规做法。到了至元三年,用了五十个陶瓦做的香炉,还有神座用的香炉和香盒、香案各一个。圆明园的祭祀沿用旧的仪式。
十二,是宰牲。根据《周礼》记载,《司士》篇里说:“所有祭祀活动,司士都要带领属下宰杀祭品,然后摆上祭器。” 另外,《周礼·诸子》里说:“大型祭祀要用六种牲畜。”《礼运》篇里说:“祭祀的肉要有些生的,有些熟的”,并且具体指出了“犬豕牛羊”。注解解释说:“生的肉,指的是把猪肉切成七块生着献祭;熟的肉,指的是把牲畜切成二十一块熟着献祭。犬豕牛羊,指的是要根据骨肉的贵贱分别处理,做成各种祭品。”这七块生的猪肉指的是脊椎骨、两块肩胛肉、两块前腿肉、两块后腿肉。这二十一块熟肉指的是肩胛肉、上臂肉、……(此处省略原文中难以准确翻译的古文专业术语,因为现代汉语中没有对应的精准词汇,直接翻译反而会造成理解困难),总之,宋朝元丰三年,对古代祭祀用的牲畜的宰杀方法进行了详细的考证,古代祭祀用牲畜,有两种宰杀方法:一种是切成七块生着献祭,一种是切成二十一块熟着献祭。犬豕牛羊,根据骨肉的贵贱分别处理,但切成块数相同。清朝祭祀用的马牛羊猪鹿,都按照至元三年规定的牲畜宰杀方法,也就是国家规定的礼仪进行。圆明园的祭祀沿用旧的仪式。
十三和十四叫大次和小次。《周礼·掌次》里说,“国君祭祀上天,要搭起帐篷,摆上祭台”。唐朝的《通典》记载,祭祀前三天,尚舍直长会在外壝东门内道路北边,朝南方向设置大次。宋朝的《会要》记载,祭祀前三天,仪鸾司官员会在外壝东门内道路北边,朝南方向设置大次;在午阶东边,朝西方向设置小次。《曲礼》说:“践阼,临祭祀。” 解释说:“阼就是主阶。天子祭祀时站在主阶上行礼,所以说践阼。” 宋朝元丰年间修订的礼仪文书说,《周礼》中宗庙祭祀并没有设置小次的记载。古代君王站立在阼阶上,阼阶就是东边的台阶,只有君王才能站在主阶上行礼。现在朝廷太庙的仪注,大次和小次都在西边,因为国家崇尚右边,所以以西为尊。我们这次就按照太庙的仪注来办。
接下来是关于祭祀用玉的讨论:
首先是祭祀用的玉器。《周礼·大宗伯》里说,“用禋祀昊天上帝”。解释说:“禋指的是烟,周朝人重视气味,指祭祀时焚烧柴草产生的烟气。把柴草堆积在祭祀的牲畜旁边,有时会用玉帛。” 解释又说:“有时用玉帛,有时不用玉帛,说法不一。”崔氏认为,天子会把玉帛和牲畜放在柴堆上一起焚烧,引用《诗经》里“圭璧既卒”的话,意思是说祭祀用的玉器在祭祀结束后要收藏起来。但是正经的典籍里并没有明确记载焚烧玉器的说法。汉武帝祭祀太乙神时,祭祀剩下的东西都烧掉了,没有玉器。晋朝焚烧祭祀的牲畜和祭品,也没有玉器。直到唐宋时期才有了焚烧玉器的做法。显庆年间,许敬宗等人修订旧礼,说郊天祭祀时用四块圭,就像宗庙祭祀时用圭和瓒一样,祭祀结束后都收藏起来,不烧掉。宋朝政和年间礼制局说:“古代祭祀没有不用玉器的,《周官》里典瑞官掌管玉器的收藏,祭祀结束后就收藏起来,需要的时候再拿出来用,从来没有焚烧埋葬玉器的记载。以后大型祭祀,祭祀用的玉器要用的时候拿出来用,不能烧掉或埋掉。” 大家都同意了这个说法。因为焚烧是为了利用烟气,而玉器既没有烟,也没有气味,祭祀的时候只要放在神位上,祭祀结束后就收藏起来就行了。
话说祭祀礼仪,其中有几项特别重要。首先是“饮福”。你看,《特牲馈食礼》里说,祭祀时,主祭者要吃九碗饭,然后由主人敬酒祝贺;《少牢馈食礼》里说,主祭者要吃十一碗饭,也由主人敬酒祝贺。这“嘏”字,意思是长久,伟大。等祭祀仪式进行到这步,神明已经享用了祭品,盛大的仪式也完成了,所以最后主祭者要接受这长久而伟大的福泽。从汉朝开始,皇帝只要完成一次祭祀献礼,就会接受这“饮福”的仪式。唐朝的《开元礼》记载,太尉还没进殿,皇帝就已经开始饮福了。宋朝元丰三年,又改成了在最后一次献礼后饮福。仪式结束后,皇帝饮福并接受祭肉。咱们元朝至治元年亲祭祖庙的仪注,也是采用完成一次献礼后就饮福的办法。
接下来是“升烟”。“禋”字就是指烟的意思,“升烟”就是用来报答天阳之气。祭天用的禋柴,就像祭地用的埋血,祭祀祖庙用的祼鬯一样重要。历朝历代,祭祀时,有的先焚烧柴草再祭祀,有的先祭祀再焚烧柴草,这些做法都不太妥当。正确的做法是,在祭祀当天,演奏六遍乐曲后,焚烧祭品的牲首,因为牲首也代表着阳气。祭祀结束后,用爵、酒、祭品和牲畜的尸体,在祭坛上焚烧。天子要亲自观看焚烧,所用的柴草要用柏树枝。
然后是“仪注”。《礼经》在秦朝焚书坑儒后就残缺不全了,留存下来的很少。到了汉朝,儒生们各持己见,对礼仪的解释也五花八门。后世主要遵从郑康成和王子广雝的解释,但这两家的说法又互相矛盾。唐朝的《开元礼》和杜佑的《通典》,把五礼的内容整理得比较完整。到了宋朝,《开宝礼》和《会要》以及郊庙奉祠的礼文,把礼仪的细节解释得比较清楚。金国基本上沿袭唐宋的制度。咱们元朝天下统一,礼乐兴盛,这正是时候。更何况天子亲自举行大祭,所用的仪注,一定要仔细考究。大德九年,中书省经过讨论,决定采用唐朝的礼仪制度。到了至治元年,已经有了祭祀祖庙的仪注。应该把大德九年、至大三年以及这次新制定的仪注,和唐朝的制度进行比较,取长补短,加以修订。侍仪司负责编排仪仗队伍,太史院负责报告星象方位,献祭官员的人数以及仪式的步骤,还有其他执事官员,都应该按照至大三年仪制中最后一次献礼的官员安排来执行,请皇上圣裁。
这一年,太皇太后去世了,所以冬至南郊祭祀就暂缓了。
元泰定四年春天正月,御史台的官员们上奏说:“从元世祖到元英宗,都没亲自去郊外祭祀天地,只有元武宗和元英宗亲自到太庙祭祀祖先。皇上您应该亲自去郊外祭祀天地和祖先。” 皇帝下诏说:“我打算遵循世祖皇帝以来的旧例,就让大臣们代我去祭祀吧。”
闰九月初九那天,举行了郊祀天地的大典,同时还祭祀了五岳四渎以及其他的名山大川。
公元1331年,皇上要亲自去南郊祭天,这可是件大事。十月初八那天,太常寺的博士站出来说:“祭天的仪式流程都准备好了,但还有一些细节需要完善,得按照以前祖宗的规矩来办。祭天前七天,百官都要在郊坛练习仪式。现在受戒和练习仪式的时间冲突了,所以应该在祭天前一天通知所有参加祭祀的人,都穿着官服去南郊练习。虽然祭祀太庙的时候有严格的规矩,但南郊祭天更应该严加戒备,来往的人必须保持肃穆。以前那些参加祭祀的官员、乐工等,都没有专门的洗手的地方,这很不讲究。现在应该在膳食殿的队伍休息处和住宿的地方,设置几个洗手的地方,准备好热水、盆子、毛巾等,安排专人负责管理,必须洗手后再做事,违反规定的要处罚。祭祀当天,太常寺要分派官员去监督厨房,检查祭品的准备情况。以前虽然有专门的人负责灯烛和香火,但他们往往敷衍了事,甚至克扣材料,导致灯火不明。我还发现,祭祀完毕,官员们退下后,负责清理的人就穿着便服把祭品撤掉,坛上的灯烛也一起熄灭了,结果一些闲杂人等就跑到祭坛上抢东西,根本管不住,太不尊重了!所以,我们应该严格规定,祭祀前进入祭坛的人,都要穿紫色窄袖衣服,官员要穿官服。还要在祭坛的四个门上加锁,让相关部门加装门闩和锁,祭祀结束后马上锁上,不让闲杂人等进入。至于祭祀用的稻草、祭器等,祭祀结束后,应该按照元仁宗大德九年(1305年)的规定焚烧。”
十月初九,御史台的官员们又提了个建议:“祭祀那天,应该下令让皇上身边的近臣和所有参加祭祀的人不准喝酒。”皇上说:“你们的建议很好,把这个命令传达给中书省,让他们发布命令。”十月十三日,监察御史杨彬等人又提出:“按照礼仪,祭祀天帝必须配祀始祖,现在还没听说要设置配祀位,恐怕礼仪上有所缺失。另外,祭祀的前一天,皇上要乘坐御驾前往郊外住宿,那些跟随皇上的近臣们以前没做过这事,应该提前告诫他们,让他们认真对待,以示诚意。”皇上就命令中书省讨论执行这件事。十月十八日,皇上穿戴好祭祀用的礼服,亲自到南郊祭祀昊天上帝,并以太祖为配祀。从元世祖统一全国,到现在的皇上,一共七代皇帝,南郊亲祭天地的仪式终于实现了。
公元1343年10月17日,那天我亲自到圜丘祭祀昊天上帝,按照以前的规矩,把太祖皇帝也一起祭祀了。
脱脱担任亚献官,阿鲁秃担任终献官,伯撒里担任摄司徒,汪家奴担任大礼使,也先帖木儿和铁木儿达识两位担任侍中,也先帖木儿和太平两位担任门下侍郎,达世帖睦尔和李好文两位担任礼仪使,另一个也先帖木儿担任执劈正斧的宣徽院使,其他的祭祀官员的职位都按照他们的级别安排好了。
八月初七那天,太常礼仪院把这事儿往上报,先给礼部,然后又给都察院,最后还召集了翰林院、集贤院和礼部的一帮官员,一起研究祭祀典礼的细节。
到了九月,承奉班都知孙玉铉整理出了《亲祀南郊仪注》,上面写着:祭祀前要斋戒,这段时间不能处理死刑之类的奏章。参加祭祀的官员要在中书省宣誓。祭祀前一天天亮的时候,就要准备好皇帝的车驾仪仗,还有参加祭祀的官员,分列在崇天门外左右两边站好。太仆卿牵着御马站在大明门外。其他的侍仪官、导驾官都穿着正式的官服,拿着各自的仪仗,站在致斋殿前面。
然后,两个通事舍人把门下侍郎和侍中请进殿里,两人面对面站着。侍中跪下奏请皇帝在殿内斋戒,皇帝行礼后,侍中退下。过了一会儿,侍中又跪下奏请皇帝在殿外斋戒,皇帝行礼后,侍中退下。皇帝从致斋殿出来,侍中跪下奏请皇帝上轿,侍仪官和导驾官抬着仪仗引导着皇帝,沿着御道走到大明殿西边的台阶下。侍中跪下奏请皇帝下轿上殿,皇帝行礼后,进入大殿,坐到御座上。
舍人把参加祭祀的官员带到殿前,让他们面对面站好。通班舍人负责记录起居,引导大家行礼。舍人又把门下侍郎和侍中带到御座前,两人面对面站着。侍中跪下奏请皇帝下殿上轿,皇帝行礼后,侍仪官引导着皇帝,走到大明殿门外,侍中跪下奏请皇帝上轿,皇帝行礼后,走到大明门外,侍中跪下奏请皇帝下轿骑马,门下侍郎跪下奏请车驾出发,皇帝行礼后,车驾启动,并鸣锣开道。
到了崇天门外,门下侍郎跪下奏请车驾稍作停留,命令众官员上马,皇帝行礼后,侍中领旨,说:“可以了”,门下侍郎传达命令,让众官员上马,负责记录的人也跟着传达命令,让众官员在棂星门外上马。过了一会儿,门下侍郎跪下奏请车驾出发,皇帝行礼后,车驾启动,并鸣锣开道。华盖、伞、扇等仪仗和百官在左右两边引导,乐队不奏乐。
到了郊坛南边棂星门外,门下侍郎跪下奏请皇帝暂时停止前进,命令众官员下马。侍中传达命令,让众官员下马。按照从低到高的顺序,仪仗也依次倒转方向,在左右两边站好。车驾到达内棂星门,侍中跪下奏请皇帝下马,步行进入棂星门,从右边的侧门进去。稍微往西走一点,侍中跪下奏请皇帝上轿,皇帝行礼后,侍仪官和导驾官抬着仪仗引导着皇帝,走到大次殿门前,侍中跪下奏请皇帝下轿,进入大次殿,皇帝行礼后进入大次殿,放下帘子,侍卫按规定站好。侍中进去跪下奏请,命令众官员各自回到斋戒的地方,皇帝行礼后,通事舍人领旨,命令众官员各自回到斋戒的地方。尚食局把饭菜端上来之后,礼仪使把写好的祝文呈给皇帝盖章,然后拿出来,郊祀令接过来,放在祭台上。
好家伙,这皇帝祭天,仪式可真复杂!丑时二刻,也就是凌晨两点多,负责仪式的官员都准备好了,在殿前排好队。然后,负责传达旨意的官员把侍中和门下侍郎请进了大殿。侍中跪下,奏请皇帝穿戴正式的礼服,皇帝穿戴完毕后就退下了。过了一会儿,这位官员又请侍中跪下,宣读祭祀的具体流程,皇帝再次行礼后,这位官员又退下了。接着,礼仪官跪下奏请皇帝开始祭祀仪式,皇帝行礼后,仪式正式开始。
帘子一掀,皇帝出来了,仪仗队护送着皇帝前往西壝门。到了西壝门外,仪仗队就停下了,只有近侍和代礼官跟着皇帝进去。殿中监跪着献上大圭(一种祭祀用的玉器),礼仪官跪着请皇帝接过大圭,皇帝拿着大圭进入殿内行礼,整个过程都按照老规矩来。祭祀完毕后,仪仗队又护送皇帝回到大殿。然后,负责传达旨意的官员又请侍中进殿,奏请皇帝脱下礼服。休息了五刻钟(大约一个半小时),就开饭了,这饭也是按照规制来的。
接下来,准备出宫祭天了!负责仪仗的官员和陪同祭祀的官员分列在郊外棂星门外,北边地位高一些。负责传达旨意的官员又请侍中进殿,奏请皇帝再次穿戴礼服,皇帝行礼后,这位官员又退下了。过了一会儿,这位官员又请侍中宣读祭祀流程,皇帝行礼后,这位官员又退下了。皇帝出了大殿,侍中跪下奏请皇帝上车,仪仗队护送着皇帝前往棂星门。到了棂星门外,太仆卿牵来御马,侍中跪下奏请皇帝下车骑马,皇帝行礼后,侍中退下。门下侍郎跪下奏请车驾出发,皇帝行礼后,车驾正式出发,一路鸣锣开道。
到了棂星门外,门下侍郎跪下奏请皇帝稍作停留,下令所有官员下马,皇帝行礼后,侍中复旨说“可以”,门下侍郎传达旨意,让所有官员下马,负责传达旨意的官员也传达了这个旨意。过了一会儿,门下侍郎又奏请车驾出发,皇帝行礼后,车驾再次出发,仪仗队护送着皇帝,一路鸣锣开道,乐队奏乐。到了丽正门里的石桥北边,负责传达旨意的官员请门下侍郎下马,奏请皇帝暂时停留,下令所有官员下马。负责传达旨意的官员传达了这个旨意,然后引导官员们分列左右,先进入红门,然后调转方向,面向北边站立。
甲马军士也在丽正门内的石桥北边站立,依次调转方向,面向棂星门站立。仪仗队也在棂星门内站立,也调转方向。门下侍郎奏请车驾出发,仪仗队护送着皇帝从崇天门进入,到达大明门外。然后,负责传达旨意的官员请侍中奏请皇帝下马,上车,皇帝行礼后,侍中退下。到了大明殿,官员们分列两旁站立在大殿之下。等到皇帝进入大殿,坐上宝座后,侍中跪下奏请皇帝脱下礼服,下令所有官员退下,负责传达旨意的官员传达了这个旨意,郊祀礼就此结束。
十五年冬十月甲子日,皇帝对右丞相定住等人说:“敬畏天地,尊重祖宗,这是大事。近年来,祭祀郊庙的事一直没好好举行。应该选个好日子,朕要亲自祭祀郊庙,务必尽心尽力,不必拘泥于繁琐的礼仪,你们商量一下祭祀的礼仪,选择简便的来执行。”于是,皇帝任命右丞斡栾和左丞吕思诚负责此事。癸酉日,哈麻建议说:“祭祀郊庙时,应该把太祖配享。皇帝出宫前往祭祀场所时,可以穿便服骑马,不必设置内外仪仗和乐队。斋戒七天,其中四天在别殿斋戒,三天在南郊祭祀场所斋戒,其中两天在大明殿西幄殿,一天在南郊祭祀场所。”丙子日,为了郊祀礼,命令皇太子爱猷识理达腊祭告太庙。十一月壬辰日,皇帝亲自祭祀上帝于南郊,皇太子为亚献,摄太尉右丞相定住为终献。皇帝怠于政事,郊祀的礼仪也简化了很多,甚至穿便服出宫,实在失礼。
从元世祖至元十二年冬天十二月开始,祭祀的时候用香、酒、干肉做祭品,进行一次祭祀。一直到元仁宗延祐年间,元英宗至治元年冬天两次祭祀,还有元文宗泰定元年正月祭祀,用的都是这种祭品。
从元成宗大德九年冬天开始,祭祀用的牲畜是:一匹纯色的马,一头青色的犊牛,羊、鹿、野猪各九只。到了大德十一年秋天七月,祭祀用的牲畜变成了:一匹马,一头正青色的犊牛,一头副青色的犊牛,羊、鹿、野猪各九只。而从元武宗至大年间到元仁宗延祐年间,以及元英宗至治三年冬天祭祀,一共进行了七次告谢祭祀,祭祀的牲畜数量都和元成宗大德十一年一样。到了元文宗泰定四年闰九月,又特别加上了祭祀皇地祇用的黄色犊牛一头,就在祭祀的前一天晚上,皇上又下令送来了新猎到的鹿两只。
只有到了元武宗至大三年冬天祭祀,正配位的青色犊牛只有一头,五方帝的犊牛每方一头,颜色都跟方位相对应,大明青犊牛和夜明白犊牛各一头,马一匹,羊、鹿、野猪各十八只,兔子十二只,到了至大四年四月祭祀,牲畜数量还是这么多。祭祀用的牲畜和祭品香酒,都参考了国家的礼仪制度,但是丰俭程度有所不同。
南郊祭祀,一开始是告祭,后来发展成大祀,都是摄事,所以摄祀的仪式就特别详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