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吉思汗,也就是咱们说的太祖,是他的爸爸——烈祖的儿子,他妈妈是宣懿皇后诃额伦。他爸爸烈祖打仗的时候,抓了个塔塔儿部落的首领叫帖木真兀格,打完仗回驻地迭里温孛勒答黑的时候,他妈妈正好生下了他。他爸爸就给他取名叫帖木真,是为了纪念这次胜利。太祖出生的时候,右手握着凝固的血,像块红石头一样,脸上还发着光。那一年是乙亥年,也就是金朝贞元三年。
早些时候,泰亦赤兀部落的首领塔儿忽台等人和他爸爸有过节,他爸爸去世后,很多部落的人都叛变投靠了泰亦赤兀。他爸爸家族里年纪最大的脱端火儿真也想叛变,他爸爸的朋友察剌合把他留了下来。脱端火儿真说:“深池已涸,坚石已裂,留复何为!”说完就跑了。他妈妈宣懿皇后拿着军旗去追叛军,追回了大部分人。但是察剌合在战斗中被射中脑袋,流血不止。太祖去看他,察剌合说:“你爸爸死了,部落的人都叛变了,我拼死拦住他们,才受了伤。”太祖听了很伤心,哭了起来。察剌合伤得很重,没多久就死了。
等太祖长大一些,泰亦赤兀的人就嫉妒他了。有一天,他们的首领带人突然袭击,太祖逃到了帖儿古捏山,差点被抓住,后来趁机逃跑了。泰亦赤兀部落的人锁儿干失剌藏了他,他才躲过一劫。之后,他们就搬到了合剌只鲁格山青海子的地方住了。
成吉思汗娶了宏吉剌氏女子为妻,尊为光献翼圣皇后。孛儿台(成吉思汗的母亲)的黑色貂皮大衣献给了客烈亦部首领王罕,王罕非常高兴,于是就为成吉思汗招募旧部,归附的人越来越多。后来,他们又把营帐迁到了客鲁涟河源不儿吉的地方。
没过多久,蔑儿乞三部首领脱黑脱阿、答亦儿兀孙、合阿台答儿麻剌率领大军来攻打。成吉思汗带着弟弟别勒古台,还有阿鲁剌人博尔朮、兀良合人者勒蔑,护送着宣懿皇后(成吉思汗的母亲)逃进了不儿罕山。蔑儿乞人抢走了孛儿台,成吉思汗侥幸逃脱。他捶胸顿足,对着天祈祷:“不儿罕山庇护了我,我的子孙后代将世世代代祭祀它,永不敢忘记!”
之后,成吉思汗向王罕和他的宗族札木合求援。他们大败蔑儿乞于不兀剌之地,并把孛儿台接了回来。成吉思汗年轻时和札木合结拜为安答(兄弟),这时他们的关系更加密切,他们把营帐迁到了豁儿豁纳黑主不儿的地方,并且连营驻扎。一年多后,他们又分兵而行,最后回到了合剌只鲁格山。
这时,巴鲁剌人忽必来、忙忽人哲台、兀良合人速不台,者勒蔑的弟弟察兀儿罕,博尔朮的弟弟斡歌连蒙格秃和他的儿子汪古儿,以及撒察别乞、孛图驸马、成吉思汗的叔父答里台的弟弟阿勒坛、忽察儿等等,都先后前来归附。阿勒坛、忽察儿、撒察别乞三人首先策划拥戴成吉思汗,他们在青海子与众将盟誓,请求成吉思汗称汗,统领蒙古各部。那时是金朝大定二十九年己酉年。
成吉思汗把称汗的事情告诉了王罕和札木合。札木合派人对阿勒坛、忽察儿说:“我和帖木真(成吉思汗)结拜为安答,关系没能持续到最后,都是因为你们从中挑拨离间。现在你们拥立我的安答为汗,一定要忠于他,不要让我怀疑你们会反复无常!”后来,阿勒坛等人果然背叛了成吉思汗,投靠了王罕。
成吉思汗刚称汗,就封了斡歌连扯儿必、合赤温、脱忽剌温哲台、多豁勒忽扯儿必四人为“人儿赤”,汪古儿薛赤兀儿、合答安、答勒都儿罕三人为“保兀儿赤”,迭该为“火你赤”,古出古儿为“抹赤”,朵歹扯儿必管着家里的奴婢。忽必来、赤勒古台、合剌孩脱忽剌温三人跟皇弟合萨儿一起是“兀勒都赤”,合剌勒歹、脱忽剌温二人和皇弟别勒古台是“阿黑答赤”,泰亦赤兀忽图、抹里赤、木勒合勒忽三人是“阿都兀赤”。他还派阿儿孩合撒儿、塔孩、速客该、察兀儿孩四人巡逻四方,速不台当先锋保护他,因为博尔朮、者勒蔑早早归顺了他,所以就封他们为百官之首。那时候,官制才刚刚建立起来。
过了很久,札木合的弟弟绐察儿在斡列该不剌合放牧,跟成吉思汗的牧场挨着,他偷了部将答儿马剌的马,答儿马剌一气之下把他射杀了。札木合勃然大怒,于是联合泰亦赤兀、亦乞列思、兀鲁特、那牙勤、八鲁剌思、巴邻、宏吉剌、合塔斤、撒勒只兀、朵儿边、塔塔儿这十三部,一共三万人马来攻打成吉思汗。当时,孛图他爹捏坤在泰亦赤兀部,就派巴鲁剌思人木勒客脱塔黑等人来报告情况。成吉思汗当时在古连勒古,把军队分成十三翼来迎战。宣懿皇后和斡勒忽讷部为第一翼,成吉思汗和他的儿子兄弟以及宗亲子弟为第二翼,撒姆哈准的后代布拉柱、阿答儿斤将领木忽儿忽兰、火鲁剌思将领察鲁哈,以及客烈亦之分部为第三翼,苏儿嘎图的儿子得林赤、博歹阿特人火力台为第四翼,莎儿合秃主儿乞的儿子撒察别乞、泰出和札剌亦部为第五、六翼,乞颜特人渥秃助忽、都朵端乞为第七翼,蒙格秃的儿子程克索特、巴牙兀将领汪古儿为第八翼,答里台、忽察儿以及都黑剌特、努古思火儿罕、撒哈夷特、委神四部为第九翼,忽都剌的儿子拙赤罕为第十翼,阿勒坛为第十一翼,答忽和晃火攸特部、速客特部为第十二翼,努古思部为第十三翼。
跟札木合在答兰巴泐渚纳大战一场,成吉思汗军队战败,部将察合安战死,成吉思汗退守斡难河哲捏列。兀鲁特人朮赤台、忙兀特人畏答儿各自率领部众归顺了他。不久之后,成吉思汗和照烈人一起在乌者儿哲儿们山打猎,照烈人把猎物都吃光了,有一半人回去了,成吉思汗要他们留下来一起过夜,还分粮食给他们。第二天继续打猎,成吉思汗又把猎物赶到他们面前,让他们猎获很多。照烈人非常感动,半路上互相说:“泰亦赤兀待我们不好,而帖木真却这么厚待我们,我们为什么不归顺他呢?”他们的首领乌鲁克、塔海答鲁都请求投降,对成吉思汗说:“我们被泰亦赤兀欺压,就像没有主人的马,没有牧人的牛羊一样,所以才离开他们投奔您。”成吉思汗非常高兴,说:“我正睡得香,幸亏你们拽着我的头发把我叫醒,以后你们走到哪里,我都会全力帮助你们。”但是后来照烈人又反叛了,塔海答鲁被泰亦赤兀杀害,照烈部最终灭亡了。成吉思汗宽厚仁慈,度量很大,各部都认为:“泰亦赤兀太残暴了,帖木真却把自己的衣服给别人穿,把自己的马让别人骑,他才是我们的主人!”于是,四面八方的人纷纷归顺他。
公元1194年,也就是金章宗明昌四年,那时候成吉思汗已经四十岁了。当时,塔塔儿部的首领蔑古真薛兀勒图等人,成了金国的边患。金国的丞相完颜襄带兵去讨伐他们。成吉思汗听说后,想着报复世仇,就决定帮金国打塔塔儿,于是向主儿乞部借兵。等了六天,主儿乞部首领撒察别乞和泰出都没来,成吉思汗就和王罕一起,在忽剌秃失秃延的地方攻打塔塔儿,活捉了蔑古真薛兀勒图。金国人授予成吉思汗“札兀惕忽里”的称号,翻译过来就是百户长。
战争结束后,成吉思汗派了六十个人,带着俘虏去送给主儿乞部的首领。结果主儿乞部的人杀了十个,抢走了五十个人的衣物和马匹才把剩下的送回去。成吉思汗非常生气,就带兵穿过沙漠,攻打主儿乞部在阔朵额阿剌勒的地方,大获全胜,撒察别乞和泰出只带着老婆孩子勉强逃脱了。在此之前,成吉思汗曾经用装饰华丽的车子载着酥酪,在斡难河边宴请各部族,结果撒察别乞的手下砍伤了成吉思汗的弟弟别勒古台,伤得很重。大家都很生气,抓了撒察别乞的两个妻子,所以主儿乞部的人对成吉思汗一直怀恨在心。这一年,札剌亦人古温兀阿带着他的儿子木华黎归顺了成吉思汗,董喀亦部和秃别干部也投降了。
公元1195年,王罕的弟弟额儿客合剌率领乃蛮兵攻打王罕,王罕逃到了西辽,想投奔成吉思汗,但半路上缺衣少食,很困难。
公元1196年,王罕到达古薛兀儿海子,成吉思汗派塔海速客该去迎接他,并帮助他解决部众的饥饿问题。成吉思汗在土兀拉河与王罕设宴,再次确认了父子关系。冬天,成吉思汗和王罕联手,在帖列秃阿马撒剌的地方攻打主儿乞部,活捉了撒察别乞和泰出,并将他们处死了。
公元1197年,成吉思汗在霍拉思布拉思的地方,攻打兀都亦特蔑儿乞部,在那莫察山与他们作战,打败了他们,并将俘虏送给了王罕。
公元1168年(戊午年),王罕的势力越来越强大了,他根本没跟成吉思汗商量,就带着自己的军队去攻打蔑儿乞部,地点在土兀剌河。蔑儿乞部的首领脱黑脱阿逃到了巴儿古真,王罕俘虏了很多俘虏,但是一样都没上交给成吉思汗,成吉思汗对此也并不在意。
公元1169年(己未年),成吉思汗和王罕联手攻打乃蛮部的首领不亦鲁黑罕,他们翻越阿尔泰山,追到兀陇古河,又追到乞失泐巴失海子,抓住了乃蛮军的将领也的脱孛鲁,不亦鲁黑罕逃到了谦谦州。冬天,成吉思汗又和乃蛮的骁将可克薛兀撒卜剌黑在巴亦答剌黑的地方交战,双方打了个平手,各自撤退,第二天准备继续开战。这时候,札木合在王罕面前挑拨离间成吉思汗说:“帖木真就像野鸟依附着人,迟早会飞走的。我就像白翎雀栖息在你的帐篷上,我怎么会轻易离开呢!”王罕的将领兀卜赤儿古邻听到后斥责札木合说:“你既是他的宗族,又是他的谋士,怎么能这样诽谤他呢?”但是王罕最终还是相信了札木合的话,趁着夜色带领军队离开了。成吉思汗听说王罕走了,生气地说:“他竟然这么轻易地抛弃我,简直把我当烧火做饭的工具!”于是就退兵到撒里河。王罕到达土兀剌河后,他的儿子桑昆被可克薛兀撒卜剌黑袭击,军队溃散了。王罕又派使者向成吉思汗求援,并且请求派博尔朮、木华黎、博尔忽、赤老温率领援军。成吉思汗答应了。博尔朮等人打败了乃蛮军,把俘虏带回给了王罕。王罕非常高兴,派使者对成吉思汗说:“以前我衣食匮乏,我的儿子帖木真(成吉思汗)给了我衣食,现在又救了我,我不知道该如何报答他。”他还召见博尔朮,赏赐他一件衣服和十个金铤忽儿。博尔朮把这件事告诉了成吉思汗,成吉思汗命令他接受赏赐。冬天,成吉思汗和他的弟弟合萨儿再次攻打乃蛮,在忽兰盏侧山与乃蛮军作战,大败乃蛮军,把敌人的尸体堆积起来作为京观。
公元庚申年(1120年),皇帝在撒里河的不鲁古厓跟王罕碰了面。这时候,蔑儿乞部的首领托黑托阿派了泰亦赤兀人忽敦忽儿章,拉拢泰亦赤兀部的其他首领,比如盎库兀库楚、忽里儿、忽都答儿、塔儿忽台、哈剌儿秃克等等,大家一起在斡难河的沙地里集合。皇帝和王罕带著轻骑兵,突然袭击了他们!结果塔儿忽台和忽都答儿战死了,盎库兀库楚和忽敦忽儿章逃到了巴儿古真,忽里儿逃到了乃蛮部,泰亦赤兀部就这样完蛋了。
哈答斤部和撒儿助特部本来就和泰亦赤兀部是一伙的,他们就和朵儿奔、塔塔儿、宏吉剌等部一起,在阿雷泉集合,杀牛宰马发誓,打算趁我们不注意的时候偷袭。不过,宏吉剌人特因觉得这事儿悬,就赶紧派人来通风报信了。皇帝和王罕从虎图海子出发,一路追击,在捕鱼儿海子跟他们打了一仗,把这些部落都打跑了,宏吉剌部最后也投降了。
冬天,皇帝到了彻彻儿山,那是金国的边境。 在那儿,他又打败了塔塔儿部的首领阿剌兀都儿、合丹太石、察忽斤、帖木儿等等,地点在答兰捏木儿格思。 就在这次战争中,合萨儿留守后方,听到部将者卜客说宏吉剌人有二心,就立刻率领部队攻击他们。宏吉剌人一气之下,就叛变了,投靠了札木合。
1871年(辛酉年),宏吉剌、亦乞列思、火鲁拉思、朵儿奔、塔塔儿、哈答斤、撒只助特这几个部落,在刊河集合开会,商量着要拥立札木合当他们的首领(古儿罕)。他们还搞了个仪式,用脚踩着泥土,用刀砍着树枝,发誓说:“要是有人泄露了这个计划,就如同泥土崩塌、树木折断一样!” 然后,他们就带着所有的人马来进攻了。
这时候,火鲁拉思部落里有个叫火力台的人知道了他们的阴谋,他就把这事儿告诉了他的妻弟麦儿吉台。麦儿吉台为了表示感谢,送给他一匹剪了耳朵的白马,让他赶紧去报告皇帝。火力台骑着马连夜赶路,到了一个叫一古阑的地方,碰上了两个守将,一个叫忽兰,一个叫哈剌蔑儿乞歹。这俩守将本来抓住了火力台,但是他们心里其实也向着皇帝,所以就换了一匹好马给火力台,让他赶紧去报信。
火力台顺利地把消息告诉了皇帝。皇帝接到消息后,立刻就加强了戒备,在海拉儿帖尼河跟他们打了一仗,结果把叛军打得大败,札木合也逃跑了,宏吉剌部又重新归顺了朝廷。
公元1208年(壬戌年),成吉思汗亲自率军征讨察合安、阿勒赤、都答兀惕、阿鲁孩这四个塔塔尔部落,一直追击到兀鲁回河,这些塔塔尔人全部投降了,成吉思汗把他们全部杀掉了。结果阿勒坛、忽察儿、答里台这三个人违反了军令,成吉思汗就命令忽必来和哲别把他们缴获的战利品收缴了回来。这三个人很生气,就开始起了反叛之心。
秋天,乃蛮部的首领不亦鲁黑汗,还有蔑儿乞部首领托黑托阿的儿子忽都,以及泰亦赤兀部的首领盎库兀库楚,又联合撒儿助特、卫拉特、朵儿奔、哈答斤等部族来进攻。成吉思汗跟王罕在汪古部的哈剌温赤敦地区会合,桑昆后来才赶到,他翻越山隘的时候,乃蛮的军队跟着他一起走。乃蛮人还请来巫师往河里扔石头,想用巫术制造风雪,结果风向突然变了,乃蛮军队大败,退到了奎腾地区,冻死饿死跌落山谷的士兵和战马不计其数。札木合也率领军队前来支援,看到不亦鲁黑已经战败了,就趁机大肆掠夺一番然后离开了。成吉思汗亲自追击盎库兀库楚,结果脖子中了一箭,伤得很重,但最终还是抓住了盎库兀库楚,把他杀了。之后,成吉思汗和王罕一起驻扎在阿剌儿。
冬天,成吉思汗把营帐迁到了阿儿卻霄宏哥儿的地方。成吉思汗想把儿子术赤许配给王罕的女儿,但是王罕拒绝了;桑昆的儿子想娶成吉思汗的女儿豁真别乞,成吉思汗也不答应。从这时候开始,成吉思汗和王罕之间就有了嫌隙。成吉思汗又把营地迁到了阿不只合阔帖格儿的地方,王罕也西撤回到了彻彻尔温都尔。
公元1207年,桑昆想害死成吉思汗,假装要跟成吉思汗结亲,请他喝一种叫“布浑察儿”的酒,说是订婚酒。成吉思汗带着十个骑兵去了,路上在蒙力克的营帐里过夜。蒙力克劝成吉思汗说,王罕父子心怀叵测,咱们就说马太累,路太远,推辞了吧。成吉思汗听从了他的建议,派两个骑兵去谢绝了桑昆,自己带着八个骑兵回去了。
桑昆的计策没成功,想偷偷带兵来袭击成吉思汗。他手下的一个马夫乞失力克知道了这事儿,赶紧和弟弟巴歹一起报告了成吉思汗。成吉思汗立刻把营地搬到了卯温都儿山后面,派勒蔑断后,侦察敌情。山前有很多红柳树,王罕的军队到了,躲在柳林里,侦察兵没发现他们。成吉思汗的两个牧马人,一个叫泰赤吉歹,一个叫牙的儿,正好看见了王罕的军队,赶紧跑去报告。
成吉思汗紧急戒备,派畏答儿和朮赤台为先锋,跟王罕的军队打了一仗,一直打到傍晚。朮赤台射中了桑昆的脸颊,王罕这才收兵撤退。成吉思汗见敌众我寡,赶紧撤兵。第二天,窝阔台皇子和大将博尔朮、博尔忽才赶到。畏答儿受了重伤,在路上死了。当时军队溃散了,成吉思汗带着身边的人到了巴勒渚纳河边,喝水的时候,他对着大家发誓说:“以后咱们同甘共苦,谁要是违背誓言,就让我像这条河水一样干涸!”喝完水,他又把酒杯递给手下,手下也发誓说要誓死追随,永不背叛。后来,成吉思汗把这些臣子称为“巴勒渚纳特”,并且把这种荣誉延续到他们的子孙。
过了一段时间,军队渐渐集结起来,一共四千六百人。成吉思汗把军队分成两部分,他自己带一路,忙兀特和兀鲁兀特带一路,沿着合勒哈河两岸前进,到了宏吉拉别部帖儿格阿蔑勒的牧场。成吉思汗派朮赤台去告诉帖儿格阿蔑勒说:“我们本来就是一家人,你要是归顺我,咱们还是老朋友,不然的话,就只能兵戎相见了。”于是帖儿格阿蔑勒投降了,成吉思汗就在董嘎淖尔和脱儿哈河驻扎下来,那里水草丰美,可以休整军队。成吉思汗派阿儿海者温去告诉王罕、阿勒坛、忽察儿、脱忽鲁儿等人(具体内容见王罕传)。成吉思汗派使者去了之后,又把营地搬到了巴勒渚纳,因为那里地势险要,容易防守。撒哈夷部和呼真部也都投降了。
秋天,成吉思汗准备攻打王罕,派合萨儿假装投降,王罕信以为真,没有防备。成吉思汗日夜兼程,袭击了王罕在彻彻尔温都尔的营地,俘虏了王罕的所有军队,王罕父子逃跑了,最后死掉了,客烈亦部也灭亡了。王罕手下的将领都投降了,只有哈里巴带着几十个骑兵逃跑了,后来不知去向。成吉思汗消灭了王罕之后,领土向西扩展到了乃蛮部。乃蛮部的太阳罕害怕成吉思汗的名声,派使者跟汪古部的首领阿剌忽思的斤忽里密谋夹击成吉思汗,阿剌忽思的斤忽里却把这事儿告诉了成吉思汗,并且请求投降。
甲子年春天,我在帖蔑延河打猎,顺便跟各位将军开会,商量怎么对付乃蛮。打猎结束,部队就驻扎在哈勒哈河建忒垓山,我宣布了新的组织架构,任命千户、百户、牌子头,还设立了六等扯克必官,挑选了八十个宿卫士和七十个散班人员。我还让阿儿孩挑选一千名护卫,打仗的时候就当先锋部队。
四月,我们出兵攻打乃蛮。军队到达乃蛮边境客勒忒该哈答滨哈利河,可是乃蛮军队纹丝不动,没办法,我只好带兵回去了。秋天,我们再次商讨进攻计划,任命忽必来和哲别为先锋。这时候,太阳罕已经带着杭海山哈儿只兀孙河的朵儿奔、塔塔儿、合答斤、撒儿助特等部,还有蔑儿乞酋长托黑托、阿客烈亦酋长纳邻大石、卫拉特酋长忽都哈别乞、札只剌酋长札木合等人,联合起来进攻我们,他们在纳忽山东厓察儿乞马兀惕的地方摆开了阵势。我亲自上阵指挥,带领将士们打败了乃蛮军,活捉并杀死了太阳罕。
乃蛮将领火力罕、速八赤等人仍然顽强抵抗,我想招降他们,但他们不肯投降,最后都战死了。我为此感慨良久,说:“要是我的手下将士都能像他们这样,我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当天,朵儿奔、塔塔儿、哈答斤、撒儿助特等部都投降了。札木合、托黑托逃跑了,太阳罕的儿子古出鲁克逃到了不亦鲁黑。乃蛮南部就这样灭亡了。
冬天,我们又去攻打蔑儿乞,打到了塔儿河。蔑儿乞的一个部落首领带亦儿兀孙来献上女儿求和,后来又反悔跑了。托黑托阿逃到了不亦鲁黑,带亦儿兀孙逃到呼鲁哈察卜,在那里筑城防守,我派博儿忽和沈伯率领右翼部队去讨伐,最终平定了叛乱。
话说乙丑年春天,咱们成吉思汗啊,在兀鲁塔山莎合水上,逮住了那个不亦鲁黑,把他给收拾了,这下子乃蛮北部算是完蛋了。
皇上,也就是成吉思汗,因为西夏那个时候收留了咱们的仇人桑昆,所以亲自带兵去打西夏。先把力吉里城给围住了,然后又攻下了乞邻古撒城,打完仗之后,带回了一大堆战利品。
同年,札木合跑到唐努岭去了,结果他手下的五个家奴把他给抓了,送来投降。成吉思汗当时就说了:“卖主求荣,这可是最不忠诚的行为啊!” 所以,札木合和那五个家奴,都被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