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庭,小名叫劳山,本来是金国蒲察氏的人,金朝灭亡后改姓李,家住济阴,后来搬到了寿光。元朝至元六年,因为武艺高强被选入军队,担任管辖千户的军官。他跟着军队去攻打南宋,围攻襄阳城。宋朝将领夏贵率领三千艘战船来救援,停泊在鹿门山西岸,各路水军互相攻击,僵持了七天。李庭当时是步兵和骑兵的指挥官,主动请缨和水军万户解汝楫一起进攻,斩杀了宋军的裨将王圯和元胜,河南行省承制授予李庭益都新军千户的职位。
宋朝襄阳守将吕文焕,率领一万五千人来进攻万山堡,万户张宏范正在和他们交战,李庭一个人骑着马,拿着长枪冲进敌阵,杀了两个人,枪杆断了,他就反手拿着枪柄打,又打落一个敌人,他自己也中了敌人的两枪,受伤了还继续战斗,最终打败了敌人。
至元八年春天,李庭被正式任命为益都新军千户,还被赐号“拔都儿”。他和宋军在襄阳城下作战,被流矢射中了左大腿。至元九年春天,他攻打樊城外郭,脸上和左右手都被炮弹伤了,还是夺取了敌人的土城。进攻襄阳东堡时,右肩被炮弹击中,他烧毁了敌人的楼房,攻破了一段城墙。吕文焕手下有个叫胖山王的总管,是个很厉害的将领,李庭设下埋伏抓住了他,因为立功被授予金符。
至元十年春天,大军攻打樊城,李庭负责运输柴草和泥土,用土牛填塞城壕,架设云梯攻城。城上箭石像雨一样往下落,李庭多次被炮弹击中,从城墙上掉下来,一度昏死过去,又醒了过来,包扎好伤口后再次冲上去,杀敌无数。在樊城之战中,他因为功劳被授予金虎符,担任管军总管。
十一月,元军大将伯颜带兵打宋朝,到了郢州。郢州在汉水的东边,宋军呢,就在汉水的西边修了两座新城,一个叫新城,一个叫沙洋堡,想拦住我们的军队。黄家湾有个小溪,跟藤湖连着,离汉水也就几里地,宋兵也在那儿修了个堡垒防守。我跟刘国杰第一个冲上去,把那个堡垒给拿下了!
接着我们进攻沙洋和新城,结果我左肋中炮了!虽然打掉了外围的堡垒,可我又中了一炮,直接从城墙上摔了下来,箭还射穿了我的胸膛,当时就差点儿没气儿了。伯颜下令把一头水牛剖开肚子,把我放进去,好半天我才缓过劲儿来。因为这次立功,我被升为明威将军,还被授予益都新军万户的职位。
军队到了汉口,宋将夏贵用战船堵住了江面,咱们的军队过不去。后来我和马福他们想了个办法,从沙芜口绕了过去。宋兵在武矶堡设防,那地方四面环水,我直接把堡垒的水给放了,然后冲上去打,大军顺利过江,武矶堡也很快被攻破了。之后我们跟着阿暐将军一路打到鄂州,然后顺流而下,继续东进。
到了十二年春天,我和宋将孙虎臣在丁家洲打了一仗,宋军大败,我又升官了,这次是宣威将军。后来宋兵切断了真州的水路,我一把火烧了他们两百条船,还打败了他们负责岸防的军队。听说夏贵想从太湖方向去支援临安,我赶紧带兵去裕溪口堵他,把他打了个大败。攻打常州的时候,我在战场上拼死搏斗,攻破了北门,杀进了城里。
公元1276年春天,我到了临安。宋朝皇帝投降了,伯颜让我和其他人一起保护皇宫内城,收集官印和珍宝。他还让我和唐兀台等人护送宋朝皇帝去燕京。
忽必烈因为我的功劳,特地举办了盛大的宴会,让我坐在诸位王爷的下面、百官的上面,还赏赐了我一百锭金子,以及一件金珠衣。“刘整活着的时候,都没享受过这种待遇,”忽必烈对我说,“因为你立了大功,所以才给你这么高的礼遇,你子孙后代一定要记住这份恩情,千万别忘了!”
接着,忽必烈又下了一道圣旨:“你在江南出力很多,但男儿立功应该在西北。现在有些人违抗太祖的祖训,你去把他们讨伐了吧!” 然后,他又另外赐给我大虎符,任命我为镇国上将军、汉军都元帅,还让我二儿子大椿继承万户的爵位。
我到了哈剌和林、晃兀儿那些地方,翻过北边的山岭,跟撒里蛮那些叛乱的王爷们打了一场大仗,把他们打败了。之后,我又调兵去支援河西,打败了叛将霍虎,还追着他过了大沙漠才回来。 接着,我又带兵跟诸位王爷纳里忽会合,渡过塔迷儿河,打败了叛王昔里吉的残余势力兀斤末台、要术忽儿等人,彻底平定了河西地区。
公元1277年,我回朝见忽必烈,他特意慰劳我,赐给我益都的官庄作为住宅,还赏赐了我一万五千贯钱和弓箭等物品,任命我为福建行中书省参知政事,后来又改任福建道宣慰使。 之后,他又召我进京,让我在宫里值宿卫护。公元1280年,我被任命为骠骑卫上将军、中书参知政事,奉命征讨日本。
公元1281年,军队到达竹岛,遭遇了暴风雨,船只全部损毁。我抱着破船板漂流到岸边,然后把剩下的士兵集合起来,经由高丽回到了京城。 后来我父亲去世,我回到益都守孝,皇上召我回京任命我为中书左丞、司农卿,但我没有去赴任。
公元1248年,宗王乃颜造反了,皇帝急召张柔到上都,让他统领汉军,一起亲征。塔不台和金刚奴率领十万大军来抵抗,皇上亲自指挥军队包围他们,又调阿速的军队增援。结果,张柔被流矢射中了胸部和肋部,但他包扎好伤口继续战斗,皇上才下令让他停止。
皇上问张柔:“敌人今晚会怎么样?”张柔回答说:“他们一定会逃跑。”于是,他带了十个勇士,带着火炮趁夜潜入敌营,火炮一响,敌人果然溃散了。皇上问他怎么知道的,张柔说:“敌人虽然人多,但没有纪律,看到我们的军队驻扎在这里却不进攻,一定会怀疑我们后面有埋伏的大军,所以我知道他们会逃跑。”皇上非常高兴,赏赐给他金鞍和好马。张柔又说:“如果能给我两万汉军,让我自己指挥,就能抓住乃颜。”皇上就命令月儿鲁那演率领蒙古军队,和张柔一起进攻,最终活捉了乃颜献给皇上。皇上南返后,张柔又追捕到了塔不台和金刚奴。因为这次的功劳,张柔被提升为龙虎卫上将军,还被遥授中书左丞的职位。
公元1249年,乃颜的余党哈丹秃鲁干又在辽东叛乱,皇上命令张柔与枢密副使塔答一起讨伐。他们打了大小几十场仗,张柔的左肋和右大腿都被流矢射中了。追击到一条大河边,张柔夜里挑选精兵强将,带着火炮逆流而上发射,敌人的马匹都被惊扰了,而我们的主力部队则悄悄地从下游渡过河。天亮后,敌人看到官军却没来进攻,就吓得溃不成军,我们俘虏斩杀了二百多人,哈丹秃鲁干逃到了高丽。张柔被封为资德大夫、尚书左丞,还兼任商议枢密院事,他的长子张大用也得到了官职,皇上还赏赐给他两万五千贯钱。张柔趁机上奏说:“现在汉军因为北征而疲惫不堪,如果像江南军那样,每年轮换八分之一的士兵休整,依次轮换上阵会更好。”皇上同意了他的奏章,并下令实行。
后来,海都将要入侵边境,伯颜向皇上报告了这件事。皇上命令月儿鲁那演和张柔商议对策,张柔建议下令征收战马,结果征集到了十一万匹战马,军队因此得到了很大的补充。张柔被封为荣禄大夫、平章政事,还兼任商议枢密院事和提调诸卫屯田事。
公元1331年春天,元世祖死了。月鲁那演和伯颜他们一起决定立成宗为皇帝。庭(指刘庭)在其中出了不少力,帮了大忙。成宗和太后对他特别好,每次吃饭都分给他一些,还让他在席位上坐在诸位王爷下面、百官上面,这可是很高的待遇! 皇帝还赏了他一顶珍珠帽子、一件珍珠半臂(一种类似马甲的衣服)、一条金腰带,外加六锭银子,还有好多良田。
后来,皇上派他去检查江浙地区的军队,一共五百三十一处。他检查完回来后,皇上还赏了他一件自己的衣服,以示慰劳。 武宗要去北方边境镇守,庭想跟着一起去,但皇上觉得他年纪大了,不让他去,给了他五万贯钱,还保留了他荣禄大夫、平章政事、商议枢密院事、提调诸卫屯田以及后卫亲军都指挥使这些官职,待遇依然很高。没过多久,他又参加了讨伐怀都的战争,到了野马川就回来了。
有一次,朝廷下令扣押汉军的马匹,支援蒙古军队,还把汉军的马鞍、马具和粮食都烧了。 这件事让庭心里很难受,病倒了。皇上派了两个御医给他看病,病情稍微好转了一些,他就跟着皇上去了上都。大德八年二月,他去世了。到了至大二年,朝廷追封他为“推忠翊卫功臣、仪同三司、太保、柱国”,还追封他为益国公,谥号武毅,这可是很高的荣誉了。
他生了三个儿子:大用,曾经做过归德府同知,后来因为过度悲伤而去世了;大椿,继承了父亲的职位,佩带着金虎符,官至宣武将军、益都新军万户,在建康戍守;大诚,继承了父亲后卫亲军都指挥使的职位。
再说说刘国杰,字国宝,本来是女真人乌古论氏。他曾祖廷心是金朝的枢密使;他祖父镐是金朝的都统;他父亲德宁,后来改姓刘,当过宗王斡臣必阇赤的副手,也做过蒙古官合剌温的副手,还管过益都路的军民,官至龙虎卫上将军,最后定居在益都。
老张,你听我说啊,这位国杰,长得高大威猛,骑射技术一流。仗着家里有点背景,他进了军队,在涟海打仗立了功,一下子就升了马队长。到了至元六年,元朝大军攻打南宋,国杰积极报名参军,被选进了新军,当上了千户,跟着张宏范将军驻扎在万山堡。
有一天,宋军趁我们军队出去砍柴的时候偷袭,派了整整一万五千人来进攻。国杰就带着几百人,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斩首四千多!这一仗,可把他给打出名了。 后来,他代理万户的职务,又带了两千人马去荆南、归峡那些地方扫荡,转战几百里,俘虏了上万敌人,还在襄阳城下打败了宋军。
攻打樊城东边那个土城的时候,国杰第一个爬上云梯,结果被炮弹打伤了左腿。他忍着伤痛,继续奋勇杀敌,最后攻下了土城!皇上龙颜大悦,赏了他金符,还升他做了武略将军。 宋军造了几百艘战船,用绳子连在一起,像个水上城堡似的,用机器驱动,从襄阳顺江而下,要去郢州。国杰带兵迎战,激战三十多里,江水都被染红了,船上士兵的鲜血都漫过了脚踝!最后还活捉了宋军名将张贵——就是那个有名的“矮张都统”。
接着又攻打樊城,宋军在汉水里立了好多大木桩,上面搭了浮桥,准备增援。国杰率领水军逆流而上,把那些木桩都锯断了,还把樊城南面的木栅栏也给拆了。 然后进攻外城,他挑选精锐士兵,挖地道爬上城墙,成功攻破了外城。没过多久,襄阳城也失守了。 这一系列战役,国杰身上受了好几处伤。
皇上忽必烈听说他的英勇事迹后,把他召进宫里,赏赐他白银一百两,还有宫里最好的锦衣、弓箭、马鞍和马具,又把他升为武德将军、管军总管。
话说刘国杰跟着伯颜南下打宋朝,到了郢州(今湖北省荆州市)。宋军在黄家湾修了个堡垒,想拦住我们的军队。国杰带了三百人,直接把堡垒给攻下来了!
郢州的将领赵文义偷偷摸摸带兵来偷袭,结果被国杰打了个措手不及,灰溜溜地跑了,还被砍了七百个脑袋,赵文义本人也被抓住了!皇上高兴坏了,赏了他金虎符,还升他当武节将军。后来又攻破了沙洋堡和新城堡,打到洋洛渡,国杰只用五十艘船就打败了宋军的守兵,皇上又赏了他二百五十两银子。
接着,他又在丁家洲打败了宋将孙处臣,一路打到芜湖,直接被提升为管军万户,官儿越升越高! 之后又跟着大军拿下淮南,皇上命令国杰带五千人马驻守扬子桥,切断宋军的粮草供应。宋将张林来进攻,国杰狠狠地打败了他,还活捉了张林!皇上又给他加了个怀远大将军的官职,还赐给他“拔都”的称号,所以大家都叫他“刘二拔都”,不叫他本名了。
扬州的援军断了,守将李庭芝吓得逃跑了,国杰追到泰州,又砍了宋军一千多颗脑袋,把李庭芝给抓住了! 他还和董文炳等人一起在焦山打败了宋将张世杰,一直追到圌山,缴获了宋军几百艘船,战果辉煌!
宋朝投降后,刘国杰被升为怀远大将军。进京后,皇上又提拔他当四川行枢密院佥书。还没等他去四川呢,皇上又让他统领侍卫亲军,去北方镇守边疆。
从边疆回来后,他又升任镇国上将军、汉军都元帅,皇上还脱下自己的衣服,把玉带赐给了他,还赏了他五千贯宝钞,真是荣宠至极!
过了十五年,皇上又让他带着一万侍卫军去金山戍守,并在和林屯田,安置流民,救活了好几万人。
十六年,叛王脱脱术在和林作乱,国杰挑选轻骑兵偷袭了他,结果脱脱术被自己的手下给杀了,剩下的叛军也都投降了。
到十八年,刘国杰又升任辅国上将军,官位越来越高了。
十九年,他又被调到征东行省当左丞。之前啊,打日本那仗输了,元世祖皇帝那个气啊,打算把所有大小将领都撤职查办。张国杰到了之后,就劝皇帝说:“这次军事行动失败,责任全在元帅身上,要是您能开恩,饶了这些将士,他们一定会感激涕零,想着怎么去报仇雪耻呢!” 世祖皇帝听了他的话,就下令恢复所有将领的官职,让他们将功赎罪。
这会儿,建宁路的管军总管黄华造反了,皇帝就派张国杰带着征东军的兵马去平叛,还让江淮参政伯颜一起出兵。张国杰打下了赤岩寨,黄华自杀了。福建行省左丞忽剌出想把逃散的贼兵都抓起来杀掉,张国杰说:“黄华一个人造反,其他人都是被逼无奈的,咱们先劝劝他们,要是还不投降,再杀也不迟。” 结果呢,那些逃散的贼兵还真就都投降了。征东行省撤销了,张国杰被任命为江淮行枢密院的佥书。后来他又被调到四川行枢密院,没多久又调回了江淮行枢密院。征东行省又重新设立了,他又当上了左丞。行省再次撤销后,他又回到了江淮行枢密院当佥书。
二十一年冬天,他回朝了。
二十三年,他升任湖广行省左丞。刚到任,就抓住了湖南的土匪头子李万一。
第二年,肇庆又闹起了土匪,两个土匪头子,邓太獠占据前寨,刘太獠占据后寨,互相勾结。他先攻打后寨,打败了他们,接着又拿下前寨,把那两个土匪头子都杀了。因为立了功,他被提升为资德大夫。
二十五年,湖南土匪詹一仔占据四望山,衡州、永州、武冈三州都乱成一锅粥,老百姓都纷纷投靠他。他带兵去讨伐,把詹一仔杀了。手下将领建议把投降的土匪都杀了,以绝后患。但他却说:“我有办法处理他们。” 于是,他在险要的地方设立了三个屯田点,在衡州叫清化,在永州叫乌符,在武冈州叫白仓,把那些土匪迁徙过去居住。有田宅的,就把田宅还给他们;没有的,就让他们开垦荒地,自食其力。这样一来,他们都成了良民。
接着他又去江西剿匪,十一月,在陈古水打败了萧太獠,并攻克了怀集的各个寨子。
二十六年春天,他东进肇庆,在清远打败了阎太獠,回师途中又在怀集抓住了萧太獠。四月,又在金林打败了曾太獠。 这时候,士兵们很多都得了瘴气病了,他自己也病了,于是把军队转移到了道州。
朝廷的大臣请求皇上赐给他屯官虎符,皇上问:“你们忘了刘二拔都的事吗?”大臣们回答说:“刘二拔都已经被授予了虎符。”皇上说:“以前授予虎符是为了酬谢功劳,现在授予却是世袭的。” 然后派使者拿着虎符,直接在军中授予了他。
广东土匪陈大獠又来侵扰道州,他带兵去讨伐,抓住了陈大獠,然后又攻克了赤水寨。
公元1227年,江西龙泉出了盗贼,国杰要带兵去剿匪。很多将领劝他说:“这伙盗贼是其他省份的,干嘛要费咱们的兵力啊?” 国杰说:“盗贼作乱,哪能因为是别的省份的就不管呢!”于是,他挑选精兵,不打旗号,不敲锣打鼓,一天一夜就赶到了贼窝。盗贼看见军队阵势松散,掉以轻心了。国杰带着几十个骑兵冲进敌阵,其他人紧跟着冲上去,盗贼大败,被抢走的男女老少无数都被救了回来。 另一个盗贼钟太獠占据南安,国杰趁着大雾偷偷摸摸地冲进他的营寨,把他抓住了。
二月,龙泉的盗贼又出来了,国杰带兵回去袭击他们。盗贼退到井山,国杰就分兵三路进攻。那天正好下大雨,盗贼毫无防备,全都被国杰抓住了。八月,永州的盗贼李末子杀了当地官员,又去抢劫全州。国杰又把他抓住了,砍了他的头回来。因为这些战功,他升任湖广行尚书省左丞。
公元1228年,朝廷设立了湖广等处行枢密院,国杰升任副使。秋天,广东又出了盗贼,国杰带兵回到道州。这时,皇上恩赐的州蛮酋长黄圣许叛乱了。公元1229年,朝廷下令让国杰去讨伐他。这个黄圣许的军队很厉害,在山洞里进进出出,像飞鸟一样灵活,他们射出的毒箭,中箭的人马上就死了。国杰几次打败了他,黄圣许退到象山,国杰就包围了象山,砍伐山上的树木开辟道路进攻。黄圣许逃到了交趾,国杰抓住了他的妻儿。国杰三次写信给交趾,要求他们把黄圣许交出来,但是交趾却偷偷地藏匿了他,不肯交出来。
国杰班师回朝后,大力发展屯垦,招募当地人耕种,以此作为两江的屏障。后来,蛮族人把国杰屯垦的地方叫做“省地”,再也不敢来抢劫了。朝廷派使者到军营里,给他赏赐了玉带。当时,哈剌哈孙担任行省平章政事,他和国杰关系很好,曾经对国杰说:“文字方面,汉人的学问最精深,可惜我不会啊。” 国杰说:“您这么聪明,能任用贤才,这就是读书。让您的子孙学习经史,就相当于您自己读书了。”哈剌哈孙很欣赏他的话。
三十年过去了,刘国杰入朝觐见。世祖皇帝对身边的官员说:“湖广是重要的战略之地,只有刘国杰才能镇守,不要调他去其他地方任职。” 皇上召见刘国杰,说:“爪哇岛先是被我们拿下,后来又丢了,你愿意替朕去一趟吗?”刘国杰回答说:“爪哇岛就像手指尖上的东西,而安南就像掌握在手中的东西,臣愿意为陛下拿下安南!”皇帝说:“这件事就像心里痒痒的,不是挠挠就能解决的,你的话正合我意。” 于是决定出兵十万人,刘国杰建议说:“一万人就足够了。”皇帝觉得一万人太少,最终给了他五万人的番兵。刘国杰请求让朝廷近臣监军,皇帝让他自己选择。当时,一位亲王也请求随军,刘国杰也向皇上提出了这个请求,皇上同意了。刘国杰被授予湖广安南行省平章政事,正赶上世祖皇帝驾崩,这件事也就停止了。
成宗皇帝即位后,又在衡州设立了行枢密院,仍然任命刘国杰为副使。 一开始,施溶州的蛮酋田万顷等人投降后又反叛了。 到了这个时候,朝廷大赦天下,也赦免了田万顷,但他仍然不肯投降。成宗皇帝命令刘国杰去讨伐他。九月,刘国杰攻打明溪,蛮酋鲁万丑率众前来救援,我军千户崔忠等战死沙场。十月,刘国杰在桑木溪打败了鲁万丑。第二天再次交战,百户李旺率领敢死队冲入敌阵,大军随后跟进,敌人大败,刘国杰遂平了他们的寨子,并将其焚毁。 接着进攻施溶,部将田荣祖建议说:“施溶是田万顷的心腹之地;石农次、三羊峰是他的左右臂膀。应该先斩断他的臂膀,然后才能图谋他的心腹。” 刘国杰说:“好!”于是率领军队攻打石农次,敌人丢下寨子逃跑了,刘国杰乘胜追击,攻克施溶,活捉田万顷并将其斩首。
元贞元年,刘国杰在军中被加封为荣禄大夫、湖广行省平章政事。 当初,宋朝设立民屯来防范蛮寇,在澧州的叫隘丁,在辰州的叫寨兵,宋朝灭亡后,这些屯兵都废弃了,刘国杰重新恢复了这些屯兵制度。他还对衡州、郴州、道州、茶陵州、桂阳州等地进行规划,设置了三十八个戍所,分别驻扎在南北要隘,有效控制了各地的蛮族,盗贼也因此平息了。
六月,皇上召见他,赏赐了他锦衣玉带和弓箭。朝廷大臣们都说刘国杰倾尽家产犒赏军队,皇上就下令加倍补偿他,那些立功的士兵也根据功劳大小分别升官。
大德五年,罗鬼女子蛇节发动叛乱,很多蛮族都跟着造反了。皇上命令刘国杰统领各路军队,集合四川、云南、思播三地的兵力去讨伐他们。一开始官兵打败仗了,刘国杰就让人拿一面盾牌,在盾牌上布满钉子,等到两军交战的时候,就丢下盾牌逃跑,敌人追上来,马匹踩到盾牌被绊倒,结果大获全胜。之后,叛军又纠集残兵败将请求再战,刘国杰坚守不出,过了几天,见敌人松懈了,就突然出击,打败了他们。七年春天,刘国杰追杀了蛇节、宋隆济、阿女等人,贵州的叛乱平息了。皇上召见他和他手下的将士,赏赐了他两套锦衣、一条玉带、金鞍勒、弓箭和二百五十缗的纸币,还晋升他为光禄大夫,让他回益都去祭扫祖坟。
八年,他回到镇守的地方。病重的时候,平章卜邻吉歹和他的僚属都去看望他,刘国杰说:“那些叛贼不臣服于朝廷,如果我的病稍微好一点,能够消灭这些叛贼,即使死了也无憾!”问他家里的事情,他却什么也不说。二月,他去世了,享年七十二岁。皇上追赠他推忠定远效力功臣、光禄大夫、湖广等处行中书省平章政事、司徒、上柱国等官职,追封齐国公,谥号武宣。
一开始,世祖皇帝因为刘国杰在战场上英勇作战有功,允许他的子弟中一人继承爵位,于是就让他的兄子汉臣继承管军万户的职位,佩带虎符。他有两个儿子:脱欢,做过四川行省平章政事,还娶了宪宗皇帝的孙女;脱出,做过中书参知政事。
史书上说:李庭和刘国杰跟随伯颜攻打南宋,在攻城和野战中的功劳,未必比其他将领强。但是后来李庭擒获了叛乱的王爷,刘国杰平定了溪洞蛮夷的叛乱,所以他们都成为了当时的名将。 有发现踪迹指引方向的人,才能看出猎犬的本领;有世祖皇帝的知人善任,才能看出李庭和刘国杰的智勇。他们的功名成就,岂是偶然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