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雷的几个儿子——阿里不哥、药木忽儿、拨绰、牙忽都、末哥,还有阔烈坚(以及不干),这些人,关系可复杂了。

阿里不哥是拖雷的第七个儿子,也是忽必烈(世祖)同母兄弟。当年宪宗(蒙哥)打宋朝,命令忽必烈带兵去鄂州,留下阿里不哥在和林(今蒙古国境内的哈拉和林)看家,由孛鲁欢和阿蓝答儿辅佐他。宪宗死了,按规矩和能力来说,应该忽必烈继位。话说之前,忽必烈在关中掌管一片地方,阿蓝答儿是他的行省官员,负责查账,结果查出陕西、河南不少财政问题,狠狠批评了一通,这些都记载在忽必烈的传记里。现在宪宗死了,阿蓝答儿怕忽必烈秋后算账,就和浑都海、脱火思、脱里赤等人密谋,想扶持阿里不哥上位。

中统元年,忽必烈在开平(今内蒙古多伦县西北)登基了,阿里不哥也在和林城西的按坦河边称帝了,真是造反啊!当时,太宗(窝阔台)的后代海都,宪宗的后代阿速带、玉龙答失、昔里吉,察合台的后代阿鲁忽,曲里坚的儿子阿而喀台,旭烈兀的儿子出木哈儿等等,还有拔都的母亲库托克台可敦(皇后),都支持阿里不哥,只有斡赤斤大王觉得忽必烈应该继承大位。

一开始,宪宗在六盘山留了不少后勤物资,派大将浑都海看守。他还分兵驻扎在东川、西川,将领分别是怯的不花和明里火者,这些人也都偷偷跟阿里不哥勾结。阿里不哥派霍鲁欢和刘太平到关中当行省官员,明摆着跟忽必烈对着干。忽必烈就下令让宣抚使廉希宪把霍鲁欢和刘太平抓起来杀了,还把他们的尸体挂在城里示众,同时把怯的不花和明里火者也分别在东川、西川杀了。这下浑都海也举兵响应阿里不哥了,阿蓝答儿也从和林带兵来支援他。忽必烈派人去劝说阿里不哥,但阿里不哥不听,还杀了诸王阿毕世喀,然后带兵东进,派出了木哈儿和合剌札当先锋。结果,他们碰上了忽必烈派出的亦孙哥的军队,打了一仗就惨败了。

那年冬天,皇帝的车队到了和林。这时候,阿蓝答儿和浑都海已经被处死了,阿里不哥躲在谦谦州,知道自己打不过,就派人来投降,说等马养肥了再进京朝见,还说希望约上伯勒克、旭烈兀、阿鲁忽三位王子一起进京。忽必烈答应了,命令他赶紧来,别等那三位王子了。然后让亦孙哥留在和林等着他,皇帝的车队就回开平去了,顺便把剩下的军队也解散了。

两年后的秋天,阿里不哥到了和林,假装投降,突然袭击了亦孙哥,打败了他,占领了和林,乘胜追击,越过沙漠往南打来了。皇帝听到消息后,赶紧征兵,亲自带兵去打他。

十一月份的壬戌日,在昔木土淖尔打了一仗,塔察儿国王担任左翼,合丹亲王和纳陈驸马担任右翼,拨绰亲王统领中军,结果斩杀了阿里不哥的将领合丹豁尔赤,阿里不哥被打得大败。皇帝下令不要穷追猛打,等他后悔认错。阿里不哥见没追兵了,过了十天才回兵,在阿儿忒的地方又打了一仗。从早上打到晚上,胜负还没分出来,阿里不哥就跑了。这时候阿鲁忽带兵到了忽只儿的地方,杀了阿里不哥的守将唆罗海,准备向忽必烈投降。阿里不哥因此赶紧往西跑,想攻打阿鲁忽,路过和林,连看都不看一眼就走了。皇帝平定了和林,免除了那里今年的赋税。十二月份,皇帝的车队回到了大都。

三年的时候,阿里不哥手下的将军哈剌不花跟阿鲁忽在布剌城和赛剌木淖尔打了一仗,结果大败,哈剌不花还战死了。阿鲁忽赢了仗,有点飘飘然,轻敌了,就驻扎在亦剌八里,还把士兵都散了。没过多久,阿速带着第二路大军赶到了,从铁门关进军,攻下了阿力麻里城。阿鲁忽被打败了,赶紧逃跑了,翻过天山往南跑,一直跑到兀丹、乞思合儿那些地方。

四年,阿里不哥的军队又来了,阿鲁忽在浑八升跟他们打了一仗,又输了,退到了撒马尔干。阿里不哥也往北回去了。他的士兵们议论纷纷,说阿里不哥杀死了太多阿鲁忽的士兵,都是蒙古同胞,互相残杀,这样做不对。这时候,玉龙答失已经反叛了,驻扎在阿尔泰山,所以阿里不哥手下的很多士兵都投奔他去了。

当时天山南北的人民都逃难了,粮食供应不上,阿里不哥又饿又穷,还担心阿鲁忽趁他虚弱来进攻,于是就派合剌旭烈兀的妃子倭耳干纳和马思忽惕去跟阿鲁忽谈判求和。海都本来是帮着阿里不哥打阿鲁忽的,结果也被阿鲁忽打败了,阿里不哥失去了外援,情况更加糟糕了。到了至元元年正月,阿里不哥派人去请求投降,皇帝事先就下令在边境地区收购粮食,用来供应阿里不哥的军队。

七月份,庚子年,阿里不哥带着玉龙答失、阿速带、昔里吉一起进京朝见皇帝。皇帝仔细地看了他很久,一句话也没说,然后就哭了,阿里不哥也跟着哭了。皇帝说:“咱们来好好说道说道,我和你兄弟俩,到底谁应该继承皇位?”阿里不哥回答说:“以前我认为是我,现在我认为是汗(皇帝)您。” 这时候,阿济格王子质问阿速带:“杀害我的兄弟阿毕世喀,是不是你干的?”阿速带说:“这是奉阿里不哥的命令。现在我臣服于汗,如果汗您要杀你,我也没办法违抗。”

皇帝阻止他们继续争吵,命令阿里不哥坐在皇子们中间。第二天,皇帝派四个亲王和三个大臣审问阿里不哥的部将们。阿里不哥自己承认了僭越称帝和违抗皇命的大罪,说这事儿跟他手下的人没关系。他手下最资深的将领秃满,挺身而出说:“这是我们这些人的主意,请不要怪罪阿里不哥,要惩罚就惩罚我们吧!”皇帝夸奖了秃满的忠义,又再次询问阿里不哥,阿里不哥这才说:“孛鲁欢和阿蓝答儿两个人劝我说:先帝已经去世了,您两位兄长都在外领兵,我留守京城,理应继承皇位。” 于是,皇帝处死了孛鲁欢、忽察、秃满、阿里察、脱忽思等十个人。

诸位王子和大臣们商议,请求免除阿里不哥和阿速带的死罪,并向旭烈兀、伯勒克、阿鲁忽等王子禀报,请他们一起讨论后再做决定。旭烈兀和伯勒克都同意了廷议的结果,阿鲁忽则说自己没接受朝廷的册封,所以不发表意见。三年后,阿里不哥死在大都。他留下四个儿子,分别是:明理帖木儿、药木忽儿、乃剌忽不花、剌甘失甘。

明理帖木儿一开始跟着海都造反,到了元武宗大德十年才放弃察八儿,投降了武宗。第二年正月,他跟着安西王阿难答一起进京朝见皇帝。成宗皇帝死了以后,伯岳吾皇后和左丞相阿忽台等人想立阿难答为皇帝,结果仁宗皇帝把阿忽台杀了,还废了伯岳吾皇后。明理帖木儿支持阿难答,带兵反抗朝廷,结果兵败被抓,押送到上都,最后和阿难答一起被处死了。他的曾孙阿儿帖后来继承了旭烈兀后王不赛因的汗位。

药木忽儿,在至元八年的时候跟着皇子北平王那木罕去北方驻防,驻扎在阿力麻里。到了至元十四年,好几个王爷,比如脱黑帖木儿,还有药木忽儿,以及玉龙答失的儿子撒里蛮,他们合伙起来要绑架北平王,把北平王抓了起来,还把丞相安童也抓了起来,挟持着河平王昔里吉一起造反,还抓了益兰州等五个地方的断事官刘好礼,完全控制了岭北地区,很多王爷都跟着一起造反了。秋天七月,丞相伯颜带兵去和林,跟昔里吉、药木忽儿在斡鲁欢河打仗,僵持了很久,伯颜抓住机会,趁他们松懈的时候打败了他们。兀鲁兀特军的将领哈答穷追不舍,一直追着昔里吉、药木忽儿追到了野孙河,最后昔里吉、药木忽儿逃到了乞儿吉思。

一开始,在斡鲁欢河打仗的时候,伯颜抢走了脱黑帖木儿的军需物资,昔里吉没去支援他。脱黑帖木儿心里很不爽,就投靠了撒里蛮,还派人去告诉海都和忙哥帖木儿,并且威胁药木忽儿也跟着一起。药木忽儿跟脱黑帖木儿打了一仗,把脱黑帖木儿抓住了。药木忽儿劝昔里吉杀了脱黑帖木儿。这脱黑帖木儿可是个厉害的将军,特别喜欢骑白马,他说战场上鲜血溅到白马上,就像女人往脸上涂胭脂一样。脱黑帖木儿死了以后,撒里蛮失去了靠山,昔里吉把脱黑帖木儿送给了朮赤的后代宽彻。结果,脱黑帖木儿的旧部把脱黑帖木儿抢了回去,还反过来攻打昔里吉和药木忽儿,把他们俩都抓住了,送到了朝廷。后来,斡赤斤的后代分封土地的时候,收了药木忽儿的贿赂,放了他,只把昔里吉送去朝廷。药木忽儿后来又投靠了海都。元贞二年秋天,他和昔里吉的儿子兀鲁思不花一起投降了朝廷。

第二年正月,他们进京朝见,成宗皇帝非常高兴,下令改元大赦,还让药木忽儿在和林屯田,和晋王甘麻剌一起对抗海都。药木忽儿带领阿速千户玉哇失,在巴阿邻打败了海都的军队。大德三年,药木忽儿被封为定远王,赏赐了金银印,印纽是龟形状的。九年,改封为威定王,换了金印,印纽是骆驼形状的。至大元年,又晋封为定王。三年,朝廷按照规定为他设立了王府的官员。不久他就去世了。

他的儿子薛彻干继承了他的爵位。至治三年,泰定帝即位,授予薛彻干他父亲的金印。泰定三年,又增加了定王总管府。再说说乃剌忽不花,他的儿子孛罗,大德六年因为被人诬告陷害济南王,被贬到四川八剌军中服役。七年,因为在战场上立功,被朝廷召回京城。十年,被封为镇宁王,赐予金印。延祐四年,又晋封为冀王。还有一个叫剌甘失甘的人,他的儿子那海,也被封为镇宁王。

话说拨绰,是拖雷的第八个儿子,也叫不者克,还有个名字叫哈必赤。他妈是乃马真氏。这拨绰啊,可厉害了,又勇猛又善于射箭。有一回,跟着拔都去征讨奇卜察克,结果奇卜察克的一个部落首领,叫八赤蛮,被大军打败了,逃到亦的勒河的树林里,到处乱跑,藏都没地方藏。

后来,宪宗皇帝和拨绰各自带了一百艘小船,每艘船上都有一百人,沿着河的两岸仔细搜查。他们找到一个老太婆,一问才知道,八赤蛮已经逃到海岛上了,因为没船,回不来了。这时候,突然刮起了大风,把海水都吹走了,大军就干脆趟着水,直接走到岛上去了,把八赤蛮给抓了个正着!八赤蛮还求宪宗皇帝亲手杀了他呢,结果宪宗皇帝让拨绰把他给杀了,然后大军就往东撤了。

后来,拨绰又和几个王爷,昔班、不里,一起又去攻打奇卜察克的蔑里姆部。论功行赏的时候,拨绰和速不台的功劳最大,皇上就给他赐了个“拔都儿”的称号。

中统元年,阿里不哥这小子,在和林称帝造反了,他的手下阿蓝答儿带着兵往西跑,还跟浑都海的军队联合起来了。世祖皇帝就派拨绰和几个王爷,还有便宜总帅汪良臣一起出兵讨伐,结果把他们打得大败,阿蓝答儿和浑都海都被杀了。

第二年冬天,阿里不哥又跑到漠北去了,拨绰跟着皇帝亲征,在昔木土淖尔把阿里不哥打败了,还追了五十里地,阿里不哥这才逃跑了。

又过了一年,皇上赏了拨绰行军印章,还有金银和海青符各两样,让他统领大军去讨伐李璮。李璮退守济南,拨绰就把济南城围了个水泄不通。从四月围到七月,城破了,李璮被抓住了,被绑到拨绰帐前,给凌迟处死了。

到了至元三年,皇上又赏了拨绰金银财宝,没过多久,拨绰就去世了。

薛必烈杰的儿子,很小就死了,真可惜。他儿子叫牙忽都,才十三岁,元世祖就让他继承了他爷爷的爵位。

元至元十二年,牙忽都跟着北平王去北庭那边守边防。河平王昔里吉心里有鬼,想拉拢牙忽都,但牙忽都没答应,反而更小心地侍奉北平王。结果,八鲁浑拔都儿、粘闿这俩人跟海都勾结上了,带着自己的兵就跑了。北平王派牙忽都去追捕他们。

第二年,药木忽儿他们抓了北平王,把北平王送给昔里吉,一起造反了,还把牙忽都给抓了起来。牙忽都跟那台等人商量着逃跑回家,结果被发现了,那台他们都被杀了,牙忽都又被关了起来,受尽了折磨。

到了十四年,丞相伯颜去讨伐昔里吉他们,在斡鲁欢河打仗。牙忽都偷偷地跟赤斤帖木儿联络,在战场上搞乱了昔里吉的阵营,这才趁乱跑掉了。回到京城的时候,头发都白了,元世祖很同情他,赏赐了他很多东西。

第二年,牙忽都跟着土土哈去打海都。牙忽都派人打探敌情,摸清了虚实,带头冲锋陷阵,打败了海都的精锐部队。海都逃跑了,牙忽都夺回了被俘的人口,因为立了大功,得到了很多赏赐,什么钞票、钱币、盔甲、弓箭都有了。

到了二十四年,乃颜造反了,派人去诱降河间王也不干,也不干答应了,带兵向太祖大斡儿朵进发。这时北安王再次出征守边,驻扎在帖木儿河,派亲王阔阔出指挥土土哈他们追击乃颜。牙忽都带着三百骑兵,一直追到了阿赤怯之地。

当时,怯必秃忽儿霍台诱骗了两万蒙古兵投靠乃颜,牙忽都知道了这事儿,晚上袭击了他们的营地,冲进了他们的帐篷里,差点抓到了忽都灭儿,可惜让他从岔路逃跑了。

话说元朝至元二十七年,海都带兵入侵了。当时,朵儿朵哈正在大斡儿朵(地名)驻守,朝廷就命令牙忽都和他一起抵抗敌人。结果呢,还没开打,军队就自己先溃败了!牙忽都的妻子和所有后勤辎重都被药木忽儿和明理帖木儿给抢走了,就他自己带着十三匹马逃了回来。

元世祖皇帝对他特别安慰,封他为镇远王,还赏赐给他金银印章,给他娶了翁吉剌氏的姑娘为妻,并且给了他很多钱财和物资。之后,皇帝又派纳里忽和彻彻不花去安抚那些被海都抢走的人,并且用没收桑哥家产的钱财来补偿他们,每人还额外赏赐白金五十两、一卮珍珠和等值的钞票。之后,皇帝又让牙忽都去守卫北安王的第二斡耳朵(地名)。北安王去世后,皇帝想让牙忽都掌管大斡耳朵,但他坚决拒绝了。

元成宗继位后,元武宗带着怀宁王去漠北镇守边疆,还让怀宁王的儿子脱烈帖木儿跟着一起去。五年后,海都和笃哇又来入侵了,双方在迭怯里古哈剌哈塔(地名)发生了一场大决战,结果我方战败。脱烈帖木儿拼死保护武宗,英勇作战,立下了不少功劳。后来,元成宗驾崩了,安西王阿难答和明理帖木儿想拥立伯岳吾皇后临朝称制,牙忽都站出来据理力争,阻止了他们。

武宗皇帝继承皇位后,因为他和他父亲对朝廷忠心耿耿,所以没改年号就立刻被封为牙忽都楚王,还赐给他金印,给他安排了王傅,并且把叛王察八儿的亲属赏赐给他当王傅。同时,还让脱烈帖木儿继承镇远王的爵位。

至大三年六月,察八儿投降朝廷,来到京城朝见武宗皇帝。武宗皇帝在太庙祭祀之后,设宴款待宗室亲王们。牙忽都楚王趁着这次宴会,站起来说:“想当年,成吉思汗统一了全国大部分地区,只有南方还没平定,直到薛禅汗时期,才最终统一了全国。但是,皇室宗亲们却一直没能聚在一起共享太平盛世。现在多亏了上天的保佑,以及陛下英明的领导,拔都汗的后代第一个归顺朝廷,如今察八儿又带着全家投降,人民和土地都归于一统,国土辽阔,人口众多,既有可靠的,也有不可靠的。我听说成吉思汗有句话,薛禅汗也一直谨记着:理乱麻要用刀砍断,梳理乱发要用绳子捆绑,治理混乱的国家就要用法律来统一。这样才能区分上下尊卑,安定民心。现在国家大事处理的不够果断,叛乱屡屡发生,朝廷却总是拖延不处理,老百姓心里难免会产生不满。所以我想请求陛下制定一项法令,用来奖惩,让大家有所警醒。”武宗皇帝和其他的诸王都改变了脸色,竖起耳朵认真听着。

牙忽都去世后,仁宗皇帝让脱烈帖木儿继承楚王的爵位。到了延祐年间,明宗皇帝出镇云南,路过延安的时候,王府的常侍教化等人和行省丞相阿思罕密谋拥戴明宗皇帝,结果事情败露了,脱烈帖木儿因为牵连被流放到吐蕃,还被没收了一半家产。后来明宗皇帝即位后,下诏说:“脱烈帖木儿并没有什么罪过,恢复他的王爵,并且把他的家产全部还给他。”脱烈帖木儿去世后,他的儿子八都儿继承了王位。八都儿有三个儿子,分别是燕帖木儿、速哥帖木儿和朵罗不花。八都儿去世后,燕帖木儿继承了王位。

老哥们,说个事儿,末哥,是拖雷的第九个儿子。他爹,也就是定宗皇帝驾崩了,末哥跟拔都他们一起商量着,立宪宗当皇帝。后来宪宗带兵打宋朝,末哥领着一支军队,从洋州进军米仓关,皇帝还给了他便宜行事的大权,速哥、李庭这些将领都听他指挥。结果宪宗在合州死了,当时世祖正在围攻鄂州,末哥偷偷派人送信,报告了这个噩耗,并且请求回北方。世祖撤兵回到卫州,派赵良弼去京兆府,调查一下秦州、蜀州老百姓的态度。赵良弼回来汇报说,末哥对朝廷特别忠心,可以把陕西六盘山以及四川东川、西川的军事都交给他负责。世祖当皇帝后,对宗室成员很优厚,赏了末哥三千五百两银子。没过多久,末哥就死了,他儿子昌童继承了他的爵位。

一开始,末哥被赐予了印章,上面刻着“皇弟之宝”。中统二年,昌童被封为永宁王,他爹的玉印也换成了金印。大德四年,因为被诬告陷害济南王,昌童被贬到刘国杰的军队里去赎罪。后来因为在平叛中立功,被召回朝廷。后来昌童死了,他儿子伯帖木儿继承了他的爵位。至治三年,因为犯了法,被宗正府和皇帝身边的侍卫调查,查出了他王傅的罪行。最后他也死了,他儿子伯颜帖木儿继承了他的爵位。

阔列坚,他妈是忽兰皇后,很受太祖皇帝宠爱,太祖皇帝把阔列坚当成亲儿子一样看待。太宗七年,他跟着拔都去打斡罗斯,结果被流矢射死了。他生了四个儿子,老大叫忽察,继承了他父亲的爵位。忽察死了,他儿子忽鲁歹继承爵位。至元二年,忽鲁歹被封为河间王。后来他跟着皇子那木罕驻扎在阿力麻里,结果昔里吉劫持了那木罕叛乱,忽鲁歹自己带着人投降了朝廷。后来忽鲁歹死了,他儿子也不干继承了他的爵位。

公元1242年,那木罕又跑到北方驻扎,在塔密儿河边安营扎寨,就是不听从朝廷的调遣。到了公元1244年,乃颜造反了,也不干也不带兵过去支援。驸马阔里吉思、大将土土哈追了他七天七夜,追到孛怯岭,把他打了个大败仗。也不干就逃跑了,跑到客鲁涟河去了。土土哈收编了剩下的兵,沿着河往下追,结果碰上了叛王也铁哥,也被打败了,还被抓了叛王哈儿鲁,乞卜察克、康里等部新归附的人民也趁机投降了。第二年冬天,也不干又来入侵,卜都马失、塔不台、忽剌忽、阿塔海他们先后打败了他,没过多久,就被千户答答呵儿抓住了,给杀了。

太祖的几个小儿子,叫察兀儿、木儿彻、兀鲁察,都早早地死了。

史官说:《春秋传》里说:“慢慢地追赶逃跑的贼寇,这是符合亲情之道。” 世祖对待阿里不哥,符合《春秋》里的道理吗?有人说,开平皇帝即位后,违背了先朝的家法,所以和林才拒绝他的命令,也不能因此怪罪他。但是,桓公杀了纠,太宗杀了建成、元吉,动手的时候,可从来没考虑过什么顾忌。唉,那咱们看看世祖的做法,到底怎么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