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颜提议开通海运,觉得这样方便省事,成本也低。但是,万一发生意外,那可就几百上千条人命葬身大海,跟现在航运业发达,安全可靠的情况完全不一样。你看当时的情况,每年损坏的粮食,少说也有四五千石,多则十多万石,那些死在海上的水手和士兵,更是数不清啊!为了省钱却轻视人命,这哪是什么仁政啊!至元十九年,朝廷命令上海总管罗壁、张瑄、朱清建造六十艘海船,招募水手和官兵,从海路运输江南的四万六千多石粮食,第二年三月才到达直沽。这是采纳了丞相伯颜的建议。

之前,伯颜攻占临安后,淮东地区还在宋军手里。于是他命令张瑄等人,在崇明州招募船只,把南宋的库藏图籍从海路运到直沽。他还下令建造一种叫“鼓儿船”的船,运送浙西的粮食,先走水路过江入淮,到达黄河,再逆流而上到中滦,然后走旱路运到淇门,再进入御河,最后运到京城。后来,采纳了总管姚焕的建议,开通了济州、泗河的水路,从淮河进入泗河,再从泗河进入大清河,经利津河口入海。但因为海口淤塞,又从东阿走旱路运到临清,再进入御河。同时,还开通了胶莱河道,打通了到直沽的海运。到了至元十九年,伯颜看到河运费力费钱,效果还不好,想起之前海运南宋库藏图籍的事,觉得海运可行,于是奏请朝廷,命令江淮行省在六十天内建造六十艘平底海船,委任上海总管罗壁、张瑄、朱清等人,运输四万六千多石官粮,开辟海运。他们沿着海岸线航行,费了好大劲才到达直沽,结果因为遇到不好的天气,当年没能靠岸,一直到第二年三月,在山东刘家岛过冬后,才从莱州海域出发,最终到达直沽。因为内河水浅,就在直沽卸了货。

那一年,朝廷设立了京畿和江淮两个漕运总司,负责漕运江南的粮食。同时,还在各地设立分司,负责催促督促粮食运输,官员的升迁就看谁运的粮食多。中书省上奏说:“南北粮食供应是国家的大事,以前虽然也搞过漕运,但浪费钱财,最终都没成功。主要是因为措施不对头,用人不当,才导致这种局面。现在,大都漕运司只负责从淇门运到通州河西务,而从滦州到淇门、从通州河西务到大都,陆路上的驿站另设提举司管理,并不归漕运司管。扬州漕运司也一样,只负责把江南的粮食运到瓜州,从瓜州到中滦的水路运输和押运人员,也不归漕运司管。南北相隔几千里,中间力量脱节,互相不支援,所以粮食运输迟缓,官物损失,影响很大。我们建议,在京畿和江淮分别设立漕运使,把原来的官员都撤换掉。江淮漕运司,除了继续负责把江南粮食运到瓜州外,要把漕运司官员的一半放在瓜州,一半放在中滦,荆山上下行司专门催促督促粮食运输,每年必须运送两百万石粮食到中滦,然后由京畿漕运司验收,报请扬州行省备案。京畿漕运司,负责从中滦运到京师大都,同时把中滦到淇门、河西务到大都的驿站,都划归漕运司管理,漕运司官员一半在大都办公,一半在中滦,淇门上下行司专门催促督促粮食运输,每年必须运送两百万石粮食到京师,然后根据省仓的实际数量开具收据,报请户部备案。年底考核,运粮数量达标的为最优,达不到的为最差。运司官员,最优的升一级,任期满了再另行调动;最差的降一级,如果第二年还是最差,就撤职。” 皇上同意了这个方案。

这年,朝廷决定在京畿和江淮设立漕运总司,负责把江南的粮食运上来,还分别设了好多分司,专门盯着粮食运输,谁运得多,谁就升官。中书省给皇上递交奏章说:“南北粮食供应,关系到国家的存亡,以前虽然也搞过漕运,但钱花了不少,结果却一事无成。主要原因是方法不对,用人不当。现在,大都漕运司只管从淇门运到通州河西务,滦州到淇门、通州河西务到大都的陆路运输,是另外的提举司管,跟漕运司没关系;扬州漕运司也一样,只管把江南的粮食运到瓜州,瓜州到中滦的水路运输,也不归漕运司管。南北相隔几千里,中间联系不上,互相不帮衬,所以粮食运送总是耽误,还经常丢失,问题很大。我们建议,在京畿和江淮各设一个漕运使,把原来的官员都换掉。江淮漕运司,继续负责把江南粮食运到瓜州,再把一半官员派到瓜州,一半派到中滦,荆山上下行司专门催促督促运输,每年必须运送两百万石粮食到中滦,然后由京畿漕运司验收,再报给扬州行省备案。京畿漕运司,负责从中滦运到京师,同时把中滦到淇门、河西务到大都的驿站,都交给漕运司管,官员一半在大都,一半在中滦,淇门上下行司专门催促督促运输,每年必须运送两百万石粮食到京师,然后根据省仓的实际数量开具收据,报给户部备案。年底考核,运粮完成任务的升官,完不成任务的降职,连续两年完不成任务的,直接开除。”皇上批准了。

二十年前,右丞麦朮丁他们上奏说:“王积翁说:‘宋朝灭亡的时候,首都汴京每年要运送六百万石粮食。现在江南粮食很多,如果运到京城,米价自然会下降。’皇上让我们大臣们讨论这件事。” 他们私下认为,粮食运输的关键在于开辟更多的运输路线。现在只靠中滦一条河漕运,每年只能运三十万石。最近阿八赤新开了一条河,奥鲁赤也经由济州开凿了一条河,黄河沿岸还有沁河可以开凿。 他们建议派人去查看,让脱忽思带着图纸来呈报皇上。如果这些河道都能建成,那么运输的粮食数量自然会增加很多。皇上看了图纸后说:“可以按照你们说的办。”

那年八月,总共统计了一下,一年下来海运和河运的粮食一共才二十八万石。丞相和鲁火孙、参议秃鲁花他们上奏说:“扬州用一百四十六条船运送五万石粮食,其中四万六千石已经到了,剩下的六条船还没到,可能是遇到风暴沉没了。听说海上有一条直达的航线,请求派人去试验一下。” 他们又上奏说:“阿八赤新开的河运来了两万多石粮食;东平府南边奥鲁赤新开的河也运来了三万二千石粮食;加上御河和常年使用的河道运来的粮食,总共二十八万石,都已经运到京城了。”皇上对此表示满意。

十一月份的时候,丞相和鲁火孙他们上奏说:“阿八赤新开的河道南边,用了194艘船,运了48961石粮食。其中14艘船损坏,损失粮食551石;另外90艘船损失粮食2399石。所有到达的和损坏的粮食数量,我们都详细上报了。”皇上就问阿八赤怎么回事。阿八赤说:“扬州的船不结实,而且沿着海岸走,所以损坏的多,这不是我故意造成的。我带的50艘船,只损失了4艘,其他的因为风大还没到。” 朝臣们说:“阿八赤新开的河口,要等涨潮才能进去,损坏的很多,老百姓也受苦。现在想造500艘小船,再建三个仓库。”

皇上问:“伯颜运粮的路线,和阿八赤新开的河道相通吗?” 伯颜回答说:“不相通,阿八赤说的不是实话。今年春天海运,一共148艘船,都到了,只差7艘没到。之前把这事交给忙兀负责,现在忙兀来汇报了,用这条海路运粮,一共用了270艘船,损失了十九分之九,现在都找回来了。”皇上说:“如果真是这样,阿八赤就没必要用了。忙兀是个好人,等他来了,就让他走海路运粮,阿八赤新开的河道可以废弃了。”

后来,伯颜和平章政事札散、右丞麦朮丁他们上奏说:“关于海运的事,南方两个人说,如果朝廷给付运费,他们愿意用自己的力量,每年各运10万石粮食到京城,请求给他们官职。我们商量了一下,朱清原来有金牌,现在授予他中万户的职位,换上虎符;张招讨的儿子现在带着银牌,换成金牌,做千户;忙兀现在带着金虎符,做一府达鲁花赤;另一个府的职位,就给那些没军队却带着虎符的万户做达鲁花赤。” 皇上同意了他们的建议。

公元1242年,右丞麦朮丁他们上奏说:“斡奴鲁、忙兀三次来信说,阿八赤新开的河道,弊大于利,对漕运没啥帮助,那些水手和士兵两万人,一千艘船,都闲着没用,请求把他们交给我们,每年运送一百万石粮食。我们之前奉命和忙兀商量海运的事,现在已经把粮食运回去了。朱清他们也各自愿意运送十万石粮食。囊家歹、孙万户也请求把这些船和水手士兵用来海运。我和伯颜他们商量了一下,决定把阿八赤河道上的五千水手、五千士兵和一千艘船交给扬州行省,让他们练习海运,剩下的五千水手、五千士兵,就用他们现有的船从利津海路运粮。”皇上同意了,于是就放弃了阿八赤新开的河道。

公元1243年二月,参政不鲁迷失海牙他们上奏说:“每年从江南运送一百万石粮食,走海路运的十万石,走阿八赤、乐实两人新开凿的河道运的六十万石,走奥鲁赤开凿的济州河道运的三十万石。现在阔阔你敦他们说,济州河道的船不够用,我们商量后决定让三个行省造三千艘船,来解决运输问题。”皇上也同意了。

公元1244年,因为要征讨日本,就把造的船给了沿海居民用来运粮,这是平章阿必失哈、参政秃鲁花提出来的建议。这一年,平章薛彻干他们上奏说:“海运粮食,四年一共运了一百万石,到达京师的有八十四万石,没到京师的有十七万石。运粮的人说,江南的斗小,到京城斗大,因此有粮食损耗;还有因为船坏扔掉粮食的情况。我们已经责令他们赔偿了。但是如果人船都沉没了,不知道该不该赔偿?”皇上说:“沉到水里了,还能让人家赔偿吗!就免了吧!”

公元1248年,朝廷设立了泉州府司,专门负责海运,还增加了两个万户府,一共四个万户府负责海运。其中,都漕运海船上万户府由张文龙等人负责;平江等地的运粮万户府由费拱辰、张文彪等人负责;孛兰奚等负责海道运粮万户府,由朱虎等人负责。这一年,朝廷正式停止了东平河运,全面改用海运。

公元1249年,丞相桑哥,平章铁木儿、阿鲁浑彻里等人上奏说:“以前每年从江南运送一百万石粮食,后来减少到七十万石。现在百姓需要更多的粮食,应该增加到一百万石。”皇帝同意了他们的建议。这一年二月,朝廷设立了两个漕运司:(《百官志》记载为公元1248年。)河西务都漕运使司,负责从济州东阿,沿着黄河上下,到直沽、河西务、李二寺、通州、坝河等地,进行水陆运输,接收海运粮食,并管理各仓的公务。京畿都漕运使司负责用车马运输粮食到各仓,先要由本司一半的印信和簿册,到都漕运使司领取,然后盖上印信和关文,注明运粮数量,交给押运官送到都漕运使司,核对元发一半印信号簿是否一致,都漕运使司也要核对印信,然后下令各仓支拨粮食,装车,避免拖延,押运官要明确收管,随即上报粮食数量,再行文京畿都漕运使司核对,然后省仓按数接收。还要严格要求押运官,如果在运输过程中粮食短少,就追究押运官的责任,直到赔足损失,并严惩不贷。都漕运使司支取粮食和船夫、马匹的费用,都要按照规定设立印信号簿,详细填写,盖上印信,文书送到仓库放支,没有省部明文,不准擅自支取。京畿漕运使司要管理各仓的收支情况,每月都要上报运输粮食的数量,以及各仓的防卫情况,户部要按照规定下发给本司,本司也要按照规定上报朝廷。

公元1251年,丞相桑哥等人上奏说:“从江南运粮的薛彻秃、孛兰奚、朱、张等万户,以及千户、百户,今年特别辛苦,请求每人赏赐一件衣服。”皇帝说:“南方人喜欢毳段,就每人赏赐一端毳段吧。”

公元1252年八月,平章不忽木等人上奏说:“海道运粮的朱清、张瑄两位万户说,以前运粮只有他们两个万户府,自从去年隶属泉州府司后,又增加了两个万户府运粮,百姓很辛苦,所有的损耗都算到他们头上。请求朝廷体恤,罢免这两个万户府,或者委派其他人。”皇帝说:“他们说的有道理,还是让他们两个万户府继续运粮吧。”他们又奏说:“朱、张两位万户可能怀疑我们,请求让我们留在这里,让我们的儿子代替我们运粮。”皇帝说:“不用这么麻烦,还是让朱、张两位万户继续运粮吧。”这个月,将海道都漕运改为两个万户府,张瑄任骠骑卫上将军、淮东道宣慰使,兼领海道都漕运万户府事;朱清任骠骑卫上将军、江东道宣慰使,兼领海道都漕运万户府事。张瑄负责每年十分之六的运粮任务,朱清负责每年十分之四的运粮任务。

公元1253年,平章政事不忽木、阇里等人上奏说:“淮海地区挑选一些熟练的水手,按照规定给他们工钱,每户人家按五口人计算,发放粮食,免除其他杂役。”皇帝同意了。

公元1254年,任命朱文龙为海道都漕万户,赐予虎符,负责监督香糯运输,并设立一个千户所和三个百户所。

元贞元年,丞相完泽他们上奏说,朱万户和张万户的海运,过去每年一百万石,有时候还会更多。要是哪年收成不好,老百姓吃不上饭,就全靠海运救济了。豪州、懿州这些地方,还有高丽,好几年都闹饥荒,也靠海运的粮食救济。今年粮食丰收,米价便宜,要是还按以前那样海运,恐怕不太合适。去年只运了三十万石,今年也应该和去年一样,运三十万石就够了。

他们又上奏说,每年海运的份额是十分,张万户运六分,朱万户运四分。现在朱万户说想平均分配,并且停止海运。朝廷就同意了他们的请求。

到了元贞二年,朝廷下令给行省、行台和各部门,不许阻挠海运粮食的万户府,谁要是违反了,就治他的罪。

大德六年,根据参知政事张文彪的建议,海运粮食的万户府官员,可以由本府自行推荐和保荐。这个张文彪,是张瑄的儿子。同一年,户部说,船户经常逃亡,究其原因,是因为漕运部门管理不严,让那些管事的人随意侵占船户的利益,或者把有钱人家的人顶替上去,不让他们上船服役;或者招募回来逃亡的船户,也不向官府申报,这就导致在船上服役的人越来越少。所以应该让漕运部门调查清楚在船上服役的船户人数,派官员去核实,如果缺少人手,就要马上补充。管事的人雇人代替,必须把原来的船户带到官府来。对那些受贿贪污的人,要查清赃款,追回赃款,并且革除他们的官职。中书省同意了户部的建议。

大德七年,张瑄和朱清因为乱说话被判处死刑,抄家。具体情况,可以看张瑄他们的传记。中书省上奏说,以前设立了四个海道运粮万户府,后来合并成了两个,设置了六个万户,孛可孙札剌儿沙的担任长官,建康路达鲁花赤阿里之子忽都鲁撤剌儿次之,其余四个万户,就从以前委任的色目人、汉人和南方人里挑选谨慎有才能的担任,仍然像以前一样佩带虎符。

中书省又上奏说,万户下面应该委任千户、镇抚和首领七十员,其中受过宣命金牌的有六十七员,现任职的有三十九员,新降授金牌的有二十八员,受过朝廷敕令的有三员。朝廷都同意了这些奏章。

公元1343年,江浙行省上报说:以前朱清、张瑄每年漕运粮食四五十万石到一百多万石,那时候船多粮少,雇佣价格还算公道。可是这几年赋税徭役乱七八糟地加重,漕运户人家穷困潦倒,逃亡的也不少。今年要运送三百万石粮食,漕船不够用,只好派人到浙江东部、福建等地雇用民船,搞得老百姓怨声载道。本省左丞沙不丁建议,说他弟弟合八失和马合谋但的、澉浦杨家等等,都有船,而且非常了解漕运的事务,应该让他们负责海运漕粮,成立一个万户府,用他们的私人力量来运输官粮。万户、千户的职位世袭,就像军官一样,这样可以体恤漕运户,增加雇佣价格,说不定能成功。

皇上就下令任命马合谋但的为遥授右丞、海外诸番宣慰使、都元帅,让他负责领导海道运粮万户府,还设立了十个千户所,每个千户所设达鲁花赤一人、千户三人、副千户二人、百户四人。三年后,又让朱清的儿子朱虎、张瑄的儿子张文龙去管理海运漕粮,还赏赐他们一处宅子和一百顷田地。四年后,中书省奉皇太子的旨意,派刑部侍郎田某和万户王仲温到江浙行省,商量海运的事。当时江东的宁国、池州、饶州、太平等地,还有湖广、江西等地,把粮食运到真州泊水湾,然后强令海船逆着长江而上,到泊水湾装运。海船又大又重,船底又浅,长江水流湍急,还有很多礁石和流沙,河道又浅,粮食船经常损坏,年年都有这事发生。

所以就决定用嘉兴、松江两地秋季的粮食,加上江淮、江浙两总管府每年负责的粮食,来供应漕运,免除宁国、池州、饶州以及湖广、江西等地的粮食运输任务。但是,只有运送香糯米的旧例是在直沽卸货,后来万户朱虞龙把香糯米船直接运到大都的醴源仓,转交给河船,结果在运输过程中偷盗、掺杂、短少的事情不断发生,船户们因为赔偿而苦不堪言,请求恢复在直沽卸货的旧例。部门讨论后认为:醴源仓收纳粮食已经很久了,很难改变。所以这事就没办成。到了公元1348年,漕运使贾鲁提出了二十多条建议,其中八条被采纳了:一、京畿地区收购粮食;二、优待漕运官员;三、委派官员负责接运;四、通州总治预先确定委员;五、解决船户被坝夫欺压,漕粮在过坝时损坏的问题;六、疏浚运河;七、临清运粮万户府应该隶属于漕运司;八、应该把宣忠船户交给漕运司管辖。总之,这些年积弊已深,官民都疲惫不堪,贾鲁提出的这些建议,只是做一些小的修补,根本没有触及漕运的根本问题。

咱们先说说这粮食运输的事儿。至元二十年,计划运送四万六千五十石粮食,结果只到了四万二千一百七十二石,路上损耗了八百七十七石。

第二年,也就是至元二十一年,计划运送十万石粮食,实际运到九万七千七十一石,损耗了九千二百二十八石,这损失可不少啊!再往后,至元二十三年,计划运送的粮食数量就多了,足足有五十七万八千五百三十石,结果只到了四十三万三千九百五石,损失了一十四万四千六百一十四石,这损失比例可真够吓人的!

至元二十四年,计划运送三十万石,实际运到二十九万七千五百四十六石,损耗了二千四百五十三石,这回损失相对少一些。二十五年,计划运送四十万石,实际运到三十九万七千六百五十五石,损耗了二千三百四十四石,情况跟上一年差不多。二十六年,计划运送九十三万五千石,实际运到九十一万九千九百四十三石,损耗了一万五千五十七石。

到了至元二十七年,计划运送一百五十九万五千石,实际运到一百五十一万三千八百五十六石,损耗了八万一千一百四十三石,损失还是挺大的。二十八年,计划运送一百五十二万七千二百五十石,实际运到一百二十八万一千六百一十五石,损耗了二十四万五千六百三十五石,这损失比例相当高!

最后两年,至元二十九年,计划运送一百四十万七千四百石,实际运到一百三十六万一千五百一十三石,损耗了四万五千八百八十六石。至元三十年,计划运送九十万八千石,实际运到八十八万七千五百九十一石,损耗了一万九百九十九石,总算少了一些。

1271年,运来了34万5千石粮食,全部都到了。

1272年,计划运34万5千石粮食,结果只到了33万7千26石,路上出了点状况,损失了3千4百73石。

1276年,计划运65万8千3百石粮食,实际运到64万8千1百36石,损失了1万1千1百63石。

1277年,计划运74万2千7百51石粮食,实际运到70万5千9百54石,损失了3万6千7百96石。

1278年,计划运79万4千5百石粮食,全部都到了。

1279年,计划运79万5千5百石粮食,实际运到78万8千9百18石,损失了6千5百81石。

1280年,计划运79万6千5百28石粮食,实际运到76万9千6百50石,损失了2万6千8百78石。

1281年,计划运138万3千8百83石粮食,实际运到132万9千1百48石,损失了5万4千7百35石。

1282年,计划运165万9千4百91石粮食,实际运到162万8千5百8石,损失了3万9百82石。

1283年,计划运167万2千9百9石粮食,实际运到166万3千3百13石,损失了9千5百96石。

1284年,计划运184万3千3石粮食,实际运到179万5千3百47石,损失了4万7千6百56石。

1285年,计划运180万8千1百99石粮食,实际运到179万7千78石,损失了1万1千1百21石。

1286年,计划运166万5千4百22石粮食,实际运到164万4千6百79石,损失了2万7百43石。

元朝至大元年,计划运送粮食一百二十四万一百四十八石,结果只运到了 一百二十万二千五百三石,路上出了事故,损失了三万七千六百四十五石粮食。 唉,这运输效率也太低了,损失的粮食也挺多啊!

第二年,至大二年,计划运送的粮食翻了一倍,达到二百四十六万四千二百四石,这次运到了二百三十八万六千三百石,还是有损失,七万七千九百四石粮食在运输途中出了问题。看来这运输问题,年年都有啊,真是让人头疼!

到了至大三年,计划运送的粮食更是达到了二百九十二万六千五百三十三石,规模越来越大了。但是,实际运到的只有二百七十一万六千九百一十三石,损失的粮食也创了新高,足足有二十万九千六百一十九石!这损失也太大了,得好好查查原因啊!

至大四年,计划运送粮食二百八十七万三千二百十二石。最终运到二百七十七万三千一百六十六石,损失了九万九千九百四十五石。虽然比上一年好一些,但损失依然不少。这几年粮食运输一直问题不断,看来得好好想想办法,改进一下运输方式,减少损失,不然这粮食运送,真是让人操碎了心!

皇庆元年,运送粮食2835500石,实际运到2677672石,路上损耗了15832石。第二年,运送粮食2317228石,实际运到654036石,路上损耗了158543石。(旧志记载实际到达的粮食是2158685石。)

哎,这第一年第二年的粮食运输情况,真是天差地别啊!第一年还算顺利,损失不算多,第二年就……损失的粮食比运到的还多!这旧志里的数字跟实际情况又不一样,到底哪个才对啊?

延祐元年,运送粮食2403264石,实际运到2356666石,路上损耗了46658石。第三年,运送粮食2458514石,实际运到2437741石。第四年,运送粮食2375345石,实际运到2368119石,路上损耗了7225石。第五年,运送粮食2553714石,实际运到2543611石,路上损耗了11103石。第六年,运送粮食3211585石,实际运到2986717石,路上损耗了34861石。第七年,运送粮食3264006石,实际运到3247928石,路上损耗了16078石。

这延祐年间的粮食运输,情况相对稳定一些,每年损失的粮食数量都控制在一个相对合理的范围内。不过,第六年损失的粮食也挺多的,看来运输过程中还是存在不少问题啊!

至治元年,运送粮食3269451石,实际运到3238765石,路上损耗了30685石。第二年,运送粮食3251140石,加上额外运送的香白糯米18943石,实际运到3246483石,路上损耗了23599石。第三年,运送粮食2811786石,实际运到2798613石,路上损耗了13172石。

至治年间的粮食运输,整体情况也比较稳定,损失的粮食数量相对较少。不过,还是需要注意改进运输方式,减少粮食损耗,确保粮食安全运输。 这香白糯米听着就贵重,还好损失不多。

1324年,计划运送粮食2872231石,实际运到2777278石,路上损耗了9953石。1325年,计划运送粮食2671184石,实际运到2637751石,路上损耗了33432石。1326年,计划运送粮食3375784石,实际运到3351362石,路上损耗了24421石。1327年,计划运送粮食3152820石,实际运到3137532石,路上损耗了15287石。

哎,这几年粮食运输,年年都有不少损失啊!你看,这数字,年年都不一样,但损失总是有的。

1328年,计划运送粮食3255220石,实际运到3215424石,路上损耗了39796石。1329年,计划运送粮食3522163石,实际运到334360石,路上损耗了181856石!我的天,这一年损失也太大了! 旧的记录说,这一年运到京城的粮食是1409130石,虞集在《学古录》里也说,这一年没运到的粮食有70万石。这两个说法跟咱们算出来的都不一样,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元统年间以后,能查到的粮食运输情况是这样的:到至正元年,光靠江南的米就运来了三百八十万石。

第二年,又命令江浙行省和中正院财赋总管府把拨给寺庙道观的粮食全部运来,一共运来了二百六十万石。

至正十五年,江浙行省的官员请求减少海运,减轻百姓负担。户部经过讨论决定:今年的税粮,除了免除的部分以外,寺庙道观拨给的田地里的粮食,十月开仓后全部收缴;如果还不够,就拨给一百五十万贯中统钞,然后在产米的地方再买一百五十万石米来补充。

至正十九年,朝廷派兵部尚书伯颜帖木儿和户部尚书齐履亨去江浙征收海运粮食,命令张士诚提供粮食,方国珍提供船只,最后运来了十一万石米到京城。

第二十年,又派户部尚书王宗礼等人去了江浙。第二十一年,运米的数量和十九年一样。九月,又派兵部尚书彻彻不花和侍郎韩祺去征收海运粮食。

第二十二年,运来了十三万石米。这一年,还派户部尚书脱脱察儿和兵部尚书帖木儿去了江浙。第二十三年,又运来了十三万石米。九月,又派户部侍郎博罗帖木儿和监丞赛因不花去向张士诚征收海运粮食,结果张士诚找借口拒绝了,海运从此就停止了。

1275年,规定江南地区的田赋,每石粮食要额外加收五升的损耗,官田减半。1278年,又规定了省仓、马头仓、仓站、车坝河船运的粮食损耗标准。南方运来的粮食,每石要加收一斗四升的损耗。海运到直沽,每石要加收四斗;到了直沽之后,每石还要加收一升三合。船运到河西务,每石加收七合;河西务再转运,每石又加收一升三合。船运到通州,每石加收七合;通州再转运,每石又加收一升三合。坝河运到北京,每石加收一升;仓站车运到北京,每石加收七合。省仓储存,每石加收三升。

现在讨论新的标准:每石粮食要加收一斗七升五合的损耗,比之前的标准多加收三升五合。海运到直沽,每石损耗四升,到直沽后每石再加一升三合。搬运过程中,运到直沽和河西务,每石加收一升二合,其中原有的损耗是七合,新增的损耗是五合。河西务的损耗是二升,原有的损耗是一升三合,新增的损耗是七合。船运到河西务再到通州,每石损耗一升五合,原有的损耗是七合,新增的损耗是八合。通州仓储存,每石加收二升,原有的损耗是一升二合,新增的损耗是七合。坝河和站车运到北京,每石损耗一升五合,原有的损耗是一升,新增的损耗是五合。省仓储存,每石加收四升,原有的损耗是三升,新增的损耗是一升。北方运来的粮食,每石运到北京,总损耗是七升;河船运到河西务,每石损耗五合;河西务再转运,每石损耗一升二合;盘船从河西务运到通州,每石损耗三合;通州仓储存,每石损耗一升三合;站车运到北京,每石损耗五合;坝河运到北京,每石损耗七合;省仓储存,每石损耗二升五合。

经过讨论,新的标准是:每石粮食要加收八升二合的损耗,比之前的标准多加收一升二合。从唐村等地船运到河西务,每石损耗七合,原有的损耗是五合,新增的损耗是二合;河西务仓储存,每石加收一升五合,原有的损耗是一升二合,新增的损耗是三合;船运从河西务到通州,每石损耗五合,原有的损耗是三合,新增的损耗是二合;通州仓储存,每石损耗一升五合;坝河和站车运到北京,每石损耗一升,原有的损耗是七合,新增的损耗是三合;省仓储存,每石损耗三升,原有的损耗是二升五合,新增的损耗是五合。

公元1289年(元至元二十六年)十一月份,朝廷大臣上奏说:各地粮仓的官员反映,以前规定老鼠损耗的粮食数量太少了,仓官们要赔偿损失,赔得倾家荡产,卖妻卖子的人都有,所以欠粮的情况很多。我们商量后,去年奏请增加南方运来的粮食,从直沽运到河西务,每石粮食增加的损耗费用是:以前是七合,现在增加到五合;从河西务运到通州,以前是七合,现在增加到八合;河西务粮仓里,每石粮食以前是一升三合,现在增加到七合;通州粮仓里,每石粮食以前是一升三合,现在增加到七合;从坝河车站用车运到北京,每石粮食以前是一升,现在增加到五合;省级粮仓里,每石粮食以前是三升,现在增加到一升。

北方运来的粮食,从唐村等地运到河西务,每石粮食增加的损耗费用是:以前是五合,现在增加到二合;河西务粮仓,每石粮食以前是一升二合,现在增加到三合;从河西务用船运到通州,每石粮食以前是二合,现在增加到二合;通州粮仓,每石粮食以前是一升三合,现在增加到二合;从坝河车站用车运到北京,每石粮食以前是七合,现在增加到三合;省级粮仓,每石粮食以前是二升五合,现在增加到五合。皇上批准了这个奏章。

公元1292年8月,完泽丞相他们上奏说:“通州河西务的仓官告状说:‘各个仓库收粮,以前省里定的粮食损耗比例太低,甚至有人卖掉老婆孩子、家产,还赔不够,到现在还辛苦得很。’我们商量后认为,以前省里定的损耗比例不合理,现在南北方的损耗比例,我们重新考虑了一下,又重新制定了。”皇上说:“照你们说的办,虽然也应该用心,可老鼠和麻雀能吃多少粮食?别因为这个让人钻空子,干些偷盗欺诈的事。”还是按照原来的损耗比例执行:唐村等地船运到河西务,北方粮食每石损耗七合,直沽船运到河西务每石损耗一升二合;河西务船运到通州李二寺,南方粮食每石损耗一升五合,北方粮食每石损耗五合;坝河用车运到大都省仓,南方粮食每石损耗一升五合,北方粮食每石损耗一升。

现在我们打算这样规定损耗比例:大都省仓原来规定南方粮食每石损耗四升,北方粮食每石损耗三升,现在我们打算限定年限来计算损耗,第一年南方粮食每石损耗二升,北方粮食每石损耗一升五合;第二年南方粮食每石损耗三升,北方粮食每石损耗二升三合;储存三年以上的,就按原来的规定,南方粮食每石损耗四升,北方粮食每石损耗三升。河西务、通州李二寺原来规定南方粮食每石损耗二升,北方粮食每石损耗一升五合,现在打算限定年限来计算损耗,第一年按原来的规定,南方粮食每石损耗二升,北方粮食每石损耗一升五合;第二年南方粮食每石损耗二升,北方粮食每石损耗一升五合;第三年南方粮食每石损耗三升,北方粮食每石损耗二升三合;储存三年以上的,就按原来的规定,南方粮食每石损耗四升,北方粮食每石损耗三升。直沽仓除了对船只装货不用计算损耗外,现在打算一年内必须运送完毕,南方粮食每石损耗二升,原来规定每石损耗一石三合,现在增加七合。香糯、白粳的损耗,大德三年中书省批准户部上报的,按照糙米的标准来确定,绿糙粳米都是散装的,白粳、香莎糯米要用布袋装,以此来参照糙米散装的损耗标准,三分之二的量减去三分之一,海运到直沽每石损耗八合,河西务到通州李二寺每石损耗一升;如果直沽装船经由通惠河直接运到大都卸货,就按到通州李二寺的标准,每石损耗一升八合。

一开始,海运没给运费,就用官府的海船,官府招募水手把粮食运到杨村码头卸货。从上海等地到杨村码头,一共一万三千三百五十里呢!元世祖至元二十一年,才开始按照每千斤每百里八两五钱九分中统钞的标准来算运费。后来,沿海一些有钱人家自己造船,自己招水手,就定价每石八两五钱中统钞。到至元二十九年,又降到了每石七两五钱。

元贞元年十二月二十八日,有人上奏说:“朱、张二位负责的海运粮食,之前每石运费是八两五钱,后来降到七两五钱了。现在粮食和其它东西都比以前便宜多了,运费也应该降下来。我们建议,每石再降一两,变成六两五钱。”皇上就同意了。糙米、白米在直沽卸货,每石六两五钱;香糯直接运到元大都的醴源仓,每石加五钱,一共七两。到了大德七年,运送稻谷二十万石,每石运费是五两中统钞。

至大元年四月初十日,有人上奏说:“海运粮食的运费每石是六两五钱,但是现在粮食和其他东西都涨价了,应该每石多加五钱,变成七两。以后不再按照以前的六两五钱的标准执行了。”至大三年,批准了尚书省的咨询,说至大三年海运的运费,每石增加至元钞一两六钱;春季运输每石再增加至元钞三钱,一共是至元钞一两六钱;夏季运输还是按照老规矩,不用增加;糙米、白米每石至元钞一两六钱;香糯每石至元钞一两七钱。至大四年,根据中书省的咨询,尚书省批准了至大三年十月二十九日上奏的运粮价格:每石至元钞一两六钱,现在增加到二两;稻谷每石至元钞一两,现在增加到一两四钱;今年的运费是:糙米、白米每石至元钞二两,香糯每石至元钞二两八钱,稻谷每石一两四钱。

好家伙,这奏折写的,密密麻麻的,咱们一句一句捋捋。

皇庆二年十月二十五日,皇上批准了根据运输距离远近,在原价基础上加收运费的事儿。具体来说啊,福建运糙米,每石加十三两银子;温州、台州、庆元运糙米,每石加十一两五钱;香糯也一样,每石十一两五钱;绍兴、浙西运糙米,每石加十一两;白米和稻谷价格一样,每石八两;黑豆呢,就按糙米白米的价格,每石十一两银子。从现在开始,以后每年运糙米、白米、香糯、稻谷,都按照之前的价格预支,每年八、九月,海道府就根据上一年运粮的数量,先扣除六成的运费,然后派官员去省里报备。平江、庆元、温州、台州的官库先收着,等都省那边统计完粮食数量,再确定提调官是谁。要么十月十一月,海道府派官员向省里申请,亲自去平江路监督发放;除了庆元、绍兴、温州、台州这几个地方的运费,由海道府派官员和各路委派的官员一起发放以外,如果本省提调官有事,就换成左右司的官员去。海道府要分好春夏两季的运粮数量,派官员去省里预支四成的运费;第二年正月,再请提调官亲自去海道府装船,发放剩下的运费,一直到五六月夏运结束回省后才算完事。

天历二年,海运的粮食总共三百多万石,运费不一样,一共花了六十四万九千七百二十八两五钱的中统钞;另外还多运了一些香糯白糯,三千四百七石三斗六升九合,花了七百三十八两七钱四分三厘的中统钞。加起来,总共花了六十五万五千一百十二两二钱四分三厘的运费。

海运啊,每年运粮的船只都在平江路的刘家港之类的港口集合,然后从扬州路出发,经通州海门县的黄连沙头、万里长滩出海。 沿着海岸线,一路颠簸,经过淮安路的盐城县,再到西海州、海宁府东海县、密州、胶州一带,然后转向东北,奔向成山,这一路好多浅滩,要航行一个月才能到成山。

罗璧、朱清、张瑄他们研究过航线,从上海等地出海,到杨村马头卸货,一路走走停停,绕来绕去,总共航行了13350里。到了至元二十九年,朱清他们上书说:“这条路太危险了,得开辟一条新航线。从刘家港出海,要是遇到东南风,一天就能到撑脚沙,那里有浅滩,白天走,晚上停,等西南风来了再走,穿过沙嘴,一天就能到三沙、洋子江。再遇到西南风,一天就能到匾担沙、大洪,在那里停泊。第二天探探路,一天就能穿过万里长滩,进入深水区,然后就能开阔海域了。要是遇到西南风顺风,一天一夜大概能走一千多里,到青水洋。要是遇到东南风,三天三夜就能过黑水洋,就能看到沿津岛的大山。再遇到东南风,一天一夜就能到成山,一天一夜到刘家岛,又一天一夜到芝罘岛,再一天一夜到沙门岛。要是遇到东南风顺风,就能进入莱州大洋,三天三夜才能到界河口。要是风向都合适,走直线的话,半个月就能到。但要是风向不好,绕来绕去,可能要一个月甚至四十多天才能到。要是遇到特别不好的情况,风太大,那就只能等到明年了。再说,粮船从刘家港出海,经过黄连沙,往西走,到胶州西边,再往东北走,去成山,也很不方便。”

后来就派千户殷明略去开辟新航线,从刘家港出海,到崇明州三沙出海,往东走,进入黑水大洋,到达成山,再往西到刘家岛,然后取道……取薪水完毕,到达登州沙门岛,从莱州大洋进入界河,这条路就方便多了,都是走北边,虽然风向依然险恶。从至元十九年开始,每年运粮的船只都在刘家港集合出海,经过黄大郎觜、白茆、撑脚、唐浦等地,这些地方水都很浅,河道也不宽,没有上千丈长的水道,两边都是白花花的浪,潮退了就露出沙地。要等到西南风顺的时候,穿过匾担沙东南大洪,穿过万里长滩,进入深水区,到达青水,经过陆家等沙滩,然后到达长山,再往西南到盐城一带,赵铁沙觜以及半洋沙、向沙、匾担等浅滩。到了苏州洋,还有三沽洋,山下有八山和补陀山,然后到达黑水大洋,经过成山北面一带,还有芝罘岛、登州一路,木极岛等地,靠近沙门岛山或者铁山嘴,进入莱州大洋。还有三山茅头觜、大姑河、小姑河、两头河等滩涂,北边有曹婆沙、梁河沙,南边有刘姑蒲滩。到了界河海口,还有滩涂浅水,河道狭窄,沙子又硬,潮涨潮落时间也不规律,要是遇到东南风,这里船只聚集又多,那就更危险了。

1336年正月,海运部门收到庆元府和绍兴府的报告,说绍兴路三江陡门到下盖山这一段,大概一百多里全是浅滩,叫铁板沙,而且潮水又急又猛。温州、台州的船,船底尖尖的,吃水很深,海运的船夫又不熟悉三江的水文,都害怕危险,一直到四月中旬,还在烈港等地方停着,不敢过来。派人去调查处理,催着他们赶紧找船装运粮食,可船实在太少了,一时半会儿找不到那么多船,粮食都堆在海岸边,损失很大,船户们也很不方便。

按照绍兴路往年海运粮食的数额,如果按照皇庆二年(1332年)的办法,就用绍兴本地的船只装运,如果不够,再从庆元路调拨小船来帮忙。温州、台州、福建的船只,从刘家港起运交接,还是像以前一样在平江路的仓库装粮,这样对官府和百姓都方便。又批准了海道副万户抄儿赤的请求,必须修改方案。如果台州要装运官粮,先用本地的船只,不够再从温州的船只里调拨。绍兴路的粮食也先用本地的船只装运,不够再用庆元路的小船来补。庆元府的港口又深又宽,离仓库也近,挑夫可以直接把米扛到船上,就把船只和温州、台州用不完的船只一起用上,如果还有剩下的船只和庆元路的船只,就派官兵押运到刘家港交接。省里同意了这个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