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留哥,是个契丹人,在金国当了个北边千户的官儿。后来咱们朱元璋起兵了,金国人就担心契丹老百姓心里有鬼,怕他们搞事情,于是下令每家契丹人中间,都要安排两家女真人住着看着他们。留哥觉得这样憋屈,待不下去了,就偷偷跑到隆安、韩州一带,拉起队伍抢东西去了。这时候,有个叫耶律的也投奔了他,他们俩一起招揽那些亡命之徒,几个月功夫,队伍就发展到十几万人,大家推举留哥当了大元帅,耶律的当副手。

朱元璋派阿勒赤那颜带兵去辽东那边平叛,正好碰上了留哥他们。阿勒赤问留哥从哪儿来,留哥说:“我是契丹军队,想投奔大元,路上耽搁了。”阿勒赤说:“我奉命来打女真人,这正好碰上你,真是天意啊!不过你想投降,拿什么表示诚意呢?”留哥就带着手下人跟着阿勒赤上了金山,杀白牛白马,朝着北方射箭盟誓表示忠心。

金国派了他们的咸平兵马都总管完颜承裕来打留哥,还放话说,谁能抓住留哥的家人,赏赐金银无数,还能世袭千户官职。留哥觉得打不过,赶紧派人给朱元璋送信求救。朱元璋就派阿勒赤、孛都欢、阿鲁都罕带一千骑兵去支援留哥,跟金兵在迪吉纳兀儿对上了。留哥让侄子安奴当先锋,猛冲过去把完颜承裕的军队打了个大败,还缴获了一大堆军需物资。朱元璋把阿勒赤叫了回来,留下可特哥辅佐留哥继续驻守那里。

留哥手下的兵们,干脆推举他当了辽王,改元元统,定都广宁,还立他老婆姚里氏为妃。他还封耶律厮不为郡王,坡沙、僧家奴、耶律的、李家奴这些人都做了丞相、元帅、尚书之类的官,统古与、著拨行负责元帅府的事务。这些事发生在朱元璋称帝的第八年三月。

金知广宁府温迪罕青狗,跑到盖州躲起来了,他老婆还被困在广宁呢。金国派青狗去劝降留哥,留哥没答应,青狗干脆就留在那儿不回来了。金国皇帝大发雷霆,又派咸平宣抚蒲鲜万奴去讨伐留哥。留哥在归仁北细河跟蒲鲜万奴打了一仗,把蒲鲜万奴打得大败,溃兵都逃到东京去了。安东同知阿怜害怕了,赶紧派人去向留哥投降。这下,留哥就占领了辽东所有的州郡,定都咸平,改名叫中京。后来金国的左副元帅移刺都带兵来攻打他,也被留哥打败了。十年正月,蒲鲜万奴在东京称帝,还北上进攻咸平,东边又去打婆速。留哥探知蒲鲜万奴带兵出去了,东京空虚,就抓住机会攻破了东京。耶律厮不等劝留哥称帝,留哥没答应。

冬天的时候,留哥带着他儿子薛阇,带着九十车金币和五百块金银牌子,去见忽必烈。正赶上大朝会,皇上命令先让纳贡的汉人觐见。太傅耶律阿海说:“刘伯林最先纳贡。”成吉思汗说:“刘伯林虽然先纳贡,但他那是被逼无奈才投降的,可不像留哥这样仗义效顺啊!先见留哥!” 留哥觐见后,把带来的东西都献上去了,还把儿子薛阇当人质留下了。成吉思汗非常高兴,跟身边的人说:“留哥献上的东西,都要告诉上天,然后才能收下。” 他把留哥献上的白毡先放着,七天后才收进仓库。成吉思汗问留哥是什么官职,留哥说:“辽王。”成吉思汗赐给他金虎符,仍然封他为辽王。又问他有多少户口,留哥说:“六十多万户。”成吉思汗就拨给他三千人组成秃鲁花军,还派了三百蒙古兵,和留哥派来的乞奴、秃哥两个人一起去把这支军队带回去。

一开始,东京城破了,可特哥的妻子李仙娥被留哥给留下了,这事儿就传到了太祖那儿。太祖一听可特哥违反法令,就下令把他抓来。可特哥害怕了,就和耶律厮不一起骗大家说留哥已经死了,还杀了派去的三百个蒙古士兵表示造反,只有三个人逃回来告密。太祖安慰留哥说:“你不用为失去那些人而难过,以后我会加倍封赏你,绝对不会吝啬的。等草长马肥了,我给你准备军需物资和兵器,你去把你的妻子儿女接回来。”

过了十一年,乞奴、金山、青狗、统古与这些人拥立耶律厮不当皇帝,在澄州称帝,号称大辽收国王,改元天成,还让留哥的哥哥独剌当平章,青狗当元帅。没过多久,青狗就叛变投降金国了,耶律厮不也被手下的人杀了,于是就推举他们的假丞相乞奴摄政,和行元帅鸦儿等人分兵分民,组成左右两翼,驻扎在开州和保州之间。金国的盖州守将完颜众家奴带着三万兵马去讨伐他们,在开州馆打了一仗,没打赢,就退到大夫营驻扎。这时候留哥带着几千蒙古兵正好赶到,救出了他哥哥独剌和嫂子姚里氏,还收复了两千户人家。乞奴和鸦儿带着几万兵马渡过鸭绿江,入侵高丽的宁州、朔州、定州、戎州等地。留哥就招抚了懿州和广宁,然后搬到临潢居住。没过多久,金山杀了乞奴,自己称大辽收国王,改元天德。这一年的十一月,他率领军队踏着冰面渡过大同江,进入西海道。十二月份,屠杀了黄州。第二年,统古与杀了金山,自己当了皇帝,后来喊舍又杀了统古与。

话说十三年的冬天,留哥带着他手下的契丹军队,和蒲鲜万奴的将领完颜子渊一起,跟着元帅哈真、札剌亦儿台杀进了高丽,包围了江东城的喊舍。他们还派人去高丽要粮食和兵,高丽送来了一千石米,并且派他们的将领赵冲、金就砺来帮忙。

第二年正月,他们攻下了江东城,喊舍自杀了,留哥收编了他的军队回师,把他们安置在西楼。从留哥去朝见皇帝开始,辽东地区就一直不太平,耶律厮不还自立为帝,称霸七十多天呢!金山地区,统古与和喊舍各占了两年,直到这时候才被留哥平定下来。

十四年,留哥去世了,享年五十六岁。他的妻子姚里氏进宫朝见皇帝,正赶上太祖皇帝去西域打仗,皇太弟斡赤斤留守京城,就授权姚里氏拿着虎符,代理政事长达七年。二十一年,皇帝的车驾从西域回朝,姚里氏带着二儿子善哥、铁哥、永安以及侄子塔塔儿、孙子收国奴,去阿里湫行在朝见太祖皇帝。太祖皇帝惊讶地说:“连健壮的鹰都飞不到的地方,你一个妇人居然能来?”然后赐给她酒,好好安慰了她一番。

姚里氏向皇帝奏道:“留哥去世后,他的长子薛阇一直跟着他征战多年,我想让次子善哥代替他,让他回家继承爵位。”太祖皇帝说:“薛阇已经是蒙古人了,就让善哥继承他父亲的爵位吧。”姚里氏跪下哭着说:“薛阇是留哥前妻生的,是嫡长子,应该立他为继承人。善哥是我婢女生的,如果立他为继承人,那就是偏私,有悖于伦理,我认为这样做不行。”太祖皇帝非常赞赏她的贤德,赏赐她四十匹驿马,让她跟着去征讨西夏,还赏赐她九个西夏俘虏、九匹马、九锭白金,赏赐的东西都以“九”为数,最后同意让薛阇继承爵位,留下善哥、塔塔儿、收国奴在朝廷,先送她的幼子永安和她一起回东边老家。

话说二十二年的时候,成吉思汗把薛阇叫过去,跟他说:“你爹当年在辽东起兵,跟我们蒙古大军合作,还很够意思,把你们父子都托付给了我。后来奸臣耶律厮不等叛乱,百姓流离失所,恨不得吃掉你父子俩的人,现在也不是没有!我把你爹当兄弟看,那你就像我的儿子一样。你爹不在了,你就和你叔叔别勒古台一起统领辽东的军队,当个第三千户吧。”

第二年,也就是太宗二年,薛阇跟着去打宋朝,皇上赏了他四百匹马、六百头牛、两百只羊。三年后,他又奉命跟着札剌亦儿台去东边征战,收拢了他父亲的旧部,然后驻扎在广宁,当上了广宁路都元帅府的事务官。十年后,薛阇去世了,享年四十六岁。

他儿子收国奴继承了他爹的爵位,当上了广宁路总管军民万户府的事务官,还改名叫石剌。他跟着去打高丽,立了功。宪宗皇帝登基的第一年,因为石剌祖孙三代为国家出力,皇上特地给他打造了虎符,还让他协助诸王也古和札剌亦儿台一起控制高丽。九年后,石剌去世了,享年四十五岁。他儿子古乃继承了他的爵位。

中统元年,古乃跟着诸王合丹、不者克一起讨伐阿蓝答儿和浑都海,在山丹把他们平定了。三年后,他又跟着去打李璮。到了至元六年,朝廷把广宁路并入了东京,古乃就卸任了。这一年,他也去世了,享年三十六岁。他儿子是忒哥。

薛阇的弟弟善哥,改名叫蒙古歹,跟着诸王口温不花。太宗二年,他跟着去攻打天城堡。第二年,攻克了凤翔。第四年,他带兵三千,渡过黄河平定了金朝的叛乱。后来打宋朝,他又跟着攻打光州、枣阳,从千户升到了广宁尹。至元元年,他去世了,享年五十二岁。他儿子天祐继承了他的爵位,当上了广宁千户,后来又改任广宁县尹。

蒲鲜万奴是女真人。他最初在金朝当尚厩局使。金泰和六年,他作为翼副统,和阿鲁带、完颜达吉一起,跟着都统完颜赛不打败了宋朝将领皇甫斌,地点在溱水上。万奴的部队还截断了真阳路,和其它军队一起追击到陈泽,斩获颇丰。金宣宗即位后,万奴一路升迁,最后当上了咸平招讨使。

公元1129年,完颜万奴跟着耶律留哥去北边打仗,结果打输了。金国的皇帝管得特别严,那些奴隶们都害怕犯错,心里不安稳。听说皇帝要往南边迁都,万奴就想趁机自立为王。他忌惮东北路招讨使完颜铁哥的兵力太强,就借口要征调铁哥的两千骑兵,再加上泰州的三千兵,连带着他们的家属一起到咸平府去,结果铁哥不肯。后来万奴代替完颜承裕当了辽东宣抚使,就借此机会治铁哥的罪,把他抓起来杀了。

北京留守奥屯襄和宣差蒲察五斤上奏说万奴有反叛的意图,金国的皇帝怀疑这三个人串通一气,就下令让他们齐心协力共同防御,万奴更害怕了。公元1130年正月,万奴终于在东京起兵造反,自称天王,国号大真,年号天泰。他率兵往北攻打咸平,打败了耶律留哥,东京很多猛安、谋克都跟着他反了。高丽害怕万奴势力强大,万奴向他们要粮食,高丽就给了他八千石。四月,万奴抢掠了上古城,又派兵攻打望云驿三叉里。五月,他占领了大宁镇,后来接连被金国的同知婆速路兵马都总管纥石烈桓端和他的部将温迪罕怕哥辇等人打败。九月,万奴亲自率领部队从宜风和易池出发,跟桓端打仗,结果军队溃败。

这时候,耶律留哥探听到万奴的军队都往东边去了,国内空虚,就趁机和可特哥一起带兵偷袭东京,万奴进退两难,十月就投降了,还把自己的儿子帖哥送去当人质。可是没多久,他又杀了辽东行省右丞耶律捏儿哥,再次叛逃,带着人躲到海岛上去了。第二年四月,他在大夫营打败了金国的军队,又跑到女真以前的地盘,自称建立了东夏国,把金国的上京会宁府改名叫开元府,作为都城。哈真、札剌亦儿台在高丽讨伐喊舍,万奴就派完颜子渊率领两万女真兵去支援他们。之前金国的皇帝听说万奴叛乱,就派侍御史完颜素兰和近侍局副内族讹可从山东坐船到辽东去,让他们驻扎在铁山打探消息。后来确认万奴确实叛乱了,皇帝就命令高丽和辽东行省平章温迪罕哥不霭去讨伐他,结果万奴又和哥不霭联合起来了。

唐太宗登基后,首先命令札剌亦儿台去征讨辽东,结果哥不霭跑了,最后累死。接着又出兵征讨高丽,还派也速迭儿作为札剌亦儿台的后援。高丽最终被平定。五年后,太宗命令诸王阿勒赤歹、嗣国王塔思各率领本部左手军去讨伐万奴。九月,大军包围了万奴的南京,那城墙坚固得像铁打的一样!副将石抹查剌和别的将领约定一起攻打城池东南角,他自己则拿着长矛奋勇攀登上西北角,杀死了几十个守城的士兵,大军乘胜追击,城池就被攻破了。开元、恤品两路也相继攻陷,万奴被俘后被处决了。

万奴从乙亥年称帝,到死一共十九年。万奴的丞相叫王浍,金宣宗曾经任命他为右谏议大夫,担任辽东安抚司参谋官,后来成为万奴的宰相,九十多岁才去世,世人说他有预知未来的本事。

史书上说:辽东的叛乱,耶律留哥、蒲鲜万奴都参与其中,从开始到结束都和战争脱不了关系。留哥没有驾驭民众的能力,但他早早归顺朝廷,反而转危为安。万奴是金国的旧将,却突然反叛,自称东帝,行为反复无常,最终被消灭。他们都是盗贼头子,根本不值得一提。

王珣,字君宝,本来是耶律氏。金朝正隆年间,契丹窝斡叛乱,他祖父和母亲为了躲避战乱逃到辽西,改姓王氏,后来成为义州有名的义士。王珣武艺高强,擅长骑射。三十多岁的时候,他遇到一个道士,道士很惊奇他的相貌,对他说:“你将来会因为得到一匹青马而发达。”王珣当时不信。一年多后,有人来卖青马,王珣心里暗自高兴:“道士的话应验了!”于是他出高价买下了这匹青马,后来骑着它打仗,进退都非常顺利。他还得到一把宝刀,刀上刻着“举无不克,动必成功”几个字。他经常佩带这把刀,每当有战事发生,刀就会先鸣叫,所以他每次作战都能取得胜利。

金朝末年,天下大乱,各地豪强都各自拉起队伍保命。老百姓推举张珣当领导,没过多久,他就聚集了十多万流民。元太祖十年,木华黎攻打奚和契丹的地盘,张珣带着当地官员和百姓前去迎接。元太祖临时决定任命张珣为元帅,同时兼管义州和川州的政务。

第二年春天,张致在锦州称帝,暗中勾结开义军的杨伯杰等人,一起攻打义州。张珣带兵出战,杨伯杰见势不妙就跑了。张致的侄子又带了一千骑兵来进攻,张珣只挑选了十八个骑兵冲到敌人前面,结果一个士兵的枪刺中了张珣,张珣挥刀把那个士兵砍死了,敌人的队伍就溃散逃跑了。 那时候兴中也叛乱了,木华黎正围困兴中,就派人叫张珣带兵来支援。结果张致趁机偷袭义州,张珣的家人都被杀害了。等兴中叛乱平定后,张珣无家可归,木华黎留下了他,还派他的儿子张荣祖去向皇帝汇报情况。

皇帝说:“你父子俩为我家出力,没想到却被张致袭击,家人都被害了。回去告诉你父亲,等叛乱平定后,张致的亲属、城池和百姓,都交给你管辖,朕不会吝啬的。并且免除你们父子五年的徭役赋税,让你们父子世世代代做大官。”张珣用木华黎的军队重新收复了义州,抓住了杨伯杰等人并将他们处死。接着进攻锦州,张致的部将高益绑了张致的妻子儿女和上千名同党投降。木华黎把这些人全部交给张珣处理,张珣只杀了张致一家,其余的人都释放了,然后才回到义州。

十二年,张珣进京朝见皇帝,皇帝赐给他金符,提升他为金紫光禄大夫、兵马都元帅,让他镇守辽东,可以便宜行事,同时兼任义州、川州等地的节度使。张珣皮肤黝黑,人们都叫他哈剌元帅。“哈剌”是黑的意思。他跟随木华黎攻打山东,打到满城的时候,木华黎命令张珣回辽东镇守,并告诫他说:“新归附的百姓,反复无常,不把他们全部杀掉,迟早会发生变故。”张珣回答说:“朝廷在攻打中原,应该用恩德和信用来团结百姓,如果杀降,还有谁会来投降呢?” 因此,投降的百姓都免于一死。十九年正月,张珣去世,享年四十八岁。他有四个儿子,其中张荣祖最有名。

荣祖,字敬先,是完颜珣的长子。他性格沉稳厚重,说话声音洪亮,像钟声一样。他父亲完颜珣一开始依附完颜木华黎,就拿荣祖当人质,后来才逐渐得到重用。完颜珣死后,荣祖继承了他荣禄大夫、崇义军节度使、义州管内观察使的官职。

后来,荣祖跟着嗣国王孛鲁进京朝见皇帝。皇帝听说他很勇猛,就挑选了三个大力士和他比武,结果都被荣祖三下五除二地打倒了。皇帝想留他留在宫里当侍卫,但是正巧金国的平章政事哥不霭在辽东巡视,咸平路的宣抚使蒲鲜万奴又自立为王,称帝于开元,所以皇帝就命令荣祖回去,协助札剌亦儿台去讨伐蒲鲜万奴。他们攻下了益州、宣城等十多座城池,哥不霭最终战死。金国的将领郭琛、完颜泄鲁马、赵遵、李高奴等人还坚守在石城,荣祖又攻克了那里,完颜泄鲁马战死,赵遵和李高奴投降了。这次战役俘虏了上千金兵,荣祖全部释放,让他们做了老百姓。

方城还没攻下的时候,荣祖派部下贾实去挖地道攻城,结果城墙倒塌,贾实被埋在了下面。大家都以为他死了,就不管他了。荣祖说:“士兵为了国家而牺牲,我怎么忍心抛弃他呢?”于是他让人搬开石头,没想到贾实竟然还活着,全军将士都很感动。后来有人说义州百姓有反叛之心,札剌亦儿台想把他们全部杀掉,荣祖赶紧派人快马加鞭地向朝廷报告,据理力争,才阻止了这场杀戮。“杀戮无辜,岂可为之?”

太宗元年,荣祖被授予北京等路征行万户的官职,并获得了金虎符。他跟随军队征讨高丽,包围了高丽王京,高丽王派弟弟淮安公侹进贡求和。五年后,荣祖又参与了讨伐蒲鲜万奴的战役,并将其俘获。赵祁在兴州叛乱,荣祖又跟随诸王和按只台平定了叛乱。赵祁的余党还在景州、蓟州一带烧杀抢掠,荣祖又跟随大将唐兀台去讨伐他们。临行前,荣祖说:“奉旨讨伐叛逆而已,怎么能滥杀无辜呢?”唐兀台听从了他的建议,因此避免了很多人的死亡。荣祖再次跟随军队征讨高丽,攻克了十多座城池,高丽王派儿子綧来当人质,皇帝赏赐给他锦衣,表彰他的功劳。他还跟随诸王攻打高丽,攻下了天龙等地的许多堡垒,最终攻下了瓮子城、竹林寨、苦苫等地。皇帝赏赐给他金币,并让他的儿子做了千户。

话说咱们这位荣祖将军,被调到高丽平壤去驻扎。皇帝派使者给他传话,说:“高丽那小国家,依仗着地势险要自保,就像锅里煮的鱼,用不了多久自己就得完蛋。要不要赶紧动手,你得好好想想。” 荣祖将军可不是吃素的,他立刻招募民兵驻守边防,一口气开拓了千里土地。

高丽国王吓得不轻,赶紧派他儿子——世子王倎来投降。荣祖将军就把王倎带回朝廷去了。到了中统元年夏天,皇帝下诏让荣祖将军进京,升他当沿边招讨使,还兼任北京等路征行万户,并且赏赐给他宝鞍、弓箭。 这可是妥妥的升官加爵啊!

荣祖将军回驻地后,因为生病去世了,享年六十五岁。他留下了十三个儿子,个个都是人中龙凤:老大叫通,当上了兴中府尹;老二叫泰,做到权知义、锦、川等州总管;老三叫兴,是征东千户;老四叫遇,是襄阳路管军万户;老五叫达,是东京五处征行万户;老六叫廷,官至镇国上将军、中卫亲军都指挥使;老七叫璲,当上了江西湖东道提刑按察使。 可见荣祖将军这一家子,在朝廷上也是个响当当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