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神的时候,奏响了《凝安之曲》:
首先是黄钟宫的三成,乐声响起,歌词唱道:“大哉宣圣,道尊德崇。(宋志作德尊)。维持王化,斯文是宗。典祀有常,精纯并隆。神其来格,于昭盛容。” 意思就是说,伟大的宣圣,道德高尚,尊崇无比,他维护着王道教化,是文化的宗主,祭祀典礼一贯遵循古制,庄严隆重,希望神灵能够降临,展现其光辉形象。
接下来是大吕角的两成,歌声继续:“生而知之,有教无私。成均之祀,威仪孔时。惟兹初丁,洁我盛粢。永言其道,万世之师。” 意思是说,孔子生来就具有天赋的智慧,并且他诲人不倦,毫无保留。今天在成均馆举行祭祀,仪式庄重而隆重,这是初丁之日,我们用洁净的祭品祭祀,永远歌颂他的教诲,他是万世景仰的老师。
然后是太簇徵的两成,乐声悠扬:“巍巍堂堂,其道如天。清明之象,应物而然。时维上丁,备物荐诚。维新礼典,乐谐中声。” 这段歌词赞美孔子的品德高尚,他的教诲如同天理一般,光明磊落,能够适应各种情况。今天是上丁日,我们准备了丰盛的祭品,表达诚挚的敬意,更新了祭祀典礼,乐声和谐悦耳。
最后是应钟羽的两成,乐曲达到高潮:“圣王生知,阐乃儒规。诗书文教,万世昭垂。良日惟丁,灵承丕爽。(宋志作“不爽”,是也。此疑字误。)揭此精虔,神其来享。” 歌词歌颂圣王生来就具有智慧,阐述了儒家的规范,诗书礼乐教化万世,今天是吉日,继承并发扬光大孔子的精神,我们怀着虔诚的心意,祈求神灵前来享用祭品。
初献,也就是第一次献祭的时候,奏响了《同安之曲》:
姑洗宫的乐声响起,歌词是:“右文兴化,宪古师经。明祀有典,吉日惟丁。丰牺在俎,雅奏在庭。周回陟降,福祉是膺。” 意思是说,孔子继承和发展了古代文化,以经典为师,祭祀典礼有明确的规制,今天是吉日,丰盛的祭品摆放在祭台上,优雅的乐曲在庭院中演奏,我们周而复始地进行祭祀活动,祈求得到福祉。
第一次献祭完毕,将祭品抬到殿内,继续奏响《同安之曲》:
这次是南吕宫的乐声,歌词为:“诞兴斯文,经天纬地。功加于民,实千万世。笙镛和鸣,粢盛丰备。肃肃降登,歆兹秩祀。” 意思是说,孔子创立了儒家文化,他的功德泽被后世,他的影响将延续千万年。笙箫和鸣,祭品丰盛,我们庄严肃穆地将祭品献上,希望神灵能够享用这次祭祀。
接下来是奠币,也就是放置祭品的环节,奏响了《明安之曲》:
南吕宫的乐声再次响起,歌词是:“自生民来,谁底其盛。惟王神明,度越前圣。粢币具成,礼容斯称。黍稷惟馨,(宋志作“非馨”。)惟神之听。” 意思是说,自从人类诞生以来,谁的功德能超过孔子呢?只有他像神明一样,超越了之前的圣人。祭品已经准备完毕,祭祀仪式也符合礼仪规范,希望神灵能够垂听我们的祈祷。
然后是捧俎,也就是端着祭器,奏响了《丰安之曲》:
姑洗宫的乐声再次响起,歌词是:“道同乎天,人伦之至。有享无穷,其兴万世。既洁斯牲,粢明醑旨。不懈以忱,神之来塈。” 意思是说,孔子的思想与天道相合,是人伦的极致。他的功德将永世流传,他的教诲将影响万世。我们已经准备好了洁净的祭品,希望神灵能够光临,接受我们的祭祀。
最后是大至成圣文宣王位和兖国复圣公位的酌献环节,都奏响了《成安之曲》:
南吕宫的乐声再次响起,歌词是:“大哉圣王,实天生德。作乐以崇,时祀无斁。清酤惟馨,嘉牲孔硕。荐羞神明,庶几昭格。” 意思是说,伟大的圣王,天生具有高尚的品德。我们奏乐来表达崇敬之情,按时进行祭祀,绝不懈怠。美酒佳肴,祭品丰盛,我们虔诚地将祭品献给神明,希望能够得到神灵的回应。
大概就是祭祀孔子的仪式流程和乐曲,记录得挺详细的。先说开场白,意思是:祭祀孔子这事儿,源远流长,意义重大,今天这个日子,隆重祭祀,希望孔子显灵保佑。
然后是祭祀的具体流程,先由郕国宗圣公(应该是孔子后代)献酒,演奏《成安之曲》。曲子词大概意思是:孔子的思想,一脉相承,他写的《大学》,是万世遵循的准则,他的教诲照亮了我们,我们遵从他的教诲去行动。继承圣人的事业,发扬光大,这是应该的。
接下来是沂国述圣公献酒,也演奏《成安之曲》。这部分说的是:孔子的思想,从曾子传到孟子,再传到后世,血脉相承,正统不移。孟子继承发扬光大,写了《中庸》,对孔子的思想做出了重要贡献,我们永远崇敬他。
然后是邹国亚圣公(应该是孟子)献酒,也演奏《成安之曲》。这部分说的是:孔子的思想兴盛发展,全靠宣扬孔子思想的人。孟子继承和发扬了孔子的思想,使人们向善,今天我们在这里祭祀,表达我们的敬意,希望孔子保佑我们。
接下来是亚献,演奏《文安之曲》。这部分说的是:孔子是所有帝王的老师,教化了民众,我们敬仰他,希望他保佑我们。献上美酒,祭祀仪式进行到第三个阶段,仪式完成了。
然后是喝福酒,吃祭祀的肉(这部分说明,只有国子监祭祀孔子时才这么做,其他地方不用)。
然后是撤掉祭品,演奏《娱安之曲》。这部分说的是:祭品摆在前面,整齐有序,祭品精美,仪式隆重,人与神都感到愉悦,祭祀后我们会得到保佑。
最后是送神,演奏《凝安之曲》。这部分说的是:我们敬重地祭祀孔子,四方的人们都来朝拜,我们恭敬地完成祭祀仪式,希望孔子保佑我们,祭祀仪式圆满结束。然后是望瘗(这部分和盥洗一样,略)。
最后总结一下:这些祭祀的乐章,都是宋朝以前的旧曲,只是增加了郕国和沂国献酒的乐曲。延祐三年(元朝)开始,增加了子思和孟子配享,所以现在有了郕国和沂国的献酒词。元朝还创作了一些祭祀的乐曲,但是没用上,也一起记录下来了。
首先,迎接神灵,演奏《文明之曲》:
“天纵之圣,集厥大成。立言垂教,万世准程。庙庭孔硕,尊俎既盈。神之格思,景福来并。” 这意思是说,上天选定的圣人,集大成于一身,他的言论和教诲,是万世遵循的准则。庙宇宽广宏大,祭品也摆放得满满当当,神灵降下,带来吉祥和福气。
接下来是盥洗,演奏《昭明之曲》:
“神既宁止,有孚颙若。罍洗在庭,载盥载濯。匪惟洁修,亦新厥德。对越在兹,敬恭惟则。” 神灵已经安稳地停留在祭坛上了,我们怀着虔诚的心意,在庭院里摆放着盛水的器皿,认真地洗涤双手。这不仅仅是身体上的清洁,更是为了更新我们的品德,我们恭敬地面对神灵,以恭敬的态度作为行为准则。
然后是升殿,演奏《景明之曲》:(降同。)
“大哉圣功,薄海内外。礼隆秩宗,光垂昭代。陟降在庭,摄齐委佩。莫不肃雍,洋洋如在。” 圣人的功绩多么伟大啊,影响遍及海内外!祭祀典礼隆重庄严,圣人的光辉照耀着各个时代。神灵在庭院中上下往来,我们整理好衣冠,每个人都庄严肃穆,好像圣人就在我们身边一样。
之后是奠币,演奏《德明之曲》:
“圭衮尊崇,佩绅列侑。笾豆有楚,乐具和奏。式陈量币,骏奔左右。天眷斯文,繄神之佑。” 祭祀用的圭、衮等礼器摆放得庄重而有序,盛放祭品的器皿也摆放整齐,乐器奏响和谐的乐曲。我们按照规制陈列祭品,侍从们在左右忙碌着。上天眷顾文化,这都是神灵的保佑啊!
文宣王敬献祭品,演奏《诚明之曲》:
“惟圣监格,享于克诚。有乐在县,有硕斯牲。奉醴以告,嘉荐惟馨。绥以多福,永底隆平。” 只有圣人才能感应到我们的诚意,我们以最真诚的心意来祭祀。祭品丰盛,我们用美酒敬献,表达美好的祝愿,祈求神灵保佑我们国家永远太平昌盛。
兖国公敬献祭品,演奏《诚明之曲》:
“潜心好学,不违如愚。用舍行藏,乃与圣俱。千载景行,企厥步趋。庙食作配,祀典弗渝。” 他潜心学习,谦虚谨慎,像愚人一样。他的言行举止都与圣人一致。千百年来,人们都以他为榜样,效仿他的行为。他配享庙堂,祭祀典礼从未间断。
郕国公敬献祭品。(阙)
沂国公敬献祭品。(阙)
邹国公敬献祭品,演奏《诚明之曲》:
“洙泗之传,学穷性命。力距杨墨,以承三圣。遭时之季,孰识其正。高风仰止,莫不肃敬。” 他继承了孔子的学说,探究生命的意义。他坚决反对杨朱、墨翟的学说,继承了儒家三圣的思想。在那个时代,很少有人能理解他的思想的正确性。他高尚的品格令人敬仰,没有人不肃然起敬。
接下来是亚献,演奏《灵明之曲》:(终献同。)
“庙成奕奕,祭祀孔时。三爵具举,是飨是宜。于昭圣训,示我民彝。纪德报功,配于两仪。” 庙宇宏伟壮观,祭祀典礼恰逢其时。三杯酒敬献完毕,祭祀仪式圆满完成。这体现了圣人的教诲,也展现了我们国家的礼仪规范。记录圣人的功德,将他们与天地并列。
最后是送神,演奏《庆明之曲》:
“礼成乐备,灵驭其旋。济济多士,不懈益虔。文教兹首,儒风是宣。佑我(阙)。” 祭祀典礼完成,乐器演奏完毕,神灵将要返回天庭。众多士人,都虔诚地参与了这次祭祀活动。这是文教的典范,儒家文化的弘扬。祈求神灵保佑我们……
最后是降神,演奏《咸成之曲》:
“黄钟宫三成” 这表示祭祀典礼圆满结束。
皇上啊,三位圣祖,神通广大,无法形容!他们继承天命,建立了极至的统治,恩泽了百代帝王。我们隆重地举行祭祀,遵循着古老的礼仪。神灵啊,请您降临,赐予我们祥瑞的光辉!
接下来,奏响《宾成之曲》:大吕宫二成。 这首歌的意思是:帝王的德行遍及百姓,人们日日受其恩泽,却浑然不觉。神灵在天上,又怎么能用凡人的思虑去揣测呢?今天是良辰吉日,祭祀仪式井然有序。我们怀着无比真诚的心意,恭敬地进行祭祀。
接下来,奏响《顾成之曲》:太簇徵二成。 这首歌的意思是:大道之行,始于远古的先祖。他们的功业伟绩,泽被万世。我们恭敬地祭祀他们,仪式庄重虔诚。神灵啊,您真是伟大而深远啊!这风,好冷啊!(此处“冷风?然”略带感叹的语气)
接下来,奏响《临成之曲》:应钟羽二成。 这首歌的意思是:庄严的祭祀乐声奏响,宣告仪式完成,神灵也降临了。神位安稳,庙宇庄严肃穆,神灵与人之间沟通无碍,气氛祥和而隆重。我们将继承先祖的遗志,让这份荣耀延续千秋万代。
初献,先进行盥洗,奏响《蠲成之曲》:姑洗宫。 这首歌的意思是:神灵降临,我们恭敬地迎接,让一切安宁祥和。洁净的祭品,表达我们真诚而纯洁的心意。我们捧起水,洗净双手,然后走向神位。我们怀着诚挚的信念,与神灵沟通。
初献,然后走向神殿,奏响《恭成之曲》:南吕宫。 这首歌的意思是:我们身着盛装,恭敬地举行祭祀。神灵在天上,并非遥不可及。我们围绕在神位周围,步履庄重。我们一丝不苟地遵循礼仪,祈求神灵赐福。
接下来是奠币,奏响《祇成之曲》:南吕宫。 这首歌的意思是:祭祀的牲畜整齐排列,祭品一应俱全。庄严的仪式展现了我们的诚意,我们恭敬地陈列祭品。这些祭品饱含着我们诚挚的心意。神灵啊,请您安然接受,保佑我们国泰民安。
初献,然后离开神殿。(仪式与走向神殿时相同。)
接下来是捧俎,奏响《(阙)成之曲》:姑洗宫。 这首歌的意思是:我们祭祀的仪式如何呢?在于祭品是否洁净,在于洗涤是否干净。祭品完整无缺,洁净无比,祭器也十分精美。我们恭敬地将祭品献上,仪式一丝不苟。神灵啊,请您品尝,并赐予我们丰厚的福泽。
再次进行盥洗。(仪式与之前相同。)
再次走向神殿。(仪式与之前相同。)
最后,为伏羲氏酌献,奏响《(阙)成之曲》:南吕宫。 这首歌的意思是:伏羲氏是五德之首,伟大的圣祖。他创造了八卦,开启了人类文明。没有什么是可以与他相比的,我们用美酒敬献给他。我们敬仰他,并以他的德行作为榜样。
炎帝神农氏敬献酒,演奏着《(阙)成之曲》:
南吕宫 耒耜之利,人赖以生。鼓腹含哺,帝力难名。欲报之德,黍稷非馨。眷言顾之,享于克诚。
(翻译:炎帝神农氏用耒耜耕地,让大家得以生存,人们吃饱喝足,这都是炎帝的功劳,难以言表。我们想报答您的恩德,但区区黍稷,实在微不足道。我们怀着敬畏之心,诚心诚意地祭祀您。)
黄帝轩辕氏也敬献酒,演奏着《(阙)成之曲》:
南吕宫 为衣为裳,法乾效坤。三辰顺序,万国来宾。典祀有常,多仪具陈。纯精鬯达,匪藉弥文。
(翻译:黄帝教导大家制作衣裳,效法天地的运行规律。星辰运转有序,四面八方的宾客都来朝拜。祭祀典礼有固定的程序,各种仪式都准备齐全。用纯净的鬯酒祭祀,无需过多的繁文缛节。)
接下来是配享的神位敬献酒,也演奏着《(阙)成之曲》:
南吕宫 三圣俨临,孰侑其食。惟尔有神,同功合德。丕拥灵休,留娱嘉席。历世昭配,永永无极。
(翻译:三位圣人庄严地在此,谁来为他们斟酒呢?您是有灵性的神明,与他们功德相合。我们恭敬地迎接您的庇佑,让您在祭祀的席位上尽情享受。世代祭祀您,让您的恩泽永远绵延。)
第一次敬献酒完毕,大家退朝。(乐曲与之前相同。)第二次敬献酒,也演奏着《(阙)成之曲》:(最后一次敬献酒也是如此。)
姑洗宫 绥节安歌,载升贰觞。礼成三终,申荐令芳。凡百有职,罔敢怠遑。神具醉止,欣欣乐康。
(翻译:大家安安静静地唱歌,敬献第二杯酒。三次祭祀礼仪完成,再次表达对神明的敬意。所有参与的人都尽职尽责,不敢有丝毫懈怠。神明似乎也喝醉了,大家都喜气洋洋,心情舒畅。)
撤掉祭品,演奏着《(阙)成之曲》:
南吕宫 笾豆有践,殷荐亶时。礼文疏洽,废彻不迟。慎终如始,进退无违。神其祚我,绥以繁釐。
(翻译:祭品都已摆放完毕,祭祀仪式隆重而及时。祭祀的礼仪规范而周全,撤掉祭品的时间也恰到好处。我们始终谨慎小心,进退有度,遵守礼仪。希望神明保佑我们,赐予我们繁荣昌盛。)
送走神明,演奏着《(阙)成之曲》:
黄钟宫 夜如何其,明星煌煌。灵逝弗留,飙举云翔。瞻望靡及,德音不忘。庶回景贶,发为祯祥。
(翻译:夜深了,星星闪闪发光。神灵已经离去,像风一样飞速而去。我们只能仰望,无法追赶,但不会忘记您的恩德。希望您能回过头来,赐予我们吉祥。)
最后是埋葬祭祀物品,演奏着《(阙)成之曲》:
姑洗宫 工贶致告,礼备乐终。加牲兼币,讫{艹貍}愈恭。精神斯罄,惠泽无穷。储休锡美,万福来崇。
(翻译:我们恭敬地完成了祭祀的报告,礼仪完毕,音乐也停止了。我们还增加了祭品和财物,尽力做到恭敬周到。我们的诚意已经表达完毕,您的恩泽将无穷无尽。愿您继续保佑我们,赐予我们无数的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