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札木合,他是札只剌氏的人。他家祖上九代,是孛端察儿生了个儿子叫札只剌歹。他妈是札儿赤兀惕兀良合的女人,当时已经怀孕了,结果被孛端察儿给抢走了。生下孩子以后,就给他取名叫札只剌歹,意思是“别人的儿子”,这就是札只剌氏的祖先。札只剌歹生了土古兀歹,土古兀歹生了不里不勒术鲁,不里不勒术鲁生了合剌合答安,合剌合答安生了札木合。

札木合小时候跟成吉思汗(太祖)关系特别好,俩人还结拜了兄弟,约定做安答(兄弟盟誓)。成吉思汗十一岁那年,在斡难河的冰面上玩髀石(一种游戏),札木合送给他一个狍子骨做的髀石,成吉思汗就回送给他一个铜做的髀石。后来他们一起练习射箭,札木合送给他一支牛角做的箭,成吉思汗就回送给他一支柏木做的箭,总之,这俩人感情特别好。后来成吉思汗他爷爷(烈祖)去世了,很多部族都叛变了,札木合也带着自己的部众投奔了泰亦兀赤。

话说成吉思汗他老婆,光献皇后,被蔑儿乞人给抓走了。成吉思汗赶紧求助他的盟友王汗,还拉上札木合一起帮忙。成吉思汗派合撒儿和别勒古台去跟札木合说这事儿,札木合答应了,还出了个主意,说:“我听说这蔑儿乞人分三拨,托黑脱阿在不兀剌客额儿那块儿,答儿兀孙在斡儿洹、薛凉格两河间的塔勒浑阿剌勒那块儿,答儿马剌在合剌只客额儿那块儿。咱们用猪鬃草扎个筏子,直接渡过勤勒豁河,到托黑脱阿的地盘,那跟从天窗进屋似的,直接就能偷袭他们,把他们抓个正着!” 就这么定了。

王汗从不儿罕合勒敦那边走,成吉思汗在孛脱罕孛斡儿只那儿等着札木合。札木合带着两万骑兵沿着斡难河往西走,跟成吉思汗会合。结果王汗和他弟弟札合敢也带着两万骑兵,从不儿罕合勒敦东边绕过去,赶到成吉思汗的大营,客鲁涟河源不儿吉那儿。成吉思汗到不儿罕山塔纳河边去迎接王汗,没碰到,就改道去了乞沐儿合阿因勒合剌合纳,这才跟王汗的军队汇合上了。然后他们沿着斡难河往上游走,到了孛脱罕孛斡儿只,结果发现札木合已经提前三天到了。

札木合当时就生气了,说:“我可是风雨无阻地赶来赴约,咱们达达人说话算话,怎么你们这么晚?”王汗挺不好意思的,赶紧道歉。然后他们合兵一处,往北走,晚上扎筏子渡过勤勒豁河,偷袭了蔑儿乞人的营地,把他们打了个大败仗。托黑脱阿和答亦儿兀孙逃跑了,但成吉思汗他们抓到了他们的家眷,还抓到了答儿马剌。 最后,成吉思汗终于把光献皇后接回来了,王汗则回去了土兀剌河的黑林。

成吉思汗和札木合一起回到豁儿豁纳黑主不儿,当时成吉思汗送了金带和一匹母马给札木合,札木合也回赠了成吉思汗金带和一匹长着角的白马,两人再次约定结为安答(盟兄弟)。一年多以来,两人之间相安无事,没啥矛盾。有一天,成吉思汗和札木合一起去忽勒答合儿崖游玩,札木合说:“要是我顺着这悬崖下去,放马的人就能找到营地住;到涧底去,牧羊的人就能找到水喝;这真是个战略要地啊!” 成吉思汗没吭声,等到孛儿帖皇后来了,才把札木合的话告诉她。孛儿帖皇后当时就在旁边,她对成吉思汗说:“我听说札木合这个人喜新厌旧,他可能已经厌倦你了。刚才他说的话,是不是有什么图谋不轨的意思啊?我看不如赶紧离开他吧!” 成吉思汗觉得皇后说得有道理,当天晚上就悄悄地带着人往西,回到了阔阔纳浯儿。

后来成吉思汗当上可汗了,派阿儿该、合撒儿、察兀儿罕这三个人去告诉札木合这个消息。札木合认为成吉思汗离开他是因为阿勒坛忽察儿从中挑拨离间,于是就用好话来修复和成吉思汗的关系,但心里其实还是很忌惮他。后来,札木合的弟弟绐察儿住在斡列该不剌合的地方,和成吉思汗手下答儿马剌的牧场挨着。绐察儿偷了答儿马剌的马,答儿马剌追上去,躲在马鬃后面,一箭射死了绐察儿,抢回了马。札木合大怒,率领他统辖的十三部,一共三万人来攻打成吉思汗。这十三部分别是:泰亦赤兀、亦乞列思、兀鲁兀特、布鲁特、忙忽、特那牙勤歹、巴普剌思、巴阿邻歹、合塔斤、撒勒只兀特、朵儿边、塔塔儿和札答兰本部。当时成吉思汗在古连勒古的地方,驸马孛秃的父亲捏坤在泰亦兀赤部,派人来报信说札木合来攻打。成吉思汗赶紧召集军队,分成十三翼来抵抗,双方在答兰巴泐渚纳交战。结果成吉思汗的军队战败撤退,札木合还把捏兀歹部的人察合剌安的头砍下来,挂在马尾巴上扬长而去。

公元1181年(辛酉年),宏吉剌、亦乞列思、豁罗剌思、朵儿边、塔塔儿、撒勒只兀特、合塔斤等等部落,在刊河集合,拥立札木合为古儿汗。他们到了秃拉河边,脚一落地就踩了踩河岸的泥土,挥刀砍断树木,发誓说:“谁要是泄露了这个计划,就让他像土崩山塌、树木折断一样!”然后,他们就偷偷摸摸地带兵来打我们。

有个叫火力台的人听到了这个消息,赶紧告诉了他妻舅麦儿吉台,麦儿吉台又立刻报告给了太祖。他骑着一匹剪了耳朵的白马,连夜赶路。途中经过一个叫古阑的地方,遇到了札木合的两个将领,一个叫忽兰把阿秃儿,一个叫哈剌蔑儿巴歹,他们把火力台抓住了。不过,这两个将领心里其实已经归顺了太祖,所以太祖送给他们好马,让他们走了。火力台后来又碰到了载着札木合白帐的车队,他赶紧跑掉了,最后找到了太祖,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告诉了他。太祖从古连勒古起兵,在亦提火儿罕的地方迎战札木合,结果大获全胜,札木合逃跑了。

第二年,札木合又联合了乃蛮、蔑儿乞、斡亦剌、泰亦兀赤、朵儿边、塔塔儿、合塔斤、撒勒只兀特等部落,一起攻打太祖。太祖和王汗联合军队抵抗。太祖派阿勒坛等人当先锋,王汗派他儿子桑昆当先锋。阿勒坛在战斗中偷偷放走了札木合的将领阿不出。第二天,两军在阔亦田相遇。札木合军中有个叫不亦鲁黑忽都合的人,他会巫术,能用法术控制风雨,想借着顺风猛攻。没想到,太祖这边突然刮起了狂风暴雪,天昏地暗的,敌军根本无法前进,很多人掉进山谷里摔死了。札木合一看情况不妙,就说:“看来天不佑我啊!”然后策马突围逃跑了,其他部落的军队也都溃散了。札木合之后还去抢掠了合答斤等部落,从那以后,他就再也无力反扑了,最后投降了王汗。

成吉思汗和王汗一起打乃蛮部,札木合就跟王汗说:“成吉思汗曾经派使者去乃蛮,现在却磨磨唧唧不进攻,肯定跟乃蛮暗中勾结了!”王汗一听,就开始怀疑成吉思汗了。后来成吉思汗打败了王汗,札木合又逃到乃蛮去了。

成吉思汗亲自带兵去攻打乃蛮,札木合一看成吉思汗的军队气势汹汹,就对乃蛮的太阳汗说:“你以前觉得蒙古兵就像一群绵羊羔子,说踩死他们连皮都不用留,现在我看看这阵势,完全不一样了!”说完,他就带着自己的人马逃跑了,还派人把乃蛮的军事情况告诉了成吉思汗。成吉思汗打败了太阳汗,朵儿边、塔塔儿、合塔斤、撒勒只兀惕等部都投降了。

札木合手下的兵都跑光了,就带着五个手下逃到倘鲁山。有一天,那五个手下烤羊肉吃,札木合呵斥他们。那五个人火了,就把札木合绑起来,送给了成吉思汗。札木合对成吉思汗说:“乌鸦抓到家养的鸭子,奴隶抓到主人,成吉思汗你肯定有办法处理这件事吧。”成吉思汗觉得他忘恩负义,出卖主子,罪无可恕,就把他和他的子孙都杀了,还把那五个手下在札木合面前杀了。

成吉思汗派人对札木合说:“我以前和你结拜兄弟,就像车子要有车辕一样,是你自己离开我的,现在又想和我合作,可以跟我一起干了。”札木合说:“我们俩从小就结拜兄弟,都是因为别人挑拨离间,才弄成这样。我太羞愧了,不敢见你。现在你已经当上大汗了,要是不杀我,就像衣服上有虱子,衣领上有刺,你肯定睡不好觉。求你恩赐我一个痛快,让我死吧!就算我死了,我的魂魄也会保佑你的子孙。”成吉思汗就让他自杀了。也有人说成吉思汗算卦说杀札木合不吉利,就把他送到伊而乞歹那里,伊而乞歹砍掉了他的手脚。札木合说:“这事本该如此,要是我抓到他,我也会这么做的。”

札木合这个人,说话一套一套的,特别能说会道,当时的人都拿薛禅来形容他。有一次,他被蔑儿乞人打得大败,就剩下三十个人,没地方去了,就派人去告诉脱黑脱阿,想投靠他当个儿子。脱黑脱阿答应了,他就带着人去了。

有一天,他看到树上有个鸟窝,默默记住了位置。第二天,他又来到这里,就对大家说:“前年我到这里的时候,看到这棵树上有只鸟在喂小鸟,不知道是不是同一个窝?”然后过去一看,果然有个鸟窝,大家都很佩服他记性好。后来,脱黑脱阿独自住在一个帐篷里,身边没有其他人,札木合就带着他的三十个人直接进去了。脱黑脱阿又惊又怕,问他来干什么。札木合说:“我来看看你的护卫怎么样。”脱黑脱阿更害怕了,就用金杯斟酒祭奠马匹,然后在地上和他盟誓,把他的部众都还给了他。后来,成吉思汗的敌人里,投靠札木合的,有泰赤兀赤部长塔而忽台,还有蔑儿乞部长脱黑脱阿,他们都被成吉思汗消灭了。

塔而忽台是成吉思汗五世祖海都的次子扯儿黑领昆的后代。“领昆”是辽朝的官名,蒙古语是这么个音译。领昆的长子莎儿郭都鲁赤那和托迈乃汗是同时代的人,他的儿子俺巴该继承了哈不勒的汗位,娶了塔塔儿部的一个女人,结果被塔塔儿人抓了,送给了金国,金国人把他杀了。俺巴该的儿子叫哈丹太石,哈丹太石的儿子叫布达,后来归顺了成吉思汗。布达的儿子速敦诺颜,统领着速而图斯部众。塔而忽台是泰赤兀赤阿达尔汗的儿子,他和同宗兄弟忽力儿把阿秃儿、盎库兀库楚都是泰赤兀赤的部长。一开始阿达尔汗和成吉思汗的爷爷(烈祖)关系很好,后来关系不好,甚至还打了起来。

成吉思汗他爷爷去世的时候,他只有十三岁。当时,塔而忽台兄弟势力很强,他手下的很多部落都叛变投靠了泰亦赤兀,就连札木合也投奔了他。所以,塔而忽台就和成吉思汗结仇了。塔而忽台这个人特别狠毒,大家都叫他“开勒而秃克”。有一次,成吉思汗被他抓住了,塔而忽台还给他戴上了枷锁。有个老奶奶可怜他,就给他梳头,还用毡子裹住他的脖子。后来,成吉思汗逃跑了,遇到了速而图斯人锁而干失剌,被他救了。这事儿,《赤老温传》里记载得很详细。

后来,札木合和塔而忽台他们联合了三万人马攻打成吉思汗,在答兰巴泐渚纳交战,成吉思汗打输了。泰亦赤兀部下的朱里耶人出去打猎,在乌者儿哲儿们山碰到了成吉思汗。因为朱里耶人带的粮食不够了,他们已经把一半人马送回去了,但成吉思汗坚决留下了他们。第二天,他们继续打猎,成吉思汗还分给他们吃喝,还把猎物赶到他们跟前,让他们多打猎物。朱里耶人特别感动,互相说:“泰亦赤兀待我们那么差,帖木真(成吉思汗)平时跟我们也没什么交情,却对我们这么好,真是真君子的风度啊!”他们的首领就带着手下的人投奔了成吉思汗。其他部落也都觉得泰亦赤兀太不讲理了,成吉思汗却能善待百姓,也都纷纷投降归附。

巴邻部首领述儿哥图额不干和他的儿子纳牙阿禽抓住了塔而忽台,想献给成吉思汗,半路上又把他放了。只有父子俩来投降,成吉思汗很看重他们的义气。

那时候,蔑儿乞部的首领脱黑脱阿派人联合泰亦赤兀各部的塔而忽台、忽都答儿、忽里儿把阿秃儿、盎库兀库楚等人,在斡难河沙漠集合。成吉思汗和王罕带兵赶到,把他们打败了,一直追到特秃剌思的地方。赤老温用枪把塔而忽台射中了,塔而忽台从马上掉了下来。塔而忽台说:“我本来就应该死,但是被锁儿干失剌的儿子用标枪射中,我死不瞑目啊!”最后,他被赤老温杀死了。忽都答儿也死了,盎库兀库楚逃到了巴儿古真,忽里儿把阿秃儿逃到了乃蛮,泰亦赤兀部就这样灭亡了。

脱黑脱阿,就是蔑儿乞部的一个首领。蔑儿乞部是白达达部族的一种,也叫兀都亦,还叫梅格林,他们住在鄂勒昆河和色楞格河之间。脱黑脱阿是兀都亦部的主管;兀都亦部下面还有几个分支,比如兀洼思部,首领是塔亦儿兀孙;还有合阿惕部,首领是答儿马剌;这三个部加起来,就是整个蔑儿乞部了。

话说以前,脱黑脱阿的弟弟也客赤列都娶了个斡勒忽纳氏的女人,叫诃额仑。结果回家的路上,碰上了成吉思汗他爹和他哥哥捏坤太石、弟弟答里台,把他们给劫了。也客赤列都吓得跑了,成吉思汗他爹就把诃额仑给抢过来了,娶了她,这就是后来的宣懿皇后。所以,脱黑脱阿一直跟成吉思汗父子有仇。蔑儿乞部的人很喜欢抢人来勒索赎金,成吉思汗小时候就曾经被他们抓过,后来才赎了回来。后来,成吉思汗娶了孛儿台(光献皇后),脱黑脱阿就带兵来打他。成吉思汗躲进了不而罕山,孛儿台却被抓走了,还被嫁给了也客赤列都的弟弟赤勒格儿。

成吉思汗赶紧向王汗和札木合求救,结果大败蔑儿乞军,还抓到了答儿马剌,这才把孛儿台给救了回来。后来,有几个蔑儿乞人在勒勒豁河打猎,看到成吉思汗的军队来了,赶紧跑去告诉脱黑脱阿。所以脱黑脱阿和塔亦儿兀孙就跑掉了,逃到了巴儿忽真。赤勒格儿对孛儿台说:“我就像那慈乌想吃大雁和鸬鹚,活该有这样的灾祸啊!”她也赶紧逃跑了。到了丁巳年,成吉思汗和王汗一起攻打蔑儿乞,在孟察打了一仗,把俘虏都给了王汗。

公元某年(戊午年),王汗又亲自带兵去攻打脱黑脱阿在不兀剌客额儿的地盘,结果杀了脱黑脱阿的长子土古思,还抓住了他的两个儿子忽图和赤老温。脱黑脱阿没办法,只好逃到巴儿忽真去了。

几天后(辛酉日),脱黑脱阿派忽敦忽儿章和泰亦兀赤他们带兵在斡难河沙漠里集合,结果被太祖和王汗的军队打败了。后来,脱黑脱阿又联合了札木合和乃蛮不亦鲁黑汗等人,带着一大帮人马来进攻,可还是被太祖和王汗给打败了。

接着(甲子日),太祖亲自带兵去征讨乃蛮部,脱黑脱阿跑去帮太阳汗打仗。结果太祖打败了太阳汗,还把太阳汗给杀了,脱黑脱阿又逃跑了。

到了冬天,太祖又去征讨蔑儿乞部,打到了塔而合。塔亦儿兀孙投降了,还把自己的女儿忽兰可敦献给了太祖,说是自己部下没马,没办法跟着打仗。太祖就让他的部下分散到后勤辎重的营地里,每个营一百人,这样就能削弱他们的力量。结果后来,塔亦儿兀孙的部下又反叛逃跑了,塔亦儿兀孙逃到了呼鲁哈卜察,在那里修城防守。太祖派博尔忽和沈伯带着右翼的军队去平叛,把塔亦儿兀孙的妻子土拉基乃赏给了太宗。

之后,太祖包围了在台哈勒忽儿罕的脱黑脱阿,把麦丹脱塔黑林哈俺等部的人马都抓了。脱黑脱阿和他的儿子逃到了不亦鲁黑那里。到了太祖元年,不亦鲁黑战死了,脱黑脱阿和太阳汗的儿子古出鲁又逃到了也儿的失河。

话说,三年的时候,成吉思汗带着卫拉特人当向导,到了也儿的失河。结果,脱黑脱阿在河里被流矢射死了,他的部下全乱了套,赶紧渡河,结果好多人都淹死了。他儿子忽图、赤老温、赤攸克、呼图罕蔑而根,连他爹的完整尸体都没找到,只抢回了他爹的头,逃到了畏兀儿。畏兀儿没收留他们,还跟忽图他们打了一仗,把他们赶跑了,忽图他们就逃到了钦察。

过了好几年,到十一年的时候,成吉思汗派速不台去打他们。这次速不台可是做了充分准备,他把铁钉密密麻麻地钉在车轮上,方便在山里走。他还让脱忽察儿带两千骑兵一起行动。到了吹河,他们把忽图他们的人马杀了个精光,还活捉了呼图罕蔑而根,把他关起来送给了术赤。术赤让呼图罕蔑而根射箭,他第一箭就射中了靶心,第二箭居然把第一箭的箭杆也射断了,还中了!术赤高兴坏了,赶紧派人告诉成吉思汗,请求赦免他。成吉思汗说:“这小子跟我有杀父之仇,留着这么个箭法好的仇人,以后肯定是个祸害!” 所以还是让术赤把呼图罕蔑而根杀了。

史书上说:札木合带着十三部的人马,跟成吉思汗争天下,那可是个厉害的对手啊!可是他太狂妄自大了,又反复无常,最后被自己人出卖了,这可不是什么运气不好。关于泰亦兀赤的出身,有人说是孛端察儿孙子纳勤的后代,拉施特却说:“《蒙古金字谱》上记载,泰亦兀赤的祖先是扯而黑领昆,纳勤曾经救过海都脱离札剌亦的危险,而且他的牧地离领昆很近,所以才弄错,把他当成泰亦兀赤的祖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