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鲁奇,字邦杰,是青州人。唐庄宗的时候,赐给他姓名叫李绍奇,后来庄宗赐改名字的人,都恢复了原来的名字。
一开始,鲁奇在梁朝当宣武军校,后来投奔了晋朝,当上了卫护指挥使。他跟着周德威去攻打幽州的刘守光,刘守光的将领单廷珪、元行钦都很自负自己的勇猛,鲁奇每次跟这两个将领打斗,都难分胜负,两军都放下武器看他们打。
晋朝拿下魏博之后,梁朝的将领刘鄩在洹水驻扎军队。庄宗带一百名骑兵去侦察敌情,结果碰上了刘鄩的埋伏,被重重包围,差点逃不出来。鲁奇奋力作战,亲手杀了一百多人,身上中了二十多处伤,才和庄宗杀出重围。
庄宗更加欣赏他,任命他为磁州刺史。后来参与攻打中都,俘虏了王彦章,庄宗非常赞赏他,赏赐给他一千匹绢,升他为郑州防御使。
之后又升迁为河阳节度使,他在任上施政很仁爱。后来调任忠武军节度使,河阳的老百姓都拦着他,不让走,父老乡亲们还到京城上书请求留下他。明宗派使者去劝说,鲁奇这才得以离开。
唐朝军队攻打荆南的时候,任命鲁奇为招讨副使,结果没有取得什么战功就回来了。后来调任武信军节度使。东川的董璋造反,攻打遂州,鲁奇坚守城池抵抗,十几天援军都没来,城里粮食吃光了,鲁奇自刎而死,享年四十九岁。
姚洪,本来是梁国的一个小校官。自从董璋当上梁国的将军后,姚洪曾经在他手下做事,后来又投奔唐朝,当上了指挥使。唐长兴年间,朝廷派姚洪率领一千人驻守阆州。董璋叛乱了,派人送信给姚洪想拉他入伙。姚洪拿到董璋的信后,直接扔进了厕所。后来董璋的军队攻破了阆州,抓住了姚洪。董璋说:“你可是个厉害的汉子,我以前对你那么好,你为什么背叛我呢?”姚洪破口大骂:“你这个老贼!你以前是李七郎的奴仆,负责扫马粪,得到一块剩下的烤肉都感激涕零。现在天子重用你当节度使,你为什么要造反?我能为国家而死,却不能为了苟且偷生而当你的奴才!”董璋气急败坏,让人在面前架起大锅,命令十个壮士割下姚洪的肉来吃。姚洪直到死都在大骂。唐明宗听说后,流下了眼泪,封赏了姚洪的两个儿子,并对他的家人进行了优厚的抚恤。
王思同是幽州人。他父亲王敬柔娶了刘仁恭的女儿,生下了王思同。王思同在刘仁恭手下当银胡革录指挥使。后来刘仁恭被他的儿子刘守光囚禁,王思同逃到后唐,当上了飞胜指挥使。梁、晋两国在莘县交战,后唐派王思同在杨刘筑垒防御,因为有功,被提升为神武十军都指挥使,后来又升迁为郑州防御使。王思同为人勇敢,擅长骑射,喜欢学习,还很喜欢写诗,为人轻财重义,对文人很尊重,但是他之前并没有什么战功。
唐明宗时期,因为资历较老,王思同被任命为匡国军节度使,后来调任雄武镇守。当时,吐蕃经常来侵扰,而秦州却没有防御工事,王思同修建了四十多个栅栏来抵御吐蕃的入侵。五年后,王思同回朝觐见,明宗问他边境的情况,王思同指着地图,详细地讲解了山川形势和利害关系。王思同离开后,明宗对左右的人说:“人们都说王思同不务正业,竟然能做到这个地步?”于是明宗才真正了解了他的才能,任命他为右武卫上将军、京兆尹、西京留守。后来石敬瑭讨伐董璋,王思同担任先锋指挥使,军队进入剑门关,但是后勤跟不上,王思同与董璋作战,打败了,不得不撤退。石敬瑭撤兵后,王思同被调到山南西道镇守,后来又再次担任京兆尹、西京留守。
应顺元年二月,潞王李从珂在凤翔起兵造反,赶紧给周围的藩镇发檄文,说奸臣趁先帝生病的时候,害死了秦王,立了个年幼的皇帝,欺压宗室,动摇地方势力,然后列举了他起兵讨伐叛乱的原因。他还派了个伶人安十十,带着五弦琴去见杨思同,想借着音乐来表达他的意思。
那时候,各地的藩镇都在观望,虽然都把潞王发的檄文报告朝廷了,但是也没完全断绝和潞王的联系,都还留着他的使者。只有杨思同把安十十和潞王派来的推官郝诩等人送到了京城。小皇帝很高兴杨思同的忠心,马上任命他为西面行营马步军都部署。
三月,各路藩镇的军队包围了凤翔,攻破了东西两边的城门。李从珂兵力薄弱,但防守非常顽强,进攻的军队伤亡惨重。李从珂登上城墙,对着外面的军队哭着喊:“我跟着先帝二十年了,大小数百场战斗,盔甲都没脱过,身上全是刀伤,将士们都跟着我出生入死啊!现在先帝刚去世,朝廷却重用奸臣,离间骨肉,我到底犯了什么罪要被讨伐呢?”说着就放声大哭。听到这话的士兵们,都很同情他。
兴元节度使张虔钊攻打凤翔城西,督战很紧,士兵们受不了了,反而攻击张虔钊,张虔钊逃跑了。羽林指挥使杨思权喊着:“潞王是我的主子!”就率领军队从西门进入城内投降了李从珂。而杨思同和朱知还在督战。严卫指挥使尹晖指挥着他的军队说:“城西的军队入城受赏了!还打什么仗啊?”士兵们纷纷脱掉盔甲丢掉武器,声音传了好几里,都入城投降了。各路藩镇的军队都溃败了。
杨思同拔腿就跑,跑到长安,西京副留守刘遂雍闭门不让他进去,他又逃到潼关。李从珂率兵东进,到了昭应,前锋追上了杨思同。李从珂责问他:“罪过能逃得掉吗?”杨思同说:“我不是不知道投降您就能活命,只是怕死了之后,没法在九泉之下见到先帝。”李从珂被他的话感动了,最后还是杀了他。汉高祖刘邦登基后,追赠他侍中。
张敬达,字志通,是代州人,小名叫生铁。年轻的时候,他就凭借骑射的本领,在唐庄宗手下当兵,当了个厅直军使。
等到唐明宗当皇帝的时候,张敬达升官了,当上了河东马步军都指挥使,还兼任钦州刺史,后来一步步升迁,做到彰国军节度使、大同军节度使,之后又调任武信军节度使、晋昌军节度使。
清泰二年,契丹人多次侵犯边境。当时的皇帝(唐末帝)让河东节度使石敬瑭兼任大同、彰国、振武、威塞等军的蕃汉马步军都总管,驻扎在忻州。结果石敬瑭的军队在忻州扎营,闹哄哄的,还喊着“万岁”,石敬瑭为此杀了三十多个人才把他们镇住。皇帝怀疑石敬瑭有反叛之心,就派张敬达当北面副总管,目的是削弱石敬瑭的兵力。
第二年夏天,皇帝把石敬瑭调到天平镇守,然后任命张敬达为大同、彰国、振武、威塞等军的蕃汉马步军都部署,这下石敬瑭彻底造反了。皇帝马上任命张敬达为太原四面招讨使,去攻打石敬瑭。六月,军队包围了太原城,张敬达指挥修筑长城一样的防御工事,还用云梯、抛石机攻城。可是,每次工事快要完工的时候,就来场大风大雨或者暴雨,把工事冲毁了。
石敬瑭向契丹求救,结果可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九月,契丹皇帝耶律德光从雁门关杀进来了,那阵势,旌旗连绵五十多里,一眼望不到头! 德光先派人去问敬瑭:“我今天想打败敌人,你觉得行不行?”敬瑭这老小子,嘴上说:“你们大军劳师远征,敌人又这么厉害,咱们得稳扎稳打,求胜心切反而容易失败!” 话还没传回去呢,两军就已经开打了。
敬达(石敬瑭的侄子,当时负责指挥军队)在西山摆开阵势,契丹派了三千轻骑兵来试探,这些骑兵装备简陋,人马都没穿盔甲,就拿着皮鞭木棍冲了过来。唐军一看,这哪是正规军啊,都争先恐后地冲上去追杀。契丹兵假装败退,一直退到汾河边,突然伏兵四起,把唐军拦腰截断,北边那部分唐军全军覆没,死了上万将士!敬达赶紧收兵,退守晋安,结果被契丹大军团团围住。
朝廷派了赵延寿、范延光等人去救援,可这俩人一个屯兵在团柏谷,一个屯兵在辽州,离晋安都隔着上百里地,根本就是摆样子。契丹把敬达围得水泄不通,从晋安营地南边一直围到北边,长达一百多里,宽五十里,敬达的士兵往外一看,只见契丹的帐篷连绵不绝,像山丘一样,四面都用绳子围起来,还挂着铃铛报警,放狗来回巡逻。 唐军里要是有人晚上偷偷跑出去,立马就被契丹抓住了,所以大家干脆闭门不出,龟缩在营地里。赵延寿他们俩根本没想过要救敬达,心里都想着自己的小算盘呢。
敬达手里还有五万兵,一万匹马,可时间一长,粮草吃光了,他们开始削木头筛粪喂马,马死了,又把马肉吃了充饥,最后连马都没了。这时,副招讨使杨光远劝敬达投降契丹,敬达心里不愿意背叛唐朝,而且也觉得援军快到了,可杨光远一直逼他,敬达急了,说:“你们干嘛这么逼我?干脆杀了我算了,别逼我投降!”杨光远二话不说,直接把敬达杀了,然后投降了契丹。耶律德光听说敬达死了,还觉得他挺忠义的,派人把他厚葬了。
翟进宗和张万迪,这两个人是谁,根本就不知道。一开始他们都跟着唐朝混,后来又投奔了后晋。翟进宗当上了淄州刺史,张万迪当上了登州刺史。后来杨光远造反了,带着几百骑兵,逼着这两个刺史去了青州。张万迪乖乖听话,但翟进宗就是不屈服,结果被杨光远给杀了。后来皇帝追封翟进宗为左武卫上将军。杨光远被平定后,青州大赦,就连杨光远的后代都得到了宽恕,唯独张万迪没被赦免,还被公布了他的罪行,然后给砍了头。皇帝下令寻找翟进宗的尸体,隆重地安葬了他,还派了官吏负责丧葬事宜,并任命他的儿子翟仁钦为东头供奉官。
沈斌,字安时,是徐州下邳人。年轻时当过兵,在梁朝的时候做到拱辰都指挥使。后来又跟着唐朝,跟随魏王李继岌打败了蜀军,平定了康延孝的叛乱,因为立功被封为虢州刺史,后来又先后担任了随州、赵州等八个州的刺史。后晋开运元年,他当上了祁州刺史。契丹人入侵,打到了榆林,经过祁州。沈斌觉得契丹深入晋朝境内,而且来的时候兵强马壮,回去的时候肯定疲惫不堪,可以打,于是就用州里的兵去拦截他们。契丹人用精锐骑兵冲击城门,沈斌的士兵死了很多,城里也没什么准备,契丹将领赵延寿留下兵马猛攻。赵延寿劝沈斌投降,沈斌站在城墙上骂赵延寿说:“你父子俩真是瞎算计,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竟然用你们这些像狗羊一样的军队,来残害自己的国家,我沈斌能为国家而死,绝对不会像你这样!”后来城破了,沈斌自杀了,他的家人也都被契丹人俘虏了。
王清,字去瑕,是洺州曲周人。他一开始在唐朝当宁卫指挥使,后来又投奔后晋,当上了奉国都虞候。安从进叛乱占据襄州,高行周带兵去攻打,一年多都没拿下。王清对高行周说:“安从进闭城自守,这种情况能持续多久呢?”于是请求先登攻城,结果成功攻破了襄州。
开运二年冬天,他跟随杜重威在阳城作战。王清凭借英勇作战的功劳,成为步兵中的佼佼者,被加封为检校司徒。那年冬天,杜重威的军队在桥南,敌军在桥北对峙。敌军精锐骑兵绕过西山,从后方袭击晋军,南下攻打栾城,切断了晋军的粮道。王清对杜重威说:“晋军危险了!现在距离镇州只有五里,而我们却在这里死守,营垒孤立,粮食也快吃完了,该怎么办呢?请让我率领两千步兵作为先锋,夺取桥梁开辟道路,您再率领其他军队跟进进入镇州,这样才能守住!”杜重威同意了,派他和宋彦筠一起先去。王清与敌军作战,打败了他们,夺回了桥梁。这时,杜重威已经起了二心,犹豫着不肯进军,宋彦筠也撤退了。王清说:“我只能死在这里了!”于是奋勇作战,壮烈牺牲,享年五十三岁。汉高祖刘邦建立汉朝后,追赠王清为太傅。
史彦超是云州人,为人勇敢强悍,行动迅速。周太祖郭威建立后周时,史彦超担任汉龙捷都指挥使,跟随郭威征战。太祖即位后,史彦超升任虎捷都指挥使,驻守晋州。刘旻攻打晋州,晋州没有主帅,知州王万敢无力抵抗。史彦超率领驻军坚守了一个多月,周太祖派王峻前去救援,刘旻的军队才撤兵。凭借此功,史彦超升任龙捷右厢都指挥使,兼任郑州防御使。
后周与后汉在高平作战,史彦超担任先锋,率先冲锋陷阵,凭借战功被任命为感德军节度使。后周军队包围后汉太原,契丹军队前来救援后汉,从忻州、代州出兵。后周世宗柴荣派符彦卿抵御,任命史彦超为先锋,在忻口作战。史彦超勇猛无比,怒气冲冲,左右冲杀,多次击退敌军又再次交战,最终壮烈牺牲在战场上。
话说当时,世宗打败了汉高平,乘胜追击,包围了城池,可是将领们意见不一,所以打了很久也没拿下。世宗想撤兵,但还没下定决心,结果听说彦超战死了,就赶紧撤军了。撤兵仓促,损失了不少兵将。世宗既惋惜彦超,又气愤攻城失败,忧愁愤怒了好几天,都没吃东西。后来,世宗追赠彦超为太师,并且优厚地抚恤了他的家人。
孙晟,一开始叫孙凤,后来又叫孙忌,是密州人。他特别好学,文笔很好,尤其擅长写诗。年轻的时候,他做了道士,住在庐山的简寂宫。他经常画唐朝诗人贾岛的画像挂在屋里,每天早晚都拜祭它。简寂宫的其他道士讨厌孙晟,觉得他很邪门,就用棍子把他赶了出去。于是,孙晟换上儒生的衣服,跑到赵国和魏国,去拜见在镇州的唐庄宗,庄宗任命他做了著作佐郎。天成年间,朱守殷镇守汴州,把他招去做判官。后来朱守殷造反,被杀,孙晟就抛弃了妻子儿女,逃亡到陈州和宋州之间。安重诲很恨孙晟,认为是孙晟教唆朱守殷造反的,还让人画了他的画像通缉他,但始终没抓到,最后把孙晟全家都杀掉了。
孙晟逃到了吴国。那时候,李昪正篡夺杨氏的政权,广招天下人才,得到孙晟后,非常高兴他的文采,让他负责起草政令,孙晟因此名声大噪。孙晟有个毛病,就是有点口吃,见到人一时说不出话来寒暄问候,但是等坐下来之后,谈吐就变得非常厉害,滔滔不绝,听的人都会听得入迷。李昪尤其喜欢他,经常和他一起商量事情,很多意见都跟李昪的想法一致,于是任命他做了右仆射,和冯延巳一起当李昪的宰相。孙晟看不起冯延巳,经常说:“金碗玉杯盛狗屎,成何体统?”孙晟侍奉李昪父子二十多年,官做到司空,家里越来越富裕,也越来越骄横。他吃饭的时候,不用摆放桌子和椅子,让很多歌妓每人拿着一盘菜,围着他站着伺候,这叫做“肉台盘”,当时很多人学他这么做。
周世宗打淮南,李景吓得不轻,先派泗州的牙将王知朗跑到徐州去,送个信儿想求和,周世宗理都没理他。 接着又派翰林学士钟谟和文理院学士李德明送来个表章,说是臣服,还是没回应。 没办法,李景又派礼部尚书王崇质和副使晟去送表章,钟谟和晟他们都说李景愿意割让寿州、濠州、泗州、楚州、光州、海州这六个州,每年还进贡一百万给军队当军费。
可是周世宗已经拿下滁州、扬州、濠州、泗州这些地方了,他本来就想把整个淮南都拿下才罢休,所以把这些使者扣下了,继续猛攻寿州。钟谟他们一看,周世宗这气势,李景根本不是对手,周军的兵力又这么强,寿春城眼看就要丢了,就说:“皇上您能不能宽限我们五天,让我们回去取李景的表章,把淮北所有州都献上?” 周世宗答应了,派供奉官安弘道押着李德明和王崇质送回南方,而钟谟和晟则被留了下来。
李德明他们回到淮南,李景后悔了,不愿意割地了。正巧赶上夏天雨水多,周世宗也下令撤兵,只留下李重进和张永德继续攻打庐州和寿州。之前周军打下来的扬州、泰州等地,都守不住了,李景的军队又重新振作起来。李重进和张永德两个将领之间互相猜忌,关系不好,张永德还写信告李重进反叛,周世宗没信。李景知道这两个将领有矛盾,就用蜡丸书信秘密联系李重进,劝他反叛。
一开始,王晟奉命出使的时候,跟崇质说:“我这次出使,肯定要完蛋,但是我死也要对得起永陵的那一抔土!” 永陵,就是吴王李昪的墓。后来崇质回朝了,王晟和钟谟一起到了京城,住在都亭驿,朝廷待他们特别好,每次上朝进宫,都让他们在东省官员之后入列,皇上召见他们的时候,总是给他们喝好酒。
过了一段时间,周兵接连打败仗,丢掉了之前占领的州郡,世宗皇帝为此很着急,就召见王晟询问江南的情况。王晟啥也没说,世宗皇帝很生气,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发作。正好这时候,有人进献了一封用景蜡丸写的信,信里头狠狠地批评了周朝的种种罪恶。世宗皇帝一看,顿时火冒三丈:“王晟来见我,说是南唐害怕我的武力,愿意北向称臣,保证不会有二心,怎么现在又来这么一份指责我的信呢?” 他立刻叫来侍卫军虞候韩通,把王晟抓起来关进监狱,并且把王晟的随从两百多人全部杀害了。
王晟临死之前,世宗皇帝还派近臣去问他,王晟始终一言不发,脸色平静,神情自若,整理好衣冠,朝着南方拜了拜说:“臣只想用死报效国家!”然后就从容就义了。王晟死后,钟谟也被贬到耀州当司马。后来,世宗皇帝气消了,觉得王晟忠心耿耿,后悔杀了他,就召回钟谟,任命他为卫尉少卿。南唐已经割让了长江以北的土地,世宗皇帝就派钟谟回去了。南唐李景听说王晟死了,还追封他为鲁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