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载元年九月,皇上让人拿了一枝梨花给宰相看。这深秋时节居然开花了,真是天地反常啊!古书上说:“天象反常就是灾难的预兆。”而且最近天气还特别暖和。

神龙二年十月,陈州那边的李子树,花开得鲜艳茂盛,就像春天一样。

元和十一年十二月,桃杏花开了。

大和二年九月,徐州和滑州的李子树也开花了,而且李子还能吃。

会昌三年冬天,沁源的桃李花开了。

广明元年冬天,桃李花开了,山上的花也都开了。

中和二年九月,太原附近的山上的桃杏花开了,而且还结果了。

景福年间,沧州城墙的冰面上出现了纹路,像画出来的大树和茂盛的叶子一样,当时的人们认为这地方将会有战乱发生。这大概也是天地反常的征兆吧。

贞观二十一年八月,莱州发生了螟虫灾害。

开元二十二年八月,榆关地区虸蚄虫害了庄稼,虫灾蔓延到了平州,结果成群的麻雀飞来吃虫子,一天就吃光了。二十六年,榆关地区再次发生虸蚄虫害,麻雀又来帮忙吃虫子。三年后,青州也发生了紫虫害,同样有鸟类来帮忙消灭虫害。

广德元年秋天,虸蚄虫害了庄稼,关中地区尤其严重,米价涨到一斗一千钱。

贞元十年四月,江西的溪涧里,鱼头上都戴着蚯蚓。

长庆四年,绛州发生了虸蚄虫害。

大和元年秋天,河东、同州、虢州等地都发生了虸蚄虫害。

开成元年,京城出现了蚂蚁聚集的现象,蚂蚁堆长五六十步,宽五尺到一丈,厚五寸到一尺。四年后,河南地区黑虫害了田地。

调露元年春天,牛得了大瘟疫。京房的《易传》里说:“牛少了,庄稼就收成不好。” 还占卜说:“将有战争发生。”

长安城里,有人献上了一头没有前腿,只有三条腿的牛。还有一些牛的肩膀上长出了好几条腿,蹄子和指甲都齐全。武则天的堂兄司农卿宗晋卿家的牛生了三个角。

神龙元年春天,牛疫流行。二年冬天,牛瘟疫更加严重。

先天年间初期,洛阳城里有一头牛,左肋下长着一只人手,长一尺左右,有人牵着它四处乞讨。

开元十五年春天,河北地区牛得了大瘟疫。

大历八年,武功和栎阳老百姓家的牛生的小牛,居然有两个脑袋。

唐朝贞元二年,牛得了瘟疫,死了好多。四年二月,郊外的牛生了个小牛犊,居然有六条腿!多腿的牛,情况都不太一样。郊外的牛可是用来祭天的,这可真是怪事。到了贞元七年,关中地区牛瘟疫更严重了,死了十五六成的牛。

咸通七年,荆州老百姓家的牛生了个五条腿的小牛犊。十五年夏天,渝州江阳,水牛生了个骡子,可惜小骡子没活多久就死了。

光启元年,河东地区有人说,他家养的牛成精了,结果他们就把牛杀了吃了。光启二年,延州肤施县,有头牛死了又活过来了,真是活见鬼!

贞观七年三月丁卯这天,下起了泥雨。二十年闰三月己酉,天上出现了一片黄色的云,足足有一丈宽,横跨东西,遮天蔽日。“黄为土功”,这预示着什么,谁也说不准。

永徽三年三月辛巳,也下起了泥雨。景龙元年六月庚午和十二月丁丑,陕州都下了泥雨。天宝十三载二月丁丑,下了黄泥雨。大历七年十二月丙寅,又下泥雨。贞元二年四月甲戌和八年二月庚子,都下了泥雨。大和八年十月甲子,黄土弥漫,像雾一样,白天都黑乎乎的,一直持续到十一月癸丑。开成元年七月乙亥,下了泥雨。咸通十四年三月癸巳,下了黄泥雨。中和二年五月辛酉,刮起了大风,还下了泥雨。天复三年二月,下了泥雨,天地一片昏暗。天祐元年闰四月甲辰,大风,又下了泥雨。

武德二年十月乙未,京城发生了地震。“阴盛而反常则地震”,地震说明朝廷里臣子专权,后妃跋扈,外族入侵,小人得势,盗贼四起,叛臣作乱。武德七年七月,巂州也发生了地震,山崩堵塞了江河,河水都倒灌了。

贞观七年十月乙丑,京城地震;十二年正月壬寅,松州和丛州地震,房屋倒塌;二十年九月辛亥,灵州地震,声音像打雷一样。贞观二十三年八月癸酉朔,河东地区地震,晋州受灾最严重,压死了五十多人;乙亥这天,又地震了;十一月乙丑,又地震了!

永徽元年四月己巳朔,晋州地震;己卯这天,又地震了;六月庚辰,又地震了,声音像打雷一样。永徽二年十月,又地震了;十一月戊寅,定襄地震。唐太宗刚封晋王,刚登基就地震不断,天下要因为皇帝而动荡不安啊!

公元690年正月庚辰这天,也就是唐高宗仪凤二年,北京城(当时的京师)发生了地震。

公元682年十月甲子,唐高宗永淳元年,北京城又震了一下。公元687年七月乙亥,唐高宗垂拱三年,北京城再次地震。同年七月戊午,又来了一次。八月戊戌,洛阳(当时的都城神都)也跟着抖了抖。

公元684年四月壬戌,唐高宗延载元年,常州那边也发生了地震。公元701年七月乙亥,唐中宗大足元年,杨州、楚州、常州、润州、苏州这五个州同时地震。两年后的八月辛亥,剑南道六州也遭了殃。

公元708年五月丁丑,唐中宗景龙四年,剡县发生了地震。公元710年正月甲戌,唐睿宗景云三年,并州、汾州、绛州这三个州地震,房子倒塌,压死了上百人。

公元734年二月壬寅,唐玄宗开元二十二年,秦州地震,西北方向隐隐约约传来声响,地裂开了又合上,持续了好长时间,几乎所有的房子都塌了,压死了四千多人。公元738年三月癸巳,北京城又一次地震。

公元756年十一月辛亥朔,唐肃宗至德元载,河西走廊地区地震,地裂开发出巨响,房屋倒塌,张掖和酒泉受灾最严重,一直到第二年三月癸亥才算完。

公元768年十一月壬申,唐代宗大历二年,北京城地震,地震波从东北方向传来,声音像雷一样响。公元769年五月丙戌,北京城再次地震。大历十二年,恒州、定州两地发生大地震,震了三天三夜才停,束鹿、宁晋两地出现好几丈长的地裂缝,沙子和石头随着水流冲到平地上,房屋倒塌,压死了几百人。

公元784年四月己亥,唐德宗建中元年,北京城又地震了。公元786年六月甲子,再次地震。公元787年四月甲子,又震。五月辛巳,又来了一次。

唐德宗贞元二年五月己酉那天,又地震了。三年十一月丁丑夜,长安、洛阳、蒲州、陕西都发生了地震。四年正月庚戌朔夜,长安又地震了;接下来辛亥、壬子、丁卯、戊辰、庚午、癸酉、甲戌、乙亥这些日子,都地震,金州和房州受灾尤其严重,河水泛滥,山体崩裂,很多房屋倒塌,人们都只能露宿街头。二月壬午,长安再次地震;甲申、乙酉、丙申,三月甲寅、己未、庚午、辛未,五月丙寅、丁卯,这些日子,地震不断。八月甲午,又地震了,声音像雷一样响;甲辰,又地震。贞元九年四月辛酉,又地震了,声音像雷一样响,河中府和关中地区受灾尤其严重,城墙、房屋都倒塌了,地裂水涌。贞元十年四月戊申,长安地震。癸丑,又地震,侍中浑瑊的府邸里竟然涌出了一棵树,树枝上全是蚯蚓。贞元十三年七月乙未,又地震了。

唐宪宗元和七年八月,长安地震,草木都摇晃了起来。九年三月丙辰,巂州地震,震动持续了八十个昼夜,压死了百余人,地陷的地方有三十里方圆。元和十年十月,长安地震。元和十一年二月丁丑,又地震了。元和十五年正月,穆宗即位,戊辰这天,他第一次在宣政殿接见群臣,当天晚上就地震了。

唐文宗大和二年正月壬申,地震;大和七年六月甲戌,又地震了。大和九年三月乙卯,长安地震,屋瓦都掉下来了,门窗之间都能听到地震的声音;唐武宗开成元年二月乙亥,又地震了;开成二年十一月乙丑夜,又地震了;开成四年十一月甲戌,又地震了。

唐宣宗会昌二年正月癸亥,宋州和亳州地震。十二月癸未,长安地震。

唐懿宗大中三年十月辛巳,上都以及振武、河西、天德、灵武、盐夏等州都发生了地震,房屋倒塌,压死了几十人。大中十二年八月丁巳,太原地震。

唐朝咸通元年五月,长安城发生了地震。六年十二月,晋州和绛州又发生了地震,不少房屋倒塌,地裂泉涌,涌出的泥土还是青色的。八年正月丁未,河中、晋、绛三州再次遭遇大地震,房屋倒塌,还造成了人员伤亡。十三年四月庚子朔,浙江东部和西部也发生了地震。

接着,乾符三年六月乙丑,雄州发生地震,一直持续到七月辛巳才结束。雄州的城墙和房屋几乎全部倒塌,地陷水涌,伤亡人数非常多;同一个月,濮州也发生了地震。十二月,京城也发生了地震,还有震耳欲聋的声音。四年六月庚寅,雄州再次发生地震。六年二月,京城又发生了地震,声音如同雷鸣,蓝田山甚至裂开,泉水涌出。

中和三年秋天,晋州发生了地震,声音也像雷一样响。光启二年春天,成都发生了地震,地震持续了十多天。有人占卜说:“这预示着将有兵灾和饥荒。”同年十二月,魏州也发生了地震。乾宁二年三月庚午,河东地区发生了地震。

贞观八年七月,陇右地区发生山崩。那座山非常高峻,就像从山上直接崩塌下来一样。

垂拱二年九月己巳,雍州新丰县露台乡遭遇了大风雨和雷电,突然出现一座山,高二十丈,旁边还有一个周长三百亩的池塘,池塘里还有龙凤的形状和奇特的禾苗麦子。武则天认为这是祥瑞的征兆,便给这座山取名为“庆山”。荆州人俞文俊却上书进谏说:“天象反常,寒暑交替混乱,人也不安宁,长出赘疣,地气不和则会出现山丘隆起。如今陛下您身为女子却执掌阳位,违背了阴阳刚柔之道,所以地气阻塞,才导致山体变化,酿成灾害。陛下您把它称为‘庆山’,我认为这并非祥瑞,而是灾祸的预兆。您应该反省自身,修德以回应天谴,否则恐怕会有更大的灾祸降临。”武则天听了很生气,把俞文俊流放到了岭南。

永昌年间,华州赤水南岸的一座大山,白天突然狂风大作,天色昏暗,隐隐约约传来雷鸣般的声音。过了一会儿,大山慢慢向东移动了几百步,堵塞了赤水河,压垮了张村三十多户人家。这座山高二百丈,水深三十丈,山坡上的草木却依然完好无损。《金縢》上说:“山迁移,说明人君不遵循正道,俸禄远离公室,赏罚不取决于君主,奸佞小人执政,政权掌握在女人手中,不出五年,就会有亡国之祸。”

开元十七年四月,刮了一场特大风,还打雷闪电,蓝田山都给震裂了一百多步,那可是京畿地区的山啊!国君的象征山川都这样了,山崩川竭,这是要亡国的征兆啊!占卜的结果是:“君王的德行衰减,政令失当,才会这样。”

大历九年十一月,同州夏阳有一座山跑到河边去了,声音跟打雷似的。十三年,郴州黄芩山崩塌,压死了好几百人。建中二年,霍山裂开了。元和八年五月,大隗山崩塌了。十五年七月,苑子里一座土山崩塌,压死了二十个人。

光启三年四月,维州山崩,好几天都没停,尘土遮天蔽日,把江水都堵住了,水倒着流。占卜的结果是:“国家要灭亡了。”武德二年三月,太行山圣人崖那里有声音。占卜的结果是:“有敌人要来了。”开元二十八年六月,吐蕃包围了安戎城,切断了水路,城东的山发出巨响,石头裂开了,还涌出了两股泉水。“山鸣石坼,涌泉二”

垂拱元年九月,淮南地区的地里长出了毛,白的也有,灰的也有,长的有一尺多长,遍布在人们床底下,扬州尤其严重,长的跟马鬃一样粗,烧了之后臭味像烧毛一样。占卜的结果是:“将要发生战争,百姓不得安宁。”长寿年间,东都天宫寺的泥塑像都流汗了,像下雨一样。

天宝十一载六月,虢州閺乡黄河里的女娲墓因为大雨,给淹没了,找不到了。直到乾元二年六月,河边的人听到风雷声,第二天早上发现女娲墓又冒出来了,底下是大石头,上面有两棵柳树,每一棵都长一丈多高,当时人们叫它风陵堆。“冢墓自移,天下破” 天宝十三载,汝州叶县南边,有几块土互相打架,还流出了血,好几天都没停。

大历六年四月,蓝田西边地陷下去了。建中初年,魏州魏县西边四十里,好几亩地突然高起来,高了好几尺。建中四年四月,京城的地里长毛了,黄的也有,白的也有,长的有一尺多长。贞元四年四月,淮南和河南的地里都长毛了。

元和十二年四月,吴元济的郾城守将邓怀金投降了,城墙自己塌了五十多步。大和六年二月,苏州地震,地里长出白毛来了。长庆年间,新都大道观泥塑人的胡子长了几寸长,拔了之后又长出来了。

唐懿宗咸通五年十月,贞陵隧道塌了。神策军里有个佛像,懿宗皇帝曾经跪着拜过它,结果那佛像陷进地里四尺深。

《五行传》里说:“喜欢打仗,轻视百姓,装饰城池,侵犯边境,那么金子就不会发生变化。”意思是说,金子失去了本性,就会变成怪异的东西。书里还说:“说了也不听,这就叫治理不好。它的罪过是僭越,它的惩罚是长久的旱灾,它的最终结果是忧患。这时候会有妖言惑众的诗歌、谣言四起,这时候会有毛虫成灾,这时候会有狗咬人的祸事,这时候会有口舌之争,这时候会有吉凶难辨的征兆,只有木克金。”

以前隋朝蒲州的守将尧君,他手下的兵器晚上都会发光,像火一样。火能熔化金子,金子怕火,这是要败亡的征兆。刘武周占据并州,兵力很强大,城上的枪矛晚上也经常有火光。

贞观十七年八月,凉州昌松县鸿池谷出现了五块石头,石头是青色的,上面有白色的花纹,组成文字,写着:“高皇海出多子李元王八十年太平天子李世民年千年太子李治书燕山人士乐大国主尚汪譂奖文仁迈千古大王五王六王七王十风毛才子七佛八菩萨及上界佛田天子文武贞观昌大圣延四方上不治示孝仙戈八为善。”唐太宗派人去祭祀这些石头,说:“上天有既定的命运,石头显现吉兆,文字清晰可见,王朝的寿命将会很长久,既歌颂了高祖的功业,又预示了我的子孙后代的福泽。到了皇太子李治的时候,也得到了上天的祥瑞,石头上都记录了姓名。我能力有限,更加增加了我的谨慎和恐惧。”以前魏朝用土德取代汉朝,凉州的石头上出现了文字。石头属金,用五行相克来推测,所以当时的人认为这是魏氏的妖兆,而晋室的吉兆。唐朝也是土德王朝,石头上出现了文字,事情很相似。但是,这些文字一开始看不懂,后来的人根据发生的事情来验证。原来是武则天革命,她自认为是金德王朝,“佛菩萨”指的是慈氏金轮的称号;“乐太国主”指的是镇国太平公主和安乐公主,她们都因为骄奢淫逸而祸乱朝纲;“五王六王七王”指的是唐朝十八位王。

公元703年7月份,魏州的地底下挖出来铁块,像船一样,有好几十丈长;广州那边下起了金雨。那年秋天正是金秋时节,却发生了很多刑罚和战争。占卜的结果是:“君王滥杀无辜,来年朝中将有兵灾。” 这真是让人心里发慌,感觉国家要出大事了!

公元735年12月某一天,龙池的《圣德颂》石碑自己响了,声音清脆悠扬,就像钟磬一样。石头和金子同属一类。《春秋传》里说:“百姓怨声载道,就会有非言语的东西发出声音。”石头自己响了,这就像石头在说话一样,预示着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公元742年6月某一天,大同殿前的钟自己响了。占卜的结果是:“会有平民百姓造反作乱。” 这可真是不祥之兆,看来朝廷要小心应对啊!

至德二年,昭陵的石马身上冒汗了。以前周武帝攻克晋州的时候,齐国也出现过石像冒汗的情况,这跟这次的情况很像。看来这些异象都预示着不太平啊!

公元760年7月某一天中午,浑天仪上像汗一样流下了液体。这浑天仪可是个宝贝,它流汗,这说明了什么呢?

公元766年,楚州献上了十三件宝物:一件叫“玄黄天符”,形状像笏板,长八寸,中间有个孔,据说可以辟邪免灾;一件叫“玉鸡毛”,是用白玉做的;一件叫“谷璧”,是用京白玉做的,上面像谷物腐烂的样子,没有人工雕琢的痕迹;还有两件“西王母白环”;一件“如意宝珠”,大小像个鸡蛋;一件“红靺鞨”,大小像颗大粟米;两件“琅玕珠”,形状像玉环,但都缺了四分之一;一件“玉印”,大小像半个手掌,纹理像鹿角,鹿角嵌在印章里;一件“皇后采桑钩”,像筷子,末端弯曲;一件“雷公石斧”,没有孔;还有一件没记载是什么。一共十三件宝物,把它们放在阳光下,白气直冲云霄,这场景真是壮观!

元和年间,文水县的《武士皞碑》碑首(龟头)不见了。翰林院里有一口铃铛,晚上文书人员进出的时候就用它来传唤,代替喊叫。长庆年间,河北地区发生战争,这铃铛晚上经常自己响,跟军队的动向相对应,声音急促则军事紧急,声音缓慢则军事缓慢。资州有一块像丈量土地的石块,能自己移动,能走好几亩地。这简直不可思议!

大和三年,南蛮包围了成都,毁坏了玉晨殿,发出三声巨响,然后就停止了。大和四年五月某一天,通化南北两座城门的锁打不开,钥匙插进去,感觉好像有人拿着锁一样,把钥匙弄断了,门才打开;还有浙西观察使王璠在润州修建城隍庙的时候,中间发现一块方形石头,上面刻着字:“山有石,石有玉,玉有瑕,瑕即休。” 这似乎是某种预兆,让人琢磨不透。

唐朝广明元年,华岳庙里玄宗皇帝御制的那块碑,竟然自己发出声音,方圆几里都能听到,足足持续了十几天才停。这是附近石头上记载的。

光化三年冬天,武德殿前的钟声突然变得嘶哑难听;到了天复元年九月,钟声又变小了。

武德三年夏天,大旱,一直到八月才下雨。四年,从春天开始就没下雨,一直持续到七月。下雨是少阴之气造成的,少阴之气受损就会不下雨。少阴对应五行中的金,金代表刑罚和兵戈,刑罚不公正,战争没有停止,金气就会受损,所以常常导致干旱。火代表盛阳,阳气强盛,所以圣人制定礼仪来约束它。礼仪失范就会导致僭越和骄横,从而助长盛阳之气,火盛则金衰,所以也会导致干旱。从五行来看,土克水,土木工程兴盛,就会阻碍水气流通,同样也会导致干旱。天上有东井星,主管水事,天汉星、天江星,也是水星,象征着祥瑞。水和火相克,又受土的制约,土火出现异常,就像日食超过正常程度但还没完全遮蔽,或者七曜星运行到黄道以南,这些都是干旱的预兆。武德七年秋天,关内和河东地区大旱。

贞观元年夏天,山东大旱。二年春天,大旱。三年春夏,大旱。四年春天,大旱。从太上皇传位以来,这些年水旱灾害不断。贞观九年秋天,剑南、关东二十四个州府大旱。十二年,吴、楚、巴、蜀二十六个州府大旱;冬天不下雨,一直到第二年五月才下雨。十七年春夏,大旱,二十一年秋天,陕、绛、蒲、夔等州大旱。二十二年秋天,开、万等州大旱;冬天不下雨,一直到第二年三月才下雨。

永徽元年,京畿地区的雍州、同州、绛州等十个州府大旱。二年九月,不下雨,一直到第二年二月才下雨。四年夏秋,大旱,光州、婺州、滁州、颍州等州尤为严重。

显庆五年春天,河北二十二个州府大旱。

总章元年,京师以及山东、江淮地区大旱。二年七月,剑南十九个州府大旱;冬天没有下雪。

咸亨元年春天,大旱;秋天,再次大旱。

仪凤二年夏天,河南、河北大旱。三年四月,大旱。

永隆二年,关中大旱,还下了霜,导致大饥荒。

永淳元年,关中大旱,发生饥荒。二年夏天,河南、河北大旱。

永昌元年三月,大旱。

公元705年,也就是神功元年,黄州、隋州等地遭遇了旱灾。 这只是个开始,接下来的几年里,旱灾频繁发生,老百姓的日子越来越难过。

公元708年,久视元年夏天,关内、河东地区也旱得厉害。到了公元709年,长安二年春天,滴雨未下,一直持续到六月。更糟糕的是,三年冬天,竟然没下雪,一直到第二年二月都没见雪的踪影。 这接连不断的旱灾,让百姓苦不堪言。

公元710年,神龙二年冬天,又开始干旱,一直持续到第二年五月,京师、山东、河北、河南等地都受灾严重,闹起了饥荒。 这旱灾的范围越来越广,影响的人也越来越多,形势非常严峻。

公元713年,太极元年春天,旱灾再次来临;到了七月,旱情又加重了。公元714年,开元二年春天,大旱,情况非常严重。到了开元十二年七月,河东、河北地区再次遭受旱灾,皇帝亲自到宫中祈雨,设坛祭祀,连续三天站在那里,可见旱灾的严重程度。九月,蒲州、同州等地也遭遇了旱灾。 开元十四年秋天,全国各地有十五个州府遭受旱灾;十五年,增加到十七个州府;十六年,东都、河南、宋州、亳州等地也旱灾不断。开元二十四年夏天,旱灾再次肆虐。

公元765年,永泰元年春夏,旱灾持续。到了永泰二年,关内地区大旱,从三月开始就没下雨,一直持续到六月。 这几年旱灾频繁,百姓生活异常艰难。

公元770年,大历六年春天,旱灾持续到八月。公元782年,建中三年,从五月开始就没下雨,一直持续到七月。公元784年,兴元元年冬天,遭遇了大旱。公元785年,贞元元年春天,旱灾再次发生,麦苗都长不出来,一直持续到八月,旱情更加严重,灞河、浐河水都快干涸了,井里也没水了。贞元六年春天,关辅地区大旱,麦苗颗粒无收;夏天,淮南、浙西、福建等地也大旱,井泉干涸,人们又渴又生病,死的人很多。贞元七年,扬州、楚州、滁州、寿州、澧州等地也遭遇旱灾。贞元十四年春天,旱灾导致麦子歉收;十五年夏天,旱灾再次发生;十八年夏天,申州、光州、蔡州遭遇旱灾;十九年正月,没下雨,直到七月甲戌日才下雨。

公元785年,永贞元年秋天,江浙、淮南、荆南、湖南、鄂州、岳州、陈州、许州等二十六个州府遭受旱灾。公元808年,元和三年,淮南、江南、江西、湖南、广南、山南东西地区都遭受旱灾。元和四年春夏,大旱;秋天,淮南、浙西、江西、江东地区旱灾严重。元和七年夏天,扬州、润州等地旱灾不断;八年夏天,同州、华州也遭遇旱灾;元和十五年夏天,旱灾再次发生。

公元806年,宝历元年秋天,荆南、淮南、浙西、江西、湖南以及宣州、襄州、鄂州等地遭遇了旱灾。

唐朝建国初期,连续好几年都闹旱灾。太和元年夏天,京城附近、河中府和同州都干旱;六年,河东、河南和关中地区也干旱;七年秋天,大旱;八年夏天,长江淮河地区以及陕西、华州等地都干旱;九年秋天,京兆府、河南、河中府、陕西、华州等地又干旱。

过了些年,旱灾又来了。开成二年春夏,旱灾;四年夏天,旱灾,浙江东部尤其严重。会昌五年春天旱灾,六年春天不下雨,冬天也不下雨,一直到第二年二月才下雨。大中四年,大旱。

咸通二年秋天,淮南、河南地区不下雨,一直到第二年六月;九年,长江淮河地区旱灾;十年夏天,旱灾;十一年夏天,旱灾。广明元年春夏,大旱。中和四年,江南大旱,闹饥荒,人们互相吃人。景福二年秋天,大旱。光化三年冬天,京城干旱,一直持续到第四年春天。

民间流传的预言也挺准的。窦建德还没失败的时候,就有人谣传:“豆入牛口,势不得久。” 贞观十四年,侯君集带兵打高昌,之前高昌流传童谣:“高昌兵马如霜雪,汉家兵马如日月,日月照霜雪,回首自消灭。”

唐朝时期,民间的歌谣也反映着当时的社会情况。永徽年间,有民歌《武媚娘曲》。调露年间,京城流传着“侧堂堂,桡堂堂”的民谣,太常丞李嗣真解释说:“侧,不正;桡,不安。自隋以来,乐府有《堂堂曲》,再言堂堂者,唐再受命之象。”

永淳元年七月,东都大雨,很多人饿死。之前有童谣预言:“新禾不入箱,新麦不入场,迨及八九月,狗吠空垣墙。”

高宗皇帝想封禅嵩山,几次都因为突厥叛乱或吐蕃入侵而作罢。当时有童谣说:“嵩山凡几层,不畏登不得,但恐不得登,三度徵兵马,傍道打腾腾。”永徽年间后期,民间流行着《桑条韦也》《女时韦也》的歌曲。龙朔年间,人们喝酒时玩一种叫“子母相去离,连台拗倒”的酒令,俗话说杯盘为子母,又名盘为台。同时,民间还流行着《突厥盐》这首歌。

永淳年间以后,老百姓唱着歌谣:“杨柳杨柳,枝头低垂。” 这歌谣简单易懂,反映了当时人们的生活景象。

垂拱年间以后,东都长安流传着《契苾儿歌》,歌词内容都很露骨,很下流。这个契苾,是张易之的小名。

如意初年,民间流行的歌谣是:“黄獐黄獐,躲在草丛里,弯弓射你,让你受伤。”后来,大将王孝杰就在黄獐谷战败了,这歌谣似乎预言了这场战役的结果。

神龙年间以后,民谣唱道:“山南乌鹊窝,山北金骆驼,镰刀不用磨,斧头不用柄。” 这歌谣暗指:山南(唐朝)人烟稀少,像乌鸦窝一样;山北(北方少数民族)则战利品累累,像金骆驼一样驮着许多东西。安乐公主在洺州修建安乐寺,孩子们又唱起了歌谣:“可怜的安乐寺,香火冷清,树上挂着空空的幡。”

景龙年间,民谣唱道:“黄牛犊子拉绳子,绳子断了;它两脚踩地,鞋子也破了;城南的黄牛犊子啊,真可怜!” 当时还有《阿纬娘歌》流传。同时,还流传着这样的歌谣:“可怜的圣善寺,穿着绿色的僧衣,牵到河边喝水,踩死了鲤鱼。”

唐玄宗在潞州的时候,有童谣说:“羊头山北要建朝堂。” 这预示着玄宗将要登基为帝。

天宝年间,术士李遐周在玄都观院子的走廊上写了一首诗:“燕市人都走了,函谷关的马也不回来了,人们在山下遇到鬼,鬼身上穿着系着绳子的衣服。” 当时人们都不明白这诗的意思,后来才觉得这诗预示着不好的事情。安禄山叛乱之前,童谣唱道:“燕子飞上天,天上的仙女铺着白毡子,毡子上有一千个铜钱。” 幽州地区也流传着这样的歌谣:“过去夸耀戴着高高的帽子,今天却不堪入目,等到五月里,清水河边就能看见契丹人。”

德宗时期,有人写了一首诗:“这条河连接泾水,两眼充满了血,青牛追赶着朱虎,这才叫做太平盛世。” 这诗也预示着不好的事情。朱泚叛乱失败前两个月,童谣唱道:“一根筷子,两头都是红色的,到了五六月份,就会变成……”(此处原文缺失)。

元和初年,童谣唱道:“打麦打麦,三三三”,然后转身说:“跳完了!” 这歌谣简单,含义不明确。

大中末年,京城的小孩子用布叠成小包,浸湿后放在太阳下晒,叫做“拔晕”。 这是一种儿童游戏,与政治预言无关。

唐朝咸通七年,民间流传着童谣:“草青青,被严霜,鹊始后,看颠狂。”十四年的时候,成都也出现了童谣:“咸通癸巳,出无所之,蛇去马来,道路稍开,头无片瓦,地有残灰。” 这年是巳年,明年是午年,巳是蛇,午是马,童谣说的应该就是这年的情况。

僖宗当政的时候,又出现了一首童谣:“金色虾蟆争努眼,翻却曹州天下反。” 这预示着天下将要发生大乱。乾符六年,民间又唱起了童谣:“八月无霜寒草青,将军骑马出空城,汉家天子西巡狩,犹向江东更索兵。” 这童谣里说的,好像也是不好的预兆。到了中和年间,又有一首童谣传遍各地:“黄巢走,泰山东,死在翁家翁。” 这童谣预言了黄巢的结局。

贞观十七年七月,老百姓都在乱传,说官府派人去抓人杀掉,用来祭祀天狗。据说那些人穿着狗皮,长着铁爪,专门在暗地里挖人心肝。大家都被吓坏了,晚上都睡不好觉,都拿着弓箭自卫,没弓箭的就把竹子削尖了当武器,郊外更是没人敢单独走。唐太宗很生气,下令彻夜打开城门,派人安抚百姓,过了一个月才算平息了这件事。

武则天当政的时候,人们喝酒唱歌,一曲唱完还没尽兴,就管这叫“族盐”。开元二十七年十月,朝廷要重建东都明堂,结果又有人造谣说官府抓小孩子埋在明堂底下,用来镇压邪祟。农村的孩子都躲到山里去了,京城也人心惶惶,有人说要打仗了。唐玄宗很生气,派人去安抚百姓,过了一段时间才算平静下来。

天宝三载二月辛亥,天上出现了一颗像月亮一样大的星星,掉到了东南方向,掉下来的时候还有声音。京城里又开始谣传官府抓人取肝祭祀天狗,大家都非常害怕,首都附近尤其严重。唐玄宗又派人去安抚百姓,这和贞观十七年发生的事情简直一模一样。

天宝年间以后,很多诗人都写一些忧愁苦闷,漂泊流离的诗歌,或者寄情山水,寄情佛寺。当时的乐曲也大多以边塞地名来命名,比如《伊州》、《甘州》、《凉州》等等,这些曲子节奏很快,都叫“入破”。还有一种叫《胡旋舞》的舞蹈,是从康居传来的,以旋转快速为特点,当时也很流行。“破”,大概就是指节奏很快,很破碎的意思吧。

建中三年秋天,江淮地区谣言四起,说有毛人吃人心,老百姓都吓坏了。朱泚篡位称帝后,把自己的旧宅子改名叫潜龙宫,还把内府的珍宝都搬进去。算命先生说,《易经》里说“潜龙勿用”,这是不祥的预兆啊!

大和九年,京城里谣传郑注为皇帝炼金丹,要活生生取小孩子的肝脏,于是秘密下令抓捕了无数小孩。人们私下里互相告密说:“某处又丢了几个孩子了。”那些方士说金丹可以成仙,全是些荒诞不经的鬼话,有人信以为真吃了金丹,结果发烧死了不少,好像上天在警告人们一样。小孩子是无辜的,取他们的心肝,预示着将有大规模的杀戮。

刘从谏没死的时候,潞州有个疯子在集市上弯着腰喊:“石雄七千人来了!”刘从谏下令把他抓起来杀了。咸通十四年秋天,成都谣传有野兽形状的鬼怪晚上跑到人家里去,老百姓都害怕,晚上都聚在一起坐着。有人说某家看见鬼了,眼睛闪闪发光像灯火一样,老百姓更加害怕了。

黄巢还没进京城的时候,京城的人们用黄米和黑豆渣蒸着吃,管这东西叫“黄贼打黑贼”。僖宗的时候,街坊邻居打架,怒气冲冲地说:“就等着看右厢天子(指黄巢)吧!” 毛虫成灾。永徽年间,河源军营里出现了三只狼,大白天跑到军营里来,士兵们射死了它们。永淳年间,岚州、胜州兔子成灾,成千上万只一起,把庄稼都吃光了,后来兔子也不见了。开元三年,有熊白天跑到扬州城里来了。

乾元二年十月,皇帝下令百官到勤政楼上观看安西兵前往陕州,这时竟然有一只狐狸从楼上跑了出来,被抓住了。大历四年八月己卯日,老虎闯进了京师长寿坊宰相元载家的祖庙,被射杀了。老虎是西方的象征,凶猛残暴,是杀戮的象征。六年八月丁丑日,在太极殿内廊抓到一只白兔。占卜的人说:“国家有灾难。白色,是不祥的预兆啊!”建中三年九月己亥夜,老虎闯进了宣阳里,伤了两个人,第二天早上抓住了它。

唐玄宗李隆基当政的贞元二年(公元786年)二月某一天,皇宫含元殿前出现了一只野鹿,被人抓住了;过了几天,又有一只鹿出现在含元殿前,也被抓住了。有人占卜说:“这预示着会有大的丧事发生。”四年后,也就是贞元四年(公元788年)三月某天,京师西市门那里又抓到了一只鹿。

贞元朝之后,开成四年(公元839年)四月,太庙里跑出来一只獐子,也被抓住了。这些动物的异常出现,都被认为是不祥之兆。

再往前推,唐高祖李渊当政的武德三年(公元620年),突厥的处罗可汗准备戴上帽子,晚上却听到狗叫声,但一只狗也没看见,这被认为是怪事。

武则天当政初期,酷吏丘神勣家的狗生了一窝小狗,这些小狗都没有脑袋,脖子上有个像嘴巴一样的洞,白天黑夜地叫个不停,后来突然就不见了。

神龙元年(公元705年),安国献上了两只狗,其中一只脑袋长得比较多,这被认为是异象。

唐玄宗天宝十一载(公元752年),宰相李林甫早上洗漱准备上朝,打开书包一看,里面有个像老鼠一样的东西,跳到地上就变成了一条大狗,长得又壮又威猛,瞪着眼睛张牙舞爪地盯着李林甫,李林甫赶紧射箭把它射死了,箭射中狗的声音非常响亮,狗随着箭一起消失了。

贞元七年(公元791年),赵州柏乡有个叫李崇贞的人家里的黄狗竟然给小牛犊喂奶。

会昌三年(公元843年),定州深泽县令家里的狗长出了角。

大中初期(公元847-859年间),狗长角的现象再次出现。京房(西汉易学家)说过:“执政者如果失去正道,就会有这种怪事发生。”他还说:“君子如果身处危险境地,也会出现狗长角的现象。”

咸通年间(公元860-873年),会稽(今浙江绍兴)出现了一只生下来就不会叫的狗,打它也没有声音。狗的职责是叫来守卫,这只狗不会叫,被认为是镇守者不能抵御敌人入侵的预兆。

成汭担任荆南节度使时,城里的狗都夜里叫个不停,当时有个叫向隐的人认为,这预示着城郭将要变成废墟。

中和二年(公元882年)秋天,丹徒(今江苏镇江)的狗和猪交配了。占卜的人说:“诸侯中有图谋危害国家的人。”

唐高宗李治当政的调露元年(公元679年)十一月某天,秦州神亭治北面的雾散开了,就像太阳刚升起一样明亮,人们看到了白鹿和白狼。这被认为是吉兆。

唐中宗李显当政的神龙二年(公元706年)四月某天,越州鄮县下起了毛毛雨。占卜的人说:“邪恶的人会得势,贤良的人会隐退。”

唐代宗李豫当政的大历二年(公元767年)七月某天日落的时候,出现了一道白色的气体直冲云霄。九月某天晚上,西北方向出现白色的雾气,也直冲云霄。五年后,也就是大历五年(公元770年)五月某天,西北方向又出现了一道白色的气体直冲云霄。

唐德宗李适当政的贞元二十年(公元704年)九月某天晚上,出现了八道白色的气体,横贯东西,直达天际。

唐文宗李昂当政的大和三年(公元829年)八月,西方出现了一道像柱子一样的白色气体。七年后,也就是大和七年(公元833年)十月某天,西方又出现了三道像柱子一样的白色气体。

公元766年四月,突然出现一股白色的气体,像头发一样黑,从东南方向涌入扬州,然后就消失了。

这可不是什么寻常景象啊!

公元767年三月乙巳日(具体日期),太阳里冒出来一股白色的气体,直冲云霄,从西南方向一直延伸到东北方向。

到了公元768年八月己亥日(具体日期),西方出现了一团白色的云彩,形状像鞋底一样,云彩中间冒出一股白色的气体,像匹练一样,足足有五丈长,直冲云霄,最后分裂成三条彗星,头部向下垂着。占卜的人说:“天下将有战争。白色,是战争的吉兆。” 这预兆,听着就让人心里发毛。

唐玄宗神龙年间,东都白马寺里那尊铁铸的佛像,脑袋莫名其妙地掉在了大殿门外。 这可真是邪门了!

公元746年四月,宰相李适之正在摆宴席,准备吃饭,半夜里,那些鼎竟然自己跳起来互相撞击,怎么也停不下来,鼎的耳朵和脚都撞断了。 这简直是怪事连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