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627年,关中地区闹饥荒。

公元689年,好几十个州府都闹饥荒,关中地区尤其严重。公元690年春天,洛阳也闹饥荒。公元697年秋天,关中地区又闹饥荒。公元698年冬天,洛阳再次遭受饥荒。公元699年,关中和山南地区26个州府闹饥荒,首都长安甚至出现了人吃人的惨剧。公元703年,全国各地都闹饥荒。公元705年春天,河南好几个州府闹饥荒。公元710年春天,闹饥荒;同年三月,又闹饥荒。公元714年冬天,长安、岐州、陇州、幽州都闹饥荒。

公元728年,河北地区闹饥荒。公元760年春天,闹饥荒,一斗米要一千五百钱。公元767年秋天,关中地区闹饥荒,一斗米一千钱。公元770年,闹饥荒,长安一斗米一千钱。公元785年春天,大饥荒,洛阳、河南、河北地区一斗米一千钱,饿死的人一个挨着一个。同年五月,麦子眼看就要收割了,却下起了连绵不断的雨,一斗米还是一千钱。公元799年,长安和河南闹饥荒。公元804年秋天,关中地区闹饥荒。

公元812年春天,闹饥荒。公元813年,广州闹饥荒。公元814年春天,关中地区闹饥荒。公元816年,洛阳和陈州、许州闹饥荒。公元822年,江淮地区闹饥荒。公元828年,河北和太原闹饥荒。公元830年春天,剑南地区闹饥荒。公元833年春天,闹饥荒,河北地区尤其严重。公元840年,温州、台州、明州等地闹饥荒。公元851年冬天,湖南闹饥荒。公元852年夏天,淮南闹饥荒,海陵、高邮的人在官河里捞到了一种奇怪的米,叫做“圣米”。公元855年秋天,淮南闹饥荒。

公元866年夏天,淮南、河南闹饥荒。公元872年秋天,江左和关中地区闹饥荒,洛阳尤其严重。公元879年春天,长安闹饥荒。公元880年,关中地区大饥荒。公元882年,关中地区大饥荒,人吃人。公元886年二月,荆州、襄州大饥荒,一斗米三千钱,人吃人。公元887年,扬州大饥荒,一斗米一万钱!公元890年春天,淮南大饥荒。公元907年十月,长安大饥荒。

武德二年十二月壬子那天,刮起了大风,把树都刮倒了。《易经》里说“巽为风”,意思是风代表着天命,君王通过发布命令来号令天下。这大风刮得天地间尘土飞扬,像发怒一样,能把房子掀翻,把树连根拔起,那是更厉害的怒气啊!占卜的结果是:大臣专权跋扈,气焰嚣张,大家都不服气,君王决策昏暗,做事总是带来伤害,所以才会刮这么大的风。还有一种说法是,如果大风刮进宫殿,一天刮好几次,风声像雷一样从地下刮起来,那就预示着将要发生战争。

贞观十四年六月乙酉,又刮了一次大风,把树都刮倒了。咸亨四年八月己酉,大风把太庙的鸱尾都刮掉了。永隆二年七月,雍州刮大风,庄稼都遭了殃。弘道元年十二月壬午晦,宋州刮大风,树木被刮倒。嗣圣元年四月丁巳,宁州刮大风,树木被刮倒。垂拱四年十月辛亥,大风又刮倒了树木。永昌二年五月丁亥,大风又刮倒了树木。神龙元年三月乙酉,睦州刮大风,把树刮倒了。崔玄韦,封博陵郡王,他坐的车,车盖都被大风刮坏了。两年后的六月乙亥,滑州又刮大风,把树刮倒了。

景龙元年七月,郴州刮大风,把房子都掀翻了,树也刮倒了。八月份,宋州又刮大风,把房子都刮坏了。景龙二年十月辛亥,滑州刮暴风,把房子都掀翻了。景龙三年三月辛未,曹州刮大风,把树刮倒了。开元二年六月,京城刮大风,把房子掀翻了,被刮倒的大树十七八棵。开元四年六月辛未,京城、陕州、华州都刮大风,把树刮倒了。开元九年七月丙辰,扬州、润州刮暴风雨,把房子掀翻了,树也刮倒了。开元十四年六月戊午,大风刮倒树木,掀翻房屋,端门的鸱尾全都被刮掉了。端门可是发布号令的地方啊!开元十九年六月乙酉,大风刮倒了树木。开元二十二年五月戊子,大风刮倒了树木。

天宝十一载五月甲子,东京刮大风,把树刮倒了。天宝十三载三月辛酉,大风又刮倒了树木。永泰元年三月辛亥,大风刮倒了树木。大历七年五月乙酉,大风刮倒了树木。大历十年五月甲寅,大风又刮倒了树木。

唐朝贞元元年七月庚子那天,刮起了大风,把好多树都刮倒了。六年四月甲申,又是大风大雨。八年五月己未,暴风甚至把太庙的屋瓦都掀掉了,宫殿、衙门、民房倒塌的数都数不清。十年六月辛未,大风再次刮倒了树木。十四年八月癸未,广州也刮起了大风,房屋倒塌,船只翻覆。

过了几年,到了元和元年六月丙申,又是大风刮倒树木。三年四月壬申,大风把含元殿的栏杆吹坏了,足足有二十七间!有人就占卜说,这是要发生兵变的征兆啊。四年十月壬午,天上出现像烟一样的怪异气体,臭得像烧焦的皮,一直到下午才被大风吹散。五年三月丙子,大风毁坏了崇陵上宫衙殿的鸱尾和神门上的戟竿六根,还吹坏了四十间围墙。八年六月庚寅,京城遭遇大风大雨,房屋倒塌,瓦片乱飞,好多人都被压死了。同一天的丙申,富平也刮起了大风,把一千多棵枣树都刮倒了。到了元和十二年春天,青州一夜之间刮起了暴风,风是从西北方向刮来的,天地一片昏暗,天上好像有旌旗飘动,屋顶上好像有人在走动一样发出“咚咚”的响声。有个算命先生说:“不出五年,这个地方就要发生大屠杀了!”

长庆二年正月己酉,刮起了大风和沙尘暴。十月,夏州刮起了大风,飞沙走石,沙堆竟然高过了城墙。三年正月丁巳朔,大风刮了一整天,天昏地暗。四年六月庚寅,大风把延喜门和景风门都毁坏了。

大和八年六月癸未,暴风摧毁了长安县署和经行寺的塔。九年四月辛丑,大风刮倒了一万棵树,含元殿的四个鸱尾都被刮掉了,殿前的几棵大树也被刮倒,金吾卫的营房也受损,城门楼内外三十多处地方都被破坏了,光化门西城墙好几段都塌了。

开成三年正月戊辰,大风刮倒了树木。五年四月甲子刮大风,五月壬寅又刮大风,七月戊寅还是大风,接连不断啊!

会昌元年三月,黔南地区刮大风,屋瓦被吹飞。

咸通六年正月,绛州刮大风,刮倒的树木中,甚至有树干直径达十围的巨树!十一月己卯晦,潼关夜里刮起了大风,风声像雷鸣一样,河水冲刷着石头发出巨响,乌鸦乱飞,坚固的城关都摇摇欲坠。十二月,又是大风刮倒树木。

乾符五年五月丁酉,大风刮倒树木。

公元880年4月某一天,京城、洛阳和汝州下起了冰雹,还刮起了大风,把好多树都刮倒了。四年后的6月某一天,太原也遭遇了大风大雨,刮倒了上千棵树,农作物受灾的面积达一百多里。

公元883年7月某一天,洺州刮起了大风,把树刮倒,房子也给掀了瓦。公元886年,升州也刮起了大风,把房顶掀了,还把大树刮得飞了起来。公元879年11月某一天,白天竟然像黑夜一样暗。公元861年9月某一天,天也黑得吓人。公元888年2月,宣武地区刮起了黑色的暴风,还下起了泥土雨。公元891年闰4月某一天,刮起了大风,还下起了泥土雨。

公元894年9月,宫里送来一支梨花枝给宰相看。这时候万物都凋零了,就这梨花开了,这阴阳反常啊!古书上说:“天象反常就是灾难的预兆。”最近天气也一直暖和得很反常。公元705年10月,陈州的李树开花了,花开得鲜艳茂盛,就像春天一样。公元816年12月,桃花杏花都开了。公元828年9月,徐州和滑州的李树开花了,果子还能吃。公元843年冬天,沁源的桃树李树都开花了。公元880年冬天,桃树李树都开了,山上的花也开了。公元884年9月,太原的很多山上桃杏都开了,还结果了。唐朝景福年间,沧州城墙的冰面上出现了纹路,像画的一样,画着大树和茂盛的叶子,当时的人们认为这地方将会有战乱发生。这花开得也太反常了!

公元641年8月,莱州发生虫灾。公元722年8月,榆关发生虸蚄虫灾害,农作物受损,虫灾还蔓延到了平州地区,结果一群麻雀飞来吃虫子,一天就把虫子吃光了。公元726年,榆关再次发生虸蚄虫灾,麻雀又来帮忙消灭虫害。三年后,青州也发生了紫虫灾害,同样有鸟类来帮忙消灭虫害。公元781年秋天,虸蚄虫灾害严重,关中地区尤其严重,一斗米要一千钱。公元784年4月,江西的溪涧里的鱼头上都戴着蚯蚓。公元808年,绛州发生虸蚄虫灾害。公元827年秋天,河东、同州、虢州等地发生虸蚄虫灾害。公元836年,京城出现了蚂蚁聚集的现象,长达五六十步,宽五尺到一丈,厚五寸到一尺。四年后,河南地区黑虫肆虐,啃食庄稼。

公元665年春天,牛大规模疫病爆发。京房的《易传》里说:“牛少了,庄稼就收成不好。”还有人占卜说:“将有战争发生。”

长安城里,曾经出现过一头没有前腿,却能用三条腿走路的牛。还见过一头牛的肩膀上长出好几条腿,蹄子指甲俱全的怪事。武则天的堂兄,司农卿宗晋卿家的牛,居然生了三只角! 这真是闻所未闻啊!

神龙元年春天,牛瘟疫爆发了。到了二年冬天,牛瘟疫更加严重了,死伤无数,真是让人揪心。先天年间,洛阳城里出现了一头牛,左肋下长着一只人手,长约一尺,有人牵着它到处乞讨,想想都觉得怪异。开元十五年春天,河北地区也爆发了严重的牛瘟疫。

大历八年,武功和栎阳老百姓家的牛生下的小牛,居然有两个脑袋!贞元二年,牛瘟疫再次爆发。四年二月,郊庙祭祀用的牛生下的小牛,竟然有六条腿! 这“郊牛”可是用来祭天的,出现这种异象,真是不祥之兆啊! 而且不止这一头,其他牛生下的怪胎,腿的数量也不一样。 到了贞元七年,关中地区牛瘟疫严重,死了差不多六七成。

咸通七年,荆州老百姓家的牛生下的小牛,有五条腿。十五年夏天,渝州江阳地区的水牛生下了一只骡子,那小骡子没多久就死了。光启元年,河东地区有人说看到牛变成人,结果那家人把牛杀了吃了。二年,延州肤施地区,一头牛死了又活过来了,真是让人匪夷所思!

贞观七年三月丁卯,下起了泥雨。二十年闰三月己酉,出现了一片黄色的云,宽达一丈,横贯东西,遮天蔽日。“黄”代表着土,预示着土木工程方面的灾难。永徽三年三月辛巳,也下起了泥雨。景龙元年六月庚午,陕州下起了泥雨;十二月丁丑,又下起了泥雨。天宝十三载二月丁丑,下起了黄色的泥雨。大历七年十二月丙寅,下起了泥雨。贞元二年四月甲戌,下起了泥雨;八年二月庚子,又下起了泥雨。大和八年十月甲子,土雾弥漫,白天都像黑夜一样,一直持续到十一月癸丑。开成元年七月乙亥,下起了泥雨。咸通十四年三月癸巳,下起了黄色的泥雨。中和二年五月辛酉,刮起了大风,还下起了泥雨。天复三年二月,下起了泥雨,天地一片昏暗。天祐元年闰四月甲辰,刮起了大风,下起了泥雨。

武德二年十月乙未,京城发生了地震。古人认为地震是由于阴气盛而反常造成的,预示着臣子势力强大,后妃专权,外族入侵,小人得势,强盗横行,以及叛乱等灾难。七年七月,巂州发生地震,山体崩塌堵塞了江河,河水倒灌。

贞观七年十月乙丑,那一天,长安城发生了地震。十二年正月壬寅,松州和丛州也地震了,好多房子都塌了。二十年九月辛亥,灵州地震,震动的声音像雷一样响。二十三年八月癸酉朔,河东地区地震,晋州受灾最严重,五十多个人被压死了;乙亥,又地震了一次。十一月乙丑,又震。

哎,这地震一个接一个的,真是让人心惊胆战。永徽元年四月己巳朔,晋州又地震了;己卯,又震。六月庚辰,再次地震,震动的声音跟打雷似的。二年十月,又震。十一月戊寅,定襄地震。唐高宗刚登基,晋州就地震不断,这可把大家吓坏了,都觉得天下要乱了,好像老天爷都在暗示什么似的。

仪凤二年正月庚辰,长安城又地震了。永淳元年十月甲子,长安城再次发生地震。垂拱三年七月乙亥,长安城地震;四年七月戊午,又震。八月戊戌,神都也地震了。

这地震真是没完没了,延载元年四月壬戌,常州地震。大足元年七月乙亥,杨州、楚州、常州、润州、苏州这五个州都地震了。二年八月辛亥,剑南道六个州也地震了。景龙四年五月丁丑,剡县地震。景云三年正月甲戌,并州、汾州、绛州这三个州地震,好多房子都塌了,一百多人被压死了。

开元二十二年二月壬寅,秦州地震,西北方向隐隐约约传来震动的声音,地裂开了又合上,持续了好久,几乎所有的房子都塌了,四千多人被压死了!这规模也太大了!二十六年三月癸巳,长安城又地震了。

至德元载十一月辛亥朔,河西地区地震,地裂开的声音很大,房子都塌了,张掖和酒泉受灾最严重,一直到至德二年三月癸亥才算停下来。这地震持续时间也太长了!大历二年十一月壬申,长安城地震,地震是从东北方向传来的,声音像雷一样响。三年五月丙戌,又震。十二年,恒州和定州发生大地震,震了三天三夜才停,束鹿和宁晋地裂开了好几丈宽,沙子和石头随着水流冲了出来,平地都给冲坏了,好多房子都塌了,压死了好几百人。

建中元年四月己亥,长安城地震。三年六月甲子,又震。四年四月甲子,又震。五月辛巳,又震。

唐德宗贞元二年五月己酉那天,又地震了。三年十一月丁丑夜,长安、洛阳、蒲州、陕西都发生了地震。四年正月庚戌朔夜,长安又地震了;接下来的辛亥、壬子、丁卯、戊辰、庚午、癸酉、甲戌、乙亥这些日子,都发生了地震,金州和房州受灾尤其严重,河水泛滥,山体崩裂,很多房屋倒塌,人们都只能露宿街头。二月壬午,长安再次地震;甲申、乙酉、丙申,三月甲寅、己未、庚午、辛未,五月丙寅、丁卯,这些日子也都地震不断。八月甲午,又地震了,声音像雷一样响;甲辰,又地震。贞元九年四月辛酉,又地震了,声音像雷一样响,河中府和关中地区受灾尤其严重,城墙、房屋都倒塌了,地裂水涌。贞元十年四月戊申,长安地震。癸丑,又地震,侍中浑瑊的府邸里竟然涌出一棵树,树枝上全是蚯蚓!贞元十三年七月乙未,又地震了。

唐宪宗元和七年八月,长安地震,草木都摇晃了起来。九年三月丙辰,巂州地震,震动持续了八十个昼夜,压死了百余人,地陷的地方有三十里宽。元和十年十月,长安地震。元和十一年二月丁丑,又地震了。元和十五年正月,穆宗即位,戊辰这天,他第一次在宣政殿接见群臣,当天晚上就地震了。

唐敬宗大和二年正月壬申,地震;七年六月甲戌,又地震了。九年三月乙卯,长安地震,屋顶上的瓦都掉下来了,门窗之间发出怪声。唐文宗开成元年二月乙亥,又地震了;二年十一月乙丑夜,又地震了;四年十一月甲戌,又地震了。

唐武宗会昌二年正月癸亥,宋州和亳州地震。十二月癸未,长安地震。

唐宣宗大中三年十月辛巳,上都以及振武、河西、天德、灵武、盐夏等州都发生了地震,房屋倒塌,压死了几十人。大中十二年八月丁巳,太原地震。

唐朝咸通元年五月,长安城发生了地震。六年十二月,晋州和绛州又地震了,好多房子都塌了,地裂开了,泉水涌出来,泥土还是青色的。八年正月丁未,河中、晋、绛三州又发生大地震,房子倒塌,还死了人。十三年四月初一,浙江东部和西部也发生了地震。

接着,乾符三年六月乙丑,雄州地震,一直震到七月辛巳才停,整个州城和房屋都毁了,地陷了下去,水涌了出来,死伤的人特别多;同一个月,濮州也发生了地震。十二月,长安城也地震了,还有声音呢。四年六月庚寅,雄州又地震了。六年二月,长安城再次地震,声音像打雷一样,蓝田山都裂开了,水涌了出来。

中和三年秋天,晋州地震,声音也像打雷一样。光启二年春天,成都地震,地震持续了十多天。有人占卜说:“会有战争和饥荒。”十二月,魏州也发生了地震。乾宁二年三月庚午,河东地区发生了地震。

贞观八年七月,陇右地区有山体崩塌。那山又高又陡,就像从山上直接掉下来一样。垂拱二年九月己巳,雍州新丰县露台乡刮起了大风,打雷闪电,突然冒出来一座山,足有二十丈高,山下还出现了一个三百亩大的池子,池子里还有龙凤的形状和奇特的禾苗麦子。武则天觉得这是祥瑞,给它取名叫“庆山”。有个叫俞文俊的人上书说:“天气反常,寒暑交替混乱,人身体不好会长赘疣,地气不调就会出现山丘。现在陛下您是女人当皇帝,违背了阴阳刚柔的规律,所以地气阻塞,才导致山体变化成灾。陛下您把它叫做‘庆山’,我认为这不是什么祥瑞,您应该反省自身,修身养性来回应上天的谴责,不然的话,恐怕会有更大的灾祸降临。”武则天听了很生气,把他流放到岭南了。

永昌年间,华州赤水南岸的大山,白天突然狂风大作,天色昏暗,隐隐约约听到像打雷一样的声音,过了一会儿,山体慢慢向东移动了几百步,堵住了赤水河,压垮了张村三十多户人家,这座山有两百丈高,水深三十丈,山上的草木却完好无损。《金縢》上说:“山迁移,说明君主不遵循正道,俸禄离开了公室,赏罚不由君主决定,奸佞小人当政,政权掌握在女人手里,五年之内,就会有君主逃亡。”

开元十七年四月,刮了一场特大的风,还打雷闪电,蓝田山都给震裂了一百多步,这可是京畿地区的山啊!国家兴衰,都跟山川地理有关,山都裂了,这可不是好兆头啊!算命的说:“这是因为皇帝德行衰减,政治混乱造成的。”

大历九年十一月,同州夏阳有一座山移到了河边上,声音跟打雷似的。十三年,郴州的黄芩山也垮了,压死了好几百人。建中二年,霍山也裂开了。元和八年五月,大隗山也垮了。十五年七月,苑子里一座土山垮了,压死了二十个人。

光启三年四月,维州山崩,好几天都没停,尘土飞扬遮天蔽日,把江水都堵住了,水倒着流。算命的说:“国家要完蛋了!”武德二年三月,太行山圣人崖那边有声音。算命的说:“有敌人要来了!”开元二十八年六月,吐蕃包围了安戎城,切断了水路,城东的山还发出巨响,石头都裂开了,还冒出了两股泉水。

垂拱元年九月,淮南地区地上长毛了,白的黑的都有,长的有一尺多长,到处都是,都长到人家床底下去了,扬州尤其厉害,毛长得跟马鬃一样粗,烧起来臭得跟烧毛一样。算命的说:“要打仗了,老百姓不得安宁了!”长寿年间,东都天宫寺的泥塑像都冒汗了,跟下雨似的。

天宝十一载六月,虢州閺乡黄河里的女娲墓,因为大雨天黑看不清,找不着了。直到乾元二年六月的一个晚上,河边上的人听到风雷声,第二天早上一看,墓又冒出来了,下面是大石头,上面有两棵柳树,每一棵都有一丈多高,当时人们管它叫风陵堆。“冢墓自己移动,天下要乱了!”十三载,汝州叶县南边,有几块土互相打架,还冒血,好几天都没停。

大历六年四月,蓝田西边地陷下去了。建中初年,魏州魏县西边四十里地,好几亩地突然高起来,有几尺高。四年四月,京城地上也长毛了,黄的白的都有,长的有一尺多长。贞元四年四月,淮南和河南也长毛了。元和十二年四月,吴元济的部将邓怀金投降了,郾城的城墙自己塌了五十多步。

大和六年二月,苏州地震,地上长白毛。长庆年间,新都大道观里的泥人长出了几寸长的胡子,拔掉后又长出来了。“《诗经》有云:‘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楚辞》有言:‘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咸通五年十月,贞陵隧道塌了。神策军里有个佛像,懿宗皇帝曾经跪着拜过它,那佛像埋在地下四尺深。

《五行传》里说:“喜欢打仗,轻视百姓,修饰城池,侵犯边境,那么金就不会发生变化。”意思是说,金失去了它本来的性质,变成了怪异的东西。书里还说:“说了也不听,这就是不治理好。它的罪过是僭越,它的惩罚是长期干旱,它的后果是忧患。有时候会有妖异的诗歌、谣言出现,有时候会有毛虫的灾害,有时候会有狗造成的祸患,有时候会有口舌之争,有时候会有吉利的征兆和不吉利的征兆,只有木克金。”

尧君曾经在隋朝当蒲州守将,那时候每到晚上,兵器都会发出像火一样的光。火能熔化金子,金子害怕火,这是要失败灭亡的征兆。刘武周占据并州,兵力非常强大,城上的矛头每到晚上也都会发出火光。

贞观十七年八月,凉州昌松县鸿池谷出现了五块石头,青色的石头上刻着白色的字,写着:“高祖皇帝海出多子李元王八十年太平天子李世民年千年太子李治书燕山人士乐大国主尚汪譂奖文仁迈千古大王五王六王七王十风毛才子七佛八菩萨及上界佛田天子文武贞观昌大圣延四方上不治示孝仙戈八为善。”太宗皇帝派人去祭祀这些石头,说:“上天有既定的旨意,显现了贞石的祥瑞,文字清清楚楚,朝代的兴衰更替都有预兆,既歌颂了高祖皇帝的功业,又预示了我的子孙后代的福泽。到了皇太子李治,也得到了祥瑞的预兆,详细地记载了姓氏。我不过是一个平庸之辈,更加增加了我的谨慎和恐惧。”以前魏朝用土德取代汉朝,凉州的石头上就出现了文字。石头属金,用五行相克来推断,所以当时的人认为这是魏氏的妖邪之兆,却是晋朝的祥瑞。唐朝也是土德当政,石头上也出现了文字,事情非常相似。但是,这些文字一开始人们看不懂,后来的人根据发生的事情来验证。武则天革命,自认为是金德当政,“佛菩萨”指的是慈氏金轮的称号;“乐太国主”指的是镇国太平公主、安乐公主,她们都因为女子乱政;“五王六王七王”指的是唐朝十八位王。

唐玄宗时期,公元705年(垂拱三年)七月,魏州挖出铁矿,铁矿像船一样,有几十丈长;广州下起了金色的雨。那一年是秋天,朝廷大兴刑罚,又征兵打仗。占卜的人说:“皇上滥杀无辜,来年朝廷会有兵灾。” 这简直是灾难的预兆啊!

公元735年(开元二十三年)十二月乙巳日,龙池的《圣德颂》石碑自己发出声音,声音清脆悠扬,如同钟磬一般。石头和金子同属一类。《春秋传》里说:“怨恨在百姓中蔓延,就会有非言语之物发出声音。”石头自己鸣响,就好像石头在说话一样。这可真是奇怪的现象!

公元746年(天宝十载)六月乙亥日,大同殿前的钟自己响了。占卜的人说:“会有平民起义作乱。”这预示着朝廷将面临动荡不安的局面。

至德二年,昭陵的石马身上冒汗了。以前周武帝攻克晋州的时候,齐国有一尊石像,也出汗湿了地,这跟这次的情况很像。这都是不祥之兆啊!

公元760年(乾元二年)七月乙亥日白天,浑天仪上像汗一样流下液体。这浑天仪竟然也“流汗”,真是让人匪夷所思!

公元762年(上元二年),楚州献上十三件宝物:一件叫“玄黄天符”,形状像笏板,长八寸,中间有孔,据说可以辟邪免灾;一件叫“玉鸡毛”,是用白玉做的;一件叫“谷璧”,是用京白玉做的,谷物烂掉后自然形成的,没有任何雕琢的痕迹;两件叫“西王母白环”;一件叫“如意宝珠”,大小像鸡卵;一件叫“红靺鞨”,大小像大麦粒;两件叫“琅玕珠”,形状像玉环,缺了四分之一;一件叫“玉印”,大小像半个手掌,纹理像鹿角,鹿角陷在印章里;一件叫“皇后采桑钩”,像筷子,末端弯曲;一件叫“雷公石斧”,没有孔;还有一件没记载。一共十三件宝物;把它们放在阳光下,白气直冲云霄。这些宝物真是奇珍异宝啊!

元和年间,文水的《武士皞碑》碑首的龟趺不见了。翰林院里有一口铃铛,晚上文书人员进出就用它来代替呼喊,到了长庆年间,河北用兵,这铃铛晚上经常自己响,跟军中的消息互相对应,声音急促,军事就紧张;声音缓慢,军事就缓和。资州有一块丈余长的石头,自己能走动,能走动好几亩地。这些奇异现象,真是让人难以理解!

大和三年,南蛮包围成都,毁坏了玉晨殿,发出了三次吼声,然后就停止了。大和四年五月己卯日,通化南北二门的锁打不开,钥匙插进去,好像有人拿着一样,锁的管子被弄坏了,门才打开;还有浙西观察使王璠修建润州城隍时,中间发现一块方形石头,上面刻着字:“山有石,石有玉,玉有瑕,瑕即休。” 这些事情真是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唐朝广明元年,华岳庙里玄宗皇帝御制的那块碑,竟然自己发出声音,方圆几里都能听见,足足持续了十来天呢!这事儿,附近的人都能作证。

光化三年冬天,武德殿前的钟声突然变得嘶哑难听;到了天复元年九月,钟声又小了很多。

武德三年夏天,大旱,一直到八月才下雨。四年,从春天开始就没下雨,一直旱到七月。下雨是阴气在作怪,阴气受损了就不下雨。阴气属金,金代表刑罚和战争,如果刑罚不公正,战争没完没了,金气就会受损,所以就容易干旱。火代表阳气,阳气很强盛,所以圣人制定礼仪来约束它。礼仪败坏,就会僭越骄横,从而导致阳气过盛,火气太旺就会削弱金气,所以也容易干旱。从五行来看,土克水,土木工程兴盛,就会堵塞水气,也容易导致干旱。天上有东井星,主管水事,天汉星、天江星,也是代表水利的吉星。水和火是相克的,又受土的制约,土火出现异常,就像日食超过正常时间但还没完全结束,或者七曜星运行到黄道以南,这些都是干旱的预兆。武德七年秋天,关内和河东地区都干旱了。

贞观元年夏天,山东大旱。二年春天,旱。三年春夏,旱。四年春天,旱。从太上皇传位以来,这些年水旱灾害不断。贞观九年秋天,剑南、关东二十四个州旱灾严重。贞观十二年,吴、楚、巴、蜀二十六个州旱灾严重;冬天没下雨,一直到第二年五月才下雨。贞观十七年春夏,旱灾,贞观二十一年秋天,陕州、绛州、蒲州、夔州等地旱灾。贞观二十二年秋天,开州、万州等地旱灾;冬天没下雨,一直到第二年三月才下雨。

永徽元年,京畿地区雍州、同州、绛州等十个州旱灾。永徽二年九月,没下雨,一直到第二年二月才下雨。永徽四年夏秋,旱灾,光州、婺州、滁州、颍州等地尤其严重。

显庆五年春天,河北二十二个州旱灾。

总章元年,京师以及山东、江淮地区大旱。总章二年七月,剑南十九个州旱灾;冬天没下雪。

咸亨元年春天,旱灾;秋天,又大旱。

仪凤二年夏天,河南、河北旱灾。仪凤三年四月,旱灾。

永隆二年,关中地区旱灾,还下了霜,导致大饥荒。

永淳元年,关中大旱,发生饥荒。永淳二年夏天,河南、河北旱灾。

永昌元年三月,旱灾。

公元705年,也就是神功元年,黄州、隋州等地遭遇了旱灾。 这只是个开始,旱灾接二连三地发生。

公元707年,久视元年夏天,关内、河东地区也干旱缺水。到了公元708年,长安二年春天,滴雨未下,一直持续到六月。更糟糕的是,那年冬天没下雪,直到第二年二月才见雪。

公元710年,神龙二年冬天,旱情再次来袭,一直没下雨,直到第二年五月才缓解。这次旱灾波及范围更广,京师(长安)、山东、河北、河南都受灾严重,百姓饥饿难耐。公元713年,太极元年春天旱,七月又旱。公元714年,开元二年春天,大旱。到了开元十二年七月,河东、河北又旱了,皇帝亲自到宫中祈雨,搭起祭坛,连续三天站在那里祈祷。九月,蒲州、同州等地也遭遇了旱灾。开元十四年秋天,全国十五个州府受旱;十五年,十七个州府受旱;十六年,东都洛阳、河南、宋州、亳州等地旱灾不断;开元二十四年夏天,旱灾再次肆虐。

公元765年,永泰元年春夏两季,旱灾持续。到了永泰二年,关内地区大旱,从三月开始就没下雨,一直持续到六月。公元770年,大历六年春天开始旱灾,一直持续到八月。公元782年,建中三年,五月开始一直到七月都没下雨。公元784年,兴元元年冬天,大旱。

公元785年,贞元元年春天,旱灾严重,麦苗都长不出来,一直持续到八月,旱情更加严重,灞水和浐水都快干涸了,井水也几乎没有了。贞元六年春天,关中地区大旱,麦苗颗粒无收;夏天,淮南、浙西、福建等地也大旱,井泉干涸,百姓又渴又生病,死的人很多。贞元七年,扬州、楚州、滁州、寿州、澧州等地也遭遇了旱灾。贞元十四年春天,旱灾导致麦子歉收;十五年夏天,再次发生旱灾;十八年夏天,申州、光州、蔡州等地受旱;十九年正月,一直没下雨,直到七月甲戌日才下雨。

公元786年,永贞元年秋天,江浙、淮南、荆南、湖南、鄂州、岳州、陈州、许州等二十六个州府遭遇旱灾。公元808年,元和三年,淮南、江南、江西、湖南、广南、山南东西路都遭遇旱灾。元和四年春夏两季,大旱;秋天,淮南、浙西、江西、江东地区再次受旱。元和七年夏天,扬州、润州等地旱灾严重;八年夏天,同州、华州旱灾。元和十五年夏天,旱灾再次发生。公元806年,宝历元年秋天,荆南、淮南、浙西、江西、湖南以及宣州、襄州、鄂州等地都遭遇了旱灾。

唐朝初年,老天爷不给力,接连好几年闹旱灾。太和元年夏天,京畿、河中、同州就干旱了。到了六年,河东、河南、关辅地区也旱灾不断。七年秋天,旱得更厉害了。八年夏天,江淮地区和陕、华等州也遭了殃。九年秋天,京兆、河南、河中、陕华等州,又双叒叕旱了。

几年后,旱灾依然没消停。开成二年春夏,旱;四年夏天,又旱,浙江东部尤其严重。会昌五年春天旱,六年春天没下雨,冬天也没下雨,一直到第二年二月才下雨。大中四年,大旱。咸通二年秋天,淮南、河南没下雨,一直到第二年六月才下雨。九年,江淮旱;十年夏天旱;十一年夏天,还旱!广明元年春夏,又是大旱。中和四年,江南大旱,饿死了很多人,甚至出现了人吃人的惨剧。景福二年秋天,大旱;光化三年冬天,京城旱,一直旱到第四年春天。

旱灾频发,民间也流传着一些预言。窦建德还没失败的时候,就有人谣传:“豆入牛口,势不得久。” 贞观十四年,侯君集带兵打高昌,之前高昌流传着童谣:“高昌兵马如霜雪,汉家兵马如日月,日月照霜雪,回首自消灭。” 永徽年间,还流行一首民歌《武媚娘曲》。调露年间,京城流传着“侧堂堂,桡堂堂”的民谣,太常丞李嗣真解释说:“侧者,不正;桡者,不安。自隋以来,乐府有《堂堂曲》,再言堂堂者,唐再受命之象。”

永淳元年七月,东都下了场大雨,但之前很多人已经饿死了。之前还有童谣预言:“新禾不入箱,新麦不入场,迨及八九月,狗吠空垣墙。” 高宗从调露年间就想封禅嵩山,但因为突厥叛乱而作罢;后来又想封禅,结果吐蕃入侵,又不得不停。当时有童谣说:“嵩山凡几层,不畏登不得,但恐不得登,三度徵兵马,傍道打腾腾。”永徽年间后期,民间流行着《桑条韦也》《女时韦也》这两首歌。龙朔年间,人们喝酒时玩一种叫“子母相去离,连台拗倒”的酒令,杯盘被叫做子母,盘也被叫做台。当时民间还流行着《突厥盐》这首歌。

永淳年间以后,老百姓唱着民歌:“杨柳杨柳漫头驼。”这歌儿,听着就挺有意思的。

垂拱年间以后,东都流行着一首叫《契苾儿歌》的歌,歌词内容都挺不正经的。这个“契苾”,是张易之的小名。

如意初年的时候,民间流传着一首歌谣:“黄獐黄獐草里藏,弯弓射尔伤。”后来,大将军王孝杰就在黄獐谷打了败仗,这歌儿还真应验了。

神龙年间以后,又出现了一首民谣:“山南乌鹊窠,山北金骆驼,镰柯不凿孔,斧子不施柯。”这歌里,“山南”指唐朝, “乌鹊窠”形容百姓家境贫寒,人口稀少;“山北”指北方少数民族,“金骆驼”指他们抢来的战利品,驮着满满的财物。安乐公主在洺州修建安乐寺,孩子们又唱起了童谣:“可怜安乐寺,了了树头悬。” 这歌儿,听着有点让人心里发慌。

景龙年间,民间流传着这样的民谣:“黄牸犊子挽纼断,两足踏地鞋<麻需>断,城南黄牸犊子韦。” 还有首《阿纬娘歌》。 那时候,还流传着这么一首童谣:“可怜圣善寺,身著绿毛衣,牵来河里饮,踏杀鲤鱼儿。” 这些歌谣,听着都挺不吉利的。

唐玄宗在潞州的时候,民间流传着童谣:“羊头山北作朝堂。” 这歌儿,听着就让人琢磨不透。

天宝年间,有个算命先生叫李遐周,在玄都观院子的走廊里写了一首诗:“燕市人皆去,函关马不归,人逢山下鬼,环上系罗衣。” 当时大家都不太明白这诗的意思,后来觉得这诗有点邪乎。安禄山造反之前,民间流传着童谣:“燕燕飞上天,天上女儿铺白毡,毡上有千钱。” 幽州那边还流传着另一首谣言:“旧来夸戴竿,今日不堪看,但看五月里,清水河边见契丹。” 这些歌谣,都预示着一些不好的事情。

德宗时期,有人写了一首诗:“此水连泾水,双眸血满川,青牛逐朱虎,方号太平年。” 这诗也让人觉得有点邪乎,像是预言了什么。朱泚叛乱失败前两个月,民间流传着童谣:“一只箸,两头朱,五六月,化为<*月且。” 这歌儿,听着就让人心里不安。

元和初年,民间流传着童谣:“打麦打麦三三三。” 然后又说:“舞了也。” 这歌儿,听着挺简单的。

大中末年,京城的小孩子用布叠成小东西,沾上水,放在太阳底下晒,叫做“拔晕”。 这倒挺有意思的。

唐朝咸通七年,老百姓就开始传唱童谣:“草青青,被严霜,鹊始后,看颠狂。”十四年的时候,成都那边又出现童谣:“咸通癸巳,出无所之,蛇去马来,道路稍开,头无片瓦,地有残灰。” 这年是巳年,明年是午年,巳是蛇,午是马,童谣里说的很明白。

后来唐僖宗当政的时候,又出现了这么一句童谣:“金色虾蟆争努眼,翻却曹州天下反。” 这意思,大家心里都清楚。 乾符六年,童谣又来了:“八月无霜寒草青,将军骑马出空城,汉家天子西巡狩,犹向江东更索兵。” 这谣言,听着就让人心里发慌。 中和年间,又传出这么一句:“黄巢走,泰山东,死在翁家翁。” 这谣言,预言了黄巢的结局。

贞观十七年七月,老百姓瞎传谣言说,官府派人到处抓人杀人,说是要祭祀天狗,还说那些抓人的家伙,穿着狗皮,长着铁爪,专门在暗地里挖人心肝。 大家吓得够呛,晚上都不敢出门,谁家没兵器,就削根竹子防身,郊外更是没人敢单独走。 唐太宗一听,这还了得!赶紧下令,晚上城门都不关,派人到处安抚百姓,忙活了一个多月才算平息了这件事。

武则天当政的时候,大家喝酒唱歌,唱完歌还不停,这种现象就叫“族盐”。 开元二十七年十月,朝廷要修建东都明堂,结果又传出谣言,说官府抓小孩子埋在明堂底下,用来镇压邪祟。 农村的孩子都躲到山里去了,京城里也人心惶惶,到处都说要打仗了。唐玄宗也急了,赶紧派人去安抚百姓,过了很久才算消停。

天宝三载二月辛亥,天上出现一颗像月亮一样大的星星,掉到东南方向,还发出巨响。 京城里又开始传谣言,说官府派人抓人取肝祭天狗,大家都很害怕,特别是京城附近更严重,朝廷又派人去安抚,这情况跟贞观十七年那次一模一样。

天宝年间以后,很多诗人都写些忧愁苦闷,漂泊流离的诗歌,或者寄情山水,寺庙; 乐曲也多用边塞地名命名,像《伊州》《甘州》《凉州》等等,这些曲子节奏很快,都叫“入破”。 还有一种《胡旋舞》,是从康居传来的,舞蹈动作旋转飞快,当时也很流行。“破”,就是指节奏很快,很碎的意思。

建中三年秋天,江淮地区谣言四起,说有毛人吃人心,老百姓都吓坏了。朱泚篡位称帝后,把以前的府邸改名叫潜龙宫,还把内府的珍宝都搬进去。有人占卜说,《易经》里说“潜龙勿用”,这是不祥之兆啊!

大和九年,京城里谣传郑注为皇帝炼金丹,要活生生取小孩的心肝,于是秘密下令抓捕了无数小孩。人们私下里互相告密:“某某地方丢了几个孩子了。”那些方士说金丹可以成仙,这都是荒诞不经的鬼话,有人信以为真吃了金丹,结果发烧死了不少,好像上天在警示我们一样。那些无辜的孩子,被取走心肝,这预示着将会有杀戮发生。

刘从谏没死的时候,潞州有个疯子在集市上弯腰行礼说:“石雄七千人来了!”刘从谏把他抓起来杀了。咸通十四年秋天,成都谣传有野兽形状的妖怪晚上闯进人家,大家都很害怕,晚上都聚在一起坐着。有人说某家看见妖怪了,眼睛像灯火一样晃,人们更加害怕了。

黄巢还没进京城的时候,京城的人们用黄米和黑豆屑蒸着吃,管它叫“黄贼打黑贼”。僖宗当政的时候,街坊邻居打架,激动地喊:“就看右厢的天子了!” 毛虫成灾。永徽年间,河源军营里出现了三只狼,大白天跑到军营里,结果被射死了。永淳年间,岚州和胜州兔子成灾,成千上万只聚在一起,把庄稼都吃光了,后来兔子也不见了。开元三年,有熊白天闯进了扬州城。

乾元二年十月,皇上命令百官到勤政楼上观看安西兵前往陕州,结果一只狐狸从楼上跑了出来,被抓住了。大历四年八月己卯日,老虎闯进了京师长寿坊宰相元载家的家庙,被射杀了。老虎是西方的象征,凶猛残暴,象征着刑戮。六年八月丁丑日,在太极殿内廊抓到一只白兔。占卜说:“国家有忧患。白色,是不祥的征兆。”建中三年九月己亥夜,老虎闯进了宣阳里,伤了两个人,第二天早上抓住了它。

唐朝贞元二年二月某一天,皇宫含元殿前出现了一只野鹿,被人抓住了;过了几天,又有一只鹿出现在含元殿前,也被抓住了。占卜的人说:“这预示着会有大的丧事发生。”四年三月,京城西市门那里也抓到了一只鹿。

开成四年四月,太庙里跑出来一只獐子,也被抓住了。这些动物的出现,当时都被认为是不祥之兆。

武德三年,突厥处罗可汗准备戴上帽子(即登基),晚上却听到狗群狂吠,但却一只狗也看不见,这可是怪事一桩。

武则天当政初期,酷吏丘神勣家的狗生了一窝小狗,奇怪的是,这些小狗都没有脑袋,脖子上只有一个像嘴巴一样的洞,白天黑夜地叫个不停,后来突然就不见了。

神功元年,有人进献给皇帝两只狗,其中一只脑袋比较多,这皇帝也觉得奇怪,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天宝十一年,宰相李林甫早上起来洗漱准备上朝,打开书包一看,里面竟然有个像老鼠一样的东西,跳到地上后就变成了一条大狗,长得又壮又凶,瞪着眼睛张牙舞爪地盯着李林甫,李林甫赶紧射箭把它射死了,箭射中狗的声音非常响亮,狗随着箭一起消失了。

贞元七年,赵州柏乡有个叫李崇贞的人家里的黄狗竟然给小牛犊喂奶了,这真是奇闻。

会昌三年,定州深泽县令家里的狗长出了角。

大中初年,也有狗长角的怪事发生。京房(古代占卜家)说过:“执政者行为不正,就会有这种怪事发生。”他还说:“君子如果处境危险,也会有狗长角的现象。”

咸通年间,会稽地区生了一条不会叫的狗,打它也没有声音。狗的职责是叫来守卫,这条狗不会叫,预示着守卫者无法抵御外敌入侵。

成汭担任荆南节度使的时候,城里的狗每天晚上都狂吠不止,当时有个叫向隐的人说,这预示着城池将会变成废墟。

中和二年秋天,丹徒地区有狗和猪交配的怪事发生。占卜的人说:“诸侯中有图谋危害国家的人。”

调露元年十一月某一天,秦州神亭治北面的雾气散开,就像太阳初升一样明亮,人们还看到了白鹿和白狼。这被认为是吉祥的征兆。

神龙二年四月某一天,越州鄮县下起了毛毛雨。占卜的人说:“邪恶的人会得势,贤良的人会隐退。”

大历二年七月某一天日落的时候,天空中出现了一道白色的气体,一直延伸到天边。九月某一天晚上,西北方向出现了白色的雾气,也一直延伸到天边。五年五月,西北方向再次出现白色的气体,一直延伸到天边。

贞元二十年九月某一天晚上,出现了八道白色的气体,东西方向都延伸到天边。

大和三年八月,西方出现了一道像柱子一样的白色气体。七年十月,西方又出现了三道像柱子一样的白色气体。 这些天象都被认为是某种预兆,预示着国家或社会将要发生一些事情。

公元802年四月,突然出现一股白色的气体,像头发一样黑,从东南方向进入扬州,然后就消失了。

公元806年三月乙巳日,太阳里出现了一道白色的气体,横贯天空,从西南方向一直延伸到东北方向。

公元805年八月己亥日,西方出现了一朵白色的云,像鞋底一样,云中冒出一股白色的气体,像匹练一样,长五丈,直冲云霄,分成三条彗星,头部向下垂着。占卜的人说:“天下将有战争。白色,是战争的吉兆。”

唐中宗神龙年间,东都白马寺的铁佛像的头,莫名其妙地掉在了殿门外。

公元746年四月,宰相李适之正在摆设盛大的宴会,半夜里,鼎自己跳起来互相碰撞,怎么也停不下来,鼎的耳朵和脚都撞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