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观四年正月癸巳,武德殿北院着火了。十三年三月壬寅,云阳山上的石头自己着火了,火势很大,白天像一堆灰,晚上却发光,扔上柴草就烧起来,好几年才灭掉。这火不正常,像是上天警示要惩罚贪官污吏。二十三年三月,军械库又着火了。

永徽五年十二月乙巳,尚书省的司勋库着火了。

显庆元年九月戊辰,恩州和吉州发生火灾,仓库、军械库和两百多户民房都被烧了。十一月己巳,饶州也着火了。

证圣元年正月丙申夜,明堂着火了,武太后想赶紧离开正殿,还叫停了音乐。宰相姚璹认为这是人为纵火,不是什么天灾,不应该因此降罪于人。后来武太后在端门观看了祭祀活动,效仿建章宫的做法,又重新修建了明堂来压压邪气。这一年,内库也失火了,烧毁了两百多个区域。

万岁登封元年三月壬寅,抚州发生火灾。

久视元年八月壬子,平州发生火灾,烧毁了一千多户人家。

景龙四年二月,东都的凌空观发生火灾。

开元五年十一月乙卯,定陵的寝殿着火了。这一年,洪州、潭州也发生火灾,烧到了州政府,州里的人看到有红色的东西像飞火球一样飞过来,紧接着就着火了。十五年七月甲戌,兴教门楼的柱子着火了。这一年,衡州发生火灾,烧毁了三百多户人家,州里的人看到一个像大水缸一样大的东西,红红的像个灯笼,它飞到哪里,哪里就着火。十八年二月丙寅,下了一场大雪大雨,突然打雷,左飞龙厩着火了。占卜的人说:“天火烧马厩,预示着要发生大规模的战争。”十月乙丑,东都宫的佛光寺着火了。

天宝二年六月,东都的应天门观发生火灾,火势蔓延到左右延福门,烧了一整天都没灭。京房《易传》说:“君不思道,天火燔其宫室。”九年三月,华岳庙着火了,当时皇帝正要祭祀西岳,因为庙宇失火,祭祀活动就停止了。十年八月丙辰,武库着火了,烧毁了四十多万件兵器。武库,是存放武器的地方,关系重大啊!

宝应元年十二月己酉,太府左藏库着火了。

广德元年十二月辛卯夜,鄂州刮起了大风,江面上突然着火了,烧毁了三千多艘船只,火势还蔓延到岸上,烧毁了两千多户民房,死了好几千人。

大历十年二月,庄严寺的佛塔着火了。一开始是狂风闪电,接着火就从佛塔里窜出来了。想想看,那场面一定很吓人!

贞元元年,江陵度支院失火,烧掉了江东上交的税赋,足足一百多万贯!这损失可大了!贞元十三年正月,东都尚书省也着火了;贞元十九年四月,家令寺又遭了火灾。 这几年火灾不断,真是让人心惊胆战。

贞元二年七月,洪州大火,烧毁了一万七千多户民宅,这得是多大一片火海啊!元和七年六月,镇州的兵工厂失火,一百多人因为失职被处死。元和八年,江陵又发生了一场大火。元和十一年十一月甲戌日,元陵也着火了。李师道在郓州修建宫殿,准备造反,结果宫殿还没建好就烧了,真是报应啊!

大和二年十一月甲辰日,皇宫里的昭德寺失火,火势蔓延到宣政殿东墙和门下省,几百个宫女被烧死了,想想都觉得惨!大和三年十月癸丑日,皇宫的兵工厂又着火了;大和四年三月,陈州、许州发生大火,烧毁了一万多户人家;同年十月,浙西也发生火灾;十一月,扬州海陵地区发生火灾;大和八年三月,扬州再次发生火灾,每次都烧毁了成千上万的民宅。大和八年五月己巳日,皇宫飞龙神驹的马厩失火;同年十月,扬州城又着火了,烧毁了数千户民宅;同年十二月,皇宫里的昭成寺也着火了。这几年,扬州真是多灾多难啊!

开成二年六月,徐州发生火灾,烧毁了三百多户民宅。开成四年十二月乙卯日,乾陵着火了;同年的最后一天,扬州城再次发生火灾,烧毁了数千户民宅。

会昌元年五月,潞州城着火了。会昌三年六月,西内神龙寺失火;万年县东市也发生火灾,烧毁了很多房屋。会昌六年八月,武宗皇帝下葬,辛未日,灵柩经过三原县时,晚上刮起了大风,行宫的围墙帐篷都烧毁了。

乾符四年十月,东都圣善寺失火。

大顺二年六月乙酉日,幽州的城楼失火,火势蔓延了几百步。七月癸丑日夜里,汴州相国寺的佛塔着火了。那天傍晚,下着小雨,还打雷闪电,有人看见一个红色的东西在佛塔的藤蔓网里转来转去,然后就着火了。一会儿,那个红色的东西飞到北边,又在佛塔的藤蔓网里转来转去,也着火了。接着,下起了暴雨,地上的水深达几尺,可是火势却越来越大,蔓延到民居,烧了三天三夜才熄灭。 这火灾太可怕了!

唐朝天宝元年冬天,一点都不冷,没结冰。当时那些老学究就说这是阴气失调的表现。他们还说:“知道犯了罪却不受惩罚,那惩罚就会用别的方式来体现,夏天就热死人,冬天就万物生长茂盛。”大概就是说,该冷的时候反倒热,这就像该受罚的时候反而得到赏赐一样。

贞元十四年夏天,特别热。元和九年六月,也是特别热。长庆二年冬天,雪很少,水都没结冰,草木都发芽了,就像正月一样。广明元年十一月,天气暖和得像春天二月一样。

武德四年,益州献上了一种像人形状的灵芝草。占卜的人说:“王室的德行将要衰败,地位低的人将要兴起,所以才会有草长成人形。”草也是木的一种啊。景龙二年,岐州郿县有个叫王上宾的人家里,长了一种苦荬菜,高三尺多,上面宽一尺多,厚两分。这接近于草木成精了。三年后,他家又长出蒜苗,上面又长出蒜来。蒜是种不好的草,重新长出来,说明这类东西很多。四年后,京畿蓝田山的竹子结的果实像麦子。占卜的人说:“要发生大饥荒了。”

开元二年,终南山的竹子开花了,结的果实也像麦子,岭南也是这样,竹子都枯死了,那一年果然发生了大饥荒,老百姓都去采摘竹子果实吃。占卜的人说:“国家里的竹子和柏树枯死了,三年内就会有丧事发生。”开元十七年,睦州的竹子也结了果实。天宝初年,临川郡有个叫李嘉胤的人家屋柱上长出了灵芝草,形状像天尊的画像。

上元二年七月甲辰,延英殿御座上长出了白色的灵芝,一茎三花。白色,是丧事的象征。大和九年冬天,郑注的金腰带上长出了菌类。这又接近草木成精了。开成四年六月,襄州山上的竹子结出了像米一样的果实,老百姓都去采摘吃。光启元年七月,河中府解县和永乐县长了一种草,叶子互相缠绕在一起,像旌旗一样,当时的人都叫它“旗子草”。二年七月,凤翔府麟游县也长出了像旗子一样的草。占卜的人说:“野外要有战争了。”

武德初年,隋朝将领尧君素守卫蒲州的时候,有喜鹊在炮机上筑巢。贞观十七年春天,齐王李祐当齐州刺史,他很喜欢养鸭子,有只狸猫咬死了他四十多只鸭子,鸭子的脑袋都被咬掉了。那年四月丙戌,立晋王为太子,母鸡聚集在太极殿前,公鸡聚集在东宫显德殿前。太极殿,是历代皇帝举行朝会的地方。

永徽四年,宋州有个叫蔡道基的人家旁边出现了一只奇兽,足足有一丈多高,脑袋像羊,只有一个角,身子像鹿,蹄子像马,尾巴像牛,浑身五彩斑斓,还有翅膀。有人占卜说:“鸟类长得像牲畜那样,预示着会有大的战乱。”五年七月辛巳,万年宫里出现了一种像麻雀一样的小鸟,生下的蛋却像斑鸠那么大。

调露元年,一群鸣鵽飞进了塞外,遮天蔽日,一直持续到第二年正月才又飞回北方,飞到灵州夏州以北的时候,全都掉在地上死了,一看,这些鸟竟然都没有脑袋。

文明年间以后,全国各地多次上报说母鸡变成了公鸡,有的甚至是一半变成公鸡。

景龙四年六月辛巳朔日,乌鸦聚集在太极殿的屋梁上,赶都赶不走。

开元十三年十一月戊子,雄雉竟然驯服地飞进了泰山斋宫。封禅大典,是用来祭告成功的大事,没有比这更重要的祭祀了,可是野鸟却能驯服地飞进来,丝毫不畏惧禁卫军,这是很不吉利的预兆。二十五年四月,濮州出现了两只乌鸦、两只喜鹊和两只八哥同在一个窝里筑巢的情况。陇州还有喜鹊喂养慈乌的现象。二十八年四月庚辰,慈乌在宣政殿的屋檐下做窝;辛巳日,又一只慈乌在宣政殿的屋檐下做窝。

天宝十三载,叶县有喜鹊在车辙里筑巢。喜鹊不筑在树上,却筑在泥地里,这是失去了它该有的栖息之所啊!

至德二年三月,安禄山的手下武令珣围困南阳,城里炮台的三个地方竟然都有喜鹊筑巢,等到雏鸟长大后才飞走。

大历八年九月,武功县捉到了一只大鸟,长着肉翅膀,狐狸一样的脑袋,四条腿还有爪子,身长四尺多,毛发红红的像蝙蝠,一群鸟跟着它叫嚣。这说明羽类动物繁殖太多了。十三年五月,左羽林军里出现了八哥喂养喜鹊的现象。

贞元四年三月,中书省的梧桐树上,喜鹊用泥巴筑巢。哎,这喜鹊都知道这年头不好过,鸟类里它算是有灵性的了,用泥巴垒窝,这遇到风雨不得全塌了?那年夏天,郑、汴地区的老鸦都成群结队飞来飞去,聚集在魏博节度使田绪和淄青节度使李纳的地盘上,衔着树枝垒城,高有两三尺,方圆十里呢!田绪、李纳一看这阵势,气坏了,直接一把火烧了,第二天晚上又烧了一次,烧完后,那些乌鸦的嘴巴都流血了。九年春天,许州的喜鹊喂养着乌鸦的幼雏。十年四月,有一只大鸟飞到皇宫里,连续几天吃些零碎的骨头,后来抓住了它,结果不吃东西就死了。六月辛未月最后一天,水鸟聚集在左藏库。十三年十月,怀州的鵊(音同“瞿”,一种鸟)窝里,黄雀来来往往地喂养着鵊的幼鸟。十四年秋天,出现了一种奇怪的鸟,羽毛青色,长得像鸠鸽和喜鹊的杂交,出现在宋州郊外,它落脚的地方,一群鸟都张开翅膀保护它,每天早晚都衔来稻谷和米糠喂它,睢阳的人都成群结队地去郊外看它,足足看了十天。十八年六月,乌鸦聚集在徐州的滕县,用柴火堆成一座城,城里还有一只白色的乌鸦和一只碧绿色的乌鸦。

元和元年,常州有鹳鸟在地面上筑巢。四年十二月,一群乌鸦晚上聚集在太行山上。十三年春天,淄青府衙和城里的乌鸦、喜鹊互相抢夺对方的幼鸟,互相喂养自己的孩子,还互相打架,根本停不下来。

宝历元年十一月丙申日,一群乌鸦整夜鸣叫。

开成元年闰五月丙戌日,乌鸦聚集在唐安寺,一个月后才散去。麻雀聚集在玄法寺,燕子聚集在萧望之的墓地。第二年三月,真兴门外,喜鹊在古墓上筑巢。喜鹊筑巢都知道避开不好的年份,古时候占卜也用巢穴的高低来预测旱涝,现在喜鹊不筑在树上,却在坟墓上筑巢,这是不祥之兆啊!秋天,突厥的鸟从塞北成群结队飞入关内。五年六月,有很多秃鹙(一种水鸟)成群结队地飞到禁苑里。

会昌元年,潞州长子县,一只白颈乌鸦和喜鹊打架。

大中十年三月,在舒州吴塘堰,好多鸟一起筑了个巢,巢宽七尺,高一尺。各种水鸟山鸟,都特别温顺。巢里还有一种鸟,长着像人脸一样的脑袋,绿色的毛,紫红色的爪子和嘴巴,叫声是“甘”,人们叫它“甘虫”。占卜的结果是:有奇怪的鸟飞来住在城里,国家会有战争,人吃人。

咸通七年,泾州灵台百里戍,出现雀生燕的怪事,最后一起飞走了。《京房易传》说:“贼臣在国,厥妖燕生雀。”雀生燕,意思也一样。咸通十一年夏天,野鸡聚集在河内县衙门。咸通年间,吴越地区出现了一种很大的怪鸟,长着四个眼睛三条腿,在山林里鸣叫,叫声是“罗平”。占卜的结果是:国家会有战争,人吃人。

乾符四年春天,庐江县北边,喜鹊在地面上筑巢。六年夏天,鸱和野鸡聚集在偃师南楼和县衙门。刘向说过:“野鸟飞进住宅,宫室将要空虚。”

广明元年春天,绛州翼城县有很多小鸮鸟飞到县衙门,其他的鸟都追着它们叫。光启元年、二年,又发生了同样的事情,小鸮,又叫训狐。

中和元年三月,陈留地区有乌鸦变成喜鹊。第二年,又有喜鹊变成乌鸦。古时候用乌鸦占卜战争的胜负。乌鸦变成喜鹊,是百姓归顺叛贼的征兆;喜鹊再变成乌鸦,是叛贼又变成百姓的征兆。第三年,新安县一个官吏家里捉到一只野鸡养着,跟鸡一起养,一个月后它们打架打死了。第四年,临淮涟水老百姓家里,鹰变成鹅了,但是不会游泳。鹰凶猛善于攻击,象征着武臣;鹅虽然羽毛干净漂亮,但是飞不远,没有搏击的能力,只能用来吃。

光启元年十二月,陕州平陆集津山,出现两只野鸡头对着头,脖子连在一起,栖息在津仓的屋檐下,过了几个月,几百只野鸡来打它们。第二年正月,閺乡、湖城野鸡和老鹰晚上鸣叫。七月,中条山的喜鹊烧了它们的巢。第三年七月,喜鹊又烧了巢。《京房易传》说:“人君暴虐,鸟焚其舍。”第三年十月,慈州仵城猫头鹰和鸱互相搏斗打死了。

公元898年,幽州节度使刘仁恭攻打贝州回来,晚上帐篷里飞进十多只猫头鹰,赶走后它们又飞回来。这场景,啧啧,挺吓人的。

公元899年左右,唐昭宗在位的时候,皇宫寝殿的角落里有个秃鹙鸟窝,皇帝亲自射杀了那只鸟。这皇帝,也是够闲的。

公元902年,皇帝在凤翔,十一月丁巳日,冬至那天晚上,突然刮起了大风,成千上万只乌鸦飞来叫个不停,好几天都没消停。自从皇上的车驾在岐州,总有几万只乌鸦栖息在宫殿前的树上,当地人都管它们叫“神鸦”。三年后,宣州出现一种像野鸡一样大的鸟,尾巴上发出像星星一样散开的火光,落在宫殿的戟门上,第二天就发生大火,曹局全烧光了,只有兵器库幸免于难。这鸟,看着就不简单。

公元907年三月丙辰日,麟游县生了一只没有尾巴的小羊羔。同月乙丑日,太原献上了一只没有头的公羊,居然没死!这羊,也太神奇了点吧!

公元714年正月,原州献上了一只长着肉角的羊。三月,富平县也出现了一只长着肉角的羊。这肉角羊,还挺流行的嘛。

公元842年春天,代州崞县一只羊生下来有两个头,脖子连在一起,还有两条尾巴。占卜的人说:“两个头,说明上面不团结啊。”

公元873年夏天,平陶一个老百姓家的羊生下的小羊羔,长得像小牛犊一样。这羊羔,长得真壮实!

公元889年,洛阳建春门外因为暴雨,掉下来一个东西,像公羊一样,不吃东西,一会儿就钻进地里了,痕迹一个月都没消失,有人说是雨水冲刷出来的泥土。占卜的人说:“要旱灾了!”

公元624年,河间王李孝恭征讨辅公袥,在船上设宴款待众将领,李孝恭用金碗盛江水要喝,结果水变成了血。李孝恭说:“碗里的血,是辅公袥要被杀头的预兆!”

武德年间初期,突厥国连续下了三天的血雨。这血雨,听着就渗人。

光宅年间初期,宗室岐州刺史李崇真的儿子李横、李杭等人晚上设宴,突然闻到一股像血一样的腥味。这味道,也太诡异了。

武则天当政的时候,来俊臣家的井水变成了血红色,晚上井里还传来哭喊叹息的声音,来俊臣用木板盖住井口,木板却自己飞到十步以外去了。长安城里,并州晋祠的水也变成了血红色。这来俊臣,真是不得人心啊!

中宗当政的时候,成王李千里家里地上出现了血点,箱子上也滴满了血,腥味能闻到几步远。还有个中郎将,是个东夷人,叫毛婆罗,做饭的时候,一夜之间饭变成了血。这也太邪门了!

公元707年七月癸巳日,红色的气体冲天而起,照亮了大地,三天后才消失。红色的气体,是血的预兆啊!这景象,想想都震撼!

唐朝天宝六年,少陵原上,杨慎矜给他父亲的墓地附近,草丛里的人像都流血了!这可把杨慎矜吓坏了,赶紧找了个和尚史敬思来做法事。结果,史敬思做法事完后,竟然脱光了衣服,被绑在荆棘丛里,好几十天,草人流血的现象都没停。

天宝十二年,宰相李林甫家东北角,每晚都出现火光,好像有小孩子拿着火在走动似的。这也被认为是不祥的征兆。

宝应元年八月庚午夜,天上出现一道巨大的红色光芒,直冲紫微星,然后慢慢移向东北方向,红光弥漫了半边天!

大历十三年二月,太仆寺里的一尊泥塑像,左胳膊上竟然滴下黑汗,用纸接住一看,竟然是血!

贞元二年十一月壬午,太阳落山后,黑云中出现了五道红色的光芒,直冲云霄。十二年九月癸卯夜,北方出现红色的光芒,像火一样,一直延伸到北斗星。贞元十七年,福州剑池的水,红得像血一样。贞元二十一年正月甲戌,京城下起了红色的雪!

元和十四年二月,郓州从事院门前的地上,突然出现了一滩血,大概有一平方尺大小,颜色鲜红,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大家猜测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长庆元年七月戊午,河水变成了红色,三天后才恢复正常。

宝历元年十二月乙酉夜,西北方向起了雾,一会儿工夫就弥漫了整个天空。雾散之后,出现了红色的气体,颜色深浅不一,过了很久才消失。

大和元年四月庚戌,北方出现了红色的气体,中间夹杂着几道白色的气体。六月乙卯夜,西北方向又出现了红色的气体。八月癸卯,京城上空出现了布满天空的红色气体。大和二年闰三月乙卯,北方又出现了像血一样的红色气体。

咸通七年,郑州永福湖的水,像凝固的血一样红,持续了三天。

乾符六年,中书省政事堂里,早上突然发现有个死人,地上全是血,不知道是谁。而且皇家的井水也变成了红色,还带着腥味。把井水清理干净后,发现井底有一具腐烂的女尸。这些都属于不祥的征兆。

中和二年七月丙午夜,西北方出现了像绛红色一样的红色气体,直达天际。

光启元年正月,润州的江水变成了红色,持续了好几天。

幽州坊谷地经常起火,长庆三年夏天,火烧的地方积水成了一座池塘。这被认为是水火灾异的征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