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琯,字次律,是河南人。他爸爸房融,在武则天当政的时候,做到正谏大夫兼凤阁鸾台平章事,官儿不小呢!不过后来,在神龙元年的时候,被贬官到高州,最后死在了那里。房琯从小就爱学习,为人沉稳大气,靠着父亲的荫庇,当上了弘文生。 他还跟吕向一起跑到陆浑山隐居去了,一待就是十年,跟外面的世界几乎没啥联系。

开元年间,他写了一篇《封禅书》,张说宰相看了,觉得写得特别好,就推荐他当了校书郎。后来他又参加了县令的考试,被任命为卢氏县令。之后又升任监察御史,可惜因为审案子的时候方法不对,被贬到睦州当司户参军。 不过没多久他又当上了县令,到哪儿都能把地方治理得井井有条,百姓安居乐业,政绩突出。

天宝五年,他被试任为给事中,还被封为漳南县男,也算是一步登天了。那时候唐玄宗有点飘了,老是到处游玩,还大兴土木,在温泉修建了华清宫,宫殿周围建了很多官署。因为房琯办事能力强,脑子灵活,皇帝就让他负责骊山的工程建设,负责开山凿石,修建皇家园林。 工程还没完工呢,就因为跟李适之、韦坚关系好,被贬到宜春当太守了。 后来他又先后担任了琅邪、邺、扶风三郡的太守,最后升迁到了宪部侍郎。

天宝十五年,皇帝去蜀地打猎,房琯听说后,马不停蹄地赶到普安去拜见皇帝。皇帝见到他非常高兴,当场就把他提拔为文部尚书,还让他兼任同中书门下平章事,这可是宰相啊! 皇帝还带着他一起去了成都,并且赏赐了他一个官职给他儿子。

我跟韦见素、崔涣一起奉命去灵武,见到了肃宗皇帝。我们把上皇禅让的意图详细地告诉了皇帝,并且分析了当时的形势,以及如何应对叛军的情况。我们说话流畅清晰,皇帝因此改变了脸色,变得认真起来。我本来就名声在外,皇帝对我很器重,很多重要的军国大事都让我参与决策,其他的大臣根本没法比。

后来,第五琦因为擅长敛财,被任命为江淮租庸使。我劝谏道:“以前杨国忠搜刮民脂民膏,导致天下怨声载道。陛下刚登基,百姓还没看到您的恩德,现在又重用第五琦,这岂不是一边让忠臣死去,一边让贪官活下去?怎么能让远方的人民信服呢?”皇帝说:“现在军队急需钱粮,没有钱财军队就要散了。你讨厌第五琦可以,但要从哪里弄到钱呢?”我一时答不上来。

北海太守贺兰进明从河南赶来,奉诏担任摄御史大夫兼岭南节度使,来向皇帝谢恩。皇帝说:“我打算让张九龄担任正御史大夫,为什么让他摄任呢?”贺兰进明心里记下了这件事,接着说:“陛下知道晋朝的灭亡吗?晋朝就是因为注重虚名,任用王衍这样的空谈家做宰相,只顾表面繁华,不关心国事,所以才走向灭亡。现在大唐要中兴,应该用真正有才能的人,而张九龄为人疏懒散漫,夸夸其谈,不适合做宰相。陛下虽然很器重他,但他真的会为陛下效力吗?”皇帝问:“为什么这么说?”贺兰进明回答说:“陛下以前是太子的时候,出宫称为抚军,进宫称为监国,而张九龄却在圣上在位时,建议圣上让诸王担任都统节度使,把朔方、河东、河北这些空虚的地区交给您这个太子。永王、丰王还统领着四个节度使。这在圣上看来好像很忠心,但在陛下看来却未必忠心。张九龄的意思是,只要诸王能得到天下,他自己就能保住荣华富贵,他还拉帮结派,壮大自己的势力,以图谋取兵权。由此可见,他怎么会真心实意地为陛下效力呢?”皇帝听了他的话,开始对我不满。于是,他任命贺兰进明为御史大夫兼河南节度使。

郭子仪让郭暧去平叛,皇帝还指望着他取得胜利呢,所以就下令让郭暧拿着皇帝的信符,担任招讨西京、防御蒲潼两关兵马的节度使,可以自己挑选助手。于是,他就任命兵部尚书王思礼、御史中丞邓景山当副手,户部侍郎李揖当行军司马,御史中丞宋若思、起居郎知制诰贾至、右司郎中魏少游当判官,给事中刘秩当参谋。

郭暧把军队分成三路进攻京城:杨希文率领南路军,从宜寿进军;刘悊率领中路军,从武功进军;李光进率领北路军,从奉天进军。郭暧自己则率领中路军先锋部队。十月庚子这天,军队到达便桥。辛丑这天,中路军和北路军遭遇了叛军陈涛斜的部队,战斗打得很不利。郭暧想稳扎稳打,先探探虚实,但是他的手下邢延恩却催促他进攻,结果打败了,士兵死伤无数,遍地都是尸体。癸卯这天,郭暧率领南路军再次作战,结果又惨败了,杨希文和刘悊都投降了叛军。

一开始,郭暧用的是春秋时期那种战术,用两千辆战车围成营垒,骑兵和步兵在两侧夹击。战斗打响后,叛军趁着风势呐喊冲锋,战车上的牛都吓得发抖,叛军还扔上干草点火,人畜都被烧死,死了四万士兵,战场上血流成河,剩下的士兵只有几千人,已经不成军了。郭暧回到行营,见到皇帝后,脱掉上衣,请求处罚。皇帝原谅了他,让他整顿残兵败将,重新制定作战计划。郭暧这个人本来就挺自负的,觉得自己肩负着拯救天下的重任,但其实带兵打仗根本不是他的强项。他的助手李揖、刘秩等人都是读书人,没上过战场,郭暧经常开玩笑说:“那些叛军虽然人多,但是能敌得过我的刘秩吗?”皇帝虽然很生气郭暧打了败仗,但是对他的信任并没有减少。

崔圆从四川回来,最后一次见皇上,张九龄觉得皇上不应该接见他,就换掉了崔圆。崔圆就给了李辅国一些金子,没几天就又得到皇上的宠信,于是就怨恨张九龄。张九龄多次称病不上朝。正好御史大夫颜真卿弹劾谏议大夫李何忌不孝,张九龄平时和李何忌关系很好,不想因为这个坏名声毁了他,就装作喝醉了酒去上朝,结果被贬到西平郡当司马。

琴师董廷兰经常出入张九龄府上,张九龄很器重他。董廷兰仗着张九龄的权势,多次收受贿赂,被有关部门弹劾。张九龄向皇上告状,皇上非常生气,大骂董廷兰,把他赶走了。张九龄吓得赶紧回家,被罢免了宰相的职务,改任太子少师。皇上回京后,封他为清河郡公。

张九龄被罢免后,朝中很多大臣都说张九龄在密谋包庇文武官员,应该重新启用他。张九龄自己也觉得应该掌握大权,为皇上立功。那些欣赏他的人就把他的这些想法告诉了皇上。张九龄每天都和刘秩、严武等人喝酒聊天,表现得好像很轻松自在,一点也不着急。皇上觉得张九龄夸夸其谈,不切实际,结党营私,不适合当大臣。

乾元元年,皇上把张九龄贬到邠州当刺史,并且把刘秩、严武等人也一起贬了,还下诏书说明张九龄结党营私的情况,让全国上下都知道。一开始,邠州刺史都是由武将担任的,所以政务管理很混乱,官府就像军营一样,官吏和百姓的住处混杂在一起,非常乱。张九龄到了之后,把这些都改了,百姓们都安居乐业,他的政绩传遍四方。后来皇上召他回朝,任命他为太子宾客,之后又升迁为礼部尚书,还兼任晋州和汉州刺史。宝应二年,他被召回朝廷,任命为刑部尚书,在任上去世,追赠太尉。

张九龄很有远见,喜欢谈论老子和佛教的理论,喜欢交朋友,很会说话,但是不务实。当时天下不太平,急需制定策略来攻城略地,皇上希望官员们认真处理政务,而张九龄当宰相的时候,却想慢慢地、平静地治理国家,而且他识人不明,所以最终功业受损。

话说啊,唐朝有个名儒叫元稹,大家都说他德行好,有辅佐帝王的才能,史书上记载他的事迹,也没什么坏话。可他有一次打了败仗,损失惨重,之后就再也没能振作起来。想想啊,元稹靠着忠诚和才能得到皇帝赏识,一句话就当上了宰相,肯定有他的过人之处,结果用错了地方,所以没啥成就。唉,名气太大,也难啊!名气大了,大家期望就高,要是做不到,批评就更厉害了。要是元稹生活在太平盛世,在幕后运筹帷幄,肯定能成为一代名相。可偏偏赶上乱世,事情没办成,还惹了一身麻烦,被扣上各种帽子,名气反而成了他的累赘,真是让人警醒啊!

元稹的儿子元孺复,小时候挺能写文章,但为人狂放不羁,不守规矩。淮南节度使陈少游把他招到幕府里当差。元孺复还到处招揽那些江湖术士,说自己三十岁就能当宰相,想巴结权贵,谋求升迁。后来他又到浙西韩滉手下做事。他哥哥元宗偃去世的消息从岭南传回来,元孺复居然没去奔丧。他和妻子郑氏关系不好,他母亲劝他,他才让人弄来棺材,把家里人叫来料理后事;郑氏当时还在哺乳期,元孺复催着她上路,结果郑氏在路上就死了。他又娶了崔昭的女儿,这个崔氏蛮横嫉妒,杀了两个侍女,还偷偷埋了。观察使知道了这事,就把他贬到连州当司马,让崔氏离开。过了一阵子,他又和崔氏和好,请求复婚,皇帝也准了。没多久,他们又分开了。最后,他当上了容州刺史。

元稹的孙子元启,靠着祖上的荫庇,做了凤翔参军事,后来又升迁到万年令,平时跟王叔文走得很近。贞元末年,王叔文当权,元启被任命为容管经略使,王叔文还暗中答应给他荆南节度使的职位。元启到了荆湖,却一直不肯进军,正赶上王叔文和韦执谊内讧,最终也没能当上荆南节度使。没多久,太子监国,元启吓得赶紧去上任。他在那里待了九年,又调到桂管观察使。州里的人用贿赂请求官府用快马加急送来诏书,后来宪宗皇帝又派宦官送来诏书,元启怕使者敲诈勒索,就说:“五天前我已经收到诏书了。”使者就骗他说要看看,然后就赶紧回去报告,结果元启被贬为太仆少卿。元启自己上书说他送了使者十五匹马,皇帝大怒,杀了那个宦官,又把元启贬到虔州当长史,最后死在了那里。从那以后,朝廷下令五管、福建、黔中地区不准用口头馈赠和交易,取消了腊口等使者的职位。

孙式,是琯氏家族的后代,考中了进士,一步步升迁到忠州刺史。后来韦皋推荐他担任云南安抚副使、蜀州刺史。韦皋死后,刘辟造反,孙式被困在蜀州,没能离开。等叛乱平定后,高崇文为他担保,向朝廷推荐,孙式被任命为吏部郎中。

那时候,河朔地区的将领刘济、张茂昭等人互相弹劾,皇帝想调解他们之间的矛盾,就提升孙式为给事中,派他去河北,回来后向皇帝汇报情况,皇帝很满意。后来孙式升迁为陕虢观察使,又改任河南尹。正赶上讨伐王承宗镇州的战事,需要征调四千辆运送军需的车辆,老百姓实在负担不起。孙式上奏说:“现在正值歉收,百姓劳累,实在无法再征调车辆了。”御史元稹也上奏说:“叛贼还没被消灭,河南百姓却先被压榨得苦不堪言。”皇帝同意了他们的奏章,于是各地百姓都安定下来了。之后孙式又改任宣歙观察使。孙式死后,朝廷追赠他左散骑常侍的官职,谥号为“倾”。

吏部郎中韦乾度说:“当初孙式在蜀州做刺史的时候,刘辟起兵造反,孙式就对刘辟说:‘我梦见您做了宰相,仪仗非常盛大,希望您不要忘记我。’刘辟很高兴,认为这是个好兆头。后来刘辟起兵的文书,署名是刘辟,副署是孙式,参谋是符载。孙式的大节已经亏损,不应该得到谥号。”博士李虞仲说:“当初刘辟叛乱,为他效力的人都被杀掉了,难道都能被冠以恶名吗?像孙式这样,既不能离开,又不能死,可以说是为了活命而牺牲了仁义的人啊。刘辟逃到西山,把所有他怀疑和害怕的人全部杀掉,孙式也在其中,结果侥幸逃脱。说孙式大节已亏,未免有些过分了。”最后,孙式的谥号还是被确定下来了。

张镐,字从周,是博州人。他相貌堂堂,很有抱负,对待经史典籍就像打猎一样,但是他非常喜欢研究王道霸业的策略。年轻的时候,他侍奉吴兢,吴兢很器重他。他到京城游历,还没有出名,经常嗜酒弄琴自娱自乐。有人邀请他,他就拄着拐杖前往,一醉就回来,不关心世事。

唐朝天宝年间快结束的时候,杨国忠当权,到处找人才给自己撑腰。听说李镐很有本事,就推荐了他。李镐就当上了左拾遗,后来又当了侍御史。唐玄宗西逃的时候,李镐跟着一起跑,一路步行。没多久,李镐就被派去见肃宗。他多次上奏,直言进谏,结果升官了,当上了谏议大夫,后来又当了中书侍郎,最后还当上了宰相。

那时候,宫里住着好几百个和尚,弄了个“内道场”,整天念经诵佛,声音传到宫外。李镐就劝皇上说:“皇上您想国泰民安,最重要的就是爱护百姓,营造良好的社会风气,这才是正道,没听说过光靠念经就能天下太平的。我希望您能以无为而治为原则,不要被这些小道给迷惑了。”皇上听了很认同他的说法。没过多久,皇上又让李镐兼任河南节度使,统领淮南地区的军队。

当时宋州被敌人围困,张巡告急,李镐就日夜兼程赶过去,还下令让濠州刺史闾丘晓赶紧去支援。可这闾丘晓太不听话了,磨磨蹭蹭的,不肯出兵。等到李镐赶到淮河边的时候,张巡已经城破了。李镐大怒,把闾丘晓给杖杀了。后来唐玄宗回到长安,封李镐为南阳郡公,让他驻守汴州,平定残余的叛军。

史思明带着范阳的军队投降了,李镐觉得他这是装的,就秘密奏报皇上说:“史思明现在是强弩之末才投降的,他心里肯定还藏着坏心思,咱们可以用计策对付他,不能用仁义去招降他,更不能给他权力。”他还说:“滑州的防御使许叔冀这个人很狡猾,关键时刻一定会反叛,应该把他召回京城。”但是皇上没采纳他的建议。

那时候,很多宦官都从李镐的地盘上经过,但他从来没巴结过他们。而从范阳和滑州回来的使者,都说史思明和许叔冀很忠诚,还说李镐没啥才能。皇上觉得李镐不善于处理政务,就把他免了宰相的职务,让他去当荆州大都督府的长史。结果,史思明和许叔冀果然反叛了,和李镐说的完全一样。后来皇上又召他回朝,让他当太子宾客和左散骑常侍。

可是后来,因为李镐牵扯进了岐王李珍的案子,被贬到辰州当了个小官。唐代宗当皇帝后,李镐又重新被启用,当了抚州刺史,后来又当了洪州观察使,还被封为平原郡公。袁晁在东边作乱,江州也闹得很厉害,李镐派兵驻扎在上饶,斩杀了2000多敌人。他又袭击了舒城的贼寇杨昭,把杨昭杀了。新安有个大土豪,经常带人抢劫,州县官府都抓不住他,李镐派兵把他给剿灭了。后来李镐又当了江南西道观察使,最后去世了。

李泌,字长源,是魏国八柱国李弼的六世孙,后来搬到京兆居住。他七岁的时候就能写文章了。唐玄宗开元十六年,玄宗召集所有精通佛道儒三家学说的能人,在宫里进行辩论,场面一度非常激烈。当时有个叫员俶的,九岁就上殿参与辩论,口才非常厉害,把在场的人都辩驳得哑口无言。玄宗很惊讶,说:“像他这样聪明的孩子,本来就应该有的。”然后玄宗问:“还有像他这样聪明的孩子吗?”员俶跪下说:“我的舅子李泌就是。”玄宗立刻派人把李泌叫来。

李泌到了之后,玄宗正和燕国公张说下棋,就让张说考考李泌的才学。张说让他以“方圆动静”为题赋诗,李泌有点犹豫,说:“我想先听听您的解释。”张说就说:“方就像棋盘,圆就像棋子,动就像棋子走动,静就像棋子被吃掉。”李泌立刻回答说:“方就像遵循道义,圆就像运用智慧,动就像施展才能,静就像功成名就。”张说很高兴,夸赞玄宗找到了一个奇才。玄宗也很高兴,说:“这孩子,他的才华比他的年纪大得多啊!”赏赐了他很多丝绸,还特意嘱咐他家人要好好照顾他。

张九龄特别赏识李泌,经常把他带到自己卧室里。张九龄和严挺之、萧诚关系很好,严挺之看不惯萧诚阿谀奉承,就劝张九龄疏远他。张九龄却突然想到:“严挺之太过于正直了,而萧诚为人圆滑讨喜。”正准备让人叫萧诚,李泌就在旁边,直接说道:“您是从平民百姓一步步靠着正直的品德做到宰相的,怎么还会喜欢圆滑的人呢?”张九龄吓了一跳,连忙改了脸色向李泌道歉,并称呼他为“小友”。李泌长大后,学识渊博,擅长研究《易经》,经常在嵩山、华山、终南山一带游历,还学习神仙方术,追求长生不老。

天宝年间,李泌上书献策《复明堂九鼎议》。玄宗想起他小时候的聪慧,召见他讲解《老子》,觉得他很有才华,就让他在翰林院供职,还让他侍奉太子,太子对他非常器重。李泌曾经写诗讽刺杨国忠、安禄山等人,杨国忠因此怀恨在心,奏请玄宗将他贬官到蕲春郡。

唐肃宗在灵武登基后,四处寻找人才,张泌也主动前来投奔。 张泌拜见肃宗后,就分析了天下兴亡的道理,肃宗很高兴,想给他官职,但他坚决推辞,只愿意以宾客的身份跟随。 他参与国家大事的讨论,也陪着皇帝出行,当时人们指着他说:“穿黄色衣服的是圣人,穿白色衣服的是隐士。” 肃宗听到后,就赏赐给他金紫官服,任命他为元帅广平王(李豫)的行军司马。

肃宗曾经说过:“你侍奉过上皇(唐玄宗),又做我的老师,现在又去广平王军中担任要职,我和我的父亲都依靠你的道义啊!” 一开始,军队里的将领都听从建宁王的指挥。张泌私下里对肃宗说:“建宁王固然贤能,但是广平王是皇太子的继承人,有君主的才能,怎么能让他像吴太伯那样谦让呢?” 肃宗说:“广平王是太子,需要什么元帅?” 张泌说:“如果元帅立了功,陛下难道不考虑让他做储君的副手吗?太子平时是抚军,遇到危急情况是监国,现在元帅实际上就是抚军啊!” 肃宗听从了他的建议。

一开始,皇上还在东宫的时候,李林甫就经常在皇上面前说他的坏话,搞得他处境非常危险。后来皇上登基了,心里一直记恨着李林甫,想要挖开他的坟墓烧掉他的骨头。张九龄劝皇上说:“皇上您这样做,就显得您心胸狭窄,那些被迫参与陷害您的人,也会因此而受到牵连,无法洗清冤屈。”皇上不高兴地说:“那些过去的事,你都忘了吗?”张九龄回答说:“我心里想的不是这些。先帝在位五十年,到最后却失意落魄,南方气候又不好,而且年纪也大了。如果皇上您现在还记着以前的仇恨,先帝在天之灵也会不安,万一因此生病,那岂不是说您治理的天下这么大,却连亲人的安危都保障不了吗?”皇上听了这话,很受感动,抱住张九龄哭着说:“朕不如你啊!”然后皇上平静地问张九龄该如何平定叛乱,张九龄说:“叛军抢劫的金银财宝、妇女儿童,都送去了范阳,他们只想得到好处,怎么可能平定天下呢?只有周挚、高尚等人是真心实意为安禄山效力,其他人都是被迫的,或者只是为了自保才跟着他。至于国家大事,他们根本不懂。不出两年,叛乱自然就会平息,皇上您不要操之过急。治理国家,应该稳扎稳打,着眼于长远,避免留下后患。现在应该下令让李光弼守卫太原,然后从井陉出兵;让郭子仪收复冯翊,然后进入河东。这样一来,史思明、张忠志就不敢离开范阳和常山;安守忠、田乾真就不敢离开长安。这样一来,就能用三个地方的兵力牵制住这四个叛将。现在只留下阿史那承庆还跟着安禄山。如果让郭子仪不去收复华州,让叛军进入关中,那他们就会一边防守范阳,一边救援长安,来回奔波几千里,他们的精兵强将,不到一年就会疲惫不堪。我们可以以逸待劳,避开他们的锋芒,然后消灭他们的疲兵,再用我们征集的军队与朔方、太原的军队一起夹击他们。然后慢慢地让建宁王担任范阳节度使,在北方边境与李光弼相互配合,收复范阳。叛军失去了老巢,就会死在河南各将领的手里。”皇上同意了他的意见。

过了一段时间,西方军队集结完毕,皇上想要尽快收复长安,说:“现在作战一定能胜利,攻城一定能拿下,何必绕远路先去对付范阳呢?”张九龄说:“如果一定要先夺回两京,那么叛军就会更加强大,而我们就会更加疲惫。而且我们现在依靠的是西域的突厥骑兵和西北各族军队。如果先夺回京师,时间一定是在春天,关东地区早早就热起来了,马匹也会生病,士兵们也都想回家,那时是不能作战的。叛军得到了休整,一定会再次南下。这是非常危险的策略啊!”皇上不听他的劝告。

话说安史之乱平定后,皇帝要迎接太上皇回宫,还说自己要回东宫,好好尽孝。可是宰相房琯却说:“太上皇不会回来了。大臣七十岁还能传位,更何况还要让太上皇操心天下大事呢?” 皇帝问怎么办?房琯就帮皇帝起草奏章,给群臣看,里面写着皇帝很想念太上皇,请求太上皇早点回来,让皇帝尽孝。

太上皇收到第一份奏章后,回话说:“就给我剑南道一块地方养老吧,我不回去了。”皇帝很着急。等第二份奏章到了,太上皇高兴地说:“我终于可以当上皇帝的父亲了!”于是就下诏书回京了。

崔圆和李辅国因为房琯是皇帝的亲信,很嫉妒他。房琯害怕惹祸上身,想隐居衡山。皇帝下诏给他三品官员的俸禄,赐给他隐士的衣服,还给他修建房屋。房琯曾经用松树的枝条遮挡后背,叫做“养和”,后来他得到一棵像龙一样的松树,就献给了皇帝,全国各地都争相效仿。

后来代宗皇帝即位,召见房琯,让他住在蓬莱殿的书阁。房琯一开始没有妻子,也不吃肉,皇帝就赐给他光福里的一处宅邸,还强迫他吃肉,并为他娶了朔方节度使李暐的外甥女为妻。结婚那天,皇帝还命令北军负责婚宴的帐篷。

元载这个人很坏,不喜欢不依附他的人。当时江西观察使魏少游要找僚佐,元载就夸房琯有才华,让他去试任秘书少监,兼任判官。后来元载被杀,皇帝又把房琯召了回来。

可后来又遭到常衮的嫉妒,被外放为楚州刺史,房琯推辞不去,皇帝也留下了他。碰巧澧州缺官,常衮就大肆宣扬南方灾荒严重,请求免去房琯的职务,去治理南方。于是,房琯被任命为澧州、朗州、峡州的团练使,后来又调任杭州刺史,在这些地方都做出了政绩。

皇上在奉天(今辽宁省锦州地区)的时候,召我进京,给我了个左散骑常侍的官职。那时候李怀光造反,又是闹蝗灾又是旱灾,好多大臣都建议赦免李怀光。皇上就广泛征求大家的意见,我灵机一动,拿一片桐叶给皇上看,说:“陛下和李怀光,君臣关系已经彻底破裂了,就像这片叶子一样,再也无法恢复了。” 皇上听了我的话,就没赦免李怀光。

话说早些时候,朱泚造反的时候,皇上答应吐蕃,如果他们来帮忙,就把安西和北庭这两个地方割让给他们。后来浑瑊将军在咸阳跟叛军打仗,把朱泚打得大败,吐蕃军队也跟着追击,可是他们没怎么用力,反而趁机在武功大肆抢掠一番就回去了。京城平定后,吐蕃来要求皇上履行之前的承诺。皇上本来想答应他们,把地割让出去。我赶紧劝皇上说:“安西和北庭这两个地方,控制着西域五十七个国家和十个突厥部落,都是些强悍的兵力,咱们把这两个地方给他们,就等于削弱了我们抵御吐蕃的力量,他们就能轻轻松松地挥兵东进,到时候关中地区就危险了!而且吐蕃之前还故意两边观望,不肯出力,现在又来抢掠我们的武功,分明就是敌人,咱们怎么能把地给他们呢?” 皇上听了我的话,最终没有把土地割让给吐蕃。

贞元元年,李泌被任命为陕虢观察使。他一开始就凿山开辟道路直达三门,方便运输粮食。因为这件事做得好,他升迁为检校礼部尚书。后来淮西的军队在秋天驻扎在鄜州,不久后有四千人逃跑了,有人说是吴少诚暗中招降他们。这些人一进入境内,李泌就利用险要的地势把他们全部杀掉了。

三年后,李泌被任命为中书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多次被封为邺县侯。当初,张延赏减少了全国的官吏数量,百姓怨声载道,甚至有人流离失所,死在路上。李泌请求恢复原来的官吏数量,皇帝没同意,就问:“现在户口比太平盛世减少了多少?”李泌回答:“减少了三分之二。”皇帝说:“既然人口都减少了这么多,怎么还能恢复原来的官吏数量呢?”李泌说:“不是这样的。虽然户口减少了,但是现在的事情比太平盛世多了十倍。陛下如果想精简州县的机构可以,但是官吏的数量不能减少。现在州里的一些参军负责署理公文,县里的佐史负责审理案件。所谓精简机构,指的是裁撤冗员,而不是裁撤必要的官员。”

皇帝问:“什么叫冗员?”李泌回答:“州里的参军没有具体职务,还有那些兼职和试用期的官员。兼职和试用期的官员,从至德年间开始就有了,大约占正员的三分之一,这些都可以全部取消。”皇帝于是同意恢复原来的官吏数量,并且裁撤了冗员。李泌又上奏说:“朝廷的常侍、宾客十个人,可以裁撤六个;左右赞善三十个人,可以裁撤二十个。按照以前的制度,诸王还没出阁,他们的属官都不被裁撤。但是他们收取的俸禄,比裁撤的官员的俸禄还要多。”皇帝很高兴。

那时候,州刺史的月俸高达一千缗,地方官吏随意收取钱财,而京官的俸禄却很少,从地方官进入中央八座,就说是罢免权力。薛邕因为左丞被贬为歙州刺史,家人埋怨他贬官太晚了。崔祐甫担任吏部员外郎,请求担任洪州别驾。使府的宾客佐吏如果有得罪李泌的地方,他就推荐他们担任郎官。那些应该升迁到台阁的人,都因为没有赴任而被治罪免职。李泌认为外地官吏的权力太重,而中央官吏的权力太轻,于是请求根据官职的繁简程度,普遍增加他们的俸禄,当时的人都认为这是合适的。但是窦参多次阻挠他的事情,所以没能完全按照他的请求去做。李泌又上奏请求罢免拾遗、补阙的官职,皇帝虽然没有同意,但是因此没有再罢免谏官,只任用了韩皋、归登。李泌于是收取了他们的公廨钱,让他们住在中书舍人署。三年后,才任命韦绶、梁肃为左右补阙。

太子妃萧氏,是郜国公主,因为被人下蛊陷害,被幽禁起来。皇帝很生气,责问太子,太子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宰相李泌进宫了,皇帝多次夸奖舒王贤能。李泌猜测皇帝想要废掉太子另立他人,于是说:“陛下您只有一个儿子却还怀疑他,难道是想立弟弟的儿子为太子吗?我不敢拿古代的例子来争论。再说,您对十个府邸里的叔叔们都怎么对待呢?” 皇帝勃然大怒:“你怎么知道舒王不是我的儿子?” 李泌回答说:“陛下以前亲口对我说过啊。您对嫡子都心存疑虑,弟弟的儿子又怎敢在陛下面前自以为是呢?”

皇帝说:“你这是违抗我的意思,不顾及家族的颜面吗?” 李泌说:“我年纪大了,位居宰相,因为进谏而被杀,也是命中注定。如果太子被废了,将来陛下后悔说‘我只有一个儿子却被我杀死了,李泌没有劝谏我,我也要杀了他儿子’,那我李家就断子绝孙了。就算有兄弟的儿子,也无法祭祀我啊。”说着,李泌就哭了起来,哽咽着说:“以前太宗皇帝下诏说:‘太子不贤,藩王伺机而动的,都要废掉。’陛下您怀疑太子,却夸奖舒王贤能,是不是也有人在伺机而动呢?如果太子真的犯了错,请您也废掉他,立皇孙为太子,这样千秋万代以后,天下仍然是陛下的子孙。况且,郜国公主是因为她女儿嫉妒,才对东宫下蛊的,怎么能因为妻子的母亲而连累太子呢?” 李泌坚持争辩了很久,态度非常坚决,皇帝终于醒悟了,太子这才得以保全。

起初,兴元之后,国家财政非常紧张,各种封赏都减少了三分之二。以前规定,朝堂的封赏每年是三千六百匹绢,后来只有了一千二百匹。到了这个时候,皇帝下令恢复以前的封赏。于是李晟、马燧、浑瑊各自领到了实封,都想要把这些赏赐送给李泌,但是李泌没有接受。当时各地的节度使都私下向皇帝进献财物,一年大概有五十万缣,后来减少到三十万。皇帝因为财政困难询问李泌,李泌建议说:“全国每年征收的赋税有一百万贯供给宫中,劝说陛下不要接受私下进献的财物。凡是诏令需要索取钱财的,就从两税中支出,这样地方官员就能依法办事,天下也就安定了。”

皇帝很坦然地说:“卢杞虽然清廉敢于直言,但他学识浅薄,不能广泛地用古代的道理来教导我,大家都说他奸诈,但我却没察觉。” 大臣回答说:“陛下您能察觉到卢杞的坏,建中之乱怎么会发生呢?李揆和蕃人议和,颜真卿去见希烈,这些都损害了国家的旧德。还有杨炎的罪行不至于死,却被卢杞陷害致死,并牵连甚广。怀光立了功,却被逼得造反。这都是欺骗上天啊!”

皇帝说:“你说的确实有道理。但是杨炎把我当成三尺高的孩子,有什么奏章,如果我同意就退下,不同意就辞官,这可不是光卢杞一个人的错。再说建中之乱,你知道桑道茂说过的话吗?那也是命中注定啊。”大臣回答说:“‘命’这个词,是已经发生的事情。君臣共同创造命运,不应该说‘命’字。一说‘命’,就不再赏善罚恶了。桀说:‘我生来就命中注定。’武王责备纣王说:‘你自认为有天命。’陛下您说‘命’,那就跟桀、纣一样了。”皇帝说:“朕以后不再说‘命’这个字了。” 过了一会儿,皇帝提升他为集贤殿、崇文馆大学士,让他修撰国史。卢泌建议说:学士加官加爵,始于中宗时期,张说担任这个职位时就推辞了,最后才让他以学士的身份兼管院事。到了崔圆再次担任大学士时,也推辞,并以此为理由拒绝了。

皇帝问:“以前的上巳节、重阳节,都是要大摆宴席的,而寒食节又多和上巳节同时,想把三月定为节日,自己创造古代的节日,这样做合适吗?”卢泌说:“废除正月最后一天的节日,把二月初一作为中和节,同时赐给大臣和皇亲国戚尺子,叫做‘裁度’。民间用青色的布袋装着各种谷物、瓜果的种子互相赠送,叫做‘献生子’。乡里酿造宜春酒,祭祀勾芒神,祈求丰收。百官进献农书,以示重视农业。”皇帝很高兴,就下令,把中和节、上巳节、重阳节定为三个节日,朝廷内外都赐给钱财,举行宴会。

四年八月,月亮蚀掉了东边的墙壁,卢泌说:“东边墙壁,是藏书的地方,大臣中应该有人要遭殃。我身为宰相兼学士,应该是我。从前燕国公张说就是因为这个而死的,我还能幸免吗?”第二年他就去世了,享年六十八岁,追赠太子太傅。

话说这个人啊,整天在皇宫里进进出出的,给好几个皇帝当过差。那些权势熏天的大臣们老是看不惯他,想方设法整他,但他总能凭着聪明才智化险为夷。这哥们儿特别喜欢夸夸其谈,经常直言不讳地批评时政,而且能把皇帝说服了。不过,他老是说什么黄老之学、鬼神之说,所以也被人不少人嘲笑。

一开始,肃宗皇帝特别迷信那些阴阳五行、巫祝之术,还提拔了一个叫王玙的家伙当大官。这王玙上任后,搞了不少大兴土木的工程,动不动就扯上禁忌和迷信说法。就连黎幹这种搞旁门左道的人,都当上了京兆尹,还曾经下令用珍珠、刺绣做皇帝的御用服装,结果被皇帝下令烧了,说是为了祈福消灾。德宗皇帝本来就对这些不感冒,当了皇帝以后,立马就取消了宫里的道场,把那些巫祝都赶走了。

有一次,代宗皇帝要下葬了,皇帝亲自送他到承天门。结果,灵车走着走着偏离了正道,大臣们问这是怎么回事儿,有人说是因为皇帝的本命属午,所以灵车避开了午位。皇帝一听,哭着说:“怎么能为了自己的私利,而让皇上的灵车改道呢?”然后就命令灵车直接走午位。还有一次,宣政殿坏了,算命先生说孟冬魁冈,这时候不宜修缮。皇帝说:“《春秋》里说‘启塞从时’,哪有什么魁冈不能修建的?”立马就下令修缮了。

后来,桑道茂在奉天府的事儿有了结果,朝廷才开始重视那些吉日凶日、禁忌之说。于是,皇帝就重用了这位老兄。这位老兄也确实展现了自己的才能。特别是安史之乱平定后,据说他出了不少主意,功劳比鲁仲连、范蠡还大呢! “独柳玭称,两京复,泌谋居多,其功乃大于鲁连、范蠡云。”

子繁这个人啊,年轻时就聪明伶俐,可惜没什么操守。 当时泌(指李泌)刚开始在阳城做官的时候,跟当时的城(指李城)关系很好,所以李城也跟子繁关系不错。后来李城要给裴延龄写奏章,写好草稿后,觉得子繁可靠,就半夜让子繁帮忙抄写。奏章封好后,子繁竟然能背诵下来,然后就照着背诵的内容给裴延龄看。第二天,裴延龄就对皇帝说:“李城把奏章给朝廷看了。”然后他就根据奏章的内容为自己辩解。李城的奏章呈上去后,皇帝大怒,根本没理会。李泌跟梁肃关系很好,所以子繁就拜梁肃为师。梁肃死后,子繁竟然去跟梁肃的妻子发生了关系,当时士人们都议论纷纷,觉得这事儿太不光彩了,所以子繁就被排挤了好几年。

后来他当上了太常博士,权德舆当了卿,就奏请皇帝罢免子繁,把他贬到河南府做士曹参军。后来慢慢升迁,做到隋州刺史,之后就退休回家了,再也没能得到重用。唐敬宗生日那天,皇帝下令让子繁、兵部侍郎丁公著、太常少卿陆亘进宫,在殿里讨论老庄思想和佛教理论。之后,子繁又升任大理少卿、弘文馆学士。结果谏官和御史们一起上奏弹劾他,他又被贬到亳州做刺史。亳州有个厉害的土匪,经常入室抢劫,偷盗财物,其他刺史都抓不住他,子繁却很有计谋,他知道土匪的老巢在哪里,一次出兵就把土匪头子给抓住了,杀了。

有人就批评子繁,说他没先向观察使汇报,擅自行动。皇帝就派御史舒元舆去调查。舒元舆跟子繁本来就有仇,就故意把事情搞大,说子繁滥杀无辜。皇帝下令赐子繁死罪,当时长安城的人都觉得很冤枉。子繁被关进监狱,知道自己要死了,怕自己祖上的功业被遗忘,就向狱卒要来废纸,握着笔写下了家传的十篇文章,流传于世。

话说啊,杨泌这个人,真是奇特!他办事呢,总是忠心耿耿;他为人处世,总是高风亮节;他保全自己,总是聪明睿智。最后啊,他官至宰相,名利双收,这可是实打实的功劳和名声啊!想想看,肃宗皇帝当初好不容易才安定天下,建立朝廷,只要杨泌稍微提点几句,皇帝就采纳了他的建议,把政事都交给他处理。那时候,杨泌献的计策可不少呢!后来,他又辅助代宗皇帝收复两京,却没被记载下来,难道两位皇帝都不把他当作宰相的料吗?

德宗皇帝晚年迷信鬼神,这才重用杨泌,大概是因为杨泌用一些怪力乱神的事情来讨好他吧。杨泌家里的说法是,说他本来就住在鬼谷,史书上说他喜欢鬼道,其实是为了解释这件事。还有人说杨泌多次跟神仙接触,说他行事不按常理出牌,可见当时很多人对他评价不高,不怎么认可他,但还是有人这么做。杨泌家里的说法很多夸大其词,不可信,我们只记录那些比较靠谱的事情。不过,他劝皇帝先攻打范阳,说太子无罪,这一点倒是没啥可说的,应该算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