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高祖他外家吕家,本来就没什么名气。高祖平定齐国以后,想找找他们家,结果根本找不到人了。直到隋文帝开皇年间,济南郡才上报说,有个叫吕永吉的男子,说是他姑姑叫苦桃,是杨忠的老婆。查实了,吕永吉确实是高祖的舅子,于是隋文帝就追封他外祖父双周为上柱国、太尉、八州诸军事、青州刺史,封为齐郡公,谥号敬,他外祖母姚氏也被追封为齐敬公夫人。皇帝还下令重新安葬他们,在齐州给他们立庙,还安排了十户人家守墓。让吕永吉继承爵位,留在京城。到了隋炀帝大业年间,吕永吉被任命为上党郡太守,可是这人心眼儿不灵光,工作也干不好,后来就丢了官,最后怎么样了,也没人知道了。
吕永吉他叔父叫吕道贵,这人的性子更是顽劣不堪,说话粗俗不堪入耳。当初他从乡下被征召到长安,隋文帝见了,还伤心落泪呢。可吕道贵却一点儿悲伤的样子都没有,只管一个劲儿喊高祖的名字,还说:“江山社稷还没彻底稳定下来,可不能偷懒啊,就像苦桃姐姐那样。”后来他多次犯忌讳,惹皇帝不高兴,但皇帝却偏偏很宠着他。于是隋文帝就命令高颎好好供着他,不准他跟朝中大臣来往。还封他做了上仪同三司,派他去当济南太守,并且命令他到任之后,不许他再进京。吕道贵回到济南后,自己就摆起了架子,到处跟人说自己是皇舅。还经常带着仪仗队在街巷里招摇过市,跟以前的狐朋狗友吃喝玩乐,弄得百姓和官员都受不了他。后来济南郡被撤销了,吕道贵就在家死了,他的子孙后代也没什么名气了。
独孤罗,字罗仁,是云中人。他爸爸独孤信,一开始在魏国做官,当荆州刺史。后来武帝进关的时候,独孤信抛下父母妻子,跑到长安去了,官越做越大,所以独孤罗就成了高氏的俘虏。
后来独孤信在周朝当上了大司马。等独孤信被宇文护杀害后,独孤罗才被释放,住在中山,穷困潦倒,没啥办法养活自己。北齐的将领独孤永业,因为和独孤罗是同族,看到他这样很同情,就给他买了田地房屋,还给了他一些钱财。
独孤信进关后,又娶了两个老婆,郭氏给他生了六个儿子:善、穆、藏、顺、陀、整,崔氏生下了隋文帝的皇后。北齐灭亡后,杨坚当了定州总管,文皇后派人四处寻找独孤罗,终于找到了他,两人见面,悲伤得说不出话来,周围伺候的人都哭了起来。然后文皇后给了独孤罗很多车马和财物。
没过多久,周武帝觉得独孤罗是功臣的儿子,在异地受苦很久了,就把他征召来,封他为楚安郡太守。后来因为生病,独孤罗辞官了,回到京城。他的几个弟弟,看到独孤罗年轻时穷困潦倒,总是看不起他,根本不把他当哥哥。但是独孤罗为人很宽厚,也不和弟弟们计较,后来弟弟们反而很尊重他。
等到杨坚当了丞相,就封独孤罗为仪同,经常让他在身边侍候。杨坚当了皇帝以后,下诏书追封独孤罗的父亲独孤信的官爵,诏书里说:“褒奖功德,累积功劳,这是历代的通例,追念先人,谨慎地处理后事,这是前代帝王的盛典。故柱国独孤信,风度高尚,超群出众,智慧超群,品德高尚,清廉正直,名扬天下。他有着宏伟的谋略和长远的策略,辅佐君王,他的功劳很大,救济百姓,他的功劳也很大。他正应该在朝廷上施展才能,可是却赶上了艰难的时期,功劳没有得到赏赐,我一直记挂着这件事。现在天下太平,后宫安稳,我怀念着涂山氏的典故,不忘褒奖先贤的制度。特追封独孤信为太师、上柱国、冀定等十州刺史、赵国公,食邑万户。”
独孤罗的几个弟弟说,因为他们的母亲死在北齐,生前没有封号,独孤罗不应该继承爵位。杨坚就问皇后,皇后说:“独孤罗确实是嫡长子,不能冤枉他。”于是独孤罗继承了赵国公的爵位。他的弟弟善被封为河内郡公,穆被封为金泉县公,藏被封为武平县公,陀被封为武喜县公,整被封为千牛备身。杨坚提升独孤罗为左领左右将军,后来又升为左卫将军,前后赏赐无数。后来他又被派到凉州做总管,官拜上柱国。仁寿年间,被征召回朝,任左武卫大将军。隋炀帝即位后,改封他为蜀国公。不久后,独孤罗去世了,谥号为恭。
子纂当了官,做到河阳郡尉这个位置。他弟弟武都,在大业年间快结束的时候,也当上了河阳郡尉。他们家的长子叫开远,宇文化及造反杀害皇帝的时候,裴虔通带着叛军冲进了成象殿,守卫的士兵都跟着叛军造反了。开远当时是千牛官,他和独孤盛在殿阁下拼死抵抗,最后被叛军抓住了,但叛军觉得他不错,就放了他。后来,他官做到柱国。去世后,他的儿子览继承了他的爵位,做到左候卫将军,在大业年间快结束的时候去世了。
这家人祖上几代都做了官,从子纂开始,一直到他孙子裴览,都仕途顺利,官位都不低。特别是子纂的儿子开远,在宇文化及弑君的乱局中,还能奋勇抵抗,虽然被俘,最终却也保全了性命,可见其人品和实力都过人。 可惜的是,开远和他的儿子裴览都没能善终,都死在大业末年。
独孤陀,字黎邪,在周朝当官,因为父亲的事被贬到蜀郡十几年。宇文护被杀后,他才回到长安。隋文帝杨坚当皇帝后,任命他当上开府、右领左右将军。过了一段时间,他又被外放到郢州当刺史,后来升任上大将军,又一路升迁到延州刺史。他喜欢搞那些旁门左道。他老婆他妈以前就信奉猫鬼,所以猫鬼就跑到他家来了。皇帝听说这事儿,但不太相信。
后来,皇后和杨素的老婆郑氏都生病了,请医生来看,医生都说这是猫鬼作祟。皇帝知道独孤陀是皇后的异母弟弟,他老婆又是杨素的异母妹妹,就怀疑是独孤陀干的,暗地里派他哥哥穆氏去暗示他。皇帝还避开其他人,单独问独孤陀,独孤陀说自己没干。皇帝不高兴,就把他贬到别的州当刺史了。独孤陀心里怨恨,说了些抱怨的话。皇帝就下令让左仆射高颎、纳言苏威、大理正皇甫孝绪、大理丞杨远等人一起审理这个案子。
独孤陀的一个婢女徐阿尼说,她本来是跟着独孤陀他妈来的,一直侍奉猫鬼。每天晚上都要用老鼠祭祀猫鬼。她说,猫鬼害死人之后,死者的家产就会偷偷转移到供奉猫鬼的人家。独孤陀曾经想从家里拿酒喝,他老婆说没钱买。独孤陀就对徐阿尼说:“你去让猫鬼去杨素家,弄点钱来!”徐阿尼就念咒,猫鬼就跑到杨素家去了。过了十一年,皇帝从并州回来,独孤陀在花园里对徐阿尼说:“你去让猫鬼去皇后那儿,让她多赏咱们点东西!”徐阿尼又念咒,猫鬼就进宫了。杨远就在门下省外派徐阿尼去叫猫鬼。
那天晚上,徐阿尼放了一盆香粥,用勺子敲着喊:“猫女来吧,别在宫里待着了!”过了一会儿,徐阿尼脸色都青了,好像被人拉扯似的,说猫鬼来了。皇帝把这事儿交给大臣们讨论,宰相牛弘说:“妖魔鬼怪都是人弄出来的,杀了这个人就能解决了。”皇帝下令用囚车把独孤陀夫妻押回他们家,准备处死他们。独孤陀的弟弟司勋侍中独孤整跑到宫里求情,于是皇帝免了独孤陀的死罪,把他革职为民,他老婆杨氏被逼出家当尼姑。
之前,有人告状说他母亲是被猫鬼害死的,皇帝觉得是无稽之谈,生气地把告状的人赶走了。但这次,皇帝下令处死了那些供奉猫鬼的人家。独孤陀没过多久就死了。隋炀帝杨广即位后,想起他的舅舅,就允许按照礼仪安葬他,还下诏说:“外家遭遇不幸,独孤陀不幸早逝,迁葬择日而行。念及渭阳之情,追思之情令人悲痛,应该给予礼遇,以示哀荣。追赠正议大夫。” 皇帝还是觉得不够,又下诏说:“舅舅的地位尊贵,亲戚关系如此重要,却英年早逝,凋零相继。缅怀先人,应该提升他的官阶。再次追赠银青光禄大夫。”独孤陀有两个儿子:独孤延福、独孤延寿。
陀弟,官做到幽州刺史,大业年间刚开始的时候就去世了,死后被追赠为金紫光禄大夫,平乡侯。
就这么简单的一句话,用现代汉语口语表达,其实就是:陀弟当官做到幽州刺史,隋朝大业年间刚开始的时候就死了,后来被追封为金紫光禄大夫,平乡侯。
萧岿,字仁远,是梁昭明太子萧统的孙子。他父亲萧詧,一开始被封为岳阳王,镇守襄阳。侯景之乱的时候,他哥哥河东王萧誉和他叔叔湘东王萧绎关系不好,结果被萧绎害死了。萧绎继位后,萧詧投奔西魏,请求西魏出兵讨伐萧绎。西魏太祖宇文泰任命萧詧为梁王,派大将于谨率领五万骑兵攻打萧绎,灭了他。萧詧于是定都江陵,占据荆州和西边的平州,地盘延绵三百里,称帝建国,穿着打扮、礼仪制度都跟其他皇帝一样。他还设立了江陵总管,派兵驻守。
萧詧死后,萧岿继位,年号天保。萧岿长得俊秀,口才好,有学问,还喜欢研究佛经。周武帝灭掉北齐后,萧岿去祝贺,周武帝非常高兴,亲自弹琵琶,让萧岿跳舞。萧岿说:“陛下您亲自演奏,我哪敢跟百兽一样乱跳啊!” 周武帝杨坚称帝后,对萧岿更加恩宠,派人送去五百两黄金,一千两白银,一万匹布帛,五百匹马。萧岿上朝的时候,周武帝非常尊敬他,下令萧岿的地位在王公大臣之上。萧岿穿着打扮讲究,举止优雅,引得天子注目,百官羡慕。赏赐多得数不清,简直是亿万计。一个月后萧岿回封地,周武帝亲自在浐水边为他送行。
后来,周武帝还很隆重地把女儿嫁给萧岿的女儿做晋王妃,还想把兰陵公主嫁给萧岿的儿子萧玚。由此可见,周武帝对萧岿越来越亲近。献皇后跟周武帝说:“梁王是咱们自己人,是咱们的心腹,干嘛还要猜忌防备他呢?”周武帝同意了,于是取消了江陵总管的职位,让萧岿完全控制自己的国家。一年后,萧岿再次上朝,周武帝又赏赐他一万匹绢,以及许多珍宝。萧岿回国的时候,周武帝亲自拉着他的手说:“梁王在荆楚待了这么久,还没能回到故都,想念家乡的心情,我非常理解。我打算率领军队渡过长江,送你回去。”萧岿谢恩后离开了。
同年五月,萧岿病重,临终前上表给周武帝说:“臣愚笨无能,蒙受您的恩宠,赏赐超过其他藩王,恩情如同泰山一般,甚至连我的儿女都受到您的恩惠,女儿成为王妃,儿子将要娶公主。我一直希望能披甲上阵,冲锋陷阵,消灭敌人,报答朝廷的恩情。可是我身体不好,突然得了重病,将要离开人世,只能默默地感谢您的恩情。我将永远离开圣明的时代,心里充满了不舍,我的儿子还小,特地请求您的慈悲。希望您身体健康,江山永固,即使我死了,也无憾了。” 他还献上了自己穿戴的金装宝剑。周武帝看到后,非常悲伤。萧岿在位二十三年,四十四岁去世,梁朝的臣子们给他上谥号为孝明皇帝,庙号世宗。他的儿子萧琮继位。萧岿著有《孝经》《周易义记》以及《大小乘幽微》十四卷,流传于世。
萧琮这个人啊,温文尔雅,性情宽厚仁慈,胸襟开阔,又洒脱不羁,而且博学多才。他骑射技术也特别好,曾经让人趴在地上放着靶子,他骑马飞奔过去,十箭十中,那些拿着靶子的人也一点都不害怕。他一开始被封为东阳王,后来又立为梁太子。等他继位当皇帝后,皇上还给他写了封信,信里说:“你肩负着治理国家的重任,这责任重大,即使再辛苦劳累,也要靠自己努力。要处理好内外关系,重用有才能的人,继续发扬光大祖宗的基业,这是朕对你的期望。你的边境离陈国很近,特别是雨季的时候,更要加强防备。虽然陈国最近还来朝贡,但边境地区还没完全安定下来,你一定要有‘他们不敢轻易侵犯’的信心,千万不能轻敌而没有防备。朕与梁国世代友好,再加上亲戚关系,感情更加深厚。江陵地区,朝贡的物资不少,为了国家和百姓,你应该节俭一些,经常施粥救济百姓,以礼仪来维护自己的地位。”皇上还给梁国的大臣们也写了信,鼓励他们好好辅佐萧琮。
那时候萧琮的年号是广运,有人说:“‘运’字,就是军队逃跑的意思,我们的皇帝要四处逃跑了?”这一年,萧琮派大将军戚昕带水军去袭击陈国的公安,结果没成功,灰溜溜地回来了。后来,皇上把萧琮的叔叔岑召到朝廷,任命他为大将军,封为怀义公,然后就把他留在朝廷,不让他回去了。皇上还在江陵设立了总管来监视萧琮。萧琮任命的大将军许世武偷偷地跟陈国的将领宜黄侯陈纪联系,密谋叛乱,结果事情败露,萧琮把许世武杀了。两年后,皇上召萧琮进京,萧琮带着两百多臣子到京城朝见。江陵的百姓都哭着说:“我们的皇帝恐怕回不来了!”皇上因为萧琮来朝见,就派武乡公崔弘度带兵驻守江陵。军队到了鄀州,萧琮的叔叔岩和弟弟瓛等人害怕崔弘度突然袭击,就勾结陈国人来到城下,抓走百姓然后叛乱,于是梁国就被废除了。皇上派左仆射高颎去平定叛乱,宽恕了江陵所有死刑犯,还给百姓免了十年赋税。梁朝的两代皇帝,每人都有十户人家守墓。皇上封萧琮为柱国,赐爵莒国公。
隋炀帝继位后,因为萧琮是皇后的亲戚,所以对他非常亲近。他被任命为内史令,又改封为梁公。萧琮的家族,从堂兄弟以上,都根据才能被提拔重用,所以萧氏兄弟很多都做了朝廷官员。萧琮为人淡泊,不把官职放在心上,下了朝就喝酒。内史令杨约跟萧琮同级别,皇上让杨约宣旨告诫萧琮,杨约就用私人的语气劝诫他。萧琮回答说:“如果我事事都认真去做,那跟您有什么区别呢?”杨约笑着就走了。杨约的哥哥杨素当时是尚书令,看到萧琮把妹妹嫁给了钳耳氏,就对萧琮说:“您是帝王的亲戚,门第高贵,怎么把妹妹嫁给钳耳氏呢?”萧琮说:“我以前已经把妹妹嫁给了侯莫陈氏,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杨素说:“钳耳是羌族,侯莫陈是胡人,怎么能相比呢!”杨素觉得胡人比羌族好。萧琮说:“羌族和胡人有什么区别,我以前还真没听说过。”杨素觉得不好意思,就没再说什么。萧琮虽然在朝廷做官,但跟北方的豪门贵族交往,从不卑躬屈膝。他跟贺若弼关系很好,贺若弼被杀后,民间有童谣说:“萧萧也要起来了。”炀帝因此忌讳他,把他罢官回家,没多久他就死了,死后被追赠为左光禄大夫。他的儿子萧铉,在襄城做通守。后来,皇上又让萧琮的侄子萧钜做了梁公。萧钜小名叫藏,炀帝很宠爱他,让他当了千牛,跟宇文皛一起出入宫廷,监察内外。每次皇帝有宴会,萧钜都跟着,所以在宫里做了很多坏事。江都之变的时候,他被宇文化及杀了。
沈钦文,小时候就聪明伶俐,很会写文章。他在梁朝当上了荆州刺史,名声挺不错。后来崔弘度带兵打到鄀州,沈钦文害怕了,就和他的叔叔沈岩一起逃到陈朝。陈朝皇帝把他封为侍中、安东将军、吴州刺史,他很会处理政务,深受当地百姓爱戴,三吴地区的父老乡亲都夸他是君子。
陈朝灭亡后,吴地的人拥戴沈钦文当领导。沈钦文看到梁朝的武帝、简文帝以及萧詧、萧岿兄弟几个都是排行老三才当上皇帝,而他自己也是萧岿的第三个儿子,就特别骄傲自大。当时有个叫谢异的人,很懂历史兴衰,在梁朝和陈朝交替的时期,他说的预言都非常准确,江南人都很敬重他。陈叔宝被俘后,谢异也投奔了沈钦文,于是沈钦文更加受到大家的拥戴。
北周的褒国公宇文述带兵来讨伐他,沈钦文派王哀守卫吴州,自己亲自带兵抵抗宇文述。宇文述派兵从另一条路偷袭吴州,王哀害怕了,穿上了道士的衣服,丢下城池逃跑了。沈钦文的军队听到这个消息,都没了斗志,和宇文述打了一仗就败了。沈钦文带着几个亲信逃到太湖,躲在老百姓家里,结果被人抓住,送到了宇文述那里,最后在长安被杀头,那年他才二十一岁。
他的弟弟沈璟,当过朝请大夫、尚衣奉御;另一个弟弟沈玚,做过卫尉卿、秘书监、陶丘侯;还有一个弟弟沈瑀,做过内史侍郎、河池太守。
史书上说:那些贤明的君王,都深谋远虑,外戚和姻亲掌权的国家,很少能长治久安;太后家族当政的,几乎没有不失败的。从汉朝到晋朝,朝代更迭,屡次发生动乱,都是因为那些掌权的人不按规矩办事,所以他们失败得也很快。如果独孤皇后权力像吕后、霍光那样大,一定会在仁寿年间就失败;如果萧氏家族势力像梁朝的梁氏、窦氏那样强大,也不可能在大业年间之后还能保全!现在有的家族没有失去祖上的基业,有的家族比祖上更加兴盛,这难道不是因为他们按道义行事,不参与争权夺利的结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