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国,就在药杀水旁边,首都城也就十多里方圆。国王姓石,名叫涅。城东南有个房子,中间放着个座位,每年正月初六和七月十五,他们会把国王父母的骨灰,用金瓮装着,放在床上,然后绕着它走,撒上花香和各种水果,国王带着大臣们祭祀。祭祀完了,国王和王后就去了另一个帐篷,大臣们依次坐下,一起吃饭,然后就散了。那里有稻米小麦,还有很多好马。他们那儿的人善于打仗,曾经是突厥的附属国,后来射匮可汗带兵灭了他们,让特勤甸职管理国家大事。石国距离西域的焉耆六百里,距离瓜州六千里。甸职在大业五年的时候派使者来朝贡过,之后就再也没来了。

女国在葱岭的南边,这个国家一直都是女人当国王。国王姓苏毗,字末羯,当了二十年国王。女王的丈夫叫金聚,对政事一点都不管。国内的男人就只管打仗。他们的城建在山上,方圆五六里,大概有一万户人家。女王住在九层高的楼里,有几百个侍女伺候她,每五天接见一次大臣。还有一个副女王,一起管理国家政务。她们那儿的风俗很奇怪,地位崇高的女人,看不起男人,但是她们却不太嫉妒。男女都喜欢在脸上涂颜色,一天能换好几次颜色。大家都披散着头发,穿皮鞋,收税也没有个准数。气候很寒冷,主要靠打猎为生。那里出产玉石、朱砂、麝香、牦牛、骏马和蜀马。尤其是盐很多,经常把盐卖到天竺去,利润翻了好几倍。她们也经常和天竺还有党项打仗。女王死了以后,全国会大规模地收集钱财,然后在女王的家族里选两个贤惠的女子,一个当女王,一个当副女王。要是贵族死了,就把他们的皮剥下来,用金粉和他们的骨肉放在瓶子里埋起来。过了一年,再把他们的皮用铁器包起来埋起来。她们信奉阿修罗神。还有树神,每年年初都要用人祭祀,有时候也用猕猴。祭祀完了,就进山祈祷,这时候会有一只像母鸡一样的鸟飞来落在手上,剖开它的肚子看看,里面有谷物就代表丰收,如果是沙石就代表会有灾难,这叫鸟卜。开皇六年,她们派使者来朝贡过,后来就断了联系。

焉耆国,就在白山南边七十里地,是汉朝时候的老国家了。国王姓龙,字突骑。首都城池边长两里。全国有九座城池,精兵一千多人。不过,国家管理比较混乱,没啥规矩。当地人信奉佛教,生活习惯跟婆罗门教徒差不多。结婚的礼仪和我们中原地区差不多。人死了要火化,守孝七天。男人都剪头发。焉耆国盛产鱼、盐、蒲草和芦苇,地理位置不错。往东到高昌九百里,往西到龟兹九百里,都是沙漠戈壁。往东南到瓜州,有两千二百里。隋朝大业年间,焉耆国还派使者进贡过特产呢。

龟兹国,位于白山南边一百七十里,也是汉朝时候的老国家。国王姓白,字苏尼咥。首都城池边长六里,精兵有好几千。他们那儿有个规矩,杀人要偿命,抢劫的要砍掉一只胳膊,再剁掉一只脚。其他风俗习惯跟焉耆国差不多。国王头上戴着彩带,垂在脑后,还坐在金狮子做的宝座上。龟兹国盛产稻米、粟米、豆类、小麦,还有铜、铁、铅、鹿皮、地毯、砂金、孔雀石、雌黄、胡粉、安息香,以及良马和一种叫“封牛”的牲畜。往东到焉耆九百里,往南到于阗一千四百里,往西到疏勒一千五百里,往西北到突厥牙六百多里,往东南到瓜州三千一百里。大业年间,他们也派使者进贡过特产。

疏勒国,在白山南边一百多里,也是汉朝时候的老国家。国王的名字叫阿弥厥。这地方的人,手和脚都长六个指头!生下来的孩子要是没有六个指头,就活不长。首都城池边长五里。全国有十二座大城,还有几十座小城,精兵两千人。国王戴着金狮子做的帽子。这儿盛产稻米、粟米、麻、小麦、铜、铁、锦缎和雌黄,每年都要向突厥进贡。疏勒国南边是黄河,西边是葱岭山脉,往东到龟兹一千五百里,往西到汗国千里,往南到朱俱波八九百里,往东北到突厥牙一千多里,往东南到瓜州四千六百里。大业年间,他们也派使者进贡过特产。

于阗国啊,就在葱岭北边二百多里地。国王姓王,字卑示闭练。首都城池大概有八九里方圆。全国有五个大城,几十个小城,精兵也就几千人。老百姓信奉佛教,僧尼特别多,国王经常吃素念经。城南五十里有个赞摩寺,据说是一位叫比卢旃的罗汉建造的,寺里的石头上还有辟支佛赤脚的痕迹呢。“赞摩寺,云是罗汉比丘比卢旃所造,石上有辟支佛徒跣之迹。” 城西五百里还有个比摩寺,说是老子化胡成佛的地方。“于阗西五百里有比摩寺,云是老子化胡成佛之所。” 不过,当地人没啥礼义廉耻,小偷小摸、乱搞男女关系的很多。国王戴着锦帽,金鼠冠,王后戴着金花。国王的头发谁都不能看,当地人说,要是看见国王的头发,那年头肯定要过得很穷。这地方盛产麻、麦、粟、稻和各种水果,园林很多,山里还有很多美玉。往东到鄯善一千五百里,往南到女国三千 里,往西到朱俱波千里,往北到龟兹一千四百里,往东北到瓜州二千八百里。隋朝大业年间,他们经常派使者来朝贡。

汗国,位于葱岭西边五百多里,以前叫渠搜国。国王姓昭武,字阿利柒。首都城池大概四里方圆,精兵也几千人。国王坐金羊做的椅子,王后戴金花。当地盛产朱砂、金子和铁。往东到疏勒千里,往西到苏封沙那国五百里,往西北到石国五百里,往东北到突厥牙二千多里,往东到瓜州五千五百里。隋朝大业年间,也派使者来进贡一些土特产。

吐火罗国,在葱岭西边五百里,和挹怛国混居在一起。首都城池只有两里方圆,但精兵却有十万人,个个都是练家子。他们也信奉佛教。这地方有个奇特的习俗,兄弟几个共用一个老婆,轮流睡觉。轮到谁了,就在门外挂上自己的衣服做记号。“兄弟同一妻,迭寝焉,每一人入房,户外挂其衣以为志。” 生的孩子归老大。山里的洞穴里据说住着神马,每年人们把母马放到洞穴里去,就能生出好马驹。“其山穴中有神马,每岁牧牝马于穴所,必产名驹。” 往南到漕国一千七百里,往东到瓜州五千八百里。隋朝大业年间,他们也派使者来朝贡。

挹怛国,在乌浒水南边两百多里,是月氏后代的国家。他们能打仗的士兵有五六千人,民风彪悍,善于战斗。之前国内乱,突厥派人控制了这个国家,安插了叫诘强的家伙当国王。他们的都城大概十多里方圆,有很多寺庙和塔,都用金子装饰。他们那里流行兄弟共妻,女人如果只有一个丈夫,就戴一顶单角帽;如果丈夫不止一个,帽角数量就根据丈夫的数量来定。挹怛国距离曹国一千五百里,距离瓜州六千五百里。隋朝大业年间,他们还派使者进贡呢。

米国,在那一密水的西边,以前是康居的地盘。这个国家没有国王,由城主昭武氏闭拙管理,他是康国王的旁支。都城只有两里地大小,能打的士兵也就几百人。米国距离康国一百里,距离苏对沙那国五百里,距离史国两百里,距离瓜州六千四百里。大业年间,他们经常进贡。

史国,在独莫水南边十里,以前也是康居的地盘。他们的国王姓昭武,字逖遮,也是康国王的旁支。都城只有两里地,能打的士兵一千多人,风俗习惯和康国差不多。史国距离康国二百四十里,距离吐火罗五百里,距离那色波国两百里,距离米国两百里,距离瓜州六千五百里。大业年间,他们也派使者进贡。

曹国,在那一密水南边几里地,以前也是康居的地盘。这个国家没国王,是康国王让他的儿子乌建管辖的。都城方圆三里,能打的士兵一千多人。曹国有个很灵验的神,从西海以东的国家都来祭拜它。这个神有个金身,金身宽五尺,高矮比例协调。每天都要用五峰骆驼、十匹马、一百只羊来祭祀,祭祀完之后,剩下的东西,上千人都吃不完。曹国距离康国一百里,距离何国一百五十里,距离瓜州六千六百里。大业年间,他们也派使者进贡。

何国,在那一密水南边几里地,以前也是康居的地盘。他们的国王姓昭武,也是康国王的亲戚,字敦。都城只有两里地,能打的士兵一千人。他们的国王坐金羊做的宝座。何国距离曹国一百五十里,距离小安国三百里,距离瓜州六千七百五十里。大业年间,他们也派使者进贡。

乌那曷国,首都建在乌浒水的西边,以前是安息国的领土。国王姓昭武,也是康国皇室的后代,字叫佛食。首都城池边长两里。精兵也就几百人。国王的座位是用金子做的羊形宝座。往东北走四百里到安国,往西北走二百多里到穆国,往东走七千五百里到瓜州。隋朝大业年间,他们派使者进贡土特产。

穆国,首都也在乌浒河的西边,也是安息国的旧地盘,跟乌那曷国是邻居。国王也姓昭武,也是康国国王的后代,字叫阿滥密。首都城池边长三里,精兵有两千人。往东北走五百里到安国,往东走二百多里到乌那曷国,往西走四千多里到波斯国,往东走七千七百里到瓜州。隋朝大业年间,他们也派使者进贡土特产。

话说波斯国,就在都达曷水西边的苏蔺城,也就是古代的条支。他们的国王叫库萨和。首都大概十多里方圆。精兵有两万多人,骑着大象打仗。这个国家没有死刑,犯了罪,轻的可能砍手砍脚,没收家产,或者剃光胡子,或者在脖子上套上木牌,以此作为标记。三岁以上的人,都要交四文钱的税。他们还有个习俗,就是娶自己的姐妹为妻。人死了,就丢在山上,家人要守孝一个月。国王戴着金花冠,坐在金狮子做的宝座上,还在胡子上涂金粉打扮自己,穿锦袍,再戴上璎珞。

这波斯国盛产好马,还有驴子、狮子、白象,还有巨大的鸟蛋,以及珍珠、颇黎(一种宝石)、兽魄(一种宝石)、珊瑚、琉璃、玛瑙、水晶、瑟瑟(一种宝石)、呼洛羯(一种宝石)、吕腾(一种宝石)、火齐(一种宝石)、金刚石、金子、银子、钅俞石(一种矿石)、铜、镔铁(一种钢)、锡、锦缎、细布、氍毹(一种毛毯)、毾毵(一种毛毯)、护那(一种织物)、越诺布(一种织物)、檀木、金线织成的布料、赤麖皮(一种鹿皮)、朱砂、水银,以及薰陆香、郁金香、苏合香、青木香等等各种香料,还有胡椒、毕拨(一种香料)、蜂蜜、半蜜(一种糖)、千年枣、附子(一种药材)、诃黎勒(一种果实)、无食子(一种果实)、盐绿(一种颜料)、雌黄(一种颜料)。突厥人打不过他们,只能对他们进行羁縻统治。波斯国经常派使者来进贡。

从波斯国往西走几百海里就是海了,往东走四千多里是穆国,往西北走四千五百里是拂菻(罗马),往东走一万一千七百里是瓜州。隋炀帝派云骑尉李昱出使波斯,后来又派使者跟着李昱一起进贡各种东西。

漕国,在葱岭的北边,汉朝的时候叫罽宾国。 这国王姓昭武,字顺达,是康居国王的亲戚。

首都城池边长四里。厉害的兵士有一万多人。 国家的法律很严厉,杀人或者偷盗都得死。 不过他们那边的风俗习惯喜欢搞一些奇怪的祭祀活动。

葱岭山上有个祭祀顺天神的庙,规模非常豪华,屋顶是用金银铜做的,地上铺的是银子,每天去祭祀的人都有上千个。 庙前面有一根鱼脊椎骨,骨头中间是空的,马都能骑着从里面穿过。

国王戴着金鱼头冠,坐在金马做的宝座上。 那里盛产稻米、粟米、豆子、小麦;还有很多大象、马、一种叫封牛的动物,以及金子、银子、镔铁(一种钢)、地毯、朱砂、青黛,还有安息香、青木香之类的香料,石蜜、半蜜、黑盐、阿魏、没药、白附子。

往北到帆延城七百里,往东到刦国六百里,往东北到瓜州六千六百里。 隋朝大业年间,漕国还派使者来进贡当地的特产呢。

附国,在蜀郡西北两千多里地,就是汉朝时西南夷的地方。那里有个嘉良夷,在附国的东部,他们各自的部落自己管自己,风俗习惯和附国差不多,只是语言略有不同,没有统一的语言。他们没有姓氏。附国的国王名叫宜缯。他们的国土南北长八百里,东南宽一千五百里,没有城墙,靠近河谷,依傍着险峻的山岭。他们喜欢报仇,所以就垒石头建成“石巢”居住,来躲避仇家报复。这些“石巢”高十多丈,低的有五六丈,每一层高约一丈,用木头隔开。底座面积三四步,巢顶面积二三步,形状像佛塔。在底层开一个小门,从里面往上走,晚上一定把门关上,以防贼人偷盗。全国有两万多户人家,一切命令都由国王发布。嘉良夷的政令则由酋长发布,犯了重罪的处死,轻罪则罚牛。他们的人都非常灵活敏捷,擅长击剑。他们用漆皮做盔甲,弓长六尺,弓弦用竹子做成。他们娶群母和嫂子为妻,如果兄弟死了,哥哥也会娶弟媳为妻。他们喜欢歌舞,会敲鼓、吹簧管和长笛。人死了,没有丧服制度,把尸体放在高高的床上,洗干净穿好衣服,披上漆皮盔甲,盖上兽皮。子孙不哭,穿着盔甲舞剑,大声喊:“我父亲是被鬼抓走的,我要报仇杀鬼!”其他的亲戚哭三声就停止了。妇女哭泣,一定要用双手捂着脸。死者的家里要杀牛,亲属之间用猪肉和酒互相馈赠,一起喝酒吃肉,然后埋葬死者。死后十年再举行隆重的葬礼,葬礼上要聚集亲朋好友,杀马甚至能达到几十匹。他们会立起祖先的神位来祭祀。他们的风俗是戴皮帽子,形状圆圆的像个钵盂,有的还戴着帽子上的面罩。衣服大多是毛皮和皮裘,用整张牛脚皮做靴子。脖子上戴着铁锁,手上戴着铁手镯。国王和酋长,首饰都是金子做的,胸前挂着一朵金花,直径三寸。那里的地势高,气候凉爽,多风少雨。土地适合种植小麦和青稞。山上出产金银,有很多白雉。河里有一种好鱼,长四尺,鳞片很细。

接下来,我们继续了解他们的生活细节。他们的社会结构比较特殊,没有姓氏,部落首领掌握着重要的权力。他们的建筑风格也十分独特,高耸的石巢既是住所,也是防御工事,体现了他们为了生存和安全所做的努力。他们独特的丧葬习俗和生活方式,也反映了他们独特的文化和信仰。从他们的服饰和饮食可以看出,他们善于利用当地的资源,生活方式也与当地的自然环境密切相关。 他们崇尚武力,擅长击剑,这或许与他们经常需要面对外部威胁有关。 总之,这是一个充满神秘色彩的古老民族,他们的生活方式和文化习俗都值得我们深入研究和了解。

公元608年,也就是隋炀帝大业四年,他们的国王派素福他们八个人来朝廷朝见。

第二年,又派他的学生宜林带着嘉良夷族六十个人来进贡。他们想献上好马,但是因为路途险峻不通,就请求开辟山路方便进贡。隋炀帝觉得太麻烦,就没答应。

嘉良夷族的地方有一条河,宽六七十丈;附国也有一条河,宽一百多丈,这两条河都往南流,他们用兽皮做船渡河。

附国南边有个叫薄缘夷的部落,他们的风俗习惯差不多。附国的西边有个女国。附国的东北部连绵着几千里的山脉,一直延伸到党项地区。山里到处都有羌族部落:大左封、小左封、昔卫、葛延、白狗、向人、望族、林台、春桑、利豆、迷桑、婢药、大硖、白兰、叱利摸徒、那鄂、当迷、渠步、桑悟、千碉,这些部落都居住在深山峡谷里,没有大的首领统辖。他们的风俗习惯跟党项人差不多,有的归属吐谷浑管辖,有的依附于附国。隋炀帝大业年间,这些部落都来过朝廷进贡。朝廷在西南边境设置了诸道总管,来遥远地管辖他们。

史书上说:从古至今,要开拓边疆,打通与边远地区的联系,都需要开明大度的皇帝,以及那些热衷于此事的臣子。张骞打通西域,班超弃笔从戎,他们或用重宝结交,或用利剑震慑,冒着生命危险,去争取一时的功劳,这一切都是因为皇帝重视开拓边疆,而臣子们也甘愿赴汤蹈火。所以说,上面的人喜欢什么,下面的人就会更喜欢什么。

隋炀帝模仿秦汉,搞那些大规模的、奢侈的工程,比秦汉还要厉害。裴矩就献上了《西域图记》来迎合他,所以隋炀帝就亲自跑到玉门关外,设立伊吾、且末等地,关中地区一直到流沙地区,都因此而扰攘不安,百姓苦不堪言。就算北方游牧民族没有威胁,东夷也传来捷报,隋炀帝也一定会修建轮台的军营,建造乌垒的城池,去寻找大秦的明珠,去弄来条支的鸟蛋,来来往往地运输物资,那又怎么能承受得了这种巨大的消耗呢!

古代贤明的帝王,疆域控制在方圆五千里,致力于安定中原地区,不理会那些边远荒凉之地。难道是因为他们的威望不够,恩德不够广被吗?不是的!他们只是不拿边远地区的蛮夷来劳累中原百姓,不拿无用的事情来损害有用的事情。所以秦朝戍守五岭,汉朝治理三边,要么是路上饿殍遍野,要么是人口减半。隋朝凭借它的强大,最后也在青海地区狼狈不堪。这些都是因为统治者自己迷失了方向,所以才导致百姓受苦。

如果隋炀帝认真思考一下“安抚边疆”的意义,坚决拒绝那些请求设置都护府的建议,退回那些千里马,不要求那些白狼进贡,那么即使没有辽东的胜利,又怎么会发生江都的惨祸呢? “七戎九夷,候风重译”,这本来就是指边疆少数民族定期来朝贡的意思,如果隋炀帝能够安抚边疆,又何至于发生江都之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