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素,字处道,是弘农华阴人。他爷爷杨暄,是魏国的辅国将军、谏议大夫;他爸爸杨敷,是西周的汾州刺史,死在了北齐。杨素年轻的时候比较不羁,很有抱负,不太在乎那些小细节,所以很多人都不了解他。只有他的叔祖,魏国的尚书仆射杨宽,对他另眼相看,经常跟自己的子孙说:“处道将来一定会非常杰出,是不同凡响的人才,你们根本比不上他。”后来,杨素和安定人牛弘成了好朋友,一起认真学习,不知疲倦,涉猎广泛。他擅长写文章,书法也很好,尤其擅长草书和隶书,还对天文星象挺感兴趣。他留着漂亮的胡须,长得很有英雄气概。
西周的大冢宰宇文护看重杨素,让他当了中外记室,后来又调到礼部,还升了大都督。周武帝亲政后,杨素因为自己父亲为国捐躯却没得到朝廷的封赏,就多次上表请求朝廷给父亲追封,但武帝都不答应。杨素一而再再而三地请求,武帝终于大怒,下令把杨素砍了。杨素这时大声说:“我侍奉的是个不讲道理的皇帝,死也是应该的!”武帝被他的气概震住了,于是追封杨素的父亲为大将军,谥号“忠壮”。然后,又任命杨素为车骑大将军、仪同三司,对他越来越重视。
武帝让杨素起草诏书,杨素提笔就写好了,而且文辞优美,意思表达得也很到位。武帝很欣赏他,看着杨素说:“好好努力,不用担心不会富贵。”杨素回答说:“我担心的是富贵会来逼迫我,我根本没想过要追求富贵。”
平齐那场仗,我老爹手下带兵打头阵,我早早就跟皇上请缨了。皇上答应了,还赏了我根竹子做的指挥棒,说:“朕正要大规模调兵遣将,所以用这东西赏你。” 我在河阴跟齐王宪一起打齐军,立了功,被封为清河县子,食邑五百户。那一年,我又被任命为司城大夫。
第二年,我又跟着王宪去攻打晋州。王宪把军队驻扎在鸡栖原,齐国皇帝带大军杀到,王宪吓得半夜就跑了,被齐军追着打,好多人都溃散了。我和十几个骁勇的将领拼死抵抗,才保住了王宪,让他勉强逃脱。之后,每次打仗我都立功。齐国平定后,我被加封为开府,改封成安县公,食邑一千五百户,还赏赐了很多粮食、布匹、奴婢和牲畜。后来又跟着王轨在吕梁打败了陈朝将领吴明彻,还负责治理东楚州的事务,还把弟弟封为义安侯。陈朝将领樊毅在泗口筑城,我带兵把他打跑了,把他的城给夷平了。
宣帝登基后,我继承了我老爹的爵位,做了临贞县公,还把弟弟封为安成公。接着,我又跟着韦孝宽去淮南平叛,我单独负责盱眙和钟离两地的战事。
后来高祖当了丞相,我跟高祖关系处得特别好,他非常器重我,把我任命为汴州刺史。 我走到洛阳的时候,正好碰上尉迥造反,荥州刺史宇文胄在武牢响应尉迥,我没办法继续前进。高祖任命我为大将军,调集河内兵马让我去打宇文胄,结果我把他打败了。 之后我升任徐州总管,官至柱国,被封为清河郡公,食邑二千户,还把弟弟封为临贞公。高祖称帝后,我又加封了柱国。开皇四年,我被任命为御史大夫。
我老婆郑氏脾气很暴躁,我曾经气愤地说:“要是我当了皇帝,你肯定当不了皇后!” 结果她告了我一状,所以我被罢官了。
上方图江表,意思就是说他被朝廷任命去对付陈朝。一开始,朝廷派他去制定攻打陈朝的策略,没过多久,就升他为信州总管,还赏赐他百万钱、上千匹锦缎和两百匹战马,算是对他能力的肯定。
他在永安造了一艘巨型战船,取名“五牙”,这船厉害了,有五层楼那么高,一百多尺,左右前后还装了六根高五十尺的桅杆,能装下八百个士兵,上面插满了旗帜,威风凛凛。除此之外,他还造了艘叫“黄龙”的战船,能装一百个士兵,其他的船只大小不一,各有用途。
等到正式打陈朝的时候,他被任命为行军元帅,率领水军直奔三峡。军队到了流头滩,陈朝大将戚欣率领一百多艘青龙战船,几千士兵,在狼尾滩设下埋伏,想堵住他的去路。那地方地势险峻,很多将领都犯了难。但他却说:“胜败的关键就在此一役,如果白天进攻,敌人就能看见我们,而滩流湍急,我们难以控制船只,就会失去先机。”于是,他决定夜袭。
他亲自率领“黄龙”等数千艘战船,悄无声息地向下游进发,同时派开府王长袭率领步兵从南岸攻击戚欣的侧翼,又命令大将军刘仁恩率领骑兵从白沙北岸进攻。天亮时分,他们发起攻击,戚欣大败而逃。他们俘获了所有敌军,但并没有伤害他们,秋毫无犯,陈朝百姓都很高兴。
他率领水军继续东下,船只连绵不绝,旌旗蔽日,场面十分壮观。他坐在“平乘”号大船上,仪表堂堂,威风凛凛,陈朝百姓远远望见,都害怕地说:“清河公就是江神啊!”陈朝南康内史吕仲肃在岐亭设防,占据江峡要塞,还在北岸凿石,架设了三条铁锁链,横截江面,企图阻止战船通行。他与刘仁恩一起登陆,先攻破了吕仲肃的营寨,然后慢慢地拆除了铁锁链。吕仲肃又逃到荆门延洲据守。他又派出一千巴蜀士兵,乘坐四艘“五牙”战船,用柏木做的船桨击碎了十多艘敌船,大破敌军,俘虏了两千多名士兵,吕仲肃只身逃脱。
陈朝皇帝赶紧派信州刺史顾觉镇守安蜀城,荆州刺史陈纪镇守公安,但他们都吓得逃跑了。巴陵以东,再也没有人敢抵抗了。湘州刺史、岳阳王陈叔慎派使者前来投降。他到达汉口,与秦孝王会面。凯旋后,他被任命为荆州总管,进爵为郢国公,食邑三千户,还被授予长寿县一千户的实封。他的儿子玄感被任命为仪同,玄奖被封为清河郡公。朝廷赏赐给他上万匹锦缎、上万石粮食,以及大量的金银财宝,还赐给他陈朝皇帝的妹妹和十四名歌妓。但他却对皇帝说:“《里仁》篇说,‘曾子不入’,臣不愿与逆贼王谊同封于郢。”于是,皇帝便改封他为越国公。不久,他又被任命为纳言,一年后,升任内史令。
话说,没过多久,江南人李棱他们就拉起队伍造反了,规模有大几万人的,也有几千人的,互相勾结,还杀害了地方官。朝廷就让(那位将军)素担任行军总管,领兵去讨伐他们。反贼朱莫问自称南徐州刺史,带着很多兵马占据了京口。素率领水军从杨子津出发,进攻并打败了他。
晋陵的顾世兴自称太守,和他的都督鲍迁等人又来抵抗。素反击并打败了他们,抓住了鲍迁,俘虏了三千多人。接着,他又去攻打无锡的贼帅叶略,也平定了那里。吴郡的沈玄懀、沈杰等人用兵包围了苏州,苏州刺史皇甫绩多次作战都处于劣势。素率领军队前去支援,沈玄懀眼看形势不妙,就逃跑了,投奔了南沙的贼帅陆孟孙。素在松江打败了陆孟孙,大获全胜,活捉了陆孟孙和沈玄懀。 黝州和歙州的贼帅沈雪、沈能依托栅栏据守,也被素攻破了。
浙江的贼帅高智慧自称东扬州刺史,有上千艘船舰,占据着重要的战略位置,兵力非常强大。素率军攻击他,从早上打到下午,经过激烈的战斗才将其打败。高智慧逃进了大海,素紧追不舍,从余姚乘船追到永嘉。高智慧又来抵抗,素再次打败了他,俘虏了数千人。反贼汪文进自称天子,占据了东阳,还任命他的手下蔡道人为司空,守卫乐安。素率军讨伐,全部平定了。他还打败了永嘉的贼帅沈孝彻。之后,他一路向天台进发,目标是临海郡,继续追捕残余的匪寇。前后打了上百仗,高智慧逃窜到闽越躲藏起来。
皇上听说他长期在外奔波劳累,就赶紧派人把他召回京城。 还给他升官,封他做上开府,赏赐了他三千匹锦缎。 但是,杨素觉得那些叛贼还没完全消灭,担心以后还会出事,所以又主动请缨出征。
皇上就下了一道圣旨,大意是说:“朕日理万机,为百姓操碎了心,恨不得事事亲力亲为。江南方言那个王国庆,太嚣张了,竟然造反,虽然已经被平定了,但老百姓还没安定下来。现在还有几个贼头贼脑的躲在山洞里,我担心他们会重新聚集起来,再次祸害百姓。杨素这个人,见识广博,很有谋略,以前也立过大功,名声在外,所以就让他带兵去,担任元帅,平定叛乱,安抚百姓。军队和百姓的事务,都交给他全权负责。” 杨素接到圣旨后,立刻动身前往会稽。
早些时候,泉州人王国庆,南安当地的大族,杀了刺史刘弘,占据泉州造反,其他的逃亡的贼寇都投奔他了。 王国庆自以为海路难行,北方人都不熟悉,就没怎么防备。 结果杨素乘船偷袭,打了他个措手不及,王国庆吓得赶紧逃跑了,剩下的喽啰都逃散到海岛或者山洞里躲藏。杨素就派兵分路追捕。 后来,杨素暗中派人对王国庆说:“你犯下的罪过,死一百次都不够。 只有你把智慧(人名)交出来,才能将功赎罪。” 王国庆一听,赶紧把智慧交出来,结果智慧被斩首示众。 剩下的那些余党,也都纷纷投降,江南地区终于平定了。
皇上派左领军将军独孤陀到浚仪去迎接杨素。 杨素回到京城后,每天都有很多人来拜访他。 皇上又给杨素的儿子杨玄奖升官,赐给他黄金四十斤,还有银瓶、钱财、三千匹绸缎、两百匹马、两千只羊,以及一百顷的田地和一处宅子。 杨素还代替苏威担任尚书右仆射,和高颎一起执掌朝政。
杨素为人比较耿直,心里有自己的想法,朝中大臣们大多比较推崇高颎,尊敬牛弘,和薛道衡关系很好,而对苏威则很不屑一顾。 朝中其他的官员,也大多被他轻慢。 他的才华和气度,比高颎要强,但是论及忠诚和处理政务的能力,以及宰相的远见卓识,还是不如高颎。
寻令令狐素监造仁寿宫,结果令狐素为了完成工程,大搞填山挖谷,工程进度紧迫,催得厉害,导致很多工匠累死了,宫殿旁边经常能听到鬼哭狼嚎的声音。宫殿建成后,皇上让高颎去视察,高颎奏报说宫殿虽然华丽,但耗费人力巨大,死伤无数,皇上很不高兴。令狐素非常害怕,想不出办法,就偷偷地去北门拜见独孤皇后,说:“皇上您看看,历代帝王都有离宫别馆,现在天下太平,修建这么一座宫殿,根本不值得大费周章!”皇后用这个理由劝说皇上,皇上的气才消了。于是赏赐令狐素白银一百万,锦缎三千匹。
十八年,突厥达头可汗入侵边境,皇上任命令狐素为灵州道行军总管,出兵讨伐,还赏赐了他锦缎二千匹,黄金一百斤。之前,各路将领和突厥作战,都担心突厥骑兵来回冲杀,所以采用战车和步兵混合编队,用鹿角组成方阵,骑兵在里面。令狐素却说:“这只是保护自己,不是取胜的办法!”于是他废除了旧的作战方法,命令所有军队都组成骑兵队伍。达头可汗听说后非常高兴,说:“这是上天赐给我的机会啊!”于是下马叩拜,带领十多万精锐骑兵杀来。令狐素奋勇作战,大败突厥军,达头可汗身负重伤逃走,死伤无数,突厥士兵哭喊着逃跑了。皇上高兴地发布诏书褒奖令狐素,赏赐他绢布二万匹,还有镶嵌着万颗宝石的腰带。还提升他的儿子令狐玄感为大将军,令狐玄奖、令狐玄纵、令狐积善都升为仪同三司。
令狐素很有计谋,善于抓住战机攻击敌人,应变能力极强。但他带兵非常严厉,谁要是违反军令,立即斩首,从不宽恕。每次将要和敌人交战,他总是先找一些将士的过错,然后斩杀他们,多的时候一百多人,少的时候也有十几个。血流成河,他却面不改色,谈笑自若。等到正式交战时,他先派一百二三十人冲锋陷阵,如果冲不进去就回来,不管有多少人,全部斩首。然后派三五百人再次进攻,还是同样的规矩。将士们个个吓得魂飞魄散,都抱着必死的决心作战,所以战无不胜,令狐素因此被称为名将。令狐素当时权势显赫,说话一言九鼎,他带兵打仗,只要有一点点功劳,他都会记下,而其他将领,即使立下大功,也经常被文官们压制,功劳被抢走。所以虽然令狐素严厉残酷,但将士们还是愿意为他卖命。
二十年前,晋王李渊任命高士廉为灵朔道行军元帅的长史。晋王对高士廉一向很尊重,很客气。后来晋王当了太子,这其中也有高士廉的功劳。
仁寿年间初期,高士廉接替高颎担任尚书左仆射,皇上赏赐给他良马一百匹,母马二百匹,奴婢一百个。同年,皇上又任命高士廉为行军元帅,让他带兵去云州打突厥。高士廉接连打败了突厥军。突厥军队败逃,高士廉率领骑兵追击,一直追到晚上才追上。眼看就要再次开战了,高士廉担心敌人会逃跑,就命令骑兵稍稍放慢速度。然后他亲自带着两个骑兵,还有两个投降的突厥人,和突厥军队一起走,突厥人根本没发现。等到突厥军队安营扎寨还没稳定下来,高士廉就指挥后方的骑兵发起突然袭击,大获全胜。从那以后,突厥人远远逃跑了,整个碛南地区再也没有突厥人的营帐了。因为这次战功,皇上提升高士廉的儿子高玄感为柱国,封高玄纵为淮南郡公,还赏赐了高士廉两万匹丝绸。
等到献皇后去世的时候,皇陵的建造方案,很多都是高士廉提出的。皇上非常满意,下诏说:
皇帝我是老大,大臣们就是我的胳膊腿,咱们一起治理天下,目标一致,荣辱与共。上柱国、尚书左仆射、仁寿宫大监、越国公苏(此处应为苏,非素)啊,他胸怀宽广,眼光独到,有辅佐君王的策略,更有治理国家的才能。国家刚建立,大业刚刚开始,他便献身效力,领兵出征,捉拿叛贼,平定了虢国和郑国。多次奉命出征,挥师南下江淮,每次都严格遵守军纪,一路北上直抵塞外,南方吴越地区被他平定,北方蛮夷也被他征服。他担任宰相,参与辅佐我治理国家,在朝堂上敢于直言,从不隐瞒自己的意见。写文章,他的辞藻华丽流畅;谈论军事,他的策略奇特精妙。文武双全,只有我才能指挥得动他,无论什么任务,他都日夜操劳,从不懈怠。
皇后去世后,我心里非常悲痛,苏公(此处应为苏,非素)为皇后的墓地选址操持丧事,他非常尽心。皇后的葬礼一切从简,只求选个风水宝地,至于吉凶祸福,不在于此。苏公忠心耿耿,深明大义,一心想着让皇后在阴间也安宁,保佑皇室江山永固。他知道阴阳之说,是圣人传下来的,祸福吉凶,必须谨慎对待。于是他亲自走遍山川原野,寻找合适的墓地,哪怕有一点不满意的地方,他都要重新寻找,一心只想为皇后找到最好的地方,真是费尽心思。他如此尽心竭力,上天也帮忙,终于找到了风水宝地,建成了皇后的陵墓。想想苏公一片孝心,这功劳比起平定叛乱还要大!他不仅是朝廷栋梁,更是国家的功臣,如果我不重重赏赐,怎么激励其他人呢?
特此下令,封他一个儿子为义康郡公,食邑万户,世代承袭,永无止境。其他待遇不变。 再赏赐他田地三十顷,绢一万匹,米一万石,金钵一个(钵内盛满黄金),银钵一个(钵内盛满珍珠),绫锦五百匹。
高智慧这个人,当时权势很大,越来越厉害了。他弟弟高约,堂叔高文思,弟弟高文纪,还有族叔高异,都是朝廷里的大官。他家那些小子们,没啥功劳,却都当上了柱国、刺史这些高官。家里养着几千个家奴,后院里穿绸缎的姬妾也成千上万。他家的房子又大又豪华,简直跟皇宫似的。有个叫鲍亨的,擅长写文章;有个叫殷胄的,擅长写草书,都是江南有名的文人,都被高智慧弄到家里当奴隶了。他亲戚朋友,个个都是达官显贵,高智慧的权势,在古代也是少见的。
隋炀帝当太子的时候,就忌恨蜀王杨秀,和高智慧合谋陷害杨秀,最后把杨秀废了。朝中大臣要是稍微有点违抗他的,即使是忠心耿耿为国家着想的大臣,像贺若弼、史万岁、李纲、柳彧这些人,高智慧都会暗地里整他们。要是有人巴结他,或者和他沾亲带故的,即使没啥本事,他也会提拔重用。朝中大臣都对他又怕又奉承。只有兵部尚书柳述,仗着是皇帝的女婿,多次当面指责高智慧。大理卿梁毗也上书弹劾高智慧专横跋扈。皇帝渐渐对他起了疑心,后来还下了一道旨意说:“仆射是国家的辅佐大臣,不能事必躬亲,只要每隔三五天来一趟宫里,讨论一下重要的事情就行了。”表面上看起来是尊重他,实际上是夺了他的权力。到了仁寿年间后期,高智慧就再也不能参与处理政事了。皇帝赏赐王公以下官员射箭比赛,高智慧射箭技术最好,皇帝还赏了他一个外国进贡的价值连城的金盘。
四年后,皇帝去仁寿宫游玩,宴请大臣,对高智慧赏赐很多。后来皇帝病了,高智慧和兵部尚书柳述、黄门侍郎元岩一起在宫里侍疾。当时太子住在太极殿,担心皇帝万一驾崩,需要提前做好准备,就亲笔写信给高智慧,询问情况。高智慧把事情的经过写信告诉了太子。结果宫里的人把信送错了地方,送到皇帝手里了,皇帝看了非常生气。皇帝最宠爱的陈贵人又说太子不尊重他。皇帝大怒,想召杨勇回京。太子就向高智慧求助,高智慧假传圣旨,调集东宫的士兵进宫宿卫,控制宫门出入,还让宇文述、郭衍负责警卫,又让张衡侍疾。皇帝就在那天去世了,这件事后来就有了很多不同的说法。
汉王谅造反了,派茹茹天保去占领蒲州,还把河上的桥给烧断了。他又派王聃的儿子带着几万人马死守蒲州。 后来,(主角)带着五千轻骑兵偷袭他们,悄悄地在渭口过河,天亮的时候就打过去了,天保被打败逃跑了,王聃的儿子吓坏了,直接把城池给投降了。 皇上就下令让他回来。
一开始,(主角)出发的时候,就估算好几天能打败敌人,结果都跟预料的一样。皇上因此任命他为并州道行军总管、河北安抚大使,带了几万人马去讨伐汉王谅。当时晋州、绛州、吕州都被汉王谅控制着,(主角)分别派了两千人马牵制住他们,然后自己带兵离开。汉王谅派赵子开带着十多万人马,选择了一条偏僻的路,占据有利地形,摆开五十里的阵势。
(主角)命令将领们带兵去和他们对峙,自己则带着精锐部队悄悄地潜入霍山,沿着山谷前进,直捣敌人的营地,打了一仗就把他们打败了,杀死了好几万人。汉王谅任命的介州刺史梁修罗驻扎在介休,听说(主角)来了,吓得赶紧逃跑了。
(主角)打到清源,离并州只有三十里了,汉王谅带着他的将领王世宗、赵子开、萧摩诃等人,总共十多万人马前来阻击。结果又被(主角)打败了,还抓住了萧摩诃。汉王谅退回并州死守,(主角)带兵包围了并州,汉王谅走投无路,只好投降了,剩下的叛军也都被平定了。皇上派(主角)的弟弟修武公带着圣旨去慰劳他,说:
我当皇帝已经24年了,虽然外族时有侵扰叛乱,但国内却一直很太平,我励精图治,天下安宁。可我心里一直很不安,寝食难安,向上天祈祷,也于事无补。我本来只是个藩王,却意外地继承了皇位,其实我能力不足,担不起这份重任。这天下是先皇打下来的,我战战兢兢,不敢有丝毫懈怠,更何况皇位如此重要,百姓的生命安危更重于泰山!
那个逆贼,从小就心怀不轨,表面上人畜无害,实际上狼子野心,假装忠厚,却不遵守国法,早就有叛逆之心,违抗父王的命令,犯下了滔天大罪。他欺骗善良的人,重用奸邪小人,举兵叛乱,毒害百姓。他私自设置官职,擅自策划杀戮,小欺大,少凌长,民怨沸腾,众叛亲离,作恶多端,最终走向覆灭。我兄弟少,即使忍无可忍,也一直没说什么,所以才打开城门等待敌人,收起兵器不主动进攻。
我听说,上天创造了百姓,并为他们设立了君主,我时刻想着先皇的教诲,时刻以子民为念,我怎么能袖手旁观,眼睁睁看着百姓受苦呢!为了大义灭亲,《春秋》里就有这样的记载,周公旦诛杀两个叔父,汉高祖刘邦也诛杀了七个异姓王,这都是为了大义!事已至此,我不得不下令出兵讨伐太原。再说,逆子贼臣,哪个朝代没有?只是没想到,这次竟然发生在我身边,真是家国不幸。我痛心疾首,没想到事情发展到这一步。都是因为我兄弟不和,不能安抚百姓,我的恩德还没施及天下,就先动用了兵戈,叛乱者只有一伙,受苦的却是千千万万的百姓。我不仅害怕上天的惩罚,也辜负了先皇的嘱托,我德行不足,愧对天下。
皇上,您是先朝的功臣,功劳卓著,名声显赫。当初皇朝刚刚建立,百废待兴,您就独自一人匹马归朝效力,这真是既有见识又有忠诚啊!从汴州到郑州,战事像秋风卷落叶般迅速;从荆南到塞北,战火蔓延,您都早早地建立了功勋,展现了忠诚。后来您在朝中献策,建议都非常恰当,辅佐我治理国家,渡过难关,这比周勃、霍光又有什么逊色呢!
叛贼占据蒲州,关隘道路都被切断,您以少胜多,很快就计划好消灭他们。叛军依托险要地势据守,抵抗官军,您凭借高超的谋略,出其不意地攻击他们,像雾散云消、冰雪融化一样迅速瓦解了敌军,一路长驱直入,直捣敌人的老巢。晋阳以南,叛军有几万之众,他们不自量力,还妄想举起斧头造反。您用威严的军容在外征讨,内心充满愤怒,不顾个人安危,奋勇杀敌,亲临战场。双方交战不久,叛军就溃不成军,四处逃窜,尸横遍野,兵器堆积如山。叛军首领谅遂困守孤城,企图抵抗朝廷的军队。您指挥骁勇的将士,四面围攻,使他们想战不敢战,想逃无路可逃,最终智穷力竭,束手就擒。您斩杀敌将,夺取敌旗,平定了叛乱,叛贼被消灭,东夏地区恢复了平静,您的功劳和业绩,都在这里了。
想当年,武安君白起平定了赵国,淮阴侯韩信平定了齐国,他们的功劳哪里能比得上您这样迅速而轻松地取得胜利呢!我忧心忡忡,无法亲自统领军队,也未能亲自到学校去询问治国之道,只能让您在战场上劳苦奔波。一想到这些,我就寝食难安。您建立了世代流传的功勋,怀着一颗坚定不移的忠心。古人说得好:“疾风知劲草,世乱显忠臣。”您正是这样的人啊!我要把您的功劳铭刻在青铜鼎上,岂止是写在竹简帛书上那么简单!您的功劳如此显著,我激动得说不出来话。稍微休息一下吧,您辛苦了。军务繁忙,您一定很劳累,所以我派您的弟弟来传达我的慰问。路途遥远,情况复杂。
素上表陈谢曰: (原文引用)
我这个人能力有限,志向也不高远,做个州郡官,我倒也愿意尽心竭力,但想当卿相,那根本没戏。不过现在正是国家兴盛的好时候,大业才刚刚开始,就算我像小溪流汇入大海一样微不足道,我也会尽心尽力,可就像尘埃落在泰山上一样,我的力量实在是太渺小了。我不过是个南阳乡下人,丰沛的子弟,能得到高官厚禄,一时荣华富贵,已经很满足了。然后我又回到朝廷,负责军事,承担文武重任,参与军国大事的谋划。这哪里是我的才能,完全是皇恩浩荡啊!我想要报答您的恩情,这份感激之情比天还大。希望陛下您能像太阳一样照耀我这个远离中心的人,给我恩泽和光芒,就像接受了南方的降书,春宫奉承圣旨一样。但是,连草木都知道荣枯有季节,更何况我呢?我心里着急,却找不到报效国家的机会。整夜辗转反侧,吃不下睡不着,总是担心像朝露一样转瞬即逝,辜负了您的恩德。
那些贼寇早就怀有反叛之心了,趁着国家遭遇不幸,就更加肆无忌惮地作乱,兴兵攻打晋州和代州,扰乱了山东地区。陛下您从普通人中提拔我,让我掌握军队,委以重任,让我制定平乱的策略。萧王赤胆忠心,大家都为他而死,汉高祖宽宏大量,天下人都归顺他,现在妖寇被平定,这可不是我的功劳!皇上还特地派使臣带着诏书慰问,圣旨的语气和笔法,就好像上天降临一样,这份恩情如同大海一样浩瀚无边。我既悲伤又欣喜,既惭愧又感激,五种情感交织在一起,激动不已,就算粉身碎骨也无法报答您的恩情。
那年秋天,他回到京城,然后跟着皇上去了洛阳,被任命为东京大监,负责管理营地。因为平定叛乱的功劳,他的儿子万石、仁行,侄子玄挺都升官为仪同三司,还赏赐给他们五万匹布,一千匹丝绸,以及二十个歌姬舞女。
大业元年,他升任尚书令,被赐予东京最好的住宅区,以及两千匹布料。没多久又当上了太子太师,其他的官职都保留着。前后加起来的赏赐,多得数不清。第二年,他被任命为司徒,改封为楚公,享受两千五百户的食邑。同年,他去世了。死后被追谥为景武,还被追赠为光禄大夫、太尉公,以及十个郡的太守:弘农、河东、绛郡、临汾、文城、河内、汲郡、长平、上党、西河。朝廷为他配备了辒车,四十名持剑的卫士,以及前导仪仗队,还有五千石粮食和五千匹布。鸿胪寺负责操办他的丧事。
皇上还下了一道诏书,说:“刻铭铸器,立碑纪功,是为了让功绩流芳百世,让美名永垂不朽。楚景武公素,功勋卓著,为皇家鞠躬尽瘁,竭尽忠诚,辅佐朕治理国家。他的功绩可以比肩古代的三杰,平定叛乱的功劳堪比十次大的叛乱。可惜英年早逝,令人惋惜。虽然岁月流逝,但他的功德将永远流传,特地为他立碑刻石,以彰显他的功绩。” 素曾经写过一首七百字的五言诗送给番州刺史薛道衡,诗词气势磅礴,风格优雅,是当时非常出色的作品。没过多久他就去世了,薛道衡感叹道:“人快要死的时候,说的话都很真诚,难道不是这样吗!”他留下遗著十卷。
宇文述虽然立下过不少功劳,比如平定杨谅的叛乱,但是皇帝对他特别猜忌。表面上对他很尊重,实际上心里根本没把他当回事儿。 听说占星家说隋朝的星象显示有大丧,皇帝就把他改封到楚国去了。楚国和隋朝的星象分野相同,皇帝是想用这个来转移灾祸。宇文述生病的时候,皇帝经常派名医给他诊治,还赏赐给他最好的药。但是,皇帝私下里却问医生,总是担心宇文述死不了。宇文述自己也觉得官位已经做到顶了,所以不肯吃药,也不怎么保养身体,经常跟弟弟宇文约说:“我还需要活那么久吗?”
宇文述特别贪财,拼命敛财置办产业。长安和洛阳两京,他的宅子豪华奢侈,拆了又建,建了又拆,没完没了地修建。不光如此,在全国各地的大城市,他的店铺、磨坊,还有成千上万亩良田住宅,多得数不清。当时的人们都因此看不起他。他儿子宇文玄感的事迹,另有记载。他的其他儿子都因为宇文玄感造反而被杀死了。
宇文约,字惠伯,是宇文述同父异母的弟弟。小时候,他曾经爬树摔下来,伤到了下体,因此成了太监。他性格沉稳安静,内心却很狡猾,而且特别能学习,记忆力也非常好。宇文述很疼爱他,做什么事之前,都要先跟宇文约商量一下再行动。隋朝末年,因为宇文述的军功,被封为安成县公,官拜上仪同三司。唐高祖李渊称帝后,任命他为长秋卿。过了一段时间,又让他去邵州当刺史,后来回到朝廷,担任宗正少卿,之后又升任大理少卿。
话说当时太子不受皇帝宠爱,而晋王杨广却想篡夺皇位。杨广素来受皇帝宠幸,又和宇文化及关系密切。于是,杨广就采用了张衡的计策,派宇文化及拿着很多金银财宝去贿赂宇文化及,并暗中传达了晋王的意图,对他说:“忠于职守,这是臣子的本分,但顺应时势,也是聪明人的做法。自古以来,贤明的君子都会审时度势,以避免祸患。你的兄弟们功劳盖世,位高权重,已经很多年了。朝中被你们家族羞辱的人,数都数不清!而且太子因为自己的想法不被采纳,一直对执政大臣们咬牙切齿。虽然你表面上和皇上关系不错,但想要害你的人也很多啊。皇上要是哪天不信任群臣了,你又能依靠谁呢?现在太子失宠于皇后,皇上本来就有废掉太子的想法,这点你应该知道。现在如果你请求立晋王为太子,这可是你大哥的功劳啊!如果你能在这个时候立下大功,晋王一定会对你感激涕零,这样就能摆脱危险,获得安稳了。”
宇文化及听了之后,就同意了,然后把这事告诉了宇文化及的哥哥宇文述。宇文述本来就心怀不轨,听到这个消息后非常高兴,拍着手说:“我哪有这么聪明,多亏了你提醒我啊!”宇文述知道这个计策可行,又对宇文述说:“现在皇后的话,皇上都听,你应该抓住机会,早点和晋王搞好关系,这样不仅能保住荣华富贵,子孙后代也能享福。而且晋王待人谦逊有礼,名声越来越好,为人节俭,很有帝王之风,依我看,他一定能治理好天下。大哥你要是犹豫不决,一旦发生变故,太子掌权了,恐怕就没你的好日子过了。”宇文述于是就按照这个计策行事,太子果然被废掉了。
晋王入主东宫后,提拔宇文化及为左庶子,封他为修武县公,还升他为大将军。后来宇文述被高祖疏远,宇文化及被外放到伊州做刺史。当他回到仁寿宫朝见时,正好赶上高祖驾崩。高祖驾崩后,杨广派宇文化及进京,让他替换守卫,并暗中处死了庶人勇,然后调兵遣将,散布高祖死于非命的谣言。隋炀帝杨广听说后说:“令兄的弟弟,果然能担当大任啊!”杨广即位几天后,就提拔宇文化及为内史令。宇文化及既有学识,又通晓时务,杨广非常信任他。几年后,宇文化及又升任右光禄大夫。
皇帝在东都洛阳,下令让王约到京城祭祀祖庙。王约走到华阴的时候,看见他哥哥的坟墓,就改变路线去拜祭哭泣。结果被御史台的人弹劾了,因此丢了官。没过多久,他又被任命为淅阳太守。他哥哥的儿子王玄感,当时是礼部尚书,跟王约感情非常好。王玄感因为和王约分别而悲伤,这表情都写在脸上了。皇帝就问他:“你最近看起来很忧愁,是不是因为你叔叔的事啊?”王玄感跪下哭着说:“正是因为这个。”皇帝也想着王约以前立下的功劳,所以把他召回朝廷。没过多久,王约就去世了,皇帝还特别照顾他的侄子王玄挺。
这段话讲的是王约因为祭拜哥哥而被免官,后来又复职,最后去世的故事。皇帝对王约的评价和处理,也体现了当时朝廷的政治风貌。 从“后帝在东都”到“以素子玄挺后之”,完整地叙述了王约仕途的变迁和皇帝对其的态度。 其中,“帝谓之曰:“公比忧瘁,得非为叔邪?””一句,生动地展现了皇帝对王玄感情绪的察觉和关怀。
温才,字文思,是他叔叔家的孩子。他爸爸叫温宽,曾经是魏国的左仆射,周朝的小冢宰(相当于宰相)。文思还在周朝的时候,才十一岁就被封为车骑大将军、仪同三司、散骑常侍,官职一个接一个地往上窜。没多久,因为父亲的功劳,他又被封为新丰县子,食邑五百户。
天和年间刚开始的时候,他被任命为武都太守。结果当地十个姓氏的獠人造反了,文思带兵把他们平定了,之后又去翼州处理政务。后来党项羌族也叛乱了,文思又率领州里的军队把他们也平定了。他还接连攻打资中、武康、隆山等地的獠人,以及东山獠人,全部都打败了他们。之后,他又跟着陈王攻打齐国的河阴城,又跟着武帝攻克了晋州。因为这些战功,他被提升为上仪同三司,并且改封为永宁县公,食邑增加到一千户。
寿阳的刘叔仁造反了,文思跟着清河公宇文神举去讨伐他,在砖井发生战斗,文思在战场上活捉了刘叔仁。他还另外跟着王谊一起,在鲤鱼栅打败了叛军。之后,因为屡立军功,他被提升为果毅右旅下大夫。高祖当上丞相后,文思跟着韦孝宽在武陟抵抗尉迥。尉迥派他的将领李俊包围怀州,文思和行军总管宇文述一起把李俊打跑了。他又打败了尉惇,平定了邺城,这些战功累累,他又被提升为上大将军,改封为洛川县公。随后被任命为隆州刺史。
开皇元年,他被晋爵为正平郡公,食邑增加到两千户。后来他做了魏州刺史,政绩非常好,深受百姓爱戴,他离任的时候,百姓们都非常想念他,还为他立碑颂扬他的功德。之后他又调任冀州刺史。隋炀帝继位后,召他进京担任民部尚书。后来又调任纳言,之后又改任右光禄大夫。后来跟随炀帝去江都宫,因为脚有毛病,行动不便,不能上朝奏事,于是又被任命为民部尚书,官职还升为左光禄大夫。最后在任上去世,享年七十岁,谥号为“定”。当初,文思应该继承他父亲的爵位,但他认为自己不是嫡子,就主动把爵位让给了弟弟温纪,当时很多人称赞他这种行为。
温范,字纪,年轻时就为人刚正不阿,很有领导才能。他在北周袭爵华山郡公,管辖两千七百户人家。从右侍上士一步步升迁,做到车骑大将军、仪同三司、安州总管长史。他带兵在齐安迎接陈朝降将李瑗,途中与陈朝将领周法尚的军队遭遇,打败了他们。凭借战功,他被授予开府的官职,之后入朝担任虞部下大夫。高祖(杨坚)当上丞相后,又改封他为汾阴县公。他跟随梁睿讨伐王谦,因功升任上大将军,前后共增加了三千户的封地。之后被任命为资州刺史。后来入朝担任宗正少卿,因为犯了事被罢官免职。过了几年,他的爵位被恢复,并被任命为熊州刺史,还被改封为上明郡公,之后又担任宗正卿,兼任给事黄门侍郎,并代理礼部尚书的职务。仁寿二年,他升任荆州总管。一年多后,他在任上去世,享年五十八岁,谥号恭。
史书上评价说:杨素年轻时就轻狂侠气,性格豪爽不羁,兼具文武才能,拥有卓越的谋略,志向远大,以建立功名来激励自己。高祖杨坚起兵的时候,想要平定天下,杨素就成了他倚重的谋士,承担着重要的任务。他平定了北方叛乱,使江海地区恢复平静;他击败了北方游牧民族的精锐骑兵,使匈奴远遁。考察他平定叛乱、安定局势的功劳,没有功臣能超过他;看他那些奇特的计策和高明的文章,足以称得上是当时的一代英杰。然而,他却凭借阴谋诡计来巩固自己的地位,不走仁义之道,阿谀奉承当时的统治者,反复无常。他营建奢华的离宫,使得君主沉迷于奢侈;他策划废黜太子,使国家陷入危亡。最终导致宗庙变成废墟,朝政一片混乱,追究他失败的根源,都是因为他自己造成的。幸运的是,他得以善终,但他的儿子却参与了谋反,他死后坟墓还没封好,全家就被诛杀,坟墓被掘开,宗族也被灭族。这说明积攒的恶行最终会带来灾祸,并非空话。“多行不义必自毙”,说的就是他这种人吧!他表面上温文尔雅,内心却充满阴险的算计,就像给蛇画脚一样,最终倾覆了国家根本,使得后代子孙都无法幸免,真是罪有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