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书》里说啊,黄钟的周长是九分,林钟是六分,太簇是八分。后来《续汉书》和郑玄都说是这么回事:十二律的空心部分,直径都是三分,周长都是九分。可是北魏安丰王按照班固《汉书》里的说法,做了个林钟,周长六分,太簇周长八分,一吹,声音跟黄钟、商、徵对不上。后来都改成周长九分,这才跟标准的钟器声音一致。

隋朝开皇九年灭了陈朝以后,牛弘、辛彦之、郑译、何妥他们几个,参考了古代的律度,根据当时的实际情况,分别制作了黄钟的管子,管子的直径都是三分,长度都是九寸。因为制作工艺有差异,所以声音有高低之别;管子的粗细长短跟标准尺寸有出入,所以装进去的谷粒数量也不一样。现在我把这些数据列出来:

晋朝以前的尺子量黄钟管,能装八百八十粒谷子。

梁朝的法定尺子量黄钟管,能装八百二十八粒。

梁朝的另外几种尺子量黄钟管,三种尺寸的管子分别能装九百二十五粒、九百十粒和一千一百二十粒。

汉朝官用的尺子量黄钟管,能装九百三十九粒。

古代的银错黄钟管能装一千二百粒。

宋氏尺,也就是铁尺,量黄钟管,两种尺寸的管子分别能装一千二百粒和一千四十七粒。

北魏早期的尺子量黄钟管,能装一千一百一十五粒。

北周的玉尺量黄钟管,能装一千二百六十七粒。

北魏中期的尺子量黄钟管,能装一千五百五十五粒。

北魏后期的尺子量黄钟管,能装一千八百一十九粒。

东魏的尺子量黄钟管,能装二千八百六十九粒。

万宝常水尺量律母黄钟管,能装一千三百二十粒。

梁朝的几种尺子和铁尺量黄钟管,管子的长度和空心部分的周长直径都一样,但是装的谷粒数量却不一样,这是因为制作的人故意改变管子的腹腔大小,让里面谷粒的多少有所不同。

北齐神武帝的霸府田曹参军信都芳,特别聪明能干,他能够用管子来预测天气,抬头看看云彩就能知道天气。有一次,他跟别人说话,指着天说:“孟春的季节到了!”别人去检查他的管子,果然飞灰已经有了反应。他每个月预测的天气,都非常准确。他还制作了二十四只轮扇,埋在地下,用来测量二十四节气。每当一个节气来临,就有一只扇子自动转动,其他的扇子都停着,这跟管子里的飞灰反应完全一致,就像事先约定好的一样。

开皇九年,打败陈朝之后,皇帝杨坚派毛爽、蔡子元、于普明他们去观察节气。按照以前的办法,他们要在三重密封的屋子里,摆上十二张木头桌子。每张桌子对应一个节气,放上相应的律管,然后用土埋起来,土面要平整,桌子里面填上芦苇灰,再用轻薄的丝绸盖住律管的管口。到了每个月的节气,如果和律管的音律相符,芦苇灰就会飞起来,冲破丝绸,飘散出来。不过,这灰飞的时间和多少都不一样,有的刚到月初就有了反应,有的要到月中下旬才开始;有的灰飞出来,三五天就飞完了,有的整个月才飞出一点点。

杨坚觉得很奇怪,就问牛弘这是什么意思。牛弘回答说:“灰飞一半出来是平和的运气,灰全部飞出来是强劲的运气,灰飞不出来是衰弱的运气。平和的运气对应着政治清明,强劲的运气对应着臣子放肆,衰弱的运气对应着君主暴虐。”杨坚反驳道:“臣子放肆,君主暴虐,政治肯定不会清明,这可不是每个月都不同的啊!一年十二个月的律管反应都不一样,怎么能说君主一定暴虐,臣子一定放肆呢?这么严重吗?”牛弘答不上来了。于是杨坚就让毛爽他们整理出一套方法。毛爽查阅了以前的资料,写成了一篇文章,叫做《律谱》。

《律谱》里大概写着:我毛爽考证,黄帝派伶伦氏在嶰谷采集竹子,在凤鸟的巢穴下制作了十二律。这使得天地之气能够相应,这就是数的起源。阳管为律,阴管为吕,它们的气能够用来推测四季,它们的数能够用来记录万物。云隶首创造了计数方法,这大概就是律法的根本。一、十、百、千、万、亿、兆这些数字,都是由此引申出来的,度量衡也都是由此而来。所以,有虞氏用律来协调音律,邹衍修改了它,用来确定五始。正朔、服饰的颜色,也都是由此而区分的。夏朝以人为标准,商朝以地为标准,周朝以天为标准。孔子说过:“我得到了夏朝的历法”,意思是说他掌握了气数的精髓。

汉朝刚建立的时候,张苍制定了律法,推行五胜之法,认为是水德。其实是因为战国时期官吏失职,秦朝灭亡之后学术衰落,这套方法渐渐失传了,张苍只是把它修补了一下,并没有彻底搞清楚。到了汉武帝时期,才设立了协律官,任命李延年为都尉,李延年虽然比较懂一些新的乐曲和变调,但并没有真正理解音律的根本原理,所以当时乐器的尺寸、颜色等都无法确定下来。

到了汉元帝时期,皇帝自己懂音律,郎官京房也精通音律,于是元帝就让韦玄成等人一起向京房请教。京房自己介绍说:“我学习焦延寿的理论,运用六十律相生的方法。上面生成的下面,都是三生二;下面生成的上面,都是三生四;阳向下生成阴,阴向上生成阳,这样就回到了宫调的正规方法了。”后来刘歆整理编纂,详细记载了这些事情的始末,音律理论也逐渐深入研究。班固的《汉书·律历志》就主要采用了刘歆的成果,司马彪的《续汉书·律历志》则主要采用了京房的成果。

到了东汉,乐律的尺寸稍微变长了一些。魏朝的杜夔也制定了律吕,用它来观测气候,灰尘都不会飞起来。晋朝的光禄大夫荀勖得到了古代的铜管,与杜夔制定的律吕进行比较,发现古代的铜管比杜夔制定的长了四分之一,这才知道杜夔的律吕是不准确的,问题出在他弄错了。于是荀勖就按照《周礼》重新制作了古代的尺子,用它来确定乐器的尺寸,乐器的音律才终于准确了。

晋朝以后,乐律又逐渐出现错误。到了梁武帝时期,还有汲冢的玉律,到了宋朝苍梧时期,有人把它改造成横吹乐器,但是它的长短厚薄,大体上还是保存下来的。我年轻的时候,向祖暅学习数学,向何承天学习音律,潜心研究了几十年,对音律也比较了解了。后来我担任太常丞,主管音乐事务,就取来了玉管和宋朝太史的尺子,一起上奏朝廷。朝廷下令让工匠按照样品制作乐器。从那以后,乐律的灰尘又飞起来了。侯景叛乱的时候,我哥哥喜在太乐署得到了这些乐器。后来陈宣帝到荆州当人质,恰逢梁元帝战败,我哥哥死在了北周。正准备上奏朝廷,陈武帝继位了,他又把十二管衍生为六十律,私下研究气候变化,并观察其征兆和反应。到了陈太建年间,我哥哥担任吏部尚书,想要上奏朝廷。恰逢宣帝去世,后主继位,把我哥哥贬为永嘉内史,于是这些乐器就一直留在家里,传给了他的子孙。陈朝灭亡的时候,这些乐器最终都遗失了。

现在宫廷里用的十二管乐器,都是按照阴阳变化的规律来定的。从黄钟开始,阳气逐渐衰弱,阴气逐渐增强,到中吕结束,一年四季的气候变化就都包含在里面了。中吕之后是执始,执始之后是去灭,最后到南事,这样就完成了六十律的循环。

仲冬(十一月)的时候,乐律用黄钟。黄钟是冬至开始的,代表着阳气的开始。它的长度是九寸,这是根据天象推算出来的。十一月的时候,黄钟的乐律就应运而生了,用来调和六气,完善九德。从这以后,就都用京房制定的律管了,宫、徵的音调长短,每天都按照顺序使用。这十二个律管,每个都管辖着一定的范围,延伸开来,就成了六十律。这也可以从八卦推演出来,得到六十四卦。

阴阳相生相变,比如黄钟管,往下生出林钟,阳气生阴气,这就是变化。阴阳相摄相通,比如中吕管,它与万物相应,就像母亲统领孩子一样。所以,相变是指不同时间各自相应,相通是指同一月份连续相应。如果出现早晚不符的情况,那不是正律的节气,而是子律(次要的律)感应母律(主要的律)的结果。

这些律管,在大业末年,隋炀帝在江都(扬州)被杀的时候,都丢失了。

宋朝的钱乐之,在研究京房的律学之后,又创造了三百律。梁朝博士沈重钟在他的《律议》里说:“《易经》用三百六十个卦象来对应一年的天数,这是律历的数字基础。《淮南子》里说:‘一个律生出五个音,十二个律产生六十个音,再乘以六,就是三百六十个音,对应一年的天数。律历的数字,是天地运行的规律。’所以,这三百六十律的算法,自古以来就是这样了。”沈重钟就根据《淮南子》里的数字,运用京房的算法,得到了三百六十律。他以每个月的本律为一部,用这部律的数作为母数,用每个中气所包含的天数作为子数,用母数来决定子数,根据天数的多少,确定每个律所管辖的天数的比例。然后,把七个音分配到这些律上,比如冬至这天的本律是黄钟,黄钟为宫,太簇为商,林钟为徵,南吕为羽,姑洗为角,应钟为变宫,蕤宾为变徵。这样,五音七声就齐全了。

接下来的日子,各个律就按照顺序依次运行。当天所用的律就是宫音,商徵等音也依次排列。通过考查这些声音和气,就能辨别时序,万物生长也都能遵循节气变化。从黄钟到壮进,一共一百五十个律,都是用三分损一的方法推算出来的;从依行到亿兆,一共二百九个律,都是用三分益一的方法推算出来的;只有安运这一个律是终点,不再继续推算。这些律的长度,都是以黄钟的实际长度十七万七千一百四十七为基础,用九分之三作为比例,分别计算出它们的长度,精确到寸分,更小的单位就忽略不计了。这些长度就是各个律的实际长度。他整理了这些律的顺序,就是上生下生的宫徵次序,这里就先不细说了。

黄钟:

包育 含微 帝德 广运 下济 克终 执始 握鉴 持枢 黄中 通圣潜升

殷普 景盛 滋萌 光被 咸亨 乃文 乃圣 微阳 分动 生气 云繁郁湮

升引 屯结 开元 质未 僾昧 逋建 玄中 玉烛 调风

上面是黄钟这部,一共三十四个律。(每个律对应三十四分之一日中的三十一分)

大吕:

一开始,就赞扬这伟大的坤元,辅佐时运,匡正弼谐,分清是非,又繁复又细微,放弃了希望,庶几能执守正义,秉持刚强,战胜阴暗,追随光明,认识到沉潜和光辉,懂得适时而变,权衡利弊,少出风头,与众人同心协力,承接光明,很好地继承和发扬光大。

这是大吕一部,一共二十七律,每律对应一天,还包括二十七分之三天的时长。

接下来是太簇:

还不知道自己的能力,却建立了功业,像亭毒那样正直,像条风那样迅速,开始的时候很顺利,后来就平静下来了,最终达成了目标,像匏瓜一样奏响了乐曲,初角之音,少阳之气,柔弱却能屈能伸,扶持弱小,承接齐整,动植物都欣欣向荣,遍及山川,速度适中,遵循时节,像龙一样腾跃,勾芒调理秩序,青色的枝条,花蕾初绽,然后蔓延生长,刑罚公正,等级分明,春天开始耕作,赞扬丰收,隐藏的才华显露出来,万物开始凋零。

这是太簇一部,一共三十四律。

然后是夹钟:

大家相互协作,阴气辅助阳气,风从四面八方吹来,制定政策,万物开始生长,震动之德,乘着条理,芬芳四溢,散发出美好的气息,风驰电掣,充满喜悦,团结一致,四处开花,万物生长,随心所欲,逍遥自在,仁爱而威严,争先恐后地向南生长,旭日东升,早晨到来,万物欣欣向荣,各自发展,洁净更新。

这是夹钟一部,一共二十七律。

再然后是姑洗:

南方传来消息,怀念先祖,祭祀神灵,才能显现出来,携带着初角之音,洗去陈旧,改变旧俗,才华横溢,祥瑞之气开始上升,像卿云一样美丽,妩媚的山岭,疏通道路,遵循时节,日夜兼程,实实在在,炎热的烈风,首先发芽,柔嫩的枝条,开始结果,刑罚开始,万物开始齐整,花草繁盛,除掉杂草,果实茂盛,登上光明,壮大发展,遵循规律,少加选择,遵循道路,扬名立万,保持贞洁。

这是姑洗一部,一共三十四律。

接下来是中吕:

朱雀之火带来好运,景风轻柔,万物开始奋起,南方温暖,春天到来,引导农民耕作,井然有序,南方之星敬献光明,相互追逐,内心贞洁,红色的草木闪耀光芒,屈服于规律,照耀着田畴,巳时之气,清明和暖,万物回应,戒除贪婪,荒凉落寞,贞洁的轸星,天庭保佑周朝。

这是中吕一部,一共二十七律。

最后是蕤宾:

南方之事(京房终律),安静祥和,选择时机,花朵盛开,充满活力,潜伏的力量开始行动,盛大的变化,宾客安居,怀念远方,声音传遍四方,轨迹相同,海水平静,消除灾害,远离危险,强壮安康,崇尚光明,远眺未来,上升到中央,凤凰飞翔,朝阳升起,掌握时机,祥瑞通达,鹑火闪耀,秩序井然,火焰高涨,光芒四射。

首先,这篇文章是一段古文,记录了某种仪式或典礼中使用的乐律名称及其对应的描述性词汇。这些词汇大多是古代的文言词,需要仔细解读才能理解其含义。让我们逐句翻译成现代汉语口语,力求通俗易懂。

第一段,讲的是“右蕤宾一部,二十七律。林钟:...” 这句的意思是:右边蕤宾这一部分,有二十七个乐律。 然后列出了林钟这一乐律的二十七个描述性词语:谦虚侍奉、崇尚德行、遵循道理、方正壮实、阴气上升、没有邪恶、去除灭绝、光华消退、朋友庆贺、云彩布满、平均承担、仰慕成就、宽厚平和、安然度过、品德均等、没有阻碍、礼仪周全、智慧深邃、责任严肃、纯洁忠诚、回归美好的声音、温暖的风、遵循节气、蓂荚花开、绣岭山峰、事物没有好坏之分、景口、曜井、阳光焕发、重轮、财富繁华。 这二十七个词,基本概括了林钟这个乐律所代表的某种理想状态或者社会景象。

第二段,接着是“右林钟一部,三十四律。夷则:...” 意思是:右边林钟这一部分,有三十四个乐律。然后列出了夷则这一乐律的三十四个描述性词语:升商调,清爽,气韵精纯,阴德,白藏,遵从法令,严刑峻法,贞洁刚毅,金天,刘狝,遵循大道回归仁义,阴气伴侣,南方消退,柔顺辛勤,延乙,和庚,没有杂草,荑晋,分配积蓄,孔修,九德都具备,大家一致,为了治理。 这些词语同样描绘了夷则乐律所象征的景象,可能侧重于社会秩序和道德规范。

第三段,是“右夷则一部,二十七律。南吕:...” 意思是:右边夷则这一部分,有二十七个乐律。然后列出了南吕这一乐律的二十七个描述性词语:白色吕调,捐弃华丽,敦厚实在,朴素的风气,强劲的事物,酋长丰收,团结躬身,肥沃逃遁,羸弱之中,盛大的阴气,抵抗节操,威震四方,有截断,回归期限,中庸的品德,王者的策略,允塞,蓐收,节省缰绳,摇落,未印,本性随顺,分配饱满,道心,贞洁坚强,积蓄停止,回归收藏,夷汗,平均正义,悦纳使令,没有劳苦,九州,光荣茂盛。 南吕乐律的描述词语,似乎更侧重于自然规律和社会和谐。

第四段,“右南吕一部,三十四律。无射:...” 意思是:右边南吕这一部分,有三十四个乐律。然后列出了无射这一乐律的三十四个描述性词语:思虑冲和,怀抱谦虚,恭敬俭省,休养生息,体恤百姓,消除灾祥,闭塞阴险,降娄,深藏,太阳在位,春天旋转,阉割藏匿,明亮的奎星,邻里和谐,遵循大众,大规模储蓄,节俭敛财,向下济助,休息肩负,没有边际,期盼保全,延年益寿,秋天深远景色,玄月,澄澈天空。 无射乐律的描述词语,则更偏向于社会治理和人民福祉。

第五段,“右无射一部,二十七律。应钟:...” 意思是:右边无射这一部分,有二十七个乐律。然后列出了应钟这一乐律的二十七个描述性词语:分配明确,追溯根源,掌握起始,功成名就,治理安定,寂静平和,迟缓内敛,无为而治,姑射山,凝重晦暗,动静寂静,应徵,未生育,万机,万寿无疆,地久天长,修养恢复,迟缓制定,没有休止,九野,八荒,亿兆,安宁运转。 应钟乐律的描述词语,则更侧重于长治久安和国家稳定。

最后,“右应钟一部,二十八律。” 意思是:右边应钟这一部分,有二十八个乐律。 这里没有列出具体的词语,可能另有记载。

总而言之,这段文字描述了不同乐律及其所代表的含义,这些含义与古代的政治、社会、道德观念密切相关。 每个乐律的描述词语都相当抽象,需要结合当时的社会背景和文化内涵才能更好地理解。

《史记》里说:“夏禹用自己的身体作为测量单位,用声音来确定音律。” 《礼记》里说:“男子张开双手的宽度就是一尺。”《周官》里记载:“用璧的边缘来确定长度。”郑玄解释说:“‘羡’就是长度的意思。这指的是璧的直径是一尺,以此来确定度量单位。” 《易纬通卦验》里写着:“十根马尾巴的宽度是一分。”《淮南子》里说:“秋分的时候,谷穗的芒就定型了,芒定型了,谷子就成熟了。音律的数目,十二个谷穗的芒的宽度等于一粒谷子,十二粒谷子等于一寸。” 这里说的“緌”,就是谷穗上的芒。

《说苑》里记载:“度量衡的标准是从谷子开始的,一粒谷子是一分。”《孙子算术》里说:“蚕吐出的丝叫做忽,十忽为秒,十秒为毫,十毫为厘,十厘为分。”这些都是古代度量衡的起源,但是说法互相矛盾。只有《汉书·律历志》记载得比较靠谱:“度量衡,是用来测量长短的,它的标准最初是根据黄钟的长度确定的。选取中等大小的谷子——秬黍,用一粒秬黍的宽度作为一分,九十粒秬黍的宽度就是黄钟的长度。一黍为一分,十分为一寸,十寸为一尺,十尺为一丈,十丈为一引,这样五种度量单位就确定了。”后来的作者都依据这个说法来制定度量衡,并且根据秬黍的大小衍生出各种方法,所以这些比率是通用的。

但是,黍的大小有差异,年成的好坏也会影响黍的大小,所以古代的度量衡校准,经常会有不同,再加上民间口口相传,难免出现讹误,导致度量衡的标准逐渐增减变化。现在我简单地列举一下历代的十五种不同的尺度,以及它们之间差异和说法,如下:

《汉书·律历志》记载了王莽时期的刘歆所制定的铜斛和铜尺。

后汉建武年间的铜尺。

晋朝泰始十年荀勖制定的律尺,也就是晋朝以前的尺。

祖冲之流传下来的铜尺。

话说晋武帝泰始九年,中书监荀勖那哥们儿检查宫廷乐器,发现八音不和谐。一查才知道,从东汉到魏朝的尺子,比古代的尺子长了四分多。荀勖就让著作郎刘恭按照《周礼》的标准重新制作了尺子,这才是真正的古尺啊!

然后呢,他们用这古尺重新铸造了铜制的律吕,用来调整乐器的音律。用这尺子量量那些古代的乐器,跟铭文上记载的尺寸完全一样!更巧的是,汲郡那边有人盗墓,挖出了魏襄王墓,结果发现了周朝的玉律和钟磬,跟新铸的律吕音调竟然差不多!当时各地还挖出了一些汉朝的旧钟,用新制的律吕去试试,声音都对得上号!

梁武帝在《钟律纬》里也记载了这事儿,说祖冲之手里有一把铜尺,上面刻着铭文,一共八十二个字,大意是说:晋武帝泰始十年,中书省的人考证古代器物,对比现在的尺子,发现长了四分半。他们一共考证了七种古代的度量衡标准:一,姑洗玉律;二,小吕玉律;三,西京铜望臬;四,金错望臬;五,铜斛;六,古钱;七,建武铜尺。其中姑洗玉律略微偏长,西京铜望臬略微偏短,其他的跟这把铜尺都一样。这把铜尺,就是荀勖当年重新制作的尺子。而现在咱们用的尺子,是杜夔的尺子。雷次宗和何胤之俩人还画了一幅《钟律图》,上面记载的荀勖校正古尺的文字,跟这铜尺铭文完全一样。不过萧吉的乐谱里说,这七种标准是梁朝考证出来的,这就错了。现在咱们就应该以这把铜尺为标准,去校对各个朝代的尺子。

梁朝的尺子,比晋朝以前的尺子要长一尺七厘呢!

话说,以前有个老农在田里挖到一把周朝的玉尺,据说那是天下标准的尺子。荀勖拿它来校对乐器,发现自己做的金石丝竹都比它短了一米。梁武帝的《钟律纬称》里也记载了这事儿,说皇宫里一直传下来的东西里,有一把周朝的铜尺和八枚古玉律。后来查了查,那周朝的尺子被东昏侯拿去当信物用了,找不到了。剩下的七枚玉律,还有一枚有点破损,上面还有以前的刻字。梁武帝就根据这些玉律重新制作了一把尺子,用来互相校对。他用细细的毫毛中间的谷粒来反复测量,定出尺度,这可是当时最精确的测量方法了,比祖冲之的尺子还精确个半厘。然后,他用这把新尺子制作了四件乐器,叫做“通”。他还按照新尺子做了笛子,再用它来校对古钟,按照刻度定出“夷则”这个音高,用笛子来确定“饮和”这个音高,结果发现“夷则”的音高是准确的。这两种尺子的长度差不多。

萧吉在书里说:“这方法出自《司马法》。梁朝把尺度的刻度刻在影表上,用来测量日影。”说的就是奉朝请祖暅算出来的那个铜制圭表。后来陈朝灭亡,这圭表就进了朝廷。隋朝大业年间,有人提议要恢复古代的标准,于是就用这圭表来调整乐律,制作钟、磬等八种乐器。

晋朝的时候,始平县有人挖地挖到一把古铜尺。

萧吉的《乐谱》里说:“汉章帝的时候,零陵的文学史奚景在泠道县舜庙下面挖到了一套玉律,根据它制作了这把尺子。”傅畅的《晋诸公赞》里说:“葛勖制作的钟律,当时人都说很精确,只有陈留的阮咸说它的音调太高了。后来始平县挖到那把古铜尺,尺子都快要烂掉了,拿它跟荀勖的尺子一比,短了四分之一。当时的人都认为阮咸说的对。”这两种尺子的长度也差不多。

魏陈留王景元四年,刘徽在注释《九章算术》的时候说,王莽时候刘歆用的斛和尺,比当时的尺子短了四分五厘,跟魏朝的尺子比,斛的深度是九寸五分五厘。这跟晋朝荀勖说的“杜夔的尺子比现在的尺子长四分半”是一样的。

萧吉说,这是晋朝江东地区使用的尺子。

后周的市尺,比玉尺短一尺九分三厘。

开皇年间的官尺,也就是铁尺,长度是一尺二寸。

在此之前,从魏朝初期到东西魏分立,直到后周不用玉尺之前,人们都混用这些尺子。

话说啊,《甄鸾算术》里写着,周朝的市尺,相当于玉尺的九分二厘。有人说,这尺子是梁朝的志公道人做的,说是寄给周朝的,说是给一个多须的老翁的。周太祖和隋高祖都觉得这尺子是为自己做的,周朝老百姓都用这个尺子。到了隋朝开皇年间,就正式下令把它定为官尺,各部门都用这个尺子,一直用到仁寿年间。到了隋朝大业年间,老百姓私底下还有人用它。

这周朝的尺子呢,是魏朝的中尉元延明,用半周黍的宽度做成的。齐朝就沿用了这个做法。魏收在《魏书·律历志》里写道:“公孙崇在永平年间又重新制作了新尺,用一粒黍的长度累积起来作为一寸的标准。后来太常卿刘芳奉命修乐,用中等大小的秬黍的宽度作为一分。而中尉元匡,则用一粒黍的宽度加上两粒黍的缝隙作为一分。这三家说法不一,争论了很久都没结果。直到大和十九年,高祖下令,用一粒黍的宽度作为一分,用九十粒黍的长度,也就是黄钟的长度,来制作铜尺。有关部门奏报说,之前的诏令跟刘芳的尺子和高祖所制定的尺子是一样的,所以就正式采用刘芳的尺子来制作金石器。直到武定年间,也没有人再讨论律法的事情了。”

第十一,蔡邕铜籥尺。后周的玉尺,比晋朝以前的尺子长一尺一寸五分八厘。

从古至今,一直流传着一把铜制的籥,上面用银错装饰,铭文是:“籥,黄钟之宫,长九寸,空围九分,容秬黍一千二百粒,称重十二铢,两之为一合。三分损益,转生十二律。”祖孝孙说:“相传这是蔡邕的铜籥。”

后周武帝保定年间,皇帝下令让大宗伯卢景宣、上党公长孙绍远、岐国公斛斯徵等人,用黍粒来制作尺子,但横竖的尺寸都不确定。后来修仓的时候挖地,发现了古代的玉斗,就认为这是标准的器物,根据玉斗来制作律法、度量衡。于是就用了这个尺子,大赦天下,改元天和,各部门都用这个尺子,一直用到大象年间结束。它的黄钟律,和蔡邕的古籥是一样的。

第十二,宋氏尺。实比晋前尺一尺六分四厘。

还有钱乐之的浑天仪尺。

后周的铁尺。

隋朝开皇年间调整钟律和尺子,平定陈朝后又调整了钟律和水尺。

这把尺子,是宋朝老百姓平时用的那种,后来传到了齐朝、梁朝、陈朝,他们都用它来制作乐器,确定音律。跟晋朝以后的尺子,还有梁朝民间常用的尺子、刘曜做的浑天仪上的尺子,长度差不多。这大概是因为老百姓平时用,时间长了难免会磨损、变化造成的吧。

周朝建德六年,平定齐朝之后,就用这把尺子作为标准的长度和度量衡,在全国推行。后来到了宣帝的时候,达奚震和牛弘他们讨论说:

哎,说句实在话,要做好这权衡度量的事儿,得好好研究研究以前是怎么做的,得找到个靠谱的标准。我仔细查了查,现在这铁尺啊,是太祖皇帝让人用尚书苏绰当年造的,那可是前周用的尺子!我们比对着量了量,跟宋朝的尺子差不多长,当时就用它来校正钟律,也用来丈量土地呢。

现在呢,我们用上党羊头山产的黍米来试试,按照《汉书·律历志》上的方法来量。要是用那些大的黍米,堆起来刚好一尺,装进黄钟律管里,得使劲儿摇晃才能装满。可要是用中等大小的黍米,虽然看着稀疏点,但装进黄钟律管里,不用摇晃就能装满。这两种情况不一样,主要是因为黍米大小不一,这铁尺到底准不准,还得再看看。再说这上党产的黍米跟别的地方不一样,颜色黑乎乎的,个头又圆又大,用它来量东西,肯定不是随便选的。毕竟啊,年景好坏不一样,地肥地瘦也不一样,黍米大小不一很正常嘛。《许慎说文解字》里也说了,秬黍个头大,跟普通的黍米不一样,说不定现在这些大的黍米,才是古时候的标准呢,一百个堆起来刚好一尺,这才是符合古法的。除了装满黄钟律管,还剩十来个,可能是黍米圆周大小没算准,或者造律的时候没弄好。不过,像刚才那样摇晃着装满,也说得过去。

我们又查了查周朝和汉朝的古钱币,大小还挺符合的;宋朝的浑天仪,尺度也没什么问题;《淮南子》里也说,十二粒粟米堆起来是一寸。这说明古代帝王制定法度,都费了很大功夫,仔细研究,用律管来衡量,结果都差不多。《汉书·食货志》上写着:“黄金一寸见方,重一斤。”我们现在也用黄金试了试,跟这铁尺差不多。所以说,从古书上看,从实际情况来看,很多地方都对得上。再说,平齐时期就开始用这铁尺了,现在继续用它,也挺合适的。至于用玉尺装黍米,因为玉尺太宽,装满后还剩不少,又装不满,查了查古今的资料,这个方法好像不行。晋朝和梁朝的尺子太短了,用黍米装律管,根本装不下,要是用它来校正乐律,声音肯定太尖锐了。八音和谐,是古代圣明君王的标志,统一律法和度量衡,是历代明君的治国方略。我们仔细研究了以前的资料,又结合现在的情况,觉得还是用铁尺比较方便。

还没来得及详细确定,高祖就驾崩了,牛弘、辛彦之、郑译、何妥他们几个,商量了半天也没个结果。陈朝平定之后,皇上觉得江东的音乐比较好,说:“这是华夏古老的音律,虽然随着时代变化有所改变,但大体上还是沿袭了古法。”祖孝孙说:“平定陈朝后,废除了周朝的玉尺和律法,改用这种铁尺和律法,规定一尺二寸为市尺。”

十三、开皇十年万宝常制造的律吕水尺,实际比晋朝以前的尺长一尺一寸八分六厘。《今太乐库及内出铜律一部,是万宝常所造,名水尺律。说称其黄钟律当铁尺南吕倍声。南吕,黄钟羽也,故谓之水尺律。》

现在太乐库里和宫内都存有一套铜制的律管,这是万宝常制造的,叫做水尺律。书上说它的黄钟律相当于铁尺的南吕律的两倍。南吕是黄钟的羽音,所以叫做水尺律。

十四、各种各样的尺子,比如赵刘曜浑天仪上用的土圭尺,比梁朝的法定尺长四分三厘,实际比晋朝以前的尺长一尺五分。《杂尺 赵刘曜浑天仪土圭尺,长于梁法尺四分三厘,实比晋前尺一尺五分。》

十五、梁朝民间常用的尺子,比梁朝的法定尺长六分三厘,比刘曜浑天仪上的尺长二分,实际比晋朝以前的尺长一尺七分一厘。梁武帝在《钟律纬》里说:“宋武帝平定中原后,送来了一套浑天仪和土圭,说是张衡制作的。但是根据浑天仪上的铭文来看,这是光初四年铸造的,土圭是光初八年制作的。都是刘曜制造的,不是张衡。他用它来制定尺子,长度比现在的标准尺长四分三厘,比民间常用的尺短二分。”这里的“新尺”指的是梁朝的法定尺。《梁朝俗间尺 长于梁法尺六分三厘、于刘曜浑仪尺二分,实比晋前尺一尺七分一厘。梁武《钟律纬》云:“宋武平中原,送浑天仪土圭,云是张衡所作。验浑仪铭题,是光初四年铸,土圭是光初八年作。并是刘曜所制,非张衡也。制以为尺,长今新尺四分三厘,短俗间尺二分。”新尺谓梁法尺也。》

大家好,今天咱们来聊聊古代的度量衡。先说说《周礼》里记载的“鬴”这个量器,书里说它“为量,鬴深尺,内方尺而圆其外,其实一鬴;其臀一寸,其实一豆;其耳三寸,其实一升。重一钧。其声中黄钟。概而不税。其铭曰:时文思索,允臻其极。嘉量既成,以观四国。永启厥后,兹器维则。” 简单来说,就是个深一尺,内方外圆的量器,容积是一鬴,其他部位还有不同的容积,重量是一钧,声音是黄钟,不用交税。铭文的意思是说,经过精心设计,做出了这个标准量器,让全国都能用,造福后代。

《春秋左氏传》里也提到了古代的四种量器:豆、区、鬴、钟。 它说“齐旧四量,豆、区、鬴、钟。四升曰豆,各自其四,以登于鬴。” 也就是说,四个升等于一豆,以此类推,可以换算到鬴和钟。 一鬴是六斗四升,十鬴是一钟,也就是六十四斗。郑玄对这个计算方法有不同的看法,他和《九章粟米法》的结果差了一点儿。祖冲之用更精确的算法算出来,容积是1562.5立方寸。 按照内方外圆,深一尺的规格,算下来直径大约是一尺四寸一分四毫七秒二忽。这跟古代的斛的规格很像。

《九章商功法》里记载了不同粮食的斛的容积,比如粟米、稻米、豆类、麻麦等等,容积都不一样,这是因为粮食的轻重不同,但价格一样。 它以米斛为标准,跟《汉书》记载的差不多。《孙子算术》里还讲到更小的单位,六粟为圭,十圭为秒,十秒为撮,十撮为勺,十勺为合。应劭和孟康对“圭”的解释略有不同,一个说它是阴阳的初始形态,一个说六十四黍为圭。

《汉书》里对古代的五种量器——龠、合、升、斗、斛——做了详细的解释,说它们是用来衡量多少的工具,起源于黄钟之龠。 它还讲了具体的制作方法和规格,是用铜做的,内方外圆,上面是斛,下面是斗,左右还有升和合、龠。 形状像爵,象征着爵禄,体现了阴阳五行等思想,重量是二钧,容积是11520立方寸,声音是黄钟。 斛的铭文是:“律嘉量斛,方尺而圆其外,庣旁九厘五毫,幂百六十二寸,深尺,积一千六百二十寸,容十斗。”祖冲之用更精确的圆周率计算后,认为斛的直径应该是大约一尺四寸三分六厘一毫九秒二忽。刘歆的计算结果和这个有点出入,可能是因为他的计算方法不够精确。

魏景元四年,刘徽在《九章商功》里写到:现在的大司农用的斛,直径是一尺三寸五分五厘,深一尺,容积是一千四百四十一寸又十分之三。王莽时期的铜斛,按照现在的尺子来算,深九寸五分五厘,直径一尺三寸六分八厘七毫。用刘徽的计算方法算一下,王莽时期的铜斛,按照现在的斛来算,只有九斗七升四合多一点。所以说,魏朝的斛比较大,尺子也比较长;王莽的斛比较小,尺子也比较短。

梁朝和陈朝沿用的是以前的度量衡制度。齐朝呢,是用五个古升等于一斗。

后周武帝保定元年(公元561年)五月,晋国修建粮仓,发现了一个古代的玉斗。到了保定五年(公元565年)十月,武帝下令重新制定铜质的律法和度量衡,最终实现了统一的度量衡标准。铭文上写着:“累黍积龠,同兹玉量,与衡度无差。” 意思是说,用黍米堆积起来测量的容积,与这个玉斗的容积完全一致,和其他的衡器和度量衡也完全一致。 然后就用这个玉斗作为标准,铸造了铜升,颁发到全国各地使用。 铜升的铭文是:“维大周保定元年,岁在重光,月旅蕤宾,晋国之有司,修缮仓廪,获古玉升,形制典正,若古之嘉量。太师晋国公以闻,敕纳于天府。暨五年岁在协洽,皇帝乃诏稽准绳,考灰律,不失圭撮,不差累黍。遂熔金写之,用颁天下,以合太平权衡度量。” 这个铜升内径七寸一分,深二寸八分,重七斤八两。天和二年(公元567年)正月十五日,经过校准后,铜升被移交到官府作为标准器物。 玉升的铭文也记载了发现和铸造铜升的过程。

按照现在的计算方法,这个玉升的容积大约是一百一十寸八分多一点,而斛的容积大约是一千一百八十五寸七厘三毫九秒。甄鸾在《算术》里说:“玉升一升,等于官府的斗一升三合四勺。” 也就是说,玉升比较大,官府用的斗比较小。 根据甄鸾的记载计算,后周官府用的斗,容积大约是九十七寸多一点,斛的容积大约是九百七十七寸多一点。后周的玉斗,还有配套的金错铜斗,以及建德六年(公元577年)的金错题铜斗,都是用黍米来确定容积的。用玉做的秤砣来称量,一升的重量都是六斤十三两。

开皇年间,规定古代的三升等于现在的 一升。到了大业年间,又恢复了古代的斗的容量。

衡,就是平衡的意思;权,就是重量的意思。衡的作用是承载权,用来衡量东西的轻重。衡的制作方法,要根据标准来校正它的正,根据标准来校正它的直。左边旋转就能看到圆规,右边弯折就能看到矩尺。衡在天上的作用,是辅助璇玑,斟酌建指,用来协调七政,所以叫做玉衡。权呢,就是铢、两、斤、钧、石这些重量单位,用秤来衡量东西,就知道轻重了。古代还有黍、絫、锤、锱、镮、钩、锊、镒这些重量单位,各个朝代的标准都不一样,具体情况我不太清楚。《前汉书》上说:权的起源是根据黄钟的重量来确定的。一龠可以容纳一千二百粒黍,重十二铢。二十四铢等于一两,十六两等于一斤,三十斤等于一钧,四钧等于一石。这五种权衡的制作很精细,它的制作标准是根据道理来确立的,用实物来校准的。其余大小的差别,要根据轻重来确定。做成圆形,并且环绕起来,让它的肉厚一些,这样周而复始,没有穷尽。权和物平衡了才产生衡,衡的运转产生了圆规,圆规的圆形产生了矩尺,矩尺的方形产生了绳子,绳子的直产生了准绳。准绳正确了,衡才能平衡,权才能准确。这就是五种法则,都具备在衡器上,作为大的规范。

根据《赵书》记载,石勒十八年七月,建造建德殿的时候,得到一块圆形的石头,形状像水碓。上面刻着铭文:“律权石,重四钧,同律度量衡。有辛氏造。” 咸议是王莽时代的东西。北魏景明年间,并州人王显达献上了一枚古代的铜权,上面刻着八十一字的铭文。铭文写道:“律权石,重四钧。” 又说:“黄帝初祖,德匝于虞。虞帝始祖,德匝于新。岁在大梁,龙集戊辰。戊辰直定,天命有人。据土德受,正号即真。改正建丑,长寿隆崇。同律度量衡,稽当前人。龙在己巳,岁次实沈,初班天下,万国永遵。子子孙孙,享传亿年。” 这也是王莽时期制造的。当时太乐令公孙崇根据《汉书》先修整了称尺,等到看到这个权衡后,用新的称来称量它,重量是一百二十斤。新的称和权衡,完全吻合。于是就让公孙崇负责调整乐律。孝文帝时期,完全按照《汉书》的标准制作斗和尺。

梁朝和陈朝都沿用古代的称量单位。齐朝的时候,古代的一斤等于现在的八两。周朝的玉器,一斤是四两,相当于古代的四两半。隋文帝开皇年间,规定古代的三斤等于现在的一斤。到了隋炀帝大业年间,又恢复了古代的秤。

这说的是古代不同朝代的重量单位换算,跟咱们现在用的不一样。简单来说,就是各个朝代对“一斤”的重量标准都不一样,一会儿重一会儿轻,挺乱的。 齐朝的时候,一斤等于八两,这跟咱们现在的一斤十六两可差远了。 周朝称玉器的时候,一斤才四两,还不到咱们现在的一斤的一半呢!隋朝开皇年间又改了,古代的三斤才算一斤。 到了大业年间,又改回去了,又用古代的秤了。 可见,古代的计量单位,变化还真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