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贞,字孝逸,是梁郡东留人。从小就聪明好学,七岁就开始喜欢学习,对《毛诗》、《礼记》、《左氏传》、《周易》以及其他各种各样的书籍,都读了个遍。他擅长写文章,不怎么关心家里的产业,经常通过读书来打发时间。隋文帝开皇年间,汴州刺史樊叔略把他请去当主簿,后来他又被举荐为秀才,被任命为县尉,但他并不喜欢这些官职,就辞官回家了。
隋炀帝登基后,齐王杨暕镇守江都,听说王贞的大名,就写信请他过去,信里说:就像大山里藏着珍贵的玉石,光芒照耀着廊庑之间;大地蕴藏着神奇的宝剑,它的气势凌驾于星汉之上。这就好比毛遂自荐,感动平原君;孙子写兵法,得到齐威王赏识,最终前往东海。我一直很仰慕您这样的贤才,很久以来就想和您见面,非常盼望。现在正是盛夏酷暑,凉风即将到来,就像高耸入云的仙掌即将承接清凉的露水一样,我想您这时候来江都正合适,可以好好休息一下。您可以在我的园子里,悠闲地欣赏山水景色,弹琴看书,过着闲适的生活。就像茂陵的司马相如辞官回家,依然写下了《封禅》;彭泽的陶渊明辞官归隐,也留下了《归来》之作。您这样悠游儒雅的生活,还有什么比这更快乐的呢?我镇守扬州,负责管理扬州和越州,每天处理政务,听讼断案,没时间吟诗作赋,非常想结识您这样的文人雅士。我经常在北渚扬起旌旗,在西园宴请宾客,但那些所谓的宾客,大多只是听过您的名字,却很少能见到您本人。您学识渊博,名声远扬,文采斐然,就像在知识的海洋里遨游,在文学的花园里徜徉。您却隐居在衡山和泌水之间,怀揣着宝贵的才能却埋没在乡野,坚持独善其身,实在是可惜啊!我现在派人去请您,我盼望您来,比饥渴之人盼望食物还要急切,希望您能尽快前来,实现我的愿望。我的这封信表达得还不够充分,还请您见谅。
王贞到了之后,齐王以宾客之礼相待,每天都派人去问候他的安好。又向他索要文集,王贞就写信谢绝说:
贺德仁先生让我把以前写的一些不太好的文章拿给他看看。古代那些厉害的人物,像周公旦那样才能出众,能跟神仙沟通似的;像孔子那样,文章的思想境界跟天道一样高远。他们的高尚志向影响了游夏两代,余波还荡漾在屈原、宋玉的时代。他们文章的精妙,都体现在《诗经》和《楚辞》里,后来的圣贤都把他们当作祖师爷一样学习。可是时代变了,各人走的路也不同,从正始年间清新的文风,到元康年间的华丽文风,大家都说自己掌握了珍贵的宝物,谁又肯承认自己只是个平庸之辈呢?
我出生在战乱年代,长大在动荡的世道,学问没学到家,才华也不够出众。好不容易赶上太平盛世,时间却已经过去大半了,虽然住着不错的房子,心里却一直感到贫穷和卑微的耻辱。我曾经去鄢郢迷了路,到邯郸又走错了方向,回来后,心灰意冷。没想到我的文章竟然被皇上看中了,真是浪费了皇上的时间和赏赐,就像用高贵的车子去运送老鼠,用珍贵的珍珠去打鸟一样。最后竟然得到了三个月的粮饷,又重新得到朝廷的重视,我千里迢迢地从淮河边来到京城,追赶着那些在章台(指朝廷)显赫一时的人们。
我像个普通的百姓一样,跟骏马一起在同一片土地上奔波,整天敲打着瓦缶,根本没有黄钟那样和谐的音律;到了傍晚,我还要赶路回家,那些古代圣贤们,我又怎么能赶得上呢!想想我这一生,经历了很多事情,感慨良多,只是因为年老体衰,很多事情都忘记了,现在能想起来的,也就写成了这三十三卷。我仰望那些高不可攀的圣贤,才知道修仙是多么遥远;我窥探那些难以企及的圣人,才知道追赶他们有多么困难。
我离圣贤的境界还差得很远,实在没时间周全考虑,害怕像真龙下凡一样引起轰动,又惭愧像白色的猪一样庸碌无为,只能伏案写下这篇陈情书,我的身心都感到战战兢兢。
齐王看了我上交的文集,很喜欢,赏赐了我四匹好马。后来我又上交了《江都赋》,齐王又赏赐了我十万贯钱和两匹马。没过多久,因为病情严重,我就回到家乡,最终在家中去世了。
虞绰,字士裕,是浙江余姚人。他爸爸虞孝曾,在陈朝的时候是始兴王手下的幕僚。虞绰个子很高,足足有八尺,长得又高又帅,而且特别有才华,学问广博,尤其擅长草书和隶书。当时陈朝的左卫将军傅縡,在社会上特别有名,他看过虞绰写的文章后,就感叹着跟别人说:“虞郎的文采,真是没法再好了!”
虞绰先是在陈朝当太学博士,后来升职当了永阳王的记室。陈朝灭亡后,隋朝的晋王杨广把他招去做学士。隋朝大业年间,他又升职当了秘书学士,皇上还下令让他和秘书郎虞世南、著作佐郎庾自直他们一起,编写《长洲玉镜》之类的书籍,一共十多部。皇上对虞绰修改润色的东西,总是赞不绝口,夸奖得很,但是他的官职却一直没怎么升。他一开始是校书郎,因为在皇宫里当差,所以被加封为宣惠尉。后来又升为著作佐郎,他和虞世南、庾自直、蔡允恭这四个人,经常在皇宫里待着,专门负责写文章,皇帝对他们特别恩宠,关系非常好。
有一次,皇上带兵去征讨辽东,在临海驻扎的时候,看见一只很大的鸟,觉得很奇怪,就下令让虞绰写一篇铭文来记述这件事。虞绰写的铭文是这样的:
**(此处应插入虞绰所作的铭文)**
大业八年,壬申年夏天四月丙子日,皇上平定了辽东和碣石,凯旋回师。皇帝的銮驾南下,旗帜西移,在柳城县的临海驻扎下来。那里的山山水水秀丽明媚,简直就是仙境啊!
皇上的行宫设在旌旗门外,地势高耸,帐篷宫殿环绕,可以俯瞰深谷。皇上下了车驾,缓步而行,安定百姓,祈福天下,走过洁白的沙地,踏过碧绿的草地。这景象如同当年尧帝巡视田野,汉朝皇帝巡视黄河一样。皇上开阔胸襟,眺望蓬莱仙岛,久久不愿离去。
整个场面庄严肃穆,气氛祥和,皇上的圣德远播,使边境的风雨都平息下来,祥瑞之气潜移默化地影响着四海。阳光普照,祥云缭绕,天地开阔,海面平静。
就在这时,突然出现了一对神奇的鸟,洁白如鹤鹭,从天而降。它们身高超过一丈,身长一寻左右,羽毛闪耀着霜雪般的光辉,嘴巴和爪子鲜红似丹砂。它们像鸾鸟和凤凰一样翩翩起舞,像喜鹊和鸿雁一样飞翔,时而跳跃,时而啄地,飞飞停停,在皇帝的车驾周围徘徊。这可不是因为弹琴或击石而吸引来的,而是因为皇上的圣德感召而来的。
这简直就是仙人的骏马,鸟类中的王者啊!西王母的青鸟,东海的赤雁,又怎么能和它们相比呢?虽然在华山刻石铭记功德,或在邹山记述奇事,都不能完全体现这次盛况,但史册不会遗忘,文字可以流传。更何况,皇上如此伟大的功绩和圣德,以及这次感人的祥瑞之兆,又何必再去刻石铭记呢?
臣叩拜谢恩,斗胆将此事记述下来:
(诗词对联原文照录,此处无需翻译)
话说虞绰,当年跟着皇帝东征,打了胜仗,凯旋而归,那叫一个威风凛凛! “来苏兴怨,帝自东征,言复禹绩,乃御轩营。六师薄伐,三韩肃清,龚行天罚,赫赫明明。文德上畅,灵武外薄,车徒不扰,苛慝靡作。凯歌载路,成功允铄,反旆还轩,遵林并壑。停舆海氵筮,驻驿岩阯,窅想遐凝,藐属千里。金台银阙,云浮岳峙,有感斯应,灵禽效祉。飞来清汉,俱集华泉,好音玉响,皓质水鲜。狎仁驯德,习习翩翩,绝迹无泯,于万斯年。” 皇帝还特别赏识他,因为立了功,就给他升了官。
结果这虞绰,恃才傲物,谁也不放在眼里。 有个叫诸葛颍的著作郎,在皇帝那儿挺受宠的,结果虞绰老是看不起他,俩人因此结了仇。 皇帝有一次问诸葛颍对虞绰的看法,诸葛颍直接说:“虞绰这人,粗鲁!” 皇帝一听,就点点头表示同意。 这虞绰呢,倒是跟礼部尚书杨玄感关系不错,两人称兄道弟,好得跟穿一条裤子似的。 他族兄虞世南还劝过他:“皇上这人爱猜忌,你跟杨玄感走得太近了。要是现在跟杨玄感断绝关系,皇上知道你悔改了,也就没事了;要是不改,迟早要出事!” 可虞绰根本不听。
后来有人告密说虞绰把宫里的兵书借给了杨玄感,皇帝一听,气得不得了! 杨玄感造反失败后,家产被抄没,连歌姬舞女都被送进了宫里。 皇帝一问,这些歌姬舞女都说跟杨玄感来往密切的人是虞绰。 皇帝就让大理卿郑善果严查此事。 虞绰辩解说:“我跟杨玄感只是普通朋友,一起喝酒聊天,真没别的什么阴谋诡计!” 皇帝根本不信,把他发配到偏远地区且末去了。
虞绰到了长安,知道自己死定了,就偷偷渡江逃跑了,还改了名字,叫吴卓。他跑到东阳,又到了信安,遇到一个叫辛大德的天水人,辛大德收留了他。 过了一年多,虞绰跟别人因为田地的事打官司,结果被人认了出来,官府把他抓了起来,最后在江都斩首,那年他五十四岁。 他写的那些诗词文章,都流传了下来。
大德这小子,因为平定了盗贼,深受老百姓拥戴。可后来他和绰一起被官府抓了。他老婆哭着说:“我每次都劝老爷您别藏着掖着那个学士,现在这事儿,真是让人伤心啊!”大德笑着说:“我本来是想救那个老先生,结果反而被人告发了,这是我的错。我应该死来赔罪,为绰赎罪。”
正巧这时,朝廷下旨,说犯死罪的人,如果能立功杀敌,可以免死。信安县的老百姓就跑到官府,一个劲儿地给使者磕头,说:“辛大德可是咱们的命根子啊!辛大德要是走了,信安县也就完了!”使者被他们感动,就留下了大德,让他去剿匪。皇帝一听这事儿,勃然大怒,把那个使者给杀了,大德这才保住了性命。
王胄,字承基,是琅琊临沂人。他爷爷王筠,是梁朝太子詹事;他爸爸王祥,是陈朝黄门侍郎。王胄从小就很有才华,在陈朝做官,一开始是鄱阳王的法曹参军,后来做到太子舍人和东阳王文学。陈朝灭亡后,晋王杨广把他招为学士。仁寿年间,他跟着刘方去打林邑,因为立功被授予帅都督的职位。大业初期,他当了著作佐郎,因为文采出众受到隋炀帝的赏识。
隋炀帝经常从东都回京师,就下令全国大规模地举行宴会,还自己作了一首五言诗,让王胄和诗。王胄写的诗是:“河洛称朝市,崤函实奥区。周营曲阜作,汉建奉春谟。大君苞二代,皇居盛两都。招摇正东指,天驷乃西驱。展軨齐玉轪,式道耀金吾。千门驻罕罼,四达俨车徒。是节春之暮,神皋华实敷。皇情感时物,睿思属枌榆。诏问百年老,恩隆五日酺。小人荷熔铸,何由答大炉。” 炀帝看完后非常喜欢,就对身边的臣子说:“气魄宏大,意境深远,这是王胄的特点;语言清丽,文风润泽,这是王承基的特点;立意精巧,构思新颖,可以比肩庾信。超过他的,就称不上是好诗了。” 皇帝很多诗作都让王胄续和。他和虞绰齐名,两人交情很好,当时很多后辈都以他们俩为学习的榜样。后来王胄跟随军队去征讨辽东,被提升为朝散大夫。
王胄性格比较直率,不拘小节,自恃才高,对在官场上的平庸仕途感到不满,经常傲慢无礼,得罪了不少人。诸葛颍嫉妒他的才华,多次在皇帝面前说他的坏话,但皇帝欣赏他的才华,并没有治他的罪。礼部尚尚书杨玄感为人虚怀若谷,和王胄交往甚密,经常去他家里做客。杨玄感叛乱失败后,王胄和虞绰都被流放到边疆。王胄逃跑了,偷偷回到江左地区,结果被官府抓住,被处死了,那年他五十六岁。他写的诗赋,很多都流传了下来。
王胄的哥哥王昚,字元恭,学识渊博,通晓各种学问。年轻时就在江左地区名声很大。他在陈朝做官,先后担任太子洗马、中舍人。陈朝灭亡后,他和王胄一起被招为学士。隋炀帝即位后,他被任命为秘书郎,后来在任上去世。
庾自直,是河南颍川人。他爸爸庾持,在陈朝做羽林监(相当于皇帝的侍卫长官)。庾自直从小就爱学习,性格沉稳,欲望很少。他在陈朝当过官,做过豫章王府的外兵参军和宣惠记室(都是些小官)。陈朝灭亡后,他去了长安,但一直没找到合适的官职。后来晋王杨广听说过他,就把他招去做幕僚。隋朝大业年间,庾自直被任命为著作佐郎(负责起草文书的官员)。
庾自直写文章很有一套,尤其擅长五言诗。他为人谦虚谨慎,不随便和人交往,因此特别受隋炀帝的喜爱。隋炀帝写文章或者诗词,一定会先给庾自直看,让他挑毛病,批评指正。庾自直要是觉得哪里不好,隋炀帝就会修改,有时候甚至修改两三次,直到庾自直说好为止,他才肯发表。可见隋炀帝对他有多器重。后来,庾自直还兼任了起居舍人(负责记录皇帝言行的官员)。后来,隋炀帝征讨高句丽,庾自直也跟着北上,结果在颠簸的露车里,因为劳累和激动生病去世了。他留下十卷文集流传于世。
潘徽,字伯彦,是吴郡人。他天资聪颖,年轻时跟郑灼学习《礼记》,跟施公学习《毛诗》,跟张冲学习《尚书》,跟张讥学习《庄子》和《老子》,并且都理解了其中的大义。尤其擅长《史记》、《汉书》、《后汉书》三史。他很擅长写作,也能够进行辩论。陈朝尚书令江总广纳文人,潘徽去拜访江总,江总非常敬重他。潘徽刚开始做官的时候是新蔡王国的侍郎,后来被选为客馆令。
隋朝派魏澹到陈朝来进行外交访问,陈朝就派潘徽去接待他。魏澹要回隋朝汇报情况,写了一份奏章给陈朝皇帝,奏章里写道:“敬奉您的慈悲恩德,您还特意设宴饯行。”潘徽认为“伏奉”比“敬奉”更正式庄重,“敬奉”显得轻了点,所以把奏章扣了下来没呈上去。魏澹当场就反驳说:“《曲礼》的注疏里说:‘礼仪的核心在于敬。’《诗经》里说:‘维桑与梓,必恭敬止。’《孝经》里说:‘宗庙祭祀要隆重。’又说:‘不敬爱父母,叫做悖逆礼仪。’孔子敬畏上天的震怒,成汤凭借圣明的敬畏之德而日益兴盛。宗庙祭祀最隆重,上天最尊贵,父亲最尊贵,君主最尊贵,这四者都体现了相同的敬意,五经里也没有不同的说法,我不知道你凭什么认为‘敬’字轻了呢?”
潘徽反驳道:“我之前说的‘敬’字,并不是完全认为它轻,只是它在不同的语境下用法不同,意思也就有所区别。《礼记》强调‘敬’,这是通用的说法,就像男子‘冠而字之’,注疏里说‘成人之后才用敬重的名字’一样。《春秋》里记载的冀缺,夫妻之间也说‘相敬’,既然对儿子有敬重的含义,对丈夫也有敬重妻子的说法,这怎么能都说是最隆重的呢?再比如‘敬谢诸公’,显然不是尊贵的场合;‘公子敬爱’,只是用于宾客之间;‘敬问’‘敬报’,意思也差不多;‘敬听’‘敬酬’,跟尊卑等级又有什么关系呢!所以说,‘敬’字虽然不轻,但在口语中,有时用法比较随意。现在说‘敬奉’,所以才让人觉得有疑问。我只是举个例子,这并非充分的理由。”魏澹无法反驳,只好听从潘徽的意见,修改了奏章。
陈朝灭亡后,潘徽做了州博士。秦孝王杨俊听说他的名声,就把他召来做学士。有一次,潘徽跟随杨俊去京城,在路上,杨俊让潘徽骑在马上赋诗,走了一站路就完成了,取名为《述恩赋》。杨俊看了很喜欢。他又让潘徽写了一篇《万字文》,还让他编纂一部字书,书名叫做《韵纂》。
请提供需要翻译的内容。我没有收到任何需要翻译的文字。 “徽为序曰:”只是一个开头,需要你提供接下来的文字才能进行翻译。
话说文字的起源啊,那可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一开始是伏羲氏观测天象,制定历法,后来是史籀辅助轩辕黄帝,观察动物足迹来了解地理环境。这样一来,八卦就产生了,爻辞也随之出现,人们不再仅仅依靠结绳记事,典籍也就开始出现了。
再往后,比如传说中的龙图腾出现在黄河,神龟的图案出现在洛水,还有绿色的丝绸和白色的竹简,记载着夏朝和商朝的功绩,金线刻写的玉器,也记录着殷商和夏朝的象征。从甲骨文到孔子的著作,都记载了远近的历史,阐述了幽明之事,上承天意,下照人事。这些典籍的创作如此精良,祥瑞之兆也如此频繁,所以才能流传万代,规范名称,成为百姓的耳目,后世帝王的典范,它们的美好形象和功德,都铭刻在历史的篇章里。
到了隋朝建立的时候,他们追溯三皇五帝的功绩,光辉照耀着群星,对外展现强大的武功,对内修明文治。他们的功绩被刻在嵩山和泰山上,他们的盛世也被铭刻在钟鼎上。他们重视礼乐,在学校里兴盛礼乐之教,他们体察民情,收集民间歌谣。
我们的秦王殿下,天赋异禀,才华横溢,文采斐然,自幼熟读楚辞,很有志向;精通《易经》,擅长考究其深奥的含义。他尊崇儒家,爱好古代文化,精通儒家经典,博学多才,对各种学问都非常精通。他游玩必谈论名教,狩猎必读史书。他更加努力地学习,选择好的东西细细品味,广招贤才,寻找优秀人才。他赏赐人才,毫不吝啬,即使是一点微小的才能,他也会给予赏识。所以大家都积极进取,努力提升自己,为的是生活,为的是有所贡献。
那一年,正是鹑火星出现的时候,月亮运行到夷则星宿,秦王殿下心情平静,来到竹林沼泽旁,倚靠着桂树岩,泉水和山石洗涤着他的心灵,烟霞景色激发了他的文思。宾客云集,他的教诲广为流传。于是,他开始讨论各种技艺,研讨各种书籍,发现小学教材有很多错误和混乱之处。虽然周礼汉律都试图贯通,但那些巧妙的辞令和说法,却不断产生新的差异。而且文字的演变,语音的变化,《三苍》、《急就》等书,虽然保留了一些章节,但《说文解字》、《字林》等书,只是分别解释了字形。至于根据发音推断韵律,更是让人疑惑,参考古今,也未能达到精髓。
后来李登的《声类》和吕静的《韵集》问世,才开始区分阴阳平仄,但缺乏根据,过于浅显,诗赋创作难以使用。于是秦王殿下亲自下令,辨别是非,整理纲要,编排章节,总结旧法,创造新意,声韵相符,并加注释。详细解释词义,用经史作证,广泛收集《楚辞》、《诗经》和诸子百家的著作,历经辛苦,最终完成三十卷的《韵纂》。这本著作可以珍藏在名山石室,让世人明白,那些所谓的珍宝,其价值是不确定的。
于是命令我这个学识浅薄的人来撰写序言。我的才能有限,思考又很费力,感觉自己像死灰一样,文章也缺乏生气。但我尽心尽力,怀着感恩之心,斗胆用笨拙的文字,写下这篇序言。希望齐鲁地区精通经学的学者,楚郑地区的贤士,西河的才俊,不要嘲笑我的隐居生活,东里的才子们,也请帮助润色这篇序言。
没过多久,俊就死了。晋王广又请他当扬州博士,让他和其他的儒生一起编写一部叫《江都集礼》的书。 晋王还让徽写序言,序言里写道:
……(此处应接原文诗词对联)……
礼仪的运用,真是到了极致啊!它与天地运行规律相合,与日月光明一样普照,它的源头可以追溯到三皇五帝,它的内涵包含了四种根本的道德准则。早在人们居住在巢穴之前,礼仪的道理就已经萌芽了;从龟甲兽骨上的文字和鸟类足迹开始,礼仪的事迹就逐渐显现出来。虽然礼仪的本意很简单,并非一定要用玉帛之类的贵重物品来表达,但是从夏朝到殷朝,都能看到礼仪的运用。
像朝廷里掌管祭祀礼仪的官员,以及负责各种礼仪的官员,国家因此才能安定和谐,人与神灵才能彼此敬畏,道德、仁义这些美好的品质,没有礼仪就无法实现,人们的行为举止,都离不开礼仪的规范。就像玺印上的朱砂,用来防止水渍,岂止是比喻耕田播种,均匀涂抹肥料那么简单!
从秦朝的焚书坑儒开始,到汉朝魏朝,礼仪制度几经变革。叔孙通的精辟见解,高堂隆的渊博知识,吸引了众多专家学者,礼仪制度的制定者们也纷纷涌现,礼仪的条文逐渐完善,内容也日益丰富。皇帝端坐在皇位上,处理政务,完善历法,制定法令。
无论车马往来,还是政令颁布,都能及时响应;无论是风调雨顺,还是国泰民安,都能体现礼仪的规范。从各地搜集典籍,查阅文献,在太室山举行祭祀活动,在灵台山举行祭祀活动,礼乐制度完善,涵盖了各个朝代。
晋王殿下身居要职,德高望重,推行教化,彰显仁德。他的地位崇高,功业显赫,文武兼备,多才多艺。他身穿戎装,守护边关;身着朝服,巡视江河湖海,网罗人才,兴建馆舍。
此外,他还推广六艺,聚集各行各业的人才,继承稷下学宫的传统,弘扬泗水地区的文化,没有不探索的奥秘,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
至于那些精美的器物,华丽的文字,刑法的轻重缓急,儒家和墨家的争论,皇家图书馆和翰林院的典籍,以及各种学术论著,宫廷侍卫和御医们收集整理的资料,他都仔细甄别,去伪存真。
由于礼仪制度随着时代发展而不断变化,损益不同,《明堂》《曲台》的记载,南宫、东观学派的观点,郑玄、王肃、徐邈、贺循的解释,崔浩、谯周、何晏、庾阐的论述,虽然典籍浩如烟海,但精华却不多。
于是,他利用闲暇时间,在处理完公务后,潜心研究礼仪典籍,最终完成了这部《江都集礼》。全书共十二帙,一百二十卷,卷数取自古代历法中的方月数,用以比喻星宿的运行规律,其中包含了国家大事和人伦道德的规范。
过去,龟蒙、睢涣等地方官吏,也曾效仿天子仪仗,但他们的礼仪制度,在文献中都没有记载。而这部《江都集礼》则可以与那些名山大川媲美,那些刻在石头上的文字粗糙不堪,那些悬挂的金饰也显得简陋。
所以说,《沛王通论》不仅超越了前人的著作,《宁朔新书》更是让过去的典籍相形见绌。我有幸得到恩宠,敢于在此叙述这部著作的博大精深。
隋炀帝登基后,下令让徽和陆从典、褚亮、欧阳询这些著作佐郎一起帮杨素写《魏书》。结果杨素死了,这事儿就搁浅了。后来徽被任命为京兆郡博士。杨玄感兄弟对他很看重,经常来往。等杨玄感造反失败后,和他有联系的人都倒了霉。因为徽和杨玄感是朋友,皇帝对他很不高兴,有关部门顺应圣意,把徽贬到西海郡威定县当个小主簿。徽心里很不服气,走到陇西就病死了。
杜正玄,字慎徽,祖籍京兆,他家祖上八代以前,有个叫曼的人,在石赵当从事中郎,后来就在邺城安家了。从曼到杜正玄,他们家几代人都以文学相传。杜正玄特别聪明,知识渊博。他兄弟几个,还没到二十岁,就因为文章写得好,名气在三河地区很响亮。隋开皇年间,他参加考试,考中了秀才,尚书省考查他的战略才能,他回答问题像机关枪一样快,写文章也是提笔就来。杨素这个人很有才华,但很傲慢,杜正玄和他辩论,一点也不示弱,杨素很不高兴。过了很久,林邑进贡了一只白鹦鹉,杨素赶紧把杜正玄叫来,使者络绎不绝。杜正玄到了之后,杨素立刻让他写赋。杜正玄当时很仓促,但还是很快写完了。杨素一看,文章不用修改,非常惊讶。于是又让他写了十多篇不同类型的文章,也都很快写完,而且辞藻华丽,条理清晰,杨素感叹道:“这才是真正的秀才啊,我比不上他!”于是任命他为晋王行参军,后来又升任豫章王记室,最后死在任上。他弟弟叫杜正藏。
杜正藏,字为善,特别好学,擅长写文章。不到二十岁就考中了秀才,被任命为纯州行参军,后来做到下邑县令。隋大业年间,他的学问已经很渊博了,应诏考中了秀才,他兄弟三人因为文章好,同时到京城应试,当时的人都为他们感到荣幸。他写了碑文、诔文、铭文、颂文、诗歌、赋等一百多篇。他还写了一本《文章体式》,这本书对后世很有帮助,当时的人都称它为写作的准则,甚至连高丽、百济都学习这本书,称它为《杜家新书》。
杜京兆,字得志,博学多才,擅长写文章,官做到秦王记室。秦王死了以后,他经过故宫,写了一首五言诗,辞藻悲壮,很受当时人的推崇。他还写了一篇《兄弟论》,论述的道理也很不错。
河间有个叫尹式的人,学问渊博,擅长写文章,年轻时就很有名气。仁寿年间,他做到汉王的记室,汉王很器重他。后来汉王失败了,尹式就自杀了。他的族人正卿、彦卿也都很有才华,名声显赫。
河间还有个叫刘善经的,学识广博,尤其擅长写作。他做过著作佐郎、太子舍人等官职。他著有《酬德传》三十卷、《诸刘谱》三十卷、《四声指归》一卷,流传于世。
范阳人祖君彦,是齐朝尚书仆射孝徵的儿子。他长得矮小,说话也笨拙,但却很有才学。隋朝大业末年,他做到东平郡书佐。郡城被翟让攻陷,后来落入李密手中。李密非常礼待他,任命他为记室,军中的文书檄文,都是出自他的手笔。李密失败后,祖君彦被王世充杀害了。
会稽人孔德绍,很有才华,官至景城县丞。窦建德称王后,任命他为中书令,专门负责起草文书檄文。窦建德失败后,孔德绍被杀害了。
南阳人刘斌,也颇有文采,官至信都郡司功书佐。窦建德任命他为中书舍人。窦建德失败后,他又做了刘闼的中书侍郎,跟刘闼一起逃到突厥,后来下落不明。
史书上说:“魏文帝说过‘古今文人,大多不注意细微的行为,很少能凭借名节而自立’,这话说得真对啊!”像王胄、虞绰这些人,还有崔儦、孝逸之类,有的自恃才高气傲,忽略世事;有的虽然学问好,但命运不好,官位不高,心里郁闷苦恼,志向飘忽不定,在当时狂傲不羁,轻视公卿大臣。所以,那些行为乖张的人容易被遗弃,那些嫉恶如仇、得罪权贵的人,不只是汉阳的赵壹、平原的祢衡。因此,他们大多留下遗憾和后悔,很少能善终。然而,他们的学问涉及古代典籍,文章辞藻华丽,如同邓林中的一枝,昆山上的一块美玉。隋朝统一全国,人才济济,那些才华出众的人,不过十几个。正玄兄弟三人就在其中,兄弟俩互相辉映,也是难得的兄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