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北魏那会儿,拓跋氏建立的王朝威风八面,迁都邺城后,还保持着臣子的姿态,所以国家大事都遵循魏朝的旧制。等到文宣帝刚即位的时候,也没想着改动这些老规矩。皇宫里每个方向都挂着十二面大钟,按着时间顺序摆放,东西南北四个方向还分别摆放着一套编钟和一套编磬,一共二十套乐器。四个角落里还摆着大鼓。祭祀、朝会这些大场合都用这些乐器演奏。
后来,有人想改革一下这些乐器和乐曲了。当时主管医药的御医祖珽,他自称对以前的乐器和乐曲非常了解,就上书皇帝说:“咱们魏朝是从云中、朔方起家的,一开始都是些汉人,所以乐曲也都是中原的风格,没怎么变过。直到道武帝皇始元年,打败了慕容宝,缴获了一些晋朝的乐器,也不知道怎么用的,都扔在那儿了。天兴年间,吏部郎中邓彦海曾经上奏说要改进庙堂的音乐,设计了宫悬的乐器,但是钟和管乐还不齐全,乐章也不完整,还混杂着一些《簸逻回歌》。一开始用的是八佾舞,演奏的是《皇始》乐舞。等到太武帝平定了河西,又得到了沮渠蒙逊那边的乐器和乐舞,在隆重的庆典上,就都混杂着用了。这些音乐的来源,可以追溯到苻坚时代末期,吕光平定西域后,带回了西域的乐器和音乐,又和中原的秦声混杂在一起,所以就成了所谓的秦汉乐。到了永熙年间,尚书录事长孙承业和我祖上的太堂卿莹等人,一起对这些乐器和乐曲进行了整理和修缮,既保留了中原的音乐,又吸收了西域的特色,最终把钟律都完善了。从古至今,乐器和乐曲都在不断地改进,这点是众所周知的,所以现在要改革,就应该以这些历史为参考。”祖珽还参考了魏安丰王延明和信都芳等人写的《乐说》,来确定乐律的标准。最后,他设计了一套宫悬乐器,还加入了一些西凉的曲子,这套乐曲就叫《广成》,舞蹈的名字还没定,人们就叫它“洛阳旧乐”。
武成皇帝登基之后,首先就确定了郊祭、宗庙祭祀和朝会的三种祭祀乐舞。大臣们进出宫殿时,演奏的是《肆夏》乐。祭祀用的牲畜进出时,献上毛和血,同时演奏《昭夏》乐。迎接神灵和皇帝初次祭祀五方上帝时,演奏的是《高明》乐,并表演《覆寿》舞。皇帝进入祭坛大门,登上祭坛饮福酒,在燎祭台上行祭祀仪式,然后返回便殿,演奏的是《皇夏》乐。祭祀高祖皇帝时,演奏《武德》乐,并表演《昭烈》舞。祭祀天地时,演奏登歌。
至于每年四季祭祀宗庙,以及祭祀六世祖司空、五世祖吏部尚书、高祖秦州刺史、曾祖太尉武贞公、祖文穆皇帝等列祖列宗,都演奏《始基》乐,并表演《恢祚》舞。祭祀高祖神武皇帝时,演奏《武德》乐,表演《昭烈》舞;祭祀文襄皇帝时,演奏《文德》乐,表演《宣政》舞;祭祀显祖文宣皇帝时,演奏《文正》乐,表演《光大》舞;祭祀肃宗孝昭皇帝时,演奏《文明》乐,表演《休德》舞。这些祭祀典礼的进出仪式,都和郊祭的礼仪相同。下面是这些祭祀乐舞的歌词。
大禘圜丘及北郊歌辞:
夕牲群臣入门,奏《肆夏》乐辞:
肇应灵序,奄字黎人。乃朝万国,爰徵百神。祗展方望,幽显咸臻。礼崇声协,贽列珪陈。翼差鳞次,端笏垂绅。来趋动色,式赞天人。
迎神奏《高明乐》辞(登歌辞同)
惟神监矣,(北郊云:惟祗监矣。)皇灵肃止。圆璧展事,(北郊云:方琮展事)成文即始。(北郊云:即阴成理)士备八能,乐合六变。(北郊云:乐合八变。)风凑伊雅,光华袭荐。宸卫腾景,灵驾霏烟。严坛生白,绮席凝玄。
牲出入,奏《昭夏》辞:
……(此处省略,因为原文未提供《昭夏》辞)
首先,得把位置安排好,皇上亲自主持祭祀。大家说话要庄重,心里要虔诚。祭祀用的牲畜都准备好了,还要唱歌跳舞。把祭品摆好,以此来祭祀神灵。祭祀的物品都要按照规制来,祭祀的人也要沐浴更衣,保持恭敬。所有宗族成员都要参加,没有一个可以例外。
献上祭品,奏响《昭夏》乐曲。(群臣退下,奏响《肆夏》,进献熟食,群臣入场,再次奏响《肆夏》,乐曲和之前一样。)
祭祀的仪式要按照时节进行,祭品也要讲究时令。祭祀用的弓箭和盛放祭品的器具都要准备妥当。祭祀完毕,按照祖宗的遗志行事。用玉制的刀子切开祭品,用血涂抹祭品。这祭祀仪式真是庄重啊,其意义非常重大!
进献熟食,皇帝入场,奏响《皇夏》乐曲:
皇上恭敬地宣布祭祀开始,以诚挚之心进行祭祀。玉帛等祭品摆放整齐,所有人员都肃穆地站在各自的位置。三层祭坛上摆放祭品,(北郊祭祀:两层祭坛上摆放祭品)四面台阶上站立人员。(北郊祭祀:分列在台阶两侧)龙旗飘扬,车驾众多。皇上威严而慈祥,容光焕发。金根车停在祭坛前,引导着祭祀的进行。
皇帝登上祭坛,奏响《皇夏》乐曲:(坛上所奏乐曲与之前相同)
紫色的祭坛上暖意融融,(北郊祭祀:层层祭坛上暖意融融)紫色的帷帐被风吹起。(北郊祭祀:庄严的帷帐被风吹起)我登上祭坛,虔诚地进行祭祀。百灵鸟都静静聆听,万国人民都仰望着这里。人神仿佛近在咫尺,神灵的感应也十分灵验。
皇帝第一次献祭,奏响《高明乐》乐曲:
上下都关注着这次祭祀,文武百官都遵从皇上的旨意。用美酒祭祀,以恭敬之心献祭。大家都非常高兴,乐声一片。孝敬之心得以彰显,普照万民。
皇帝献祭完毕,奏响《高明乐》和《覆焘》舞乐:
从天子开始,一直到祭祀活动结束,都体现了神道的昌盛。祭祀活动庄严肃穆,(北郊祭祀:方泽之地庄严肃穆)保佑国家平安。九关大开,百灵环绕。八个酒樽摆放整齐,五种乐器奏响和谐的乐章。
皇帝向太祖配享的神位献祭,奏响《武德》乐曲和《昭烈》舞蹈:(皇帝稍退,在昊天上帝神位前,奏响《皇夏》,乐曲与之前的《皇夏》相同)。
天地神灵啊,您至高无上,我们恭敬地举行祭祀,祈求您的保佑,让天下太平,百姓安康。这次祭祀仪式隆重盛大,歌颂您的功德,祈求您赐福于天下苍生。
皇帝喝了祭祀用的酒,奏响了《皇夏》乐曲。皇帝走到东边的台阶,又回到座位上,再次奏响了《皇夏》乐曲,辞藻和第一次一样。
皇帝心里感慨万千,怀着无比虔诚的心情完成了祭祀。您的功德伟大而光辉,感动了天地万物。这次祭祀祈求国泰民安,天下太平。愿祥瑞之气遍布全国,四海升平。祭祀的盛况如同光彩夺目的景象,辉煌灿烂。虽然乐曲不同,但都表达了同样的敬意。
送走神灵后,皇帝走到南边的台阶,奏响了《高明乐》曲。皇帝走到望燎台,又奏响了《皇夏》乐曲,辞藻和之前的《皇夏》乐曲一样。
祭祀完毕,祭品摆放整齐。神灵的仪仗,将要升天。(北郊的祭祀说:将要下降。)神灵将飞升到极高的天界,(北郊的祭祀说:飞升到极远的地方。)跨越奔腾的河流。(北郊的祭祀说:停留在昆仑山。)神灵保佑着万国,使九州安定。神灵欣慰于皇帝的虔诚,眷顾着这片土地。我们用祭品表达对您的感激,感谢您的恩泽。
祭祀完毕后,奏响了《昭夏》乐曲。皇帝从望燎台回到原位,又奏响了《皇夏》乐曲,辞藻和之前的《皇夏》乐曲一样。
天地运行,皇帝统领天下。我们以虔诚之心举行祭祀,表达我们的敬意。祭祀仪式圆满结束,我们怀着虔诚的心表达谢意。祭品已奉上,(北郊的祭祀说:祭品已摆放整齐。)柴火熊熊燃烧,香气弥漫,充满了庄严神秘的气氛。神灵在上,保佑我们国泰民安,福泽绵长。
皇帝回到宫殿,奏响了《皇夏》乐曲。(百官退朝,奏响了《肆夏》乐曲,辞藻和之前的《肆夏》乐曲一样,祭祀感动了皇帝,使用了圜丘的祭祀辞。)
天地至亲至严,只有敬畏才能体现孝心。我们永远铭记这次盛大的祭祀,您的恩泽使我们的国家更加辉煌。祭祀圆满成功,(北郊的祭祀说:阴泽也同样畅达。)盛大的典礼更加光彩夺目。我们安然休息,遵循着古老的礼仪。天地运转,车马声声,警示着我们。愿国运昌隆,万世永存。
五郊迎气乐辞:
青帝降神,奏《高明乐》辞:
一年又一年过去了,秋风瑟瑟,北斗星指向东方,大雁往北飞去。电闪雷鸣,飞驰的车辆像一道闪电,彩虹旗帜飘扬,青龙驾驭着祥云。天地祥和,万物生长,祭祀活动圆满结束,应验了天帝的旨意。
岁云献,谷风归。斗东指,雁北飞。电鞭激,雷车遽。虹旌靡,青龙驭。和气洽,具物滋。翻降止,应帝期。
接下来,赤帝降临,献上《高明乐》的乐辞:婺女星司掌黎明,中吕宫调奏响,朱红色的神灵驾临,离宫的景象延绵不绝。根茎枝叶繁茂,温暖的春风吹拂,柘树的火光与风水相合,应验了炎热的月份。执掌权衡,万物兴盛,德行昭著,红色的旗帜像彩霞一样飘扬,汇聚在今天。
赤帝降神,奏《高明乐》辞:婺女司旦中吕宣,朱精御节离景延。根荄俊茂温风发,柘火风水应炎月。执衡长物德孔昭,赤旂霞曳会今朝。
然后,黄帝降临,也献上《高明乐》的乐辞:居于中央,掌握五行运转,掌握着四时变化。涵养滋养着世间万物,巩固着皇室的基业。和谐缓和,契合着王道之风,秉持着君王的德行。吉时已到,神灵驾临,承载着祭祀,保佑国家昌盛。
黄帝降神,奏《高明乐》辞:居中市五运,乘衡毕四时。含养资群物,协德固皇基。啴缓契王风,持载符君德。良辰动灵驾,承祀昌邦国。
接着,白帝降临,也献上了《高明乐》的乐辞:秋风送爽,露水下降,景色变幻,寒气弥漫。山川萧瑟,万物凋零,秩序井然,都在西成。丰收在望,百姓安居乐业,享受着上天的恩泽。参与祭祀的仪仗队,盛况空前,福祉绵延千年。
白帝降神,奏《高明乐》辞:风凉露降,驰景飏寒精。山川摇落,平秩在西成。盖藏成积,蒸人被嘉祉。从享来仪,鸿休溢千祀。
最后,黑帝降临,也献上了《高明乐》的乐辞:彩虹隐没,雉鸟变幻,宣告着寒冷的来临,冰雪凝结,大地开裂,一年即将结束。日月的运行规律达到极致,九州万邦都献上力量。协和的光芒记录着岁末,微弱的阳光潜藏着融化的希望。天子圣明英武,敬畏地举行祭祀,祈求神灵降福。
黑帝降神,奏《高明乐》辞:虹藏雉化告寒,冰壮地坼年殚。日次月纪方极,九州万邦献力。协光是纪岁穷,微阳潜光方融。天子赫赫明圣,享神降福惟敬。
在明堂举行五帝祭祀,乐歌辞是这样的:祭祀活动在第一天傍晚举行,祭祀的牲畜已经准备好了,官员们从大门鱼贯而入,奏响了《肆夏》乐曲:
祠五帝于明堂乐歌辞:先祀一日,夕牲,群官入自门,奏《肆夏》:国阳崇祀,严恭有闻。荒华胥暨,乐我大君。冕瑞有列,禽帛恭叙。群后师师,威仪容与。执礼辨物,司乐考章。率由靡坠,休有烈光。
然后,太祝官引导神灵入场,奏响了《高明乐》和《覆焘舞》的乐曲,歌词如下:祖先的德行光辉灿烂,国家兴旺发达。敬畏上天,祭祀四方。开辟紫微宫,洞开华盖阙。龙和兽奋起,风云激荡。朱雀飞翔,玄武跟随。日月同辉,雷雨交加。光耀宇内,遍及天下。感念天帝的恩德,感念皇上的恩泽。天帝的恩德普照大地,皇上的恩泽惠及四方。丰盛的祭品摆列整齐,椒和米粉敬献。神灵安宁,五方神灵齐聚。保佑福禄绵长,幸福遍及每个村庄。
太祝令迎神,奏《高明乐》《覆焘舞》辞:祖德光,国图昌。祗上帝,礼四方。辟紫宫,洞华阙。龙兽奋,风云发。飞朱雀,从玄武。携日月,带雷雨。耀宇内,溢区中。眷帝道,感皇风。帝道康,皇风扇。粢盛列,椒糈荐。神且宁,会五精。归福禄,幸闾亭。
话说太祖皇帝要被配享祭祀了,这时候奏起了《武德乐》和《昭烈舞》,辞文中说:就像五方天帝演奏《高明》之乐、《覆焘》之舞一样,辞藻都表达着迎接祥瑞之气的意思。
接下来,祭祀的文辞说道:我们敬仰我们的祖先,那是上天所命的英明君主啊!他的道义感化了百姓,归顺于仁义,在乱世开启了圣明的时代。他的功绩流传千年,恩泽惠及万民。他平定了凶恶,匡扶了衰败,保卫了正义。他辛勤地治理国家,让百姓安居乐业。他完成了九种伟大的功业,具备了七种美好的品德。红色的奏章上报天庭,黑色的玉玺也呈献上来。甘露降下,河水清澈,他的教化遍及四方,车水马龙,人来人往。他的仁爱遍及万物,教化没有边界。我们尊崇他的严谨,将他配享祭祀,这是无比伟大的事情。我们因此而歌颂,普天之下都依靠着他的庇佑。
然后,牲畜被抬进来了,奏响了《昭夏乐》,辞文中说:孝敬的祭祀永无止境,祭品精洁,以迎接新年。我们清洗祭品,祭品丰盛而精美。我们用这些祭品来祭祀,表达我们虔诚的心意。我们恭敬地行礼,不敢有丝毫怠慢。我们仔细地准备祭品,有牛羊等牲畜。上天明察秋毫,保佑着我们万民。
接着,献上祭品的血液和毛发,又奏起了《昭夏乐》,辞文中说:(群臣退下,奏响《肆夏》,进献熟食,群臣入场,再次奏响《肆夏》,辞文与之前的《肆夏》相同)。我们隆重地举行宗庙祭祀,竭尽全力地表达我们的诚意。我们恭敬地如同祖先就在眼前,屏息静气,不敢发出声音。我们献上的祭品颜色纯正,气味芬芳。我们已经清洗干净,只希望神明保佑。五方来朝,一人享有诸多福祉。他那光明磊落的品德,如同馨香一样,永远流芳百世。
进献熟食后,皇帝进入祭坛,奏响了《皇夏乐》(皇帝登上祭坛,奏响《皇夏乐》,辞文相同)。辞文中说:祭坛高大如同乾卦,地基稳固如同坤卦。我们聚集在这里祭祀祖先,永远铭记孝敬之心。祭台上摆放着各种祭器,庭院里排列着乐队。我们日夜敬畏祖先的威严,以保佑国家安定祥和。夜间的舞蹈更显庄重,祭祀时歌声更显隆重。我们接受上天的旨意,祈求上天回应我们的祈祷。
皇帝第一次献祭,奏响了《高明乐》和《覆焘舞》,辞文中说:我们整理祭桌,打开门窗。祭祀上天,感念皇祖的恩德。我们斟酒洁净,用清水清洗祭品。我们虔诚地献上我们的心意,祈求上天保佑。
皇帝第二次献祭,也奏响了《高明乐》和《覆焘舞》,辞文中(与第一次献祭相同)。
皇上祈求上天恩泽,回应了我们光明正大的德行。礼仪周全,仁义尽显,国泰民安,流芳百世。能够得到这么多福泽,都是因为孝敬。祭祀竭尽诚意,承蒙上天庇佑。
皇帝喝了福酒,奏响了《皇夏》乐曲,歌词是:
恭恭敬敬地举行祭祀,盛大的礼仪隆重举行。英明的功绩灿烂辉煌,恩泽广被如同深泉一样广阔。上天赐予了无数的福泽,众神保佑江山万年。月亮的轨迹都攀上了山峰,太阳的光芒照遍了所有河流。祥瑞的鸟儿飞翔在玄色的天空,潜伏的水族在碧绿的水中跳跃。皇家承受着上天的庇佑,大地与天空交相辉映。
太祝送神,奏响了《高明乐》和《覆焘舞》的乐曲,歌词是:
青阳之气奏响,发出朱明般的光芒。歌颂西方的皓月,吟唱北方的玄冥。盛大的祭祀仪式结束了,宏大的乐曲奏响完毕。神灵欢喜,将要远行。装饰好的龙车停歇,矫健的凤凰栖息。指向阊阖,停留在层层城楼之上。走出温暖的山谷,迈向炎热的庭院。跨过西面的汜水,越过北面的大海。瞬间万亿光芒,耀眼夺目。比闪电的速度还快,与雷声一起前进。赞叹皇上的圣道,怀抱万民。巩固王业,震动天地。
皇帝回到便殿,又奏响了《皇夏》乐曲,歌词是:
祭祀的物品都准备好了,声明有章法可循。祭祀过程庄严肃穆,礼仪超越了先王。鬯酒齐整,乐舞结束。庄严肃穆的冕服,蕴含着诚挚的敬意。卫队按部就班,銮驾返回宫中。暂时停留紫殿,即将前往清都。
祭祀庙宇的乐曲歌词:
祭祀的前一天晚上,摆上祭品,群臣入场,奏响《肆夏》乐曲,歌词是:
霜降雨润,上天的心意多么美好!虔诚地举行祭祀,恭敬地祈求保佑。鲜明的车马服饰,整齐的衣冠队伍。恭敬地献上美酒,虔诚地奉上祭品。按照五列的队伍排列,奏响八音的乐器。依照王室的礼仪,如同玉器一般珍贵。
迎神时奏响《高明》乐曲,歌词是:
选择吉日良辰,举行祭祀。巍峨的清庙,装饰华丽。大吕为角声,应钟为羽声。路鼗阴竹,德歌昭舞。祭祀仪式井然有序,百神都感到满意。神灵会保佑我们,赐予我们福泽。
牲畜进出时,奏响《昭夏乐》乐曲。
大祭祀开始了,祭祀的程序井然有序。先唱歌,再展示祭品,赞美并迎接祭品。执事人员恭敬肃穆,祭品装饰得非常精美。等待在庭院里,然后进入大殿。小心翼翼地拿着祭品,以表达诚意。保佑我们,赐予我们赞歌,保佑我们国家千秋万代。
献上祭品的血和毛发,奏响《昭夏》乐曲。(三位公卿出来,奏响《肆夏》乐曲,然后进献熟食,群臣入场,再次奏响《肆夏》乐曲,乐曲辞赋相同。)
回想那些遥远的往事,心中无限感慨,久久不能忘怀。七次祭祀,绵延四季,祭祀活动持续不断。神灵升降,我们看不见也听不见。阴阳交替,等待着祭祀的时刻,香气和声音一起献祭。祖先啊,请您鉴察,我们的言语表达了对王室的祝愿。神灵降福,赐予我们无数的福祉。
进献熟食,皇帝进入北门,奏响《皇夏乐》乐曲:
皇帝在庄严的大殿里,早早地就来到了这里。车驾上装饰着彩带,冕服光彩夺目。怀着诚挚的心,仰望着神灵,心中充满了敬慕之情。举止庄重,步履稳健。宫殿深邃,神道若隐若现。孝心绵延不绝,我们依附着神灵。
太祝向大地献酒,奏响登歌乐曲。(皇帝走到东阶,奏响《皇夏》乐曲,登上大殿,再次奏响《皇夏》乐曲,乐曲辞赋相同。)
太室庄严肃穆,神灵居住在此。郁鬯香气芬芳,圭璋洁白无瑕。祭器应时而用,龙蒲代替其他祭品。用茅草祭祀,没有过错,福禄将会降临。深刻感受这次祭祀,认真思考祭祀礼仪。大家井然有序,气氛庄严隆重。
皇帝登上大殿,在大殿上奏响登歌乐曲:
我祭祀我的祖先,永远缅怀先辈。炎帝始祖开创圣业,神灵的恩泽绵延不断。开创霸业,帝业正兴盛发展。道义昌明,国家基业稳固,顺应天意治理国家。统一天下,光芒普照八方。尊崇神灵,行祭祀礼仪,孝心萦绕心头。寒来暑往,年年祭祀。并非仅仅出于敬慕,而是准备充分,祭祀用品齐全。摆好祭品,击鼓奏乐,声音震天动地。朝廷官员在位,虔诚恭敬。奏响登歌,乐队演奏,管乐声声,乐声悠扬。仪容庄重,幽明两界肃穆。诚挚的祭品献给大地,祈求上天保佑。调和风雨,使山川和谐。朝廷官员列队而立,商汤的后代永远绵延。教化遍及四方,后世更加辉煌。
皇上第一次祭祀皇祖司空公的神位,演奏了《始基乐》和《恢祚舞》,并宣读祭文:
“克明克俊,祖武惟昌。业弘营土,声被海方。有流厥德,终耀其光。明神幽赞,景祚攸长。”
接下来,皇上祭祀皇祖吏部尚书的神位,同样演奏了《始基乐》和《恢祚舞》,并宣读了另一篇祭文:
“显允盛德,隆我前构。瑶源弥泻,琼根愈秀。诞惟有族,丕绪克茂。大业崇新,洪基增旧。”
然后,皇上又祭祀了皇祖秦州使君的神位,依旧是《始基乐》和《恢祚舞》,祭文是:
“祖德丕显,明哲知机。豹变东国,鹊起西归。礼申官次,命改朝衣。敬思孝享,多福无违。”
之后,皇上祭祀太祖太尉武贞公的神位,还是演奏《始基乐》和《恢祚舞》,祭文内容为:
“兆灵有业,潜德无声。韬光戢耀,贯幽洞冥。道弘舒卷,施博藏行。缅追岁事,夜遽不宁。”
接下来,皇上祭祀皇祖文穆皇帝的神位,演奏了《始其乐》和《恢祚舞》,并宣读了这篇祭文:
“皇皇祖德,穆穆其风。语默自己,明睿在躬。荷天之锡,圣表克隆。高山作矣,宝祚其崇。离光旦旦,载焕载融。感荐惟永,神保无穹。”
最后,皇上祭祀高祖神武皇帝的神位,这次演奏的是《武德乐》和《昭烈舞》,祭文如下:
“天造草昧,时难纠纷。敦拯斯溺,靡救其焚。大人利见,纬武经文。顾指惟极,吐吸风云。开天辟地,峻岳夷海。冥工掩迹,上德不宰。神心有应,龙化无待。义征九服,仁兵告凯。上平下成,靡或不宁。匪王伊帝,偶极崇灵。享亲则孝,洁祀惟诚。礼备乐序,肃赞神明。”
皇上在文襄皇帝的神位前,演奏了《文德乐》和《宣政舞》,并宣读祭文:
“圣武奠定了伟大的基业,睿智的文治彰显了皇统的兴盛。想想看,上天对先帝的启迪,多么深远啊!先帝的才能,是上天所赋予的。他以道义教化百姓,德行遍及天下。先帝的功绩,昭彰于天地之间,他的丰功伟业,都已完整地呈现出来。从朝廷到边疆,从早到晚,先帝都为国家操劳。他治理国家,使社会风气得以好转,威严而不失温和。他的德行,感化着天下上下。我们祭祀先帝,希望他能够保佑我们。”
接下来,皇上又在显祖文宣皇帝的神位前,演奏了《文正乐》和《光大舞》,并宣读祭文:
“先帝驾崩已久,如今到了祭祀的日期。皇位已经继承,一切都是按照礼制进行的。先帝如同升天的龙,变化为神兽,巩固了我们的帝业。他仰承天意,开创了太平盛世。我们敬仰先帝的功业,永远怀念他的王道之治。先帝赏罚分明,政令得当。他的德政遍及天下,法令也深入人心。社会风气纯正,百姓都走上了正道。先帝治理的九域,都焕发了生机。他统一了华夏子民,他的功德遍及天地之间。我们举行祭祀,歌颂先帝的功德,演奏乐曲,表达我们的敬意。这次祭祀,我们虔诚至极,所有官员都恭敬地参加。”
皇上回到东壁,饮用福酒,并演奏了《皇夏》乐,宣读祭文:
“我们怀着孝心,恭敬地遵照礼仪进行祭祀。我们时常祭祀,或升或降,都在祭祀。在堂前,在门口,我们都虔诚地祭祀。我们准备了丰盛的祭品,摆放整齐。我们恭敬地献上兰花和玉器,接受先帝的保佑,如同山一样高大。”
送神时,演奏了《高明乐》,宣读祭文:
“我们仰望殿宇的屋梁,怀念先帝的仪容。祭祀的仪式已经结束,祭祀即将完毕。先帝的神灵,威严而神圣。他乘着白云,前往任何地方。他将巡视天下的每一个角落,到达最幽深的地方。愿先帝保佑我们,眷顾我们的都城。”
皇上来到便殿,演奏了《皇夏》乐,宣读祭文(群臣退场,演奏《肆夏》,祭文相同)。
祭祀仪式完毕,乐曲也演奏结束。受祭的官员先退场,心中充满了喜悦。皇上的车驾沿着道路行驶,旗帜也跟着移动。阳光照耀着,乐声回荡,我们仿佛感受到了先帝的庇佑,愿他的恩泽无穷无尽。愿国家繁荣昌盛,江山永固。
元会大飨时,乐师们不能登上台阶,黄门官在殿上举起旗帜。以下是当时演唱的歌词。(此处为歌辞,原文引用,不作翻译)
宾客进门,乐队演奏《肆夏》乐曲,歌词是:
昊天上帝保佑,兴起王室的统治。功业超过高祖,道义远超先皇。礼仪完善,社会和谐,音乐相应,风气宣扬。宾客朝见夏朝天子,歌颂上天的恩泽。
皇帝走出宫殿,乐队演奏《皇夏乐》乐曲,歌词是:
夏正开始,万物充盈庭院。百官都在各自岗位,安静地伏在地上。皇帝威严庄重,仪容令人敬畏。阳光普照,万物聚集。
皇帝坐在御座上,群臣祝贺,乐队演奏《皇夏》乐曲,歌词是:
天子坐在南面,如同乾坤覆盖光明。三千诸侯列队,万国臣服。如同继承禹的盛业,延续汤王的庭院。奉行这唯一的美德,上下太平。
皇帝回到内宫换衣服,黄钟、太簇两支乐队演奏《皇夏》乐曲,歌词是:
我顺应天命执政,四海之内都是我的家。内外团结协作,统一了华夏。乘坐装饰华丽的车驾,如同神仙一般。夏朝的礼仪,宾客众多。秩序井然,乐声和谐,大家各司其职,饮酒祝贺。四季美好,日月光明。君王真是伟大,可以和轩辕、唐尧相比。
皇帝换好衣服,移到西边的帷帐坐下,然后登上御座,姑洗乐队演奏《皇夏》乐曲,歌词是:
皇家的气运应验了天命,开拓巩固了疆土。以文治天下,以武力建功业。尧禅让给舜,舜又禅让给禹。圣明的君主继承先王业绩,不断巩固统治。上天明察,下民顺从。从灵性达到极致,圣明通达神明。教化万物,培养人民。举行盛大的典礼和音乐演奏,庆祝这美好的春天。
王公贵族献上祭玉,乐队演奏《肆夏》乐曲,歌词是:
天下万方都来朝贺,三次行礼表示敬意。皇帝垂下玉饰,五种瑞物陈列。朝拜有章法,升降有礼节。圣明的皇帝执政,功业可以和虞舜、唐尧相比。
敬献长寿酒,黄钟乐队演奏上寿曲,歌词是:
仰望日月星辰,奏响万寿乐章。人皇掌握着天地间的六种气,天地与人皇同享长久。
太子进殿,来到座位上,酒过三巡,殿上奏响登歌,歌词是:
大齐的统治延续至今,教化光明普照。马图献宝,龟甲预示祥瑞。四面八方,各民族都来朝贺。都效仿尧舜的治世,都继承禹的功业。(第一首)
话说天地运行,四季更迭,这都是上天的安排啊,比这更大的还有什么呢?你看满天星斗围绕北极星旋转,无数河流奔腾入海,天下万民都汇聚一堂,多么壮观!
接着,大家按照礼仪,纷纷朝拜天子。他们行动规范,声音和谐,就像玉器般晶莹,金子般闪耀。动听的音乐奏响,和煦的春风吹拂大地,龙飞凤舞,鸾鸟歌唱,麒麟漫步,场面盛大而祥和。
献上祭品的时候,大家高呼:“三端正启,万方观礼。具物充庭,二仪合体。百华照晓,千门洞晨。或华或裔,奉贽惟新。悠悠亘六合,员首莫不臣。仰施如雨,晞和犹春。风化表笙镛,歌讴被琴瑟。谁言文轨异,今朝混为一。” 意思是说,天子接受祭祀,天下百姓共同见证,各种祭品摆满了庭院,象征天地阴阳和谐统一,百花齐放,朝阳初升,无论尊卑贵贱,都献上新的祭品,天下万民都归顺于天子,天恩如雨露,温暖如春风,礼乐之声响彻云霄,歌声悠扬,琴瑟和谐。谁说文化制度不同呢?今天都融为一体了!
皇宫金碧辉煌,阳光灿烂,大臣们穿着华美的服饰,排成整齐的队伍。文官辅佐朝政,武将镇守四方,他们如同雷电般威猛,又像阴阳一样协调配合。啊,这盛世景象,真是超越了上古五帝,也胜过了三皇五帝,礼乐制度之完善,也超过了以往任何朝代。
天地和谐,国家安定,万物欣欣向荣,这都是上天恩泽的体现,神奇的瑞兆,珍贵的宝物,都汇聚于此。祥云缭绕,苍龙飞舞,独角麒麟,五彩凤凰,朱雀降临,黄玉闪耀,九尾狐驯服,三足乌安静,这一切都预示着盛世降临,真是天佑中华!
监狱空空荡荡,百姓丰衣足食,贤才被重用,国家兴盛,天子穿着朴素,宫殿简朴,他安坐朝堂,实行无为而治,天下万民安居乐业,其乐融融。
在这个盛世,人人遵守道德,命运安康,朝气蓬勃,天子英明神武,天下太平,江山永固。
回想当年牧野之战,鸣条之战,大齐一统天下,诸侯臣服,天子扫清障碍,治理天下,高居庙堂,俯瞰天下,如今这盛世景象,终于亲眼所见!
天地初开,君主治理天下,教化如同陶器成型,没有边际。大齐的德行,无人能比,如同凤凰腾飞,龙翔云间,纯洁如露,芬芳如风,荣光普照,祥瑞之气弥漫。
神灵显赫,人与自然和谐相处,寒暑交替,风雨变化,都遵循着规律。查阅典籍,等待时机,划分四季,运行日月星辰,祈求国运昌隆,绵延无疆。
皇朝盛世,天下太平,河水清澈,大海不泛滥,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国力强盛,如同天高地厚。
刑法公正,颂扬声不断,皇上恩泽广被,眷顾汾阳,泰山巍峨,林木茂盛,旗帜飘扬,车驾威严,在金殿上刻下功绩,奠定江山社稷。
接下来是文舞表演,先有舞者上场行礼,朗诵舞辞:
“我王降下恩德,建立了伟大的皇朝基业。钟声大作,宣告着盛世的到来。风调雨顺,上天保佑,大地滋养万物。广阔的疆域,万世一时。文治武功,成就于此。文舞象征着祥瑞,歌颂着皇恩浩荡。金石之声铿锵,丝竹之乐和谐,凤凰飞翔,龙腾虎跃,盛世繁荣。”
文舞辞之后,继续朗诵:
“皇天降下旨意,让我大齐兴盛。接受了珍贵的玉器,又赐予了象征权力的玄圭。疆域辽阔,环绕大海,子民众多。打开宝匣,检阅象征着天命的芝泥。没有不顺从的,从东到西,从南到北,没有敢违抗的。如同太阳的光明,如同天之广大。神灵保佑,天下太平,各国来朝,都来朝拜。春秋祭祀,服饰冠带,礼仪庄重,乐声和谐,文武百官,姿态庄重。”
接下来是武舞表演,先有舞者上场行礼,朗诵舞辞:
“大齐王朝,历经考验,上天鉴察,昭示光明。金人降服,火凤来朝,如同虞舜的德行,干戚舞象征着平定叛乱。夙沙氏的叛乱被平定,归顺了轩辕王朝。礼仪规范,乐曲和谐,舞蹈整齐,节奏明快。”
武舞辞: (此处原文未提供武舞辞内容,故无法翻译。)
老天爷保佑,咱们皇上宅心仁厚,又继承了祖宗的功德,真是光宗耀祖啊!皇上谦虚谨慎,是老天爷选定的明君,照亮了整个宇宙,普照天下。天下太平,万物都按照自己的规律生长,皇上仁慈地对待所有百姓,让天下人都过上好日子。海内升平,天下大治,真是盛世景象啊!咱们要好好歌颂皇上的功德,用钟鼓齐鸣,箫笙和鸣来表达我们的喜悦之情。光靠唱歌还不够,还得跳舞来庆祝这盛世太平!皇上的功德,将会流传千年万代!
皇帝进来了,钟鼓奏响了《皇夏》的乐曲:
仪式结束,敬了三杯酒,乐队奏响了九成之乐。皇上是真正的天子,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皇上喜笑颜开,回到寝宫休息。皇上一人之福,便是天下百姓之福,百神都尽职尽责。
一共演奏了二十首乐曲,都是把古曲改了名字,用来歌颂魏国的功绩。第一首,把汉乐府的《朱鹭》改名叫《水德谢》,是为了纪念魏孝文帝拓跋宏的功业。
第二首,把汉乐府的《思悲翁》改名叫《出山东》,是为了纪念神武帝拓跋宏在广阿之战中取得的伟大胜利,击败了尔朱兆。第三首,把汉乐府的《艾如张》改名叫《战韩陵》,是为了纪念神武帝消灭了北方的四胡,平定了京洛地区,四面八方的人都归顺了魏国。第四首,把汉乐府的《上之回》改名叫《殄关陇》,是为了纪念神武帝派遣侯莫陈悦消灭了贺拔岳,平定了关中和陇西,河套以西地区也臣服了,漠北也来朝贡,秦州也归顺了。第五首,把汉乐府的《拥离》改名叫《灭山胡》,是为了纪念神武帝消灭了刘蠡升,高车也归顺了,蠕蠕也来学习中原文化了。第六首,把汉乐府的《战城南》改名叫《立武定》,是为了纪念神武帝建立了魏国,天下太平,并且迁都邺城。
第七首,把汉乐府的《巫山高》改名叫《战芒山》,是为了纪念神武帝在芒山之战中斩杀了十万周军,周军将领都逃跑了。第八首,把汉乐府的《上陵》改名叫《擒萧明》,是为了纪念文襄帝派遣太尉清河王元岳,一战就俘虏了南梁派来侵犯彭城和宋州的梁军,俘获的敌军将士数以万计。第九首,把汉乐府的《将进酒》改名叫《破侯景》,是为了纪念文襄帝派遣清河王元岳消灭了侯景,收复了河南地区。第十首,把汉乐府的《君马黄》改名叫《定汝颍》,是为了纪念文襄帝派遣清河王元岳,在长葛擒获了西魏大将军王思政,汝州和颍州地区也平定了。
第十一首,把汉乐府的《芳树》改名叫《克淮南》,是为了纪念文襄帝派遣清河王元岳南下攻打南梁,俘获了南梁司徒陆法和,攻克了寿春、合肥、钟离、淮阴等地,占领了长江以北的全部地区。第十二首,把汉乐府的《有所思》改名叫《嗣丕基》,是为了纪念文宣帝继承了魏国的基业。第十三首,把汉乐府的《稚子班》改名叫《圣道洽》,是为了纪念文宣帝的统治使得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第十四首,把汉乐府的《圣人出》改名叫《受魏禅》,是为了纪念文宣帝顺应天意,接受了禅让。第十五首,把汉乐府的《上邪》改名叫《平瀚海》,是为了纪念文宣帝派遣军队出征,平定了北方的蠕蠕,消灭了他们的国家。第十六首,把汉乐府的《临高台》改名叫《服江南》,是为了纪念文宣帝的统治使得天下太平,南梁皇帝萧绎来归顺了。
第十七首,把汉乐府的《远如期》改名叫《刑罚中》,是为了纪念孝昭帝秉公执法,狱讼案件没有冤假错案。第十八首,把汉乐府的《石留行》改名叫《远夷至》,是为了纪念当时魏国的统治使得四面八方都来朝贡。第十九首,把汉乐府的《务成》改名叫《嘉瑞臻》,是为了纪念当时出现了祥瑞之兆,黄河水清澈见底,龙也出现了。第二十首,把汉乐府的《玄云》改名叫《成礼乐》,是为了纪念当时魏国已经统一,制定了礼乐制度。此外还有《黄雀》和《钓竿》两首乐曲,比较简短,没有使用,也给它们定了名字,记录在鼓吹乐的名单上。各个州郡和军队都配备了鼓吹乐队,乐队的规模根据州郡和军队的等级大小而有所不同。诸王所在的州郡,都配备红色的鼓和红色的角;皇子则额外配备吴鼓和长鸣角;上州刺史都配备青色的鼓和青色的角;中等州郡以下以及各个镇戍,都配备黑色的鼓和黑色的角。乐器都有套子,颜色与鼓的颜色相同。
那时候,各种各样的音乐都有,比如西凉的军乐,还有清乐、龟兹乐等等。不过,吹笛子、弹琵琶、弹五弦琴,还有歌舞这些技艺,自从文襄公时期就开始流行了,大家都挺喜欢。到了河清年间,这些技艺就更流行了。可是,后主只喜欢胡人的音乐,特别迷恋,没完没了的。所以,各种花哨的乐器声,各种新奇悲伤的曲调就多了起来。像曹妙达、安未弱、安马驹这些人,竟然都被封王开府了,他们这些戴着官帽的人,居然去做乐师。
后主自己还会作曲,自己亲自演奏乐器,乐此不疲,一边拨弄琴弦一边唱歌。他还创作了一首新歌,叫《无愁曲》,旋律优美动听,表达了极度的悲伤,他让胡人乐师和阉人一起合唱,歌声一停,大家都忍不住哭了。就连他出巡的时候,有时也在马上演奏这支曲子,一边听着欢快的乐曲,一边又沉浸在悲伤的情绪中,最终,他因为沉迷于音乐而亡国了。
周太祖把魏武帝迎进关中后,音乐都停了,气氛很压抑,一点乐声都没有。到了恭帝元年,平定了荆州,缴获了大量的梁国乐器,就把这些乐器交给相关部门管理。后来建立了六个官署,就下令说:“六代的音乐都非常讲究,可是它们的歌声、节拍、舞蹈的形态,现在都失传了,已经完全不知道是什么样子了。但是,我们现在要效法古代的做法,难道不应该从这些失传的音乐中寻找灵感吗?应该根据这些资料,制定新的歌舞,用来祭祀五帝、日月星辰。”
于是,相关部门仔细研究后制定了乐舞制度:祭祀五帝、日月星辰,使用黄帝时代的音乐,唱歌用《大吕》的调子,跳舞跳《云门》舞;祭祀九州、社稷、以及祈雨,使用唐尧时代的音乐,唱歌用《应钟》的调子,跳舞跳《大咸》舞;祭祀四方神灵,款待诸侯,使用虞舜时代的音乐,唱歌用《南吕》的调子,跳舞跳《大韶》舞;祭祀四类人群,皇帝到辟雍祭祀先师,使用夏禹时代的音乐,唱歌用《函钟》的调子,跳舞跳《大夏》舞;祭祀山川,使用殷汤时代的音乐,唱歌用《小吕》的调子,跳舞跳《大濩》舞;祭祀祖庙,使用周武王时代的音乐,唱歌用《夹钟》的调子,跳舞跳《大武》舞。
皇帝出行,演奏《皇夏》;宾客出行,演奏《肆夏》;牲畜出行,演奏《昭夏》;外国使臣出行,演奏《纳夏》;有功劳的大臣出行,演奏《章夏》;皇后进献食物,演奏《深夏》;宗室成员聚会,演奏《族夏》;皇帝举行宴会,演奏《陔夏》;诸侯见面,演奏《骜夏》;皇帝举行射箭比赛,唱《驺虞》;诸侯唱《狸首》;大夫唱《采苹》;士人唱《采蘩》。虽然这些乐舞的规章制度都制定出来了,但实际上并没有真正实行。
闵帝当皇帝的时间不长。明帝继位后,虽然取消了魏朝的音乐,但还没达到雅正的水平。到了天和元年,武帝刚开始创作《山云舞》,用来作为六代舞的其中一支。南北郊、雩坛、太庙、禘祫这些祭祀活动,都用这六种舞蹈。
南郊祭祀,先用《大夏》舞蹈来迎接神灵,《大濩》舞蹈献上祭品,然后依次演奏《大武》《正德》《武德》《山云之舞》。北郊祭祀的顺序是先《大濩》降神,《大夏》献熟,然后是《大武》《正德》《武德》《山云之舞》。雩坛祭祀,用《大武》迎接神灵,《正德》献上祭品,然后是《大夏》《大濩》《武德》《山云之舞》。太庙祭祀祖先,用《大武》迎接神灵,《山云》献上祭品,然后是《正德》《大夏》《大濩》《武德之舞》。平时在太庙祭祀,用《山云》迎接神灵,《大夏》献上祭品,然后是《武德之舞》。祭祀社稷,用《大濩》迎接神灵,《大武》献上祭品,然后是《正德之舞》。五郊和朝日祭祀,用《大夏》迎接神灵,《大濩》献上祭品。神州、夕月、籍田这些祭祀活动,用《正德》迎接神灵,《大濩》献上祭品。
建德二年十月甲辰这天,六代乐终于完成了,在崇信殿演奏,满朝文武都来观看了。乐器的悬挂方式,是按照梁朝的三十六架的样式。朝会的时候,皇帝出入演奏《皇夏》,太子出入演奏《肆夏》,王公出入演奏《骜夏》,五等诸侯朝贡玉帛时演奏《纳夏》,宴请宗族时演奏《族夏》。大型宴会,皇帝举杯时演奏登歌十八曲,上菜时演奏《深夏》,舞蹈则演奏六代舞:《大夏》《大濩》《大武》《正德》《武德》《山云之舞》。就这样,正式确定了雅乐的音律,作为郊庙祭祀的音乐。新创造的钟律,也相当合适。宣帝继位后,郊庙祭祀都沿用这些乐舞,没有做任何改动。现在我们来看看当时的歌词,比如:
员丘歌辞:
降神,奏《昭夏》:
重阳节祭天,那场面真是庄严肃穆,祭坛圆圆的,像个大圆圈。乐队演奏着《孤竹》的乐曲,云彩也好像随着音乐飘动,虽然还没看到神灵显现,但气氛已经非常肃穆了。“王城七里通天台,紫微斜照影徘徊”,皇城宽阔,直通天台,紫微星的光辉斜射下来,让人感觉仿佛置身仙境一般。 这盛大的祭天仪式,真是光芒万丈,仿佛天地都为之震动,连天上的星宿都好像为之调整了位置。
皇帝要进场了,奏响了《皇夏》乐曲:旌旗在宫外飘扬,皇宫大门一片寂静,成千上万辆车马井然有序地排列着,场面宏大壮观。祭祀的场地打扫得干干净净,一切准备就绪,大家按照礼仪依次进场,步伐稳重而庄严。星光灿烂,仿佛与天地同在,这盛大的仪式,祈求上天保佑,国泰民安。
接下来奏响了《昭夏》乐曲,祭祀正式开始:今天是冬至,祭祀天地的大日子,祭品丰盛而精美,从牲畜到谷物,都经过精心挑选,一丝不苟。祭品摆放整齐,乐器也一一摆好,一切准备妥当。这祭祀仪式,是为了感谢上天的恩赐,祈求来年风调雨顺。 乐声悠扬,祭祀的程序庄重而有序,体现了对上天的虔诚。
然后,奏响《昭夏》乐曲,开始献上玉帛:洁白的玉器和青色的丝帛已经摆放在祭坛上,这些祭品象征着祥瑞,预示着来年风调雨顺。 整个祭祀过程,都遵循着天数,充满了智慧和虔诚,表达了对上天的敬意和祈求。
皇帝登上祭坛,奏响《皇夏》乐曲:皇帝仰望星空,登上高高的祭坛,如同太阳冉冉升起一般。 皇帝怀着虔诚的心,恭敬地进行祭祀,祝史诵读祭文,祭祀仪式庄严而神圣。 这仪式,是人与神灵沟通的桥梁,祈求上天保佑,国泰民安。
皇帝开始第一次献祭,并伴随着《云门》之舞:献祭是如此的诚恳,气氛是如此的肃穆,祭祀的器皿举起,酒水倾倒,表达着对上天的敬意,祈求上天保佑,国泰民安。
皇帝向天帝献祭,也伴随着《云门》之舞:从远古的祖先到如今,万物都源于天地。我们祭祀神灵,祈求国泰民安,百姓安康,年年有余。
第一次献祭以及向天帝献祭结束后,奏响了《登歌》:祝愿来年风调雨顺,国泰民安,感谢上天的恩赐,祈求上天的庇佑。 这盛大的祭祀仪式,以美酒佳肴,歌舞升平来表达对上天的敬意。
皇帝饮下福酒,奏响《皇夏》乐曲:
皇上祭天,仪式隆重庄严,真是国泰民安的景象啊!圣旨昭告天下,君王的命令来自上天。大家诚惶诚恐,恭敬地祈祷上天保佑,祈求国泰民安,万世太平。祭祀的礼仪周全而盛大,福泽绵延千年。你看,那彩旗飘扬,仪仗队缓缓而行,场面壮观极了。“钩陈掩映,天驷徘徊。雕禾饰斝,翠羽承罍。受斯茂祉,从天之来。”
接下来是演奏《雍乐》的乐章。仪式快要结束了,音乐也渐渐低沉下来。太阳西下,仿佛天门关闭。翠鸟飞舞,銮铃声响,祥云飘飘,皇帝缓缓上升。风为车马,雷声为车轮,没有车辙的痕迹,只有云霞缭绕。表达了皇帝的喜悦之情,也祈求上天保佑国运昌隆,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然后皇上移步到望燎台,演奏《皇夏》乐曲。六个乐章,九个部门都井然有序。一切按照旧例进行,一切都很顺利。主持祭祀的人员依次移动,柴火在燃烧。青烟缭绕着玉帛,祭祀的牲畜完整无缺。祥瑞之气弥漫,香气四溢,虔诚的心意直达天庭。
皇上回到座位,继续演奏《皇夏》乐曲。玉帛祭祀完毕,人神之间的沟通告一段落。皇上庄严肃穆地接受上天的恩泽,仰望着天上的祥云。皇宫的道路宽阔,城墙高耸,官员们依次传递信息,指引方向。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皇上接受了上天的旨意,祭祀大典圆满结束。
接下来是方泽歌辞,演奏《昭夏》乐曲。感谢上天赐予的恩泽,在郊外举行盛大的祭祀仪式。祭祀用的玉琮镇压着祥瑞,方鼎摆放在祭坛上。丝竹管弦齐奏,美酒佳酿飘香,钟鼓齐鸣,各种祭祀器皿琳琅满目。鲜花盛开,果实累累,河川丰沛,山川秀丽。山罍上装饰着云纹,兰草漂浮在酒器中。这是太阳到达正午的祭祀仪式,感谢上天的恩赐。
然后是奠玉,继续演奏《昭夏》乐曲。感谢上天厚重的恩泽,我们怀着敬畏之心,献上玉帛。上天的恩德无处不在,功绩也流传千古。愿国运昌隆,子孙万代。
最后是初献,演奏登歌辞,舞词和员丘一样。清晨祭祀,祈求上天保佑。祭坛有四层台阶,玉琮象征着八方。祭祀的牲畜洁净,香气四溢。銮铃声响,仙鹤飞舞。仪式庄严,钟鼓齐鸣。音乐悠扬,仿佛来自空谷。祭坛上云雾缭绕,神光闪耀。感谢上天保佑,国运昌隆。
你看,那边是坎位,奏响《皇夏》乐曲。司仪撤掉桌子,礼官们依次移动,回头看看封土坛,恭敬地来到坎位。把玉器和祭品埋入地下,掩盖芬芳,收敛气息。这就是所谓的“就幽”,完成了祭祀的仪式。
接下来是祭祀五帝的歌辞,献上玉帛,演奏《皇夏》乐曲:这玉器多么芬芳,祭品多么丰盛!祭祀的仪式符合礼制,祭品的颜色也符合方位。神位排列有序,每年的祭祀都遵循旧例,威仪庄重,一切按照旧章进行。
初次献祭,奏响《皇夏》乐曲:在这个吉利的月份,在这个美好的日子里,司坛人员提前准备好祭祀用品,史官也认真地准备了祭文。我们敢于用庄重的礼仪,来歌颂您的功德,上达天庭。太阳初升,宫门打开,冕旒垂挂,乐队演奏《山云》乐曲。将要旋转的星象仪器,短暂地改变了天象的运行。五运循环往复,四季有序更迭。玉帛依次排列,酒器也按照顺序摆放。愿神灵降下福祉,赐予我们丰厚的恩泽。
皇上初次献祭青帝,奏响《云门舞》乐曲:青帝在东方,如同日中之星。我们按照礼仪在东方祭祀,祭奠苍天的神灵。树立春天的旗帜,让青史记录下这一刻。候鸟回归,东风吹拂,歌颂木德,在震宫起舞。泗滨的石头,龙门的桐树,孟春的月份,阳气充盈的天空,亿万的庆贺,兆年的祥瑞。
皇上初次献祭配帝,并奏乐起舞:配帝出自东方震位,拥有苍天的德行。他的光明如同太阳,他的地位象征着春天。他劳苦功高,安定了国家,恩泽了百姓。我们把他列入配祀,是取法于自身的德行。
皇上初次献祭赤帝,奏响《云门舞》乐曲:招摇星指向南方午位,日月交会于地心。离火之光布施政令,带来温暖的春风,纯阳的月份,充满着炎热的精气。赤雀衔着丹书飞来迎接,朱弦绛鼓表达着虔诚,万物在温暖中生长,各自欣欣向荣。
皇上献祭配帝,并奏乐起舞:以火为政,以火为官,他的位置在南方的陆地,我们在他专属的祭坛上祭祀他。三牲齐全,百味飘香,愿神灵保佑我们国泰民安,愿国家克服艰难险阻,走向繁荣昌盛。
皇上初次献祭黄帝,奏响《云门舞》乐曲:
天地运行规律井然有序,四季气候变化和谐统一。戊己年历法刚刚开始使用,黄钟调式也刚刚转为宫调式。祭祀礼仪在宫廷内庄重举行,乐官们在司中奏乐。祭祀的斋坛上,灵芝鲜艳欲滴,旷野里桂花飘香。傍晚祭祀的牲畜肥美,祭祀的乐舞和谐动听。神灵的光辉超越时空,祥瑞之气弥漫四方。
皇帝第一次祭祀配帝,奏乐舞蹈:四季和谐统一,五行之气也相互协调。乐声如同凤凰鸣叫,仿佛在梧桐园中奏响。祭祀的器物圆润厚重,地位崇高,配享神灵。如今奏响的乐曲,正是《云门》乐舞。
皇帝第一次祭祀白帝,奏响《云门舞》:肃穆的祭祀活动,承接了秋季祭祀的传统。云彩高悬,火光熄灭,露水晶莹,蝉声低鸣。帝星运行到一年中的特定位置,金精之气主宰着时令。瑞兽身上闪耀着霜光,祥鸟身上映着雪光。司藏之神掌管着肃杀之气,万物都得到保佑。土地肥沃,丰收在望。
皇帝第二次祭祀配帝,奏乐舞蹈:金气主宰秋令,白帝受命于天。司正之神驾驭着五雉,歌颂着九川的丰收。执政者以德治国,与上天相应。凭借着上天的福祉,君主万寿无疆。
皇帝第一次祭祀黑帝,奏响《云门舞》:北辰星主宰着玄坛祭祀,北陆的祭祀由员官主持。祭祀时摆放着玄圭,焚烧着兰草,坎卦的阴气驱散寒冷。时令即将转换,微弱的阳气开始萌动。乐器演奏着阴柔的乐曲,乐声尚未进入春天的旋律。等到送走旧历,才能迎接新年的庆贺。
皇帝第三次祭祀配帝,奏乐舞蹈:大地开始裂开,彩虹开始隐没。身穿玄色玉衣,居住在玄色的宫殿。沐浴着蕙草的香气,洗着兰草的汤水。洁净的匏器,清冽的泉水。登上祭坛祭祀配帝,福泽绵延无疆。君主欣欣向荣,天下太平康乐。
宗庙祭祀的歌辞:皇帝进入庙门,奏响《皇夏》:肃穆庄严的宗庙,严谨的寝宫大门。欹器用来警戒贪婪,金人用来警示言语。悬挂着钟鼓,树立着羽饰。台阶上变换着歌声,庭院里热闹非凡。祭祀的陈设井然有序,祭祀仪式庄重肃穆。春天捕获的鱼,新生的萍草。庄重地进入室内,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虽然气氛肃穆,但这并非寒冷之意。
降神仪式奏响《昭夏》:
咱们先说说这祭祀的开场白吧。“永惟祖武,潜庆灵长。龙图革命,凤历归昌。功移上墋,德耀中阳。清庙肃肃,猛虡煌煌。曲高大夏,声和盛唐。牲牷荡涤,萧合馨香。和銮戾止,振鹭来翔。永敷万国,是则四方。” 这意思就是说,永远记住祖先的功业,暗中庆贺先祖的灵验。龙图腾飞,凤历昌盛,祖先的功德泽被天下,庙宇庄严肃穆,祭祀隆重盛大,乐曲高亢,如同大夏盛世,声乐和谐,如同盛唐气象。祭祀的牲畜洁净,香气四溢,仪仗队到达,瑞鸟飞翔,祈求天下太平,四海升平。
接下来,皇帝开始祭祀了。皇上登上了祭祀台阶,奏响了《皇夏》乐曲。然后,他开始献祭。“年祥辩日,上协龟言。奉酎承列,来庭骏奔。雕禾饰斝,翠羽承樽。敬殚如此,恭惟执燔。” 这意思是说,新年吉祥,占卜吉利,按照礼仪进行祭祀,献上美酒佳肴,用雕刻的谷物装饰酒器,用翠羽装饰酒杯,尽心尽力地进行祭祀,恭敬地拿着祭品。
首先,皇帝祭祀了高祖皇帝,仍然是奏响《皇夏》乐曲。“庆绪千重秀,鸿源万里长。无时犹戢翼,有道故韬光。盛德必有后,仁义终克昌。明星初肇庆,大电久呈祥。” 这意思是说,高祖皇帝的功业绵延不绝,如同万里的长河,即使在太平盛世也时刻警惕,因为有道义所以韬光养晦,盛德必有后代继承,仁义最终会昌盛,如同初升的明星,如同长久的闪电一样祥瑞。
然后,皇帝祭祀了曾祖德皇帝,也是奏响《皇夏》乐曲。“克昌光上烈,基圣穆西藩。崇仁高涉渭,积德被居原。帝图张往迹,王业茂前尊。重芬德阳庙,叠庆寿陵园。百灵光祖武,千年福孝孙。” 这意思是说,德皇帝继承并光大了先祖的功业,巩固了圣穆的西藩,崇尚仁义,德泽遍及四方,开创了帝业,王业更加兴盛,重修了德阳庙,祭祀了寿陵园,百灵庇佑祖先,千年福祉庇佑子孙后代。
接下来,皇帝祭祀了太祖文皇帝,依旧是奏响《皇夏》乐曲。“雄图属天造,宏略遇群飞。风云犹听命,龙跃遂乘机。百二当天险,三分拒乐推。函谷风尘散,河阳氛雾晞。济弱沦风起,扶危颓运归。地纽崩还正,天枢落更追。原祠乍超忽,毕陇或绵微。终封三尺剑,长卷一戎衣。” 这意思是说,太祖皇帝的雄图伟略是上天所赋予的,他的宏伟计划得到了众人的拥护,风云都听从他的号令,他乘势而起,克服了重重险阻,平定了叛乱,函谷关的尘埃散尽,河阳的雾气消散,他帮助弱者,挽救了危亡的局势,使天下恢复秩序,祖先的祠堂虽然简陋,但他的功绩却绵延不绝,最终他将宝剑和战袍封存起来。
之后,皇帝祭祀了文宣皇太后,依然奏响《皇夏》乐曲。“月灵兴庆,沙祥发源。功参禹迹,德赞尧门。言容典礼,礻俞狄徽章。仪形温德,令问昭阳。日月不居,岁时晼晚。瑞云缠心,閟宫惟远。” 这意思是说,太后如同月亮般带来吉祥,如同沙丘般祥瑞之气源源不断,她的功德可以与大禹相比,她的德行可以与尧帝相比,她的言行举止都符合礼仪,她的仪容端庄,她的品德温厚,她的教诲光明磊落。日月星辰运行不息,时光流逝,瑞云环绕着她的内心,她居住的宫殿庄严而遥远。
最后,皇帝祭祀了闵皇帝,同样奏响了《皇夏》乐曲。(此处原文结束,没有后续内容)
龙图阁的基业,现在正处在艰难的时期啊!唱歌跳舞庆祝,又接受了上天的祥瑞;谦逊礼让,才得以登上祭坛。坐上龙辇,心里芒刺在背,沉甸甸的;走马上任,感觉官场冰冷刺骨。政务像翻滚的云浪一样繁杂,日光也渐渐暗淡了。离开郑地后再也没回去,住在桐乡也不打算离开。现在祭祀夏朝的,只有以前的旧规,对先祖的尊号谥号,也重新追谥了。
皇帝献给明皇帝的乐章《皇夏》:就像水找到了顺从它的君主,衰败的桑树也得到了治理。多么伟大的帝业啊!这真是上天授予的使命!刚刚安定了五方之官,就先整顿了八方的风气。文昌星的光芒像珍珠一样闪耀,史官的记录像镜子一样清晰。南宫的学堂已经开办,东观藏书也重新整理收集。文章辞赋有金石的韵味,笔力雄健,像风一样飞舞。宫殿里桂树茂盛,斋房里芝草繁荣。可惜只能想象玉管笛的清音,只能看到灵衣翩翩起舞的景象了。
皇帝献给高祖武皇帝的乐章《皇夏》:南河吐出云气,北斗星降下神灵。百灵都仰慕他的德行,千年才出一个这样圣明的人。文章写成,紫微星都为之震动;律法制定,凤凰都变得温顺驯服。六军都听从他的号令,征战西土;甲子年,又平定了东邻。戎装至此才算安定下来,万里之内再无战事。天空的云彩五色缤纷,日月交相辉映。流沙之地也平静下来,盘踞在树上的妖魔也臣服了。凯歌声中,朱雁飞翔;铙歌声里,白麟出现。如今为六代先祖祭祀,也得到了九疑山的宾客(指山神)。
皇帝回到东壁,饮用福酒,奏乐章《皇夏》:祭祀的礼仪已经全部完成,音乐也到了高潮。长离的乐器声声激昂,宗庙祭祀盛况空前。斟酒,浮着兰草;盛酒的器皿,盛满了鬯酒。乐器声声,礼仪周全;祭祀的恩泽,循环往复。接受祭祀的供品,饮福酒,移樽换盏。只有光辉和伟大,子子孙孙永世流传。
皇帝回到座位,奏乐章《皇夏》:庭院里四时景物更迭,祭祀也完成了三献之礼。环顾台阶,徘徊在祭坛旁,依依不舍。六条龙拉着的车子昂首阔步,七萃的乐队警醒着行人。鼓声随着时间流逝,风声也随之变化。一切井然有序,四季循环往复。愿神灵保佑,永远平安。
话说当年太祖爷辅佐魏朝的时候,高昌国主动来归顺了,咱们就得到了他们的乐舞人才。 然后呢,就教他们学习宫廷宴会的礼仪,好用来招待宾客。 到了天和六年,武帝下令取消了掖庭里那些少数民族的乐队。 后来,皇帝从北狄娶了皇后,又弄来了康国、龟兹等地的乐舞,把这些跟以前从高昌学来的乐舞混在一起,在大司乐那里一起学习排练。 他们把这些乐舞的曲调记录下来,刻在钟磬上,按照《周官》里的规矩来演奏表演。
明帝武成二年正月初一,在紫极殿宴请群臣,第一次正式使用了这些杂技百戏。 不过,到了武帝保定元年,他又下令取消了这些表演。 等到宣帝当了皇帝,他又开始广招各种杂技演员,把这些百戏又搞得热热闹闹的。 那些鱼龙漫游之类的杂技表演,经常在殿前上演,一连几天几夜不停歇,不知道疲倦。 他还喜欢挑选那些长得好看的城里年轻人,让他们穿着女装跳舞唱歌,带进后宫,让宫女们一起观看。 这样一来,歌舞戏乐过度,皇帝的游乐也变得没有节制了。
汉武帝的时候,宫里演奏的乐队规模很大,叫梁鼓吹,有十二套乐器,每次元旦大朝会的时候,都把这些乐器摆在高高的悬挂处,和其他的乐队一起演奏,好热闹!
后来到了宣帝时期,觉得以前的乐曲有点过时了,就重新创作了十五首新曲子。这十五首曲子,每首都跟西魏王朝的开国历史有关。比如第一首,把原来的《朱鹭》改成了《玄精季》,意思是说,魏朝已经不行了,咱们太祖皇帝才开创了咱们的大魏王朝!第二首,把《思悲翁》改成了《征陇西》,讲的是太祖皇帝起兵,杀了侯莫陈悦,平定了陇西地区。第三首,把《艾如张》改成了《迎魏帝》,说的是武帝西行,太祖皇帝迎接他,然后在关中定居。第四首,把《上之回》改成了《平窦泰》,讲的是太祖皇帝带兵打败了窦泰,把人都抓起来了。第五首,《拥离》改成了《复恒农》,说的是太祖皇帝收复了陕城的土地,关东地区的人都害怕了。第六首,《战城南》改成了《克沙苑》,讲的是太祖皇帝在沙苑打败了齐国十万大军,还很厉害地从河里逃出来了,真是神勇!第七首,《巫山高》改成了《战河阴》,说的是太祖皇帝在河边打败了神武帝,还杀了他的大将高敖曹和莫多娄贷文。第八首,《上陵》改成了《平汉东》,讲的是太祖皇帝派兵平定了随郡和安陆,俘虏杀死了一万多人。第九首,《将进酒》改成了《取巴蜀》,说的是太祖皇帝派兵平定了巴蜀地区。第十首,《有所思》改成了《拔江陵》,讲的是太祖皇帝派兵抓住了萧绎,平定了南方。第十一首,《芳树》改成了《受魏禅》,说的是闵帝把皇位禅让给了魏朝,魏朝从此统治天下。第十二首,《上邪》改成了《宣重光》,说的是明帝继承了皇位,国家兴盛。第十三首,《君马黄》改成了《哲皇出》,说的是高祖皇帝继位,天下太平。第十四首,《稚子班》改成了《平东夏》,说的是高祖皇帝亲自带兵打败了齐国,在青州抓住了齐国的皇帝,一下子就平定了山东地区。第十五首,《圣人出》改成了《擒明彻》,说的是陈国的将领吴明彻入侵徐州,高祖皇帝派兵抓住了他们。
宣帝皇帝每天早出晚归,身边都带着这支乐队。有一次他去同州,从应门到赤岸,几十里的路程,乐队一直演奏。有一次祈雨回来,还让京城里的人在街上演奏音乐迎接他。 结果搞得大家都很累,最后甚至导致了国家的灭亡。
话说高祖皇帝登基后,下令宫里要悬挂乐器,每面墙上都放两组编钟,一共十二个钟,算下来就是二十组编钟,每组编钟配一个人演奏。另外还有四个击鼓的,以及各一个负责演奏祝的乐器的人。 各种乐器,比如歌、琴、瑟、箫、筑、筝、掐筝、卧箜篌、小琵琶,每面墙各十个人演奏,都在编磬下面。笙、竽、长笛、横笛、箫、筚篥、篪、埙这些乐器,每面墙八个人演奏,都在编钟下面,同时还有八佾舞表演。宫殿里悬挂的编钟架上,摆着金制的三足香炉,还用绸带、苏铁叶和羽毛装饰着。那些需要漆的乐器,祭祀天地用的都漆成红色,祭祀祖庙的则漆成五种颜色,并加上彩绘。祭祀天神的编钟架上还要加上雷鼓,祭祀地神的加上灵鼓,祭祀祖庙的加上路鼓。登歌仪式上,每组编钟和编磬各一人演奏,唱歌的四个人,还要兼顾琴瑟的演奏;箫、笙、竽、横笛、篪、埙各一人演奏。这些乐器的彩绘和香炉的装饰,都跟宫殿里悬挂的编钟架一样。登歌的人戴着介帻(一种帽子),穿朱红色的连裳(长袍),脚蹬乌皮鞋。宫殿里悬挂的乐器和下面的乐队人员,都戴着平巾帻,穿朱红色的连裳。凯乐演奏的人,戴着武弁(一种帽子),穿朱红色的褠衣(一种衣服),穿袜子。文舞表演的人,戴着进贤冠,穿绛纱连裳,里面是单衣,袖子是黑色的,穿乌皮鞋,左手拿籥(一种乐器),右手拿翟(一种装饰品)。还有两个人拿着纛(一种旗帜),走在前面引路,他们的衣冠跟舞者一样,不算在舞者人数里。武舞的人,戴着武弁,穿朱红色的褠衣,穿乌皮鞋。三十二个人拿着戈和龙形盾牌;三十二个人拿着戚(一种兵器)和龟形盾牌;两个人拿着旍(一种旗帜)走在前面;两个人拿着鼗(一种乐器),两个人拿着铎(一种乐器),两个人拿着铙(一种乐器),两个人拿着錞(一种乐器);四个人拿着弓箭,四个人拿着殳(一种兵器),四个人拿着戟,四个人拿着矛。从旍旗之后的人员,夹在队伍两侧引路,也不算在舞者人数里,他们的衣冠跟舞者一样。
皇帝的宫殿悬挂乐器和登歌仪式,跟前面说的一样,需要漆的乐器都漆成五种颜色,并加上彩绘,只不过悬挂的乐器架上不设鼓。
皇太子的宫殿悬挂乐器,位置在南面,在辰、丑、申三个方位各设三个编钟。三个架子上的鼓也一样。登歌仪式上,取消了兼顾唱歌的人,减少了两个人。皇太子宫殿里悬挂的编钟架上,摆着金制的三足香炉。需要漆的乐器都漆成红色,其他的跟皇帝宫殿里的一样。
咱们先说最隆重的鼓乐队,那可是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啊!大鼓、小鼓、大驾鼓,还有各种吹奏乐器,都漆成朱红色的,特别喜庆。大鼓上还镶着金镯子,凯乐和节鼓上更是装饰着华丽的羽葆,看着就气派!那些长鸣、中鸣、横吹乐器,都配着五彩的衣幡,红色的手柄,上面还画着交龙图案,脚上也是五彩的。大角幡也是同样的装扮。演奏大鼓和长鸣乐器的人,穿的是皂色底子、上面有苣纹图案的衣服;演奏金钲、铙鼓、小鼓、中鸣和吴横吹乐器的人,穿的是青色底子、上面有苣纹图案的衣服;而凯乐乐手的制服,则是武将的打扮,穿朱红色的褠衣。所有乐手都戴帽子,穿袴褶。演奏大角乐器的人,戴着平巾帻,穿绯红色的衫子,下身是白色的大口袴。宫里其他鼓乐队的服装,都跟这个标准一样。
皇太子的鼓乐队,节鼓和铙也是朱红色的,上面也装饰着羽葆,其他乐器也都是朱红色的。不过,大鼓和小鼓上没有金镯子。长鸣、中鸣、横吹乐器,也配着五彩衣幡,红色的手柄,上面画着蹲兽,脚上也是五彩的。大角幡也是一样。演奏大鼓、长鸣、横吹乐器的人,戴紫帽子,穿绯红色的袴褶;演奏金钲、铙鼓、小鼓、中鸣乐器的人,戴青帽子,穿青色的袴褶;铙吹乐手,还是武将打扮,穿朱红色的褠衣;演奏大角乐器的人,戴着平巾帻,穿绯红色的衫子,下身是白色的大口袴。
正一品官员的鼓乐队,铙和节鼓也是朱红色,上面装饰着羽葆,其他乐器也都是朱红色的。长鸣、中鸣、横吹乐器,也配着五彩衣幡,红色的手柄,上面画着蹲兽,脚上也是五彩的。大角幡也是一样。演奏大鼓、长鸣、横吹乐器的人,戴紫帽子,穿红色的袴褶;演奏金钲、铙鼓、小鼓、中鸣乐器的人,戴青帽子,穿青色的袴褶;铙吹乐手,还是武将打扮,穿朱红色的褠衣;演奏大角乐器的人,戴着平巾帻,穿绯红色的衫子,下身是白色的大口袴。三品以上的官员,他们的铙是朱红色的,上面装饰着五彩图案。而驺、哄乐手的服装,都是武将打扮,穿朱红色的褠衣,其他乐手的服装都和正一品官员的一样。四品官员的铙和乐手的服装,都和三品官员的一样,不过其他乐器都是绿沈色的。演奏金钲、铙鼓、大鼓乐器的人,戴青帽子,穿青色的袴褶。
开皇二年,颜之推给皇帝上奏说:咱们国家的礼乐制度早就崩坏了,现在宫廷雅乐里竟然用起了胡人的曲调,应该恢复以前的梁国旧乐,好好研究研究古代典籍。 皇帝没同意,说:梁国的乐曲是亡国之音,我怎么能用呢?
当时朝廷沿用的是周朝的乐曲,还专门派人负责乐府的修订,修改乐曲的音律,结果还是搞不定。 后来,郑译又上奏,请求重新修订乐律。 于是皇帝就下令让牛弘、辛彦之、何妥等人一起商议修订乐律。可是,乐律混乱已经很久了,音律都对不上,讨论了好多年也没结果。
皇帝为此大发雷霆,说:我当皇帝都七年了,乐府还在唱前朝的功德歌吗? 他下令把负责这件事的官员李谔等人抓起来治罪。李谔赶紧解释说:武王灭商,到周公辅佐成王,才正式制定了礼乐制度,这事儿太大了,不能操之过急。皇帝这才消了点气。
他又下令寻找懂音律的人,召集尚书一起商定音乐。郑译说:我们查阅了乐府的钟石律吕,都有宫、商、角、徵、羽、变宫、变徵这七个音,但其中三个音对不上,找了很久都没解决。 以前周武帝的时候,有个龟兹人叫苏祗婆,跟着突厥皇后来到中原,他精通胡琵琶,演奏的乐曲里包含七个音。
我们问他怎么回事,他说他父亲在西域,是有名的乐师,他们家世代相传,有七种调式。 我们就用他的七种调式来校正七个音,发现竟然完全吻合!这七种调式分别是:娑陀力(平声,宫声)、鸡识(长声,商声)、沙识(质直声,角声)、沙侯加滥(应声,变徵声)、沙腊(应和声,徵声)、般赡(五声,羽声)、俟利(斛牛声,变宫声)。
郑译自己练习演奏,终于找到了七个音的正确音高。 但这七个调式,还有“五旦”的说法,每个“旦”又对应七个调式。“旦”就是均的意思,这七个音又对应着黄钟、太簇、林钟、南吕、姑洗这五个音,除此之外还有七个律,没有其他的调式了。
郑译根据琵琶弦柱的距离来确定音高,推演出了七个均,再加上原来的五个均,一共十二个均,对应十二律。 每个律都有七个音,每个音对应一个调式,这样就有了七调十二律,一共八十四个调式,相互交错,非常和谐。
然后,他们用这个方法来检查太乐演奏的乐曲,发现问题很大。比如,林钟宫本该用林钟作宫音,却用了黄钟;本该用南吕作商音,却用了太簇;本该用应钟作角音,却用了姑洗。 所以,林钟宫的七个音,就有三个音不对。其他十一宫七十七音,也都错得厉害,没有一个对的。 他们又根据古代的“悬八”乐器,创作了八音之乐,在七音之外又增加了一个音,叫做“应声”。
郑译为此写了二十多篇文章来解释他的理论。 他把这些文章呈献给朝廷,参与乐律的修订。 当时,苏夔也精通音律,他反驳郑译说:《韩诗外传》和《月令》里记载的乐声和五音,都是五个音,没有变宫、变徵。 《春秋左氏传》也说:“七音六律,以奉五声。” 按照这个说法,每个宫音应该只有五个调式,没有听说过还要加上变宫、变徵两个调式变成七个调式,这七个调式是怎么来的,不清楚。
郑译回答说:周朝就有七音的律,汉书律历志里说,天地人以及四季,称为七始。黄钟为天始,林钟为地始,太簇为人始,这是三始。姑洗为春,蕤宾为夏,南吕为秋,应钟为冬,这是四季。四季加三始,就是七。如果不用变宫变徵,冬天和夏天的乐音就缺了,四季就不完整了。所以每个宫音都要有七个调式。大家同意了郑译的意见。
郑译和苏夔又一起说:现在乐府的黄钟,是用林钟作调首,违反了君臣的次序;清乐的黄钟宫,用小吕作变徵,违反了相生之道。我们建议雅乐的黄钟宫用黄钟作调首,清乐去掉小吕,用蕤宾作变徵。大家也都同意了。苏夔和郑译又商议,想用累黍法来确定音律。
因为音律很久不通,郑译、苏夔等人一下子就能解决这个问题,大家认为乐声终于可以确定下来了。但何妥以前因为学问闻名,深得皇帝信任。皇帝本来就不喜欢读书人,也不懂音乐,何妥又觉得他这个老学究比不上郑译他们,就想破坏他们的工作。
他就提出反对意见,说十二律不应该互相循环作宫音,他说:虽然经文中说可以循环作宫音,但这可能是泛指道理,并不表示每个月都要用不同的调式,所以古来没有这么做。如果按照郑玄和司马彪的说法,要用六十律才能和谐。现在郑译只取黄钟的正宫,兼顾七始的妙义,不仅金石和谐,而且乐器也不复杂,可以用来祭祀百神,可以用来伴奏万舞。
他又反对七调的说法,说:近代的书籍记载,演奏缦乐、鼓琴、吹笛的人,大多用三个调式,三个调式的乐音由来已久,我们应该保留三个调式就行了。
当时牛弘主管乐事,但他并不精通音律。 还有一个懂音律的人叫万宝常,他修复了洛阳的旧乐曲,说他从小学习音律,师从祖孝徵,了解上代的古乐调式。周朝的璧翣,殷朝的崇牙,悬八用七,都符合《周礼》的规定,这些都是正声,而且接近前汉的乐曲,不能废除。
当时大家争论不休,各自结党营私,是非曲直,一片混乱。有人建议让大家各自修订,完成后再选择最好的方案。何妥担心乐曲修订完成后,优劣一目了然,就请求皇帝试听乐曲。
他先说:黄钟象征着人君的德行。 演奏了黄钟的调式后,皇帝说:这音乐真是和谐雅致,非常合我的心意。何妥趁机建议只用黄钟一个宫音,不用其他的律,皇帝非常高兴,赏赐了何妥等人。 从此,郑译等人的意见就被搁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