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伯丑是冯翊武乡人,特别喜欢读《易经》,就隐居在华山上。隋文帝开皇年间,朝廷征召他进京。他见了那些达官贵人,一点也不客气,不管对方地位高低,都直呼“你”。别人根本猜不透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隋文帝召见他,和他说话,结果杨伯丑一句话也没说。皇帝赏了他衣服,他到了朝堂,就把衣服扔下就走了。之后,他披头散发,疯疯癫癫地在街上游荡,身上又脏又臭,从来不梳洗打扮。当时有个叫张永乐的人在京城卖卜算命,杨伯丑经常和他一起玩。张永乐算卦遇到算不准的时候,杨伯丑就帮他分析卦象,解释得非常细致深入。张永乐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自认为比不上他。后来,杨伯丑也开始摆摊算命。

曾经有人丢了孩子,就去找杨伯丑算卦。卦算出来后,杨伯丑说:“你的孩子在怀远坊南门道东北角的墙上,有个穿青裙的女子抱着他,你去那里就能找到。”果然,按照他说的,孩子找到了。还有一对夫妻藏了几两金子,后来金子丢了,丈夫怀疑妻子另有心思,想休了她。妻子喊冤,就去找杨伯丑算卦。杨伯丑说:“金子还在。”他让全家人过来,指着一个人说:“金子在他那里,去取来!”那个人脸红了,赶紧把金子取了出来。

道士韦知常去找杨伯丑问吉凶,杨伯丑说:“你不要往东北方向去,实在没办法非要去的话,一定要早点回来。不然的话,杨素会砍掉你的脑袋!”没过多久,皇帝就派韦知常去办事,去辅佐汉王谅。不久皇帝死了,汉王谅起兵造反,韦知常逃回京城。韦知常和杨素本来就有仇,杨素平定并州后,先去找韦知常,要杀了他,多亏了杨伯丑的预言,他才逃过一劫。

还有些人丢了马,也来请杨伯丑算卦。当时杨伯丑被太子召见,在路上遇到了这个人,就立刻给他算卦。卦算完后,他说:“我没时间给你细算,你到西市东边城门南边第三家店,帮我买条鱼做成鱼脍,你的马就能找回来了。”这个人照他说的去做,一会儿工夫,就有人牵着丢了的马来了,当场就把偷马贼抓住了。

崖州进贡了一颗拇指大的珍珠,使者暗中做了手脚换了颗小的,皇帝心里怀疑,就召来杨伯丑算卦。杨伯丑说:“有一件东西是从水里出来的,形状圆润,颜色光亮,那是真正的珍珠。现在被人藏起来了。”他还详细地说出了藏珍珠的人的名字和长相。皇帝按照他说的去查问,果然找到了那颗真正的珍珠。皇帝很惊讶,赏了他二十匹布。

国子祭酒何妥曾经去拜访杨伯丑,和他讨论《易经》。杨伯丑听了何妥的话,突然一笑说:“何必拘泥于郑玄、王弼的解释呢!”过了一会儿,他稍微解释了一下,他说的那些意思,都和以前的儒家学者不一样,但是他的想法却很玄妙,所以人们认为他是天赋异禀,不是普通人能达到的。最后,杨伯丑寿终正寝。

临孝恭,是京兆人。他懂天文算术,高祖皇帝对他特别亲近。每次他预测灾祥,都特别准,所以皇帝就让他负责研究阴阳历法。后来官做到上仪同。他还写了很多书,比如《欹器图》三卷、《地动铜仪经》一卷、《九宫五墓》一卷、《遁甲月令》十卷、《元辰经》十卷、《元辰厄》一百九卷、《百怪书》十八卷、《禄命书》二十卷、《九宫龟经》一百一十卷、《太一式经》三十卷、《孔子马头易卜书》一卷,这些书都流传于世。

刘祐是荥阳人。隋朝开皇年间,他当上了大都督,被封为索卢县公。他预测的事情,都跟实际情况一模一样,高祖皇帝对他非常器重。一开始,他和张宾、刘晖、马显一起制定历法。后来奉皇帝的命令,写了一部兵书,十卷,叫《金韬》,皇帝很喜欢。他还写了《阴策》二十卷、《观台飞候》六卷、《玄象要记》五卷、《律历术文》一卷、《婚姻志》三卷、《产乳志》二卷、《式经》四卷、《四时立成法》一卷、《安历志》十二卷、《归正易》十卷,这些书也都流传了下来。

张胄玄是渤海蓚人,学问渊博,尤其擅长天文算术。冀州刺史赵煚推荐了他,高祖皇帝就召见他,授予他云骑尉的官职,让他在太史局工作,参与制定历法。当时很多人不如他,所以太史令刘晖等人很嫉妒他。刘晖预测的事情经常不准,而张胄玄推算得非常精确,皇帝很欣赏他。皇帝让杨素和一些天文专家讨论61个问题,这些都是以前的老方法,很难解决。皇帝让刘晖和张胄玄等人辩论这些问题。刘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而张胄玄解决了其中的54个。因此,张胄玄被提升为员外散骑侍郎,兼任太史令,还赏赐了他一千匹布。刘晖和他那些同伙八个人都被罢免了。张胄玄重新制定了新的历法,他说以前的历法每年差一天。内史通事颜敏楚上奏说:“汉朝落下闳修改了《颛顼历》,制定了《太初历》,说以后会差一天。八百年后会有圣人来改正它。现在已经过了七百一十年,术士们都算到了这个数,说的就是圣人,难道就在现在吗?”皇帝非常高兴,越来越器重他。

张胄玄制定的历法,有三点和古代的历法不一样:

宋朝的祖冲之在岁末的时候,发明了一种计算方法,叫差分法。他发现冬至点每年都在慢慢移动,不像以前那样固定不变。每46年,冬至点就会移动一度。后来梁朝的虞喜创立了一种新的历法,觉得祖冲之的计算误差太大,于是他把冬至点移动一度的时间改成了186年。 胄玄研究了祖冲之和虞喜这两种方法,发现因为时间跨度很大,查阅古代文献时,误差非常多。所以他取两者之长,制定了自己的度量方法。他算出冬至点每年移动的度数,83年才移动一度。这样一来,既符合尧帝时代关于日长和星宿的记载,也符合汉代历法中关于星宿位置的记录,前后都非常准确。

周朝的马显创造了《丙寅元历》,里面有阴阳历的转换方法,以及加减章分、进退蚀余等计算方法,用来推算日食。这是开创性的数字计算方法,当时很多人都看不懂。张宾后来也用了这种方法,但也没能完全弄明白。胄玄认为马显的方法在加时先后、逐气参差等方面,以月为断点,在理论上有些问题。于是他根据二十四节气的盈亏变化,推算出日行速度与月合朔时间的关联:太阳运行速度慢,月亮追赶太阳的速度就快,合朔时间就提前;太阳运行速度快,月亮追赶太阳的速度就慢,合朔时间就延后。他检查了前代历法中合朔时间早晚的情况,以此来调整计算的比例。他发现,从秋分到春分,太阳运行速度快,182天运行180度;从春分到秋分,太阳运行速度慢,182天运行176度。每个节气都按照这个比例来计算。

从古到今的历法,计算朔望和交点的时候,都不管内外限,只要进入食限就认为会发生日食。张宾创立了一种新的方法,设置了外限,有些情况下虽然满足食限条件,但实际上并没有发生日食,这仍然不够完善。胄玄认为,太阳沿着黄道运行,一年运行一周天;月亮沿着月道运行,27天多运行一周天。月道和黄道相交,月亮每运行13天左右就会从黄道内跑到黄道外,然后再回到黄道内,如此循环往复。月亮经过黄道,叫做交点。如果朔望发生在交点前后各15度以内,就会发生日食。如果月亮在黄道以内,也就是黄道北面,日食现象就比较明显;如果月亮在黄道以外,也就是黄道南面,即使正好在交点上,由于月亮位置的关系,也不会发生日食,所以日食现象就不明显。因此,胄玄在以前方法的基础上,另立了食限,根据交点远近,逐个节气计算误差,调整日食的度数,这样就使计算结果更加准确清晰。

其超古独异者有七事:

第一段,说的是古代历法里,对金木水火土五星运行速度的计算,都认为是恒定的,只看到它们有时运行快有时运行慢,却没有找到规律。 祖冲之通过长期观测,找到了它们真正运行的速度,跟古代的算法结果不一样,有的相差甚至能达到三十多天!比如火星,如果它在雨水节气的时候出现,就要在古代算法的基础上多加二十九天;如果在小雪节气出现,就要减去二十五天。虽然减去或加上天数后算出来的结果是它实际出现的时间,但古代人没搞懂这其中的规律,只知道有快有慢,却不知道为什么。

第二段,讲的是古代历法对水星的运行规律理解有误。以前都认为水星每绕太阳一圈就一定能被看到,各种古代历法都这么认为。但实际上,有时候能看到,有时候看不到,古代人解释不了。祖冲之通过长期观测发现,水星绕太阳一圈,有时能看到,有时看不到,这跟其他星体相互影响有关。比如,如果水星在雨水节气清晨出现,按理说应该能看到,但实际上却看不到;如果在惊蛰节气清晨出现,并且距离太阳18度到36度之间,同时清晨还有木星、火星、土星或金星中的某一颗星出现,那么水星就能被看到。

第三段,古代历法计算行星运行轨迹的方法,有个固定的范围,一旦行星出现后,就按照固定的速度推算它未来的位置和时间。但具体会在什么时间到达什么位置,却无法精确计算。祖冲之通过长期观测,发现五星运行的快慢、停留和逆行的情况,跟古代的算法结果都不同,有的相差能达到八十多天,运行轨迹的位置也相差八十多度。比如,火星第一次快速出现的时候,是在立冬之初,它在接下来的250天里运行了177度;而它最后一次出现的时候,是在夏至之初,它只用了170天就运行了92度。祖冲之通过反复验证,发现他改进后的算法比古代的算法都更精确。

第四段,古代历法计算日食的大小,都是直接用平均值,推算的结果跟实际情况往往相差很大。祖冲之通过长期观测发现,月亮运行速度受木星、火星、土星、金星的影响,月亮朝着这四颗星运行时速度就快,背对这四颗星运行时速度就慢,只有当月亮距离这四颗星超过十五度时,它的运行速度才符合原来的规律。因此,他根据这个规律,对日食的大小进行了更精确的计算。

第五段,古代历法计算朔望(农历每月初一和十五)的时间,方法都一样。祖冲之通过长期观测发现,日食发生的位置、时间和大小,会因为观测地点的不同而有所差异,日食发生时太阳和月亮的相对位置、高度都会影响日食的具体情况。因此,他根据这些因素,对日食的发生时间进行了更精确的预测,使预测结果更符合实际的天象。

第六条讲的是日食的计算方法。古时候的历法,日食的大小是用“食分”来表示的。日食发生时,月亮和太阳的交点距离越近,食分就越大;距离越远,食分就越小。比如,距离交点十四度,就是食一分;距离交点十三度,就是食二分;距离交点十度,就是食三分。以此类推,每靠近一度,食分就增加一分,当月亮和太阳完全重合的时候,日食就达到了最大程度。不过,实际情况和理论计算有时会有出入,有时候计算的食分少,实际却多;有时候计算的食分多,实际却少。以前的历法都没能解释清楚这个原因。胄玄通过长期观测总结出,当月亮和太阳刚好在交点附近时,月亮遮挡太阳并不完全,所以食分反而较小;而当月亮和太阳距离交点五六度左右时,月亮完全遮挡住太阳,这时食分就达到最大。之后,距离交点越远,食分又会逐渐减小。冬至前后都是这样,但如果靠近夏至,规律又会有些不同。总之,胄玄制定的食分计算方法非常精确。

第七条讲的是古代历法中春分和秋分昼夜等长的问题。以前的历法都认为春分和秋分昼夜等长。但是胄玄通过观测发现,实际上春分和秋分的白天比黑夜要长半刻钟。这是因为太阳运行速度快慢不一造成的。

总而言之,胄玄在天文历法方面的成就独树一帜,他的研究成果非常精密,得到了大家的认可。可惜的是,他在隋炀帝大业年间去世了。

许智藏是高阳人。他祖上许道幼,因为母亲生病,开始学习医术,后来医术精湛,成为一代名医。他告诫儿子们说:“做儿子的,连父母的饮食起居和服药都不过问,不懂得医理,怎么能说是孝顺呢?” 因此,许家的医术代代相传。许智藏在梁朝做官,官至员外散骑侍郎。他父亲许景是武陵王的谘议参军。许智藏年轻时就凭借高超的医术出名,在陈朝做散骑侍郎。陈朝灭亡后,隋朝开国皇帝杨坚任命他为员外散骑侍郎,派他去扬州。 正巧秦孝王杨俊生病了,皇帝杨坚就派人把他召回。杨俊半夜梦见他已故的妻子崔氏哭着说:“本来是来迎接你的,听说许智藏要来,他来了,一定会让你很痛苦,怎么办呢?”第二天晚上,杨俊又梦见崔氏说:“我想出办法了,我要到地府里躲躲。”许智藏到达后,为杨俊诊脉,说:“病已经深入骨髓,很快就要发作,无法挽救了。”果然不出所料,杨俊几天后就去世了。皇帝杨坚对许智藏的医术感到非常惊奇,赏赐了他大量的财物。隋炀帝杨广即位后,许智藏已经退休在家,但杨广每次生病,都派宦官去请教他,有时甚至亲自迎接他进宫,扶他上龙床。许智藏开的药方,屡试不爽。他八十岁的时候在家中去世。

许澄,他家祖上也是搞医术的,医术相当厉害。他爸爸许奭,在梁朝当过太常丞和中军长史,官儿不小。后来跟着柳仲礼去了长安,当时跟姚僧垣的名气差不多,最后官做到上仪同三司,这级别就很高了。许澄自己也很有学问,继承了他爸爸的衣钵,而且把医术发挥得淋漓尽致。他后来当过尚药典御和谏议大夫,还被封为贺川县伯。父子俩都因为精湛的医术,在周朝和隋朝两代都出了名。正史里没怎么记载他们的事儿,所以我就顺便提一下。

这父子俩,一个比一个厉害啊!老爸在梁朝当官,后来又跟着柳仲礼去了长安,混得风生水起,官位很高。儿子继承了老爸的衣钵,不仅医术高超,学问也很好,当了尚药典御和谏议大夫,还被封了县伯。这父子俩在周朝和隋朝都享有盛名,可惜正史记载不多,不然肯定更精彩。

万宝常,不知道是哪里人。他爹大通,跟着梁朝将领王琳投降了齐朝。后来又密谋回到江南,事情败露,被杀了。所以万宝常被充当乐户,因此对音律非常精通,各种乐器都擅长。他制作了玉磬献给齐朝皇帝。

有一次,他和别人一起吃饭,谈到音调。当时没有乐器,万宝常就拿起面前的餐具和一些杂物,用筷子敲打,分辨它们的高低音,宫商角徵羽五音俱全,和丝竹乐器的声音一样和谐,当时的人都非常欣赏他的才华。但是,从周朝到隋朝,他都没能得到重用。

隋朝开皇年间,沛国公郑译等人制定新的乐律,最初采用黄钟调。万宝常虽然是乐人,郑译等人经常召见他一起商讨,但是他的意见大多不被采纳。后来郑译等人完成乐律奏给皇帝,皇帝召见万宝常,问他好不好,万宝常说:“这是亡国的音律,怎么能让陛下您听到呢!”皇帝不高兴了。万宝常就详细地解释说,这乐声哀怨放荡,不是正统的雅乐,请求用标准的尺子来确定音律,来调整乐器。皇帝同意了。

万宝常奉旨,于是制作各种乐器,音调比郑译制定的乐律低两个音阶。他还撰写了《乐谱》六十四卷,详细论述了八音循环成为宫音的方法,以及改变弦线和移动琴柱的变化。他创制了八十四调,一百四十四律,变化组合最终达到一千八百种声音。当时的人认为《周礼》上有循环宫调的记载,但是从汉朝魏朝以来,懂音律的人都无法理解,看到万宝常独创此事,都嘲笑他。

到了这个时候,人们让他试试,他立刻就能创作出乐曲,毫无迟滞,看到的人都非常惊讶。于是他改进和增减乐器,数不胜数,他的乐声雅致淡泊,不被当时的人喜欢,太常寺里擅长音乐的人都排挤他。太子洗马苏夔自诩精通音律,尤其嫉妒万宝常。苏夔的父亲苏威当时当权,所有谈论音乐的人都依附苏威,贬低万宝常。万宝常多次到公卿大臣那里诉苦,苏威就质问万宝常,你这些技艺是跟谁学的,有什么传承?

有个和尚对万宝常说:“皇上喜欢祥瑞,说有吉兆的人,皇上都很高兴。先生应该说你从胡僧那里学习的,说是佛家菩萨传下来的音律,皇上一定会高兴。先生你做的这些,就可以推行了。”万宝常同意了,就按照和尚说的回答苏威。苏威生气地说:“胡僧传下来的,是四夷的音乐,不是中国应该演奏的!”这件事最终不了了之。

万宝常曾经听太常寺演奏的音乐,感动得哭了。有人问他为什么,万宝常说:“乐声淫荡而悲伤,天下不久就要互相残杀,快要灭亡了。”当时天下太平盛世,听到他这话的人都认为不可能。到了隋朝大业年间,他的话最终应验了。

宝常穷困潦倒,没有孩子。他老婆见他病倒了,就偷偷拿了他的钱财和东西跑了。宝常又饿又冷,没人照顾他,最后活活饿死了。临死前,他把自己的著作都烧了,说:“这些东西还有什么用呢?”有人从火里抢救出几卷书,流传于世,人们都很惋惜他。

开皇年间,郑译、何妥、卢贲、苏夔、萧吉这些人,一起研究典籍,撰写乐书,都得到了当时的应用。但是论起对音乐的天然感知,他们都比不上宝常。安马驹、曹妙达、王长通、郭令乐这些人,擅长作曲,是当时一流的音乐家,他们也学习郑声,但宝常的音乐创作都属于雅乐的范畴。这些人虽然公开场合不怎么附和宝常,但心里都服他,觉得他简直是神一样的人物。

当时有个乐师叫王令言,也精通音律。隋炀帝大业年间将要前往江都游幸,王令言的儿子跟着去了。他在宫门外弹奏胡琵琶,演奏的是改编过的《安公子曲》。王令言当时在卧室里,听到后大吃一惊,猛地站起来说:“坏了,坏了!”赶紧叫儿子问:“这曲子是什么时候兴起的?”儿子回答说:“最近才有的。”王令言就哭了起来,对儿子说:“你千万别跟着去,皇上肯定回不来了!”儿子问他为什么,王令言说:“这曲子的宫声是去了不回的,宫代表着君主,所以我才这么知道。”后来,隋炀帝果然在江都被杀害了。

史官说:阴阳卜祝这些事情,圣人都有教诲,虽然不能完全相信,也不能完全否定。人如果能弘扬正道,就能使社会广泛受益;如果行为不符合道义,就会招致祸患。所以古代的君子才会告诫人们不要妄为。现在韦、来二人的骨法气色推断,庾、张二人的推算盈虚,即使是落下、高堂、许负、朱建这些人,也比不上他们。伯丑的龟策,能接近了解鬼神的情意;耿询的浑仪,测算星象的度数毫不差错;宝常的声律,能准确把握宫商的和谐,虽然还不能和古代的大师相比,但也都是当时一流的水平。许氏的针灸之术,史书上记载值得称赞;萧吉论述阴阳,则有点夸大其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