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坚,就是咱们说的隋朝开国皇帝,他老家是弘农郡华阴,姓杨。他家祖上八代之前,有个叫杨震的,当过汉朝的太尉,厉害吧!他后代杨铉在燕国当了北平太守。杨铉的儿子叫杨元寿,后来魏朝的时候,在武川镇当司马,他们家就一直住在那儿了。杨元寿生了杨惠嘏,当过太原太守;杨惠嘏生了杨烈,也是太原太守;杨烈生了杨祯,当过宁远将军;杨祯生了杨忠,也就是咱们皇帝他爹。他爹跟着周武帝起义,从关西打出来的,还被赐了普六茹这个姓氏,官做到柱国、大司空、隋国公,最后去世了,追封太保,谥号桓公。
他妈是吕氏,在西魏大统七年六月癸丑夜里,在冯翊的般若寺生下了杨坚,那晚上紫气冲天,可神了!有个尼姑从河东来,跟杨坚他妈说:“这孩子来头不小,不能在普通人家养。”然后呢,尼姑把杨坚带到别馆,亲自照顾他。他妈有一次抱着杨坚,突然发现他头上长角,身上还长鳞片,吓了一大跳,把孩子都扔地上了。尼姑进来一看,说:“你把他吓着了,所以他以后才能晚点当皇帝。”杨坚长得可有特点了,下巴像龙一样,额头上还有五道骨头直通头顶,眼睛炯炯有神,手上还有个“王”字呢!身材上窄下宽,长相严肃,一看就是个有威严的人。他小时候去太学读书,就算关系再好的人,也不敢跟他随便开玩笑。
十四岁那年,京兆尹薛善看中了他的才能,让他当了功曹。十五岁的时候,因为父亲杨忠的功劳,他被授予散骑常侍、车骑大将军、仪同三司的官职,还被封为成纪县公。十六岁,他又升迁为骠骑大将军,还加了个开府的职位。周太祖看到他,感叹道:“这孩子的气度风骨,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后来明帝即位,杨坚被任命为右小宫伯,又晋封为大兴郡公。明帝曾经派有名的相面先生赵昭给他看相,赵昭却故意说:“他顶多也就做到柱国大将军的位子。”然后又私下里对周武帝说:“您将来会成为天下的君主,但必须经过大规模的杀戮才能稳定天下。记住我的话。”
武帝即位后,杨坚升迁为左小宫伯。之后被外派到隋州做刺史,官职也升到了大将军。后来被召回朝中,正赶上他母亲生病,整整三年,他昼夜不离母亲左右,当时的人都称赞他孝顺。宇文护当权时,特别忌惮杨坚,多次想加害于他,幸亏大将军侯伏、侯寿等人保护,他才得以幸免。此后,杨坚继承了隋国公的爵位。
武帝把杨坚的大女儿嫁给了太子为妃,更加看重杨坚。齐王宇文宪曾经对武帝说:“杨坚长得相貌不凡,臣每次见到他,都感觉心里不安。恐怕他不是普通人,请陛下早做打算。”武帝说:“他顶多也就是个武将的料。”内史王轨也急忙向武帝进言:“太子不是治理天下的材料,杨坚的相貌有反相之兆。”武帝有些不高兴,说:“如果这是天命注定,那又能怎样呢!”杨坚非常害怕,于是开始低调行事,尽量不引人注目。
话说在建德年间,他率领三万水军,在河桥大败齐军。第二年,跟着皇上平定了齐国,官升柱国。后来又跟宇文宪一起在冀州打败了齐国的任城王高湝,被任命为定州总管。早些时候,定州城西门长期关闭,齐文宣帝在位时,有人建议打开它,方便通行,可皇帝不准,说:“将来会有圣人来打开它。”结果高祖到了之后,西门就打开了,当时大家都觉得很神奇。没多久,他又调任亳州总管。宣帝即位后,因为他的岳父的关系,被封为上柱国、大司马。
大象年间,他升任大后丞、右司武,不久又调任大前疑。每次皇帝出巡,都让他留守京城。那时候皇帝正在编撰《刑经圣制》,法律条文非常严厉。高祖认为法令过于繁多,不利于教化百姓,多次劝谏,但皇帝没听。高祖的权势越来越大,皇帝开始忌惮他。皇帝有四个宠爱的姬妾,都封了皇后,各家为了争宠,互相倾轧,经常互相陷害。皇帝每次生气,就对皇后说:“一定要灭你全家!”然后就召见高祖,并吩咐左右:“如果他脸色有异样,就立刻杀了他!”高祖来了之后,神色平静如常,皇帝也就没对他怎么样。
大象二年五月,高祖被任命为扬州总管,准备出发时,突然得了脚疾,没能成行。没几天,皇帝驾崩了。当时静帝年纪还小,无法亲理政事。内史上大夫郑译和御正大夫刘昉,看高祖是皇后的父亲,又是众望所归,就假传圣旨,把高祖请进宫来执掌朝政,统领全国的军事。周朝的诸位王爷都在各自的封地,高祖担心他们会生变,就借口赵王招亲嫁女给突厥,把他们都召集到京城来了。皇帝下葬后,周帝任命高祖为假黄钺、左丞相,百官都听从他的号令。以正阳宫作为丞相府,任命郑译为长史,刘昉为司马,并配备了其他僚属。宣帝时期,刑法严酷,民心惶惶,大家都不安分。而现在,高祖大力推行仁政,法令简明,自己也勤俭节约,天下人都很高兴。
六月,哎,赵王招啊、陈王纯啊、越王盛啊、代王达啊、滕王逌啊,这五位王爷都跑到长安来了。结果,相州总管尉迟迥,这老家伙自认为是朝廷重臣,资历老,心里不服气,就带兵造反了,地点在东夏。赵国、魏国的兵,呼啦啦地都跟着他,十几天时间,兵力就超过十万了。还有宇文胄带着荥州的兵,石愻带着建州的兵,席毗带着沛郡的兵,席毗他弟弟叉罗带着兖州的兵,都响应尉迟迥。尉迟迥还派他儿子去陈国求援。高祖皇帝就命令上柱国、郧国公韦孝宽去讨伐他。
这时,雍州牧毕王贤,还有那赵王、陈王等五个王爷,本来大家都盼着高祖皇帝呢,结果他们却密谋造反。高祖皇帝直接把毕王贤抓起来杀了,那些王爷的罪过呢,就先记下了,没追究。然后高祖皇帝下令,允许这五个王爷穿着朝服进宫,上朝也不用行礼,就是为了安抚他们。
七月,陈国的将领陈纪、萧摩诃带兵来攻打广陵,吴州总管于顗反击,把他们打败了。广陵有个叫杜乔生的人,拉起队伍造反,刺史元义把他平定了。韦孝宽在相州打败了尉迟迥,把尉迟迥的头砍下来送到长安,其他的反贼也都平定了。一开始尉迟迥造反的时候,郧州总管司马消难也响应了他,淮南很多州县都跟着造反。高祖皇帝就派襄州总管王谊去讨伐,司马消难逃到陈国去了。荆州、郢州的蛮族也趁机造反,高祖皇帝又派亳州总管贺若谊去平定了他们。
早些时候,上柱国王谦当了益州总管,他看到小皇帝当政,实际上是高祖皇帝掌握大权,就拉起巴蜀的兵造反,说是要匡扶社稷。高祖皇帝当时正忙着对付东夏和山南的叛乱,没空管他。王谦带兵驻扎在剑阁,还占领了始州。直到这时候,高祖皇帝才派行军元帅、上柱国梁睿去讨伐,把王谦的头也送到了长安,巴蜀的叛乱也平定了。因为巴蜀地势险要,老百姓爱造反,所以高祖皇帝又修了平坦的道路,毁掉了剑阁的道路,还立碑警示后人。
这五个王爷暗地里策划的阴谋越来越严重,高祖皇帝就带着酒菜去赵王府上做客,想看看他们到底想干什么。结果赵王在府里埋伏了兵,想宴请高祖皇帝的时候动手,高祖皇帝差点就危险了,幸好元胄救了他,具体情况记载在元胄的传记里。最后,高祖皇帝杀了赵王招和越王盛。
九月,世子勇被任命为洛州总管和东京少府少卿。这可是个好消息!
壬子这天,周武帝下诏书,内容大概是这样的:“朕特授予黄钺、使持节、左大丞相、都督内外诸军事、上柱国、大冢宰、隋国公宇文护,你啊,真是天降奇才,上天眷顾!你的德行高尚,名扬天下,自从你入朝为官,大家都对你敬佩有加,你为国家做了很多贡献,朝野上下都受到你的影响。你辅佐先帝,帮助我这个寡人治理国家,如同天地孕育万物,阴阳调和四夷一样。最近国家内忧外患,你凭借着雄心壮志和卓越的谋略,平定了叛乱,扫清了境内的不安定因素,让天下太平,这都是你的功劳啊!全国上下,官员众多,都应该学习你的治国之道。现在国家安定,大业已成,国家栋梁之才,非你莫属!所以,朕决定任命你为大丞相,左丞相和右丞相的职位就撤销了吧,其他的官职不变。”
冬十月壬申这天,皇帝又下诏,追封高祖曾祖烈为柱国、太保、都督徐兖等十州诸军事、徐州刺史、隋国公,谥号康;追封祖祯为柱国、太傅、都督陕蒲等十三州诸军事、同州刺史、隋国公,谥号献;追封父亲宇文忠为上柱国、太师、大冢宰、都督冀定等十三州诸军事、雍州牧。 哎,这一天还处死了陈王纯。癸酉这天,上柱国、郧国公韦孝宽去世了。十一月辛未,又处死了代王达和滕王逌。
十二月甲子,周武帝又下了一道诏书:
老天爷那么大,能做到天地人和的,只有圣人;阴阳调和,能掌控天地运行的,只有最高统治者。所以说,他被委以重任,造福百姓,完成了伟大的事业。他身兼黄钺、持节、大丞相、都督内外诸军事、上柱国、大冢宰、隋国公等要职,赶上了最好的时代,承担着千秋万代的重任,家族兴盛,门庭显赫。他的志向如同伊尹,一心想成就尧舜盛世;他的情操像孔丘,以文武之道治理天下。
他刚入仕时,就风流倜傥,名满天下,朝中大臣都把他当作榜样,士大夫们都把他视为老师。无论是在朝廷任职,还是在地方为官,他都政绩卓著,名望日隆。曾经平定东夏,当时民心尚未安定,燕南赵北地区,是国家的宝库,他手持节杖,统领大军,以德服人,以礼教化,百姓都敬畏他,如同敬畏神明和太阳一样,他的功绩和美德,被人们传颂至今。
淮海地区荒芜多年,他被派去镇守南方边疆,选拔人才,只用贤能之士,他的威名震慑四方,教化百姓。他掌管着重要的职务,负责国家政事,国家大事,都由他来处理,皇帝巡游时,他还留守朝廷处理政务。周公在陕西的任职,和他相比,也只有相提并论的资格;汉朝大臣在关内的重任,也远远不能与他相比。
话说天下大乱,先帝驾崩,我年纪轻轻就经历了战乱的磨难,承蒙先帝托孤,肩负起保卫江山的重任。奸臣们乘机作乱,图谋篡权,他们篡位之心昭然若揭,只是时机未到。我暗中积蓄力量,等待时机,想方设法拯救国家,安定百姓,让那些罪人得到应有的惩罚。黄河两岸战乱不断,三魏地区兵戎相见,天下动荡不安,局势岌岌可危,祖宗基业面临着崩溃,百姓的生命也危在旦夕。安陆地区率先起兵,战火蔓延到江南吴越地区,叛军蜂拥而至,江汉地区一片混乱,巴蜀地区也蠢蠢欲动,企图争夺天下,秦地道路阻塞,汉朝的国门也面临着巨大的压力。
我于是召集将领,制定出兵计划,众将领领会我的战略意图,将士们也深受鼓舞,不负使命,迅速平定了叛乱。经过一番努力,国家恢复了安定,政通人和,百官尽职,朝堂上秩序井然。我治理下的国家,国泰民安,四海升平,文治武功,内外团结一心,远近臣服。我继承先帝的遗志,励精图治,我的声望传遍天下,我的治国理念也得到了广泛认可。想想伊尹辅佐商汤,霍光辅佐汉武帝,我的功绩与他们相比也毫不逊色。
古时候,营丘、曲阜一带是诸侯国林立的地方,重耳、小白两位国君都曾受到过不同的礼遇。萧何制定了完善的拜官仪式,分封诸侯的爵位也有严格的等级。从姬姓、刘姓王朝开始,历代都有贤明的君主和治国良策,所以我们应该遵循祖先的制度,继承优良传统。现在,我决定册封你为相国,统领百官,取消都督内外诸军事、大冢宰的称号,晋升你的爵位为王,并将隋州的崇业郡、郧州的安陆郡和城阳郡、温州的宜人郡、应州的平靖郡和上明郡、顺州的淮南郡、士州的永川郡、昌州的广昌郡和安昌郡、申州的义阳郡和淮安郡、息州的新蔡郡和建安郡、豫州的汝南郡、临颍郡、广宁郡和初安郡、蔡州的蔡阳郡、郢州的汉东郡等二十个郡封给你作为隋国。你可以享受剑履上殿、入朝不趋、赞拜不名等特权,并赐予你九锡之礼,以及玺绂、远游冠、相国印、绿綟绶等物品,你的地位将高于其他诸侯王。隋国丞相以下的官职设置,都沿用原来的制度。
老高祖又推辞了一次,但大家都不答应。最后,他只接受了王爵和十个郡的管辖权。然后,皇上就下令把高祖的祖宗和父亲都追封为王,高祖的老婆也封为王妃。辛巳日,司马消难带兵攻打江州,江州刺史成休宁把他们打退了。
大定元年二月壬子日,皇上发布命令说:“以前赐予的姓氏,都恢复原来的姓氏。” 同一天,皇帝又下诏说:“伊尹、周公辅佐帝王,不推辞特别的赏赐;桓公、文公称霸诸侯,也接受了特别的赏赐。这是为了表彰他们的功勋,光耀他们不朽的事业。隋王你之前已经接受了典册,这本来就是隆重的礼仪,你却一直谦虚推辞,连一句话都不多说。现在应该正式宣布你的封号,就像之前的旨意一样。你的功劳在先,赏赐却放在你之后,你一再推辞,这真的违背了朕的心意!应该命令所有官员都去王宫劝说你接受,只要大家齐心协力,你一定会接受的。如果有奏章上书反对,就不要再让我知道了。”
第二天,癸丑日,文武百官都到宫里去劝说高祖接受封王。高祖这才接受了。甲寅日,册封仪式开始了,皇帝念着册文:
咨尔假黄钺、使持节、大丞相、都督内外诸军事、上柱国、大冢宰隋王:天地的运行,依靠人们的努力才能成功;日月运行,也依靠王道才能周而复始。天地间的各种物质,都是由阴阳五行变化而产生的。谁能像上天一样造化万物呢?只有大圣人才能做到。你的先祖们,一直辅佐皇朝,积德行善,你的父亲更是位杰出的宰相。你们家族的优秀品质代代相传,你的才能也与众不同。你匡扶国家,安定时局,平定叛乱,受到百官和万民的爱戴。伊尹凭借先见之明教化百姓,周公则弘扬王道于天下,你与他们相比,毫不逊色。现在朕要正式册封你为王,请你仔细听朕的命令:
朕我运气不好,年纪轻轻就继承了皇位,上天降下灾祸,我从小就经历了不少不幸的事。那些坏人贼子蠢蠢欲动,暗中图谋国家社稷,皇宫里整天提心吊胆,充满了疑虑和恐惧。您受先皇的重托,一心想要辅佐我,调和内外矛盾,暗中运筹帷幄,那些奸邪小人被您震慑住了,阴谋诡计都没能得逞,使得摇摇欲坠的皇室稳固如同泰山一般。您是重振皇室,奠定霸业的基石啊!
我祖先几代对您都非常信任,您掌管禁军,又管理边疆政务,文韬武略,在朝野久负盛名。您率领军队出征,一路势如破竹,攻克晋州、魏州,平阳地区展现出雄狮猛虎般的威势,冀州地区也展现出豹子般的勇猛。刚平定东夏,人心还不稳定,从丛台以北到易水以南,西到井陉,东到大海,方圆几千里,军队旌旗连绵不绝。您被委以重任,统领军队,因地制宜,宽刑简政,百姓服从得如同泥巴印章一样,像草随风动。这也是您的功劳啊!
吴越不服管教,持续了很多年,淮海地区之外,一度不是国家的领土。您整顿军队,前往亳州镇守,用武力震慑敌人,用恩德感化远方。盗贼纷纷逃窜,家家户户都不用关门,百姓都向往您的仁义,纷纷带着家眷投奔而来。北方的好风气,也传到了南方。这也是您的功劳啊!
宣帝在位期间,您承担着重要的责任,在宫中负责八屯禁卫,在外则统领九次讨伐。您勤于巡逻守卫,又严格执行军队的狩猎制度。这也是您的功劳啊!皇上巡幸各地,经常让您留守京城,处理文武百官的事务,以及军国大事的咨询和禀报。一切事务都处理得井井有条,皇上可以高枕无忧。这也是您的功劳啊!
我年幼无知,一切全靠您来打理。皇室根基虽然稳固,但奸邪小人很多,他们拉拢无赖,勾结小人们。国家刚刚经历衰败,他们就又开始图谋不轨,积攒罪恶数十年,终于露出了狐狸尾巴。您痛下杀手,诛杀了那些乱臣贼子,使宗庙得以安定。这也是您的功劳啊!
尉迥嚣张跋扈,在邺城起兵造反,想要用长矛直指北阙,用强弩包围南斗星,想要攻占三魏地区,震动了半个天下,聚集了百万大军,如同蛇虫鼠蚁一般,淇水、洹水都被他们喝干了。百姓的生死,竟然掌握在这些凶恶的贼子手里,寿命的长短,也不由天命掌握。您立刻率领军队,训练士兵,在河朔地区誓师,在山东地区整军备战。您亲自讲解兵法,手把手教他们布阵,根据敌情制定策略,很快就确定了胜利的时间。将士们都遵从您的命令,勇士们都被您的义举所感动,不怕牺牲,奋勇杀敌,转战千里,旌旗鼓角,气势如虹。黄河水都被染成了黑色,堆积的尸首如同高高的爵台一样。一百座城池的战乱,瞬间就被平定了。这也是您的功劳啊!
青土连率占据东秦,凭借着丰富的资源和险要的地形,妄想进军三辅地区,争夺天下,还想吞并六国。他们利用风雨天气,助纣为虐。您拔除了他们的根基,他们的势力自然就瓦解了。您宽以待人,恩威并施,展现出诚信,感化了他们。这也是您的功劳啊!
申部地区的残贼,占据了一方土地,如同苍蝇蚂蚁一样,攻城略地。您施以恩惠,使他们迷途知返,归顺朝廷,没有白费一箭一矢。这也是您的功劳啊!
宇文胄是皇室宗亲,驻守边疆要地,他受邺城叛贼的影响,也起了叛逆之心,胁迫官吏,叛变城池。您派兵讨伐,将他捉拿归案,关押在武牢,如同囚犯一样,最终伏法。这也是您的功劳啊!
檀让、席毗在黄河以北聚集了大量军队,陈、韩、梁、郑、宋、卫、邹、鲁等地,村庄都变成了豺狼虎豹的巢穴,百姓都成了豺狼的猎物。强大的势力吞并弱小的势力,城里白天都关着门,巷子里没有人行走。您下令出兵,迅速平定了叛乱,檀让被斩首,席毗也被处死。这也是您的功劳啊!
司马消难与皇室有姻亲关系,镇守安陆,他贪婪成性,喜欢聚敛财富,掠夺百姓的子女和财物。他擅自处死朝廷使者和官员,害怕受到惩罚,内心惶恐不安。他蚕食郡县,残害百姓,听说朝廷大军到来,就逃到了南方。即使是唐尧舜禹时代的处罚,也比不上对他的惩罚,大汉王朝的处罚也和他相差无几。他逃入深山老林,荆州、郢州才得以安定。这也是您的功劳啊!
王谦在蜀地作乱,关闭剑阁和灵关,自以为是五丁力士转世,无人能敌。您率兵出征,迅速平定了叛乱,擒斩了王谦,彻底平定了蜀地。这也是您的功劳啊!
陈顼继承了伪朝的基业,占据金陵,多次派兵骚扰长江以北地区。您指挥藩镇军队,将他们全部消灭。您所做的不仅仅是慰劳将士,更是稳定了边疆。这也是您的功劳啊!
这位老大人啊,真是鞠躬尽瘁,为国家操碎了心!他不仅德高望重,而且从一开始被任命为官,就一直谦虚谨慎,努力为朝廷效力。他的才能和名声,在朝野上下都享有盛誉,制定宏伟的规划,气势恢宏,影响深远。他治理朝政井井有条,百官和谐,四门安定,从不以一己之力谋求私利。他尊崇贤能,重视功勋,提拔旧臣,表彰善行,延续断绝的功业。他既能宽厚待人,又能严明执法,使朝廷上下秩序井然,维护了皇室的尊严和威望。上天也似乎格外眷顾他,风调雨顺,祥瑞频现,各种美好的景象应接不暇,简直就像古代圣王在世一样。他的功绩和德行,将会流芳百世,他的影响将遍及天下,探究宇宙的奥秘。
我听说啊,古代明君在任命官员时,都会给予相应的土地和爵位,以示恩宠。他们能够征召贤才,赏赐宝物,以此巩固统治,安抚百姓。所以说,国家才能稳固,君主才能安享太平,不必事必躬亲。这位老大人功勋卓著,却只得到微薄的赏赐,这实在辜负了他的功劳。我身为天子,却要依靠兆民,想到这些,我感到非常惶恐不安。以前我遵循祖宗的规矩,行事谨慎,甚至推辞朝拜,一年过去了,人们都在议论纷纷,不知道怎么看待我。现在,我决定任命他为相国,统领百官,并赐给他二十郡作为食邑,建立隋国。我命令使者,持节授予杞国公椿和金城公赵煚相国印绶。相国位高权重,统领百官,过去的职务和典章制度,都应该随着新的形势而改变。
想想看,古代尧帝的重臣是太尉,舜帝的辅佐是司空,姬旦辅佐周王,霍光辅佐汉朝皇帝,他们都没有在封地称王,而是在朝廷辅佐君主。所以,这位老大人就以相国身份统领百官,不再兼任其他官职吧。我将授予他大丞相、大冢宰的印绶。
皇上又赏赐了九种珍宝,希望你认真听朕接下来的旨意:你为人正直,修身养性,审理案件认真细致,体恤百姓,堪为后世楷模,让百姓一心向善。因此,朕赏赐你大辂、戎辂各一辆,以及两乘黑色骏马。你勤于政事,造福百姓,重视农业生产,使得公私都富裕起来。因此,朕赏赐你衮冕的朝服,并配以红色的袜子。你以乐教化百姓,以雅乐改变风俗,远近都高兴,天地都和谐。因此,朕赏赐你轩悬之乐和六佾之舞。你仁慈的风范和教化,遍及海角天涯,即使偏远荒凉的地方,也感受到你的恩泽。因此,朕赏赐你朱红色的门户作为居所。你像一面镜子,照鉴人伦,公平地选拔官员,能够发现并提拔人才。因此,朕赏赐你上朝时所用的台阶。你在朝中执掌大权,以身作则,整顿吏治,对那些违反法纪的人,毫不留情地予以罢免。因此,朕赏赐你三百名武贲武士。……(原文缺失)……因此,朕赏赐你斧钺各一件。你威严如夏日骄阳,精明强干如同秋霜,镇压叛乱,扫清奸邪,所向披靡。因此,朕赏赐你一把彤弓,一百支彤矢,十张卢弓,一千支卢矢。你孝顺父母,感动了天地神明,恭敬地执行祭祀典礼,对祖先的敬意如同在世一般。因此,朕赏赐你一卣秬鬯和珪瓒。隋国设置丞相以下的官职,都沿袭旧制。记住!要认真遵循之前的策略,遵守大典,体恤百姓,继承太祖皇帝的遗志。
于是,就修建了台阶,设置了官职。
丙辰日,皇上诏令王冕加冕十二旒冕,竖立天子旌旗,出巡时有仪仗队开道,乘坐金根车,驾六匹马,配备五时副车,设置旄头和云蒨,演奏八佾之舞,设置钟、虡、宫悬。王妃被册封为王后,长子被册封为太子。王冕前后三次推辞,才接受了册封。
话说后来,周朝皇帝因为众望所归,就下诏说:“天地初开,就有了君主,这天命不是永恒不变的,只有德行才能长久地辅助它。上天和人世间,都讲究选拔贤能之士,天下人都高兴地拥戴他,而不是一个人独享天下。现在周朝气数将尽,妖魔鬼怪接连出现,兄弟之间互相猜忌,诸侯之间互相攻伐,导致天下大乱,很多地方都有人想称帝称王,这让我祖宗基业岌岌可危,如同细线般随时可能断掉。而隋王您,是上天所赐的英明圣主,才能超群,文治武功都非常卓越,施政既注重法制又重视礼仪,爱护百姓如同爱护自己,把百姓的忧愁都当成自己的忧愁。您亲率将士,平定叛乱,扫清奸邪,使天下太平,威名远扬。比起虞舜二十年的功绩,比起姬发几十年统治的成就,都远远不及。更何况,木德已衰,火德兴起,河洛地区出现了改朝换代的预兆,星辰也显示了王朝更迭的征象。如今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这都是天意。虽然我资质愚钝,看不清形势,但天意昭昭,我看得明白。所以,我遵从天命,将退位到别宫,把皇位禅让给您,这都是效仿唐尧虞舜、汉魏的先例。”
高祖(隋文帝杨坚)推辞了三次,不肯接受。于是周朝皇帝派兼任太傅、上柱国、杞国公的杨椿拿着册书去……
哎,隋王你听着!想当初啊,天地刚开辟的时候,上天就降下旨意,选出圣人来治理天下。这当君主的,得敬畏上天,管理好老百姓,和谐相处,让万物都得到好处。可不是因为地盘大、地位高才当君主的。
像大庭氏、轩辕氏,再往前推到骊连氏、赫胥氏,他们都是清静无为,不争不抢的。具体情况咱现在也说不清楚了,不过史书上都记载着呢,可以去看看。要说圣人,没有比尧舜更厉害的了。尧当了太尉,就写出了治理天下的文章;舜当了司空,也总结了治国安邦的经验。他们那会儿,官员们都放下架子,一起吃饭,大家团结一心,辅佐禹治理天下,就像上古时期一样。这都是因为顺应天意,不得不接受啊!
商汤灭夏,周武王灭商,虽然方法不一样,但都是顺应天意,为民谋利,道理是一样的。从汉朝到晋朝,再到魏朝、周朝,哪个朝代兴盛,哪个朝代衰败,都是天意使然。那些德高望重的才能当皇帝,那些只顾自己享受的,当不了皇帝。这和咱们之前说的文祖、神宗,道理都是一样的。
周朝的德运将尽,灾祸接连不断地发生,宗室和亲戚中奸邪小人纷纷蠢动,想要夺取政权。我环顾皇宫,想着要保全社稷,藩镇和诸侯却一个接一个地造反,天下大乱。各地动荡不安,就像刀刃一样互相冲突,像蛇一样互相争斗,像鸟一样互相抢夺,寸步难行。
而我,承蒙上天眷顾,拥有圣明的德行,要拯救衰败的局面,匡正倾覆的社稷,拯救被洪水淹没的百姓,扑灭四处蔓延的大火,铲除城内外的凶恶之徒,驱散远方边境妖邪的阴霾。我的德行与自然之道相合,神灵的力量遍布天地之间。八方极远之地,天下四海之内,无论大小民族,没有一个不欢欣鼓舞地拥戴我。过去几年,长星划破夜空,白天也能看到,八方之风如同夏后氏时的盛世,五星连珠如同汉朝皇帝时期的景象,改朝换代的征兆,昭然于世。最近,赤雀降下吉兆,玄龟显灵,钟石发出奇异的声音,蛟龙从洞穴中出来,新朝气象,显而易见。天下归心,百灵齐助,人神都盼望着这一天,我并非独自一人明白。
我遵从上天的旨意,顺应百姓的愿望,今天恭敬地将帝位禅让给你。上天的恩泽将尽,天子的福禄也将终结。“唉!你应该认真地遵守和睦之道,以典章制度为准则,登上圆丘祭祀苍天,统御皇宫治理百姓,承担治理天下的责任,开创无疆的基业,这难道不是一件盛事吗!”
我派遣大宗伯、大将军、金城公赵煚奉上皇帝的玺印和朝服,百官都劝进我。高祖于是接受了帝位。
开皇元年二月初几,皇上穿着便服从相府进宫,正式在临光殿登基当皇帝。在南郊设坛祭天,派人举行祭祀仪式,向老天爷禀报。当天,还祭告祖庙,大赦天下,改元。京城上空出现了祥瑞的庆云。隋朝的官制沿袭了汉魏旧制。任命高颎为尚书左仆射兼纳言,虞庆则为内史监兼吏部尚书,李德林为内史令,韦世康为礼部尚书,元晖为都官尚书,元岩为兵部尚书,长孙毗为工部尚书,杨尚希为度支尚书,杨惠为左卫大将军。
第二天,追尊父亲为武元皇帝,庙号太祖,母亲为元明皇后。然后派八个使者到各地巡视,了解民情风俗。后天,修缮了祖庙和社稷坛。立独孤氏为皇后,立太子杨勇为皇太子。再一天,任命赵煚为尚书右仆射,伊娄彦恭为左武候大将军。之后,把周朝皇帝封为介国公,给他五千户的食邑,算是隋朝的宾客。周朝的礼仪制度不变。隋朝的奏章不用写成表的形式,皇帝的回信也不用称作诏书。周朝的诸王都降为公爵。
之后,封皇弟杨爽为雍州牧。又封杨慧为滕王,杨爽为卫王;杨广为晋王,杨俊为秦王,杨秀为越王,杨谅为汉王。任命李穆为太师,窦炽为太傅,于翼为太尉,田仁恭为太子太师,柳敏为太子太保,孙恕为太子少傅,苏威为太子少保。之后,任命杨广为并州总管,杨智积为蔡王,杨静为道王。然后,把五千头官牛赏赐给穷人。
三月某一天,高平、太原、长安分别出现了一只赤雀、一只苍乌和一只白雀。宣仁门前的槐树出现了连理枝。白狼国进贡了礼物。太白星连续两天白天出现。任命元景山为安州总管。禁止进贡狗、马、玩物和奇珍异兽。取消对山泽的禁令。任命贺若弼为楚州总管,韩擒虎为庐州总管。盩厔县献上了一棵连理树,种在了宫里。任命窦毅为定州总管。苏威兼任纳言和吏部尚书,其他官员不变。
皇上发布诏书说:“自古以来,帝王更迭,封侯赐爵,大多与时运变化有关。朕承天命登基,统一天下,考虑事情的发展变化,有些事情处理方式有所不同。但是,前代帝王,都在致力于治理天下,有功劳有贡献的,爵赏仍然照常进行。只要对国家有利,就应该统一标准,何必区分彼此,拘泥于古今呢?前代的爵位制度,都可以沿用。”梁朝皇帝萧岿派萧岩和刘义来祝贺。四月某天,大赦天下。太白星和岁星白天出现。太常寺的乐队解散,乐器分给百姓。禁止各种杂耍百戏。陈朝的使臣韦鼎和王瑳来朝拜,结果正好赶上隋朝受禅,于是他们就拜见了介国公。这个月,隋朝征调稽胡人修筑长城,二十天后就停工了。
五月某天,封杨雄为广平王,杨弘为河间王。介国公去世,皇上在朝堂上举行了哀悼仪式,由他的族人继承爵位。六月某天,皇上发布诏书,因为刚受命于天,赤雀降下祥瑞,五德相生,赤色代表火德,所以郊祭和祭祀祖庙时,要穿红色的冕服,朝会时穿的衣服、旗帜、祭祀用的牲畜,都要用红色,军服用黄色。七月某天,皇上开始穿黄色衣服,百官都来祝贺。靺鞨酋长进贡了礼物。八月某天,废除了东京的官署。突厥阿波可汗进贡了礼物。派元谐去青海攻击吐谷浑,打败了他们,吐谷浑投降了。九月某天,对战争中死难者的家属进行救济。陈朝将领周罗睺攻陷了胡墅,萧摩诃侵犯了长江以北地区。任命杨秀为益州总管,改封为蜀王。任命长孙览和元景山为行军元帅讨伐陈朝,并任命高颎节度诸军。突厥沙钵略可汗进贡了礼物。这个月开始发行五铢钱。
十月某天,百济王扶余昌派使者来祝贺,隋朝封他为上开府、仪同三司、带方郡公。实行新律法。皇上到岐州视察。十一月某天,任命窦荣定为右武候大将军。派郑撝出使陈朝。出现流星,声音像城墙倒塌一样,光芒照亮了地面。十二月某天,任命尔朱敞为金州总管。任命韦世康为吏部尚书。任命元衮为廓州总管,卫玄为淮州总管。皇上从岐州回来。高丽王高阳派使者来朝贡,隋朝封他为大将军、辽东郡公。柳敏去世。
正月初几,皇帝去上柱国王谊家做客,几天后又去了安成长公主家。陈朝皇帝死了,他儿子叔宝继位。之后,朝廷在并州设立河北道行台尚书省,让晋王杨广当尚书令;在洛州设立河南道行台尚书省,让秦王杨俊当尚书令;在益州设立西南道行台尚书省,让蜀王杨秀当尚书令。陈国派使者来求和,把胡墅还给了我们。高丽和百济也派使者进贡。皇帝下令选拔贤良之士。
二月初几,皇帝下令高颎等人班师回朝。之后晋王杨广被任命为左武卫大将军,秦王杨俊被任命为右武卫大将军,其他官员的职位不变。皇帝又去赵国公独孤陀家做客。这天,京城下起了泥雨。三月某天,皇帝下令开渠,把杜阳水引到三畴原。四月某天,窦荣定被任命为左武候大将军。大将军韩僧寿在鸡头山打败了突厥,上柱国李充也在河北山打败了突厥。五月某天,长孙平被任命为度支尚书。这天旱灾严重,皇帝亲自探望囚犯,当天就下起了大雨。高宝宁在平州作乱,突厥人入侵长城。皇甫绩被任命为都官尚书。于翼去世了。皇帝把传国玺改名为“受命玺”。
六月某天,苏孝慈被任命为兵部尚书,卫王杨爽被任命为原州总管。皇帝派使者去陈国吊唁。李充在马邑打败了突厥。叱李长叉被任命为兰州总管,尔朱敞被任命为徐州总管。皇帝下诏说:“我承蒙上天恩泽,统治万国,但现在居住的宫殿,是前朝留下来的旧建筑。我一直觉得,建造宫殿的人很辛苦,住在这里的人却很轻松,所以一直没想着改建。但是朝中大臣们都建议改建,他们说从尧舜到夏商周汉,历代帝王都多次迁都,没有哪次革命不迁都的。曹魏和西晋之后,历代都墨守成规,这是末代的安逸,不是圣贤的宏伟志向。这座城池从汉代就存在了,年久失修,多次成为战场,饱经战乱。现在的宫殿,只是权宜之计,并非经过占卜、观星象选择的地方,不足以作为帝王之都,聚集天下百姓。经过商议,大家都觉得应该迁都。龙首山一带山川秀丽,物产丰富,非常适合建都,这里将成为国家永久的基业。关于新都的宫殿府邸的规模、建设费用等问题,你们可以随时上奏。”然后皇帝下令让高颎、刘龙、贺娄子干、高龙叉等人负责建造新都。
八月某天,窦荣定被任命为秦州总管。十月某天,太子杨勇在咸阳驻军以防备突厥。皇帝病好了,在观德殿宴请百官,赏赐钱财,让大家随意取用,百官都尽力而为。贺娄子干被任命为工部尚书。十一月某天,高丽进贡。十二月某天,皇帝在后花园校阅军队。窦毅去世了。皇帝把新都命名为大兴城。虞庆则在弘化驻军以防备突厥。突厥袭击周槃,达奚长儒战败。皇帝赏赐那些学识渊博的国子生。皇帝亲自探望囚犯。
公元607年正月,眼瞅着就要搬到新首都去了,皇上大赦天下,还禁了大刀长矛那些玩意儿。这月癸亥日,高丽还派使臣来朝拜呢。二月初一,那天日食了。之后,皇上宴请了北边有功的将士们。接着,陈国派了贺彻和萧褒两位使臣过来,说是来祝贺的。可没过几天,突厥就来犯边境了,真是让人头疼。甲戌日,泾阳抓到一只大乌龟,也不知道是吉是凶。癸未日,李礼成升官了,当上了右武卫大将军。三月丁未,谢庆恩死了,这可是个大人物,上柱国,鲜虞县公啊。己酉日,达奚长儒被任命为兰州总管。丙辰日,天下着雨,皇上穿着便服就入住了新都。听说京师醴泉也冒出来了。丁巳日,皇上还下令在全国范围内搜集遗失的书籍呢。庚申日,皇上宴请百官,赏赐各有不同。癸亥日,榆关修好了城墙。
四月己巳日,于义死了,也是个上柱国,建平郡公。庚午日,吐谷浑又来打临洮,洮州刺史皮子信战死了。辛未日,高丽又派使臣来了。壬申日,赵煚兼任内史令。丁丑日,滕王瓒当上了雍州牧。己卯日,卫王爽打败了突厥,地点在白道。庚辰日,阴寿也打了胜仗,在黄龙打败了高宝宁。甲申日,大旱,皇上亲自到国城西南去祈雨。丙戌日,皇上号召全国上下好好学习,遵守礼仪。梁远升任汶州总管。己丑日,陈国的郢州城主张子讥派人来求降,皇上为了表示友好,没答应。辛卯日,派薛舒和王劭两位使臣去陈国。癸巳日,皇上又亲自去祈雨。甲午日,突厥也派使臣来了,这真是喜忧参半啊。
五月癸卯日,李晃在摩那渡口打败了突厥。甲辰日,高丽的使臣又来了。乙巳日,梁国的太子萧琮来祝贺皇上迁都。丁未日,靺鞨进贡了一些东西。戊申日,幽州总管阴寿死了。辛酉日,皇上祭祀了方泽。壬戌日,窦荣定在凉州打败了突厥和吐谷浑。丙寅日,赦免了黄龙的死刑犯以下的人。六月庚午日,卫王爽的儿子被封为遂安郡王。戊寅日,突厥来求和了。庚辰日,梁远在尔汗山打败了吐谷浑,还斩杀了他们的一个名王。壬申日,燕荣升任青州总管。己丑日,河间王弘被任命为宁州总管。乙未日,皇上去了安成长公主府上。
七月辛丑日,周摇升任幽州总管。壬戌日,皇上发布诏书,表彰了杜猷和范台玫的忠义之举,并对他们进行了特别的奖励,原文如下:“诏曰:‘行仁蹈义,名教所先,厉俗敦风,宜见褒奖。往者山东河表,经此妖乱,孤城远守,多不自全。济阴太守杜猷身陷贼徒,命悬寇手,郡省事范台玫倾产营护,免其戮辱。眷言诚节,实有可嘉,宜超恒赏,用明沮劝。台玫可大都督、假湘州刺史。’”丁卯日,又日食了。八月丁丑日,靺鞨又进贡了。己卯日,李礼成升任襄州总管。壬午日,高颎和虞庆则分别率军出征,去打胡人。戊子日,皇上祭祀了太社。
九月壬子日,皇上到城东去视察庄稼。癸丑日,皇上又大赦天下。十月甲戌日,废除了河南道行台省,秦王俊被任命为秦州总管。十一月己酉日,皇上派人去巡查各地风俗,并下诏书说:“朕君临区宇,深思治术,欲使生人从化,以德代刑,求草莱之善,旌闾里之行。民间情伪,咸欲备闻。已诏使人,所在赈恤,扬镳分路,将遍四海,必令为朕耳目。如有文武才用,未为时知,宜以礼发遣,朕将铨擢。其有志节高妙,越等超伦,亦仰使人就加旌异,令一行一善,奖劝于人。远近官司,遐迩风俗,巨细必纪,还日奏闻。庶使不出户庭,坐知万里。”庚辰日,陈国派使臣周坟和袁彦来朝见,陈国皇帝听说皇上相貌非凡,还让袁彦画了皇上的画像带回去。甲午日,全国的郡县都撤销了。闰十二月乙卯日,派曹令则和魏澹两位使臣去陈国。戊午日,窦荣定升任右武卫大将军,苏威升任民部尚书。
公元某年(四年)正月初一,那天日食了。 过了几天,皇帝去太庙祭祀。 接着又去了南郊祭祀。 然后,梁朝皇帝萧岿来朝拜了。 之后,在北苑举行了一场大型射箭比赛,持续了十天。 这期间,齐州发大水了。 还听说渝州抓到一只长得像麋鹿的怪兽,只有一只角,而且角长在蹄子上。 最后,颁布了新的历法。
二月初几,皇帝在霸上设宴款待梁朝皇帝。 几天后,靺鞨人进贡了各种东西。 同时,突厥苏尼部的上万男女老少前来投降。 皇帝又微服私访去了陇州。 就连突厥可汗阿史那玷也带着他的部下前来投降了,这阵势可真是不小啊! 四月某天,皇帝下令,所有总管、刺史的父母和十五岁以上的子女,都不能再跟着他们到官府任职了。 之后,皇帝提拔虞庆则当尚书右仆射,杨尚希当兵部尚书,刘仁恩当刑部尚书。 又任命叱李长叉为信州总管。 接着,皇帝在大兴殿设宴款待突厥、高丽和吐谷浑的使者。 然后,又任命贺娄子干为榆关总管。
五月某天,契丹首领莫贺弗派人来请求投降,并被封为大将军。 之后,冯昱被任命为汾州总管,吕仲泉被任命为延州总管。 六月某天,皇帝下令赦免了一批囚犯。 之后,乙弗实被任命为冀州总管,豆卢勣被任命为夏州总管。 这期间,皇帝还下令开凿一条从渭河通到黄河的渠道,方便运输粮食。 秦王李俊来朝拜了。 七月某天,陈国派谢泉和贺德基来访问。 八月某天,皇帝派十位使者巡查全国。 卫王爽来朝拜了。 同一天,秦王李俊娶了妃子,皇帝设宴款待百官,并赏赐了大家礼物,不过赏赐的多少不一样。 之后,窦炽去世了。 皇帝又设宴款待秦王的属下,并赏赐了礼物。 之后,皇帝设宴款待陈国的使者。 陈国的将领夏侯苗请求投降,但皇帝为了维持和平,没有接受。
九月某天,皇帝去了襄国公主的府邸。 之后,皇帝去了霸水,视察漕渠,并赏赐了参与工程的人。 皇帝亲自审理了囚犯。 契丹正式归顺了。 皇帝去了洛阳,关内闹饥荒了。 这期间,白天出现了太白星。 十一月某天,皇帝派薛道衡和豆卢实出使陈国。 贺娄子干被任命为云州总管。
公元五年春天,正月戊辰日,皇帝下令实行新的礼仪制度。三月戊午日,任命尚书左仆射高颎担任左领军大将军,任命上柱国宇文忻担任右领军大将军。 这都是朝廷的大事,安排妥当了国家大事。
到了夏天,四月甲午日,契丹首领多弥派使者进贡各种物品。壬寅日,上柱国王谊竟然密谋造反,结果被处死了。哎,真是可惜了。乙巳日,皇帝下令征召山东的马荣伯等六位儒士进京。戊申日,皇帝的车驾从洛阳回来了。五月甲申日,皇帝下令设立义仓,以备不时之需,这可是个利国利民的好事。 梁朝皇帝萧岿去世了,他的太子萧琮继承了皇位。 同时,朝廷还派上大将军元契出使突厥,去见阿波可汗。
秋天,七月庚申日,陈国派兼散骑常侍王话和兼通直散骑常侍阮卓来朝拜。丁丑日,任命上柱国宇文庆担任凉州总管。壬午日,突厥沙钵略可汗上表称臣,表示臣服于大隋。八月丙戌日,沙钵略可汗派他的儿子库合真特勤来朝见皇帝。甲辰日,河南好几个州都发大水了,皇帝派民部尚书邳国公苏威去赈灾救济灾民。戊申日,天空中出现了好几百颗流星,四散落下,这可是个不祥之兆啊!己酉日,皇帝到栗园去行宫住了几天。九月丁巳日,皇帝从栗园回来了。乙丑日,皇帝下令把鲍陂改名为杜陂,把霸水改名为滋水。陈国的将领湛文彻到和州去抢劫,结果被仪同三司费宝抓住了。丙子日,皇帝派兼散骑常侍李若和兼通直散骑常侍崔君赡出使陈国。
冬天,十月壬辰日,任命上柱国杨素担任信州总管,把朔州总管吐万绪调到徐州担任总管。十一月甲子日,任命上大将军源雄担任朔州总管。丁卯日,晋王广来朝见皇帝。十二月丁未日,皇帝下令赦免了一批囚犯。戊申日,任命上柱国达奚长儒担任夏州总管。 这一年,朝廷人事变动频繁,国家大事也一件接着一件。
公元606年,正月初一,党项羌归顺了朝廷。同月,皇帝派使臣去突厥。之后,韦洸被任命为安州总管;苏威,民部尚书,被派去山东巡查。二月,山南荆州、淅州等七州发大水,朝廷派前工部尚书长孙毗去赈灾。接着,朝廷规定刺史的副手每年年底都要进京述职,接受考核。之后,朝廷征调了十一万青壮年修筑长城,二十天后工程就停了。同月,崔弘度被任命为襄州总管;朝廷下令大赦天下。
三月,洛阳有个叫高德的男子上书,建议皇帝称太上皇,把皇位传给太子。皇帝说:“我受命于天,肩负着抚养百姓的重任,每天都勤勤恳恳地工作,还觉得做得不够好呢!怎么会像近代那些昏庸的帝王一样,不学习前人的经验,把皇位传给儿子,自己享乐呢!” 同月,突厥沙钵略派使者进贡。四月,陈国派周磻和江椿来朝拜。七月,河南各州发大水。同月,京师下了一场毛毛雨,雨丝像马鬃一样长,长的有两尺多,短的也有六七寸。八月,关内七州大旱,朝廷免除了他们的赋税。之后,朝廷又派使臣去陈国。李穆,太师申国公,去世了。闰月,段文振被任命为兰州总管;太子被派驻洛阳;晋王广和秦王俊都来朝见皇帝。
梁士彦、宇文忻、刘昉三人因谋反被杀,宇文善因犯事被罢官。九月,皇帝穿着素服在射殿射箭,并下令百官一起射箭,还赏赐了梁士彦三家财产。同月,元景山去世;李询被任命为隰州总管;朝廷下令对大象年以来为国捐躯的将士家属进行赈济。十月,晋王广被任命为雍州牧,其他官职不变;杨尚希由兵部尚书改任礼部尚书;在襄州设立山南道行台尚书省,秦王俊任尚书令;骆平难被任命为叠州刺史,周法尚被任命为黄州总管;华林园降甘露。
公元七年正月初一,癸巳日,皇帝去太庙祭祀。乙未日,规定各州每年要向朝廷进贡三个人。二月十四,丁巳日,皇帝到东郊去祭祀太阳。十六日,己巳日,陈国派兼散骑常侍王亨和兼通直散骑常侍王昚来朝拜。十九日,壬申日,皇帝驾临醴泉宫。这个月,征调了十多万壮丁去修筑长城,二十天后就停工了。
四月初六,己酉日,皇帝去了晋王的家。初七,庚戌日,在扬州开凿山阳渎,方便漕运。突厥沙钵略可汗死了,他儿子雍虞闾继位,就是后来的都蓝可汗。初十,癸亥日,皇帝向东方各总管、刺史颁发了青龙符,西方用驺虞,南方用朱雀,北方用玄武。十一,甲戌日,派兼散骑常侍杨同和兼通直散骑常侍崔儦出使陈国。把民部尚书苏威调任吏部尚书。
五月初一,乙亥日,天黑了,日食。初五,己卯日,武安、滏阳之间十多里地下了冰雹。七月初六,己丑日,卫王爽死了,皇帝在门下省外为他发丧。八月初七,丙午日,任命怀州刺史源雄为朔州总管。十一,庚申日,梁王萧琮来朝见皇帝。九月初五,乙酉日,梁国安平王萧岩在国内被抢劫,逃到陈国去了。初十,辛卯日,废除梁国,大赦江陵。把梁王萧琮封为柱国,封莒国公。
十月初七,庚申日,皇帝到同州去巡幸,因为那是先帝住过的地方,就赦免了那里的囚犯。初十,癸亥日,皇帝又去了蒲州。十三,丙寅日,皇帝宴请当地父老乡亲,非常高兴,说:“这儿的人,穿着打扮鲜艳漂亮,举止文雅大方,都是因为这是个官吏居住的地方,熏陶出来的风俗啊!”十一月十三,甲午日,皇帝到了冯翊,亲自祭祀了当地的土地神。结果当地父老在向皇帝奏报时出了差错,皇帝非常生气,罢免了他们的县令就走了。十七,戊戌日,皇帝从冯翊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