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州人张冲,字叔玄。他在陈朝当过左中郎将,但这可不是他喜欢的活儿。他更喜欢钻研经典著作,写出了《春秋义略》这本书,跟杜预的版本有七十多处不同;他还写了《丧服义》三卷、《孝经义》三卷、《论语义》十卷和《前汉音义》十二卷。最后官做到汉王的侍读。
平原王孝籍,从小就爱学习,读了很多书,把五经都研究了个遍,而且很有文采。他和河间人刘炫关系特别好,是好朋友。隋文帝开皇年间,他被朝廷召进秘书省,协助王劭修撰国史。可是王劭对他一点也不尊重,他在秘书省待了好多年,连赋税都得自己交,真是憋屈。孝籍心里很不痛快,就给吏部尚书牛弘写了一封奏章,说:
我被毒虫咬了,整夜睡不着觉,又饿又冷,一年到头都没个好日子过。为什么呢?因为痛苦难以忍受,贫穷更是让人窘迫。更何况我心里像是冰火交煎,身体也像是被风霜侵蚀,怎么能够闭口不言,忍气吞声呢?哪能忍受这种痛苦啊!恳请尚书大人您怜悯我,开恩帮助我。您的恩惠就像能使枯鱼复活,让飞鸟重新振翅高飞一样。您的一句话,就能温暖我的心,满足我的请求。虽然山高路远,鬼神都在看着,我所说的一切都是真实的,绝无虚言,但我还是担心救助来得太迟。如果等到越国人来帮忙划船,鲁国工匠来搭云梯,我恐怕早就已经死了。
我一个穷人,在省里做了七年官,一直被各种差事缠身,却从未得到过奖赏。我不得不卖掉田地来应付各种开销,还要养活年幼的孩子,没有兄弟可以依靠。更糟糕的是,年迈的母亲还在家中,时光飞逝,寒暑交替,家乡又远在天边,我心里焦急万分,前途渺茫,母亲对我的期望,日日夜夜都牵挂着我的心。像司马相如那样生病,没有官职可以免除;像梅福那样发狂,也不是神仙可以躲避的。我的愁苦比厉鬼还要可怕,人生哪有像金石那样坚硬呢!我担心自己魂飞魄散,死后也没有人知道我的遭遇,带着遗憾死去,白白辜负了您的恩情。这就像王稽那样说话,应侯因此而不高兴。我的苦衷隐藏在头发里,藏在眉睫之间,子野也听不见,离朱也看不见,我默默无闻,最终没有得到推荐,只能默默死去。祖上三代都没出过什么大人物,我虽然默默无闻,但十年来也没遇到一个知己。
只有圣明的君主才能遇不到人才,只有贤明的臣子才能不遇上我这种人。而我这样的人却遇到了您这样的圣明之君,这就是我为什么觉得幸运的原因。您掌握着权力,却穿着朴素的衣服,不追求奢华,这也是我不敢奢求的原因。过去,荆玉没被剖开之前,卞和的脚被砍掉了;百里奚没被重用之前,禽息的头被砍掉了。现在我有机会向您陈述我的遭遇,您也有能力帮助我,您能看清事实,我也没有其他困难,您却迟迟不行动,这让我百思不得其解!官职有时不能匹配才能,人才有时不能表达委屈,一旦有人议论,天下皆知。我的辛苦得不到回报,怎么能没有希望呢?如果我的病还没到死的地步,我的神志还清醒,我将把我的痛苦和忧虑写下来,记述在史册上,让后人知道我的遭遇,同情我的不幸,追究相关负责人的责任,为我平反昭雪,即使我死了,我的冤屈也不会就此消失。
希望您能稍微可怜可怜我,多留心点儿,别疏忽了!
弘这个人啊,大家都知道他很有学问,可就是一直没被朝廷重用,最后只能回老家教书,就这么过了一辈子。他还注过《尚书》和《诗经》,可惜后来战乱一起,这些著作都散失了。
史书上说:古人说过,“长相不好看不算什么,力气小也不要紧,家世不显赫也没关系,祖上没啥名人更没关系,但要是能名扬天下,子孙后代也能跟着沾光,那靠的只有学问!”这话说得真对啊!晖远、荣伯这些人,他们都特别努力,坚持不懈,完全靠自己努力学习,最后都成了有名望的人,受到大家的敬重。有的能收几百个学生,有的当了大官,坐上高官的马车,在当时很受重视,这都是因为他们认真研究古代典籍的缘故。
江阳这个人,举止从容,很有风度,气质超凡脱俗,擅长清谈高论,当时非常有名;彦之呢,他专心研究经史子集,为人正直,做事有原则,心中装着国家典章制度,言行举止都非常规范;何妥这个人,知识广博,反应敏捷,口才极好,还能写文章,但为人太直率,有点过了,有点不像儒生的样子;刘焯,在当时士大夫中德高望重,精通天文历法,知识渊博,对天文星象的研究非常深入,他的学术造诣深厚,影响深远,几百年来,也就他这样的人了;刘炫,学问也很深厚,有能力做官,九流十家,各种学问他都涉猎过,虽然探究深奥问题不如刘焯,但在整理和阐述学术观点方面,他的文章写得比刘焯还好。
这些人,都是很有才华的人,可惜生不逢时,有的只能做个小官,有的甚至穷困潦倒,真是可惜啊!子夏说过:“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老天爷赏赐给他们的只有聪明才智,没有赏赐他们高官厚禄,就连圣人都不能免俗,刘焯、刘炫他们又能怎么样呢? “死生有命,富贵在天。” 这都是命啊!
杭州人鲁世达,在隋炀帝当政的时候,担任国子监助教,写了一部《毛诗章句义疏》,一共四十二卷,流传于世。
说完了鲁世达,咱们再来说说吴郡人张冲,字叔玄。他在陈朝当过左中郎将,但这可不是他喜欢的职业。他更喜欢钻研经典著作,写了《春秋义略》,跟杜预的版本相比,有七十多处不同之处。他还写了《丧服义》三卷、《孝经义》三卷、《论语义》十卷和《前汉音义》十二卷。最后官做到汉王的侍读。
平原王孝籍,从小就爱学习,广泛阅读各种书籍,全面学习五经,而且很有文采。他和河间人刘炫是好朋友,志同道合。隋文帝开皇年间,他被召进秘书省,协助王劭修撰国史。可是王劭对他很不尊重,他在秘书省待了好多年,却仍然要交税,这让他心里非常憋屈。孝籍因为怀才不遇,心里郁郁寡欢,于是给吏部尚书牛弘写了一封奏章,奏章里写道:
我被毒虫咬了,晚上睡不着,又饿又冷,一年到头都过得很苦。为什么呢?因为痛苦难以忍受,贫穷更是让人难受。更何况我心里像火烧冰冻一样难受,身体也像被风霜侵蚀一样,怎么能够闭口不言,忍气吞声呢?我实在难以忍受这种痛苦!恳请尚书大人您怜悯我,开恩帮助我。您的恩惠就像能使枯鱼复活,让飞鸟重新飞翔一样。您的关怀如同芬芳的香草,温暖的布帛,请您答应我的请求,听一听我的诉说。虽然山高路远,鬼神都在看着,我所说的一切都是真实的,绝无虚言,但我还是担心救助来得太迟。如果要等到越国人的船只,或者鲁国的云梯,那我就只能死在树枝上了,或者沉没在深渊里了。我一个穷人,在省里做了七年官,一直被差遣,没有得到任何赏赐,我不得不卖掉田地来维持生计,还要养活年幼的孩子,家里也没有其他兄弟可以依靠。更糟糕的是,我年迈的母亲还在家中,随着年纪增长,身体越来越差,路途遥远,我实在难以照顾她。我担心自己会像司马相如一样,因为生病而无法做官;也担心会像梅福一样,因为狂放不羁而被流放。我的愁苦比厉鬼还要可怕,人生就像金石一样坚硬。我担心自己会魂飞魄散,死后也没人知道我的遭遇,带着遗憾死去,白白辜负了您的恩情。这就像王稽的遭遇一样,让应侯感到不安。我的痛苦深藏于内心深处,连子野也听不见,离朱也看不到。我在东观默默无闻,记载在南史里,却始终没有得到推荐,最终默默无闻地死去。三代人都没有出仕,虽然清静,但十年没有升迁,确实没有知己。只有圣明的君主才能成就一番事业,只有贤臣才能辅佐君主。我这样的普通人,遇到您这样的贤臣,这真是我的幸运。您身居高位,掌握大权,却为人谦逊,不追求荣华富贵,这更是我敬佩您的地方。
从前,荆山的玉还没被发现时,卞和的脚就被砍掉了;百里奚还没被重用时,就差点被杀掉。我现在有机会向您陈述我的困境,您也有能力帮助我,您能看清我的才能,也能解除我的困境,但您却迟迟不行动,这让我难以理解!官职有时不能体现一个人的才能,士人有时也无法表达自己的委屈,一旦有人议论,就会传遍天下。我的付出没有得到回报,怎么能没有希望呢?如果我的病还没有到死的地步,我还能想起这些,我将把我的痛苦和忧愁记录下来,让后世的人们知道我的遭遇,同情我的不幸,追究那些负责任的人,为我平反。即使我死了,我的冤屈也不会就此消失,我的罪过也还没有被消除。
希望您能稍微可怜可怜我,多留点心,别把我忘了!
弘啊,他知道自己有学问,但最终也没能得到调任。后来他就回老家了,靠教书为生,最终老死在家。他还注过《尚书》和《诗经》,可惜后来战乱一起,这些著作都散失了。
史官说:古话说的好,“容貌不好看不算什么,勇武也不足为凭,家世背景更不值一提,祖上荣耀也无足轻重,然而能名扬四海,名声流传后世的,难道不是靠学习吗?”这话说得太对了!晖远、荣伯这些人,他们专心致志,从不懈怠,靠自己努力学习,最终都能闻名一方,受到人们的敬重。有的能聚集上千学生,有的能身穿官服,乘坐马车,在盛世受到重视,这都是靠他们钻研古代典籍的功劳啊!
江阳为人从容淡雅,很有风度,谈吐高雅,论述深刻,在当时非常有名;彦之勤奋研读经史,为人正直,做事循规蹈矩,志向高远;何妥才思敏捷,反应迅速,口才极佳,又擅长写作,但是他为人过于直率,有点缺乏儒者的风度;刘焯在官员中德高望重,精通天文历法,知识渊博,对天文、地理、历史等方面都有深入的研究,他的学识渊博精深,影响深远,几百年来,也就只有他这样的人了;刘炫也是通晓经史的儒者,很有才能,九流十家,各种学问他都涉猎过,虽然在探究深奥的学问方面不如刘焯,但在整理和阐述义理方面,他的文章比刘焯更文雅。
他们这些人,都是很有才华的,可惜生不逢时,有的只能做个小官,有的甚至穷困潦倒,真是可惜啊!子夏说过:“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上天给予他们的是聪明才智,没有给予他们的是高官厚禄,就连圣人都不能免俗,刘焯、刘炫又有什么办法呢!
话说啊,余杭有个叫顾彪的,字仲文,精通《尚书》和《春秋》。隋炀帝当政的时候,他当上了秘书学士,还写了二十卷的《古文尚书疏》。
另一个余杭人,鲁世达,也是在隋炀帝当朝的时候,做了国子助教,写了四十二卷的《毛诗章句义疏》,这书可是流传后世的。
吴郡有个叫张冲的,字叔玄。他以前在陈朝做过左中郎将,但这官职他其实并不喜欢,一心扑在经典著作上,写出了《春秋义略》,跟杜预的版本比起来,有七十多处不同之处呢!他还写了《丧服义》三卷,《孝经义》三卷,《论语义》十卷,《前汉音义》十二卷。最后官做到汉王侍读。
平原王孝籍,从小就爱学习,读了很多书,五经都学得很精通,而且文采斐然。他和河间人刘炫交情很好,是好朋友。隋文帝开皇年间,他被召进秘书省,帮王劭修撰国史。可是王劭对他一点也不尊重,他在秘书省待了好多年,却连赋税都免不了,真是郁闷啊! 孝籍心里憋屈得很,就给吏部尚书牛弘写了一封奏章,奏章里写道:
唉,身上长了毒疮,晚上睡不着觉,又饿又冷,一年到头都没个好日子过。为啥?痛苦难以忍受,贫穷更让人难受啊!更何况,我心里像冰火交煎,浑身难受,风霜都侵入了骨髓,哪还能忍着不说,默默承受痛苦呢?我只能恳求您,尚书大人,您能可怜可怜我,开开恩吧!您一句话就能救活我这个快要死的人,就像一阵风就能让飞鸟起飞一样。您的一句话,就像芬芳的香草,温暖的布帛,能让我得到救助,能让我听到您的恩典。虽然山高路远,神明都在看着,我说的都是实话,绝无虚言,但我还是怕救助来得太晚,等到救我的人来了,我已经死了。要是等到越国人的船和鲁国工匠的云梯,那我早就死在树枝上了,或者沉到深渊里了。
我一个穷人,在直省待了七年,一直干活,没有功劳,也没有赏赐,卖了田地,才勉强够用,家里还有年幼的孩子,没有强壮的兄弟可以依靠。更别说我年迈的母亲,日渐衰老,一年四季都得操心,路途遥远,我只能咬着牙坚持,前途渺茫,母亲对我的期盼,日日夜夜都在加重。像司马相如那样生病,没官职就没办法免除徭役;像梅福那样发疯,也不是神仙能躲开的。我的愁苦比厉鬼还可怕,人生哪有像金石那样坚强啊!我担心自己魂飞魄散,死后都没人知道我的遭遇,带着遗憾死去,那之前您的恩情就白费了,这就像王稽说的那样,应侯因此而不高兴。我的苦衷藏在头发里,就在眉睫之间,子野没听说过,离朱也没看见,我被埋没在史书里,最终没有得到推荐,只能默默无闻地死去。
我家三代都没出过什么人才,虽然清贫寂寞,我十年都没得到升迁,也没遇到什么知己。真正难得的是圣明的君主,真正难得的是贤良的臣子。像我这样的人,能遇到您这样难得的君主,这就是我的幸运。您位高权重,却能不贪图富贵,不追求荣华,这是我敬佩您的地方。过去,荆山的美玉没被发现,卞和因此被砍了脚;百里奚没被重用,禽息因此被杀头。您现在有能力提拔我,能让我施展才华,能让我看清局势,不再受困扰,您却迟迟不动手,您知道这其中的道理吗?官职有时配不上才能,人才有时也无法表达自己的委屈,一个人私下议论,这话就会传遍天下。我的辛苦没有得到回报,怎么能不绝望呢?
如果我还没死,还能清醒地思考,我会把我的痛苦和忧愁写下来,让后人知道我的遭遇,让后世的人同情我的不幸,追究那些当权者的责任,为我平反昭雪。这样,我即使死了,也心满意足了,我的罪过也就了了。
希望您能稍微怜悯一下我,多留点心,别把我忘了!
弘这个人啊,大家都知道他很有学问,可就是一直没被朝廷任用。后来他就回老家了,靠教书为生,最终在老家安了家。他还注过《尚书》和《诗经》,可惜后来战乱一起,他的著作都散失了。
史书上说:古人说得好啊,“容貌不好看不算什么,力气不大也不算什么,家世不显赫也没关系,祖上没啥名人更没关系,但能名扬四海,子孙后代也跟着沾光,那靠的就是学习啊!”这话说得真对!像晖远、荣伯他们这些人,学习态度认真,坚持不懈,完全靠自己努力,最终都能学有所成,名扬天下,受到人们的尊敬。有的能聚集上千学生,有的能当上高官,在明朝时期受到重视,这都是因为他们认真钻研古代典籍的缘故。
江阳为人从容淡雅,很有风度,谈吐高雅,议论深刻,在当时很有名气;彦之这个人呢,他认真研读经史子集,为人正直,做事有原则,行为举止都符合礼仪规范;何妥这个人,才思敏捷,反应迅速,口才很好,而且擅长写文章,但他为人过于直率,有点失了儒者的风度;刘焯,他的学问在当时的名流中首屈一指,他精通天文历法,知识渊博,对事物的理解深入透彻,他的学问渊源流长,难以估量,几百年来,也就只有他这样的人物了;刘炫,他的学问也达到了通儒的水平,很有才能,九流十家,各种学问他都涉猎过,虽然在探究深奥的学问方面比不上刘焯,但在整理和阐述义理方面,他的文章写得比刘焯还要好。
可惜啊,这些有才华的人都因为时代的原因,没能得到重用,有的只能做个小官,有的甚至穷困潦倒,真是令人惋惜!子夏说过:“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老天爷赏赐他们聪明才智,却没给他们高官厚禄,就连圣人都不能免俗,刘焯、刘炫他们又能怎么样呢?
苏州有个叫褚辉的人,字高明,因为精通《三礼》在江南地区很有名气。隋炀帝的时候,朝廷征召天下有学问的人,都集中到内史省,一个个地进行学术讲论。褚辉辩才超群,没人能驳倒他,所以就被提升为太学博士,还写了一部一百卷的《礼疏》。
余杭有个叫顾彪的人,字仲文,对《尚书》和《春秋》非常精通。隋炀帝时期,他当了秘书学士,写了一部二十卷的《古文尚书疏》。
还有余杭人鲁世达,在隋炀帝时期担任国子助教,写了一部四十二卷的《毛诗章句义疏》,并且流传于世。
苏州人张冲,字叔玄。他在陈朝的时候做过左中郎将,但这并不是他喜欢的事业。他更喜欢钻研经典,写了《春秋义略》,跟杜预的版本有七十多处不同,还写了《丧服义》三卷、《孝经义》三卷、《论语义》十卷、《前汉音义》十二卷。最后官至汉王侍读。
平原王孝籍,从小就爱学习,博览群书,通晓五经,而且很有文采。他和河间人刘炫是好朋友。开皇年间,他被召进秘书省,协助王劭修撰国史。可是王劭对他并不重视,他在秘书省待了很多年,却还得交税,心里非常郁闷。 于是,孝籍就给吏部尚书牛弘写了一封奏章,说道:
我被毒虫叮咬,整夜睡不着觉,又冷又饿,一年到头都没个好日子过。为什么呢?因为痛苦难以忍受,贫穷让人窘迫。更何况我心里像冰火交煎,身体也像被风霜侵蚀,怎么能忍住不说,默默承受痛苦呢?希望尚书大人您能可怜我,开恩帮助我。您的恩惠就像能使枯鱼复活,能让飞鸟重新起飞,您的关怀就像温暖的布帛,让我感受到您的温暖。请您答应我的请求,让我能得到您的垂听。虽然山高路远,神明都在看着,我所说的一切都是真实的,绝无虚言,但我还是担心救助来得太迟。如果要等到越国人的船只,或者鲁国工匠的云梯,我早就死在树枝上了,或者沉入深渊了。我一个穷人,在省里做了七年官,一直都是做苦力,没有得到任何赏赐,卖掉田地来应付开销,还要养活年幼的孩子,也没有兄弟姐妹可以依靠。更糟糕的是,老母亲还在家里等着我,她年纪大了,我却不能经常回家照顾她,路途遥远,我心里很着急,每天都盼望着能早点回去。像司马相如那样生病,没有官职就无法免除徭役;像梅福那样发狂,也不是神仙能躲避的。我的愁苦比厉鬼还要可怕,人生不像金石那样坚硬。我担心自己会魂飞魄散,死后也没人知道我的遭遇,带着遗憾死去,辜负了您的恩情。这就像王稽那样说话,应侯因此而不高兴。我的困境就像隐藏在头发里,长在眉毛睫毛之间,子野没听说过,离朱也看不到,我被埋没在史书里,永远默默无闻。三代都没人做官,虽然清静,但十年都没升迁,实在没有知己。只有圣明的君主才能成就一番事业,只有忠诚贤良的大臣才能辅佐君主。我这样的凡人能遇到您这样的贤臣,是我的幸运。您位高权重,却能保持清廉,不追求荣华富贵,这是我不配享有的。
过去卞和献玉被砍了脚,禽息献鸟被杀了头。现在我有机会向您陈述我的遭遇,您也有能力帮助我,能让我看清形势,免除我的困境,您却迟迟不行动,您知道这是什么原因吗?官职有时不能匹配才能,人才有时不能伸冤,一个人私下议论,天下皆知。我辛苦劳作却得不到回报,怎么能不绝望呢?如果我还没死,还能想起这些,我将把我的苦衷写下来,让后世之人知道我的遭遇,同情我的不幸,追究责任人的过失,为我平反昭雪。这样的话,我即使死了,也死而无憾了。
希望您能稍微可怜可怜我,多留点心,千万别疏忽啊!
弘啊,虽然大家都知道他很有学问,但最终也没能得到官职。后来他就回老家了,靠教书为生,一直到老死。他还注过《尚书》和《诗经》,可惜后来战乱频仍,这些著作都散失了。
史官说:古话说的好,“容貌不好看不算什么,力气小也不足为虑,家世不显赫也没关系,祖上没啥名人更不重要,但要是能名扬四海,子孙后代也跟着沾光,那靠的只有学问啊!”这话说得真对啊!晖远、荣伯这些人,他们一心一意,坚持不懈,不断地自我提升,最终都能闻名一方,受到人们的敬重。有的能聚集上千学生,有的能身穿官服,乘坐华丽的马车,在盛世受到重用,这都是因为他们认真研究古代典籍的功劳啊!
江阳为人从容淡定,很有风度,超凡脱俗,擅长清谈高论,在当时非常有名;彦之勤奋研读经史子集,为人正直,立志效法古代典章制度,言行举止都循规蹈矩;何妥知识渊博,反应敏捷,口才极佳,又擅长写文章,但他为人过于耿直,有点缺乏儒者的风度;刘焯在官员中德高望重,精通天文历法,知识渊博,对深奥的道理能深入研究,思想深邃,影响深远,几百年来,这样的人才真是凤毛麟角;刘炫也是通晓经史的儒者,才能足以胜任官职,九流十家,无所不读,虽然探究深奥道理不如刘焯,但文章写得比刘焯更文雅。
这些有才华的人,都因为时代的原因,有的只做到低级官职,有的甚至穷困潦倒,真是可惜啊!子夏说过:“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上天给予他们的是聪明才智,而没有给予他们显赫的官位,就连圣人都不能免俗,刘焯、刘炫又有什么办法呢?
刘炫,字光伯,是河北景城人。年轻时就因为聪明伶俐而闻名,他和信都的刘焯一起闭门读书,十年都没出来过。刘炫眼睛明亮锐利,直视太阳也不觉得眼花,记忆力超强,无人能比。他可以左手画方,右手画圆,同时还能背诵、计数、聆听,五件事同时进行,一点儿也不会出错。北周武帝平定齐朝后,瀛州刺史宇文亢把他招为户曹从事。后来,刺史李绘又让他担任礼曹从事,因为办事能力突出而名声大噪。一年多后,他奉命和著作郎王劭一起修撰国史。不久,他又在门下省任职,负责咨询顾问工作。他还和一些术士一起修订天文律历,并在内史省负责审核各种奏章,内史令博陵李德林对他非常敬重。
虽然刘炫在三省都任过职,但始终没有得到正式的官职,反而被县里责令他承担赋役。刘炫于是向内史自陈,内史把他送到吏部。吏部尚书韦世康问他有什么才能。刘炫自己写了一份简历,说:“《周礼》、《礼记》、《毛诗》、《尚书》、《公羊传》、《左传》、《孝经》、《论语》以及孔、郑、王、何、服、杜等诸家的注解,总共十三家,虽然解释的深浅不一,但我都能讲解。 《周易》、《仪礼》、《谷梁传》这三部书,我学习的时间相对少一些。史书和文集里那些精彩的言论和美好的事例,我都牢记于心。天文律历,我也深入研究过其中的奥妙。至于公私文书的写作,我从来不需要借助他人。”吏部最终没有详细考察他的才能,但是朝中十几个有名望的人都担保刘炫的自我陈述没有虚假,于是刘炫被任命为殿内将军。
那时候牛弘奏请搜集天下遗失的书籍,刘炫就伪造了一百多卷书,题名为《连山易》、《鲁史记》等等,然后上报朝廷,领了赏赐就走了。后来有人告发了他,虽然因为大赦免了死罪,但他还是被除名,回到家乡,以教授为生。太子勇听说后把他召到京城,让他去侍奉蜀王秀,但他一拖再拖就是不去。蜀王大怒,把他枷锁起来送往益州。后来,他被安排在帐内服役,每天都要拿着棍棒站岗。不久后,他被释放了,担任校书郎的职务。刘炫于是效仿屈原的《卜居》,写了一篇《筮途》来表达自己的心境。
蜀王被废了之后,我跟一些儒生一起修订了《五礼》,然后被任命为旅骑尉。吏部尚书牛弘提了个建议,说按照古代礼制,诸侯的亲属要降低一个等级。现在的高官,虽然跟古代的诸侯不一样,但跟大夫差不多,官职都在二品,所以他们的亲属也应该降一级。很多人觉得他说的有道理。
但是我不同意,我说:“古代做官的,只看重一个人,就是国君,庶子根本没机会升官。所以古代君王重视嫡子,宗子有分得俸禄的待遇。族人和宗子即使关系疏远,也要服丧三个月,因为他们都受到了国君的恩惠。现在做官,是根据才能来升迁的,不管嫡庶,跟古代已经不一样了,为什么要降他们的等级呢?现在很多达官贵人都不管亲戚,如果再降他们的等级,老百姓之间的情分也会越来越淡薄,这可是从现在就开始的啊!” 结果,牛弘的建议就被搁置了。
开皇二十年,朝廷废除了国子监的四门和州县的学校,只保留了太学两个博士和七十二个学生。我上书皇帝,说学校不应该废除,我的话语恳切至极,可惜高祖皇帝没采纳我的建议。
开皇年间快结束的时候,国家很富强,朝野上下都把目光放在了辽东。我觉得辽东不宜出兵征讨,就写了一篇《抚夷论》来劝谏。当时没有人理解我的意思。等到隋朝大业年间快要灭亡的时候,隋朝三次征讨辽东都没成功,我的话才应验了。
隋炀帝当了皇帝,牛弘就推荐裴炫修订律令。高祖(杨坚)那时候觉得,做官的文书吏大多是小人,时间长了就坏事做尽,这是因为制度造成的。他还觉得社会风气败坏,女人不守妇道。所以就制定了规矩,州县的佐史(副职官员)三年就要换一茬,九品官的妻子不能再嫁。裴炫写文章说这个规矩不好,但是牛弘还是照做了。各地设立学校和给远方官员发放粮饷,这些都是裴炫提出来的主意。
牛弘有一次跟裴炫闲聊,问他:“你看《周礼》,士(官吏)多而府史(府里的官员)少,现在令史(文书吏)比以前多了百倍,判官(负责审判的官员)却少了,这是怎么回事呢?”裴炫回答说:“古代人很信任下属,年底考核一下他们的工作表现就行了,不用反复核查文书,也不用事事都详细记录,府史的工作,就是掌握重要的信息而已。现在呢,文书工作堆积如山,总是担心出差错,反复检查,即使再仔细,万里之外的旧案也要追查,所以才有‘老吏抱案死’的谚语。古今不同,差别这么大,事情繁多,政务混乱,都是这个原因造成的。”
牛弘又问:“魏、齐时代,文书吏工作还比较轻松,现在却没一刻清闲,这是为什么呢?”裴炫回答说:“齐朝设立的州府不过几十个,三个中央政府部门和行台(巡按机构)互相统领,下发的文书不过十来条。现在州府有三百多个,这一个原因就导致了文书的增多。以前,州里只设纲纪官,郡里设守丞,县里只有县令。他们的属官,都是长官自己挑选的,接到诏令就上任,每个州府不过几十个人。现在不一样了,大小官员都由吏部任命,所有官员的细枝末节都要由考功部门考核,这又是一个原因。与其减少官员,不如减少事情,减少事情不如保持清廉。官事不减少就想轻松,怎么可能呢?”牛弘非常赞同他的话,但是没法实行。
谏议大夫杨达推荐裴炫博学多才,考试成绩优异,被任命为太学博士。一年多后,因为品级低被免职,回到家乡长平,奉诏回到朝廷。有人说他品行不好,皇帝就把他罢官了,让他回河间老家。当时各地盗贼四起,粮食价格飞涨,经学研究中断,教学活动也停止了。裴炫和妻子相隔百里,音信全无,郁郁不得志,于是自己写了一篇自赞,内容如下:
大家好,我叫司马相如,不,我不是那个司马相如,我只是个普通人。像司马相如、扬雄、马融、郑玄这些大名鼎鼎的人物,他们都把自己光辉的事迹写下来流传后世,我可不敢跟他们比,怕贻笑大方。眼看我年纪大了,快到人生尽头了,老朋友一个个离我而去,学生们也各奔东西,我就像清晨的露水,很快就要消失了,死后可能连个埋骨之地都没有,亲朋好友都不会记得我,后人更不会知道我。趁着我还活着,就简单说说我的心里话,留给后来的年轻人看看,让他们知道我这个人,我的志向。
从我记事起,到如今头发花白,父母一直很疼爱我,从来没打过骂过我;老师们也都很器重我,从没责备过我。长大后,我努力和亲戚朋友搞好关系,待人接物总是把别人放在前面,自己往后站。从小我就喜欢和长辈们在一起,和年轻人也相处融洽。学习的时候,我从不觉得厌倦;教导别人的时候,我从不觉得辛苦。虽然我的生活比较清苦,但我的内心一直很平静。
仔细想想我这一生,我觉得很幸运的有四件事,但也有一个很大的遗憾。我天资愚笨,家里又穷,多亏了兄长们的帮助,我才勉强混了个官做,得以阅读大量的典籍,学习历史知识,在地方上做了一些小善事,名声也传了出去,这是我的第一个幸运。
我虽然做过一些官,但大多是些没啥实权的小官,我的名字没出现在功臣榜上,也没留下什么赫赫战功,但这辈子能安安稳稳地做人做事,已经很不错了,这是我的第二个幸运。
凭借着我的微薄之力,竟然也能得到朝廷的赏识,多次被提升官职,能和那些达官显贵们一起共事,在朝廷上留下我的名字,这真是我的第三个幸运。
如今我年纪大了,已经退休回到家乡了,每天读读书,看看鸟儿鱼儿,在田园间散步,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这是我的第四个幸运。
然而,我心中始终有一个遗憾:我生活在一个太平盛世,却看到儒家道统日渐衰微,那些所谓的学者,文章写得空洞无物,毫无价值。我努力钻研经典,纠正一些错误,完成了我的著作,但我的愿望最终还是落空了,朝廷并没有采纳我的建议,学堂也都被废除了,我的学说也没能流传下去,这真是我心中永远的痛啊!
话说这河间刘炫先生,当时在郡城里,粮草供应断了,跟着他的学生很多都跑去当了贼。刘炫先生又穷又饿,没办法,只能跑到郡城下求救。郡守这才把粮食给他。结果,刘炫先生被贼寇抓了,还被带到城下的堡垒附近。没过多久,贼寇就被官兵打败了。刘炫先生又饿又冷,无处可去,只好再次跑到县城里寻求帮助。可是县令觉得他和贼寇有关系,怕他以后会出什么乱子,就把门关上,不肯收留他。那可是冰天雪地的夜晚啊,刘炫先生就这样冻饿而死,享年六十八岁。后来,他的学生们给他谥号“宣德先生”。
刘炫先生性子急躁,好强争胜,还爱开玩笑,很自负,喜欢轻视当世名流,所以得罪了不少当权者,仕途也就很不顺利。他写过《论语述议》十卷,《春秋攻昧》十卷,《五经正名》十二卷,《孝经述议》五卷,《春秋述议》四十卷,《尚书述议》二十卷,《毛诗述议》四十卷,《注诗序》一卷,《算术》一卷,这些书都流传于世。
吴郡的褚辉,字高明,因为精通《三礼》而名扬江南。隋炀帝的时候,朝廷征召天下有学问的人,都聚集到内史省,轮流讲学论道。褚辉辩才超群,没人能驳倒他,因此被提升为太学博士,还写了一百卷的《礼疏》。
余杭的顾彪,字仲文,对《尚书》和《春秋》非常精通。隋炀帝时担任秘书学士,撰写了《古文尚书疏》二十卷。
余杭的鲁世达,隋炀帝时担任国子助教,撰写了《毛诗章句义疏》四十二卷,也流传于世。
吴郡的张冲,字叔玄。他在陈朝时做过左中郎将,但这并不是他喜欢的职业。他更喜欢钻研经典,写了《春秋义略》,里面有七十多处和杜预的观点不同;他还写了《丧服义》三卷,《孝经义》三卷,《论语义》十卷,《前汉音义》十二卷。后来官至汉王侍读。
平原王孝籍,从小就爱学习,博览群书,精通五经,而且很有文才。他和河间刘炫是好朋友。开皇年间,他被召入秘书省,协助王劭修撰国史。可是王劭对他很不尊重,他在秘书省待了很多年,却还得自己交税。王孝籍心里非常郁闷,于是上书吏部尚书牛弘,说:
我被毒虫叮咬,整夜睡不着觉,又饿又冷,一年到头都过得很惨。为什么呢?因为痛苦难以忍受,贫穷让人窘迫。更何况,我心里像冰火交煎,身体也像被风霜侵蚀,怎么可能闭口不言,忍气吞声,不去呻吟,不去承受痛苦呢!我希望您,明尚书大人,能怜悯我的遭遇,开阔胸怀,您的恩惠就像能救活干涸的鱼,您的关照能让穷困的人飞黄腾达。您的一句话,如同芬芳的兰草,温暖的布帛,能成全我的请求,让您听到我的诉求。虽然山高水远,鬼神都在这里见证,我所说的一切都是真实的,绝无虚言,但我还是担心救助来得太迟,等到像用船渡人,用云梯救人,那时我已经像挂在枯树枝上,掉进深渊底下了。
我一个穷人,在省里做了七年官,该做的差事一样不少,却从未得到赏赐,我甚至卖掉了祖传的田地,来支付各种费用,我还有年幼的孩子需要抚养,也没有兄弟可以依靠。更糟糕的是,年迈的母亲还在家中,岁月流逝,寒暑交替,路途遥远,我咬着手臂许下愿望,前途却依然渺茫,父母对我的期盼,日日夜夜都在加重。像司马相如那样生病,没有官职可以免除;像梅福那样发疯,也不是神仙可以躲避的。我的愁苦比厉鬼还要可怕,人生不像金石那样坚硬。我的灵魂快要散了,恐怕我死后也没人知道我的遭遇,带着遗憾进入阴间,那我的请求就白费了,这正是王稽想要表达的,也是应侯不愿意看到的。我的遭遇隐藏在头发里,就在眉睫之间,子野没有听到,离朱也没有看到,我被埋没在史书中,最终没有得到推荐,永远被埋葬。三代人都不出仕,虽然清静,十年没有升迁,确实没有知己。
只有圣明的君主才能成就一番不世出的伟业,只有贤臣才能成就万一不凡的功绩。我一个微不足道的人,却赶上了您这样一位不世出的圣明之君,这就是我为什么觉得幸运的原因。您位高权重,掌握着大权,却能摒弃奢华,不追求荣华富贵,这就是我不被您看重的原因。过去,荆山的美玉尚未被发现,卞和的脚就被砍掉了;百里奚尚未被重用,禽息的头就被砍掉了。您现在身居高位,有能力帮助我,能开阔您的视野,而我却不会因为您的帮助而感到困扰,您却迟迟不行动,您知道这是什么原因吗?官职有时不能匹配才能,士人有时不能表达自己的委屈,一个人私下议论,话语就会传遍天下。我的劳苦没有得到回报,怎么能没有希望呢?如果我的病还没有到死的地步,我的狂妄还能克制,我将写下我的愁苦,记录我的忧虑,让后世的人们知道我的遭遇,追究责任人的过失,留下一点清白,那么我即使死了,也心满意足了,我的罪过也将被洗清。
希望您能稍微可怜可怜我,多留心点,别忘了我啊!
弘啊,虽然大家都知道他很有学问,但最终也没能得到官职。后来他就回老家了,靠教书为生,最终在老家安度晚年。他还注过《尚书》和《诗经》,可惜后来战乱频发,这些著作都散失了。
史书上说:古人说得好啊,“相貌不好看不算什么,力气小也不足为虑,家世不显赫也没关系,祖上没啥名人更没关系,但最终能名扬四海,子孙后代也跟着受益的,只有靠学习!”这话说得太对了!像晖远、荣伯这些人,他们一心一意,坚持不懈,完全靠自己努力,最终学有所成,名扬天下,受到人们的敬重。有的能聚集上千学生,有的身穿官服,乘坐马车出行,在当时很受重视,这都是因为他们认真研究古代典籍的缘故啊。
江阳为人从容淡定,气度超凡脱俗,谈吐优雅,见解高明,在当时非常有名;彦之则勤奋研读经史子集,为人正直,做事循规蹈矩,志向高远,行为规范;何妥为人聪明敏捷,反应迅速,口才极佳,又能写文章,但是他说话太直率了,有点不像儒生的样子;刘焯在当时的名士中非常有名,精通天文历法,知识渊博,对天文现象的研究深入透彻,他的学识渊博精深,影响深远,几百年来,也就只有他这样的人了;刘炫也是个通晓经史的大学者,很有才能,能胜任各种工作,各种学问他都涉猎过,虽然在探究深奥的学问方面不如刘焯,但在整理和阐述义理方面,他的文章写得比刘焯更好。
这些人都是有才华的人,可惜生不逢时,有的只能做个小官,有的甚至穷困潦倒,真是可惜啊!子夏说过:“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上天给予他们聪明才智,却没有给予他们显赫的官位,就连圣人都不一定能事事如意,刘焯、刘炫又怎么能强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