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掞,字藻儒,是江苏太仓人,明朝大学士王锡爵的孙子。康熙九年,他考中了进士,被选为庶吉士,后来当上了编修。熊赐履掌院学士看重他,提拔他做了左赞善,还让他担任日讲起居注官。 因为生病,他告假了八年,病好后又重新上任,做了右赞善。
后来他被任命为浙江学政,大力整顿积弊,提拔了不少有学问的寒门子弟。龙泉知县茅国玺用印章推荐武童,王掞上疏弹劾了他,茅国玺因此受到处罚。王掞又另外上疏陈述整顿积弊的办法,报送朝廷。 他一路升迁,最终做了侍读学士。康熙三十年,他被破格提拔为内阁学士;三十三年,升任户部侍郎,参与经筵讲学;三十八年,调任吏部,整顿了临选驳查、临掣买签等弊端,吏部风气为之一新。他还和尚书范承勋、王鸿绪一起督修高家堰河工。
康熙四十三年,王掞升任刑部尚书。当时刑部审理案件的奏报没有汉字供状,王掞认为:“清朝的官制,同时设置满汉两种文书,目的是为了互相参详。现在狱词不记录汉语,是非曲直,汉官怎么知道?如果只是随声附和,那就形同虚设了。以后定案,应该满汉两种文书都要具备。”皇上同意了他的意见,并下令执行。 此后,他历任工部、兵部、礼部尚书,处处以大局为重,注重纲纪。康熙五十年,他被授予文渊阁大学士,兼任礼部尚书,继续参与经筵讲学。五十二年,他主持会试。
那年冬天,他因为生病上疏请求辞去阁务,皇上慰留了他。第二年春天,他的病好了,又重新上朝。孝惠章皇后要入祀太庙,有人建议把她放在孝康章皇后之后,王掞说:“孝康章皇后虽然是因为儿子而尊贵,但是孝惠章皇后是章皇帝的嫡妻,皇上孝心感天动地。以前太皇太后入祀太庙时,都没有把她放在孝端文皇后之上,现在怎么能把孝康章皇后放在孝惠章皇后之上呢?”礼部没有采纳他的意见,但是皇上最终认为王掞说得对,下令改正。
康熙爷年纪大了,太子胤礽已经被废了,新的太子还没定下来。王掞,那时候都七十多岁了,觉得自己受皇恩浩荡,而且他家的爵位是从万历皇帝(明神宗)那儿传下来的,又因为之前参与立储的事得罪了不少人,心里头七上八下的,担心自己被牵连。
康熙五十六年,他偷偷地给皇上上奏章,建议赶紧立个太子。奏章递上去了,皇上却压着没批。到了冬天,御史陈嘉猷带头,还有七个御史也跟着上奏,说这事儿得赶紧解决。皇上不高兴了,把王掞的奏章拿出来,让内阁讨论怎么处理。那些嫉妒王掞的人想给他个狠的,王掞吓得不敢进宫门,就在宫门口等着。皇上问左右:“王掞在哪儿?”李光地赶紧说:“王掞在宫门口请罪呢。”皇上说:“王掞说的挺有道理,就是不应该让御史们一起上奏,这可是明朝末年的坏毛病。你们拟的处罚太重了,赶紧把他叫进来吧!”
王掞一听,赶紧跑进宫,摘下帽子请罪。皇上让王掞跪在御榻前,两个人说了好长时间话,具体说了啥,没人知道。
话说康熙六十年春天,群臣都想着给皇上祝寿,可皇上不答应。这时,有人又提起了以前的事,请求释放二阿哥,语气还很激动。紧接着,御史陶彝等十二个人联名上奏,皇上怀疑这是受了某人的指使,龙颜大怒,把皇子大臣们都叫来,下旨斥责那人结党营私,想邀功请赏。皇上还说:“你把我当成神宗皇帝了吗?当年你(指代奏疏中提到的锡爵)力主立储,结果泰昌皇帝在位没多久就死了,天启皇帝又昏庸无能,天下大乱,崇祯皇帝也守不住江山,明朝灭亡,你难道没有责任吗?朕本来不想杀大臣,都是他们自己作死,我也没办法。” 皇上让皇子大臣们去责问那人,让他写个回复。当时朝中一片恐慌,谁都不敢给他提供笔墨纸砚。
那人就在宫门口的台阶上撕了张纸,用唾沫当墨水写奏章说:“臣我啊,看到宋仁宗虽然是位好皇帝,但晚年立储犹豫不决,当时像范仲淹、包拯这样的名臣都上书力谏,头发都急白了。臣愚钝,太相信书本上的记载了,想效仿古人,其实并没有唆使御史们一起上奏。”奏章呈上去后,过了五天,皇上缓和了处罚,让他和那些御史们一起去西北边疆军营效力。因为那人年纪大了,就让他的儿子奕清代替他去赎罪。之前,他还秘密上奏请求减少苏松地区的赋税,说得非常恳切,奏章却一直压着没处理。这次触怒龙颜,奏章和那份关于立储的奏章一起被扔了回来。
那年冬天,皇上从热河回北京。那人去石槽迎接皇上,皇上看见了他,就派内侍去慰问。六十一年的元旦,大臣们都上表祝贺,但没把他的名字列进去,皇上特意下令加上他的名字。第二天,皇上在太和殿设宴款待群臣,又在西暖阁再次召见他,还让他坐下,安慰了好一阵。没多久,就恢复了他的原职,一切照旧。
雍正元年,王掞老了,想退休。皇帝雍正帝下旨褒奖他,让他以原官致仕,还留在京城当顾问。三年后,雍正帝跟内阁大臣说:“王掞到处跟人说,他以前在康熙爷面前上奏,请求免除苏松地区的赋税,但没被批准。我查了宫里的档案,根本没有这回事!” 所以雍正帝责怪王掞借此夸耀自己,还说他儿子奕清、奕鸿巴结年羹尧,说他们奸诈狡猾,就派奕清和奕鸿去军队效力。六年后,王掞去世了,享年八十四岁。到了乾隆二年,奕清才向朝廷请求为父亲办理丧事,皇帝赐予祭葬,按照制度办理。
奕清,字幼芬,康熙三十年考中进士,被选为庶吉士。后来官做到詹事。他代替父亲去军队效力,先后驻扎在忒斯、阿达拖罗海。奕清身体不好,经常生病,但他总是很平静淡然。雍正四年,他被派去阿尔泰坐台。又过了十年,乾隆元年,他被召回京城,还是做詹事,管理少詹事。他请求休假去埋葬父亲,不久后就去世了。
奕清的弟弟奕鸿,字树先,康熙四十八年考中进士,被任命为户部主事。后来历任湖南驿站、盐务和粮储道。奕清去军队的时候,奕鸿把自己的全部家产都给了哥哥。后来,奕鸿也被派去乌里雅苏台效力。他在边疆待了十年,跟奕清一起被召回京城,官做到四川川东道。后来他因病辞职回家,不久就去世了。
劳之辨,字书升,是浙江石门人。康熙三年考中进士,被选为庶吉士,被任命为户部主事,后来升迁为礼部郎中。他被外派到山东做提学道佥事,任期满了之后,左都御史魏象枢特别推荐他,他被升迁为贵州粮驿道参议。当时军队正要南下云南,战报像飞羽一样频频传来,劳之辨妥善安排驿站的马匹,以便快速传递战报;他还负责从湖南运输军粮,因为劳民伤财,他向大府建议停止运输,就地采购,保证军需供应充足。二十四年,他被提升为通政使参议,又升迁为兵部督捕理事官。后来他接连遭遇丧事,守孝期满后,恢复原职。之后他又升迁为左副都御史,多次向朝廷提出建议。
康熙四十七年,太子胤礽被废了,皇上整天愁眉苦脸,心里闷闷不乐。后来,皇上又想重新立他为太子,很多大臣一起上奏章请求皇上重新考虑,但皇上把奏章压了下来。没过多久,皇上就告诉大臣们:“等废太子病好了,教养好了,朕自有安排,你们这些大臣就别再管这事儿了。”
到了十二月,有个叫之辨的大臣秘密上奏章说:“皇上和太子,是君臣,也是父子。太子当初因为生病犯了错,现在病已经好了。他孝顺友爱是本性,端庄稳重也深得人心。恳请皇上收回成命,尽快让太子回到东宫,昭告天下,让大家都知道圣上的仁义和公正,没有比这更重要的事了。现在天下太平,国家统一,正是盛世之兆,皇上正要举行祭祀大典,万国来朝。皇上以孝治天下,正要庆祝皇太后万寿,享受子孙昌盛的喜庆;可是太子之位空着,让皇上心里不安,这难道不是遗憾吗?我年纪已经七十了,能为皇上效力的日子不多了,有什么话我都会直说,希望皇上能尽快下决定。从今以后,皇上对待太子和其他皇子,都应该平等相待,以礼相待,这样才能做到君王和谐,超过历代先王。如果万不得已非要动用法律制裁不可,那我就真的不敢说了。” 皇上看完奏章很不高兴,骂之辨是奸诈小人,夺了他的官职,把他抓到刑部打了四十大板,然后把他发配回老家。
康熙五十二年,之辨进京给皇上祝寿,恢复了原来的官职。一年多后,他在家里去世了。
朱天保,字九如,是满洲镶白旗人,兵部侍郎朱都讷的儿子。康熙五十二年考中进士,被选为庶吉士,后来当了检讨。康熙五十六年,他主持了山东的乡试。
1714年正月,朱天保上书请求重新立允礽为皇太子。当时允礽已经被废很久了,皇储之位空悬,贝勒允禧(允礻异)想当太子,还拉拢揆叙、王鸿绪等人,暗中想害允礽。朱天保很担心,就写了一份奏疏上交,大概意思是说:“虽然二阿哥因为生病被废了,但他犯的错主要是因为从小骄纵,身边小人又怂恿他。如果给他安排一些德高望重的老师和大臣辅佐他,把那些奸佞小人全部赶走,那他的优点就会逐渐显现出来,咱们还能像以前一样开开心心地相处。太子之位非常重要,不能轻易更换,万一哪个藩王起了觊觎之心,那皇室内部的祸乱,后果不堪设想啊!”奏疏写好了,他因为父亲还在官场,怕连累到他,犹豫着没敢马上呈上去。他父亲朱都讷看出了他的心思,催促他赶紧去上奏。当时皇上正在汤山行宫,朱天保一大早就出了德胜门,结果一群乌鸦堵在马前,他挥赶了乌鸦才继续前进。奏疏呈上去了,皇上看了以后很长时间都沉默不语,唉声叹气。阿灵阿是允禧的同伙,就说坏话:“朱天保这是为了以后得到皇上的宠信。”皇上听了很生气,在行宫的宫门口召见朱天保,问他:“你说二阿哥仁孝,你怎么知道的?”朱天保就说了他父亲告诉他的话。皇上又问:“你父亲当官的时候,二阿哥根本没病,学问、骑射都很出色。后来得了疯病,行为举止古怪,还曾在朕面前辱骂徐元梦,对伯叔家的孩子也经常出言不逊,你知道吗?你还说二阿哥越来越圣明,越来越贤德,你从哪里知道的?”朱天保也照着父亲告诉他的话回答,但是皇上问他那些话是谁告诉他的,他却答不上来。皇上说:“我让你上奏这么大的事,还派人去核实,可能是你们的话有所遗漏,所以才亲自问你。你这么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几句话就问倒你了,肯定有同谋!”朱天保供出了他父亲和女婿戴保是同谋,于是朱都讷和戴保都被抓起来了。
皇上在宫里召见我,劈头盖脸就问:“二阿哥因为生病被关了起来,朕还盼着他好起来,所以又把他放出来了,父子俩见见面。要是教训之后还不悔改,再关起来。二阿哥用矾水写信给普奇,让他帮忙举荐自己当大将军,还说齐世、札拉克图也应该当将军。朕派了内侍去问他,他自己承认是亲笔写的。这事儿你知道不知道?” 我赶紧说自己胡说八道,该死一百遍。
皇上说:“你奏折里拿戾太子来比。戾太子父子关系疏远,朕对二阿哥经常派太监去看望,还赏赐吃喝。现在二阿哥长得胖乎乎的,他儿子七八个,朕还经常让他们住在宫里,怎么能跟戾太子比?你还说二阿哥陷害费扬古。费扬古可是功臣,病重的时候,朕还亲自去看望他,他死后还派二阿哥去祭奠。你怎么能胡说八道?你巴望着走狗屎运发大财,觉得朕身体不好,肯定不会亲自审问。现在才知道要死了吧?” 然后,皇上又把我的女婿常赉,还有金宝、齐世、萃泰这些人,都抓起来审问,定罪。朱天保、戴保都被判了死刑。我、常赉、金宝免了死刑,但要受罚;齐世被关了起来;萃泰被革职。
陶彝,是顺天府大兴县人。康熙三十九年考中进士,被授予户部主事。后来又升迁为郎中。之后通过考试,被选为广西道御史,负责巡视两浙的盐政。
公元1722年三月,御史陶彝联合同僚任坪、范长发、邹图云、陈嘉猷、王允晋、李允符、范允、高玢、高怡、赵成穮、孙绍曾一起上奏皇上,说:“皇上您恩德深厚,感动了所有百姓。如今是您的六十大寿,盛世景象刚刚开启,全国上下都欢欣鼓舞,而确立储君的大事,更是头等大事。恳请皇上您下定决心,早日确定储君。”奏疏递交上去,然后送到了内阁。 当时大学士王掞也秘密上奏,请求皇上立储。过了几天,陶彝他们又再次上奏,皇上大怒,斥责王掞结党营私,想邀功请赏。于是,很多大臣上奏请求革除王掞和那些御史的官职,并从重处罚他们。
第二天,皇上宣布对廷臣们的处罚:“王掞和御史陶彝等人胡乱上奏,都说是为了国家和皇上好。现在西边正在打仗,作为臣子,更应该一心一意为国家效力,而不是搞这些小动作。先暂缓处罚,按照八旗满洲文官的惯例,都委任他们做额外章京,派他们去前线效力,以此赎罪。”到了雍正四年(1726年),皇上认为这些御史们并非居心叵测,只是不懂得国体,于是下诏释放他们,让他们以原来的官职退休回家。
任坪,字坦公,山东高密人,康熙三十年(1691年)考中进士。从刑部郎中升任山西道御史,后来又调任陕西道御史。他被派往前线,驻扎在忒斯河。那地方荒凉寒冷,即使是盛夏时节也可能下冰雪,但他却处之泰然。回京后,他就闭门读书,在家中安度晚年。
范长发,字廷舒,浙江秀水人,康熙三十三年(1694年)考中进士,被授予南城知县的职位。后来升任礼部主事,又考选为广西道御史,之后调任浙江道御史。被发配戍边时,被授予额外主事的衔头,跟随都统图腊前往征西将军的营地。回来后,他驻扎在归化城,之后又被命令前往察汉新台。最后,他也以原职退休还乡。
邹图云,字伟南,江西南城人,康熙三十六年(1697年)考中进士,被授予大竹知县的职位。后来升任礼部主事,又考选为河南道御史,之后调任山东道御史,负责巡视东城。
嘉猷,字讱叔,是江苏溧阳人,康熙三十九年考中进士。他从吏部员外郎升任山西道御史。康熙五十六年,王掞偷偷地请求立储君,没过多久,嘉猷和其他八个官员也一起上书请求立储。皇上对此表示怀疑,王掞差点因此获罪,这事儿王掞的传记里记载得很详细。后来,嘉猷又和别人一起上书,结果也因此受了处罚。
允晋是河北清苑人,康熙四十五年考中进士,从户部员外郎升任陕西道御史。允符,字揆山,是浙江嘉善人,康熙二十六年考中举人,当上了什邡县知县,后来升任江西道御史。允,字用宾,是浙江杭州人,康熙三十九年考中进士,当上了安平县知县,之后升任工部主事,再考选为山东道御史。
玢,字荆襄,是河南柘城人,康熙二十七年考中进士。他从礼部郎中升任广东道御史,负责巡视东城。后来被贬谪到忒斯军营,负责运送粮食到西藏。他在边塞待了六年,还写了一本《出塞集》,里面详细描写了戍守边疆的艰辛。后来被释放回乡,最终在家中去世。怡,字仲友,是浙江武康人,康熙二十七年考中进士,当上了长洲县知县。他善于断案,官吏和胥吏都很怕他。韩菼尚书是他的老师,韩菼的亲戚犯了罪,韩菼就托怡帮忙求情,怡却生气地把韩菼的亲戚打了板子。后来怡升任鄜州知州,之后升任工部主事,再考选为山东道御史。被贬谪的时候,他已经六十多岁了,后来以原职被释放回乡。
成穮,字德培,是江苏苏州人,康熙四十七年考中举人,当上了内阁中书。他一路升迁,做到兵部郎中,后来考选为福建道御史。绍曾,字二乾,是浙江绍兴人,康熙二十五年考中举人,当上了开县知县。后来升任户部主事,再升任四川道御史。他到军队服役,驻扎在归化城,那里是交通要道。按照惯例,徭役的供给要从戍边的士兵那里筹措。绍曾为人清廉,没有多余的钱财,生活非常困苦。等到被释放回乡的时候,他在路上去世了。此外,还有邵璿,也是因为上书请求立储而获罪。
璿,字玑亭,是江苏无锡人。他先是从拔贡生做起的,后来被任命为芮城县知县。之后,他被选拔到工部担任主事,接着又升任江南道御史,负责掌管登闻院,还巡视过北城。到了六十岁那年,他被发配到边关戍守。
当时跟他一起被贬谪的有十三个人,其中图云、允符、成穮、璿这四位都死在了塞外。而给事中刘堂,御史柴谦、吴镐、程镳他们后来因为上书直言而再次被贬谪,但不久后又都释放回来了,所以被贬的人数还是十三个人,后世称他们为“十三言官”。刘堂是江西彭泽人;柴谦是浙江杭州人;吴镐是湖北汉阳人;程镳是浙江杭州人。
咱们说说这事儿吧:理密亲王在太子位子上待了很久,也没听说他做过什么错事,可最后还是被废了。圣祖皇帝的手诏里,好像有什么很深的隐情,难以言说。要知道,圣祖皇帝那么仁慈明智,却没能保全父子之情,这背后全是那些奸臣的陷害,真是太可恶了! 璿竭尽全力地主张恢复理密亲王的地位,虽然圣祖皇帝很生气,但也理解他并无恶意。劳之在亲王第一次被废黜时就敢于直言劝谏,大臣们因此受罚,这本来就不是规矩;朱天保在亲王第二次被废黜时又极力争辩,结果被杀,连累了他的家人。一个说法是只怪他们沽名钓誉,另一个说法是怀疑他们受到了指使,所以处罚的轻重不一样吧?而像璿他们这些人,只是被发配戍边,已经算是很宽大的处理了,他们忠心耿耿,这本来就是臣子的本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