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长佑,字印渠,是湖南新宁人,道光二十九年考中了拔贡。他和同县的江忠源是好朋友。咸丰二年,江忠源带领乡勇去广西帮忙剿匪,刘长佑跟着去了。太平天国的匪军从桂林逃窜到湖南,江忠源在蓑衣渡打败了他们,刘长佑在这场战斗中也立了功,被奖励提升为教谕。后来他又跟着江忠源一起攻破了浏阳的徵义堂,剿灭了那里的匪徒,升任知县。三年的时候,他又平定了平衡山的土匪,升任同知,管辖直隶州。后来江忠源去湖北支援,在崇阳、通城之间遇到了匪军,刘长佑从长沙火速赶去支援,在通城与匪军大战,大获全胜,从此就独自率领一支军队了。
江忠源在南昌坚守,刘长佑和罗泽南一起前去支援,解除了吉安之围,又分兵攻克了泰和,升任知府。后来江忠源在庐州牺牲了,刘长佑和江忠源的弟弟江忠濬带领一千人马火速赶去支援,但还是没能赶上,刘长佑非常愤怒,发誓要消灭匪军。
咸丰五年,江忠淑在剿灭东安的匪军时战况不利,骆秉章就让刘长佑兼任统领江忠淑的军队,刘长佑手下的兵力这才壮大起来。他攻克了东安,又追击溃逃的匪军到新宁。咸丰六年,他又收复了郴州,升任道员。当时江西的匪军非常猖獗,骆秉章奏请朝廷,让刘长佑率领萧启江等将领率军前往江西支援,他们攻克了萍乡,刘长佑被加封为按察使。刘长佑又派萧启江去收复万载,然后进兵围攻袁州,多次击败前来救援的匪军。十一月,说服了匪军头目李能通当内应,攻克了袁州。
咸丰七年二月,刘长佑的军队驻扎在太平墟。匪军从吉安大举来犯,摆开阵势长达二十多里,用精锐骑兵冲击,很多将士阵亡,全军溃败。刘长佑下马拔出佩刀想要自杀,营务处刘坤一及时把他扶上马,退守分宜。附近县城的百姓争先恐后地运送粮草武器支援他们,溃散的士兵也都重新集结,军队的实力又恢复了。
话说公元1856年8月,石达开带着二十万大军从抚州杀来,要支援江西的太平军。咱们总兵普承尧在峡江打了败仗,太平军都打到太平墟了。长佑将军一看太平军营寨还没完全稳定下来,赶紧跟萧启江、田兴恕约好一起打。江忠义、李明惠冲锋陷阵,卢秀峰从后面包抄,狠狠地打了一仗,把太平军打得大败,然后就把临江府城给围住了。
这捷报传到朝廷,皇上高兴坏了,夸他英勇,还给他赐了个“齐普图巴图鲁”的称号。到了十二月,临江府城被攻克了,太平军头目张发纪也被干掉了,长佑将军还被加封为布政使。到了1857年,长佑将军因为生病回家了,就让刘坤统领军队,萧启江自己带一支军队,一起攻下了新淦和崇仁,最后攻下了抚州。这年夏天,长佑将军又回到军队,驻扎在建昌,在新城、金溪接连打败了太平军,把他们赶进了福建境内。江西的边境算是安定下来了,朝廷还记了他的功劳,等江西道员有空缺就给他。
1858年,长佑将军回湖南去剿灭郴州、桂州的太平军,解了永州之围,朝廷又记了他的功劳,准备给他提拔为按察使。后来石达开围攻宝庆府,长佑将军和李续宜将军分别从东西两路夹击,把石达开打得落荒而逃。长佑将军一路追击,在九巩桥、白杨埔、大临桥、芦洪司接连打胜仗,把石达开赶到了广西,石达开占领了兴安、灵州,直奔桂林而来。长佑将军马不停蹄地赶去救援,石达开没想到他会这么快赶到,赶紧逃往庆远,长佑将军一路追击,战无不胜。朝廷高兴坏了,封他为广西按察使,一个月后又升为布政使。最后,长佑将军攻克了柳州。
十年后,他升职了,当上了广西巡抚。四月里,他攻克了庆远,打败了盘踞在思恩的达开,又在兴安再次打败了他,达开这才逃跑了。那时候广西的土匪还很多,大的占据着州县,小的也成千上百地成群结队,一会儿是军队,一会儿又是土匪,情况很乱。他上任后,整顿吏治,发展水师,土匪的气焰渐渐消弱了。商贸流通起来了,税收也翻了一番。军事和军饷都能基本自给自足了,不用完全依赖邻省的支援。十一年,他派刘坤一去剿灭柳州的土匪,杀了他们的头目伍声扬,剩下的土匪都投降了。他又调集水陆军队去剿灭浔州的江匪,攻克了府城,杀了他们的头目陈开。贵州的土匪头子黄金义先投降后又叛乱,最后也被抓住了杀了。同治元年,他亲自去浔州督战,分兵进剿,接连攻克了重要的据点。不久后,他又升任两广总督,把他的楚军交给刘坤一接管,自己留下继续剿灭广西的土匪。
没过多久,他又被调到直隶当总督。这时降捻张锡珠、宋景诗先后叛乱,京畿地区一片混乱。二年春天,他乘船到天津,然后立刻赶到衡水督军。三月,他在束鹿打败了张锡珠的部队,杀了张锡珠。他还被任命负责督办直隶、山东、河南三省交界地区的剿匪工作。宋景诗占据着刘贯寨和甘官屯,他联合山东的军队去攻打,想拖延时间,结果被降级留任。九月,他打败了张秋镇的部队,杀了贼目杨殿一,宋景诗逃跑了,于是军队就撤了。
四年后,僧格林沁在曹州战死了,捻匪更加猖獗,畿南地区戒严,他派兵从开州到张秋镇扼守河防。奉天的马贼入侵喜峰口,因为他疏于防范而受到了处罚。八月,捻匪窜到山东濮阳、范县的南岸,他立刻赶到大名,把他们打跑了。他还上书请求在直隶组建六支军队,制定了营制,又增加了两个军,这事儿后来被朝廷批准了。
六年前,沧州一带的土匪张六他们,抢劫了庆云、盐山、宁津、南皮四个县的盐场,山东的土匪也跟着起哄,保定、天津、河间三个府管辖的地方都乱成一锅粥了。长佑大人就下令让前藩司唐训方带兵驻扎在齐河,臬司张树声带兵驻扎在张秋,专门对付捻军。他自己也带兵去剿匪,结果那些盐枭趁机往北跑,过了滹沱河,人数增加到一千多,到处骚扰涿州、固安、永清、霸州,眼看着就要打到北京城下了。皇上就撤了长佑的职,让大学士官文接替他。 命令下达没几天,土匪就被平定了,长佑大人被赏赐了三品顶戴,带着部队回老家去了。后来东捻军也被平定了,皇上念及他之前的功劳,又给他升了官,成了二品顶戴。
十年后,长佑大人被任命为广东巡抚,没多久又调到广西去了。一开始,一些坏人偷偷跑到越南去抢劫,官兵拿他们没办法。后来,悍匪吴终被杀了,可苏国汉又跳出来了。九年的时候,广西提督冯子材带兵打到了龙州,苏国汉就向两广总督瑞麟求饶,想投降。但他又招募了一些亡命之徒,匪首邓建新、曾亚日,分别带人到处闹事。后来总兵刘玉成在上林社抓住了曾亚日,把他杀了。接着,他们又联合广东的军队攻克了旧街,乘胜追击到了海宁,很多土匪都逃散了,苏国汉逃到东兴,也被抓住了。长佑大人上奏说:“从大局来看,应该直接打到河阳,一劳永逸。但是河阳离边关两千多里,打仗要耗费大量的人力物力,很难讨伐。我现在打算先平定海阳、太原,然后把军队撤回来驻守边防,这样既可以支援越南的军队,一起剿灭黔苗的土匪;又能抽调边关的军队,先把国内的土匪肃清。”十月,副将陈得贵、游击李扬才攻克了越南从化府,接着又和刘玉成一起攻克了通化、白通,捣毁了琼山、北山的土匪巢穴。十一年正月,又在三星山打败了土匪,抓住了匪首何三等人,剩下的土匪也都被平定了。长佑大人下令让刘玉成暂时驻扎在那里镇守,并通知越南国王派兵换防,可是等了很久也没等到;而且因为军营里的人闹事,继续驻扎也不是办法,七月,他就把军队撤回了关内,继续搜捕边境上的土匪。
话说当时,越南河阳地区还被土匪头子黄崇英占据着,他联合白苗族人攻打保乐,严重扰乱了我国镇安边境的安宁。
十二年春天,长佑将军下令调动关内关外的军队,把黄崇英给打跑了。然后,他秘密上奏朝廷说:“越南国力薄弱,国土一天天缩小,法国在沿海地区蚕食鲸吞,黎朝的余孽在横山虎视眈眈,桶冈地区白苗族人作乱,峒奔地区则被黄崇英这伙土匪占据着。最近听说越南国王和大臣们向法国人输送钱财,而黄崇英则接受了黎朝余孽的委任,虽然这些只是道听途说,但也正合我的猜测。我认为,黎朝余孽是越南的祸患,而法国的侵略,不仅仅是越南要承受。想要拯救越南,帮助它恢复元气,就必须采取大规模的深入行动。如果能集合两广地区的力量,宽裕几年时间,逐步设防,逐步进剿,那么就能指望越南恢复生机,其他民族也不会再起歹心。否则,就只能谨慎地加强边防,严防与敌勾结了。” 那时候,驻守越南边境的军队只有八千人。长佑将军下令让刘玉成将军率领军队北返,用六营兵力驻守关外的各个隘口,四营兵力驻守归顺和龙州,又命令覃远琎将军率领八营兵力分别驻扎在关内。
十月,法国人攻下了河内,黄崇英他们就抓住机会袭击太原,暗地里跟法国人勾结。山西那些坏人跟着起哄,北宁就戒严了。越南求我们帮忙,于是就派刘玉成带着十个营的兵力去太原当左军,派赵沃带着十个营的兵力分部驻扎在镇安当右军。
法国人后来跟越南和解了,黄崇英被越南将领刘永福打败了,就躲藏在河阳,然后派他的手下陈亚水去攻打保乐。 十三年十月,皇上在南宁阅兵,命令赵沃和刘玉成带兵前进。光绪元年二月,赵沃的右军从龙阑渡过河,攻下了同文,白苗族的人丢下家园逃跑了,赵沃安抚他们,让他们帮忙,接着又攻下了底定和襄安,都拿下了。刘玉成左军打败了白通的土匪,阵斩了邓志雄。
黄崇英听说我们的军队来了,就唆使周建新抵抗左军,陈亚水死守猛法,自己亲自对付右军,利用险要的地形抵抗。五月,赵沃的军队攻克了淰台,直逼河阳,黄崇英被打败逃跑了。右军又打败了陆之平的援军,进攻猛法。陈亚水害怕了,请求当内应,河阳和安边同一天投降了。黄崇英逃跑了,后来被抓到杀了。刘玉成左军也攻克了通化和白通,杀了周建新,一起攻打者岩,也拿下了。陆之平逃跑了,宣光、金沙江一带都平定了。军队胜利凯旋,回到了关内。
我被任命为云南贵州总督,两年后才到任。之前,云南边境的野蛮部落杀害了英国人马加理,这成了一个巨大的外交难题。经过协商,最终同意在云南设立通商口岸。朝廷下达了这个决定,但是我上奏说:“云南地势险峻,山高路远,当地人性格粗犷凶悍,经常抢劫过往行人。地方上的绅士和团练仗着人多势众,横行霸道,甚至控制官员。上下互相猜忌,朝廷的法令根本执行不下去。万一我们防范不力,再发生类似甚至比之前更严重的事件,那对云南来说是小事,但对整个国家来说可是大事。况且,外国人知道之前的案子不好办,可能会要求免除过去的责任;他们也知道以后难以防范,可能会要求保障将来的安全。我担心云南的官员和百姓会把之前的事件当成侥幸,甚至当成可以效仿的例子;以后也不会引以为戒,反而敢于效仿。外国人通商是为了赚钱,肯定不会不考虑长远利益的。应该等三五年,等官民稍微安定下来之后,再派人去商议这件事。” 因为云南局势逐渐稳定,我多次上奏请求因病辞职,皇上也下旨慰留我。
四年后,腾越边境的土目耿荣高等人攻陷了耿马,我派兵前去讨伐,耿荣高最终投降;我还平定了临安、开化、广南的土匪。之前,腾越苏关发生过先之乱,他的同伙刘宝玉逃到了野山。野山位于云南和缅甸交界处,那里的土著自成一体,不受管辖。刘宝玉纠集了野山十三种土著和盏达等夷族,躲在罗坤山上,经常出来抢劫。恰逢缅甸派官员来到腾越,拿着地图商议要在野山通道驻军。我命令熊昭镜前往腾越,召集各土司和野山各族首领,下达禁令,并设法诱杀了刘宝玉于千崖,其他野蛮部落也都各自散去了。
话说七年前,法国军队打起了越南东京的主意,朝廷就下令让云南、广东两省做好边防准备。长佑上奏说:“法国人自从占领嘉定以来,越南全国各地都有他们的商埠和教堂,他们威胁越南的君臣,搜刮越南的钱财。咱们到底要不要拿下越南,其实区别没那么大。他们费尽心机,主要目的在于打通云南的贸易通道。与其等到丢了越南,再费力防守边境,不如趁他们刚开始行动,想办法平息战乱。云南、广东三省跟越南接壤,东西绵延将近两千里,边境要害地区众多,防守费用巨大。如果我们只守卫从三江口到海阳一线,东西不过几百里,用中国的军队在这里抵御敌人,兵力集中,就能节省很多力量。这跟防守滇粤边境相比,劳逸差别太大了!我建议用两万广西兵作为中路军,广东、云南各派一万人作为两翼,互相配合。广东军队从钦州、廉州进军,云南军队从洮江东进。再派轮船守卫广东顺化港口,切断敌人的前后联系,法国人肯定坚持不住。”他还极力推荐刘永福可以抵御敌人,建议秘密下令给越南国王,让他给刘永福提供军粮。奏疏递上去后,朝廷就下令进行廷议。
八年后,法国军队攻陷了东京,越南各地盗匪四起,广西的援军到达太原,长佑就给道员沈寿榕发公文,让他率军出关,支援越南。长佑多次以生病为由请求退休,朝廷都安慰他并挽留,没答应。八月,他进京朝见皇上,皇上给了他两个月的假期。到了九年,朝廷才准许他开缺回老家。后来,因为云南报销款项的事情他被查出失察,降了三级。十三年,他在家里去世了。朝廷念及他之前的功劳,赞扬他为人正直,老成持重,恢复了他的职务,按照总督的规格给予抚恤,并追赠谥号“武慎”。广西、云南、湖南三省都为他建立了专祠。
刘岳昭,字荩臣,是湖南湘乡人。他年轻的时候,就投奔了湘军,当个小兵。咸丰六年,跟着萧启江去江西打仗,一路打仗,立了不少功劳,慢慢地升官,做到知县。萧启江很器重他的才能,让他当了果后营的领导。
咸丰七年,他在高安莺哥岭打败了土匪,又接连攻破了彭家村的土匪窝。接着进攻临江,在太平墟打败了来增援的土匪。很快攻下了临江府城,升官做了同知。咸丰八年,他又跟着军队去剿灭抚州的土匪,在何家村、香溪等地取得了大胜。崇仁的土匪占据了白陂墟,也被他打败了。从上顿渡进攻抚州,土匪打开东门逃跑了,他收复了抚州城,升任知府,还被赏赐了花翎。咸丰九年,他又去支援南康,攻克了新城墟,继续追击到池江。当时前军溃败了,刘岳昭殿后掩护,杀死了很多土匪,攻下了南安,又去支援信丰,解了信丰之围,被加封为道员。
石达开带着很多军队从江西打进湖南,刘岳昭把军队调到茶陵去防备,结果石达开已经去了宝庆。他奉命前去支援,到了柳家桥,堵住了石达开的东路。石达开六万多军队猛攻他的营地,刘岳昭跟副将余星元、杨恒升等人打了三天三夜的大仗,杀死了几千个土匪,援军也到了,石达开解围逃跑了。这一仗刘岳昭打得最卖力,从此名声大噪。
咸丰十年,他驻扎在江华,当时土匪头子陈金刚占据了广西贺县,依山设防,刘岳昭就招降了他的手下。然后攻下莲塘县,打败了河东街的土匪,和蒋益澧的军队一起攻下了贺县城,被记名提拔为道员,又加封为按察使。这一年冬天,他又接连打败了窜逃到道州、宜章的土匪,湖南境内的土匪都被平定了,皇上还赐给他“鼓勇巴图鲁”的称号。
话说十一年的时候,骆秉章去四川当督师,就请求岳昭带着他的部队一起去。路上听说广东的土匪陈玉成打到湖北,占领了随州,骆秉章就让岳昭带兵回去救援。结果大家一起打赢了,岳昭还被记名提拔为按察使。后来,石达开从龙山那边打到宣恩,想攻打施南,岳昭迎上去打败了他。 贵州的土匪又攻陷了来凤,到了同治元年春天,岳昭带兵攻下了来凤城,又分兵追剿,在散毛河、白兰坝两河口接连打胜仗,一直打到黑洞,杀敌无数。
石达开逃到四川,包围了涪州,岳昭跟涪州知府唐蜅、副将唐有耕一起,在仰天窝打败了石达开。他们又渡过长江,在重庆截击石达开,解了涪州之围。石达开的军队败退到长宁,岳昭攻克了长宁,继续追击,又打败了他们在先市寨、得用坝、丁子场等地的军队。接着,石达开的军队又占据了叙州双龙场,岳昭跟降伏的土匪郭集益里应外合,打垮了他们的营地,杀了将近两万土匪。贵州巡抚张亮基上奏朝廷,夸奖岳昭的才能,请求提拔他。第二年,岳昭被任命为云南按察使;第三年,又升迁为布政使;不过这些官职他都没来得及上任,一直留在四川带兵。
骆秉章奏请朝廷派岳昭去支援贵州,九月,岳昭攻克了仁怀,接连打败了在马氾滩据守的土匪。第四年,岳昭攻克了正安,追击土匪到清溪河,杀了他们的头目。第五年,岳昭被提升为云南巡抚,又去平定绥阳。天台山是绥阳城北面的险要之地,岳昭的军队在山前列阵,然后从山后进攻,攻破了敌人的营垒,三百多个寨子都投降了。绥阳城的土匪头子吴元彪也请求投降,这样黔西北的路才算打通了。岳昭又从温水出发追剿,平定了菉竹山的老巢,收复了铁匠坪、九仓坝以及被胁迫的二十多个岩洞。第六年,岳昭打败了盘踞在沙窝的土匪,解除了大定之围。他又攻克了大屯朵坝的土匪营垒,又和云南的军队一起平定了猪拱箐苗寨,还攻克了平远牛场苗寨的老巢。至此,贵州西部地区终于平定了。
话说岳帅在云南打了七年仗,朝廷让他回云南上任。没多久,他又升官了,当上了云贵总督,驻扎在曲靖。他带兵攻打寻甸,打下了七星桥的木头城,还占领了文笔山、法鼓山这些重要的地势,把附近的村庄和土匪窝点都给平了。他还收复了果马,在塘子、张徐湾等地接连打胜仗。后来,土匪大部队来了,把果马围了个水泄不通,各营军队都陷入了困境,岳帅因此被革职,但还让他继续留在岗位上。
第二年,他解了马龙之围,又逼近寻甸,土匪头子马天顺和李芳园没办法,只好投降了,寻甸城也收复了。云南的土匪乱了好久了,各路军队里,只有布政使岑毓英的部队最强。岑毓英这个人脾气比较大,但岳帅为人正直,岑毓英很信任他,调兵遣将的事都听岳帅的。后来岑毓英升任巡抚,两人合作默契,再也没有什么掣肘了,军事形势也一天天好转起来。
到了第九年,岳帅又攻克了丽江,收复了威远、姚州,还有永北、鹤庆、镇南、邓川、浪穹等地,捣毁了凤羽白米庄的土匪巢穴,平定了弥勒县竹园的匪患。第十年的战事,他平定了永善的蛮匪,攻破了宾州的土匪巢穴,平定了香炉山的土匪,还接连攻下了河西的大东沟、小东沟以及临安的五个山寨。第十一年,他收复了贵州兴义的新城,先后攻克了永平、云南以及赵州、蒙化厅的各个城池。他攻下了大理的上关和下关,收复了大理府城,还杀了大土匪杜文秀,朝廷也给他恢复了原来的官职。
到第十二年,云南全境都平定了,朝廷赏了他一件黄马褂,他还上奏朝廷请求觐见。光绪元年,因为进京觐见的事耽搁了,御史李廷箫弹劾他故意躲避,朝廷就让他免职了。他于光绪九年去世。后来,署理湖南巡抚庞际云上奏朝廷说:“岳帅统兵十多年,立下大功的地方,贵州占了大部分;而他任职最艰难的地方,就是云南;请恢复他的原官职。”皇上批准了他的请求。
岳昭(yuè zhāo)打算去寻甸(xún diàn)看看情况,结果杜文秀(dù wén xiù)派出一万多兵来打,打得很不利。岳昭的弟弟岳晙(yuè jùn)就赶紧劝他快回曲靖(qǔ jìng),先把老家守好了再说。果然,敌人又分兵来偷袭曲靖,但因为早有准备,所以没成功。岳晙在马龙(mǎ lóng)坚守,敌人把他围住了,就等着他露出破绽好进攻,结果岳晙抓住机会打了个反击,把敌人打跑了。他死守了几个月,训练出一支三千人的队伍,然后去攻打寻甸,攻破了七星桥这个重要的关隘,敌人被打得没辙了,只好求饶投降。不过他们心里还是不安分,岳晙就带着三十个人进了城,跟他们坦诚相待,这才让大家安心。第二天,岑毓英(cén yù yīng)的军队也到了,大家都佩服岳晙的胆量和计谋。岳晙因为立了大功,后来升了道员。岳昭到了云南以后,主要用岑毓英的云南军队,他以前的手下大多都被调走了。
岑毓英,字彦卿,是广西西林人,是个秀才。他以前在乡下组织民团,打土匪,因为有功劳被提升为县丞(xiàn chéng)。咸丰六年,他带兵去云南迤西(yǐ xī)帮忙剿灭回族匪徒。咸丰九年,他攻克了宜良(yí liáng),代理县令。咸丰十年,他攻克了路南(lù nán),代理州长,后来升为同知(tóng zhī)直隶州(zhí lì zhōu)。他又去攻打澂江(chéng jiāng),还兼任知府(zhī fǔ)。咸丰十一年,他攻克了澂江的贼营,打败了昆阳海口(kūn yáng hǎi kǒu)的匪徒。当时,迤西的回族匪徒接连攻占了楚雄(chǔ xióng)、广通(guǎng tōng)、禄丰(lù fēng),省城都戒严了。岑毓英就去支援,同治元年,他打败了匪徒的大树营。那时候,云南总督张亮基(zhāng liàng jī)因为生病辞职了,巡抚(xún fǔ)徐之铭(xú zhī míng)主张招安,回族首领马如龙(mǎ rú lóng)也愿意谈判。岑毓英就去跟马如龙谈判,劝他归顺朝廷,马如龙就把占据的新兴等八座城池献给了朝廷。徐之铭就奏请朝廷让岑毓英代理布政使(bù zhèng shǐ)。因为安抚有功,岑毓英被加封为按察使(àn chá shǐ)衔,还被赏赐了花翎(huā líng)。
同治二年,回族头目马荣(mǎ róng)叛乱,杀了总督潘铎(pān duó),岑毓英就率领他手下的一千广东兵,和他的弟弟岑毓宝(cén yù bǎo)一起守卫藩署(fān shǔ)。徐之铭微服私访找到了岑毓英,各级官员都聚集在一起,分兵把守城门的东面和南面,然后秘密地召马如龙来帮忙。马如龙来了以后,就把叛乱的匪徒给剿灭了,马荣逃到了南宁(nán níng)。马荣和马联升(mǎ lián shēng)又合兵占据了曲靖及其周围八个县。朝廷下诏表彰岑毓英守城的功劳,把他提升为道员。
率领军队向西征讨,收复了富民、安宁、罗次、高明、禄丰、武定、禄劝、广通、陆凉、南安等城池,还有黑井、元井、永井三处盐井,接着攻打楚雄。这时东路出现警报,岑毓英接到命令回省,又分兵攻克了霑益,平定了彝族叛乱。随后赶赴楚雄督促攻城,成功攻克了楚雄城。接着又收复了大姚、云南府(今昆明)、赵州、宾川、邓川、浪穹、鹤庆,然后分兵两路,准备攻打大理的上关和下关。三年时间里,攻克了定远,包围了镇南,在大普棚打败了前来救援的叛军。后来马联升又攻陷了霑益,还打到了马龙,结果被回军在天生关打败。之后,军队进攻曲靖,收复了马龙和霑益。攻克寻甸,活捉了马荣、马兴才,最终攻克曲靖,活捉并处死了马联升。尚书赵光把云南士绅的奏章呈递上去,说岑毓英所向披靡,战功赫赫,皇上特地嘉奖了他,总督劳崇光也据实上报。第四年,平定了迤东地区,岑毓英被加封为布政使,并被赐予“勉勇巴图鲁”的称号。
西路军队自从岑毓英的部队撤走后,之前攻克的很多城池都被叛军重新占领了,只有楚雄城没有失守。岑毓英驻军曲靖,负责保护省城和运输线。第五年,岑毓英被任命为署理布政使,劳崇光这时候才到达云南上任,他奏请朝廷让提督马如龙负责西路,并命令岑毓英去剿灭猪拱箐的苗族叛乱。猪拱箐位于贵州威宁州,和海马姑地区互相呼应,那里山高水险,地势险要,苗族首领陶新春、陶三春分别占据着那里。他们纠集了苗族、教匪以及石达开余部等各种叛匪,总共有十几万人,不断骚扰云南的镇雄、彝良、大关、昭通,贵州的大定、黔西、威宁、毕节,甚至还影响到了四川,三省联合剿匪多年却毫无进展。岑毓英给骆秉章写信,说如果权力不统一,军队就不会听命令,请求让他独自率领云南军队,保证在120天内剿灭叛匪,于是被授予迤西道,仍然担任署理布政使。
六年后,他升职了,当上了布政使。
二月,军队到达猪拱箐。他命令张保和、林守怀带着两千人,从大溜口绕过二龙关,偷袭吴家屯;他自己则率领三千人直接攻打关口。土匪倾巢而出,关后炮火齐发,土匪回过头来救援,他就指挥军队夹击,三个隘口都拿下了,顺利夺取了吴家屯,抓获并斩杀了数千土匪。
海马姑的土匪来增援,他率军截击,斩杀了他们的头领,剩下的土匪就逃跑了。他又命令蔡标、刘重庆分兵围剿海马姑,攻克了红岩、尖山,切断了土匪的援军,然后就逼近了猪拱箐的老巢。土匪从山顶上往下扔巨石,还驱赶牛马冲营,我军将士伤亡惨重,但他亲自督军作战,斩杀了土匪的头目,土匪这才开始撤退。
他在营前挖了深沟,土匪扔下来的石头都掉进沟里了。然后他诱降了部分裸族人,了解了土匪的虚实,挑选了两千敢死之士,填沟前进,接连攻破了两个木城,直捣土匪的老巢,放火烧了他们的巢穴,斩杀了二万多人,抓获了陶新春及其同伙,把他们处死了。还抓获了四万多山里的男女老少。
乘胜追击,合力攻打海马姑,在山前山后埋伏兵力,攻破了三十多座土匪营垒,用喷筒喷火烧毁,抓获了陶三春和二百多名土匪头目,全部处死了,土匪彻底平定了。从开始进兵到平定叛乱,只用了四天多一点的时间,他就升官加爵,戴上了头品顶戴。
马如龙在西边打仗,老是打输,劳崇光还战死了,杜文秀那边的反贼又开始大举进攻,一下子就占领了二十多个城,省城都快危险了。那年冬天,毓英从猪拱箐打胜仗回来,到了曲靖,先派他弟弟毓宝去帮忙守省城。
过了七年的春天,毓英对外宣称要从陆凉出兵,结果却绕道宜凉、七甸,一路打败了大小石坝、小板桥、古庭庵、金马寺这些反贼的营垒,最后驻扎在大树营。马如龙也赶来支援,大家这才安心不少。昆明城里有个叫杨震鹏的土匪头子,半夜偷偷渡过昆明池想偷袭省城,结果被毓宝打败了,杨震鹏受了伤逃跑了。后来进攻杨林的时候,毓英的鼻子还被枪打伤了,只好带兵回省城。 回城后,他又连破了石虎关的反贼营垒,抓住了反贼头子李洪勋,李洪勋后来还被提升为巡抚呢!不过,省城附近的反贼营垒还是很多,双方还在僵持着。新来的总督刘岳昭刚到云南,就让马如龙去寻甸剿匪,结果又打输了,反贼的气焰又嚣张起来了。
毓英上奏,详细陈述了军事和军饷问题,大意如下:杜文秀占据迤西已经十三年了,势力根深蒂固。现在计划三路大军进攻,一路从迤南牵制敌人,一路从三姚、永北切断敌人的后援,主力部队从楚雄、镇南直捣敌人的中心,让敌人腹背受敌,顾此失彼。我挑选了六万精兵,轮番作战防守,既不会出现军队长期休整的情况,也能避免军队疲惫不堪。士兵不用从外面招募,用本省的兵剿灭本省的贼寇,既熟悉当地地形,又了解敌情。现在滇省的兵勇和乡团已经集结了八万多人,计划等省内叛乱平息后,认真裁汰,挑选精锐部队,以增强战斗力。滇省绿营编制马步兵三万七千多人,因为长期和平,训练松懈,将领不懂带兵,士兵不懂打仗。一旦发生战事,就用临时招募的勇丁代替正规军;军饷不足,不得不先给勇丁发饷,后给正规军发饷。这样一来,士兵更加困苦,军营纪律也越来越松懈。全省绿营士兵剩下的不到十分之一,我计划从这六万人中挑选士兵补充绿营编制,目前先让他们随军征战,战事结束后再让他们回营。有了固定的职业,自然会有恒心,只要给他们压力,让他们争取成功,收效必定很快。
滇省近年来用兵,大多依靠乡勇的力量,我计划根据州县的大小,确定征调乡勇的数量,一共编成四十个乡勇营,分成两班轮流随军征讨,军饷仍然由各地筹集。两年之内,如果能肃清迤西,就可以裁撤乡勇,让他们回家务农。滇省的兵勇,除了军饷之外,每人每月还发放三斗米。现在计划用兵六万,每年需要大米二十多万石,数量非常巨大。历年来都是根据成熟的田亩征收谷物,大约十分取其一二,用来供应军粮,这和四川的津贴、贵州的义谷,名称不同,实质一样。现在请求继续按照旧例征收,并将近年来可以征收的地丁粮全部改为征收粮食,如果不够用,再另外筹钱购买补充,一旦军事行动结束,就分别停止征收。
滇省绿营官兵的俸禄和军饷,闰年需要七十几万两银子,平年需要六十四万多两银子。现在用勇丁代替士兵,那么军饷比勇丁的粮饷要多一些。如果筹措军饷困难,每月先发放一半的军饷,加上赏赐、军火等费用,大约每月需要八万两银子。除了盐课、地丁、釐税之外,每月还差三四万两银子,应该由其他省份协拨,这比以往协饷要少。如果发放全饷,那么每月需要其他省份拨款六万两,比以往增加的也微乎其微。现在各部指派各省协拨滇军军饷,比如浙江、广东、江西,距离云南较远,筹措和运输,往返需要一年时间,难以迅速解决燃眉之急。请求下令改为由朝廷拨款,让川、楚等省原本应该解送京城的军饷,改拨给云南,这样两方面都没有障碍。
至于选择镇守将领,应该不拘泥于资格,不顾及情面,凡是有能力统领三千兵以上,能够独当一面的将领,即使官职较低,也应该委以重任。那些才能平庸,只熟悉营务的人,即使有空缺的职位,也要另行安排,不要让他们侥幸得到职位。奏疏呈上后,朝廷批准了毓英的建议。
八年春天,土匪头子杨荣带着几万大军占据杨林长坡,他的手下还分别占据着小偏桥、十里铺、羊芳凹、牛街、兴福寺,省城都吓坏了。毓英将军指挥军队分头围剿,夺回了小偏桥等地,又在萧家山、鹦鹉山打败了他们好几次,抓获和杀死了上万名匪徒,摧毁了省东一百多个土匪窝点。西北方向的土匪还在负隅顽抗,毓英将军命令副将杨玉科、总兵李维述等人从西边进攻,和腾越的义军约定一起行动。然后,副将张保和等人攻克了富民、昆阳,总兵马忠等人攻克了呈贡、晋宁、易门、澄江、禄丰,杨玉科等人攻克了武定、禄劝、元谋、罗次、定远、大姚,李维述等人攻克了广通、楚雄、南安以及黑琅、元水等地。那些凶狠的土匪头子和恶霸,几乎都被抓获或杀死了,省城解除了戒严,毓英将军还受到了朝廷的嘉奖。
九年,澄江又造反了,他们占据了府城。毓英将军率领军队去剿灭他们,包围了城郊,十年二月,终于攻克了澄江府城。还拔除了竹园、江那等地的土匪窝点,西边的军队也攻克了丽江、剑川、永北、鹤庆、宾川、姚州、镇南等城池。毓英将军上奏朝廷说:“云南以前作战失误,东南地区还没稳定,就匆忙计划西征,多次导致军队损失和土地被占。现在要统筹全局,必须先彻底消灭东南两边的叛乱,然后再全军西进,这样才能没有后顾之忧。”
话说,打了十一年仗,东边西边都平定了。西路军也先后收复了永昌、邓川、浪穹、赵州、云南、永平、蒙化,还有上下两关。可大理那些贼寇还死扛着呢,他们仗着腾越和顺宁互相支援,死活不投降。十一月,毓英大人亲自带兵去督战,先把贼寇的支援给断了,然后直接打到城下,还挖地道,炸塌了城墙好几十丈,从东南两门杀进去了。贼寇就守着内城,白天黑夜地猛攻,守城墙的贼兵死伤无数。杜文秀那家伙被逼急了,干脆喝毒药自杀了,他手下的人还抬着他出来假装投降,结果被砍了头示众。然后收缴了他们的武器装备,那些贼寇还求着多给点时间。毓英大人就让杨玉科带着两百个勇士进城接受投降,同时在城外布下重兵夹击,一下子就斩杀了三百多名头目,还活捉了杨荣、蔡廷栋、马仲山这几个重要人物,然后在城里公开处决了他们。大理平定了,皇上赏了他黄马褂,还给了他骑都尉世袭的官职。
第二年,顺宁、云州、腾越也都投降了,整个云南都安定下来了,皇上又给他加了太子少保的官职,还升了他的官位,成了一等轻车都尉,也是世袭的。
到了第十三年的,他还兼任了云贵总督。光绪二年,他母亲去世了,他回家守孝。五年后守孝期满,皇上任命他为贵州巡抚,还给了他兵部尚书的衔头。七年后,他又被调到福建,负责台湾的防务,他开山抚平了当地土著,疏浚了大甲溪,还修建了台北城。八年的时候,他又署理云贵总督,九年正式上任。
话说法国跟越南打起来了,冯子材主动请缨,出关奔赴前线,驻扎在兴化。十年间,他被朝廷任命为统帅,负责指挥关外广东、湖南各路军队。正赶上广西军队在北宁、太原战败,冯子材率领全军退守保胜,因为没有奉命行事,被降了两级,但仍然留任。七月,朝廷下令他出兵决战,他接连收复了越南的馆司、镇安、清波、夏和等县,驻扎在馆司关,准备攻取河内各省。他还命令丁槐、何秀林攻打宣光,用地雷炸毁了宣光城,俘获斩杀了许多敌人。
第十一年的京察,冯子材的降级处分被撤销。朝廷又命令覃修纲攻克了缅旺、清水、清山。法国军队增援宣光,挖壕沟筑营垒,绵延十多里阻挡清军。冯子材在临洮府打败了法军,夺取了梅枝关。他又接连攻克了不拔、广威、永祥三地,进军直捣山西、河内,广西军队也收复了谅山。越南的兴安、宁平、南定、兴化、太原等省纷纷响应。后来和议达成,朝廷下令班师回朝。五月,冯子材回到边关驻守。第十二年,他参与勘定边界,兼任巡抚。第十三年,他平定了顺宁倮黑夷匪张登发的叛乱。第十四年京察,朝廷对他进行了表彰。第十五年,慈禧太后归政,冯子材被晋升为太子太保。不久他就去世了,朝廷追赠他太子太傅的称号,把他列入贤良祠,云南、贵州还为他专门修建了祠堂,谥号为“襄勤”。他的儿子冯春煊,后来官至四川总督。
冯子材的弟弟冯毓宝,跟随冯子材转战云南,战功显著,多次升迁,官至道员,还被赐予“额图珲巴图鲁”的称号。光绪十年,他出关增援,攻打宣光、临洮,很快攻克了广威府、不拔县、梅枝关,被赐予黄马褂。十四年,他被授予福建盐法道,后升任云南按察使,代理布政使,代理巡抚,还兼任代理总督。二十一年,他被调任贵州布政使,还没走马上任,又被调回云南。冯毓宝虽然作战勇敢,但却不懂文法,御史溥松弹劾他在代理总督期间,任用私人,刑政失当,结果被革职,最终在家中去世。后来云贵总督崧蕃上书陈述冯毓宝的战功,朝廷下诏恢复了他的原职。
有人说啊,刘长佑这个人,为人正直诚实,刚毅果断,在军事上经验丰富,不过有时候也有人觉得他有点儿太慈祥温柔了。他自己也说过:“这事情是对是错,正不正,我可不会自己骗自己,再去骗别人。” 这可不是什么场面话。他在云南、广东筹划边防,尤其眼光长远。刘岳昭治理云南的时候,能够放下身段去听从岑毓英的意见。岑毓英从头到尾参与了云南的军务,虽然为人霸道,才气过人,但最终还是完成了平定叛乱的伟业,可见他真是个识时务的俊杰,能够成就一番事业的人啊!
接下来,咱们继续分析。刘长佑为人正直,在军事上经验丰富,但有人觉得他过于仁慈,不够强硬。他自己也说过“于是非邪正,不自欺以欺人”,这可不是虚伪的托词。他在云南和广东的边防事务上,展现出卓越的远见卓识。刘岳昭在治理云南时,能够谦逊地听从岑毓英的意见。岑毓英全程参与了云南的军务,虽然性格强势,但最终成功平定了叛乱,这足以证明他是一个能够把握时机,成就一番事业的杰出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