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超,字南溪,是河北昌黎人。道光十四年,他考中了副贡生。道光二十二年,天津那边海防吃紧,韩超就亲自跑到军营去献计献策,事情解决后,他被奖励升任州判。没多久,他又被选派到贵州当府经历,先后代理过三角屯州同知和独山知州。独山当时盗贼很多,号称很难治理。韩超就招募壮丁进行训练,还利用当地老百姓做向导,最终抓住了盗贼头子。后来,胡林翼在黎平当知府,非常器重韩超,还向巡抚蒋霨远推荐了他,韩超因此名声大噪。
咸丰元年,乌沙苗族造反,韩超跟着胡林翼一起前去平叛。他冒着风雪,连续作战,先后斩杀了几百名叛军,剩下的叛匪也都投降了。因为这次战功,他被提升为知县。咸丰二年,他代理清江通判。预料到贵州将要发生叛乱,他就拿出自己的俸禄来养活八十个勇士,把他们训练成了一支精兵强将。咸丰四年,独山的土匪和从广东来的匪徒里应外合,入侵独山。韩超率领训练有素的士兵迎战,他采取了声东击西的战术,打敌人一个措手不及,抓住了匪首杨元保。之后,他又深入到广西南丹州境内,彻底消灭了这些匪徒,因此被加封为同知,还赏赐了花翎。后来,桐梓的土匪杨凤窜到永宁,和黔西的土匪王三紥巴联手,接连攻陷了好几个城池,还包围了遵义。韩超火速赶到,在南关打败了敌人,当场斩杀了王三紥巴,解除了遵义之围。接着,他又追击溃逃的诸葛章司河,抓住了杨凤并将其斩首,彻底消灭了剩余的叛匪,韩超因此被提升为知府。
咸丰五年,苗族叛乱蔓延,韩超又火速赶往台拱增援,解除了黄平、平越的包围;之后他又转战到施秉、镇远,叛军依托山势险要,挖壕沟断道路,阻挡官军的进攻。韩超率领孤军,在叛军重重包围中突围,大小打了数十仗,最后被任命为石阡知府。
这个人啊,性格刚正不阿,胆子也大,经常跟上司顶嘴,为的是是非曲直。 上司因为他不听话,就克扣他的军饷,导致军队又饿又累,还得四处打仗。他经常得向邻省求救,才能继续作战。四川总督骆秉章、湖北巡抚胡林翼都上书推荐他,侍郎王茂荫也写信推荐他。朝廷下令让巡抚调查他的情况,最后给他记了个道员的名。过了九年,他被任命为贵州粮储道。
那时候苗族和教匪到处烧杀抢掠,攻陷了好几个州县。他带着军队驻扎在工卩水汛,卡住了苗族和教匪的中间位置,不让两伙人合兵,也堵住了他们南下湖南的路。匪徒们集中力量来攻击他,他跟楚军里应外合,夹击敌人,把匪徒打得大败。他又去剿灭了思州响鼓坪、施秉土地坪、镇远金鼎坉、锋严坉、唐家营坉等匪巢,抓住了匪首张东山、欧光义等人,镇远府所属地区都恢复了平静。
以前民团都是十户人家养一个壮丁,他稍微改进了这个办法,改成官府招募士兵,老百姓提供粮食;他还把叛匪的财产分给投降的匪徒和流放犯,用土地代替军饷。这样做了两年,就招募到了三千士兵。自从战争开始,协饷一直不到位,地方官吏就争着抽取厘金来补充军费。他建议统一厘金的征收,一次收齐,不再重复征收,这样商人也不用受累,军费也能得到保障。
十年后,他被任命为帮办贵州剿匪事宜。 十一年后,他署理按察使。提督田兴恕上书陈述他的战功,朝廷加封他为布政使衔,还赐给他“武勇巴图鲁”的称号。朝廷又授予他二品顶戴,让他署理贵州巡抚。田兴恕当时是钦差大臣,负责督办军务,而他长期在战场上,也以肃清全贵州的匪患为己任。
1862年,田兴恕被撤职了,于是朝廷就让(这个人,文中没提名字,下文简称“他”)负责防剿的事情。那时候,大坪和玉华山这两个地方是土匪的老巢,遵义、安顺、思南、大定、铜仁、石阡这些地方到处都是土匪。五月份,回族匪徒攻陷了兴义,云南叛乱的回民溃兵也跑到咱们这里来闹事,广东的土匪也从四川窜到正阳、庙堂,还有桐梓、松坎这些地方。他命令总兵吴安康去剿匪,利用内应,晚上放火攻破了土匪的老巢,抓住了匪首倪老帽,把他杀了,还救出了两千多难民。
六月,闵家场聚集了一大帮土匪,他们联合苗族和教门的人,逼近江口。天柱的匪首也联合当地土匪攻陷了县城,然后分成几股窜到湖南晃州厅、高寨,攻占了工卩水、青溪两座城,想截断楚军的粮道。他命令总兵罗孝连和道员赵国澍去攻打安顺的土匪,捣毁了他们的营寨,抓获并杀死了土匪头子韦登凤等人。大坪的土匪又和苗族、教门的人勾结起来,在江内抢掠。他命令罗孝连切断他们的退路,让赵国澍他们带兵迎击,还命令副将赵德元从冷水河、梯子岩进攻大坪,很快就攻破了大坪,卬水汛城也同时收复了。接着平定了玉华山的土匪窝,攻克了瓦寨,收复了天柱县城,朝廷还特别下诏嘉奖了他。道员邓尔巽和总兵李有恒,攻破了王家苗寨、夹马洞等土匪窝,抓获了他们的头目李玉荣等人。黄、白号的教匪窜到遵义,知府李德莪在三台山打败了他们,夺回了五里坎等几个重要的关隘。副将周宏顺攻打石阡,摧毁了老王坉的土匪窝,那些土匪都投降了。
石阡和铜仁的苗族匪徒攻破了镇远营垒,驻扎在那里的军队也溃败了,于是他们向南抢掠松桃,向北进攻天柱。湖南的援军到了之后,土匪才撤走。皇上责备超(此处应指一人名,原文缺失)只依赖援军,辜负了边疆的重托。云南那边商量着招抚回族人,巡抚徐之铭上报朝廷,建议停止剿匪,结果回族匪徒更加猖狂,四处流窜,攻陷了安南、兴义,还骚扰了郎岱、永宁、归化等地。皇上考虑到他们是因为误信招抚的建议才这样的,所以免除了他们的处罚。
石达开从四川逃窜回来,兵分三路,一路去遵义,一路去黔西,一路去桐梓。朝廷派沈宏富、李有恒、余祖凯去剿灭他。田兴恕因为教案的事情被处罚罢官了,贵州的军队因此更加单薄。两年后,他请求告病还乡。光绪四年,他在家乡去世,享年七十九岁。皇上念及他之前的功劳,赐予抚恤,追谥为“果靖”。贵州请求为他建造专祠,并且把他和胡林翼一起祭祀。
田兴恕,字忠普,是湖南镇筸人。十六岁的时候,他就当了兵,在镇筸镇标服役。咸丰二年,他跟着军队去守长沙。当时敌人驻扎在湘江西岸,军队里招募敢死队去夜袭敌营,田兴恕主动请缨。他夜里划着小船过去,偷偷地放火烧了敌营。几百个敌骑兵追他,他跳进水里才逃脱。巡抚骆秉章很欣赏他,就让他当了哨官。
咸丰五年,他参加了攻克郴州的战役。咸丰六年,他带领五百人组成了一个叫“虎威营”的队伍。他跟着萧启江去江西支援,攻克了万载和袁州。咸丰七年,在上高英冈岭作战,他们深入敌境被包围了,田兴恕左手受伤,战马也死了,他只能步行作战。其他将领前来救援,他才得以脱险。这场战斗以少胜多,杀死了上千名敌人。后来进攻临江,他们挖地道炸城,田兴恕第一个冲上城墙,又受了伤,但敌人顽强抵抗,城池还是没攻下来。敌人的援军到了,萧启江想暂时撤退,但田兴恕不同意,他说:“兵贵精而不在多,我本来就是前锋。”他率领部队直接冲进敌阵,敌人左右两翼夹击他们,后军看到田兴恕的旗帜一会儿指东一会儿指西,敌人都溃败了。敌人的夹击被击破,大败而逃,临江城最终被收复。咸丰八年,他又攻克了崇仁、乐安、宜黄、南丰等地,战功累累,升任副将,加封总兵衔,还被赐予“尚勇”、“挚勇”两个巴图鲁称号。
贵州的苗族和教匪势力很猖獗,黎平府被围困了很久。田兴恕奉命前去救援,一到就攻破了敌营,连续作战三天,解除了黎平府的包围,又攻克了古州和永从,被任命为古州镇总兵。咸丰九年,石达开围攻宝庆,田兴恕率领四千五百人前去救援,扼守九巩桥,每天都在作战,持续了一个多月,粮草和药品都快用光了,他准备挑选敢死队决一死战。这时,李续宜的援军到了,内外夹击,摧毁了敌人的三个营寨,连续几天攻城,势不可挡。石达开逃窜到广西,田兴恕就移兵靖州,防备黔边,被任命为贵州提督,负责贵州的军务,军队也增加到两万多人。咸丰十年,他经过铜仁,攻取了印江,又分兵攻打思南、石阡,最后攻克了猫猫山上的贼巢。
石达开从广西杀进了贵州,一路打下来好几个县城,贵州省城都吓坏了。贵州巡抚刘源灏赶紧去救援,这时候兴恕上奏说:“贵州北部山路很多岔道,如果敌人一部分人打贵州,一部分人打四川,路途遥远,兵力又少,咱们很难同时应付。我已经下令韩超防守镇远,沈宏富守湄潭,刘义方进军松桃,我驻扎在石阡,负责全局指挥。如果敌人往上窜,我就亲自和四川军队会合攻击他们;如果他们想打湖南,我就立刻赶回靖州。” 那时候兴恕已经升任提督了,皇上还给他钦差大臣的官职,让他去支援省城。兴恕带兵到了之后,布置了省城的防御,督促军队去定番迎战,结果石达开见势不妙,就跑了。
过了几年,也就是同治十一年,兴恕又兼任了贵州巡抚。当时回族、苗族、教门这些匪徒到处作乱,贵州上上下下几乎没几个地方太平。兴恕分兵去各个地方平叛,打了好多胜仗。他还招降了唐天佑、贾福保、陈大六、柳天成这些匪首,收复了归化、荔波、定番、广顺、独山等城池,还把驿道修通了,军队的威风也渐渐起来了。兴恕那时候才二十多岁,一下子就担起了这么大的责任,有点飘了,仗着自己有功劳就骄傲自满,而且又不怎么懂法律条文,身边的人又乱用权力,所以经常被人弹劾,最后被免去了兼任的巡抚职务,由韩超接替。
到了同治元年,兴恕的钦差大臣的官职也被免了。碰巧法国传教士文乃尔来贵州传教,因为一些事情和兴恕起了冲突,兴恕嫌他太倔强,一怒之下把他杀了,结果自己也被革职,去四川等候调查。他路过遵义旺超的时候,正赶上云贵总督劳崇光被土匪围困。兴恕立刻策马冲进敌阵,大声喊:“田某在此!” 土匪们吓了一跳,赶紧溃散,兴恕这才护送劳崇光脱险。后来兴恕因为杀害文乃尔的事被判刑发配新疆,走到甘肃的时候,总督左宗棠奏请朝廷把他留在秦州戍守。十二年后,兴恕才被释放回家。光绪三年,兴恕在家中去世了。
曾璧光,字枢垣,是四川洪雅人。道光三十年考中了进士,被选为庶吉士,后来当上了编修,还挂了个记名御史的职务。他进宫在书房当差,还教恭亲王奕䜣和醇亲王奕譞读书呢。咸丰九年,他被外派到贵州镇远当知府。同治元年,他又代理了贵州东道。两年后,他平定了铜仁的土匪萧文魁,皇上还赏了他个花翎。云贵总督劳崇光很欣赏他的才能,让他先后代理了粮道、按察使和布政使。
六年后,他被授予二品顶戴,代理贵州巡抚。七年,正式被任命为贵州巡抚。贵州这地方啊,地少人多,还乱了很久,北边挨着四川,东边挨着湖南,打仗全靠邻省帮忙,自己省里的军饷又特别紧张,士兵们个个骄横跋扈。总兵林自清被罢官后,还杀了兴义县令,带着一万多人马跑到四川闹事。八年,曾璧光偷偷派提督陈希祥把林自清抓起来杀了,又让吴宗兰去剿灭青山剩下的土匪,顺利收复了普安和安南。这时候,席宝田的军队已经从东路打过来了,省城附近的土匪也多得很,到处乱窜。九年,周达武调任贵州提督,带着四川的军队来到贵阳,慢慢地把局面稳定下来。因为打仗,乡试停了好久,直到这一年才补考,大家心里才踏实了些。曾璧光跟周达武商量,增加兵力驻守重要的地方,又派道员蹇訚去打败遵义的土匪,抓住了他们的头目吴三;又派提督刘士奇攻克都匀,杀了他们的头目吴章。
十年,他又派提督钟有思他们去上游剿匪,收复了永宁、威宁,下游的军队也抓住了悍匪潘得洪,收复了八寨等城池。他还收复了上江、下江、三脚等城,平定了上游镇宁、归化地区的匪巢,杀了永城土匪头子侯大五,斩杀了郎岱金家硐的土匪头子金大七,把盘江北岸都清理干净了。他还打败了毕节、威宁的土匪,清除了八寨、三角剩下的土匪,把他们的老巢都给端了。他又派总兵何世华杀了安南的土匪头子潘幺,攻克了贞丰,西线彻底平定了。十一年,周达武带着他的军队和湖南的军队一起平定了苗疆,皇上夸他调度有方,还给他升了官。
十二年,咱们的滇军攻克了新城的贼巢,全省都平定了,皇上高兴,就封他太子少保,还给了他一等顶戴花翎,还把云骑尉的世袭爵位给了他家。没多久,新城驻军因为要钱闹事哗变,匪首何玉亭攻打新城,还派他的手下黎正关去攻打兴义,他立刻带兵去平乱,抓住了那些匪首,事情很快就解决了。光绪元年,他去世了,皇上追封他太子太保,按照总督的规格给他抚恤,还给他谥号“文诚”,四川和贵州都请求为他修建专祠。
席宝田,字研芗,是湖南东安人,是个秀才。咸丰二年,他带着乡勇杀贼,收复了县城,朝廷还奖励他做了训导。咸丰六年,刘长佑去江西打仗,把他招过去当军事参谋,他就跟着刘长佑东征西战,立了不少功劳,一直升到同知直隶州。咸丰九年,石达开从广西打进湖南,席宝田跟着一起解了宝庆之围,升了知府。咸丰十年,骆秉章让他招募一千人,组成精毅营,保卫湖南边境。广东的贼寇犯了郴州和桂阳,他带兵把他们打跑了。同治元年,石达开又从广西打进来,席宝田在黔阳连着打败了他几次,还攻克了来凤,朝廷记了他的名,还加封他按察使的衔。
同治二年,广东的土匪黄文金大举进攻江西,朝廷派提督江忠义去救援,席宝田跟着他一起去了,在饶州桃溪渡打了一场大胜仗,把黄文金的军队打垮了;后来又在湖口、洋塘、石门、青山桥等地接连打败了他们,黄文金的军队只好逃往池州,包围了青阳。席宝田袭击了石岭,攻破了贼军的关卡,派兵阻挡他们的前进,还命令水陆两军夹击,黄文金只好逃跑了,青阳之围也就解除了。因为这些功劳,皇上赐给他“业铿额巴图鲁”的称号,还加封他布政使的衔。江忠义在战场上死了,席宝田就接替了他,继续驻守江西。同治三年,李世贤和黄文金又联合起来进攻江西,想从江西牵制江宁的军队,席宝田在白沙关迎头痛击,夺取了枧桥这个重要的关隘,又在 大济关、泥岭关打击了他们,贼军逃窜到山谷里,又攻占了金溪。朝廷记了他的名,任命他为云南按察使。
杨岳斌刚到江西负责军事,下令宝田支援南丰,结果宝田磨磨蹭蹭的,被人告了一状,降职做了知府,但军队还归他管。碰巧大军攻克了江宁,洪秀全的儿子福瑱带着一帮匪徒逃跑了,从开化跑到玉山,又跑到泸溪。宝田在新城设下埋伏,追到石城杨家牌,抓住了洪仁玕、洪仁政、黄文英等人。福瑱躲在山谷里,也被抓住了,押送到南昌,然后被杀了。皇上恢复了宝田原来的官职,还给了他云骑尉世袭的官位,赏赐了黄马褂,又任命他为贵州按察使。
那时候,汪海洋等余匪逃到了广东。四年后,宝田从平远追击,降服了一万多人;又在铁石岭设伏,降服了两万人;各路军队在嘉应州会合,彻底平定了叛乱。论功行赏,江西军中宝田的功劳最大,皇上记下了他的名字,准备给他升布政使。军事任务完成后,宝田请求回老家养老,皇上准了。
贵州的苗族和教匪造反十多年了,东路一直依靠湖南的援军。粤匪平定后,朝廷决定大规模平定贵州的叛乱。之前,朝廷任命兆琛为贵州布政使,让他和总兵周洪印一起带兵去贵州,结果好几年都没啥战果。李元度围攻荆竹园,也打了很久都没拿下。巡抚李瀚章、刘昆先后弹劾罢免了兆琛和周洪印,李元度也被降级。后来,朝廷推荐宝田,让他招募一万人马,进驻贵州,统领东路各军。
话说六年冬天,咱们军队进军到了石阡。这荆竹园啊,是土匪的老窝,地势险峻,到处都是土匪的寨子,就只有北面比较平坦,可以偷偷摸进去。
到了七年元旦,我们发动进攻。黄元果将军第一个冲上去,其他将领也跟着紧追不舍,硬生生在一整天内就攻下了十八个寨子,拿下了荆竹园,还抓住了并杀了土匪头子萧桂盛和何瑞堂,周围其他的三十六个寨子也跟着投降了。这捷报传到朝廷,皇上还赏赐了不少东西呢!夏天,我们又去攻打寨头。这寨头可是苗疆的大门,苗族人所有的钱财、粮食都堆在那儿呢。我们连拔了东西两个屯子,阵斩了苗族首领桂金保,打败了前来支援的张臭迷,攻下了台笠、丁耙塘等寨子,最终拿下了寨头。之后,我们又分兵攻下了天柱,杀了他们的首领陈大六。
这期间,丁宝田他母亲去世了,他得回家奔丧。提督荣维善暂时接管了他的军队。没多久,朝廷就下令让他回来继续带兵,去攻打台拱。这台拱的苗族是最厉害的,他们占据着清江和镇远两座城池,互相呼应。丁宝田请求增兵一万人,按察使黄润昌和道员邓子垣带着这支军队从晃州出发,作为北路军;丁宝田自己带南路军,并命令荣维善用“雕剿法”,在山谷间灵活作战,各个击破苗族的寨子,逐步逼近镇远。黄润昌和邓子垣则从思州进攻镇远府城,最终攻克了府城。
到了八年二月,荣维善接连攻破了董敖、公鹅两处险要隘口,顺利拿下了清江厅城。两路大军汇合后,准备进攻黄飘。这地方山路狭窄,人挨着人才能走,结果中了埋伏。荣维善的军队跑得快,先冲出了险境,而黄润昌的军队误以为也陷入了埋伏,大家争着逃跑,结果被敌人各个击破,黄润昌和邓子垣都战死了。荣维善听说情况紧急,带着二百人去救援,结果也被包围,最后被苗族俘虏杀害了。这下子,苗族又开始作乱了。
张秀眉造反,在巴冶闹事,宝田将军亲自带兵把他们打跑了。接着攻下稿米,又命令龚继昌、苏元春去攻打苗寨,打败了张臭迷他们,然后分兵驻守镇远和施秉。当时宝田的军队已经苦战一年多了,还没深入苗疆腹地,有人建议撤兵,但刘昆坚持让宝田继续担任主帅,还给他增兵一万人,分成三路进攻。
九年后,大家一起攻打施洞,拿下了!苗族人逃到九股河,白洗苗族来增援,也被打败了。接下来进攻台拱,攻破了革夷族的几个寨子,打到台拱城下,苗族人见势不妙,弃城而逃,于是台拱也被攻克了,宝田因此升官加爵,戴上了顶戴花翎。军队继续进军九股河,采取既剿灭又安抚的策略,一共平定了二百多个黑苗寨子。鸡讲、丹江的苗族都主动要求归顺朝廷。
十年后,进攻凯里,一举拿下!苗族人溃逃到雷公山,据说有六七万人,黄茅岭、雷口坪、九眼塘、燕子窝这些寨子地势险要,宝田将军冒着酷暑带兵进山,跟张臭迷决战,杀敌三万,烧毁他们的房屋,彻底平定了这一带。军队驻扎在施洞口,宝田将军却突然得了风湿病,请求休假治病,于是把军队交给龚继昌、苏元春、唐本有、谢兰阶几位将领统领,但军队的行动仍然要向宝田将军汇报。
十一年后,三路大军齐头并进,凯里以北的地区全部平定。大家一起攻打乌雅坡,那里的苗族首领都在那里,我们把他们团团围住。经过多次战斗,我们斩杀了九大白、岩大五等首领,先后投降的有好几万人。四月,我们抓住了张秀眉、杨大六、金大五等人,押解到长沙处斩。张臭迷之前逃跑了,后来也被抓到杀了。其他的首领不是投降就是被杀,一个也没跑掉。苗疆平定后,朝廷封宝田为骑都尉世袭,让他回家养病。光绪十二年,朝廷因为宝田之前擒获洪福瑱的功劳,命令曾国荃为他画画像进献朝廷。光绪十五年,宝田去世,朝廷追赠他太子少保的爵位,并给予优厚的抚恤。他的家乡以及江西、贵州都为他修建了祠堂。
话说啊,贵州那些土匪,总共能分六大类:苗族土匪、宗教土匪,还有黄匪、白匪,小一点的叫杠匪、仲匪,其他的什么滥竽充数的土匪、游勇、回族叛乱分子、蛮横的少数民族,都纷纷揭竿而起,数都数不清。从咸丰四年开始,那时候没兵没钱,根本镇压不住。韩超这个人,很有剿匪的本事,可惜一直被埋没在低层,没啥实权。后来田兴恕去了贵州,军队才开始厉害起来,韩超也跟着升官了,不过没多久他们都先后离开了。张亮基在贵州当官好几年,也只不过是稍微修补一下而已。等中原平定之后,曾国藩就打算用湖南的兵力和钱来彻底解决贵州的问题,同时骆秉章也让刘岳昭去剿灭贵州北部的土匪,保护川蜀边境。后来主要依靠席宝田,才平定了苗疆。周达武用四川的兵和钱支援贵州,没啥大作用,最后还是曾璧光靠着这些支援才最终取得了胜利。总共花了二十年,才算彻底平定。古人说:“蛮夷之人,先叛后服。”这主要是因为贵州的地形原因。可是,如果像韩超这样有本事的人早点被重用,说不定祸乱就不会这么严重了。要平息叛乱,关键在于找到合适的人,用人的方法,一定要发挥他们的才能,这可是古今不变的道理啊!
这段话的意思是说,贵州的匪患由来已久,种类繁多,难以剿灭。虽然出现过一些有能力的官员,但由于种种原因,未能有效解决问题。直到中原平定后,得到充足的兵力财力支持,才最终平定了贵州的匪患。作者认为,用人得当是平息叛乱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