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俊,原名松俊,字静涛,是蒙古正蓝旗人,巴鲁特氏。他道光六年考中了进士,被选为庶吉士,后来当上了编修。然后一步步升迁,做到内阁学士,还兼任了正红旗汉军副都统。

道光十八年,他被外派到盛京当工部侍郎,后来又调到刑部,还兼管奉天府尹。二十年,他又被调回京城,当上了刑部侍郎,之后又调到吏部,再调到户部,真是官场几经辗转啊。道光二十三年,他出使朝鲜,负责祭祀,按规定可以收受礼物,但他却全部拒绝了,真是清廉啊!二十五年,他被任命为总管内务府大臣。

道光二十六年,他主持了江南乡试。他上奏说:“征收漕粮时,对大户的欠款宽容,却向小户追讨,那些劣绅还欺压官吏,大户包揽小户的案件,导致轻重不一,旗丁还敲诈勒索,增加各种名目的额外费用,这些弊端必须严厉禁止!”他的建议被采纳了。不久,他和仓场侍郎陈孚恩一起到山东查账,揭发了布政使王笃滥用幕僚和地方官纵容盗窃的行为,巡抚崇恩等人也被追究责任,但处罚程度各有不同。

道光二十八年,他升任左都御史。三十年,他又升任兵部尚书,并被授予内大臣的职务。之后又调到吏部,管理三库,还兼任翰林院掌院学士。咸丰三年,朝廷派他和侍郎善焘去盛京调查协领塔芬布的事情。塔芬布轻信谣言,调兵保护自己的宅邸,差点酿成大乱。调查结果出来后,塔芬布被发配充军,而将军奕兴因为包庇他,也被革职。之后,因为他在镶白旗蒙古都统任上,承袭人选的挑选有误,他被免去内务府大臣的职务,降职为左副都御史。没过多久,他又被外放到马兰镇当总兵。

咸丰五年,他升任热河都统,负责剿匪。他又上奏说:“热河的军队懒散,士兵疲惫不堪,州县官员也不懂治理,强行使用大钱,百姓都罢市了。矿匪占据山场,委员们还侵吞商款。”皇上下令严查此事。之后,他被召回京城,任命为户部尚书,还兼任正黄旗汉军都统。咸丰六年,他被任命为军机大臣上行走,还兼任翰林院掌院学士。不久,他又以户部尚书的身份协办大学士。咸丰八年,他主持了顺天乡试,并被拜为文渊阁大学士。

柏俊这个人,一直以来都比较正直,自从当了高官之后,就跟载垣、端华、肃顺他们处不来。后来御史孟传金上奏章弹劾科举考试的录取名单不实,皇上就下令重新审查试卷,要查的卷子足足有五十份呢!皇上当时气得不得了,直接把柏俊他们都给撤了职,还让载垣他们一起审问柏俊。结果查出来,柏俊听信了他家仆人靳祥的话,在科举考试中徇私舞弊,帮罗鸿绎作弊。可怜靳祥,最后死在了大牢里。

过了九年,案子终于审理完毕,皇上其实还有点想饶他一命的意思,但是肃顺他们坚决反对。皇上就召见王大臣他们,说:“科举考试是选拔人才的大事,要是有人作弊走后门,那可是重罪!历年来负责考试的大臣,谁敢拿自己冒险犯法?没想到柏俊身为一品大员,竟然辜负皇恩,藐视国法,做出这种事!柏俊自己也是科举出身的大臣,怎么会不知道科举考试的规矩?居然为了家仆的请求,就擅自更换试卷。要是靳祥还活着,好好审问他,肯定能把事情全部交代清楚。既然有现成的法律可以依据,就算我不严惩,就按照他供述的内容来看,虽然情有可原,但法律也无法宽恕啊!一想到这些,朕都忍不住流泪了!” 最后,柏俊还是被处死了。

话说公元十一年前,穆宗皇帝登基了,肃顺他们那伙人已经被收拾了。有个叫任兆的御史,他就上书给皇帝,请求给柏葰平反昭雪。这事儿啊,就交给了礼部和刑部去仔细研究研究,研究完了之后,结果报上去了。皇帝下旨说:“柏葰这小子,收受贿赂,罪责难逃。但是载垣、端华、肃顺他们几个,法律上没有明确规定‘受嘱托’这罪名,只能按照‘贿赂关节’的罪名来处理,判他们死刑。不过呢,这载垣他们几个,平时跟柏葰有私怨,想借机逞威风,就用牵连的理由把柏葰也给坑了,导致他被判了重刑。我爹(指穆宗的父亲)曾经说过‘不禁垂泪’的话,可见他老人家也是心慈手软的。现在啊,两宫皇太后都在推行新政,处处都讲究宽大为怀,公平公正。柏葰虽然不能说完全没罪,但那个御史的奏疏写得也不太合适。想想柏葰在两朝皇帝手下都受过恩惠,在内廷当差这么多年,平时也勤勤恳恳的,虽然已经判了他重罪,但咱还是得体现一下我爹的法外开恩。”

所以呢,皇帝就让柏葰的儿子,那个候选员外郎钟濂,直接升了四品卿,等哪个六部郎中的位置空出来,就让他去顶上。这钟濂啊,后来还当上了盛京兵部侍郎,官儿做得不小呢。

麟魁,字梅谷,索绰罗氏,满洲镶白旗人。道光六年,他考中了二甲第一名进士,厉害吧!然后被选为庶吉士,之后又调到刑部当主事,后来官职越来越高,一路升迁到中允、庶子、侍讲学士、詹事、通政使,最后当上了左副都御史,妥妥的官场赢家。

道光十七年,他被外派到盛京(沈阳)当刑部侍郎。第二年,他又被调回京城,当了刑部侍郎,还兼任镶红旗汉军副都统,这可是实权职位啊!道光二十年,他又代理仓场侍郎。后来,朝廷派他和侍郎吴其濬去湖北查案,他们弹劾了湖北总督周天爵滥用酷刑,周天爵被罢官了,吴其濬还被留任署理总督。麟魁接着又去了江西,审理一起闹得沸沸扬扬的漕运案件,还处理了江苏邳州知州贾辉山滥用私刑的事,他办案公正,严格依法办事。

之后,他被调到户部,又调到吏部,最后还当上了总管内务府的大臣,这可是个肥差!道光二十二年,他又被派到山东当巡抚。当时英国军队入侵江南,他上书朝廷,说登州地处黄海、渤海之间,三面环海,敌人的船坚炮利,咱们在海上很难跟他们对抗,建议朝廷把军队调到陆路险要的地方防守。没多久,他又和侍郎王植一起到湖南去审理案件,还负责勘察湖南、江苏、山东三省的水灾情况,并上奏朝廷请求减免赋税,他的建议都被采纳了。

道光二十三年,他升任礼部尚书,还兼管太常寺和鸿胪寺,官至一品。黄河在中牟决堤了,朝廷又派他和尚书廖鸿荃去督促修建河堤。结果东西两坝修好后,又多次决堤,他因此被撤职,降为七品顶戴,但还让他继续负责修河,因为缺水,他请求朝廷缓期完工,结果又被撤了顶戴。后来,朝廷又让他当了三等侍卫,然后派他去叶尔羌当参赞大臣,之后又调到乌里雅苏台当参赞大臣,这辈子也算是走遍了大江南北了。

二十七岁那年,他被任命为礼部侍郎,后来又调到刑部去了。第二年,他又被任命为礼部尚书,还兼任翰林院掌院学士。之前他在山东的时候,因为收受贿赂,被降了三级,不过后来又给了他副都统的衔头,让他去乌什办事。

咸丰元年,他上书朝廷,大概意思是说:“广西的匪乱,耗费了大量的兵力钱粮。一开始只是小打小闹,当时的当地官员为了图省事,害怕担责任,就隐瞒不报;时间久了,匪患就越来越严重,成了大祸害。应该命令各地的官员严格查处地方上的问题,如果发现有教匪、土匪聚众以及抢劫的情况,要及时抓捕,根据抓捕的积极程度来进行奖惩。最近朝廷开征捐税,确实是不得已而为之,各省也多次下令清查。应该命令各部官员按时详细核实征收的多少,实行奖惩制度,这样才能让他们认真负责。否则,表面上说是清查,实际上却敷衍了事,国库空虚,官风败坏,这可不是朝廷想看到的啊!” 他的奏章上报后,就下发给相关部门去执行了。后来他又被任命为察哈尔副都统,之后又调回京城,做了户部侍郎。

第二年,他被安排在军机大臣手下做事,后来升迁为工部尚书。第三年,他又调到礼部,还兼任了总管内务府大臣,不过后来离开了军机处,又调到刑部去了。八年后,他又调回礼部,继续担任内务府大臣。十年的时候,因为他谢恩的奏折写得不好,被降职为刑部侍郎。那年秋天,皇帝去热河,他被任命为署理右翼总兵,负责巡防。英法联军打进北京城的时候,他带领属下,号召百姓守望相助,命令家家户户关门闭户,准备好柴火,说:“情况紧急就点火!”他自己也住在巡防衙门里,坚持了几个月。等到和议达成,他去行在(皇帝临时居住的地方),请求皇帝回銮,却被载垣、端华、肃顺等人阻止了。

十一年,他升任左都御史,还兼任正白旗蒙古都统,不久又升任兵部尚书。同治元年,他被任命为协办大学士。当时他奉命和尚书沈兆霖一起前往甘肃查办事情,到了兰州,几天后就突然去世了,朝廷下诏按照大学士的规格赐予他谥号“文端”,并赐予他的儿子恩寿举人的身份。恩寿在同治十三年考中了进士,后来官至陕西巡抚。

瑞常,字芝生,是蒙古镶红旗人,姓石尔德特氏,在杭州驻防。道光十二年考中了进士,被选为庶吉士,后来当上了编修。大考得了二等,升了好几次官,最后当上了少詹事。道光二十四年,他又接连升任光禄寺卿和内阁学士。第二年,升任兵部侍郎,还兼任镶红旗汉军副都统。道光二十九年,他被派去朝鲜当册封正使。之后调到吏部工作,还兼任过左翼和右翼总兵。

咸丰元年,他主持了江南乡试,接着又去徐州勘察丰北河决堤的情况,写奏折详细汇报了灾情、赈灾和漕运的情况,还请求朝廷下令地方官严防土匪作乱。当时定郡王载铨管着步军统领,想越级提拔一个主事,瑞常极力反对,但没成功。不久,他就辞去了左翼总兵的职务。咸丰七年,他升任左都御史。第二年,又升任理藩院尚书,还兼任正蓝旗汉军都统,署理步军统领,后来又调任刑部尚书。

咸丰十年,宝源局监督张仁政因为贪污受贿害怕罪责而自杀,朝廷就让瑞常和尚书沈兆霖一起调查这件事。他们查出了前任监督奎麟和瑞琇贪污受贿的证据,并且把他们定罪处死,追回了赃款后把他们发配充军。皇帝去热河避暑,瑞常留在京城办事,负责督促巡防工作。咸丰十一年,他又被调到工部,后来又被调到户部。

1862年,他当上了吏部尚书,还兼着协办大学士。慈禧太后下令让南书房和上书房的翰林们编撰史书,用来警示后人,书写完毕后,赐名为《治平宝鉴》。然后选拔大臣轮流讲解这本书,他也参与其中。四年后,他担任了总管内务府大臣。那时候陕西巡抚刘蓉刚刚上任,就被编修蔡寿祺弹劾了。刘蓉自己写了奏疏辩解,奏疏里提到了胡林翼以前秘密推荐过他,他还提到了自己倚重布政使林寿图。结果有人眼红,就有人弹劾林寿图贪杯误事,办事不公,还说刘蓉泄露了秘密。于是,朝廷就派他跟尚书罗惇衍一起去陕西调查这件事。他们查明刘蓉没问题,只是林寿图演戏和刘蓉的奏疏写得有点问题,所以就对他们略微处罚了一下。 定陵的奉安大典结束后,他参与了题写神主的事,还被加封为太子少保。后来他又担任了工部尚书、刑部尚书,还兼任翰林院掌院学士,负责管理户部三库。

1866年,他去天津验收漕粮,回来后又检查了北新仓,发现亏空了六万多石粮食,于是按照律法追究了相关官员的责任。1870年,他被任命为文渊阁大学士,负责管理刑部。他一生侍奉了三个皇帝,做事谨慎小心,从没犯过什么错误,长期掌握文官大权,当时人们都称赞他德高望重。1871年他去世了,朝廷追赠他太保的爵位,把他供奉在贤良祠,谥号文端。他的儿子文晖,官至盛京礼部侍郎。

全庆,字小汀,是叶赫那拉氏家族的人,满洲正白旗的,他父亲是尚书那清安。道光九年,他考中了进士,被选为庶吉士,后来当上了编修,一步步升迁到侍讲。大考的时候得了二等,升职成了侍读学士。后来又当过少詹事、詹事、大理寺卿。因为工作上的失误,被降了级。

道光二十一年,他被任命为头等侍卫,还担任了古城领队大臣,之后又调到喀喇沙尔当办事大臣。还没等他回去,新疆那边要大规模开垦土地了,伊犁将军布彦泰就建议让全庆和林则徐一起去勘察。道光二十五年,他们到了叶尔羌,全庆上奏说:“和尔罕这块地方土地肥沃,哈拉木札什的水渠可以用来灌溉。还有巴尔楚克,那是新疆的战略要地,道光十二年就有人提议开垦屯田了,但还有很多地没种,应该赶紧安排百姓过去居住,把它建成一个坚固的城镇。”皇帝批准了他的建议。

之前,全庆就上奏说喀喇沙尔城周围的荒地,还有库尔勒、北山根,都可以开垦出上万亩的田地,还让当时的办事大臣常清去筹备。这次他和林则徐一起详细勘察后,又上奏说:“库尔勒应该在大渠的南岸开一条中渠,把水引到新开垦的地方,再分出两条支渠。北山根那边要拓宽开都河的龙口,再开一条大渠,和原来的渠并排着,再分出四条支渠,另外再开一条排水渠。”他还上奏说:“伊拉里克在吐鲁番托克逊军台的西边,地势平坦,土壤湿润,当地人管它叫‘板土戈壁’。它西边是‘沙石戈壁’,有两条大小阿拉浑河,汇成一条河。这次我们要从西往东引水,开一条大渠,再开很多支渠来灌溉。伊拉里克西南靠近山区,是蒙古人进出的通道,开垦的土地在满卡南附近,东西两边,分别用‘人寿年丰’四个字来命名,每边都设一个正副户长和四个乡约,选一些老实巴交的农民来管理,负责耕种。吐鲁番是南北交通的枢纽,应该安排内地百姓过去,每户分五十亩地,农业生产首先要解决水利问题。这次开渠,从龙口到黑山头,地势高低不平,有很多碎石和沙子,水渠容易淤塞,所以要制定一个长久的维修方案。”皇帝也批准了他的建议。从此以后,新疆南路开垦的田地就超过了六十万亩。

我回到北京后,升职做了内阁学士,还兼任正红旗汉军副都统。后来又陆续担任过刑部、吏部、户部、仓场侍郎这些要职。咸丰四年,我升任工部尚书,同时兼任正红旗汉军都统。七年后,调到兵部工作。九年的时候,皇上派我去天津验收漕粮。那时候,英国军队进攻大沽,僧格林沁率军打败了他们。

我上书皇上,大概意思是说:“敌军虽然战败了,但他们既不进攻也不撤退,居心叵测啊!我担心他们会有其他行动,未必就此罢休。咱们的精锐部队都集中在大沽,附近没有支援,后面也没有后援。双港的军队已经调往前线了,天津的防卫主要依靠地方武装,北塘一带更是空虚。应该赶紧选派重臣,调遣精兵强将,加强京畿海口的防御,支援僧格林沁;同时,让广东的义勇军去骚扰香港,牵制他们的援兵;再让登州水师和旅顺水师合兵一处,截断他们的退路。这样才能振奋国威,平息战事。”皇上看了我的奏疏后,很认同我的意见,并批准了我的建议。之后,我被调任吏部尚书。

咸丰十年,我被授予内大臣的职务,同时兼任翰林院掌院学士。十一年,又担任了总管内务府大臣。到了同治元年,因为追查大学士柏{艹俊}科场舞弊案,原先的判决没有被采纳,我因为附和当时的判决,被降了四级,贬为大理寺卿。之后,我又先后担任了内阁学士、工部侍郎、左都御史。同治五年,我升任礼部尚书,后来又调到刑部。同治十一年,我被任命为协办大学士,同时兼任翰林院掌院学士。同治十二年,我主持顺天乡试,因为发现举人徐景春的试卷有舞弊嫌疑,我被降了两级,免职了。

我的仕途跌宕起伏,历经清朝四朝,虽然多次被罢官,但很快又会被重新启用。光绪元年,我被任命为内阁学士。之后,我又担任了礼部侍郎、左都御史、刑部尚书、协办大学士等要职。光绪五年,乡试再次举行,我被加封为太子少保。光绪六年,我被任命为体仁阁大学士。光绪七年,我告老还乡,享受全额俸禄。光绪八年,我逝世,追赠太子太保,被祀入贤良祠,谥号文恪。

话说啊,从道光年间开始,科举考试舞弊就成了普遍现象,那些寒门出身有才华的读书人,都被严重打压了。柏俊(此处应为柏葰,但原文如此,故保留)为人正直,在朝堂上敢于直言,最后还是没能幸免,被杀头,都是肃顺他们陷害的。

但是,自从这件事之后,负责科举考试的官员都变得非常谨慎,害怕触犯法律,科举考场也清肃了不少。这种情况持续了三十多年,到了光绪年间才慢慢松懈下来,各种弊端又开始滋生,不过还没达到以前那么严重的地步。这其实都是文宗皇帝严惩舞弊行为的结果,算是挽回了一些风气。

麟魁、瑞常、全庆这几位,都是从翰林院起家,后来都升到了重要的官职,他们上奏的建议也值得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