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天颜,字拱极,是甘肃静宁人。顺治十二年(1655年)考中进士,被任命为浙江钱塘县的知县。后来升任广西南宁府的同知,又升任福建兴化府的知府。康熙九年(1670年),他被提拔为湖广上荆南道。总督刘兆麒上疏说慕天颜熟悉边疆和沿海的事务,请求将他调到福建兴泉道。不久,慕天颜又被提拔为江苏布政使。康熙十二年(1673年),他的母亲去世。总督麻勒吉、巡抚玛祜上疏说:“慕天颜为官清廉、英明、勤奋、敏捷,清理了多年积欠的赋税,整治了财政上的挪用和转移,事情还没办完,请让他在官任上守丧。”康熙十三年(1674年),慕天颜进京朝见皇上,上疏说:“江南的田地钱粮存在隐瞒、虚报、冒名顶替等各种弊端,我命令各州县统计田地的总数,平均分配到各里甲;又因为科则(税率)不平等,建立了征收截票的办法,每户实际征收的钱粮分成十个期限,在开始征收的日子发放限票,按照期限完纳后发放截票。超过期限没有拿到截票的,就按照数目追缴,这样官吏就不能欺骗百姓了。” 皇上把他的奏疏下发到各部,命令作为法令颁布。

康熙十五年(1676年),慕天颜升任江宁巡抚。他上疏进呈钱粮交代册,皇上称赞他账目清晰,命令以后的布政使交代账目都要以此为标准。不久,他因为节省了驿站的钱粮开支,被加封兵部侍郎。当时朝廷的军队正在征讨吴三桂,大将军贝勒尚善请求建造船只运送军队,皇上下令让慕天颜负责督造并送到岳州。因为有功,慕天颜被加封太子少保、兵部尚书,仍然兼任右副都御史。当时各路的军队都奉命征调,船只挤满了江面,拉船的纤夫和服役的人,动辄以千万计算。慕天颜上疏说:“纤夫都是从民间招募的,每人给一钱银子。百姓们都争相逃跑躲藏,于是就按里甲平均摊派,提前把人拘禁起来,这些人又饿又冷,倒毙在地上。等到军队到了,按照船只分配纤夫,士兵和船户又会强行索要财物,鞭打纤夫,造成死伤。我建议,军队开赴前线,仍然配给纤夫;如果是凯旋回京的军队,以及各省调遣回营的官兵,每条船应该配多少纤夫,就把这些纤夫的费用直接给船户,让他们自己去雇佣水手。” 皇上采纳了他的建议,命令下发到各直省,作为法令颁布。

江南的河道密密麻麻,像一张网一样。那时候,天颜当上布政使,就请求巡抚玛祜大人,疏通吴淞江和刘河这些淤塞的河道。十九年的时候,江南地区遭遇了持续不断的暴雨,天颜上奏说:“吴淞江、刘河附近的州县,因为水道通畅,雨水很快就排掉了。但是宜兴、常熟、武进、江阴、金坛这些县,水却没地方排出去,有些河道口还堵塞了,所以雨水越积越多,形成大片积水。常熟的白茆港是长洲、昆山、无锡等地通往大海的重要水道,武进的孟渎河是丹阳、宜兴、金坛等地汇入长江的重要水道,所以我请求拨款疏通这些河道。”皇上批准了他的请求。于是,他们疏通了白茆港四十三里,直到大海;疏通了孟渎河四十八里,直到长江,还在河道上修建了水闸,按时开关,总共花了九万多两银子。他还曾经上奏请求减免漕运粮,以及处理荒地和坍塌没收的官田,朝廷同意豁免坍塌没收的土地,并对荒地进行重新勘察。第二十年,他又上奏请求招募百姓开垦荒地,六年后才开始征收赋税。

扬州知府高德贵贪污了几万两银子,被弹劾罢官,不久就死了;天颜上奏减少草豆的价格,户部核实后减少了七千多两,天颜还下令追究高德贵家属的责任。京口防御高腾龙是高德贵的亲戚,他和参领马崇骏因为天颜奏请销减浮冒的钱粮,就向将军杨凤翔告状,说天颜的奏报有假。杨凤翔没理会他们。总督阿席熙弹劾马崇骏和高腾龙贪污受贿,皇上派郎中图尔宸和钟有德和天颜一起调查处理这件事。马崇骏和高腾龙就跑到朝廷门口告状,说天颜奏请销减浮冒的钱粮有假,还说天颜故意陷害他们,唆使总督弹劾他们。皇上命令图尔宸和钟有德调查清楚这件事,结果马崇骏和高腾龙因为贪污受贿被判处死刑,而天颜因为在草豆价格问题上,把责任推给户部核减的数额,被降职。最后,皇上的旨意下来了,按照调查结果处理。

皇上要让天颜(官员姓名)离职了,天颜给他上奏了一份长长的辞职报告,里面大概这么写着:“我日夜勤勤恳恳,兢兢业业,没想到却遭到诬陷和攻击,恳请皇上明察,不要严厉处罚我。” 皇上说,朕听说你并没有什么好名声,你却自称“夙夜冰兢精白”,这可不是实话,于是下令严厉批评了他。

过了二十三年,天颜被重新起用,做了湖北巡抚。皇上又给他下旨说:“你以前当巡抚的时候,没能做到洁身自好,好好带领属下。现在你应该痛改前非,廉洁谨慎,才能对得起朕的任命。”没过多久,他又被调到贵州去了。

好的,我来帮你翻译并分段:

公元1687年(康熙二十六年),慕天颜被任命为漕运总督。他上疏说:“从京口到瓜洲这一段,漕船来往,风浪最为凶险。我请求仿照民间渡船的做法,由官府设置十艘船,负责引导和护送漕船。”户部讨论后认为这不符合惯例,没有批准。皇上说:“我南巡的时候看到京口、瓜洲来往的人很多,准备船只方便人们渡河,对老百姓有好处。就按照慕天颜的请求办吧。”慕天颜又上疏陈述江南、江西多年来未完的漕粮和税银,请求皇上开恩免除,皇上命令全部免除康熙十七年以前积累的欠款。江南的扬州、淮安所属运河东边靠近海的几个州县地势低洼,被称为“下河”,这些年经常遭受水灾。

皇上先前采纳了汤斌的建议,派遣侍郎孙在丰去疏通下河。河道总督靳辅则建议从翟家坝到高家堰修筑一道重堤,把从堤堰溢出的水向北引入清口,认为疏通下河没有用。慕天颜仍然主张疏通下河,同时修筑高家堰,和靳辅意见不合。皇上派遣尚书佛伦、熊一潇,给事中达奇纳、赵吉士一起去勘察,佛伦等人主张采用靳辅的建议,慕天颜、孙在丰的意见和靳辅不同。慕天颜秘密上疏极力争辩,靳辅上疏弹劾慕天颜和孙在丰有勾结,想让孙在丰建功,所以坚决阻止在上游筑堤。皇上把这件事交给相关部门讨论,结果慕天颜被撤职,而靳辅也被御史郭琇、陆祖修,给事中刘楷联名弹劾罢免。

皇上觉得这位官员工作有成绩,曾经因为官员贪污挪用公款超过期限,虽然超过了期限,但他在事情处理之前把钱款还清了,皇上就赦免了他的罪。 那些因为越狱而牵连到别人的人,被关押三年以上了的,在秋季审理的时候都释放了;那些在狱中没有亲属送饭的囚犯,每个月都发放三斗米:这些都是体恤百姓的好政策。他在江南的时候,兴修水利,免除积欠的赋税,并且请求免除纤夫的劳役,缓解了当时的困境,江南百姓对他更是赞不绝口。 唯独弹劾了嘉定知县陆陇其,这件事跟当时的舆论不太相符。左都御史魏象枢上奏说:“皇上弹劾陆陇其,说他品行高洁,道德高尚,但才能不足。现在做官的,最难能可贵的就是品行端正;既然皇上已经知道了他的优点,为什么不让他继续为百姓做事,好好培养他呢?请皇上严厉训斥那些总督巡抚,彻底改变积弊,不要让清廉的官员寒心,让贪污的风气越来越盛。” 正好那时候皇上要选拔清廉的官员,魏象枢就推荐了陆陇其,具体情况可以看陆陇其的传记。

阿山,伊拉哩氏,是满洲镶蓝旗的人。他最初是从吏部笔帖式做起,后来历任刑部主事、户部员外部。康熙十八年,被任命为翰林院侍讲,七次升迁后做到户部侍郎。康熙三十年,皇上派他去赈济西安、凤翔两府,第二年回京。皇上听说有流民到了襄阳,就问阿山。阿山说正月已经下过雪了,百姓没有流亡。皇上说:“正月虽然下雪了,但是二、三月雨水不及时,小麦收成还不能确定。流民到了襄阳很多,你却不知道。”因为阿山没有尽心尽责完成任务,被降职为郎中。康熙三十三年,他被提升为左副都御史。康熙三十五年,皇上亲自征讨噶尔丹,阿山跟随出征。阿密达被任命为将军,追击噶尔丹,阿山担任参赞。战争结束后,他被任命为盛京礼部侍郎。康熙三十六年,被任命为翰林院掌院学士。

1779年,他被任命为江南江西总督。安徽布政使张四教因为忧愁辞官了,巡抚高永爵弹劾张四教私自动用库银,把这事儿递交给了阿山去查。阿山说张四教动用库银是公务所需,请求免于追究。皇上又让他把事情的详细经过上报。阿山这才说:“三十八年皇上南巡的时候,张四教拿了十一万库银来安排各项事务,后来决定让相关官员扣除俸禄来补上。那些官员都自己承认了,我不敢隐瞒。”皇上批评阿山徇私枉法,为了名声而包庇,就命令漕运总督桑额审理张四教的案子,依法处置。阿山本来应该被革职,皇上念在他以往的功劳,就让他继续留任了。

1783年,阿山弹劾江西巡抚张志栋大计不公,张志栋以及布政使李兴祖、按察使刘廷玑、道员韩象起等人都被革职了。阿山又说大计的事情主要是张志栋负责的,请求恢复李兴祖等人的官职。给事中许志进弹劾阿山擅自用恩威,阿山写奏折为自己辩解,还骂许志进是淮安漕标营士兵的儿子,平时行为不端,是替张志栋报复他。许志进也反过来弹劾阿山包庇张四教,收受下属贿赂,对盗窃仓储粮食的事情不闻不问,贪污淫乱,放纵小妾的父亲胡作非为。这些弹劾奏折都被送到部里讨论,部里最后都建议革除阿山的职务。皇上再次宽恕了阿山,让他继续留任。1784年,阿山弹劾江宁知府陈鹏年贪婪残暴,还把妓院改建成讲堂,违背圣旨,大不敬。皇上命令桑额和河道总督张鹏翮一起审理此案,陈鹏年最终被判处死刑,皇上还特地命令他来京城受审,具体情况可以看陈鹏年的案卷。

阿山啊,他和桑额、鹏翮一起商量着,要从泗州开始开河筑堤,把淮河的水引到黄家堰,再流入张福口,最后汇入清口,这就是所谓的“溜淮套”工程。他们还特意上奏朝廷,请求皇上亲自视察呢。

过了四年,也就是四十五年的时候,阿山被任命为刑部尚书,官儿做到这么大了。到了四十六年,皇上南巡,就真的去视察了这个“溜淮套”工程。皇上看完之后,就说:“阿山他们上奏说‘溜淮套’要另开一条河,分流淮水,还画了图给我看。可朕我骑马从清口走到曹家庙,发现地势很高,就算挖了河,水也到不了清口,跟他们呈上来的图纸完全不一样啊!而且,他们立的那些标竿,好多都在坟头上,朕我怎么忍心挖开这些无辜人的坟墓呢?” 皇上当场就下令让鹏翮停止工程。

然后,朝廷就召集九卿们一起讨论这事儿,结果阿山、桑额、鹏翮都被革职了。皇上觉得阿山是这工程的主谋,就只处罚了阿山,直接把他给撸了。到了五十一年的時候,江苏布政使宜思恭因为亏空国库被处罚,他上告说总督噶礼他们经常索要贿赂,阿山也收受过贿赂。这事儿又到了朝廷,皇上考虑到阿山年纪大了,就网开一面,没太重罚他。五十二年,皇上万寿节的时候,又恢复了阿山的原职。没过多久,阿山就去世了。

阿山这个人啊,办事儿特别认真仔细。皇上曾经问大学士李光地:“阿山当官怎么样啊?” 李光地回答说:“臣我和阿山的同事们都觉得他清廉,办事果断有效。要说他有什么不好的地方,那就是弹劾陈鹏年那件事儿,伤了民心。”皇上听了,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噶礼,是栋鄂氏家族的人,满洲正红旗的,是何和哩的第四代孙子。他一开始是荫生,也就是靠祖上的功劳当官,先被授予吏部主事,后来又升迁为郎中。康熙三十五年,康熙皇帝亲自去征讨噶尔丹,在克鲁伦河取得了胜利。噶礼跟着左都御史于成龙,负责给中路军队运送粮草,他第一个到达了皇帝的行在之所(皇帝驻扎的地方),被皇帝召见,得到了皇帝的赏识。没多久就升职了,当上了盛京户部理事官。一年多时间里连升三级,最后当上了内阁学士。康熙三十八年,他又被任命为山西巡抚。

噶礼做官勤快,办事能力强,但是贪污特别严重,放纵手下官员欺压百姓。他在山西当了几年巡抚,山西老百姓都受不了了。正好潞安知府的职位空缺了,噶礼推荐了霍州知州李绍祖。结果李绍祖喝醉酒后自杀了,噶礼却隐瞒了这件事,没有上报朝廷。这件事被皇帝知道了,就让九卿(九个高级官员)来讨论噶礼的罪责,打算革除噶礼的职务,不过皇帝后来网开一面,没这么做。御史刘若鼐上奏弹劾噶礼贪污,说他贪污的钱财大概有几十万两,太原知府赵凤诏是他的心腹,为了满足噶礼的贪欲,经常用酷刑逼供。后来噶礼又上奏朝廷为自己辩解,最终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平遥老百姓郭明奇他们告状说,山西巡抚噶礼包庇贪婪的知县王绶,于是跑到北京,去告御史袁桥。袁桥一听,马上写奏章上报,说噶礼这几年在全省的钱粮里多收了20%的火耗,说这钱一部分补给了大同、临汾等县的亏空,剩下的四十多万两都进了他的腰包!他还说噶礼假借修缮解州祠宇的名义,用巡抚的印信强迫百姓捐款;派家里的戏子跑到平阳、汾州、潞安三府去逼迫富人送礼;还因为打官司,把临汾、介休的富人亢时鼎和梁湄的金钱都弄到手了;包庇汾州同知马遴和洪洞知县杜连登这两个贪官;还隐瞒了平定县的冰雹灾情。一共七条罪状!皇上让噶礼自己解释,结果山西学政邹士聪出来帮着噶礼说话,替太原的百姓求情,说要留着噶礼。御史蔡珍又弹劾邹士聪,说他身为教育官员,却跟巡抚噶礼狼狈为奸,而且袁桥的奏章才刚上报两天,太原百姓就递交了为噶礼求情的奏章,这摆明了是假的!噶礼和邹士聪都在太原,居然装作不知道,真是昏庸无能!就算知道也不阻止,那就是包庇!蔡珍请求皇上下令查办他们。

后来噶礼自己也上奏章解释,说郭明奇等人多次因为犯事跑到北京来诬告他,说袁桥和蔡珍说的那些都是假的。皇上就让九卿(九个高级官员)调查这件事,结果郭明奇他们被判刑,袁桥和蔡珍因为诬告被罢官。

过了几年,噶礼升迁为户部侍郎,没多久又升任江南江西总督。噶礼到了江南,更加肆无忌惮,接二连三地弹劾江苏巡抚于准、布政使宜思恭、按察使焦映汉,这三个人都被罢官了。苏州知府陈鹏年,本来早些年被总督阿山弹劾罢官,皇上又让他继续留在苏州;宜思恭罢官后,陈鹏年代理布政使。陈鹏年为人正直,跟噶礼对着干。噶礼又弹劾宜思恭贪污,还说粮道贾朴修建关隘开凿河道都中饱私囊,然后就说陈鹏年的报告不实,把陈鹏年也罢官了。噶礼还偷偷地告状说陈鹏年在虎丘写的诗句有怨言,但皇上没理他。

巡抚张伯行啊,是个出了名的清廉官,结果呢,跟噶礼这总督就杠上了。过了五十年,张伯行上奏朝廷说,这次江南乡试录取的考生,跟大家的意见不太一致。 正考官,副都御史左必蕃也举报了同考官,知县王曰俞和方名,说他们推荐的考生里,有几个字都不认识的!皇上就派尚书张鹏翮去扬州,跟噶礼和张伯行一起调查审理这事儿。

张鹏翮到了扬州,开始一起审案。结果查出来,副考官编修赵晋,还有王曰俞、方名,他们之间有勾结舞弊的证据。张伯行想把这案子查个水落石出。可噶礼火大了,他竟然刑讯逼供证人,然后直接就叫停了审理!张伯行没办法,只能弹劾噶礼,说外面都在传总督跟监临提调串通一气,卖官鬻爵;事情败露后,又传言总督索要五十万银子,想压下这事儿,请求皇上把噶礼撤职查办。

噶礼当然也不甘示弱,也弹劾张伯行,说:“当时在审案的时候,我正在审问犯人,张伯行说我的话不对,我怕争论起来影响不好,就闭口不言了。结果张伯行就暗地里陷害我,说我因为卖官鬻爵得了五十万银子,我跟他没法共存!” 他还说张伯行整天就知道写书,疑心重,糊涂,连公文都处理不好。 正赶上戴名世案子闹得沸沸扬扬,噶礼又说:“《南山集》的刻板在苏州印刷,张伯行怎么可能不知道?进士方苞因为写序被牵连,张伯行跟他关系那么好,却不愿意抓他!” 然后又列举了一大堆张伯行失职的事情。

疏奏到了皇上那里,皇上命令解任(噶礼)的奏章,让漕运总督赫寿和陈鹏翮一起审查。案件审理清楚了,晋升、俞名以及其他参与科举舞弊、受贿的人,都按照科场舞弊的法律论处;噶礼弹劾张伯行办事不利,处理案卷不认真,其他的都是督抚联合上报的旧案,都归咎于张伯行,要把他抓起来送到刑部。南山集刻板在江宁的那些事,都免于追究;张伯行诬告噶礼卖官鬻爵,应该革职。皇上严厉批评陈鹏翮、赫寿徇私枉法,又命令尚书穆和伦、张廷枢复审,结果还是和陈鹏翮他们一样的意见。皇上说:“噶礼能力很强,办事很利索,但是喜欢没事找事,多次弹劾张伯行。朕认为张伯行的操守是天下第一,所以之前驳回了他的奏章。这次的结论完全颠倒是非!”

然后让九卿、詹事、科道官员审查奏章,皇上再次下旨说:“噶礼的操守,朕不能相信;如果没有张伯行,江南地区肯定会被他祸害掉一半。就说陈鹏翮,虽然有点名声,噶礼就想害他,抓住他在虎丘写的诗里有一些不妥当的话来攻击他,朕看了那首诗,根本没有别的意思。他又弹劾中军副将李麟骑射都不行。李麟最近来迎接朕,朕亲自试了他的骑射水平,都很优秀。如果让噶礼和他比试,肯定比不过。朕因此就怀疑噶礼了。他们互相弹劾的案子,派大臣去审理,结果都被噶礼给控制住了。你们都能理解朕保全清廉官员的心意,让正直的人没有疑虑,这样天下才能太平。九卿等认为噶礼和张伯行都在地方任职,互相弹劾有失大臣之礼,都应该革职;皇上命令张伯行继续任职,噶礼则按照之前的议决革职。

乾隆五十三年的時候,噶礼的母亲去皇宫告状,说噶礼和弟弟色勒奇、儿子干都合谋在食物里下毒想毒死她,噶礼的妻子还把别人的儿子干泰当作自己的儿子,还纵容他纠集众人毁坏房屋。刑部审理后查明了事实,认为噶礼应该处以极刑,妻子应该绞刑,色勒奇、干都都应该斩首,干泰发配黑龙江,家产充公。皇上命令噶礼自杀,妻子陪葬,其余的按照刑部的判决执行。

有人说啊,那些清廉的官员往往得不到上司的赏识,这是因为上面那些长官都不行吗?还是说,那些清官的刚正不阿,让上司们难以忍受呢?就说陇其吧,他清廉的名声,皇上是知道的,但却容不下他。鹏年一开始被阿山陷害,后来又被噶礼打击,他们都想用莫须有的罪名整垮他,真是太狠了!伯行和噶礼互相弹劾,两次审理都没能得到公正的结果。幸好圣祖皇帝英明仁慈,陇其最终官复原职,鹏年也得到了重用,伯行最后也洗清了冤屈。这几个正直的人,虽然受了委屈,但最终还是得以昭雪,这在当时引起了很大的震动,影响深远啊。噶礼这种人根本不值得一提,因为他连皇上和阿山都比不上。

说句实在话,那些一心为公的官员,常常不受领导待见,难道是因为领导们都不怎么样?还是因为这些官员太正直了,让领导们觉得难以驾驭?你看陇其,他那清正廉洁的名声,皇帝都清楚,可就是容不下他。鹏年刚开始就栽在了阿山手里,后来又被噶礼整,他们都想用一些子虚乌有的罪名来陷害他,真是太可恶了!伯行跟噶礼互相举报,审了两次都没结果。多亏了圣祖皇帝开明,陇其才重新被启用,鹏年也终于得到重用,伯行也最终沉冤得雪。这几个正直的人,虽然受了委屈,但最终都平反了,这在当时社会上引起了很大的反响,影响范围很大。噶礼那种人根本不配和他们相提并论,因为他连皇帝和阿山都比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