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这清史稿的编纂团队阵容可真强大!馆长是赵尔巽,柯劭忞还兼着馆长和总纂的职务,相当于一把手兼一把抓了。于式枚负责总阅,相当于总审稿。然后是一大堆总纂,王树枬、郭曾炘、李家驹、缪荃孙、吴士鉴、吴廷燮、马其昶、夏孙桐、秦树声、金兆蕃,这十位都是总纂,负责主要的编纂工作。
接下来是纂修,这级别又往下走了一层,但人数更多了:邓邦述、章钰、王大钧、袁励准、万本端、陶葆廉、王式通、顾瑗、杨钟羲、简朝亮、张采田、何葆麟、陈曾则、姚永朴、夏曾佑、唐恩溥、袁克文、金兆丰,十八位纂修,也是主力编纂人员。 再往下还有协修,人更多了,得仔细数数:俞陛云、罗惇曧、吴广霈、吴怀清、张书云、张启后、韩朴存、李岳瑞、骆成昌、胡嗣芬、吴昌绶、朱孔彰、李景濂、姚永概、黄翼曾、檀玑戴、锡章、陈曾矩、李哲明、吕钰、余嘉锡、邵瑞彭、奭良、瑞洵、陈田、叶尔恺、徐鸿宝、王崇烈、方履中、商衍瀛、陈能怡、王以慜、刘树屏、朱师辙、史思培、赵文蔚、刘焜、陈敬第、蓝钰、陈毅、李葆恂、张仲炘、陈延韡、宋伯鲁、李焜瀛、喻长霖、田应璜、赵世骏、杨晋、齐忠甲、朱希祖、吴璆、秦望澜、李汝谦、罗裕樟、傅增淯、朱方饴……我的天,这协修得有五十多位吧!这么多人一起干活,想想都壮观!
最后还有提调,负责统筹协调工作,分别是李经畬、陈汉第、金还、周肇祥、邵章。 文牍科长伍元芝,图书科长尹良,会计科长刘济,庶务科长锡荫,收发处长张玉藻,这些都是后勤保障人员,保证整个编纂工作顺利进行。 校勘方面有孟昭墉、诸以仁、奎善、刘景福、赵伯屏;收掌方面有董清峻、胡庆松、秦化田、史锡华、惠澂。 袁金铠负责史稿的出版发行,金梁负责史稿的校对刻印。 最后再重复一下,馆长是赵尔巽,柯劭忞兼任馆长和总纂,还有个总纂王树棻。 这清史稿的编纂,真是个浩大的工程啊!
吴廷燮、夏孙桐两位是总纂,金兆蕃、章钰、金兆丰是纂修,俞陛云、吴怀清、张书云、李哲明、戴锡章、奭良、朱师辙是协修,孟昭墉是校勘兼协修,李经畬、陈汉第、金还、周肇祥、邵章是提调。
接下来参与修史的人更多了,总纂有缪荃孙、马其昶、秦树声、吴士鉴;纂修有王大钧、邓邦述、姚永朴、万本端、张尔田、陈曾则、唐恩溥、袁励准、王式通、何葆麟、刘师培、夏曾佑;协修则有张启后、李岳瑞、韩朴存、朱孔彰、姚永概、黄翼曾、陈敬第、吴昌绶、吴广霈、罗惇曧、骆成昌、胡嗣芬、李景濂、陈田檀玑、叶尔恺、瑞洵、王崇烈、田应璜、朱希祖、徐鸿宝、蓝钰、刘树屏、杨晋、陈能怡、方履中、商衍瀛、赵世骏、袁嘉谷、秦望澜、吴璆、史思培、唐邦治、张仲炘、傅增淯、邵瑞彭、陈曾矩;校勘有董清峻、周仰公、秦化田、奎善、刘景福、赵伯屏、史锡华、曾恕传;负责收掌的是尚希程、王文著、胡庆松;袁金铠负责史稿的发刊事宜;金梁负责史稿的校刻。
清史馆是甲寅年(公元1904年)开始设立的,赵尔巽先生担任馆长。修史工作分了好几个职位,像总阅、总纂、纂修、协修和负责搜集资料的等等,前后请了上百人,还有三百多个名誉职务的人。馆里负责具体事务的,比如提调、收掌、科长和校勘等等,也超过了两百人,规模真是很大啊!
刚开始筹备修史的时候,大家先讨论了一下修史的原则。馆里馆外的同仁,比如于式枚先生、梁启超先生、吴士鉴先生、吴廷燮先生、姚永朴先生、缪荃孙先生、陶葆廉先生、金兆蕃先生、朱希祖先生、袁励准先生、王桐龄先生等等,都提出了很多宝贵的意见。我们综合大家的意见,最后决定采用《明史》的体例,略微做一些调整。
首先是确定史书的目录。本纪一共十二篇:太祖、太宗、世祖、圣祖、世宗、高宗、仁宗、宣宗、文宗、穆宗、德宗,还有宣统纪,一开始打算叫“今上本纪”,后来改了。志一共十六篇:天文、灾异、时宪、地理、礼、乐、舆服(附卤簿)、选举、职官、食货、河渠、兵、交通、刑法、艺文、邦交。最初还打算写《国语》、《氏族》、《外教》三篇志,后来都删掉了。表一共十篇:皇子、公主、外戚、诸臣封爵、藩部、大学士、军机大臣、部院大臣、疆臣、交聘。一开始想把大学士和军机大臣合称“宰辅”,后来也改了。列传一共十五篇:后妃、诸王、诸臣、循吏、儒林、文苑、畴人、忠义、孝义、遗逸、艺术、列女、土司、藩部、属国。最初还打算写《明遗臣》、《卓行》、《货殖》、《客卿》、《叛臣》等列传,后来也都删掉了。
至于史料的收集,我们主要以实录为基础,同时参考国史、旧志和人物传记,并广泛查阅各种史料记载,以及我们实地调查获得的信息,力求史料真实可靠,不追求华丽的辞藻。
1900年(庚申年),初稿终于完成了,开始排版和校对。到了1903年(丙寅年)秋天,我又对它进行了大幅度的修改。从开始修史到这个时候,已经过去整整十年了,这其中的艰难和谨慎,我至今还不敢说已经完成了定稿。1904年(丁卯年)夏天,袁金铠先生提议要出版这套稿子,赵尔巽先生也同意了这个建议,于是就请袁先生负责出版发行的事宜,梁启超负责校对和刻印,计划一年内完成。梁启超打算先通览全部稿件,先画个总体的框架,再付印。但是,稿子实际上还没完全准备好,而且还需要修改,只能边修边刻,根本没有时间再进行整体的整理了。当时留在馆里的人只有十多个人,于是大家推举柯劭忞先生总管纪稿,王树棻先生总管志稿,吴廷燮先生总管表稿。夏孙桐先生和金兆蕃先生分别负责总管传记稿,而袁先生和梁先生负责校对和付印。
本纪部分,从太祖到世宗五朝的稿子是邓邦述先生和金兆蕃先生写的;高宗到穆宗五朝的稿子是吴廷燮先生写的;德宗和宣统二朝的稿子是瑞洵先生写的;而太祖、圣祖、世宗、仁宗、文宗和宣统六朝的本纪是奭良先生重新整理的;穆宗和德宗二朝的本纪是李哲明先生重新整理的;柯劭忞先生对这些稿子都进行了大量的删改。志部分,天文、时宪、灾异是柯劭敏先生写的;地理是秦树声先生写的,王树棻先生重新整理;礼是张书云、王大钧、万本端等几位先生分工完成的;职官是金兆丰、骆成昌、李景濂、徐鸿宝等几位先生分工完成的,金兆丰先生重新整理;乐是张采田先生写的;舆服是何葆麟先生写的;选举是张启后、朱希祖、袁励准等几位先生分工完成的,张书云先生重新整理;食货是姚永朴、李岳瑞、李哲明、吴怀清等几位先生分工完成的;河渠是何葆麟先生等写的;交通是罗惇曧先生等写的,这些都由吴廷燮先生重新整理;兵是俞陛云、秦望澜、田应璜、袁克文等几位先生分工完成的,俞陛云先生重新整理;刑法是王式通先生等重新整理的,后来用了许受衡先生的稿子;艺文是章钰、吴士鉴先生写的,朱师辙先生重新整理;邦交是李家驹、吴广霈、刘树屏等几位先生分工完成的,戴锡章先生重新整理。表部分,诸王、公主、外戚是吴士鉴先生写的;诸臣封爵是刘师培先生写的;军机大臣是唐邦治先生写的;其余都是吴廷燮先生写的。
列传部分,后妃、诸王是邓邦述、奭良和金兆蕃先生写的,金兆蕃先生重新整理;诸臣的稿子,馆里的人都参与了撰写,从开国到乾隆朝的稿子是金兆蕃先生重新整理的;嘉庆、道光、咸丰、同治四朝的是夏孙桐先生重新整理的;光绪、宣统二朝的是马其昶和金兆丰先生重新整理的,梁启超又重新补充整理;循吏和艺术都是夏孙桐先生重新整理的;儒林是缪荃孙先生写的;文苑是马其昶先生写的,梁启超都补充整理了;畴人是陈年先生写的,柯劭忞先生重新整理;忠义是章钰先生重新整理的;孝义和列女是金兆蕃先生重新整理的;遗逸是王树棻和缪荃孙先生写的,梁启超重新整理;土司是缪荃孙先生写的;藩部蒙古是吴廷燮先生写的;西藏是吴燕绍先生写的;属国是韩朴存先生写的。所有这些稿子梁启超都校对过,并且也参与了修改。可惜的是,因为仓促出版,没有时间从容地讨论。过去万斯同先生参与修撰《明史》时,通览全书,凡事都必须核实史料,有错误的改正,有遗漏的补充,这是修史的惯例,不敢忽视。
这年秋天赵尔巽先生去世了,柯劭忞先生接替他担任馆长,一切照旧进行。年底,校对和印刷已经完成了一半,于是就先发行一部分,直到这年夏天,全书终于完成了,幸运的是没有超过预定的时间。袁金铠先生当初提出了这个建议,并负责策划和筹划,承担了所有的困难,算是没有辜负赵尔巽先生的托付。其间经历了几次动乱,都幸运地没有受到影响,这完全出乎意料。一部国家正史,关系重大,它的成败也取决于天意。最初有人建议删去宣统朝的纪事,梁启超以“春秋笔法,不讳褒贬”为由,力争保留;又有人建议按朝代断代立传,凡是辛亥革命以后去世的人都不要列入传记,梁启超认为明朝末年的遗臣,史书上也都有记载,而且清史实际上是旧史的结束,以后会另立新史,体例各异,这些人与清朝同始同终,怎么能抹杀呢?所以他特别补充了很多内容。
好了,书刻完了,我简单记一下这书是怎么弄出来的,以后好参考参考。这《史稿》啊,其实还不是最终版本,希望全国各地的专家学者们能不吝赐教,多提宝贵意见。我以后还会另外写一本《校勘记》,留着以后修改的时候用,真是太好了太好了!戊辰年端午节,金梁记。
这本《史稿》现在只是个初稿,离完美还差得远呢,所以还请各位专家学者多多指正,给点意见。我打算再写一本详细的校勘记录,方便以后修改和完善这本书。想想就觉得很开心!戊辰年端午节,金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