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平,字士衡,是开封祥符人。他爹刘汉凝,跟着宋太宗打过河东岢岚、宪州的仗,后来官做到崇仪使。刘平这个人啊,性格耿直,又爱打抱不平,骑射功夫一流,读书还特别厉害,过目不忘。他考中了进士,先被派到无锡当尉,结果碰上贼人,他直接冲上去杀了五个,一下子就升官了,当上了大理评事。后来又当了鄢陵县令,然后调到南充。那地方夷人造反,打劫了淯井监,当时转运使让刘平去泸州处理这事儿,刘平带着三千民兵就把那些夷人打跑了。之后,他去汾阴祭祀,升了官,当了本寺丞。回朝的路上,途径安州,又遇上十几个贼人,刘平张弓搭箭,一下射死了三个,剩下的吓得都跑了。

后来,寇准推荐了他,刘平就当上了殿中丞,还再次去了泸州当知州。那些夷人因为上次吃了亏,再也不敢来骚扰边境了。 之后,朝廷召他进京,当了监察御史,经常上奏章,批评时政,结果得罪了丁谓。过了好长时间,他才被调到三司盐铁判官,又去河北当安抚使,后来又当了殿中侍御史、陕西转运使。 他在陕西跟副使闹了矛盾,就被调到襄州当知州去了。宋仁宗当皇帝后,刘平又升官了,当上了侍御史。

其实啊,宋真宗早就看中刘平的才能,想重用他。但丁谓从中作梗,跟真宗说:“刘平是武将世家出身,很懂军事,要是让他去西北带兵,肯定能打败敌人。” 后来章献太后也觉得丁谓说的有道理,于是刘平就被调到衣库当差,又去邠州当知州。 邠州那地方,户部管辖的明珠、磨糜族老是造反,刘平偷偷地带兵把几千人都杀了,因为立了功,就升了宾州刺史,还当了鄜延路兵马钤辖,后来又调到泾原路,兼任渭州知州。 当时胡则当陕西都转运使,刘平上奏章说:“胡则是丁谓的党羽,现在我被他管着,恐怕会因为一些小事被陷害。” 所以,他又被调到汝州,后来又当了淮南、江、浙、荆湖制置发运副使。 他刚走没几站路,就被朝廷召回,改任信州刺史、知雄州。 他在雄州待了四年,升任忻州团练使、知成德军。

景祐元年,他被任命为龙神卫四厢都指挥使、永州防御使、知定州,后来又调到环庆路当副都总管,官至侍卫亲步军都虞侯。 他上奏章说:“元昊很快就要造反了,朝廷应该做好准备。” 没多久,因为喝醉了酒,闯进了甲仗库,被转运使苏耆告发,被降职,去同州当知州。 他写奏章为自己辩解,朝廷召他进京问话,又恢复了他的步军都虞侯的职务,派他去澶州当知州。 当时朝廷正讨论塞河的事,但刘平说自己不懂河务,于是他又被调到沧州当副都总管了。

吕夷简当宰相的时候,御史台的官员们经常上奏章批评朝政的不足。吕夷简就写了一份奏章,说:“我发现范仲淹他们这些人总是批评攻击大臣,这背后肯定有人指使他们这么做,目的是想把大臣赶走,自己取而代之。我以前在真宗皇帝当政的时候做过御史,当时我的同事们,可没听说过有谁搞什么邪恶的党派,假装忠诚正直,做出这种事情。我担心一些小官,凭借着一点微薄的才能,侥幸得到重用,不懂朝廷的规矩制度,就胡乱地评论朝政,甚至还牵扯到管辖军队将领的事务。再说,武官的升迁和文官不一样,如果随意挑剔他们的毛病,胡乱弹劾他们,就会让他们心里不安,产生怨恨。我希望您能明确告诫御史台的官员们,不要越权办事,也不允许互相推荐。如果某个职位空缺了,就由朝廷自己挑选忠诚正直、德高望重的人来担任。”很多人认为这是吕夷简在表达自己的想法。后来,吕夷简被调任高阳关副总管。

宝元元年,他从殿前都虞侯升任环庆路马步军副总管。正赶上西夏元昊叛乱,他又升任邕州观察使,并兼任鄜延路副总管兼鄜延、环庆路同安抚使。不久,他又兼管勾泾原路兵马,进一步升任为步军副都指挥使、静江军节度观察留后。他上奏了一份关于防御策略的奏章,里面写道:

五代末期,中国内乱不断,只有控制西戎才能安定局面。中国以前从没派过一支军队长期驻扎边境,只是任命当地的豪强首领来镇守,给他们封官赐地,收取赋税,这些收入足够供养军队,所以边境一直很安全。太祖皇帝统一全国后,吸取了唐朝末年藩镇割据的教训,削弱了他们的兵权,把他们的赋税收归国库,从节度使以下的官员,只领取朝廷的俸禄,如果边境有警报,就由朝廷派兵讨伐,事情结束后,军队就回到京城,将领也回到原籍。边疆地区世袭的制度,应该和内地不一样,却错误地把朔方李彝兴、灵武冯继业这些人也迁到内地。从此以后,灵州、夏州就依赖中国的军队戍守,千里运送粮草,士兵百姓都非常困苦。

话说灵武丢了以后,赵德明害怕朝廷怪罪,就主动表示愿意当个藩臣。当时啊,要是咱们直接放弃灵州、夏州、绥州、银州,跟他划山而界,就不会有今天的麻烦了。可咱们偏偏把灵州、夏州这两州,还有山界附近的汉族和少数民族的百姓都给了赵德明,结果他暗中积蓄力量,逐渐窥探边境,导致鄜延、环庆、泾原、秦陇几路都不得放松戒备。

现在元昊继承了西夏,他统治残酷,民心尽失,还跟唃厮啰闹翻了,这简直就是天要亡他啊!我听说,敌人不能轻视,更不能放纵。万一元昊自己撑不住,被别的首领取代,西边唃厮啰又跟他和解,北边又跟契丹勾结,那我们拿什么来抵挡他们的侵略呢?现在元昊国力还不强,咱们应该趁此机会,用鄜延、环庆、泾原、秦陇四路兵马,分成两路进攻,再增加一些汉族和少数民族的弓箭手,精兵能凑出二十万,是元昊兵力的三倍!运送粮草二百里,用不了一个月,就能拿下山界的洪州、宥州。然后招降当地的首领,给他们官职,从防御使以下、刺史以上,都封官赐禄,赏赐衣物钱财;再用当地人充当将校,让勇敢的人贪图富贵,有钱的人安居乐业,用不了多久,人心就能安定下来。

接着派使者去跟唃厮啰谈,给他灵武节度使的官职,让他去骚扰河外各族部落,来牵制元昊。再调动麟州、府州、石州的汉族和少数民族的步骑兵,去袭击河西的各族部落,招降他们的首领,瓦解他们的队伍,然后咱们的大军再跟进,元昊到时候只能像老鼠一样四处逃窜,成为穷途末路的强盗,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再说灵州、夏州、绥州、银州这些地方,不产粮食,百姓也不习惯艰苦的环境,每年都要从洪州、宥州运送粮食。而洪州、宥州的羌族百姓骁勇善战,西夏人就靠着他们来壮大自己。如果我们能拿下洪州、宥州,以山为界,依山傍险,居高临下,俯瞰沙漠,沿线设置堡垒,派兵驻守,这就是天然的险要之地啊!朝廷的策略,怎么就没考虑到这一点呢?偏偏要争夺灵州、夏州、绥州、银州,年年调兵遣将,耗费人力物力,导致国家疲惫不堪,小敌却越来越猖獗,这都是我的罪过啊!

现在朝廷要是原谅了夏元昊,对他表现出宽容的态度,那不仅驻扎的军队会越来越多,军费开支也会更加巨大。万一元昊暗中勾结契丹,互相夹击我们,那我们就得同时应付两场战争,根本无法兼顾。必须先解决轻的,再解决重的,那怎么才能减少兵力去支援河北呢?我觉得应该召集边境将领,和朝廷的两个部门一起商量制定长期防御策略。

奏章还没得到回复。

正巧这时,夏元昊率领大军攻打保安军。当时韩琦驻扎在庆州,范雍就派人写信召韩琦过去。韩琦带兵和石元孙会合,一起向土门进发。接着又有人来报,说敌军攻破了金明,包围了延州,范雍又派人召韩琦和石元孙去救援延州。韩琦平时比较轻敌,他督促骑兵日夜兼程,第二天就到达了万安镇。韩琦先派骑兵出发,步兵随后跟进,晚上到达三川口西边十里处安营扎寨,并派骑兵先赶到延州争夺城门。当时鄜延路驻扎的都监黄德和率领两千多人驻扎在保安北面的碎金谷,巡检万俟政、郭遵也分别率领各自的部队驻扎在那里,范雍都把他们召来作为外援,韩琦也派人催促他们赶来。第二天早上,步兵还没到,韩琦和石元孙就回去迎他们。走了二十里,才遇到步兵,黄德和、万俟政、郭遵率领的部队也都到了,将近万人的步骑兵合兵一处,向东走了五里,和敌人遭遇了。

那天,地里积了厚厚的几寸雪,我们和敌人摆开阵势,都是偃月阵,面对面地站着。过了一会儿,敌人趟水过来,改成横阵进攻。郭遵和王信带兵冲上去,却没能冲破敌人的防线。我们的军队一起冲锋,杀了几百个敌人,敌人才后撤。敌人又用盾牌组成阵型,我们又冲上去打退了他们,夺走了他们的盾牌,杀死的、俘虏的、淹死在水里的敌人加起来有好几千。战斗中,郭元平的左耳和右颈都中了流箭。

傍晚时分,战士们把战功和缴获的战马都报了上来,郭元平说:“战斗正激烈的时候,你们各自记下功劳,我都会重重地赏赐你们!”话还没说完,敌人就派轻兵又来进攻,我们的军队后撤了二十步。黄德和在阵后看到军队后撤,就带着自己的人马逃到西南的山上去了,大家都跟着他一起逃跑了,军队彻底溃败了。郭元平派他儿子郭宜孙去追赶黄德和,一边拉住他的马缰绳一边说:“应该集合军队抵抗敌人,你为什么先逃跑了?”黄德和不听,骑马逃往甘泉去了。郭元平派军官拿着剑拦住溃逃的士兵,总算留下了千余人。

激战持续了三天,敌人退回了河东。郭元平率领剩下的士兵守在西南的山上,修建了七道栅栏来防御。晚上,敌人派人敲打栅栏,问大将在哪里,我们的士兵没理他们。敌人又派人假扮成我们的士兵,递送假信给郭元平,结果被郭元平杀掉了。夜里四更天的时候,敌人围着营地喊叫:“就剩下这么点残兵败将了,还不投降,等着干什么!”天亮的时候,敌人的首领挥舞着马鞭,带领骑兵从山上四面八方冲下来,把我们的军队切成了两半,郭元平父子最终都被俘虏了。

一开始,黄德和说郭元平投降了敌人,朝廷就派禁军包围了他的家。朝廷还派殿中侍御史文彦博到河中府设立监狱,派庞籍去审问黄德和,查清了事情的真相。于是,朝廷释放了黄德和的家属,黄德和本人则被判处腰斩。而延州的百姓也上奏朝廷,陈述郭元平战死的经过,朝廷最终追赠郭元平为朔方军节度使兼侍中,谥号壮武,赐给他信陵坊的宅第,封他的妻子赵氏为南阳郡太夫人,他的子孙和兄弟们也都得到了提升,没有官职的都被录用了。后来,很多降羌都说郭元平在兴州并没有死,还在敌营中生了孩子。直到石元孙回来,才知道郭元平是在战斗中被俘虏,后来死在了兴州。他的弟弟郭兼济。

宝臣,字兼济,靠他父亲的功劳,先在朝廷里混了个小官当。他从小就擅长骑马射箭,还读过兵书,对军事战略挺有心得。后来被派到襄州当兵马监押。那年汉江发大水,水涨得老高,兼济二话不说,脱了衣服就趟进水里,带领大家一起保护城池,多亏了他,襄州才安然无恙。 之后,他升迁做了阁门祗候,又当了雄霸州界河的巡检,后来调到晋州、绛州、泽州、潞州当都巡检使。那年闹饥荒,太行山一带到处是土匪,他抓了二百多盗贼。

接着他又升任左侍禁,然后到鄜延路当兵马都监,还兼任保安军知军。后来又当过陕西、河东的刑狱提点,还做过笼竿城的知城。西夏人来打仗,人多得跟数不清似的,好几万人呢!兼济只带了一千多兵,一路打到黑松林,把西夏军打败了。可惜他哥哥在三川口战死了。为此,朝廷特地给他升了官,封他做内殿崇班,还让他当了原州知州。 他去上任之前,仁宗皇帝还特意安慰鼓励他,说:“国家大事还没解决,家仇还没报,你可得好好努力啊!” 后来户明珠部族造反,其他将领都急着要出兵讨伐,可兼济却每天喝酒打马球,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迷惑敌人。叛军自己先乱了阵脚,兼济这才率兵追击,一箭射死了叛军首领,把剩下的叛军都抓了回来。

之后他又调到宁州,攻破了靳厮袜砦,后来又调到鄜州。西夏元昊称藩后,他又被调到梓夔路当钤辖,后来又调到镇戎军当知军。兼济管人很严厉,搞得下面的士兵怨声载道,转运使就建议把他调到内地去。于是他又被调到泾原路当钤辖,后来又当了宁州知州,原州知州,冀州知州,广信军知军。他一路升迁,官职越来越高,最后当上了文思使、惠州刺史、河北缘边安抚副使,还当上了西上阁门使、同管勾三班院,最后又出任雄州知州。

早些时候,边境的百姓犯了罪逃到契丹那边去了,契丹人就收留了他们。那些守将害怕担责任,不敢追究。兼济却写信给契丹,要求他们把人送回来。后来他又被调到冀州,一个月后又调到忻州,最后又回到三班院任职,最后去世了。

郭遵,开封人,他家祖上都是靠军功起家的。郭遵年轻时就当兵了,后来慢慢升迁,当上了殿前指挥使。乾兴年间,他升任左班殿直,并代路巡检。后来又升任右侍禁,庆州柔远砦兵马监押。 他参加骑射考试,成绩优异,又升任左侍禁、阁门祗候。 后来他当了秦州三阳砦主,最后调到延州西路当都巡检使。

西夏元昊攻打延州,将军刘遵作为副将出战。他冲进敌阵,杀敌几十人,那叫一个勇猛!敌军派出一员猛将叫嚣着要挑战刘遵,刘遵直接用铁杵一下就敲碎了他的脑袋,两军都惊呼起来。接着,刘遵又拿着铁枪冲锋陷阵,势不可挡。结果,黄德和带兵先溃逃了,敌人更加猛攻。刘遵拼死抵抗,在敌阵中来回冲杀,简直不要命了!

等到军队稍稍后撤,刘遵又骑马殿后,还用长矛横冲直撞。敌人一看这架势,知道根本打不过他,就派人用粗绳子从高处套他的马腿,想把他抓住。结果,刘遵把绳子都砍断了!敌人见此,干脆放任刘遵深入,然后集中兵力攻击他。最终,刘遵的马中箭倒地,他也战死了。朝廷特别追赠他果州团练使的官职,还封他的父亲刘斌为太子右清道率府副率,母亲贺氏为仁寿郡君,妻子尹氏为安康郡君,弟弟刘青石为侍禁,刘逵为三班奉职。刘遵的四个儿子当时都还小,仁宗皇帝还亲自赐名,分别叫忠嗣、忠绍、忠裔、忠绪,并分别授予他们西头供奉官、左侍禁、右侍禁、左班殿直的官职。就连刘遵的女儿,之前出家当了尼姑,仁宗皇帝也赐给她紫色的方袍。

刘遵使用的铁杵、枪、矛总共九十斤重,后来有人在战场上找到了这些武器,到了皇祐年间,人们才把他的遗物和衣冠一起葬在了河南。他的弟弟刘逵的事迹另有记载。

任福,字祐之,祖籍河东,后来搬到了开封。咸平年间,他当上了卫士,后来一路升迁,做到遥郡刺史。元昊叛乱的时候,他被任命为莫州刺史、岚石隰州缘边都巡检使。上任之前,他上奏说:“河东地区靠近黄河,边防哨所设置稀疏,希望加强防备,以防不测。”仁宗皇帝很欣赏他的建议,任命他为陇州知州,又提升他为秦凤路马步军副总管。朝廷下令在陕西增筑城墙、添置军械,任福只用了四十天就完成了所有准备工作,可见其办事效率之高。后来,他又被任命为忻州团练使、鄜延路副总管,负责延州东路蕃部的相关事务。

不久,他又被任命为庆州知州,兼任环庆路副总管。他向皇帝上奏说:“庆州离少数民族地区很近,我希望能够在边境驻扎军队,巡视亭堡,加强哨所警戒。”他还亲自勘察了沿途的山川道路,制定了攻守策略。皇帝对他的建议非常满意,准许他自行决断。

话说西夏人来攻打保安、镇戎军,福大人和他的儿子怀亮、侄女婿成暠就从华池凤川镇那边对外宣称要巡视边境,实际上是把各路将领都叫来,想办法牵制住敌人的兵力。

他们走到柔远砦的时候,犒劳了一下当地的蕃部族人,然后就在当地临时开会,决定攻打白豹城。天还没亮透,部队就抵达了城下,四面同时发起进攻。天亮的时候,城池就被攻破了,士兵们开始四处抢掠,烧毁敌人的巢穴,缴获了七千多头牛马和骆驼,战利品堆积的范围足足有四十里地那么广,平骨咩等41个部落都被打垮了。

凭借这次大胜的功劳,福大人被朝廷提升为龙神卫四厢都指挥使、贺州防御使,还把官职改成了侍卫马军都虞侯。

公元1035年春天,朝廷打算派泾原路和鄜延路的军队西征,皇上就下令让范仲淹去泾原路商量作战计划。正好安抚副使韩琦也在边境视察,正赶往泾原路。这时,韩琦听说西夏元昊正计划袭击渭州,就赶紧赶到镇戎军,把所有的兵都调了出来,又招募了18000个敢打敢拼的士兵,让范仲淹统领。韩琦任命耿傅为参军事,泾原路驻泊都监桑怿为先锋,还让钤辖朱观、都监武英、泾州都监王珪都听从范仲淹指挥。

韩琦叮嘱范仲淹等人要集中兵力,从怀远城出发,朝着得胜砦进军,到达羊牧隆城,绕到敌人的后面去。各个据点之间只有四十里,路程短,运输补给方便。韩琦认为如果形势不利于作战,就应该占据险要地势设伏,等敌人回来的时候再进行伏击。范仲淹带了几千轻骑兵,迅速赶到怀远城附近的捺龙川,遇到了镇戎军西路巡检常鼎和刘肃,在张家堡南面与敌人交战,斩杀了数百敌军。西夏人假装败退,丢下马匹、羊群和骆驼,桑怿带骑兵追击,范仲淹紧随其后。

探子回报说敌军兵力不多,范仲淹他们就有点轻敌了。傍晚,范仲淹和桑怿在好水川会合驻扎,朱观和武英则驻扎在龙落川,两地隔着山,相距五里,约定第二天在川口会合。路途遥远,草料和军粮跟不上,人和马已经三天没吃东西了。追击到笼竿城北,又遇到了夏军,沿着河川前进,绕过六盘山脚下,在距离羊牧隆城五里处摆开阵势。这时,众将才意识到中了敌人的埋伏,形势危急,无法继续停留,于是就迎着敌人冲了上去。桑怿率军猛攻敌军前锋,范仲淹的军队还没来得及列阵,西夏人就派铁骑冲了上来。

从早上辰时打到午时,战况激烈,士兵们想往山上跑,找个有利地形据守。这时,埋伏的敌人从山后杀出,很多士兵都掉进了山崖沟壑,互相践踏,桑怿、刘肃战死沙场。敌人又派了几千兵马,切断了官军的退路,范仲淹奋力抵抗,身上中了十多箭。有个小校叫刘进的,劝范仲淹赶紧逃命。范仲淹说:“我是一名大将,如果战败了,就应该以死报国!”说完,他挥舞着四刃铁简,挺身冲入敌阵,结果被枪刺中左颊,喉咙被割断而死。

随后,敌人集中兵力攻击朱观和武英。战斗打响后,王珪从羊牧隆城带了四千兵马,在朱观军队的西边布阵;渭州驻泊都监赵津也率领瓦亭的二千骑兵赶到。王珪多次率军出击,但敌军阵线坚固,难以突破,武英也受了重伤,无法指挥军队。敌军增兵,官军最终溃败,武英、赵津、王珪、耿傅都战死了;内殿崇班訾赟、西头供奉官王庆、侍禁李简、李禹亨、刘钧也战死;军中校级军官死了几十人,士兵死了六千多人。只有朱观率领一千多士兵坚守在民垣,用弓箭猛射,直到傍晚,敌人才撤兵。朱观与范仲淹交战的地方相距五里,但他们却不知道范仲淹战败的消息。范仲淹的儿子范怀亮也在这次战斗中战死了。

话说西夏元昊带兵入侵,皇帝福临奉命抵抗,可他手下的兵马都不是平时训练有素的精兵强将,而且还有些人只想捞好处,所以打仗输得很惨。消息传到皇帝那儿,皇帝非常震惊和悲痛,追封福临为武胜军节度使兼侍中,还给了他最好的待遇,每个月给他的家人发放三万钱,四十斛粮食。 又追封福临的母亲为陇西郡太夫人,妻子为琅琊郡夫人,并且还照顾了他的六个儿子和侄子。

王珪是开封人。他从小就力气大,武艺高强,骑射都很厉害,还会使铁杵和铁鞭。十九岁的时候,他当上了皇帝的侍卫,后来一步步升迁,最后当上了殿前第一班押班,接着又升任礼宾副使、泾州驻泊都监。

康定年间初期,元昊又来攻打镇戎军,王珪带着三千骑兵作为先锋部队冲锋陷阵,从瓦亭打到师子堡,敌人重重包围了他, 但他奋勇作战,杀敌无数,斩获了很多敌人的首级。他冲进镇戎城,请求增兵,但没得到批准,城里只给他送了一些干粮。 部队吃饱后,王珪对士兵们说:“兵书上说,以少胜多,一定要趁着傍晚敌人疲惫的时候进攻。我们人少,趁着傍晚攻击他们,就能取得胜利!” 于是他又冲了进去,有个敌方骁将举着白旗,拿着长枪指着王珪骂道:“谁敢和我决斗!” 长枪直刺王珪胸口,伤了他的右臂,王珪却用左手拿着铁杵,一下就把那人的脑袋砸碎了。 紧接着,另一个敌将又冲上来,王珪一把抓住他的枪,用铁鞭把他打死了。 敌军大惊失色,纷纷撤退。王珪也因为马中箭而返回。 仁宗皇帝特地派使者去慰问他,但因为他的士兵死伤也很多,所以只赏赐了他两匹好马,三十两黄金,一百匹裹伤的布匹;还下诏书宣扬他的功绩,以此激励其他将领。

那一年,任命他担任泾原路都监。第二年,升任本路行营都监,朝廷还赏赐给他刻有金字的处置牌,让他可以专权诛杀敌人。他很快就到达黑山,烧毁了敌人的营帐,缴获的首级、战马和骆驼非常多。正巧碰上敌人大举入侵,派五千兵马在任福屯好水川驻扎,双方连续激战三天,我方将领都战败了。任福被围困在阵中,看到自己的军旗还在,石珪想前去救援,可是有些军官却观望不前,石珪当场把他们斩了,以儆效尤。然后石珪向东望去,拜了两拜说:“我不是辜负国家,只是我的力量实在不行了,只有战死才能报答国家了!”说完,他又冲入敌阵,杀死了数百人,他的铁鞭都打弯了,手掌也裂开了,但他仍然奋勇作战,毫不畏惧。战马中箭,他三次更换战马,仍然冲锋陷阵,杀死了几十个人。最后,一支箭射中了他的眼睛,他才退回,当夜就去世了。

石珪年轻时就通晓阴阳术数,刚出征时,他就对家人说:“我前后大小打了二十多次仗,杀敌无数,这次恐怕回不来了。我死了,你们赶紧离开这里,别让敌人报复。”后来敌人攻打瓦亭,追捕非常紧迫,果然和他预料的一样。在镇戎之战中,他用缴获的两杆枪插在山上,后来当地人就在那里为他建了一座祠堂。“赠金州观察使”,追封他的妻子为安康郡君,他的儿子光祖被录用为西头供奉官、阁门祗候,后来又升任东上阁门使;光世做了西头供奉官;光嗣做了左侍禁。

武英,字汉杰,太原人。他父亲武密,跟随刘继元归顺朝廷,官至侍禁、镇定同巡检。一次与契丹作战,在望都阵亡,朝廷赠他西京左坊使的官职,并录用他的儿子武英为三班借职,又让他担任右班殿直、忻州、代州同巡检。有一次,州将外出打猎,武英留在营帐饮酒,他说:“现在郡里空虚,万一敌人乘虚而入,怎么办?”结果,果然有一百多骑契丹兵入侵,武英带领士兵左右冲杀,用弓箭射击,全部俘获了敌人。因为这次战功,他升任左班殿直、监雄州榷场,又改任右侍禁、阁门祗候,担任环州都巡检使,后调任洪德砦主,又调任庆州柔远砦。

话说西夏元昊攻打延州,宋朝皇帝派兵去后桥,想以此分散敌人的兵力。这时候,英主被提升为内殿承制、环庆路驻泊都监,这可是个重要的职位啊!他先后在党平族地区取得胜利,又跟随任福攻破白豹城,官职也一路升迁,成了礼宾副使,后来又兼任泾原行营都监。

后来,他和任福率领众将士在张家堡与敌人作战,斩杀了数百敌军,敌人假装逃跑,丢下羊马作掩护。其他将领都贪图战功,争先恐后地追击。英主却认为前面肯定有埋伏,可是大家都不听他的劝告。果然,埋伏发动了,任福他们被打败了。英主仍然奋力作战,从早上辰时打到下午申时,箭射光了,最终英勇牺牲。朝廷追赠他邢州观察使的官职,并恩准他的儿子们担任官职:永符做了东头供奉官、阁门祗候;永孚做了西头供奉官;永昌做了左侍禁;侄子永保做了右班殿直;永锡做了三班奉职。

再说说桑怿这个人,他是开封雍丘人,天生神力,尤其擅长使剑和铁简,而且很有谋略。他个子不高,为人谦逊谨慎,说话也轻声细语,不怎么爱张扬,所以一般人很难看出他是个勇猛强健的人。他哥哥桑慥考中了进士,名声很好。桑怿也参加了几次进士考试,可惜都没考中。

有一次发大水,桑怿家里有两仓粮食,本来打算用船运走,但他看到百姓们都在逃难避水,于是就把自己的粮食都用来装载百姓,结果大家都得救了。后来又遇到荒年,他把自己的粮食拿出来,让大家一起吃,直到粮食吃完为止。后来,他搬到汝州、颍州一带居住,开垦了几顷龙城废田,自食其力。

当地有很多盗贼,桑怿主动请缨担任耆长,负责巡查,打击犯罪。他召集村里那些不务正业的年轻人,告诫他们:“偷盗是万万不能干的,我绝不会放过你们!”没过多久,村里有个老人的父子俩死了,尸体还没下葬,盗贼半夜偷走了他们的衣服。老人家不敢报官。桑怿怀疑是村里的一个年轻人王生干的,于是半夜潜入王生家,找到了那件衣服,但没让他发现。第二天,桑怿找到王生,问他:“我让你别偷东西,现在村里偷死人衣服的,是不是你?”王生脸色大变,一下子跪倒在地,桑怿把他捆了起来,逼问他同伙的名字,然后把他们都送到了县衙,那些盗贼都认罪了。

我那会儿在郏城(jiá chéng)当差,碰上个尉(wèi,古代县里的官)带人抓盗贼,他请我喝酒。我跟他们一起去,到了贼窝,那尉竟然胆小得很,假装不知道,想溜走。我一看这情况,就说:“贼就在这儿,你想去哪儿?”然后直接下马,一个人就冲上去,干掉了好几个贼,剩下的全都被我绑起来了。后来听说襄城(xiāng chéng)也有十来个盗贼,我就只带了一把剑去了,结果又杀了几个人,把剩下的都抓住了,咱们这附近的县,因为我,都太平了好多。京西转运使把这事儿上报朝廷,就让我当了郏城尉。

天圣年间,河南好些县都闹盗贼,转运使又把我调到渑池(miǎn chí)当尉。一群盗贼盘踞在青灰山,经常出来抢劫。有个叫王伯的老贼,更是害得老百姓苦不堪言,朝廷每次派巡检使来,都得特别点名让他抓王伯。我到任后,那个巡检使假装是官府的差役,把王伯的通缉令给我看,还说要我去抓他。我当时没识破他的假扮,就大大咧咧地进了贼窝,跟王伯同吃同住,十多天,王伯居然跟我一起走到山口,结果被巡检使埋伏的兵给抓住了,我差点儿也栽了跟头。我当时就说:“你这是怕没功劳吧!”然后就把王伯交给巡检使,让他自己去邀功请赏。巡检使把王伯押解到京城领赏,而我却什么都没说。朝廷后来知道了这事儿,把那个巡检使给撤职了,把我提拔成了右班殿直(yòu bān diàn zhí),还让我当了永安县的巡检使。

明朝道光年间,京城西边闹旱灾,还闹蝗虫,出现了二十三个恶贼。枢密院把桑怿叫到京城,告诉他这二十三个贼的名字和住处,让他去抓。桑怿说:“这些贼听说我的名号,肯定就吓跑了,跑了就不好抓了,得先装出一副胆小怕事的样子。”到了之后,他就紧闭营门,命令士兵不许任何人擅自出去。

过了几天,士兵们不知道该怎么办,几次请求出去显显身手,桑怿都不答应。晚上,他带着几个士兵换上盗贼的衣服出去,暗中侦查盗贼经常出没的地方。他们进了老百姓家,老百姓都跑了,只有一个老婆婆留了下来,还给他们准备了饭菜,就跟伺候一群强盗似的。桑怿回去后,又紧闭营门三天,然后再次前往老婆婆家,自己带了饭菜去,吃完后把剩下的都留给了老婆婆,老婆婆以为他们是真强盗。

于是,桑怿慢慢地靠近老婆婆,和她聊起了那些盗贼。老婆婆说:“那些贼听说桑殿直来了,都逃跑了。最近听说你们紧闭营门不出,知道你们不足为惧,现在都回来了,他们在什么地方我知道。”桑怿又过了三天再去,给了老婆婆很多东西,然后告诉她实情:“我是桑殿直,请你帮我查清楚他们的藏身之处,千万别泄露出去。”又过了三天,桑怿再去,老婆婆就把盗贼的住处都告诉了他。

桑怿第二天就调兵遣将,把所有盗贼都抓了起来。其中有个贼特别厉害,桑怿就亲自骑马追上去,士兵们都追不上,只有四个骑兵追了上去,结果和那个贼遭遇了,桑怿亲手杀了三个贼。总共二十三个贼,一天之内全被抓住了。

回到京城后,枢密院的官员向他索要钱财,想给他安排个阁门祗候的职位。桑怿说:“用钱买官,不是我想要的,何况我还穷,没钱;就算有钱,我也不能这样做。”官员很生气,就隐瞒了他的功劳,只免了他的差使。后来,他被任命为兵马监押,还没上任,宜州蛮族就叛乱了,杀了海上的巡检,官兵拿他们没办法,于是朝廷派桑怿前去平叛,他亲手杀了那些蛮族叛军。回来后,朝廷授予他阁门祗候的职位。

桑怿说:“这次平叛,并非我一个人的功劳,我的上司也有功劳,我只是他的助手。现在上司还在原地,而我却回来了,我的赏赐丰厚,而他的赏赐却很少,别人会不会怀疑我隐瞒了他的功劳,自己邀功请赏呢?接受这个职位,只会让我感到羞愧。”他想把这个赏赐让给他的上司。有人批评他好名声,桑怿叹道:“士人应该注重自己的内心如何,应该凭着自己的良心做事,如果为了避免名声而不敢做善事,那善事还有什么意义呢?”他一再推辞,但朝廷不答应。

宝元元年,耿傅被调到西头供奉官的职位,后来又当上了广西驻泊都监。后来,西夏元昊造反了,参知政事宋庠觉得耿傅勇敢有谋略,就把他升迁为内殿崇班,又让他当了鄜延路兵马都监。一个月后,他又被调到泾原路,驻扎在戎州,和任福一起在好水川跟敌人打仗,英勇作战,最后战死了。朝廷追赠他为解州防御使,他的儿子耿湜被任命为皇城使。

耿傅,字公弼,是河南人。他爷爷耿昭化,曾经做过蜀州司户参军。当时有盗贼占据了城池,想逼迫耿昭化当官,耿昭化破口大骂,最后被砍断了手脚,仍然不肯屈服,壮烈牺牲了。

耿傅从小就喜欢行侠仗义,很有血性。他一开始是靠他父亲的功劳做了三班奉职,后来又换了个伊阳县尉的职位,之后又当了明州司理参军,再后来升迁为将作监丞,还做过永宁县知县。河南的守将宋绶很欣赏他的才能,就把他升迁为仪州通判,后来又调到庆州。当时朝廷正讨论要出兵西讨,就让耿傅负责一路的粮草供应。

正赶上元昊带兵入侵,耿傅跟着任福一起在行营里负责军事,在姚家川跟敌人遭遇了。其他将领都打败了,敌人的骑兵越来越多,武英劝耿傅赶紧撤,耿傅没理他。武英叹了口气说:“我要死了,你可是文官,没有打仗的责任,干嘛要跟我一起死?”朱观也劝耿傅先避开敌人的锋芒,可是耿傅却越冲越往前,神情自若,最后身中数创,战死了。

一开始,耿傅和朱观在笼落川驻扎,晚上耿傅写信给任福,因为白天小胜了一场,担心接下来会遭遇敌人的主力部队,所以特意在信里告诫任福要谨慎小心。他还特意在信上写了朱观的名字,然后派人送到任福军中。耿傅死后,韩琦从随军孔目官彭忠那里得到了这封信,然后把信呈报给了朝廷。朝廷下诏追赠耿傅为右谏议大夫,并分别授予他的儿子耿瑗太常寺太祝、耿琚太常寺奉礼郎、耿璋将作监主簿、耿珪秘书省校书郎的职位,耿琬则被录取为进士出身。

王仲宝,字器之,是山东高密人。一开始在刑部当小官,后来调到齐州章丘当了个小县尉。他抓了六十多个盗贼,立了大功,被开封府判官鞠仲谋推荐,皇上召见了他,就升他做了右班殿直,还让他当了镇州、定州、保州、深州、永宁州、天雄州这六个州的巡检,负责抓捕盗贼。他又因为抓贼有功,升了左班殿直,调到河北西路当提举捉贼,抓到了磁州有名的盗贼王遇仙、博州的孙流油等等,一共四十多人。

有一天晚上,有个盗贼敲门求饶,手下人想杀了他,好拿人头邀功,王仲宝不同意,把他带进屋里让他睡了一觉。后来,王仲宝被提升为阁门祗候,皇上派他坐驿站快马去抓登州的海盗,一百多人,都被他抓住了。回来后,他又被任命为河北提举捉贼,又抓斩了一百多人。后来他做了信安军的知军,又再次担任河北提举捉贼。有一次,一百多个盗贼躲在西山上,官兵都抓不住他们,王仲宝把他们全部招出来,编入军队,奏请皇上让他们跟着自己。

之后,他又被调到泽州、潞州、晋州、绛州、慈州、隰州、威胜军当巡检使。到任才八天,就抓住了太行山上的八十个惯犯。他多次被赏赐金银财宝。他还被派去契丹,一路升迁,最后做了内殿承制。天圣年间,他做了镇戎军的知军,后来改任供备库副使。他打败了康奴族,抓获了150个首领,还有七千多只羊和马,皇上还下诏表彰了他的功劳。五年后,他回朝,负责巡护惠民河的堤岸,后来又升任供备库使、麟府路兵马钤辖、麟州知州。

镇戎军那边,蕃族又作乱了,他又被调到泾原路当钤辖,再次担任镇戎军知军,之后又调到原州、环州。后来,他又做了西京左藏库使、惠州刺史,兼任利州知州,之后又调到并州、代州当钤辖,改任西上阁门使。他上奏说:“边境地区强迫百姓大量收购粮食,羌族人受不了,经常逃跑。请求宽松一些政策,让他们恢复生产,这样才能保卫边境。”过了一段时间,他升任东上阁门使。元昊攻打延州,王仲宝带兵到达贺兰谷,他巧妙地分兵,在长鸡岭打败了西夏将领罗逋。后来,他又升任四方馆使,领濮州团练使,兼任泾原路总管、安抚副使,还管着秦凤路军马的事务。在六盘山与西羌作战,俘获和杀死西羌数百人。

话说,当时福州战役打得惨败,将军朱观被困在姚家堡,仲宝带兵去救了他,把朱观救了出来,还一起骑马逃脱。当时其他将领都战死了,就只有仲宝和朱观活了下来。后来,仲宝被调任环庆路副都总管,兼任庆州知州。没过多久,他又兼任本路经略安抚使、招讨副使。他攻破了金汤城,朝廷还专门下诏书嘉奖他,然后把他调到澶州当副总管。安抚使范仲淹觉得仲宝的战斗力还很强,就奏请朝廷把他留下。第二年,仲宝被任命为磁州防御使,负责代州的军务,后来又授予他左屯卫大将军的职位,让他退休养老,最后去世了。

总而言之,元昊趁着朝廷放松警惕,集中兵力来侵略边境,朝廷军队接连三次大败,这难道是因为天时不利吗?其实完全是人祸啊!好水川战役,将士们都奋勇作战,战死了。唉,为了个人利益而违抗军令,确实失策了;但是,他们坚持正义,不屈服,也算是英雄好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