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大臣都穿上了祭祀用的服装。唐朝的规定,衮冕是九旒,鷩冕是八旒,毳冕是七旒,絺冕是六旒,玄冕是五旒。宋朝初期,把八旒和六旒的冕服给取消了。

九旒冕,那可是相当华丽:金银花纹的冕冠,犀牛角和玳瑁做的簪子,青色罗衣上绣着山、龙、雉、火、虎蜼五种图案,红色的罗裳绣着藻、粉米、黼、黻四种图案,红色的蔽膝上绣着山、火两种图案,里面穿白色花罗中单,佩带玉制的剑和饰物,革带,还有彩锦绶带,两个玉环,一条红白罗大带,红色的罗袜和鞋子。亲王和中书门下省的官员祭祀的时候就穿这个。如果冕冠上没有花纹,那就是玄色衣服,赤色裙子,衣服上全部都绣着图案,里面穿白色细绫中单,用的是狮子锦绶带,两个银环,其他的和九旒冕一样,三公祭祀的时候穿这个。

七旒冕,犀角做的簪子,衣服上绣着虎蜼、藻、粉米三种图案,裙子上绣着黼、黻两种图案,佩带银制的剑和饰物,革带,其他的和九旒冕一样,九卿祭祀的时候穿这个。五旒冕,青色罗衣和裙子,没有图案,佩带铜制的剑和饰物,革带,其他的和七旒冕一样,四品、五品官员做献官的时候穿这个;六品以下的官员就没有剑、饰物和绶带,穿紫檀色的衣服,朱红色的裙子,用罗绸做成,用黑色大绫做绶带,佩带铜制的剑和饰物,御史和博士穿这个。平冕没有旒,青色衣服,赤色裙子,没有剑、饰物和绶带,其他的和五旒冕一样,太祝和奉礼官穿这个。

庆历三年,有个叫余靖的太常博士,他这么说道:“你看啊,《周礼》里规定,司服官负责管理皇帝的祭祀礼服。祭祀昊天上帝时,皇帝要穿大裘冕服,而且冕冠上没有垂旒;祭祀五帝也是一样的。衮冕有十二旒,衣服上有十二章纹饰,这是用来祭祀先王的;鷩冕有八旒,衣服上有七章纹饰,用来祭祀先公,也可以用来祭祀射礼中的神祇;毳冕有七旒,衣服上有五章纹饰,用来祭祀四方、山川;絺冕有六旒,衣服上有三章纹饰,用来祭祀社稷和五祀;玄冕有五旒,衣服上没有纹饰,用来祭祀比较小的神祇。这些都是天子亲自祭祀时穿的衣服,冕服的等级完全是根据祭祀的神灵大小来定的。现在呢,无论是大的祭祀还是中等规模的祭祀,派去献祭的官员都穿九旒九章的上公冕服,作为初献的祭服,其他的公卿大臣也都穿七旒冕服,根本没有等级差别;小的祭祀,官员就穿普通的朝服去办事,这都违背了旧的典章制度。应该仔细研究《周礼》,根据祭祀的神灵来确定献祭官员的冕服制度。”

皇上听了之后,就下令让礼部官员讨论这件事。礼部官员上奏说:“咱们现在朝廷的制度是,只有皇帝亲自祭祀郊庙和参加朝会这种大典的时候才穿衮冕,其他的冕服都不用了。每年例行的祭祀,派官员去执行,如果代替公爵去祭祀,就穿一品九旒冕服;如果代替卿大夫去祭祀,就穿三品七旒冕服。祭祀的官员穿戴等级,就按照他们的品级来定,不用根据祭祀规模的大小来区分。至于小规模祭祀的献祭官员,以前都是穿普通的朝服去办事,这样就违反了礼制。根据《衣服令》的规定,五旒冕,衣服上没有纹饰,用的是皂绫绶带,佩带铜装剑,这是四品以下官员的祭祀服装。现在小规模祭祀的献祭官员,既不代替公爵也不代替卿大夫,那都属于四品以下的官员,他们也应该有专门的祭祀服装。我们建议,取消公卿祭祀的旧制,让他们按照自己的品级穿戴祭祀服装;对于小规模祭祀派出的官员,就按照《衣服令》的规定穿戴祭祀服装。如果是非例行的祭祀,只是用香火、祭品和礼器进行祭祀,也按照这个规定执行。”皇上批准了这个奏章,并下令实行。

公元1052年,太常礼院的邵必言上奏说:“我发现,现在负责祭祀和礼仪的官员,都戴着五旒冕冠,衣服上却没有纹章,颜色是紫檀色。根据《周礼》的规定,凡是戴有旒冕的,衣服上都应该有纹章,只有大裘冕没有旒,衣服上也没有纹章。一命大夫的冕冠也没有旒,衣服上也没有纹章。现在负责祭祀和礼仪的官员戴的五旒冕,那是侯伯才能戴的,衣服上却没纹章,这很不相称;颜色用紫檀色,更是没有依据。我仔细研究了一下,负责祭祀和礼仪的官员,并不是专门的祭祀官员,顶多也就是个御史或者博士之类的,却穿着五等官员的服饰,这根本就不合适,而且还戴着有旒的冕冠却没有衣服上的纹章。更何况,国家南郊大祭的时候,太常卿也只是穿朝服走在皇帝前面引导,这明明就不是祭祀官员啊!所以,以后负责祭祀的官员,建议戴獬豸冠;负责礼仪的官员,建议戴进贤冠,这样才比较合适。” 但是,皇帝没有采纳他的建议。

公元1068年,礼部官员上奏说:“咱们国家的服装制度,跟唐朝比起来简直乱七八糟,漏洞百出。按照古代的规定,祭祀时应该用九旒冕、七旒冕、五旒冕,这三种冕冠各有等级。现在不仅冕冠的名字都搞不清楚了,而且负责制定礼仪的官员也不再制作七旒冕了,反而用四旒冕代替,这简直是太不讲究礼仪了!更离谱的是,穿戴冕冠的人也不按官职高低来区分,四品官都穿戴四旒冕,博士和御史却戴五旒冕穿紫檀色的衣服,太祝和奉礼官则戴着平冕,还不佩玉,这些都是长期以来不重视礼仪造成的错误。

古代的朝服和祭服是不一样的,这是为了区分侍奉君主和侍奉神灵的不同礼仪。现在皇帝在冬至和元旦上朝,穿戴通天冠和绛纱袍,百官都穿朝服,这还算符合礼仪。但是,皇帝祭祀郊庙时,穿戴着庄严的裘冕来侍奉神灵,而陪祭的官员却只穿朝服,这怎么符合礼仪呢?尤其是在景灵宫祭祀时,所有官员都穿朝服,更是失礼至极!我们建议,在皇帝祭祀郊庙和景灵宫时,除了负责引导、护卫、侍奉的官员外,其他陪祭和分献的官员都应该穿祭服。

我们应该根据古代的制度,重新制作五种冕冠和爵弁服饰,并明确每种冕冠和爵弁的名称。现在朝廷祭祀时,祭祀社稷、朝日、夕月、风师、雨师都穿衮冕,蜡祭、先蚕、五龙祭祀也是如此;祭祀司命、户、灶、门、厉、行神则穿鷩冕,祭祀寿星、灵星、司中、司寒、中霤、马神则穿毳冕,这些都不符合礼仪规范。天子有六种祭祀服装,从鷩冕往下,天子本人都不亲自祭祀,这些服装也就废弃不用了,那么大臣们代天子祭祀时,就应该按照天子祭祀时所穿的服装来穿戴。我们建议按照《周礼》的规定,祭祀四望山川时穿毳冕,祭祀社稷、五祀时穿絺冕,祭祀日月、风师、雨师、司命、司中时穿玄冕。至于七祀、蜡祭百神、先蚕、五龙、灵星、寿星、司寒、马祭,这些都是比较次要的小祭祀,都应该穿玄冕。” 皇帝批准了这个建议。

宋哲宗元祐元年,太常寺说了:“以前规定,主持大礼和执行事务的官员穿祭服,其他的官员穿朝服。到了元丰七年,吕升卿才提出主持大礼和陪祭的官员都穿祭服。现在我们想让主持大礼和执行事务的官员都穿祭服,那些引领、主持仪式、礼仪使、太常卿、太常博士、阁门使、枢密院官员负责进献玉圭,殿中监只负责侍奉皇帝,陪同的官员只负责引导皇帝、安排住宿和管理事务,其他地方执行事务的官员还是穿朝服。”皇帝同意了。

宋徽宗大观元年,议礼局说:“太社、太学献官祭祀时都穿法服,到了州县就穿平常衣服,请求下发祭服。”皇帝下令把制度颁布到州县,但没明确说明怎么制作。后来政和年间,才下令说:“州县的冠服样式奇奇怪怪的,命令礼制局制作样品,下发到转运司,再由转运司制作分发给州县。”

大观二年,议礼局检讨官俞某说:“黑色代表道,红色代表事,所以冕服都是黑衣红裳,但现在太常寺的祭服,衣服却是青色的。以前三幅代表阳,四幅代表阴,所以裳是不相连的,现在的裳却是六幅连在一起的。冕服外面是黑色,里面是红色,现在却是青色罗缎,还用金银装饰。佩绶用来穿玉,现在既有玉佩,又有锦绶,还用银铜双环装饰玉佩。宗彝,是宗庙的祭器,现在却做成虎豹的样子,而不是虎彝、豹彝。粉米,是用来祭祀养人的,现在却分成两部分,还用五色圆花做垫子。其他不合乎古制的地方很多。请求下令礼制局,广泛考证古代制度,画出太常寺和古代祭服的样式图样各两份呈上来。至于修改完善,就由圣上裁决吧。”皇帝下令议礼局详细讨论此事。

话说四年前,礼部官员宇文粹中提议改革服装制度,他说道:“咱们古代的冕服,上衣都是黑色,下裳都是红色,上衣的图案数量都是奇数,下裳的图案数量都是偶数,这是阴阳调和的道理。现在上衣用深青色,不对啊!我想请求按照冕服的等级,上衣用黑色,下裳用红色,这样才符合礼仪制度。古时候的蔽膝,只是遮挡前面而已,现在的蔽膝还保留着这种样式,是用皮革做的。可是现在,从一品官到最低级的官员,蔽膝都用红色的绸缎做外层,红色的绢做里层,根本就没有什么宽窄、纹理、质地、颜色之类的讲究,上面还绣着山、火、龙这些图案。查阅《明堂位》记载:‘有虞氏的冕服用的是韨,夏朝用山纹,商朝用火纹,周朝用龙纹。’这个‘韨’指的是黻冕上的黻,可不是指红色的蔽膝啊!而且蔽膝在下半身,和下裳是一起的,而山、龙、火这些图案,是绣在上衣上的。周朝已经把图案绣在上衣上了,不应该再绣到蔽膝上。所以,我建议修改蔽膝的制度,去掉山、龙、火这些图案,这样才能消除一些儒生们的疑惑。”

宇文粹中还上交了他编写的《祭服制度》,里面写着……

话说以前啊,冕冠中间用木板做,宽八寸,长一尺六寸,后面方方正正的,前面圆圆的,后面高前面低,用三十升布染成黑色外面红色里面。后面方的,那是不变的根本;前面圆的,那是灵活运用的意思;后面高高的黑色,那是地位高贵,能分辨万物;前面低低的红色,那是谦逊,与万物平等相处。后来啊,改用丝绸代替布了,所以就更简朴了。现在大臣们的冕版,长一尺二寸,宽六寸二分,跟古时候的尺寸不一样;还用青色罗纱做面,用金涂银棱装饰,跟古代的黑色外面红色里面的样式也不一样,请求有关部门改正一下。

以前啊,冕冠虽然名字有五种,但是丝线和玉的数目,是根据官职等级来区分的。用彩色的丝线编成绳子,用来串玉,叫做“缫”;一颗玉为一组,把它们串起来,使它们不相连,叫做“就”;每组玉之间相隔一寸,九颗玉的就是九寸,七颗玉的就是七寸,冕冠的长度就根据玉的数量来决定。现在大臣们的冕冠,用的是药玉、青珠、五色丝线,这跟古代的藻玉(一种美玉)三采(三种颜色)二采(两种颜色)的规定不一样;每串玉的长度都是八寸,这跟根据玉的数量来决定长度的规定也不一样;而且,现在官员的冕服,还混杂了诸侯的制度,一品官员穿衮冕,我觉得这都不合适。

元丰年间,礼官建议,让资政殿大学士以上级别的官员祭祀时穿鷩冕,观察使以上级别的官员穿毳冕,监察御史以上级别的官员穿絺冕,朝官以上级别的官员穿玄冕,选人以上级别的官员戴爵弁。皇上批准了,但是爵弁没用上。从供奉官以下到选人,都穿无旒的玄冕。我觉得按照这个标准来确定冕服等级,是符合礼制的。以前啊,三公(古代最高级官员)祭祀时穿衮冕,所以三公上朝,应该穿鷩冕。因为出使封地是远离君主,所以冕服比较长;上朝是接近君主,所以冕服比较短。现在负责政务和祭祀的官员都在朝中,他们在朝中的官员跟古代出使封地的官员级别一样,这可不是先王的意思啊。请求有关部门规定鷩冕八旒、毳冕六旒、絺冕四旒、玄冕三旒,再往下依次是二旒、无旒。按照元丰年间的诏令,参考等级来降低,作为祭祀和执政的服饰,长度和颜色,都请求按照古代制度执行。

我查了《周礼》,古代诸侯的爵位分五等,但是他们的服饰只有三种等级。“公爵的服饰从衮冕往下算,侯爵、伯爵的服饰从鷩冕往下算,子爵、男爵的服饰从毳冕往下算”,书上就是这样写的。以前,诸侯们都遵循君子的行为准则,所以他们的服饰用五、七、九来区分等级。现在这些郡守,虽然说是古代侯爵、伯爵的延续,但实际上都是皇帝的臣子。我想请求只用群臣的服饰,从鷩冕往下分三等:管辖三京和四个辅佐京城的官员为一等,第一次朝见的时候戴鷩冕,冕旒八条;负责经略、安抚、钤辖的官员为一等,第一次朝见戴毳冕,冕旒六条;第二次朝见戴玄冕,冕旒两条;最后一次朝见不戴冕旒;负责镇守边疆、防卫、团练和军事的官员为一等,第一次朝见戴絺冕,冕旒四条;第二次和最后一次朝见都戴玄冕,不戴冕旒。这些官员的衣服样式,都得根据他们戴的冕冠等级来定。

我还想说:“现在的冕冠的纮组(系冕冠的丝带),仍然是缀着两条缯带系在下巴上,冕冠旁边还垂着青色的丝带,却没有用瑱(一种玉饰),用犀牛角做簪子,不用玉笄、象牙笄,这些都不是古代的制度,请求下令有关部门改正。”皇上同意了我的请求。

政和议礼局说:“大观年间上报的群臣祭祀服装制度,已经按照奏报的内容修订好了,请求交给相关部门按照图样制作。”

然后又上报了群臣祭祀服装的制度:正一品官员,戴九旒冕冠,冕冠用金涂银棱,有额花装饰,戴犀角簪子,穿青色绣着降龙图案的衣裳,红色下裳,系蔽膝,里面穿白色罗衣,系大带和革带,佩玉,系锦绶,用青丝网系着玉环,穿朱红色的袜子和鞋子。革带用金涂银,玉佩也用金涂银装饰,锦绶用天下乐晕染。亲祭大典的礼使、亚献官、终献官、太宰、少宰、左丞,每年大祭祀时,宰相、亲王、执政官员、郡王穿这种衣服作为初献官的服装。其他官员也按照自己的品级穿相应的服装,以下各品级以此类推。

从一品官员,戴九旒冕冠,没有额花装饰,里面穿白色绫罗衣,系红色锦绶,戴银环,佩金涂银的玉佩,其他和正一品官员的服装一样。亲祭大典时,吏部、户部、礼部、兵部、工部尚书,以及太庙进献币爵、奉献币爵的宗室成员,每年大祭祀时担任捧俎官、大祭祀及中祭祀初献官的官员都穿这种服装。二品官员,戴七旒冕冠,戴角簪,穿青色衣裳,没有降龙图案,其他和从一品官员的服装一样。亲祭大典时,吏部侍郎、殿中监、大司乐、光禄卿、读册官,太庙荐献祭品、赞进饮福的宗室成员,七祀祭典、配享功臣分献官,每年大祭祀时,在宫殿里执事的官员,大司乐、大祭祀及中祭祀亚献官和终献官、大祭祀礼官、小祭祀献官,朔日祭祀时太常卿都穿这种服装。

三品官员,戴五旒冕冠,系黑色绫罗绶带,戴铜环,佩金涂铜的革带和玉佩,其他和二品官员的服装一样。亲祭大典时,举册官、大乐令、光禄丞、奉献祭品器皿的官员、分献官(分献坛壝从祀),太庙奉献酒器、荐香灯、安奉神主、奉献毛血盘、萧蒿篚、肝膋豆的宗室成员,每年祭祀时大乐令、大中祭祀分献官都穿这种服装。没有旒冕冠的,穿素青色衣裳,红色下裳,系蔽膝,不佩玉和绶带,其他和三品官员的服装一样。奉礼协律郎、郊社令、太祝太官令,亲祭大典时抬鼎的官员、进献黍米的官员,太庙供奉亚献官和终献官的金爵,供奉七祀献官、执爵官都穿这种服装。戴五旒冕冠,穿紫色檀色絁衣,其他和三品官员的服装一样,监察御史穿这种服装。

古代官员的祭祀服装,规矩可多啦!要是参加三都的祭祀,穿的冕服得是八旒冕;要是经略、安抚、钤辖这些官职参加祭祀,就戴六旒冕;亚献和终献就简单些,戴二旒冕和无旒冕。

中兴以后,那些九旒、七旒、五旒的冕服就省去了,只保留了四种:第一种叫鷩冕,八旒;第二种叫毳冕,六旒;第三种叫絺冕,四旒;最后一种叫玄冕,没有旒。为啥要这么分呢?因为古代官员都是面向北方朝拜天子,表示臣服,离天子越近,地位越低,所以旒数就从八、六、四递减,都是用偶数,这叫“从阴数”。

话说绍兴四年五月,国子监丞王普上书皇帝说:我仔细研究过各种典籍,对冕服制度很了解。根据古代典籍记载,王室的三公,官位最高,是八命,所以戴鷩冕,八旒,衣服和下裳都有七章纹饰,每章八个纹样。孤卿是六命,戴毳冕,六旒,衣服和下裳五章,每章六个纹样。大夫是四命,戴絺冕,四旒,衣服和下裳三章,每章四个纹样。上士是三命,戴玄冕,三旒;中士是二命,戴玄冕,二旒;下士是一命,戴玄冕,没有旒;他们的衣服上都没有纹饰。下裳和韨(一种蔽膝)上的纹饰数量,也根据官阶的高低而有所不同。从帽子上的笄、衡、纮、紞、瑱,到身上的纩、带、佩、芾、舄,以及中衣,都有严格的等级差别。

现在这冕服制度,沿袭下来的都变了样,跟古时候大不一样了。冕冠应该是后面方方正正,前面圆圆的,后面高,前面低,黑色外面,红色里面,这就是冕冠的样式;现在呢,方圆高低都分不清了,还用青色做外面,再装饰上金银。冕服的衣服都是黑色的,下裳是红色的,下裳前面三幅后面四幅,这就是衣服的样式;现在呢,衣服是青色的,下裳是红色的,还改成了六幅,根本没区别了。山纹图案应该用山形纹,现在却用的是波浪纹;火纹图案应该用圆形纹,现在却用的是尖形纹。宗彝,是宗庙里祭祀用的虎豹纹的礼器,应该画上虎豹的图案,现在却没画虎豹;粉米,是用米粉做的祭品,应该分成两部分,用五色圆花做装饰,现在却不是这样。佩玉应该只有衡、璜、琚、瑀、冲牙这几种,现在却加上了双滴,还多加了两块衡;玉带应该只是用来穿佩玉的,现在却用锦带,中间还加上了双环。甚至腰带没有纽扣,帽子没有帽沿,鞋子没有鞋带,中衣也没有连裳。

我仔细读了《国朝会要》里关于郊庙祭祀的礼仪文章,发现历代祖宗都反复重视过这个问题,只是以前的旧衣服一件都没留下。我想借此机会重新制作,改正这些错误,一切遵循周代的制度,符合先圣的教诲。

礼部官员们调查研究后,上奏说:

衣服的样式,有时会根据当时的皇帝而增减修改,虽然事情变了,但都是当时的制作,有变化也是正常的。有些按照先王制度做的东西,即使有错误,但沿用时间久了,也不应该因为害怕改正而继续沿用错误的东西。根据《周官》记载,从上公的衮服,到王的三公的鷩服,再到士的玄冕,一共五等。唐朝的制度,一品官穿衮冕九旒,到五品官穿玄冕无旒,也是五等。咱们国家沿袭唐朝旧制,最初有五旒的称号,后来取消了三公的衮冕和絺冕,只保留了七旒的鷩冕、五旒的毳冕和无旒的玄冕,一共只有三等了。衮服本来就不是三公穿的,取消也行,但絺冕也取消了,从尚书穿毳冕,到光禄丞也穿毳冕,贵贱几乎没有区别了。这些都是当时的制作,有变化也是正常的。

好家伙,这回要改冕服制度了!决定把鷩冕加到八旒,毳冕加到六旒,再弄个絺冕,就四旒,还有个玄冕,啥旒都没有。一共四种,总算有点像周朝的制度了。不过,这冕冠的形状大小,高低不一,乱七八糟的,都是做工粗糙造成的。为啥用青色做表衣呢?不是不用黑色,而是那些黑色的做工达不到标准啊!为啥用绯红色做下裳呢?不是不用浅红色,而是浅红色做得太过了!你看那山,静止不动才是它的本性,现在画的却都是嶙峋的山峰,只学到了山的形状,没学到山的精神!再看火,圆润而神秘,现在画的却是尖锐的火焰,只学到了火的形状,没学到火的精髓!还有宗彝、粉米纹饰、佩绶、带纽、芾屦这些细节,都得改改,好好执行。

大臣们虽然讨论得很仔细,但因为沿用旧制时间太长了,最终还是没能完全改过来。哎,真是无奈啊!

这鷩冕啊,八旒,每旒八颗玉,三种颜色:朱、白、苍。用青色的丝线做帽带,再用三种颜色的丝线垂下来,用紫罗做帽带,属于武服。衣服用青黑色罗绸做成,有三章纹饰:华虫、火、虎蜼彝;下裳用浅红色罗绸做表层,里层用缯,七幅,绣着四章纹饰:藻、粉、黼、黻。大带,里面穿中单,佩戴着白色的玉石,穿缀着药珠,用绛红色的锦缎和银环做绶带。帽子的上半部分用细密的纹理,下半部分用平纹,绣着山、火两种纹饰。革带,用绯红色的罗绸做表层,金银装饰。袜子和鞋子都沿用旧制。宰相、亚终献、大礼使都要穿这个;之前,景灵宫、太庙的亚终献,明堂涤濯、进玉爵酒的官员也穿这个。

好家伙,这冕服的规格,听着就复杂!先说毳冕吧,这玩意儿,六块玉,三种颜色,衣服有三层,上面绣着老虎、猴子、还有啥……彝?藻?粉米?反正就是花里胡哨的图案。裙子呢,两层,绣着黼和黻(fǔ fú),这俩字我也不知道啥意思,反正听着就很高大上。再看看配饰,药珠、衡、璜这些都有,铜带子镀金,上面还画着山。皮带也是镀金的铜扣。其他的配饰跟鷩冕(què miǎn)差不多。六部侍郎以上级别的官员才能穿。

前期祭祀,比如景灵宫、太庙那些,进献酒肉币帛的官员,还有负责接受这些东西的官员,以及在明堂祭祀时负责献上玉爵、玉币、撤下祭品、敬酒、祝祷、引领仪式、最后献祭等等等等,还有礼仪使、最后献祭的官员和负责洗漱的四位官员,都得穿这身行头。祭祀前两天奏告初献的官员,社坛和九宫坛分祭的初献、亚献官员,也一样得穿。

再说絺冕,这比毳冕简单点,四块玉,两种颜色,红绿的。衣服一层,绣着粉米图案;裙子两层,绣着黼和黻。用黑色丝带系着,铜环扣。其他的配饰跟毳冕差不多。光禄卿、监察御史、读册官、举册官、分献官这些官员才能穿。前期祭祀,景灵宫、太庙负责奉上神主的官员,明堂的太府卿、光禄卿,还有负责沃水、读册、押乐的官员,以及东、西、南三廊的那些官员,祭祀前两天奏告亚献终献的官员、监察御史,都得穿。社坛、九宫坛分祭的终献官员、监察御史、兵工部、光禄卿丞,也都得穿这身衣服。 总之,这祭祀的礼仪,繁琐得很啊!

这说的是古代官员祭祀时穿的冕服。最普通的一种叫玄冕,它啊,没有那些垂下来的旒(liú),也没有佩绶,衣服是纯黑色的,啥花纹都没有,只有裙子绣点东西,上衣就没绣花,其他的和絺(xī)冕差不多。 光禄丞、奉礼郎、协律郎、进抟黍官、太社令、良酝令、太官令、奉俎馔(zhuàn)等官,还有宫里伺候人的内侍以下的官员都穿这个。明堂祭祀时,光禄丞、奉礼郎、良酝令、太祝抟黍官、宫架协律郎、登歌协律郎、奉御官、内侍供祠执事官,还有武官里负责摆供品的官员,以及軷(zhì)门祭祀时的奉礼郎、太祝令、太官令,还有社坛、九宫坛分祭时,太社、太祝、太官令、奉礼郎也穿这个,都一样。

然后是紫檀冕,这个就高级了,有四个旒,衣服是紫檀色的,只有博士和御史才能穿。

最后是外州军队祭祀的服饰,种类就多了。 鷩(yù)冕,八个旒,三都(指地方行政区域)第一次祭祀的时候穿;毳(cuì)冕,六个旒,经略、安抚、钤辖(qián xiá)第一次祭祀的时候穿;絺冕,四个旒,经略、安抚、钤辖第二次祭祀的时候穿,节镇、防、团、军事单位第一次祭祀也穿这个;玄冕,没有旒,节镇、防、团、军事单位第二次祭祀的时候穿。 简单来说,就是根据官职和祭祀次序,穿戴不同的冕服。

好家伙,这古代官员的服装可真讲究!先说朝服,帽子就有三种:进贤冠、貂蝉冠、獬豸冠,穿的衣服都是红衣红裳,喜庆得很。

宋朝初期,一品二品官员上朝参加祭祀和朝会的时候,穿的可是进贤五梁冠,这帽子上镶金戴银,花里胡哨的,还用犀牛角和玳瑁做簪子,笔直地插着呢!衣服是红色的罗袍,里面是白色的罗衫,裙子、蔽膝也是红色的罗绸,再配上黑色的绸带、白色的罗带、白色的罗带做的方领衫,玉剑、玉佩,银质的革带,华丽的锦绶,两个玉环,白色的绫袜,黑色的皮鞋。中书门下省的官员戴五梁冠时,还要加个笼巾貂蝉,更显尊贵。

三品官员、御史台四品官员、两省五品官员上朝的时候,穿的是三梁冠,簪子用犀牛角做的,里面没穿中单,佩剑和玉佩是银的,锦绶是师子锦,环子是银的,其他的和五梁冠差不多。御史大夫和中丞的帽子上还有獬豸角,衣服里也穿中单。

四品五品官员上朝穿的是两梁冠,簪子是犀牛角的,剑和佩饰是铜的,锦绶是练鹊锦,环子是铜的,其他和三梁冠一样。

六品以下的官员就简单多了,里面不穿中单,也没剑、佩、绶这些配饰。不过,御史大人还是有獬豸角帽子和中单的。

至于袴褶,紫、红、绿三种颜色都有,颜色和官服颜色一样,里面穿白色绫罗的中单,裤子也是白色的绫罗做的,领子是白色的罗带做的方领,如果官员要随驾出巡,骑马的时候也可以穿这种衣服。

好家伙,这说的建隆四年(公元963年)的事儿。范质那老先生跟礼部那些官员商量说:“这裤子和褶子的制度,以前那些大学问家都没啥说法,就《开元杂礼》里提了一嘴,说五品以上官员穿细绫或者罗做的,六品以下穿小绫的。注解里说,褶衣啊,就是套在里边的衣服。再看看当时的规章制度,武官的制服,帽子上得有金饰,戴着簪子,穿紫色的褶子配白色的裤子,腰带镶玉嵌宝石,穿靴子,骑马穿这个。这金饰啊,就是指帽子上的蝉形饰物。仔细看看,这是二品、三品官员帽子的制度。这蝉形饰物的数量,一品九个,二品八个,三品七个,以此类推。还有侍中、中书令、散骑侍郎这些官,帽子上得加貂蝉,在左边当差的戴在左边耳朵上,右边当差的戴在右边耳朵上。《开元礼》里还说,那些负责引路的官员都得穿朱红色的衣服,帽子和鞋子按他们本来的品级来。这朱红色衣服啊,就是当时的朝服。所以说,规章制度里规定三品以上官员穿紫褶子,五品以上穿绯红色的褶子,七品以上穿绿色的褶子,九品以上穿青绿色的褶子,都配白色的宽口裤子,系起梁带,穿乌皮靴子。现在咱们就按这个规章制度做裤子和褶子吧,不过这起梁带的样式,现在查不到,建议用革带代替。”皇上就同意了。那一年,虽然做出来了,但是还没用上。

到了乾德六年(公元968年),举行郊祭大典的时候才开始穿,但是帽子还没做好,就先拿朝服里进贤冠、腰带、袜子、鞋子凑合着用。

到了康定二年(公元961年),少府监(主管皇室财产的官员)上奏说:“每次举行大典,法物库(掌管礼器、法物的机构)根据百官的品级发放朝服。现在有些官员官职低但品级高,有些官职高但品级低,这发放朝服就不好确定,希望皇上命令礼院仔细研究一下这些官员的等级。”皇上就下令礼院参考以前的制度,研究后上报。礼院上奏说:

好家伙,按照《衣服令》的规定啊,戴五梁冠的,一品、二品的大官上朝的时候得穿。要是中书门下省的官员,还得戴笼巾,穿貂蝉袍。

再看看《官品令》怎么说,一品的大官有:尚书令、太师、太傅、太保、太尉、司徒、司空,还有太子太师、太傅、太保这些。二品的大官呢,有中书令、侍中、左右仆射,以及太子少师、少傅、少保,各州府的刺史,还有左右金吾卫的上将军。

根据《阁门仪制》,中书令、侍中、同中书门下平章事这几个官职算宰相。那些王爷、枢密使、留守、节度使、京兆尹,如果兼任了中书令、侍中、同中书门下平章事,那也就算使相。枢密使、知枢密院事、参知政事、枢密副使、同知枢密院事、宣徽南北院使、佥书枢密院事,这些官的品级都在东宫三司之上。

上面这些高级官员的朝服,都得按照之前的规定来发放。宰相和使相呢,还得戴笼巾,穿貂蝉袍。那些散官和勋爵,不管品级多高,穿朝服的时候,都得按照他们的正职官位来定。

好家伙,这上面列了一大堆官职,说的都是啥时候该穿朝服的事儿。简单来说,戴三梁冠的,就是那些三品、四品、五品的大官,参加大朝会的时候得穿。御史中丞这个职位比较特殊,得戴獬豸冠。

根据《官品令》的规定,戴三梁冠的官儿可多了去了:诸司的三品官,各个卫戍部队的上将军、统军、大将军,神武大将军、龙武大将军,还有太常卿、宗正卿、秘书监,光禄卿、卫尉卿、太仆卿、大理卿、鸿胪卿、司农卿、太府卿,国子祭酒,殿中少府、将作监、司天监的卿,各个卫戍部队的将军,神武将军、龙武将军,下都督,三京的府尹,五大都督府的长史,以及亲王的老师傅……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记都记不住!

御史台的三品四品官员,比如御史大夫、中丞;两省的三品四品五品官员,比如左右散骑常侍、门下侍郎、中书侍郎、谏议大夫、给事中、中书舍人;尚书省的三品四品官员,包括六尚书、左右丞、以及各个部门的侍郎;东宫的三品四品官员,比如宾客、詹事、左右庶子、少詹事、左右谕德;还有节度使,文明殿学士,资政殿大学士,三司使,翰林学士承旨,翰林学士,资政殿学士,端明殿学士,翰林侍读、侍讲学士,龙图阁学士,枢密直学士,龙图阁、天章阁直学士,以及次中书侍郎……

这还没完呢! 还有节度观察留后,次六尚书、侍郎;知制诰,龙图阁、天章阁待制,观察使,次中书舍人;内客省使(这个官职相当于太府卿);客省使(这个官职相当于将作监);引进使,防御使、团练使、三司副使(这几个官职相当于左右庶子)。 总之,上面这些品级和职位的官员,都得按照以前的规矩,在朝会的时候穿戴规定的朝服。

两梁冠,四品、五品官员参加大朝会的时候要戴。六品官员就不戴剑、佩饰和绶带,御史则要戴獬豸冠。《官品令》里规定,各部门的四品官员包括:太常寺、宗正寺少卿,秘书监少监,光禄寺等七寺的少卿,国子监司业,殿中省、少府监、将作监、司天监的少监,三京府的少尹,太子率更令、家令、仆,各卫率府的率、副率,各军卫的中郎将,各王府的长史、司马,大都督府左右司马,内侍;尚书省的五品官员包括:左右司的诸行郎中;各部门的五品官员包括:国子监博士,经筵博士,太子中允、左右赞善大夫,都水使者,开封祥符县、河南洛阳县、宋城县令,太子中舍、洗马,内常侍,太常寺、宗正寺、秘书监、殿中省丞,著作郎,殿中省五尚奉御,大理寺正,诸王的友,各军卫的郎将,各王府的谘议参军,司天监五官正,太史令,内给事;六品以下的朝官,比如起居郎、起居舍人、侍御史,尚书省的诸行员外郎,殿中侍御史,左右司谏,左右正言,监察御史,太常寺博士,通事舍人,四方馆使,七寺少卿(按品级排序),各州刺史(按品级排序),太子仆(按品级排序),(指的是正式任职,不兼任其他职务的官员)。东西上阁门使(按品级排序),司天监少监(按品级排序);客省、引进、阁门副使(按品级排序),诸行员外郎(按品级排序)。以上是关于上品位官员的职务,根据规定,只提到了四品、五品,并没有区分他们的上下等级。

现在请求从尚书省五品以上官员和各州刺史以上官员开始,按照之前的规定发放朝服。各部门五品以上官员中,确实存在官职高而品级低的,以及品级高而官职低的现象,所以应该从各部门五品官员、国子监博士到内常侍,都按照六品以下官员的规定,不戴剑、佩饰和绶带,御史则戴獬豸冠,穿中单。各部门的使、副使以下官员,直到阁门祗候,如果有需要穿朝服参加朝会的,都按照六品官员的规定执行。

皇帝批准了这个请求。

元丰二年,朝会仪注详细规定:……

古时候规定上贡的物品,最多只有十二种,这是天数,符合天道的规律。从天子到地方,等级递减,每次递减两级。京畿以外的诸侯,离天子远,地位相对高一些,所以他们用的物品数量是九、七、五,都是奇数;王朝的公卿大夫,离天子近,地位相对低一些,所以他们用的物品数量是八、六、四,都是偶数。

咱们现在朝代的《衣服令》规定,皇帝的冕冠有二十四梁,这是乘舆(皇帝所乘的车驾)的服饰,与冕冠前后旒数相对应。至于大臣的冠冕,梁数从五梁往下递减,跟汉朝、唐朝差别不大。至于官带,皇帝和太子用织锦做的,其他大臣用普通的锦缎。一品、二品官员的冠冕是五梁,中书门下省的官员还要加戴笼巾和貂蝉。各部门的三品官员是三梁,四品、五品官员是二梁,御史台的四品、两省的五品官员也是三梁,但是官带的花纹则有晕锦、黄狮子、方胜、练鹊四种不同等级。六品以下的官员就不用佩剑、玉佩和官带了。

隋朝、唐朝的冠服制度都是以官品来决定,因为那时候官职和官品等级是相对应的。现在朝廷的制度,虽然也参考品级,虽然沿袭了旧的规定,但是以官品来决定冠服,有很多不合理的地方。随便举几个例子,太子中允、赞善大夫和御史中丞同品级,太常博士的品级却低于各寺的丞,太子中舍的品级高于起居郎,内常侍的品级跟内殿崇班差不多,却高于尚书各司的郎中,可见品级制度并不可靠。

如果按照差遣来决定,那也行不通。因为有些官职低,但权力很大;有些官职高,但工作清闲;有些人身兼数职;有些人只是虚衔,只领俸禄;还有些人是临时性的差遣,官名也是临时设立的。所以,用品级或差遣来决定冠服制度,都不太合适。因此,我建议以官职来决定冠服等级,这样才能名实相符,等级分明。我请求将官职分为七等,冠服等级也相应地分为七等。

貂蝉冠,七梁冠,天下最好的,戴上它,那叫一个风光!以前用玳瑁做成蝴蝶形状的,现在改成黄金做的蝉,宰相、亲王、使相、三师、三公这些大人物才能戴。七梁冠,配上各种花纹的锦缎绶带,是第二等,枢密使、知枢密院到太子太保这些官员才能戴。六梁冠,配着方胜和宜男纹样的锦缎绶带,是第三等,左右仆射到龙图、天章、宝文阁直学士这些官员才能戴。五梁冠,配翠鸟羽毛和锦缎绶带,是第四等,左右散骑常侍到殿中、少府、将作监这些官员才能戴。四梁冠,配着雕花锦缎绶带,是第五等,客省使到各行郎中这些官员才能戴。三梁冠,配着黄色狮子图案的锦缎绶带,是第六等,皇城以下各司使到各卫率府率这些官员才能戴。

内臣里,从内常侍以上,还有内省、内侍省的内东西头供奉官、殿头,前班、东西头供奉官、左右侍禁、左右班殿直,京官秘书郎到各寺、监主簿,这些人参加朝会都要穿朝服。现在我们重新考虑一下,内常侍以上的人,冠服都按他们的品级来,外派官员也按本官品级来。内省、内侍省的内东西头供奉官、殿头,三班使臣,陪同朝会的京官,算第七等,都戴二梁冠,配着方胜和鹊纹的锦缎绶带。七品以下官员的服饰颜色,就按照以前的规定来,韠韨、舄、履的颜色都和衣服颜色一致。

现在规定,朝服是绛红色的衣服,锦缎有十九等。其中七等绶带,应该全部用红色锦缎,根据纹样的精美程度来区分等级。只有法官的绶带用青色底子、荷花图案的锦缎,用来和其他官员区分开来。《后汉志》上说:“法冠,也叫柱后冠,执法人员戴的,侍御史、廷尉正监都戴,也叫獬豸冠。”《南齐志》也说:“法冠,是廷尉等执法人员戴的。”现在御史台从御史中丞到监察御史,大理卿、少卿、丞,审刑院、刑部主判官,他们都是真正执法的人,所以应该戴法冠,穿青色荷花图案锦缎的朝服,冠梁的数量和佩饰,根据他们的品级来定。

同意。

之后,皇帝又下令在冬至那天举行朝会。 参加朝会的各级军队将领,他们的服装等级是这样的:厢都军都指挥使、都虞侯、领团练使、刺史穿五品官服;军都指挥使、都虞侯穿六品官服;指挥使、副指挥使穿七品官服,他们都得在朝堂上列队站好。 那些从副都头以上的军官,平时穿的衣服就可以,在殿门外站队。

朝会上,负责执事的高级官员以下,都要穿戴介帻(一种帽子),穿着绛紫色的官服,系着大带和革带,穿着袜子和鞋子,衣服的领子是方领,衣襟是曲领。

宋徽宗政和年间,朝廷规定了文武百官的朝服制度,那讲究可真是不得了!七梁冠,金涂银棱,戴着貂蝉笼巾,犀角簪子,银质笔架,穿朱红色的衣裳,里面是白色的罗衣,还有黑色的褾和襈(两种服装配件),蔽膝的颜色和衣裳相配,衣领是方心曲领的样式,系着绯白罗大带和金涂银革带,佩饰是金涂银装的玉佩,腰间系着天下乐晕锦绶,青丝网里还缀着三个玉环,脚上穿白袜黑履。

这身行头可不是谁都能穿的,三公、左辅、右弼、三少、太宰、少宰、亲王、开府仪同三司才能穿。他们的七梁冠虽然也是金光闪闪,但没有貂蝉笼巾,佩饰是银装玉佩,腰带是杂花晕锦绶,其他的和三公以下官员的服饰一样。执政官员和东宫三师也穿这种衣服。

六梁冠的官员,内衬是白纱中单,系着银革带,佩饰和腰带是方胜宜男锦绶,戴着银环,其他的和七梁冠的服饰差不多。大学士、学士、直学士、东宫三少、御史大夫、中丞、六曹尚书、侍郎、殿中监、大司成、散骑常侍、特进、金紫、银青光禄大夫、光禄大夫、太尉、节度使、左右金吾卫、左右卫上将军都得穿这个。

五梁冠的官员,腰带是翠毛锦绶,其他的和六梁冠的服饰一样;太子宾客、詹事、给事中、中书舍人、谏议大夫、待制、九寺卿、大司乐、秘书监、殿中少监、国子祭酒、宣奉、正奉、通奉、通议、太中、中大夫、中奉、中散大夫、上将军、节度观察留后、观察使、通侍大夫、枢密都承旨都得穿这个。

四梁冠的官员,腰带是簇四盘雕锦绶,其他的和五梁冠的服饰一样;九寺少卿、大晟典乐、秘书少监、国子、辟廱司业、少府、将作、军器监、都水使者、起居舍人、侍御史、太子左右庶子、少詹事、谕德、尚书左右司郎中、员外、六曹诸司郎中、朝议、奉直、朝请、朝散、朝奉大夫、防御、团练使、刺史、大将军、正侍、中侍、中亮、中卫、拱卫、左武、右武大夫、驸马都尉,以及带遥郡武功大夫以下的官员和枢密副都承旨都穿这个。

三梁冠的官员,腰带是金涂铜革带,佩饰是黄狮子锦绶,戴着鍮石环,其他的和四梁冠的服饰一样;殿中侍御史、监察御史、司谏、正言、尚书六曹员外郎、外符宝郎、少府、将作、军器少监、太子侍读、侍讲、中书舍人、亲王府翊善、侍读、侍讲、九寺、秘书、殿中监、辟廱丞、大晟乐令、两赤县令、大理正、司直、评事、著作郎、秘书郎、著作佐郎、太常、宗学、国子、辟廱博士、太史局令、正、丞、五官正、朝请、朝散、朝奉、承议、奉议、通直郎、中亮、中卫、拱卫、左武、右武郎、诸卫将军、卫率府率、武功、武德、武显、武节、武略、武经、武义、武翼大夫郎、医职翰林医正以上、内符宝郎、阁门通事舍人、敦武郎、修武郎都得穿这个。

二梁冠的官员,戴着角簪,腰带是方胜练鹊锦绶,其他的和三梁冠的服饰一样;在京职事官、阁门祗候、看班祗候、率府副率、升辇辂立侍内臣都穿这个。御史大夫、中丞、刑部尚书、侍郎、大理卿、少卿、侍御史、刑部郎中、大理寺正、丞、司直、评事则戴獬豸冠,系着青荷莲绶。

这些规定,都通过诏令颁布下去了。六年后,又下诏规定了导驾官员的朝服佩饰;七年后,又下诏规定了夏祭时百官朝祭所穿的衣服要用纱。 总之,这朝服制度,繁琐复杂,等级森严啊!

话说朝廷复兴之后,官员的服装制度沿用了以前的规定。那些负责祭祀仪式的主祭官和执事官,要穿祭祀用的服装;而引导祭祀队伍和陪同祭祀的官员,则要穿朝服。这规矩是从绍兴三年太常寺提出来的。祭祀结束后回宫,如果皇帝穿着通天冠和绛纱袍,乘坐大辇(豪华的轿子),那么所有陪同的官员都要穿朝服,或者穿一种叫“履袍”的衣服;如果皇帝乘坐的是普通的轿子,那么陪同的官员就穿平常的衣服。这个规定是从隆兴二年洪适提议开始的。

进贤冠是用漆布做的,上面用纸缕成花纹,再用金银铜装饰,冠后有个叫“纳言”的小饰物。进贤冠根据官职等级分为七等,用丝线做冠缨。一等七梁,还要戴貂蝉笼巾、貂鼠尾和立笔;二等没有貂蝉笼巾;三等六梁,四等五梁,五等四梁,六等三梁,七等二梁,这些都和以前一样,衣服也一样。貂蝉冠又叫笼巾,是用藤条涂漆做成的,形状像方形的平巾帻。上面装饰着银饰,前面有银花,上面缀着玳瑁做的蝉,左右各有三只小蝉,用玉做鼻梁,左边插着貂尾。三公、亲王在参加大朝会或祭祀时,会在进贤冠的基础上再戴上貂蝉冠。

獬豸冠其实就是进贤冠,只不过在冠梁上刻了獬豸的角,再涂上碧绿的颜料,梁的数量根据官职等级而定。“立笔”呢,是古代臣子簪笔的遗迹。它是用竹子削成笔杆,裹上红色的丝绸,用黄丝做笔毫,再用银丝做叶子形状的装饰,插在冠后。以前规定,七品以上文官穿朝服时要戴白笔,武官则不用,现在文武官员都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