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伯大,字幼学,是福建福州人,嘉定七年考中了进士。 他先是在户部当个小官,管着架阁的活儿。后来升官了,当了国子正,又去临江当知州。那年闹饥荒,他治理得很有办法。

之后,他又升任国子监丞,接着又去信阳当知州,再后来调到池州当知州,还兼任江东提举常平。 在池州待了很久,又升任直秘阁,继续兼任江东提举常平,还继续兼任池州知州。端平三年,朝廷把他召回京城,升任尚右郎官,没多久又兼任左司郎官,然后又升任右司郎官,还让他试任将作监,兼任右司郎中。他还兼管镇江、建宁府的转般仓,兼管平江府的百万仓,还兼管官田的安排。 官越做越大,最后升任直宝谟阁、枢密副都承旨,还兼任左司郎中。

升官后,他上朝给皇帝上奏说:

“现在天下的局势,就像决堤的江河一样,一天比一天糟糕,已经无法挽回了。 一开始,那些达官贵人们,都纷纷议论,说太平盛世马上就要来了,指日可待;没过多久,就开始谈论国家治理和安危了;再过不久,就干脆不提治理和安宁,直接说危险和动乱了; 再过不久,连危险和动乱都不提了,直接说要亡国了!唉,说要亡国,好歹还知道有亡国这回事,现在呢?连亡国都不提了! 当皇帝最大的危险,莫过于身处危亡之中却不自知;做臣子的最大罪过,莫过于知道危亡却不说出来。”

皇上您亲政五年了,可您想让天下人都知道您功德盛大、事业有成,这愿望还没实现呢,到处都是对您的批评,这声音怎么就停不下来呢?有人说您沉迷享乐,不务正业,那天下人就要说您是商纣王、周幽王那样的昏君了;有人说那些亲戚、宦官、近臣们把持朝政,那天下人就要说朝廷成了像恭、显、许、史、武、韦、仇、鱼这些家族那样专权的朝廷了;有人说奸邪小人误国,那天下人又要说您像汉朝的党锢之祸、北宋的元祐党籍一样,打击忠良了。“党锢”、“元祐党籍”这几个词,大家应该都懂吧。这些情况都跟历史上那些亡国的例子一模一样,忠臣们忧心忡忡地劝谏,志士仁人也都跟着愤慨地附和。皇上您虽然每天处理朝政,每天跟儒生们在一起,每天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但最终还是没能平息天下人的议论。那些进言的人坚持不懈,听的人也听得烦了,烦了就怀疑,怀疑就生气,生气到极点就固执,于是您心里就埋下了厌恶进言、罢黜谏官的念头,凡是跟您意见不合的人,都可以被赶走了。那些普通人的心思,利益得失都只考虑自己,没有谁不曲意逢迎、阿谀奉承您,以讨好您。那些稍微有点名节顾忌的人,就只能羞愧地沉默,担心自己被排挤;那些什么都不在乎的人,就都袖手旁观,不愿意在朝廷上站队了。

皇上您不妨反躬自省一下:我制定的政策,是不是上面有漏洞,下面的人却不知道呢?只看到被宠信的人越来越多,选拔人才还没完,排挤打压的声音却不断传出来,那就说明您内心的修养,还有待提高啊。皇上您再在宫里仔细想想:我身边所有亲近的人,是不是有的人凭借微小的关系而得到重用,凭借外貌而获得升迁,那些您非常信任的人,您是不是根本没怀疑过呢?只看到宫里不断有人来请求升官,屡屡向有关部门施压,地方上不断有人举报官员,每次都查实了,那就说明您对身边人的情况了解不够,邪恶的势力已经渗透进来了。皇上您再在处理政事的时候,好好反省一下:我的那些大臣们,是不是有人在背后搬弄是非,破坏我的计划,吓唬我的老师,打击正直的人,用歪理邪说来改变我的想法呢?只看到那些正直刚正的人,以前被提拔,现在却不知道去哪儿了,那些阿谀奉承的人,是从哪儿冒出来的,一下子就聚集到这儿来了,那就说明您认为全国都是忠臣,圣明的朝廷没有一点问题,这可就错了。

老百姓对你的评价,其实都反映了你为人处世的方式。你虽然听到了不好的说法,却总是推脱不接受。你想想,平时那些你信任的人,真的会为了你承担这些骂名吗?不可能的。你应该坦诚地承认自己的错误,别再遮遮掩掩地维护了。那些大家伙儿都看不惯的毛病,你干脆利落地改掉,就像刮骨疗毒一样,把坏根子彻底清除干净,让那些不好的苗头都消失不见,就像日夜更替、风雨雷电一样迅速。这样一来,那些流言蜚语自然就会平息了。你为什么不敢这样做,为什么还要犹豫呢?

接下来,他又详细地汇报了边境的情况,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讲清楚了。之后他被任命为宝谟阁直学士、知婺州,官职一路升迁,先后担任秘书少监、司农卿、秘书少监、太常少卿兼中书门下检正诸房公事、起居舍人、起居郎兼权刑部侍郎。后来因为同僚的弹劾,被调任集英殿修撰,提举太平兴国宫。之后再次出任婺州知州,但他请求免职,恢复了原来的官职。

淳祐四年,他被召回朝廷,被任命为吏部侍郎兼权中书舍人。不久又兼任侍读。期间他还曾短暂地兼任右侍郎、同修国史、实录院同修撰。后来又兼任刑部尚书,之后转正。淳祐七年,他被任命为端明殿学士、签书枢密院事兼权参知政事。淳祐八年,正式担任参知政事。后来因为监察御史陈垓的弹劾而被罢免,改任资政殿学士知建宁府。宝祐元年,他去世了。

郑寀,具体是哪个地方人,现在已经不清楚了。他最初的官职是秘书省校书郎,兼任国史编修、实录检讨。后来升迁为著作佐郎,兼任侍右郎官,之后又升为著作郎,兼任侍讲。之后被任命为右正言,他上奏说:“丞相史嵩之因为父亲去世而离职,朝廷却急于让他复职,这说明皇帝对他的器重。但是现在舆论还没有平息,这件事关系到朝廷的名声和礼法,应该阻止他复职。”皇帝回答说:“你的话虽然符合情理,但是大臣的任免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啊!”

我被提升为殿中侍御史。我上奏说:“台谏官的职责就是纠察官员的邪恶行为,国家的纲纪就系于此。之前刘汉弼弹劾司农卿谢逵,陛下已经采纳了他的意见,可是不到两个月,又突然提拔谢逵,这也太快了吧!虽然刘汉弼去世了,但这个官职不能废除。我不是为刘汉弼可惜,我是为朝廷可惜啊!”我还上奏弹劾王瓒、龚基先、胡清献,他们都被降职免职,我的奏章都被采纳了。这三个人,都是不称职的台谏官。

后来我升任侍御史。我又上奏说:“这几年来,旧的章法都废弃不用了。在外面的官员,不管有没有功劳,爵位和官职都能按例提升;在宫廷里的侍从人员,不管才能和学业如何,职位都能按例晋升。执政官员退休回乡的,给他们安排个闲职也就算了,但凡是外放的官员,都给他们安排了官职。所以从公侯到节度使,都有同等级的补缺,从翰林院到秘阁,都安排得满满当当。官职名位的轻贱,没有比这更严重的。没有功劳的人都能得到奖赏,那怎么表彰有功之臣呢?有罪的人都能得到恩宠,那怎么服众呢?况且事情变化无穷,而官职名位是有限的,如果让官职名位始终尊贵,那么下面的人就不敢轻视,没有才能又没有功劳的人就不能妄想得到好处,这样那些有抱负、有功名愿望的人,陛下才能激励他们啊!” 之后我升任左谏议大夫。

淳祐七年,我被任命为端明殿学士、同签书枢密院。因为弹劾监察御史陈求鲁,导致他被罢免。淳祐九年五月,我死了。我在言路任职期间,曾经弹劾过工部侍郎曹豳和主管吏部架阁文字洪芹,这件事在当时引起了很大的争议。

应繇,字之道,是庆元府昌国人,从小就立志学习。嘉定十六年,他在南省考试中考了第一名,接着考中了进士,被任命为临江军的教授。后来调到京城,担任国子学录和庄文府教授。之后又升迁为太学博士,再升任秘书郎,期间他还建议早点为太子立储。

一次上朝,皇帝问他关于星象变化的看法,应繇回答说:“应该修身养性,用实际行动来回应上天的警示。” 皇帝又问到各地官员贪污腐败的问题,应繇说:“贪污腐败都是因为追求享乐引起的。商汤王制定官吏刑法,对有官职的人严加警戒,首先就打击巫风淫风,是有道理的。” 皇帝接着问到藏书的问题,应繇建议:“应该搜集前代儒者的解经注史著作”,并举了程迥、张根的著作为例,说他们的书对社会教化很有益处。皇帝很欣赏他的见解。于是,应繇又升迁为秘书省著作佐郎,同时兼任尚左郎官和翰林权直。后来他又升任著作郎,仍然兼任其他职务,最终因为直言进谏而被罢官。

淳祐二年,应繇被重新起用,授予奉祠的职位。之后升任宗正寺丞,同时兼任礼部郎官、国史编修和实录检讨,结果又因为直言进谏而被罢官。后来被派去台州做知州,之后又被召回朝廷,兼任礼部郎官和崇政殿说书。他又升任秘书少监,仍然兼任其他职务,并兼任权直学士院。接着又升任起居舍人、权兵部侍郎,期间还一度兼任权吏部侍郎和直学士院。有一次,皇帝深夜召见应繇起草诏书,已经是四更天了,五份诏书都完成了,皇帝对他的才华感到惊奇。之后,应繇升任吏部侍郎,仍然兼任其他职务。后来又晋升为翰林学士兼中书舍人。

八年,应繇被任命为同知枢密院事兼参知政事。九年,他被拜为参知政事,并被封为临海郡侯,但他请求退休回乡。后来,他又被任命为资政殿学士,主管平江府,并兼任洞霄宫提举。宝祐三年,殿中侍御史丁大全弹劾他,不久后应繇就去世了。德祐元年,朝廷下诏恢复了他的官职,追赠致仕。

徐清叟,字直翁,是焕章阁学士应龙的儿子。嘉定七年考中了进士。 他先是在户部当个管档案的小官,后来升迁做了籍田令(管理皇家田地的官员)。 他上书皇帝说:“最近江西、福建那边,盗贼四起,那些地方官为了立功,滥杀无辜,这只是为了图一时之快罢了。偏远地区的人民,见此情形,也跟着学样,动不动就杀人,根本不报告朝廷就擅自处决。希望陛下明令禁止这种行为,改变臣下嗜杀邀功的心态,不要丢了祖宗仁厚治国的根本。” 后来他又升任了军器监的主簿。

有一次他上朝面圣,跟皇帝说:“太后去世那天,陛下穿着丧服,嫔妃们也跟着穿孝服,但陛下让她们另做一件大袖的丧服。文思院的人想照着皇后的丧服样式,再做一件给嫔妃们穿,结果陛下拒绝了。这充分体现了陛下能分清嫡庶之别啊! 建议把这件事记入史馆,给后世留下榜样。” 之后,他又升任了太常博士。

又一次上朝,他又上书说:“陛下亲政以来,虽然精神状态有所好转,但国力还没完全恢复;虽然政令都发布下去了,但纲纪却还没完全建立起来;虽然公道在一定程度上伸张了,但私心却还没完全克服。所以,风化民俗、劝诫臣民、选拔人才这几个关键问题,还有很多不足之处需要改进。什么叫做风化民俗的关键?就是要以人伦道德来消除各种迷惑。什么叫做劝诫臣民的大权?就是要珍惜名节和器物,来彰显正义。什么叫做选拔人才的关键?就是要根据实际情况和人才的才能来提拔他们。” 他这番话的意思,其实是想要恢复皇子竑的王爵,减少对史弥远死后恩典的赏赐,并且起用真德秀和魏了翁。

我在崇政殿做过说书的。后来升了秘书郎,又升著作佐郎,还兼任司封郎官,之后又升军器少监,这些都是兼职。再后来升将作监,被任命为殿中侍御史,还兼任侍讲。之后又升太常少卿,还兼任户部侍郎和侍讲。我三次上书请求外放,给事中洪咨夔和起居舍人吴泳都上书留我。不久又兼任工部侍郎。然后以右文殿修撰的身份出任泉州知州,之后又以集英殿修撰的身份出任静江府知府、广西经略安抚使。接着升任侍右侍郎,主管云台观。朝廷召我回京,升任户部侍郎,之后又再次担任侍右侍郎。然后以宝章阁直学士的身份出任温州知州,之后改任福建安抚使,又改任婺州知州。之后以焕章阁直学士的身份被差遣去知泉州,我辞掉了。然后改任袁州知州,又改任绍兴府知府、两浙东路安抚使,我又辞掉了。之后改任潭州知州,接着又担任广州知府兼广东经略安抚使。

朝廷又召我回京,让我兼任兵部尚书和侍读。淳祐九年,我兼任同修国史、实录院同修撰,又兼任吏部尚书,之后升任礼部尚书。之后被任命为端明殿学士、签书枢密院事,之后升任同知枢密院事,并被封为晋宁郡公。我上奏修撰《四朝国史》的志传,五次上书请求改革政治,但皇帝没有批准。淳祐十二年,我被任命为参知政事。之后又担任枢密院事兼参知政事,但被监察御史朱应元弹劾罢免,改任资政殿大学士,提举玉隆万寿宫,之后又改任洞霄宫提举,又被监察御史朱熠弹劾罢免。过了很久,我又恢复了提举洞霄宫的旧职。

开庆元年,朝廷召我回京,以旧职提举佑神观兼侍读。之后出任泉州知州,之后又恢复提举佑神观的职务。景定三年,我辞去所有官职退休,去世后被追赠少师,谥号忠简。我和我的儿子、兄弟们都以高尚的节操互相尊重,不过我弹劾罢免袁甫这件事,在公论上略有贬低。

李曾伯,字长孺,是河南覃怀人,后来住在嘉兴。他当过濠州通判,然后升迁为军器监主簿,又兼任鄂州通判和沿江制置副使司主管机宜文字,负责处理文书事务。之后,他升任度支郎官,再升任左司郎官、淮西总领。没多久,他又升任右司郎官、太府少卿,同时兼任左司郎官和敕令所删修官,负责修订朝廷法令。后来,他升任太府卿、淮东制置使兼淮西制置使,皇上还授权他可以根据实际情况灵活处理军事事务。

李曾伯上奏朝廷三件事:顺应天意,重视地势,协调人力。他还说:“边防军费比平时储备更重要,将领人才比平时储备更重要,赏赐不能不精细,士兵不能不体恤。”他又建议:“淮河水面的水师应该加强戒备,洞庭湖水域的险要地段应该治理好。”后来,他被加封为华文阁待制,又加封为宝章阁直学士,最后升任兵部尚书。

淳祐六年正月初一,发生了日食。李曾伯奉诏进言,详细陈述了前朝如何根据天象加强边防、选拔将领,请求朝廷尽快更换边防主帅,让他回到家乡。他还请求修缮泗州西城。之后,他又被加封为焕章阁学士,但一些官员相继弹劾他,要求罢免他的职务。

九年,他以原职务出任静江府知府、广西经略安抚使,兼任广西转运使。他提出了五条关于边防的建议。之后,他又升任徽猷阁学士、京湖安抚制置使、江陵府知府,兼任湖广总领和京湖屯田使,最后升任龙图阁学士。他上奏说:“襄阳新收复的地方,虽然城池已经修缮,但田地还没开垦;虽然房屋已经初步建成,但市场还没繁荣。请求免除那里三年赋税。”皇上批准了他的请求。他又被加封为端明殿学士兼夔路策应大使。之后,他升任资政殿学士,负责四川边防,享受与执政大臣相同的待遇。随后,他被任命为四川宣抚使,并被特别赐予同进士出身的荣誉。朝廷召他回京,加封为大学士,任命他为福州知府兼福建安抚使。他辞去了这个职位,最后以大学士的身份提举洞霄宫。

一开始,他担任湖南安抚大使,同时兼任潭州知州和广南西路经略安抚使,后来又调到静江府任职。开庆元年,他升任观文殿学士,不过后来因为谏议大夫沈炎等人的弹劾而被罢官了。景定五年,他又被起用,担任庆元府知府兼沿海制置使。到了咸淳元年,殿中侍御史陈宗礼又弹劾了他,结果他被撤职了。直到德祐元年,才追复了他的原官职。

曾伯初和贾似道都做过将领,在边境事务上,曾伯初总是直言不讳。但是贾似道很嫉妒他,所以处处打压他,没让他充分发挥才能。

王野,字子文,是宝章阁待制王介的儿子。他靠着父亲的关系得到官职,后来在嘉定十二年考中了进士。在潭州做官的时候,当时的知州真德秀一眼就看中了他,把他招到幕府里工作,王野也尊真德秀为老师。真德秀想教他词赋,王野说:“我学习是为了探究义理的精髓,词赋这种东西,只有那些擅长辞藻堆砌的人才能做好。”真德秀更加器重他了。

绍定年间初期,汀州和邵武地区发生盗乱,他被征召到幕府参与谋划,还曾经代理邵武县令,后来又代理军事。盗贼在唐石起事,他亲自率兵讨伐。后来,他担任枢密院编修兼检讨。襄阳和蜀地战事紧急,朝廷商议派使者议和,但朝臣们犹豫不决。史嵩之在武昌任职时,第一个提出议和。王野却说:“现在这种情况,应该先确定作战方针,然后集中力量攻守。”他上书朝廷,提出了八条建议。接着,他升任副都承旨,上奏请求:“应该出兵,停止和谈,命令淮东、淮西两路军队夹击敌人。不然的话,后果不堪设想。”理宗皇帝非常赞同他的意见,命令枢密院向三路大军下达旨意。嘉熙元年,他参加殿试,他阐述了关系国家安危的四个关键问题,并用司马光“仁、明、武”的治国理念来论证。他又再次提出了之前建议的八条措施,并用孝宗皇帝重视军备来激励皇帝。

淳祐年间刚开始的时候,他从江西赶到京城,上奏十条祈求国家长治久安的建议。嵩山先生起复,全国上下都为他叫好,他却上疏请求允许他守孝完后再上任,后来又说嵩山先生应该功成名就之后再退休,进一步强调了君子和小人的区别。他被任命为礼部尚书,再次上奏十条建议,最后总结说:“陛下的一片心意,就是这十条建议的根本。”他前后上奏的建议,都非常明确、尖锐,而且切实可行。

当他在两浙做转运判官时,曾以察访使的身份视察江防,首先在嘉兴到京口之间增修官民兵船,加强防御工事。后来又担任江西转运副使、隆兴府知府,之后又接受了其他的任命。当时因为米粮运输不便,他在湖口建造了转运仓库,事情办完后才请求调任。

他担任镇江府知府,同时兼任浙西兵船都大提举。长江水面广阔,几千里长,调兵遣将,防守长江比防守淮河更重要,瓜洲渡口非常狭窄,他请求免除镇江水军的调动,专门负责防守长江,并设置游兵,就像吕蒙说的那样“蒋钦率领一万人巡逻长江”,增加战船,在长江上操练水战,他登上金山指挥作战。那年冬天,扬子桥发生警情,他迅速调动汤孝信率领的游兵前去救援,成功击退敌人。

淳祐年间快结束的时候,他升任沿江制置使、江东安抚使、节制和州、无为军、安庆府,同时兼管三郡屯田和行宫留守。他巡视长江,举行水军大阅兵,战船首尾相连绵延几十里。他登高远望,仔细考察山川险要之处,认为最重要的莫过于屯田。他认真研究各项事务,修缮行宫的殿宇,效仿京口的方法,新创立了一支一万二千人的游击军和一万艘战船,长江之上一片安宁。宝祐二年,他被任命为端明殿学士、签书枢密院事,并被封为吴郡侯。由于和宰相不合,有人攻击他,他被调任主管洞霄宫。去世后,追赠七官,官至特进。

他因为仰慕德秀先生而学习朱熹的学问,凡是朱熹门下德才兼备的学生,他都非常尊敬。他担任建宁府知府时,创建了安书院,祭祀朱熹,并把德秀先生配享。他留下了不少奏议和文集。他擅长写诗,书法师法唐代的欧阳询,他的书法尤其清劲有力。

蔡抗,字仲节,是处士元定先生的孙子。绍定二年考中进士。后来被派去尚书省刑部和工部当个小官,负责处理文书档案。

皇上召见他,让他在翰林院工作,然后升职到秘书省当正字。之后又升任校书郎,同时兼任枢密院编修官,接着又升任诸王宫里的学校教授。他上奏章说:“那些当权的奸臣不能再重用了,国家的根本大计必须尽早确定下来。”皇上觉得他说得对。

于是他升任枢密院编修官,同时兼任屯田郎官。之后又升任著作佐郎,同时兼任侍右郎官和枢密院编修官。没多久,他又兼任了国史院编修官和实录检讨官。他被派到江东去负责刑狱,升任直秘阁,特授尚书司封员外郎,又升任直宝章阁,接着又升任直宝谟阁,然后调任浙江东路。

皇上把他召回朝廷,任命他为国子监司业,同时兼任资善堂赞读和玉牒所检讨官,期间还暂时兼任侍立修注官。后来被任命为宗正少卿,同时兼任国子监司业。之后又升任直龙图阁,知隆兴府。他被任命为国子监祭酒,同时兼任侍立修注官。接着又升任太常少卿,仍然兼任资善堂翊善。他还兼任工部侍郎、国史院编修官和实录院检讨官。

后来升任工部侍郎,期间还暂时兼任礼部侍郎和吏部尚书。皇上又给他加官,封他为端明殿学士,同时签署枢密院的事务,还让他参与编修《经武要略》。他升任同知枢密院事,最后做到参知政事。后来他被免职,回家养老。起居郎林存建议皇上对他降罪,皇上也同意了。不到一年,他又被重新任命为端明殿学士,提举洞霄宫。后来他请求退休,皇上给他升了一级官,让他以原官职退休。他去世后,谥号为文简,因为这个谥号犯了祖宗的讳,所以后来改谥为文肃。

张磻,字渭老,是福州人。嘉定四年考中了进士。他做过很多官职,比如点检赡军激赏酒库的文书工作,还负责尚书吏部的档案管理。后来升迁为太常博士、宗正丞,同时兼任兵部郎官。之后又升任国子祭酒,期间还暂时兼任礼部侍郎,后来正式担任礼部侍郎,同时兼任国史编修和实录检讨。他又升任集英殿修撰,被派去婺州做地方官。之后再次担任礼部侍郎,并兼任兵部尚书,期间还暂时兼任吏部尚书。后来因为右补阙程元凤的弹劾而被罢官。宝祐三年,他又被任命为刑部尚书,同时兼任侍读,之后被封为端明殿学士、签书枢密院事,后来又升任同知枢密院事兼参知政事。宝祐五年,他被任命为参知政事。被封为长乐郡公,历任三个重要的官职后,以参知政事之职退休。九月,他去世了。临终前上交了遗表,朝廷追赠他少师的官衔。

马天骥,字德夫,是衢州人。绍定二年考中了进士,初任签书领南判官厅公事。后来升任秘书省正字,同时兼任沂靖惠王府的教授。之后又升任秘书省校书郎,再升为著作佐郎。有一次在朝堂上轮流回答皇帝提问,他借用司马光“五规”的思想,直言进谏当时的弊政,措辞犀利而直接。之后升任考功郎官,在朝堂上回答皇帝提问时,他说:“周世宗在天下四分五裂的时候,凭借着振兴国家的决心,都能扭转乾坤,从弱变强。陛下您具备这样的才能,又拥有可以作为的形势,只要稍加努力就能做到。”

首先,他当上了秘书监,然后又升任直秘阁,接着去吉州当知州,一路升迁。 这官儿越做越大,后来又当了宗正少卿。之后,他以秘阁修撰的身份去绍兴府当知府,还兼管着浙东安抚司的事务,以及提举常平。

后来他被任命为兵部侍郎,负责沿海地区的防务,还被派去庆元府当知府。 之后调任池州知州,同时兼任江东提举常平。 没多久,他又被调到广州,担任知州兼广东经略安抚使,权力越来越大,管辖范围也越来越广。

宝祐四年,他升任礼部侍郎,还兼任直学士院、侍读和国子祭酒,官职累加,风光无限。 之后更是被拜为端明殿学士、同签书枢密院事,还被封为信安郡侯,可谓是达到了人生的巅峰。

然而好景不长,宝祐五年,因为殿中侍御史朱熠、右正言戴庆炣、监察御史吴衍翁应弼等人弹劾,他被罢官了,只保留了提举洞霄宫的闲职。 这真是世事难料,高处不胜寒啊。

景定元年,他又被任命为衢州知州,但没多久,因为兵部侍郎章鉴的弹劾,他又被罢官了。 朝廷下旨,让他依旧保留原来的闲职,算是给了他一个体面的退路——让他退休养老,领着俸禄。

没想到,他又被起用,担任福州知州兼福建安抚使。 在任期间,他因为政绩突出,官职再次得到提升,升任大学士。 之后,他又被调到平江府当知府,接着又回到庆元府,再次担任知府兼沿海制置使,还兼任提举洞霄宫。 然而,最终他还是被罢官,撤销了所有的职务和荣誉。

咸淳三年,朝廷追回了他之前享受的各种优待,把他发配到信州居住。 直到咸淳四年,他才被允许自由活动,最终在家中去世。 这真是几起几落,人生充满了变数啊!

朱熠,温州平阳人。1235年,他考中了武举状元,厉害吧!

后来,他当上了阁门舍人,然后被派去管沅州,接着又调到横州,之后又回到朝廷当阁门舍人,再被派去管雷州。 这升迁调动可真够频繁的!

有一次他去面见皇帝,结果被监察御史陈垓给参了一本,说他不行,要把他撤职。 其他官员也跟着附和,结果朱熠被降了一级。 哎,官场风波啊!

过了好长时间,他才被任命为带御器械兼干办皇城司,又派去管兴国军。 之后又升了度支郎官,然后当上了监察御史,还兼任崇政殿说书。 这说书,大概就是给皇帝讲讲故事、分析分析时局吧。

接着他升任右正言,又兼任殿中侍御史和侍讲,之后又升任侍御史。 官越做越大,职位也越来越多。 1266年,他升任左谏议大夫。

然后,他被任命为端明殿学士、签书枢密院事,还兼任同知枢密院事。 这官职听着就高大上! 1275年,他当上了参知政事,还兼任权知枢密院事。

1276年,他直接当上了枢密院事,还兼任参知政事和太子宾客。 这简直是权倾朝野啊! 后来,他又凭借之前的官职,去管庆元府,还兼任沿海制置使。

之后他告老还乡,颐养天年去了。 可好景不长,监察御史胡用虎又出来弹劾他。

过了很久,监察御史张桂和常茂又接连弹劾他,把他发配到处州去住着。 这官场上的斗争,真是让人心惊胆战啊!

1278年,朝廷下令让他自便,意思就是说,爱咋咋地吧。 1279年,侍御史章鉴又出来为他说话,把他弄回老家去了。 没多久,朱熠就去世了。

朱熠在言官的位置上,弹劾的人最多,当时的名士,像徐清叟、吕中、尤焴、马廷鸾,都未能幸免于难。 可见,朱熠在当时的影响力有多大。

饶虎臣,字宗召,是安徽宁国人,嘉定七年考中了进士。 他一路升迁,先当了将作监的主簿,然后被派去徽州当知州。 接着又升任秘书郎、著作郎,还兼任右司郎官。 后来又升任兵部郎官,兼任左司郎官,最后特授左司郎中。 官职越来越高,他先后升任司农少卿兼左司,还兼任国史编修和实录检讨。 之后又升任司农卿,直龙图阁,福建转运判官,浙东提点刑狱。 官至太府卿,还兼任中书门下检正诸房公事,厉害吧! 后来又当了秘阁修撰、两浙转运使,还兼任礼部侍郎,之后正式任命为礼部侍郎。 那段时间他还兼任过右侍郎。 宝祐六年,他又兼任同修国史、实录院同修撰,还一度代理吏部尚书。 最后,他被任命为端明殿学士、同签书枢密院事。 开庆元年,他升任同知枢密院事,还兼任权参知政事。 景定元年,他正式当上了参知政事。 可惜后来殿中侍御史何梦然弹劾他,让他以资政殿学士的身份去提举洞霄宫(相当于被贬官)。 何梦然又再次弹劾他,结果饶虎臣被罢官免职。 四年后,他才恢复了原来的官职,被任命为提举太平兴国宫。 最后他去世了。 德祐元年,礼部侍郎王应麟和右史徐宗仁请求朝廷追复他的原官职,追赠他为资政殿学士,让他得以体面地退休。

戴庆炣,字彦可,是浙江温州永嘉人,淳祐十年考中了进士。 他一开始在户部架阁当差,负责处理文书。 后来被朝廷召见,参加考试,进入馆职,然后升任秘书省正字,兼任史馆校勘。 继续升迁,他当上了校书郎,然后是右正言、左司谏、殿中侍御史,最后升任侍御史。 开庆元年,他被任命为右谏议大夫。 没多久,他又升任端明殿学士、签书枢密院事,还兼任权参知政事,之后又升任同知枢密院事兼参知政事。 没过多久,他就以本官身份退休了。 去世后,朝廷追赠他特进、资政殿大学士的称号。

皮龙荣,字起霖,又叫季远,是湖南醴陵人。淳祐四年考中了进士。他先是在吏部当个小官,负责处理文书档案,后来升迁到宗学当老师,教皇子们读书,还兼任资善堂的讲师。有一次皇上召见他,皮龙荣就建议说:“要真真正正地改正错误,而不是光搞些虚头巴脑的名义上的改变。改一次错就多一份善行,改一百次错就积累一百份善行。”

之后,他升任秘书郎,又升任著作郎。又一次被皇上召见,谈到真德秀、崔与之的清廉时,皮龙荣说:“现在天下又不是没有清廉的人,希望陛下能大力表彰他们,以此来引导天下风气,公平地运用赏罚,以起到鼓励和惩戒的作用。”皇上觉得他说得对。后来他又兼任兵部郎官,还被派去嘉兴当知府。

皇上把他召回京城,他升任侍右郎官,还兼任资善堂的赞读。接着又升任吏部员外郎,继续兼任直讲。有一次,他对皇上说:“关于皇子的学习,我希望陛下能以身作则,从自身做起。”皇上很高兴,采纳了他的建议。他后来又升任将作监,兼任尚右郎官;之后又升任秘书少监,兼任吏部郎中;再后来又升任宗正少卿、起居郎,还兼任侍左侍郎,又兼任给事中,吏部侍郎,继续兼任赞读,还被封为醴陵县男。

他又升任集贤殿修撰,提举太平兴国宫。皇上召见他,提拔他为刑部侍郎,还加封宝章阁待制、荆湖南路转运使,并让他代理刑部尚书,还兼任翊善。景定元年四月,他被任命为端明殿学士、签书枢密院,还被晋封为伯。他代理参知政事,还兼任太子宾客。景定二年,他正式被任命为参知政事,继续兼任太子宾客,并被封为寿沙郡公。景定三年,他被罢官,到湖南当安抚使,兼任潭州知州。景定四年,他又被任命为资政殿大学士,提举洞霄宫,后来因为右正言曹孝庆的弹劾而被罢免。

公元1265年,龙荣因为之前担任的官职退休了。结果,殿中侍御史陈宗礼和监察御史林拾接连弹劾他,把他降了一级。后来,皇帝偶然问起龙荣在哪儿,贾似道害怕皇帝重新启用龙荣,就暗中示意湖南提点刑狱李雷去弹劾他。李雷到任后,去拜访龙荣,龙荣找借口不见他;李雷离开后,龙荣还破口大骂他。有人把这事告诉了李雷,李雷很生气,于是上奏弹劾龙荣,还说龙荣经常对人说“我曾经把皇帝抱在膝盖上”。皇帝下令把龙荣贬到衡州居住。湖南提刑司正好管辖衡州,龙荣担心李雷不会放过他,还没到衡州就死了。

龙荣年轻时就有抱负和策略,精通《春秋》经学,著有文集三十卷。他为人正直,贾似道当权时,他不肯委曲求全。而且因为龙荣是理宗皇帝旧日的臣子,最终被贾似道排挤。到公元1275年,龙荣官复原职后退休。第二年,太府卿柳岳请求为龙荣加赠谥号,但还没来得及实行,南宋就灭亡了。

沈炎,字若晦,是嘉兴人。公元1227年考中进士。他先后担任嵊县主簿、广西经略司差遣、湖南安抚司办事官员。平定郴州的寇乱后,他升任金华县知县,又担任沿江制置司官员。他还做过和州通判、沿江制置司主管文书的官员,以及三省和枢密院的门吏、枢密院编修官。后来,他历任监察御史、右正言、左司谏、殿中侍御史、侍御史。公元1265年,他被任命为右谏议大夫。之后又升任端明殿学士、同签书枢密院事兼太子宾客。公元1266年,他升任同知枢密院事,兼权参知政事,并以资政殿学士的身份主管洞霄宫。公元1267年,他升任大学士,之后退休。去世后,追赠少保。沈炎在言官任上,曾经弹劾过福建转运使高斯得、观文殿学士李曾伯、沿江制置司参谋官刘子澄、左丞相吴潜。但是,他弹劾右丞相丁大全及其党羽,却是得到了大家的认可。

话说啊,有人评论说:王伯大在朝堂上为人正直,敢于说实话。郑寀和沈炎在言官队伍里,不分清君子和小人,逮谁弹劾谁,我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应亻繇(此处应为“应繇”,音yóu)为人谨慎小心,一辈子清清白白。徐清叟的风度气概在同僚中非常突出。“风采凛乎班行之间”啊,说的就是他。李曾伯治理边疆,能力方面有点不足。王野因为有个有名的父亲和老师,所以他的学问越来越好。蔡抗号称君子,但是史书上没记载他什么具体事迹。至于张磻、马天骥、饶虎臣这几位,我没看到他们有什么特别值得称赞的地方。

戴庆炣和皮龙荣都考中进士,没多久就当上了执政大臣。皮龙荣不依附权臣,结果被排挤致死,这倒还算有点骨气。戴庆炣嘛,没什么值得说的。朱熠在朝廷当官,查案子就跟疯狗似的,逮着谁就咬谁,据说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