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行简,字寿朋,是浙江东阳人,师从吕祖谦学习。绍熙四年考中进士。后来做过通州知州,上报了一些方便老百姓的事情。 之后在户部架阁司工作,被朝廷召见考试,当上了秘书省正字兼枢密院编修官。 升任秘书郎,又当过淮西转运判官、嘉兴府知府。 后来又改任淮南转运判官,同时兼任淮西提点刑狱、提举常平。他认为金国必亡,建议朝廷静观其变,并上书提出了四条边防建议。 当时朝中有人主张开战,结果军队出征,金兵攻破了蕲州和黄州。 之后,他调任浙西提点刑狱,同时兼任镇江府知府。 接着又升任起居郎,兼任国子司业、国史编修、实录检讨和侍讲。 后来又升任宗正少卿、秘书监,代理工部侍郎,这些都是兼职。
理宗皇帝登基后,乔行简给丞相史弥远写信,建议皇帝效法孝宗皇帝,为其父守孝三年。 他还上书皇帝说:
“陛下发布了求贤和求言的诏书,如果真的能坚持初衷,认真寻求实际的益处,那么人才就会兴盛,国家根本就能稳固,国威就能增强,奸邪小人就会消失。 但是我私下观察最近的情况,好像并非如此。 从侍从官到郎官,有多少人?从监司到郡守,又有多少人? 现在朝廷所举荐的贤能之士,又有多少呢? 陛下大概只是挑选了一两个人想启用吧。 内外大小官员上呈的奏章,有的直言不讳,有的委婉含蓄,有的切中要害,有的泛泛而谈,各种情况都有。陛下也挑选了一两个人,采纳他们的建议,并加以褒奖。 但是天下人最终还是怀疑陛下只是做做样子而已。”
“因为陛下所召见的人,不是那些长期没有官职,迫切想得到官位的人,就是那些年纪已经很大,快要退休的人。 那些品德高尚、秉公执法、清廉正直、临危不惧的人,即使推荐的人很多,朝廷也并没有真正地去召见他们。 陛下所采纳和褒奖的事情,往往都是一些细枝末节的小事,与国家安危无关,只是泛泛地谈论古今,不至于触犯到什么人,然后以此来显示您有听取意见的意思。 其间难道就没有一些具有远见卓识、高瞻远瞩的意见,以及一些忠诚的建议能够帮助陛下做出正确的决策吗? 但是这些意见却从未被采纳和使用。”
皇上您登基以来,不少有才干的大臣和有能力的官员,有的因为直言进谏而被贬官,有的因为自己请求而告老还乡。这些人有的因为工作表现突出而闻名,有的因为言语犀利而引人注目,天下人都不知道他们到底犯了什么错,只看到他们被冷落、被排挤,一会儿来一会儿去,甚至被罢官免职,被贬官流放,大家都觉得皇上您在排斥贤才,厌恶直言。那些被贬的人反而因此出了名,朝廷也因此遭受非议,这样做到底有什么好处呢?贤才的道路应该广阔而不是狭窄,言论的道路应该畅通而不是堵塞,国家的兴衰治乱,都取决于此。
他又说:“要敬畏天命,振奋士气。”当时皇上搬到清燕殿居住,他上奏章说:“希望皇上更加谨慎小心”,并且说:“现在很多贤才聚集朝廷,希望皇上不要因为济王提出的不同意见,而导致大家离心离德。”后来他升任侍读学士,兼任国子祭酒、吏部侍郎,代理礼部尚书,代理刑部尚书,拜端明殿学士、同签书枢密院事,最后升任签书枢密院事。
太后去世后,他上疏说道:
“以前,皇上在宫中的举动,都有专人禀报。即使小人有蛊惑皇上、请求恩宠的心思,也会有所顾忌而不敢轻举妄动。现在,怎么能够保证小人不会起坏心思呢?皇上您又怎么能够保证自己的圣心不会稍有放纵呢?皇上您是天下的君主,应该大力树立皇家的威严,一切遵循大公无私的原则,不应该私下偏袒小人而被他们误导。
凡是做这些坏事的人,都是皇亲国戚、近侍宠臣,以及那些跑腿办事的人。他们在外搜刮钱财,在内破坏纲纪。他们欺骗皇上的聪明才智,招致天下的怨恨和诽谤;他们扰乱官府的公正,混淆民间的黑白是非。如果任由他们这样下去,势必会发展到利用虚假的言论来伤害忠良,凭借众人的赞誉来提拔奸邪之人,借着献忠效力的名义来卖弄他们的阴险狡诈。日积月累,他们的势力会越来越大,君主的威权,将会被他们窃取而不自知。
皇上您现在正处于服丧期间,更应该谨慎小心。宫中本就没有什么约束,嫔妃又很多,您正值壮年,生活在容易放纵声色的环境中,万一在这方面不能自制,一定会对您的盛德造成很大的损害。希望皇上您经常反省自己。”
首先,有人讨论火灾,请求把切实的建议转告给那些实际操作的人。还有人讨论不应该用文职官职去换取许国的投降,认为其中有五点需要考虑;并且认为郑损不适合担任蜀地的主帅。
接下来,有人说:“青(指青州的将领)现在掌握着国家的兵权,又身处边疆要地,突然被李全杀害,朝廷必然会怀疑青最终会投靠我们,担心会发生内乱,所以才先下手为强将他除掉。我认为军中一定有愤怒不满想要建功立业的人,不如趁此机会从淮阴军中挑选优秀将领来保护军队,然后公开指明杀害青的凶手,将其处死,并对青进行抚恤,这样局势就能稳定下来,我们也能借此机会控制局面,瓦解他们的阴谋,维护朝廷的根本利益。否则,那些嚣张跋扈的人杀人都没人敢惩罚,那些有功的人被杀也不敢申诉,他们知道朝廷只会用软弱的策略,威慑力不足,谁又能保证他们不会互相效仿呢?朝廷需要考虑的,可不仅仅只有李全一个人。”
接着,他又说:“山阳百姓财物散尽,已经不是凶贼久居之地,他们日夜都在盘算着扩张势力。扬州城池坚固,地势险要,足以控制整个淮河地区,李全他们未必没有窥伺之心,一旦他们攻占扬州,那么整个淮东地区就都不属于我们了,我们必须提前做好应对准备。”他还建议在海路驻扎重兵,既可以防御吴越地区,又可以控制南北交通要道。
他又说:“李全围攻泰州,现在必须出兵剿灭他。这个贼人相貌平平,没什么过人之处,未必有什么深谋远虑,只是凭借蛮勇和决断力,才能在同伙中称雄而已。况且他守泗州西城丢了西城,守下邳丢了下邳,守青社丢了青社,又投降了北方,这分明就是一个屡战屡败的将领。十年之内,从白丁到三孤(指官职),他的功劳少而赏赐多,却反过来背叛朝廷,忘恩负义,这是天理人情都难以容忍的,必须坚决采取行动。” 后来事情都如行简所料。他被拜为参知政事兼知枢密院事。当时朝廷正商议收复三京,行简上奏朝廷,上疏道:
八陵有可朝之路,中原有可复之机,以大有为之资,当有可为之会,则事之有成,固可坐而策也。
哎,你看,去祭祀先帝的道路畅通无阻,收复中原的机会也成熟了,国家实力雄厚,时机也恰到好处,只要好好计划,成功是肯定的。
臣不忧出师之无功,而忧事力之不可继。有功而至于不可继,则其忧始深矣。夫自古英君,必先治内而后治外。陛下视今日之内治,其已举乎,其未举乎?
我担心的不是出兵打仗会失败,而是担心这场战争没办法持续下去。如果打了胜仗,却没能力继续下去,那才是真正的大问题!历朝历代的英明君主,都是先治理好内部,再治理外部的。陛下您看看现在国内的治理情况,到底搞好了没有?
向未揽权之前,其敝凡几?今既亲政之后,其已更新者凡几?欲用君子,则其志未尽伸;欲去小人,则其心未尽革。上有厉精更始之意,而士大夫之苟且不务任责者自若。朝廷有禁包苴、戒贪墨之令,而州县之黩货不知盈厌者自如。
您以前没亲政的时候,有多少弊端?现在您亲政了,又改进了多少?想重用那些正直的人,他们的才能还没完全发挥出来;想清除那些奸邪小人,但他们的势力还没完全被铲除。您虽然下定决心要励精图治,改革创新,但那些不思进取、不负责任的官员却依旧我行我素;朝廷虽然下令禁止贿赂、贪污,但地方官吏依旧贪得无厌。
欲行楮令,则外郡之新券虽低价而莫售;欲平物价,则京师之百货视旧直而不殊。纪纲法度,多颓弛而未张;赏刑号令,皆玩视而不肃。此皆陛下国内之臣子,犹令之而未从,作之而不应,乃欲阖辟乾坤,混一区宇,制奸雄而折戎狄,其能尽如吾意乎?此臣之所忧者一也。
想发行新的纸币,但外地的旧钞票即使降价也卖不出去;想稳定物价,但京城里的商品价格跟以前一样没变。国家的法纪制度大多松弛,没有严格执行;赏罚的命令,大家都敷衍了事,没有认真对待。这些都是陛下国内的臣子们,您下令了他们却不执行,您做了安排他们却不回应。您还想治理天下,统一全国,征服那些奸雄,打败那些蛮夷,这怎么可能完全按照您的想法来呢?这就是我担心的第一个问题。
自古以来,皇帝想要用百姓,就得先得到他们的心,这是根本。这几十来年,上上下下都只想着利益来往,根本不知道什么叫道义。老百姓对地方官恨之入骨,关键时刻哪还有拼死效命的?士兵不爱戴他们的将领,打仗的时候哪还有奋勇杀敌的?怨气怒火,平时就积累着,遇到困难就躲,遇到敌人就跑,只顾着自己利益,其他的根本不管。老百姓的心思就是这样,陛下您从来没想过办法改变和团结他们,就想直接把他们赶到北方去打仗,忠义之心从哪里来呢?
更何况,国内的老百姓,受困于州县官员的贪婪刻薄,受苦于豪强势力的兼并,又饿又冷的老百姓总是想抓住机会报复,那些走私茶叶盐的强盗也总是伺机作乱,内部的隐患还不知道能不能控制住呢。万一外敌入侵,被强敌缠住没法脱身,老百姓又像以前江浙闽那样造反,那该怎么办?老百姓虽然愚昧,但也不能忽视啊,国内各郡的军事力量薄弱,老百姓很容易被煽动。以前江浙闽的盗匪,都是用边防军队来镇压的。现在这些人还躲在山里,盯着田地,他们知道朝廷正忙着北方的事,朝廷没空管他们,肯定又会生出坏心思。这就是我担心的两件事。
自古以来,英明的君主想要开疆拓土,就必须先选拔优秀的将领,训练精兵强将,丰衣足食,储备充足之后才能有所作为。现在边境辽阔,出兵并非只有一条路,陛下手下的将领,能独当一面的有几个?真正勇敢善战的有几个?足智多谋的有几个?恐怕没有二三十个精兵强将,就不足以应付战事的需要。陛下的军队,能真正上战场打仗的有多少?能分兵前往京师洛阳的有多少?留在淮南襄阳防守的有多少?如果军队数量达不到二三十万,恐怕不足以支撑这场战争。
有人说,只要依靠那些威望很高的官员,凭借他们的名望招揽人才,用功劳和赏赐激励士气,从军队中挑选将领,接纳投降的人充实军队就行了。但我实在不知道钱粮从哪里来!十万大军一天就要花费上千金,千里运送粮草,士兵们都快要饿肚子了。现在这种供给,已经不是几天的问题了,而是几个月,甚至几年,我不知道要花多少万金才能支撑这场战争的开销。现在老百姓大多家徒四壁,州县的仓库也空空如也,大军一动,各种开销接踵而来,拿什么来供应呢?陛下现在如果不拿出足够的钱财来满足边关将士的需求,一次两次还可以,但次数多了就不行了。如果一再这样,战争还没结束,想中途停止就前功尽弃,想勉强坚持下去又没有足够的物资和人力。国家已经无力支撑,百姓也承受不起。我担心北方还没能攻克,南方就已经先乱起来了。中原地区经过战火的蹂躏,到处都是荒凉的景象,即使东南地区有粮食可以运送,但路途遥远,怎么保证不会出现粮食供应中断的情况呢?从淮南进军,即使有河道可以通行,也难免会遇到盗贼抢劫的危险;从襄阳进军,每运送一石粮食,就得用二十辆车来运输,能不能运到还很难说。
如果大军驻扎在千里之外,后勤供应不上,即使孙武、吴起当谋士,韩信、彭越当将领,恐怕也束手无策。到时候,粮草供应不上,进退两难,陛下必定会忧心忡忡,这是我担忧的三点。我希望陛下能够坚持自己的圣明意愿,做出明确的国策,以杜绝各种纷扰的议论。
不果从。进知枢密院事。
当时朝廷计划御前阅兵,结果没成,反而突然裁减军队,禁军哗变,把主帅和都司官员都给罢免了,还发了黄榜安抚,结果军队闹得更凶了。 行简把这事儿禀报上去,他下令杀了带头的二十多个人,这才平息了事态。没多久,他就升任右丞相了。他上奏说:“现在三京被金兵打得一塌糊涂,情况跟以前大不一样了,咱们应该加强战备才是正经。襄阳丢了,得赶紧收复啊!” 有人又提议主动出击,行简却奏道:“现在内外形势,让人担忧的地方多,能依靠的地方少,一共有七个方面。” 他讲得非常恳切,所以朝廷的军队最终没能出征。
端平三年九月,朝廷在明堂举行大典,结果下起了特大暴雨。行简和郑清之一起被免职了。 可没过多久,朝廷又专门派人把行简召回京城,留他在朝廷任职,并任命他为左丞相。他效仿韩琦的做法,请求把边防和财政大权分给三位宰相共同负责,还建议修撰自中兴以来五朝的国史。他十次上奏请求退休。嘉熙三年,他被任命为平章军国重事,封肃国公。他一直惦记着上游那些重要的战略要地,请求朝廷设置节度宣抚使,派兵驻守夔州。边境稍微安定下来后,他又请求退休,一共上了十八道奏章。四年后,他又被加封为少师、保宁军节度使、醴泉观使,封鲁国公。淳祐元年二月,他在家中去世,享年八十六岁。朝廷追赠他太师的官位,谥号文惠。
行简为人老练成熟,见识广博,为官期间敢于直言。他喜欢推荐人才,很多被他推荐的人都后来都功成名就了,像钱时、吴如愚,都是当时隐居的贤才。他著有《周礼总说》《孔山文集》。
范钟,字仲和,是浙江兰溪人。嘉定二年,他考中了进士。后来当过武学博士,太平州通判,徽州知州。之后被朝廷召回京城,升任刑部郎官,又升任尚书右郎官,还兼任崇政殿说书。一次在皇帝面前讲学,皇帝说:“仁宗皇帝在位时事情很多啊!”范钟回答说:“仁宗皇帝虽然一开始事情很多,但他勤政爱民,最终成就了一番盛世;徽宗皇帝开始时看似太平无事,但留下的祸患却一直延续到今天。”皇帝听了很高兴。
接下来,范钟又升任吏部郎中,继续兼任说书,之后又升任秘书少监、国子司业,还兼任国史编修和实禄检讨。后来被任命为起居郎,兼任祭酒,又兼任兵部侍郎、国史同修撰和实禄同修撰。之后又升任兵部侍郎兼任给事中,权任兵部尚书,还兼任侍讲,不久又兼任侍读。嘉熙三年,他被任命为端明殿学士、签书枢密院事。嘉熙四年,被任命为参知政事。淳祐元年,他请求退休回家,但皇帝没有批准。淳祐四年,他担任枢密院事,再次请求退休,也没获准。淳祐五年,皇帝破格提拔他为左丞相兼枢密使,还封他为东阳郡公,但他再次请求退休,依旧没有被允许。淳祐六年,他又再次请求退休,这次终于得到了批准。朝廷授予他观文殿大学士、醴泉观使兼侍读的职位,但他都推辞了,只想安享晚年,最终选择担任提举洞霄宫。淳祐九年正月,范钟去世。
范钟当宰相期间,为人正直清廉,遵守法度,非常珍惜自己的名声,虽然没有特别显赫的功绩,但他的高尚品德和宽广胸襟,与杜范、李宗勉齐名。死后,朝廷追赠他少师的官职,谥号文肃。他著有《礼记解》一书。
游似,字景仁,是利路提点刑狱仲鸿的儿子。嘉定十四年考中进士,先后担任大理司直、大理寺丞、太常丞,还兼任兵部郎官。后来又升任秘书丞,兼任考功郎中、直秘阁、夔路转运判官,之后调任潼川提点刑狱兼提举常平。他曾请求为田锡上谥号,皇帝批准了他的请求。之后,游似又升任军器监、宗正少卿,还兼任枢密都承旨。
我当时兼任礼部侍郎和侍讲,后来又兼任礼部侍郎。有一次在明堂办事,我好像上奏说:“想要尽到侍奉天的礼仪,就必须怀着敬畏天的真心。心里存着敬畏之心,那么政事就能恰到好处,言行举止就能合乎道理,风雨顺遂,百姓都能安居乐业。” 我又兼任国史的修撰和实录院的同修撰,后来又兼任礼部尚书和侍读。我上奏说:“军队赏赐太滥了,请制定一个告老还乡的制度,真正立功的人,要详细记录他们的功劳,等他们从军十年,并且再次立下大功,升到统领以上级别,才能由所属部门保荐,上报朝廷,授予告老还乡的资格。这样一来,就能杜绝赏赐滥发的情况,也能激励将士们建功立业。”
我升任礼部尚书,又兼任给事中,还兼任国史修撰和实录院修撰,同时又兼任工部侍郎,并担任四川宣抚司参赞军事,还兼任给事中。后来我升任吏部尚书,得以侍奉在皇帝身边。皇帝问我:“唐太宗贞观之治为什么能如此迅速有效?” 我回答说:“君主只要下定决心,就能改变乾坤。有人说,霸业来得快,王道来得慢,其实不然,只要一天施行仁政,一个月就能看到成效,王道又怎么会慢呢?如果君主犹豫不决,就会错过扭转乾坤的大好时机。至于忧国忧民,您已经非常关心了,但如果辅佐您的不是合适的人才,又怎么能将您的圣意传达下去呢?” 然后我就列举太宗的事迹来阐述我的观点,并且说:“太宗皇帝虽然一开始很重视臣下的意见,但后来逐渐不能坚持,所以贞观之治也只是暂时的。陛下即位十五年了,国家面临的危局越来越严重,反观太宗治效迅速,两者差距如此之大。是不是因为陛下亲近儒生,但采纳谏言不如贞观时期那样多?是不是因为陛下敬畏谨慎,但自我约束不如贞观时期那样严格?是不是因为陛下节俭爱民,选拔廉洁官员治理国家,不如贞观时期那样彻底?希望陛下更加用心!”
嘉熙三年正月,我被任命为端明殿学士、同签书枢密院事,还被封为南充县伯。到了八月,我又升任参知政事。四年闰月,我担任了知枢密院事,同时兼任参知政事。淳祐四年,我被任命为提举万寿观兼侍读,仍然享受朝请官的待遇,又授予知枢密院事兼参知政事,爵位也升为郡公。五年,我升任右丞相兼枢密使。后来十次上奏章请求退休回乡,皇上都不准许。七年,皇上特别授予我观文殿大学士、醴泉观使兼侍读的职务,我的爵位也升为国公。十一年,我辞去所有官职退休,最终去世,皇上追赠我少师的称号。
我叫赵葵,字南仲,是京湖制置使赵方(我父亲)的儿子。我刚出生的时候,有人梦到南岳神降临我家。我父亲在襄阳任职期间,让我专门负责饮食起居,精心照料我的生活。我和哥哥赵范都有志于建功立业,父亲很器重我们兄弟俩,还特地聘请郑清之、全子才做我们的老师。他还让我跟随南康人李燔学习一些实用的知识。每当听到警报,我就和众将士一起出征,遇到敌人就冲锋陷阵,奋勇杀敌。将士们都担心我这个制置使的儿子出事,拼死保护我,所以我们屡屡获胜。有一次,我父亲犒赏将士,但赏赐不够,军心开始动摇,眼看就要哗变了。我当时才十二三岁,察觉到情况不对,赶紧大声说:“这些都是朝廷赏赐的,我们还有另外的赏赐呢!”一句话就稳定了军心,大家都佩服我的机智勇敢。
嘉定十年,金将高琪、乌古论庆寿进攻襄阳,包围了枣阳。当时边境已经很久没有战事了,金兵突然来犯,大家都非常害怕。我父亲和哥哥一起出战,结果战败而逃。嘉定十三年,父亲派我和都统扈再兴去攻打金兵,目标是高头。高头是金兵必守之地,他们派出了精锐部队抵抗。我率领先锋部队猛烈进攻,扈再兴随后跟进,我们一起歼灭了敌人。第二天,我们进军到邓州,金兵在沘河阻击我们。我指挥军队发起进攻,杨义等将领随后赶到,金兵也倾巢而出与我们决战,结果被我们大败,俘获和斩杀以及投降的敌人将近两万人,还抓获了万户以下的十几名官员,缴获战马八百匹,我们一路追击到敌人的城下才返回。
话说十四年前,金兵入侵蕲州,岳飞和范成大一起攻打唐州和邓州。岳飞当时下令说:“如果打不赢敌人,就别见面了!” 三月丁亥日,他们到达唐州,在城下摆开阵势。金军大将阿海带兵出战,岳飞率领精锐骑兵迎战,再兴也跟着一起去了,结果大获全胜,斩杀金兵上万。金兵吓得躲在城里不敢出来。
那时候,金兵占领蕲州已经很久了,有一天,有几十个金兵骑马从山坡上出来,岳飞就派杨大成带十四个骑兵去追击。金兵越来越多,后来发展到几百人,岳飞奋勇作战,接连打败他们,可是金军的步兵和骑兵又都集结过来了。这时,范成大、再兴的军队也赶来一起作战,一直打到深夜才结束战斗。
庚寅日,官兵分成两路,范成大率领左路,再兴率领右路,岳飞率领精锐骑兵在两翼策应。金兵依山而阵,也分成两路与官军对峙,但他们却迟迟不动。范成大说:“金兵一定会再次计划夜战,企图侥幸取胜,所以我们要提前准备好大鼓,命令军队听到鼓声密集时再行动,如果敌人还没到五十步就擅自行动的,格杀勿论!” 没过多久,金兵开始下山,再兴立刻冲上去攻击,结果中了敌人的埋伏,被逼近范成大的军队。范成大擂响大鼓,指挥军队猛烈反击,岳飞随后支援,歼灭了数千金兵。敌人集中兵力攻击再兴,岳飞就率领当地豪杰祝文蔚等人,带领精锐骑兵从侧面猛烈冲击,金兵尸体堆积如山。双方又僵持到深夜,金兵虽然收敛了,但阵势依然保持原样。
范成大、岳飞赶紧召集将校,挑选了几千名敢死之士,黎明时分从四面发起猛攻,喊杀声震动山谷。金兵溃败逃跑,官军乘胜追击,斩杀金兵数千,金军副统军投降,解救了被掠夺的万余男女,缴获了堆积如山的辎重和器械。 后来,岳飞被授予承务郎,担任枣阳军知军;范成大被授予安抚司内机。
方某人去世十五年后,重新被起用,担任直秘阁、庐州通判,后来升迁为大理司直、淮西安抚参议官。十七年,李全攻打青州,淮东制置使许国就向方某人征求军事意见。方某人到了之后说:“您想对付贼寇,却把自己置于贼寇的陷阱之中,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只有加强帐前兵力,才能勉强控制住局面。”许国说:“兵力难以集中,集中了也未必精锐,怎么办呢?”方某人说:“让我看看两路兵马,挑选精锐之师,您留下三万帐前精兵,贼寇就不敢轻举妄动了。”许国说:“不如把淮南的军队集中起来检阅,您来统领他们,既能显示实力,也能挑选精锐。”方某人说:“那些有兵的州郡,必定是重要的战略要地,守将怎么可能空城出兵执行您的命令呢?他们一定会极力争取朝廷的命令,留下军队自卫。一旦得到朝廷的命令,他们一定会隐瞒精兵强将,派遣老弱残兵应付差事。本来是想挑选精锐,结果却得到了老弱,本来是想显示实力,结果却显示了虚弱,只会激起敌人的斗志。”许国不听劝告,最终战败。
宝庆元年,范某人担任扬州知州,请求调方某人来,让他率领精锐、强悍的边军五千人驻守宝应,以防备贼寇。方某人当时在庐州,经常自己花钱请将领们一起打球射箭,和制置使曾式中关系不合,于是离开了。有人说他擅自离开,于是他就告老还乡了。三年后,他又被起用,担任将作监丞。
绍定元年,他被外派担任滁州知州。第二年,李全率军进入浙西地区采购粮食,实际上是想窥探京畿地区的情况。当初,李全献俘朝廷时,朝廷授予他节钺,方某人预料到他一定会叛乱,于是上书给丞相史弥远说:“这个贼寇如果只是为了得到粮食,尚且不宜让他轻易进入内地,更何况他心怀鬼胎,目的并非只是采购粮食。如果不及时遏制他的苗头,那么他就会肆无忌惮地为非作歹,这就像引狼入室,恐怕京畿地区会有难以预料的危险。”到了滁州后,因为滁州地处贼寇必经之路,又与金国接壤,是两淮的门户,所以他加紧修城池、浚沟渠,日夜操练军队,一刻也不得闲。他任命秦喜守卫青平,赵必胜守卫万山,以壮大声势。方某人的母亲生病了,他请求告假回家侍奉母亲,但没有得到批准,于是他割下自己的大腿肉,混入药中寄给母亲。母亲去世后,方某人请求辞官,但没有得到允许,无奈之下,他哭祭母亲后又继续上任。
哎,李全那家伙造船的速度越来越快了!葵赶紧给史弥远写信说:“李全攻破盐城后,反而说是陈知县自己放弃了城池,这摆明了是想骗朝廷,好名正言顺地带兵来讨伐,然后好趁机造船、造武器,伺机攻打城池,甚至可能直接乘船攻打咱们的大本营!他的阴谋诡计,简直就像明火执仗一样清晰可见啊!盐城失守的消息传到我耳朵里,我就天天盼着朝廷能赶紧采取措施,结果呢?听说您竟然派王节去盐城向叛贼求饶!我还听说您派了两个官吏去山阳,向那个贼妇人求情!堂堂的朝廷军队,竟然采取这种措施,这不是中了敌人的计策,让天下人,甚至外国人都笑话吗?再说,张国明之前从山阳回来,就已经知道李全要攻打盐城了,现在您要是还听信那些轻描淡写的话,不重视这件事,那人心就散了,什么事都做不成,国家危亡,后果不堪设想啊!我不是故意要夸大事实,挑起事端,李全绝对不是什么忠臣孝子!丞相您要是听我的,赶紧改变主意,发兵讨伐叛贼,那不仅能增强国力,安定社稷,我们葵家父子世代蒙受皇恩,也能稍微报答朝廷一二。要是丞相您不听我的,不发兵讨贼,那不仅国力无法增强,社稷也无法安定,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了,更没法报答朝廷和丞相的恩情了!安危兴亡,全看朝廷要不要讨伐叛贼了。淮东安定了,江南就安定了;江南安定了,社稷就安定了;社稷安定了,丞相您就安定了;丞相您安定了,所有为国效力的臣子,所有丞相的门生故吏,都会安定的!”
葵这封信写得真是急切啊,字里行间都透着焦虑。他认为李全攻下盐城后,故意说是陈知县自己放弃的,这是在欺骗朝廷,好给自己争取时间发展壮大实力。他担心李全会乘船进攻,直捣黄龙,所以极力劝说史弥远赶紧采取行动。他觉得朝廷派人去求饶简直是荒唐,这不仅会让朝廷颜面尽失,还会助长李全的嚣张气焰,最终危及国家安危。他更强调了张国明之前的警告,如果朝廷不重视,后果不堪设想。最后,他以国家安危、个人忠义为出发点,苦口婆心地劝说史弥远,一定要发兵讨伐李全,否则后果将不堪设想。
总之,葵这封信表达了他强烈的忧虑和忠诚,希望朝廷能够及时采取行动,平定叛乱,保卫国家。他把个人的安危荣辱都与国家的命运紧密联系在一起,字里行间都体现出一种忧国忧民的情怀。
他还在朝堂上说:“我葵氏父子兄弟几代都受到朝廷的恩泽,每次看到外族入侵、盗贼作乱,心里都非常愤怒。现在李全这厮大逆不道,根本不把朝廷放在眼里,辜负了朝廷的恩养之情,简直无法无天!以前他叛逆的行为还没那么明显,还可以考虑宽容,但现在他已经攻破城池,烧杀抢掠,毫无顾忌了!如果朝廷继续忍让,那国家还怎么治理?我希望朝廷能果断下令,正式宣布他是叛贼,立刻派兵,水陆并进,讨伐这个逆贼,安定国家,保全百姓。我葵氏虽然能力有限,但愿意为朝廷效力;如果朝廷不同意我的建议,也请早点处置我,以安定边境,方便朝廷处理国事。”
弥远当时还是不想出兵,后来参知政事郑清之支持了这个建议。于是朝廷提升了葵的官职,让他担任直宝章阁、淮东提点刑狱兼知滁州。范刻很快跟葵约定了时间,葵就率领雄胜、宁淮、武定、强勇四支部队,总共一万四千步骑兵,任命王鉴、扈斌、胡显等人为将领,葵自己还兼任参议官。胡显是颖的哥哥,力大无比,当时正在襄阳,每次出兵作战,范刻都让胡显和葵分别率领精锐部队,从不同的路线进攻,攻破坚城,冲入敌阵,进退自如,所向披靡,最终凭借军功被提升为检校太尉。
后来,军队全力进攻扬州东门,葵亲自出战。敌将张全在城门下喊话,请葵出城相见。葵出城后,张全隔着壕沟骑马过来,假惺惺地寒暄慰问。葵的部下想要射杀张全,葵阻止了他们,并问张全来干什么。张全说:“朝廷总是猜忌我,现在又断绝我的军饷,我可不是叛变,只是来要钱粮而已。”葵说:“朝廷给了你那么多钱粮,给了你那么多官职,简直是太多了!把你当作忠臣孝子看待,你却反戈一击攻陷城池,朝廷当然要断绝你的钱粮。你说你不是叛变,是在骗人吗?是在骗天吗?”葵严厉地责备了他很多,张全无话可说,只好弯弓搭箭朝葵射去。于是双方展开激战,结果葵都打胜了。四年正月壬寅日,最终杀了张全。《全传》里记载了这件事。朝廷进封葵为福州观察使、左骁卫上将军,葵推辞不受。八月,朝廷召见他,让他在枢密院任职,授予他宝章阁待制、枢密副都承旨的官职,依旧兼任原来的职务,不久后又升任兵部侍郎。
六年十一月,朝廷任命他为淮东制置使,兼任扬州知州。他入朝觐见皇帝,皇帝说:“你父子兄弟为朝廷立下了很多功劳,你在战场上总是冲锋在前,舍身报国,这是很多读书人做不到的,我很欣赏你。”葵叩头谢恩说:“臣愚钝,只是尽忠孝之义,这些都是从君子那里学来的,我们世代蒙受皇恩,理应舍身报效陛下。”
端平元年,朝廷商议收复三京,葵上书请求出战,于是朝廷任命他为兵部尚书、京河制置使,兼任应天府知府、南京留守和淮东制置使。当时正值盛夏用兵,汴堤决口,洪水泛滥,粮草运输中断,收复的州郡都成了空城,没有兵员和粮食可以依靠。不久,北方的军队南下,渡过黄河,打开水闸,很多士兵被淹死,军队溃败而归。范某上表弹劾葵,朝廷下诏书,让葵和张全的儿子张才各降一级,葵被任命为兵部侍郎、淮东制置使,调任司泗州。
公元1237年,他被任命为宝章阁学士,兼任扬州知州和制置使。第二年,因为在安丰的战役中立下功劳,被提升为刑部尚书,还加封端明殿学士,享受执政的待遇,并且继续兼任本路的屯田使。他在扬州前后待了八年,致力于开垦农田和整顿军队,边防也因此更加巩固。
公元1242年,他又升任大学士,并担任潭州知州和湖南安抚使,后来又调任福州。
1243年,他母亲去世,他请求回家守孝,但朝廷没有批准。于是他上书皇帝说:“忠于国家和孝顺父母,是臣子应有的普遍情谊;教导臣民孝顺从而获得忠诚,是君主最高的仁德。忠孝本源相同,可以同时实行,并不互相冲突。所以说,忠臣尽心侍奉君主,孝子尽心侍奉父母,其根本是一样的。我愚笨无能,一直小心谨慎地遵守法度,唯恐有丝毫差错。过去几年,我承蒙朝廷重托,身处军营,和将士们一起冲锋陷阵,冒着生命危险,奋勇杀敌,保卫疆土,这正是尽孝于君主的表现。陛下您恩宠有加,赏赐无数,让为人子女者懂得感恩,让为人父母者懂得教诲。我以前出身微寒,蒙受您的恩典,努力辅佐朝政,总是先顾及国家大事,而后才考虑家中的丧事。如今我已辞官卸任,在家中已经开始守孝,请求允许我按照制度完成丧事。”但是,皇帝还是没有同意。他又再次上书说:“我以前奉旨讨伐叛逆,恰逢家中遭遇不幸,在悲痛欲绝之时,仍然接受朝廷的派遣,将孝心转化为忠心,不敢推辞。这说明我曾经先顾及国家大事,尽到了臣子的责任。如今父母之恩尚未报答,已经过去十多年了,我身穿锦衣玉食,心中更加愧疚。况且我已经按照制度穿上了孝服,表达了丧子的悲痛,我已经为母亲筑坟立碑,在家中守孝,丧事有始有终,不应该在几个月内就结束。” 最后,朝廷任命他为洞霄宫提举,但他没有接受这个任命。
公元1244年,他被任命为枢密院同知。上奏说:“现在国家大事,最重要的有几件?全国可用的人才,又有几个?我要抓住最重要的那些事,好好解释说明;挑选可用的人才,委以重任。有胆识的人去管军队,有头脑的人去管钱粮,性格宽厚的人去负责地方治理,刚正不阿的人去监督执法。选官要先看人,而不是先有官位再去选人。用人得当,任用时间长久,才能考核他们的政绩。”他还请求:“赶紧和宰相一起商量计划,凡是关系到国家安危兴衰的大事,都要详细列出来上报,认真衡量轻重缓急,制定策略,这样才能取得治理的成效,外来的威胁也就不足为惧了。”他还请求:“设立三万人的游击军,用来防备长江。”皇帝同意了他的请求。同年十二月,他被任命为枢密院知院,同时兼任参知政事。又特别授予他枢密使兼参知政事,督察江、淮、京西、湖北的军队,封他为长沙郡公。接着又担任建康府知府、行宫留守、江东安抚使。
公元1249年,他被特别任命为光禄大夫、右丞相兼枢密使,封信国公。他四次上表辞官,有人说宰相必须由读书人担任,于是他被罢免,改任观文殿学士,兼任醴泉观使和侍读,仍旧享受朝请官的待遇。随后他被任命为潭州知府、湖南安抚使,加特进。公元1252年,他被派往广西平定叛乱。公元1253年,改任镇守荆湖,修筑荆门和郢州的城防。之后又改任湖南路安抚使、潭州知府,再次辞官,依旧担任醴泉观使。公元1255年,他升任少保、宁远军节度使,进封魏国公,依旧兼任醴泉观使和侍读。他四次辞官,最终获准免职。公元1256年,他被任命为庆元府知府、沿海制置使,随后又任命为沿江、江东宣抚使,在建康府设立宣抚司,负责隆兴府、饶州、江州、徽州两界防务的调遣,当时还兼任建康府知府、行宫留守,随后又任命为江东西宣抚使,节制调遣饶州、信州、袁州、临江州、抚州、吉州、隆兴府的官军和民兵。他体察百姓疾苦,罢免了一些官员,同时允许他们便宜行事。
景定元年,范仲淹被任命为两淮宣抚使,兼任扬州知州,还被晋封为鲁国公,不久后就告老还乡了。到了咸淳元年,他又被加封为少傅。两年后,他请求退休,朝廷特授予他少师、武安军节度使的职位,并晋封为冀国公。最后,他在小孤山乘船去世,享年八十一岁。那天晚上,天上出现了五星连珠陨落的奇观。朝廷追赠他太傅的职位,并谥号为“忠靖”。
范仲淹,字武仲,年轻时就跟随父亲在军中。嘉定十三年,他和弟弟范葵一起在高头击败了金兵。嘉定十四年,南宋出兵攻打唐州和邓州,范仲淹和范葵担任监军。当时枣阳知州孟宗政害怕承担供给军队的责任,派人去问范仲淹:“金兵在蕲州和黄州,您却攻打唐州和邓州,这是为什么?”范仲淹回答说:“不然,如果我们撤掉襄阳的防备去救援蕲州和黄州,那么唐州和邓州一定会乘机袭击我们的后方。而且,蕲州和黄州的敌人正值强盛,不如先攻打唐州和邓州,显示出我们兵力充裕,让唐州和邓州顾不上进攻我们,这样我们不用死守就能自保。等敌人疲惫不堪,再回师攻击他们,就能战胜敌人,避免后患。”后来,他又在久长击败金兵,他和弟弟范葵都被授予制置安抚司内的要职,具体情况记载在《范葵传》里。
嘉定十五年,范仲淹的父亲去世,他丁忧守孝。守孝期满后,他被起复为直秘阁、通判扬州。嘉定十六年,他担任军器监丞,后以直秘阁的身份出任光州知州。嘉定十七年,他回到朝廷,先后担任知大宗正丞、刑部侍郎、试将作监,并兼任镇江府知府。后来,他又被提升为直徽猷阁、知扬州、淮东安抚副使。当时,刘全和王文信两支军队的老弱病残都留在扬州,范仲淹想整顿军务,但又担心他们泄露军机,于是就经常慰劳他们。两人非常高兴,范仲淹就派人给徐晞稷写信,让他劝说两人带着家人回到楚地,两人同意了,范仲淹还给了他们很多钱财送他们离开。此外,还有一个叫孙海的人,手下也有八百兵马。范仲淹还请求将他们调回楚州,并请求新组建三千人的马军,招募游手好闲的壮丁和牢城重役人员充实军队。他还另外征召百姓服半年兵役,春夏种田,秋冬操练,这样既免除了政府修建营垒的费用,百姓也不耽误农事。
范仲淹跟赵善湘说,彭义斌现在正跟李全打仗,形势一片大好,就像大山压住鸡蛋一样,稳操胜券。但是彭义斌非要请示朝廷才能出兵,说明他还是顾忌朝廷的旨意。要是咱们不给他支持,反而去支持那些乱臣贼子,那朝廷的权威可就荡然无存了。万一彭义斌没得到朝廷的命令就取得了大功,那可就成了唐朝藩镇割据的翻版了,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所以,不如把扬州的增援部队调到盱眙,让四个总管的军队各留一半防备金人,其余的军队都调动起来,选一个能打的将领统领他们。命令赵葵带领淮西精锐一万人马在楚州集合,从许浦水道出发,用五十艘船进入淮河,切断李全的退路。同时秘密跟彭义斌约定,让他从北面进攻,这样一来,李全必败无疑。这四个总管的权力差不多,虽然刘琸能跟他们搞好关系,但也不能完全掌控他们。如果要用刘琸,必须让他亲自上阵杀敌,指挥这四路大军,不能只是坐在帐篷里运筹帷幄。但是赵善湘没采纳他的建议。
范仲淹又说:国家要讨伐李全,就能从中兴起,否则国家就会一蹶不振。如果朝廷不想大张旗鼓,那我就以提刑官的身份,负责抓捕盗贼。我可以调动本路军队驻扎在楚州,对付盐贼。我可以用时青、张惠两军各一半的兵力,以及几百艘船,直接攻击楚州城,切断李全的退路。再调动夏全、范成两军各一半兵力,驻守涟水和海州。同时,把扬州的驻军调到盱眙。我还可以亲自带领精锐部队,在时青军驻扎的城外摆开阵势,向李全展示我们的实力,告诉他降服就能免受灾祸,否则就只有死路一条。如果李全还敢顽抗,那南北两地的军队混杂在一起,城里肯定会有内应。再跟彭义斌约定好,让他从北面进攻,我们这边拿下山阳后,就进驻涟水和海州,安抚归顺的李全家属,瓦解他的势力。不出半个月,李全必败无疑。这样一来,就不需要调动许浦的水军了,只要赵葵的三千人就足够了。如果朝廷担心费用问题,李全在真州预先买了二十万军需钱,而且涟水和楚州的物资储备也很充足,足够用了。
丞相史弥远给范汝舟发了封信,意思就是让四个总管都安安心心享福去吧。范汝舟派去商量事情的官员听了这话,就说:“恐怕祸根会越埋越深,哪能安宁呢!”说完,一个个哭着回去了。
等到全节到了之后,范汝舟又献了个计策,说:“现在不动手,事情就来不及了。当年侯景把河南搞得一团糟,还毒死了萧氏家族;现在这个叛贼全节在义斌那儿也没捞到好处,反而担心四个总管会响应他,回去占据原来的地盘,所以他的行动肯定很急。但是,趁着他们失败后打他们容易,等他们缓过劲儿来再打就难了;更何况四个总管的阴谋已经败露,肯定很难再得逞了。不过,现在情况已经变了,局面也不一样了。如果朝廷已经决定好了对策,不想公开发布命令,那就暗中指点一下,我什么都不做,只跟义斌联系,让他主动去攻打全节必然会救援的地方,这样主动权就在我们手里,之前制定的计划就能派上用场了。”
范汝舟把计策上报后,朝廷又警告他,别越权指挥军队。
范乃写信给朝廷,并且在信里这样表决地说:“现在从皇上到大臣,再到老百姓和士兵,没有谁不知道这祸患一定会反扑。就连您自己心里,也清楚它一定会反扑。大家都知道就说出来,您知道却不说,不说也是对的。您内心没有卧薪尝胆的决心,外面也没有战胜攻取的准备,您隐忍不说,慢慢思考怎样制服它,这就是朝廷谋略的高明之处。然而,却把平定叛乱的责任交给晞稷,把镇守边疆的责任交给范。把责任交给晞稷,那是函谷关守卫的事;把责任交给范,那是抵御敌人的事。既然责备范,唯恐他不去打击敌人,却又禁止他打击敌人,讨厌他说打击敌人的话,这是为什么呢?那些祸患分子看到范在做准备,一定会忌惮他,而不能肆意妄为。将来一定会指责范是首先煽动叛乱的人,胁迫朝廷除掉范。您一开始可能不信,但是左右大臣都说可以,您最终也会说:‘为了解除祸患,牺牲一个赵范又算什么呢?’最终一定会把范绑起来交给叛贼,范就会成为第二个宋朝的晁错。即便如此,就算把范交给叛贼真的能解除国家祸患,范死了又有什么关系呢?俗话说得好:‘护家的狗,小偷最讨厌。’所以小偷看到有护家的狗,一定会指责主人,让主人先把狗杀了,然后才能肆无忌惮地偷东西。那么,杀了狗其实并不能阻止盗贼。希望您能怜悯我,给我安排一个轻松的差事吧。”弥远收到信后,非常感动。
弥远看完范的信,心里很受触动。范在信中分析利害,说朝廷上下都知道祸乱将至,自己也心知肚明。虽然他选择沉默,但这正是高明的策略,因为他没有足够的准备去直接对抗。然而,朝廷却把责任都推到他身上,既要他防备敌人,又要禁止他采取行动,这岂不是自相矛盾?范担心,一旦叛乱发生,自己就会成为替罪羊,被朝廷牺牲掉以平息叛乱。他用“护家之狗”的比喻,说明自己就像那条忠诚的狗,虽然尽职尽责,却可能成为主人的牺牲品。最后,他恳求弥远能够体谅他的处境,给他安排一个轻松的差事。
第二年春天,我被朝廷授予了官职,算是告老还乡了。第三年,朝廷任命我为安庆府知府,还没来得及上任,就改成了池州知府,后来又兼任了江东提举常平(负责漕运和物价)。
弥远大人在寻找将才的时候,看中了葵,葵就推荐了我。于是,我被提升为敷文阁直学士、淮东提点刑狱兼知滁州。我当时说:“你推荐你弟弟,却没推荐你哥哥,这不太合适吧!” 然后就以母亲年老为由推辞了。
后来,我写信给弥远大人,说:“淮东的情况,每天都在变化。但是,只要淮河还在金兵手里,长江以北,从港口到芦苇荡的地方,敌人随时都可以偷偷渡江。长江水面几千里长,我们怎么防得住呢?现在有些人认为,用甜言蜜语和丰厚的礼物可以迷惑敌人,却不知道这是中了敌人的离间计;有些人认为,减少军队,退回营地可以缓和局势,却不知道这是让敌人有机可乘;有些人想用坚壁清野的策略来保护城池,有些人想集合乌合之众去跟敌人硬拼,有些人看到敌人一会儿顺从一会儿反抗就高兴或害怕,有些人看到敌人一会儿进攻一会儿撤退就放松或紧张,这些都是错误的策略!策略错了就会丢掉淮河,丢掉淮河就会丢掉长江,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了!
要对付金兵,我们需要三种军队:一种是阻止敌人进攻的军队,一种是四处游击的军队,一种是主动出击消灭敌人的军队。现在宝应靠近山阳,天长靠近盱眙,都需要增派一万兵力,派优秀的将领统领他们。敌人来了,我们就坚守城池,挫败他们的锐气;敌人没来,我们就耀武扬威,震慑他们的气焰;同时,我们还要寻找战机,伺机派出一部分军队偷袭敌人的薄弱之处,展示我们的战斗力,让敌人即使想深入我们的腹地,也会害怕我们打击他们的后方。这就是阻止敌人进攻的军队。
盱眙的敌人,本来就没有什么储备,金国也无力供养他们,他们只是靠四处抢劫来维持生存;我们应该派出精兵强将,挑选勇敢的军官,招募当地的豪强,采用出奇制胜的策略,设下埋伏,消灭他们。这就是四处游击的军队。
扬州、金陵、合肥,每个地方都要集结两三万人马,士兵必须精锐,将领必须勇敢,武器装备必须精良,训练必须熟练,纪律必须严格,赏罚必须公平,每个士兵都要忠心耿耿,誓死效忠他们的上司。如果能够做到这些,半年之内就能增强国力,一年之内就能消灭敌人。
敌人不能深入我们的腹地,抢劫也一无所获,而且还害怕我们的报复,他们就一定会回去向金国求援;金国无力帮助他们,就会怨恨他们,我们就可以把祸水引向金国。
有些人认为扬州不能驻扎重兵,怕招来敌人的报复,这是不对的。扬州是国家的北大门,它可以控制淮河,可以防御长江,可以守护运河,怎么能没有防备呢?善于防守的人,敌人不知道从哪里进攻。如果我们在宝应和天长设置两个据点来扼守要冲,再增加两三个高级将领来壮大我们的声势,敌人就会不知道从哪里进攻,还敢轻易进攻扬州吗?如果敌人不懂兵法,贸然进攻扬州,那就是自寻死路!”
朝廷于是召见我商议,又让我继续担任池州知府。
公元1228年,范成大担任将作监的考试官,同时兼任镇江府知府。三年后,他母亲去世,他请求辞官回家守孝,但朝廷没批准。 之后,他又被起复,担任徽猷阁直学士、淮东安抚副使。没多久,他又升任右文殿修撰,还被赐予了官服和金腰带。没办法,他只能在母亲下葬后又回去上班。
他还上书朝廷,提出了三点建议:“请停止那些没用的调停谈判,第一,命令沿江制置司,调动王明本的军队驻扎在泰兴港,堵住泰州通往长江下游的捷径;第二,命令射阳湖的百姓编练军队,一半驻扎在高邮,防备后方敌人;另一半驻扎在瓜州,扼守敌人的前线;第三,赶紧调动淮西的军队,和滁阳、六合等地的军队一起,共同救援长江沿岸。否则,就算我范成大死在长江边上,也于事无补啊!” 朝廷最终同意了范成大调动射阳湖兵力的请求,但人数不能超过两万人,并允许他直接指挥调动。
范成大还给他的好朋友善湘写信说:“现在跟朝廷命运休戚与共的,朝中只有丞相,朝外只有制使、我和我弟弟范葵这四家。如果贼寇得逞,我们四家肯定一个都活不了。” 就这样,讨伐贼寇的计划最终确定下来,并且取得了全胜。范成大被提升为兵部侍郎、淮东安抚使,同时兼任扬州知州和江淮制置司参谋官,负责重建淮东地区。之后他又升任吏部侍郎,再升任工部尚书、沿江制置副使,并代理制置司,同时兼任黄州知州,不久又兼任淮西制置副使。没过多久,他又被任命为两淮制置使,统领边防军队,同时仍然兼任沿江制置副使。
他后来又当上了端明殿学士,还做过京河关陕宣抚使、开封府知府、东京留守兼江淮制置使,官位一个比一个高。结果呢,洛阳那边的军队打了个大败仗,他就改任京湖安抚制置使,还兼任襄阳府知府。
到了襄阳之后,他重用王旻、樊文彬、李伯渊、黄国弼这几个人当心腹,整天跟他们吃喝玩乐,一点儿也不顾及上下尊卑。老百姓告状,边防的事儿,他都懒得管。偏偏这时候南北两边的军队还起了冲突,范纯仁根本压不住。
结果呢,北边的军队将领王旻带头造反,李伯渊紧跟着也叛变了,他们一把火烧了襄阳城就跑了。南边的军队主将李虎眼睁睁看着襄阳被烧,也不去救火,反而趁机抢劫。城里还有四万七千多老百姓,仓库里还有将近三十万贯钱粮,二十四座库房的弓箭武器,全都被敌人抢走了。
你想想啊,自从岳飞收复襄阳一百三十多年来,这里人口繁盛,城池坚固,是西边边防最坚固的地方,结果一下子就变成灰烬了,这祸害太惨重了! 很多人弹劾他,他就被降了三级官职,撤了职,不过制置使的职位还是留着。
没多久,他又请求退休,因为舆论压力太大,最终被免职了; 那些批评他的人还没消停,他又被降了两级,发配到建宁府去住。到了嘉熙三年,他的官职才恢复,还被安排到宫观里养老。嘉熙四年,他又当了一阵子静江府知府,最后才在家去世了。
谢方叔,字德方,是威州人。嘉定十六年考中了进士,后来当上了监察御史。他上奏说:“皇上要以刚正的品德来感化上天,要以强有力的措施来稳定天下局势。但恐怕那些以前就习惯阿谀奉承的人,会私下揣摩皇上的心思,讨好皇上,这样一来,以前害怕的现在就懈怠了,以前担忧的现在就高兴了,以前谨慎的现在就玩忽职守了。那些在皇上身边进言,说些忧患危难之事的,是忠于皇上的;而那些进言说些安逸享乐之事的,是不忠于皇上的。凡是上奏说有水旱灾害或盗贼的,一定是忠臣;凡是说些谄媚蒙蔽之言的,一定是奸臣。皇上您享受着山珍海味,应该想想淮河两岸百姓饿殍遍野的惨状;听到管弦钟鼓之声,应该想想蜀地白骨累累的景象。”他还说:“要崇尚节俭的品德来符合天理,要储备人才来承担国家职责,要开拓远大的战略来满足天下的需求,要实行仁政来回应上天的旨意。”皇上很高兴。
后来,谢方叔被派去担任衡州知州,之后又升任宗正少卿,接着又升任太常少卿,同时兼任国史编修和实录检讨。
那时候,刘汉弼、杜范、徐元杰这三位大臣相继去世,谢方叔就说:“徐元杰的死,皇上已经下令官员调查审理此案,并悬赏捉拿凶手,可凶手还没抓到,冤情也没伸冤。皇上您如果不始终坚持主持公道,恐怕国家纪纲荡然无存,国家也就无法立足了。” 他被提升为殿中侍御史,在朝堂上进言说:“为人处世要端正自己的品行,治理天下要系于国家安危。皇上您居住的宫殿虽然深邃,但朝夕亲近的都是些左右近侍,他们总是揣摩皇上的喜好,无非就是为了保住恩宠,谋求私利。而暗地里,或许还有一些煽动性的言论,潜伏着,不容易察觉。防微杜渐,关键在于皇上您要用心去治理。”他又说:“现在要为淮河两岸做的事情有五点:一是加强情报侦察,二是整顿马政,三是修建水寨,四是管理好近城的田地,五是加重对游骑的打击,增加对抢劫掠夺的赏罚。”他还请求实行限田制,请求录用朱熹的学生胡安定、吕焘、蔡模,皇上都同意了。
我当上了刑部侍郎,还兼任给事中,后来又升任侍讲,正式担任刑部侍郎,同时兼任国史编修和实录检讨。之后,我被任命为端明殿学士、签书枢密院事、参知政事。淳祐九年,我被任命为参知政事,封永康郡侯。淳祐十一年,我被特别任命为枢密院事兼参知政事,接着又升任左丞相兼枢密使,并晋封惠国公。我还劝皇上要爱惜身体,培养德行。
当时,监察御史洪天锡弹劾宦官卢允升和董宋臣,奏章却被压了下来,没被采纳。大宗正寺丞赵崇璠就写信给方叔(指本文主角),信里说:“那些宦官太嚣张跋扈了,宰相们却听之任之,御史们也不敢吭声。现在一个刚入仕的新官,就敢大胆地去弹劾他们,这真是不容易啊!我等了几天,一点动静都没有,大家都在议论,说这事儿应该怪罪宰相。不然的话,皇上要是突然下旨,提拔某人当少卿,那也肯定没办法阻止。宰相,您可不能说这事儿跟我没关系啊!您现在深得皇帝信任,位高权重,要是您能成功弹劾他们,国家社稷就能安定;要是您弹劾失败,那就辞职。您要是辞职了,大家肯定都会出来为您说话,所以不管成败,您都是赢家,更何况您未必会失败呢!”方叔收到信后,脸上露出了羞愧的神色。
第二天,皇上果然下旨任命天锡为大理少卿,可天锡却离开了朝廷。 然后,太学生池元坚、太常寺丞赵崇洁、左史李昴英都出来攻击允升和宋臣。 那些造谣的人又说:“天锡的那些话,都是方叔的意思!” 天锡走了以后,他们又说:“都是方叔的意思!” 方叔自己上书解释,结果监察御史朱应元又弹劾方叔,把他罢相了。
方叔下台了,允升和宋臣还是觉得不痛快,就重金贿赂太学生林自养,让他上书猛烈攻击天锡和方叔,还说:“请求诛杀方叔,让天下人都知道宰相和台谏官员的罢免,都是皇上自己决定的,跟内侍一点关系都没有!” 这封奏章一上交,学校里那些看不惯林自养勾结奸邪的人,就一起敲锣打鼓地冲他,上书揭发他的罪行。 最后,皇上把方叔封为观文殿大学士,还让他去提举洞霄宫。 可后来,监察御史李衢又两次弹劾他,结果方叔被撤职,取消了祭祀的资格。 过了一段时间,又恢复了他的官职和祭祀资格,可起居郎召泽、中书舍人林存又弹劾他罢官;监察御史章士元还请求皇上再降他的官职,把他发配到广南去。景定二年,方叔请求退休,这才恢复了他的官职。
度宗皇帝即位后,方叔进献了一把琴、一只鹤和一颗金丹。 丞相贾似道担心方叔有图谋不轨的想法,就暗示权右司郎官卢越、左司谏赵顺孙、给事中冯梦得、右正言黄镛轮番上奏,请求皇上剥夺方叔的官职和爵位,制置使吕文德还主动提出愿意用自己的官职来抵罪。 咸淳七年,皇上诏令恢复了方叔退休前的官职。 咸淳八年,方叔去世了。 皇上追赠他少师的官衔。 方叔当宰相的时候,他的子弟干预朝政,就像那些奸臣余玠一样。
话说啊,乔行简这个人,为人正直,很欣赏有才能的人,而且敢于直言上谏,提意见。范钟和游似,他们俩都在朝廷当官,都非常谨慎,认真负责,但是他们的想法却不一样。赵方啊,他预料到这俩人以后会怎么样,结果范葵和范钟的作为,都跟赵方说的一模一样,这真是应了那句老话——“知子莫若父”啊!
从宋朝端平年间开始,那些在淮河和蜀地边境抵御外敌的将领,不是范葵培养出来的人才,就是他手下那些厉害的将领。朝廷非常依赖他们,就像长城一样坚固可靠。等到他们年纪大了,身体不行了,但是保卫国家的决心一点没变,这真是让人敬佩啊!
谢方叔当宰相,能力没啥特别出众的,晚年却被权臣给整垮了。为了讨好皇帝,他竟然用炼丹的玩意儿给皇帝延寿,结果因此被贬官,真是辜负了“金镜”的清廉美名啊! “金镜”这词儿,可不是随便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