孛术鲁翀,字子翚,他祖上是隆安人。金朝泰和年间,确定了女真人的姓氏,属于广平府。他爷爷德,跟着宪宗皇帝南征,后来就在邓州顺阳安家,因为立功被封为南阳郡侯。他爸爸居谦,因为翀的功劳也跟着沾光,被封为南阳郡公。一开始,居谦被朝廷任命为江西的官员,带着全家一起去了江西,翀就是在赣江的船上出生的,当时锅灶响了三声,大家都觉得很神奇。

翀长大后,特别努力学习。他父亲去世后,家里的情况逐渐衰败,但他一点也不在乎,反而更加努力学习。于是,他又从顺阳回到江西,拜新喻的萧克翁为师学习。这个萧克翁是宋朝参政萧燧的四世孙,隐居不仕,学问品德深受乡里敬重。他曾经晚上梦见一只大鸟停在他家,翅膀盖住了屋檐外面,全家人都吓了一跳,出来看时,大鸟已经冲天飞走了。第二天,翀就来了。翀最初的名字叫思温,字伯和,克翁给他改了现在的名字,就是因为这个梦。

后来,他又跟着京兆的萧渼学习,他的学问更加渊博精深。翰林学士承旨姚燧写信给萧渼说:“我见过很多人了,在学问和文章方面,没有人能和子翚相比。” 于是,萧渼就把女儿嫁给了他。

1271年,有人推荐我,我就被任命为襄阳县儒学教谕,后来又升职到汴梁路儒学正。赶上修撰《世祖实录》,我因为能力出众被推荐参与。1297年,我被任命为翰林国史院编修官。1305年,我被提升为河东道廉访司经历,之后又升任陕西行台监察御史,期间还负责赈济吐蕃地区,并且提出了很多建议。1308年,我升任监察御史。当时皇上还没正式处理政务,我上奏说:“应该选择正直的人来辅佐皇上。”皇上很高兴,采纳了我的建议。接着,我又弹劾中书参议元明善,皇上起初很生气,没同意我的请求,但是第二天,就下令把元明善调到其他地方任职,还派人来安慰我。

我巡按辽阳的时候,皇上还赏赐给我弓箭和环刀呢。后来这成了一个惯例。之后,我到淮东去调查官员的政绩,发现淮东的官员们只知道用刑,监狱里都准备好了各种刑具。我对他们说:“国家设立法律法规,是为了整顿社会风气,使天下清明,可不是为了滥用刑罚的!”然后,我把那些刑具都烧掉了。当时朝廷有规定,凡是通过做官的途径获得推荐的人,官职都要降低两等,七品以上的官员都不能使用这种途径。我上奏说:“科举制度还没完全建立起来,很多人才都是通过做官的途径被推荐的,如果一概压制他们,恐怕难以体现朝廷公平公正的理念。所以,通过做官途径推荐的人,官职降低到五品就够了。”皇上批准了我的建议,并把它定为法令。

之后我被任命为右司都事。当时丞相铁木迭儿专横跋扈,滥杀无辜,为的是报复私仇,我为了避开他,就离开了。

话说,没过多久,耶律楚材升任翰林修撰,后来又调任左司都事。这时,拜住当上了左丞相,派人去催促耶律楚材赶紧上任,说:“现在局面已经稳定下来了,跟以前不一样了,你应该尽快过来。”耶律楚材这才勉强起身赴任。正赶上国子监归中书省管辖,于是耶律楚材又兼管国子监。之前,陕西发生变乱,很多府县官员牵涉其中,耶律楚材向丞相禀报说:“这些人都是被胁迫的,并非真心参与。”于是,他便将这些人全部进行了考核任命。

皇上当时在柳林打猎,驻扎在故东平王安童碑附近,耶律楚材就献上了《驻跸颂》,皇上很高兴,让耶律楚材坐下,还赐给他御酒。皇上到上京巡幸,路过龙虎台,拜住让耶律楚材传旨给中书省,耶律楚材领命而去,走了几步又回来问:“丞相是让我传旨吗?”拜住感叹道:“真是个谨慎小心的人啊!”私下里,拜住问耶律楚材:“你将来能当宰相吗?”耶律楚材回答说:“宰相我不敢奢望,但我所学的正是宰相该做的事。要当宰相,必须具备福德、才能、度量这四种素质,才能胜任。”拜住非常高兴,端起酒杯敬耶律楚材说:“如果不是你,我可听不到这样的话。”

皇上驾临行在所,耶律楚材入朝觐见,皇上赐他座位。之后,耶律楚材升任右司员外郎,奉旨参与修撰《大元通制》,书稿完成后,耶律楚材为其作序。泰定元年,他升任国子司业。第二年,外放河南行省左右司郎中。丞相说:“我得到了一位贤能的助手啊!”耶律楚材说:“世祖皇帝建国,制度已经完善,谨慎遵守就足够了。这就像乘船一样,不是靠一个人的力量就能行驶的。”耶律楚材上任后,着手整顿积弊,革除陋习,省里的政务焕然一新。三年后,他升任燕南河北道廉访使,晋州达鲁花赤犯了罪被逮捕,而奉使宣抚却用印信文书请求宽缓此事,耶律楚材揭露了他的阴谋,奉使者便逃跑了。

耶律楚材后来入佥太常礼仪院事,当时太庙神主被盗,耶律楚材建议说:“各个房间都应该增加监察人员,内外要严加锁闭,白天巡逻,晚上守卫,应该永久地执行下去。”皇上采纳了他的建议。他又负责编纂《太常集礼》,书稿完成后还没上呈,皇上就下旨让他兼任经筵官。

文宗皇帝刚登基,大臣们就考问他一些典故。 刘伯温提出的建议都跟汉文帝时期的事迹很接近,大家都觉得很对。文宗皇帝经常称呼刘伯温为“子翚”,而不是用他的名字。

皇帝还让刘伯温跟平章政事温迪罕等十个人一起,商量国家大事,每天都得随时准备回答皇帝的提问,甚至晚上都要在东边宫殿的走廊下值班。文宗皇帝空着皇位等着明宗皇帝回来,刘伯温极力劝谏说:“大兄现在远在北方边境,北方的军队也阻碍着他的行程,皇位不能长时间空着啊,应该先摄政处理国事,等他回来再交给他。” 文宗皇帝听从了他的建议。

等到文宗皇帝亲自祭祀天地、社稷和宗庙的时候,刘伯温担任礼仪使,他把祭祀的礼仪步骤和文书都详细地记在笏板上。因为面对皇帝,他不敢直接写“皇帝”二字,就用两个圈圈代替。皇帝偶然拿起笏板一看,笑着说:“这是皇帝的字吗?”然后把笏板还给了刘伯温。仪式结束后,刘伯温上呈了《天历大庆诗》三章,皇帝下令把它收藏在奎章阁。之后,刘伯温被提升为陕西汉中道廉访使。

正赶上要修建太禧院,刘伯温被任命为太禧宗禋院佥事,还兼任祗承神御殿事,皇帝还派使者催促他回来。迎接皇帝到龙虎台的时候,皇帝问:“子翚怎么来这么慢?”太禧院使阿荣回答说:“刘伯温身体比较胖,骑不了马,所以走水路来的,因此慢了一些。”太禧院的官员们每天都聚集在宫中,以便随时回答皇帝的提问。皇帝曾经问阿荣:“鲁子翚(刘伯温)吃什么?”阿荣回答说:“和大家一样。”皇帝又问:“他谈论些什么?”阿荣说:“刘伯温谈论的都是些大道理。”

有一次皇帝到上都巡幸,让刘伯温起草碑文,写得让皇帝很满意。皇帝说:“等朕回到大都,一定给你赏赐润笔费。”

先说说他升职的事儿。他被提升为集贤直学士,还兼任国子祭酒。当时的学生们早就仰慕他了,这回他升官,大家私底下可高兴坏了,纷纷庆祝。 张翀认为,古代的教育讲究“有业”,就是要有自己的房子,学生们学习的地方也要有保障。以前,学生入学都要送羊作为礼物,羊的质量和数量还不能低。张翀说:“与其把钱花在吃喝上,不如用来解决学生们风吹日晒雨淋的难题!”于是他就下令把这些钱收拢起来,一共收到了两万多钱,盖了四座房子给学生们住。有些学生入学六年了还没毕业,张翀来了之后,都让他们参加考试,考上了就授予官职。

有一次,皇帝的老师来到京城,朝廷下令一品以下的官员都要骑着白马到郊外迎接。大臣们都跪地行礼,敬酒,可皇帝的老师却一动不动。只有张翀站起身来,举起酒杯说:“帝师是释迦牟尼的弟子,是天下僧人的老师;而我是孔子的弟子,是天下儒人的老师。咱们就不用互相行礼了。”皇帝的老师听了哈哈大笑,站起来,喝了酒。在场的人都惊呆了,没想到张翀这么大胆。

文宗皇帝驾崩后,皇太后临朝听政,她召集了别不花、塔失海牙、阿儿思兰、马祖常、史显夫和张翀六个人商议国事。张翀认为皇位不能空置太久,应该让新皇帝尽快登基,稳定天下人心。新皇帝登基后,大臣们觉得大赦天下不太合适,次数太多了不好。张翀却说:“皇上是圣明的皇子,继承了大统,应该给天下人一个新的开始。现在不赦免,岂不是把怨气都留给新皇帝吗?”皇太后觉得张翀说得有道理,就采纳了他的建议。后来,张翀又升任礼部尚书,官阶也升到了中宪大夫。

他还处理过一件官司。有个大官的妻子没有儿子,而小妾却生了儿子。妻子把家里的田地都捐给了寺庙,儿子告状了。张翀把妻子叫来质问:“你身为人妻,不把财产留给自己的儿子,将来怎么有脸面去见你的丈夫?”最后,妻子把田地都还给了儿子。

元统二年,张翀被任命为江浙行省参知政事。一年后,因为要回家乡迁葬祖先,他就辞官回乡了。第二年,朝廷又召他回京,任命他为翰林侍讲学士,但他以生病为由推辞了,没有上任。至元四年,张翀去世,享年六十岁。朝廷追赠他通奉大夫、陕西行省参知政事、护军等职务,追封他为南阳郡公,谥号文靖。

耶律翀,长得高大魁梧,不随便说笑。他学习呢,主要钻研性命、道德这些东西,而且知识面特别广,各种稀奇古怪的说法,他都掌握得特别好。他的文章简洁明了,典雅大方,非常符合古人的写作规范。所以,全国的读书人都把他当作学习的榜样。他在京城当老师待了很久,大家说,自从许衡之后,能够真正以老师的标准严格要求自己的人,只有耶律楚材和耶律翀了。他留下了六十卷文集。

耶律翀的儿子耶律子远,字朋道,因为父亲的关系,被安排到秘书省当郎中,后来又升迁到襄阳县令,之后在南阳居住。当时贼寇作乱,子远凭借着自己忠义之心,拿出全部家产招募壮丁,招募到了一千多人,和贼寇对抗。结果贼寇越来越多,子远不幸战死。子远的妻子雷氏被贼寇抓住了,贼寇想要强娶她,雷氏就骂贼寇说:“我是鲁参政的儿媳妇,是县令的正妻,我丈夫死了,我绝不会改嫁,难道我会跟你们这些猪狗一样活着吗!”贼寇被她骂得下不了台,想羞辱她,雷氏就哭着大骂,始终不肯屈服,最终被杀害。他们全家都被杀害了。

李泂,字溉之,是滕州人。他从小就天赋异禀,学习能力特别强,记忆力也超好。写文章就跟以前练过似的,特别熟练。当时姚燧因为文章写得好而出名,他一看到李泂的文章,就特别惊讶,大力推荐李泂到朝廷,结果李泂被任命为翰林国史院编修官。没多久,因为父母年迈,他就回江南老家侍奉父母了。过了一段时间,朝廷又让他去中书当掾属,但他不太喜欢这个工作。后来,他考中了集贤院都事,又升迁为太常博士。

后来,丞相拜住听说过李泂的名声,就提拔他当监修国史的长史,之后又历任秘书监著作郎、太常礼仪院经历。泰定年间初期,他被任命为翰林待制,但是因为父母去世还没下葬,他就辞官回家奔丧了。天历年间初期,朝廷又召他回朝任翰林待制。这时候,文宗皇帝正要开设奎章阁,招揽天下有名的文人担任学士,李泂几次进宫面见皇帝,回答皇帝的问题都让皇帝很满意,所以很快就被提升为翰林直学士,没多久又直接被任命为奎章阁承制学士。

李泂得到皇帝的赏识重用后,写了一本书叫《辅治篇》献给皇帝,文宗皇帝很高兴地接受了。朝廷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讨论,一定会让他参与。碰巧朝廷要修撰《经世大典》,李泂当时正卧病在床,但他还是强撑着起来,说:“这是个非常重要的工程,我不能不参与!” 他带病坚持参与修书工作。书写完后,他上交了书稿,然后就告假回家了。朝廷又任命他为翰林直学士,还派使者去请他,但他因为病情太重,最终没能上任。

李泂骨骼清秀,神情开朗,眉毛秀气,胡须稀疏,眼睛明亮有神,像闪电一样,脸像冰玉一样白皙,嘴唇却红润鲜艳,他戴着高高的帽子,穿着宽大的袍子,远远望去,就像神仙一样。他写文章的时候,笔走龙蛇,飞快地写,思路层出不穷,文章结构奇特多变,看起来很复杂,但条理清晰,只要他想表达的意思,就能表达得淋漓尽致,非常神奇。李泂常常拿自己跟李白相比,当时的人们也这么认为。他曾经游历过匡庐、王屋、少室等名山,在山上待了很久才下山,别人都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他在济南居住的时候,那里有美丽的湖光山色,花草树木都很茂盛,他就建了一个亭子,取名为“天心水面”,文宗皇帝还特地让虞集写文章来记述这件事。李泂还特别擅长书法,篆书、隶书、草书、楷书都写得非常精湛,他的书法作品非常珍贵。他五十九岁去世,留下四十卷文集。

苏天爵,字伯修,是河北正定人。他爹苏志道,当过岭北行中书省左右司郎中,那会儿和林地区闹大饥荒,他老爹凭借着出色的赈灾措施,受到了百姓的爱戴,当时大家都说他是个好官儿。苏天爵呢,是从国子监的学生参加考试,考了个第一名!然后就当官了,先是被授予从仕郎,接着又到大都路蓟州当判官。后来他爹和妈相继去世,他得守孝,守孝期满后,被调到功德使司当照磨。到了泰定元年,他又调到翰林国史院当典籍官,后来又升了官,当上了应奉翰林文字。到了至顺元年,他参与了《武宗实录》的修撰工作。第二年,他又升了官,当上了修撰,之后更是被提拔为江南行台监察御史。

明年,我被派到湖北去审理囚犯。湖北地处偏远,住着各种各样的人,气候潮湿闷热,到处都是瘴气,我走遍了那里的各个地方。有些囚犯说自己冤枉,我就问他们:“朝廷派来的官员一年来两次,你们为什么以前不说?”他们都说:“以前的审理囚犯的官员,都是走过场。现在听说御史来了,我们怕受刑,所以才不得不说了。”我听了以后,心里非常叹息。我处理每一件事情都非常认真细致,即使是大热天,晚上也点着灯,处理公文,从不觉得疲倦。

沅陵有个叫文甲的人,没有儿子,就抚养他的外甥雷乙。后来文甲生了两个儿子,就把雷乙赶走了。雷乙等到文甲的两个儿子长大后去卖茶叶,就在船上拿起斧头把他们两个都砍死了,然后把斧头扔进水里,血还沾染了他的衣服,留下了痕迹。事情败露后,雷乙认罪了,但州府的官员却因为这案子拖了两年半,以“疑狱”为由把他释放了。我说:“这案子才两年半,而且也没说他杀人,衣服上怎么会有血迹?又是怎么知道斧头在水里的?他住的地方离案发现场很近,怎么能说是疑狱呢?”于是,我又把这个案子重新审理。

常德有三个叫卢甲、莫乙、汪丙的人一起出去打工,卢甲不小心掉水里淹死了。卢甲的弟弟是个和尚,想霸占卢甲的妻子不成,就告发卢甲的妻子和莫乙有奸情,并且杀了卢甲。莫乙没办法证明自己的清白,就承认自己杀了卢甲,还说自己砍了他的头扔在草丛里,尸体和凶器扔在谭家沟里。官吏去搜查,果然找到了卢甲的头骨,但是尸体和凶器却都没有了,而谭某却伪证说自己曾经看到过一具尸体被水冲走了。我说:“就算尸体和凶器还在,现在都八年了,也不可能没腐烂啊。”我把谭某叫来审问,结果发现卢甲生前眼睛就瞎了,他说自己看到一具尸体被水冲走,完全是胡说八道。我对官吏说:“这就是个疑狱,而且时间超过三年了。”于是把他们都释放了。我审理案件认真细致,大多都是这种类型的案子。

我一开始当的是监察御史,后来调到奎章阁当了个授经郎,负责教书。元统元年,我又当上了监察御史。才干了四个月,就写了45份奏章上报,从皇帝本人到朝廷的各种政令,从古代的礼仪制度到民间百姓的隐情,凡是关系到国家大事、影响成败得失的,我都敢说。我弹劾了五个人,推荐了一百零九个人。

第二年,我参与修撰《文宗实录》,然后升迁为翰林待制,接着又调任中书右司都事,还兼任经筵参赞官,负责给皇帝讲课。到了至元二年,我从刑部郎中调到御史台当都事。三年后,我升任礼部侍郎。五年后,我外放担任淮东道肃政廉访使,那里的官场风气一下子就正了,整个地区都变得清朗起来。后来我又回到朝廷,当了枢密院判官。

第二年,我改任吏部尚书,然后又改任陕西行台治书侍御史,之后又再次担任吏部尚书,最后升任参议中书省事。那时候,朝廷刚换了宰相,很多事情都松懈下来了,但是皇帝却非常想励精图治。我呢,就啥都敢说,一点都不顾忌,每天都为国家大事操心,头发都白了。

公元1342年,他被任命为湖广行省参知政事,后来又升迁到陕西行台侍御史。1344年,他被召回朝廷,担任集贤侍讲学士,同时兼任国子祭酒。因为自己是从普通学生一步步做起来的,现在成了老师和领导,所以他为人非常正直,认真地教导学生,以身作则。

第二年,他被外放到山东担任肃政廉访使,没多久又被召回集贤院,负责京畿地区的宣抚工作。他认真调查百姓的疾苦,查处官吏的贪污腐败,一共处理了783件事,弹劾了949个人,百姓都称赞他像包拯和韩愈一样清廉正直。但是,因为他得罪了当时的权臣,最终被以“不称职”的罪名罢官回家。

公元1347年,皇帝了解到他是被冤枉的,就重新起用他,任命他为湖北道宣慰使和浙东道廉访使,但他都没来得及赴任。之后,他被任命为江浙行省参知政事。江浙地区的财政收入占全国的十七分之一,事务非常繁杂,但他条理清晰,认真细致地处理每一件事,大小事务都不遗漏。

1349年,他被召回朝廷担任大都路都总管,不久因为生病而辞官回家。没过多久,他又被任命为两浙都转运使。当时盐务管理非常混乱,他采取有效措施整顿盐政,成功征收了八十万锭钞,按时完成了任务。

1352年,农民起义军从淮河地区蔓延到长江以东地区,朝廷再次任命他为江浙行省参知政事,让他统领饶州、信州地区的军队抗击起义军。他收复了沿途六个县城。他的军事策略缜密,纪律严明,就连经验丰富的将领也比不上他。然而,由于操劳过度,积劳成疾,最终在军中去世,享年59岁。

他学识渊博,精通要领,擅长史书编纂,曾经著有《国朝名臣事略》十五卷、《文类》七十卷。他的文章擅长叙事,平易近人,温厚平和,自成一家之言,尤其诗歌更是继承了古代诗歌的传统,留下了七卷诗稿和二十卷文稿。当时中原地区的老一辈学者大多去世了,他独自承担起传承文化文献的重任,孜孜不倦地讲学论辩,即使年老也不停止。晚年,他又以研读经书为己任。学者们因为他的住所,称他为滋溪先生。他其他的著作还有《松厅章疏》五卷、《春风亭笔记》二卷;《辽金纪年》《黄河原委》,但这些著作都未能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