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国昌是山东胶州高密人。一开始他在胶州当千户,元世祖中统元年的时候,他进京朝见皇帝。世祖皇帝发现他很有能力,就把他升职为左武卫亲军千户,还给他佩带金符。皇帝还召见他询问军事方面的事情,王国昌回答得非常详细周到,皇帝很高兴,赏赐了他白银和锦袍。
元至元五年,有人向皇帝上奏说,高丽境内的黑山海道距离宋朝的边界很近。皇帝就派王国昌去查看。王国昌乘船航行了上千里的海路,途中风浪很大,随行的人都很害怕,劝他回去,但王国昌神色平静,慢慢地说:“我奉了皇帝的命令,事情还没完成就回去,合适吗?” 于是他坚持到达黑山后才返回。皇帝召见他,慰问并表彰了他。当时东夷各部都归顺了元朝,只有日本没有接受元朝的统治。皇帝知道隋朝时期日本曾经和中国有过往来,于是派使者去日本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并让王国昌率兵护送使者,途中要经过高丽。那时高丽有个叛臣占据了珍岛城,皇帝就命令王国昌和经略使印突、史枢等人一起攻打并占领了珍岛城。
至元八年,元朝再次派使者去日本,皇帝就命令王国昌驻扎在高丽义安郡,作为后援。那年十月,王国昌在军中去世了。他的儿子王国昌继承了他的爵位。
王国通继承了他父亲的爵位,当上了左卫亲军千户。至元十二年,他跟随军队攻打宋朝,渡过长江,驻守鄂州。当时潭州城没有投降,元军包围了这座城池。王国通带领他的一千名士兵攻破了潭州城的栅栏,宋军逃跑了,王国通率兵追击,杀死了很多宋军,俘获了大量战利品。因为这次战功,他被升为武节将军。后来他又参与攻打静江,并成功攻占了静江。至元十四年,他被改任为侍卫亲军千户。
第二年,王国通给皇帝上奏说,南方已经平定,但是北方边境还不安定,请求在和林屯田,带领他的部队为朝廷效力。皇帝慰劳了他,并批准了他的请求。后来,他在金山之战中击败了敌军,俘获了大量的战俘和牲畜,战功赫赫,被升为显武将军,并被赐予金虎符,还升任为佥左卫亲军都指挥使。他又参与了讨伐叛王乃颜的战争,被升为副都指挥使。第二年,他在瓜州、沙州等地屯田,被晋升为明威将军。元武宗即位后,任命他统领京城卫兵。枢密院又奏请让他代理左丞,统领各卫的屯田军队。不久,他又被升为屯储卫亲军都指挥使,镇守海口。后来,他因病去世了。
他的儿子王国燕出不花继承了他的爵位,担任武德将军、左卫亲军副都指挥使。
姜彧,字文卿,是山东莱阳人。他父亲姜椿,为了躲避战乱,投奔到了济南的张荣那里,后来就在济南安家了。姜彧从小就聪明好学,张荣担任济南知府时,把他招募到幕府当小官,后来升迁为左右司知事,又升任郎中,最后当上了参议官。
中统二年,姜彧和张荣的孙子张宏一起进京,上奏说益都李璮的反叛迹象已经很明显了,应该在他起事之前就采取措施制止,可惜奏疏没有被采纳。第二年春天,李璮果然反叛了。当时各郡县都没有做好防备,李璮立刻攻占了济南。姜彧放弃家业跟随张荣,招募流散的百姓,并迎接诸王哈必赤率兵前来讨伐。
到了秋天七月,抓到了李璮军队的俘虏,俘虏说城里粮食已经吃光,形势危急。姜彧就趁着夜黑请见诸王,说:“我听说您在辞行时,亲口接受了皇帝的诏令:‘发兵诛杀李璮,不要祸及无辜。’现在城池眼看就要被攻破了,您应该赶紧告诉将领们分别守卫城门,不要让士兵们放纵抢掠,不然城里的人一个都活不了!”诸王问他:“你说城池要破,你是算命先生吗?”姜彧回答说:“我是根据实际情况推断的,如果等到城破了再告诉您,那就太晚了!”诸王这才明白过来。
第二天,李璮的军队打开城门投降,诸王命令军队,谁敢进城就按军法处置,李璮被抓获,城里的人也都安然无恙。姜彧因为这次立功被任命为大都督府参议,后来又调任滨州知州。当时行营的士兵很多都侵占百姓的田地作为牧场,放牛马践踏百姓的庄稼和桑树枣树,姜彧向中书省反映了情况,中书省派人划定疆界,抓捕那些强横凶恶、违法乱纪的人,依法惩处。他还号召百姓种植桑树,一年多以后,田野里到处都是新栽的桑树,人们都称之为“太守桑”。
后来他升任东平府判官,百姓们都拦着他不让他走,甚至把马都拦住了。至元五年,他被朝廷召见,任命为治书侍御史,后来外放河北河南道提刑按察使,朝廷还赐给他金虎符,又改任信州路总管。此后他多次升迁,担任过陕西汉中、河东山西道提刑按察使,最后升任行台御史中丞。后来因为年老体弱,他回到济南养老,不久又被提升为燕南河北道提刑按察使。至元三十年二月,他因病去世,享年七十六岁。他的儿子叫姜迪吉。
张础,字可用,祖上是渤海人。元朝建立之前,他曾祖父张琛搬到了燕京的通州。他祖父张伯达,跟着忽都忽那颜打仗,攻下了燕京和蓟州。金朝守将蒲察七斤投降后,忽都忽那颜任命张伯达为通州节度判官,后来就让他管着通州。他父亲张范,是真定府的劝农官,所以家就安在了真定。张础从小就学习儒家经典。丙辰年,平章政事廉希宪向世祖忽必烈推荐了他。当时真定府是诸王阿里不哥的地盘,阿里不哥因为张础没巴结他,心里很不爽,就派人跟忽必烈告状说:“张础是我的地盘上的人,应该归我管。”忽必烈就让使者回话说:“兄弟之间亲如一家,哪有什么彼此之分?再说我现在正要打宋朝,像张础这样的人才,正是我倚重的,等天下平定之后,再把他送回去。”
己未年,张础跟着忽必烈去打宋朝,所有征调军队和发布文告的事,都是他经手的。中统元年,朝廷设立中书省,张础被任命为中书省左右司的负责人,不久后又被外派到彰德路做榷官,后来又回到朝廷做三部员外郎,还被赐予金符,升任平阳路同知转运使,之后又改任献州知州,东平府同知,接着又改任威州知州。有一次,一个妇女骑着驴在集市上走,一个官府的暗赤(一种官职)家的奴仆,竟然用弓箭射中了她,妇女掉在地上。那个奴仆就躲到了暗赤家里。张础要上报这件事,那个暗赤害怕了,就把奴仆交出来,按照法律处置。
至元十四年,朝廷设立了各道提刑按察司,张础被任命为江南浙西道提刑按察副使,还佩带着金符。那里的宣慰使失里贪婪暴虐,抓捕良民做奴隶,张础就弹劾罢免了他。后来遂安县的百姓聚集起来,依仗险要地势造反,朝廷就命令张础和浙西道宣慰使刘宣带兵去平叛。刘宣就想立刻带兵进攻,张础说:“江南地区刚归附不久,有些地方官吏可能管理不善,应该先派人去劝说他们,保全他们的性命。”刘宣不同意,张础说:“如果劝说无效,再惩罚也不迟。”于是就派人去劝说,那些造反的人果然自己捆绑起来请求投降,张础就赦免了他们,刘宣这才对他佩服不已。张础后来升任岭南广西道提刑按察使。广西宣慰使也里脱强抢民财,张础查办了他的罪行。之后,他又升任岭北湖南道提刑按察副使,被任命为宾州路总管,但他没去赴任,改任国子祭酒,不久后又外放,担任安丰路总管。至元三十一年,张础在任上去世,享年六十三岁。朝廷追赠他昭文馆大学士、正奉大夫的官职,封他为清河郡公,谥号文敏。他的儿子张淑,是卫辉路推官。
吕掞,字伯充,是河南人。他家祖上七代前的吕公绪,和宋朝丞相吕公著是堂兄弟。他爷爷吕庭,金朝末年为了躲避战乱,离开了家乡。他父亲吕佑,后来归顺了朝廷,最初是当兵的,后来被调来调去,最后到了关中地区定居。
廉希宪在京兆府当宣抚使的时候,聘请许衡先生教书育人,吕掞就跟着许衡学习。后来许衡当了国子祭酒,还推荐吕掞当他的伴读,辅助他教育学生,吕掞在这方面出了不少力。至元十三年,吕掞被提升为陕西道按察司知事。还没等他上任,就听说降宋的人说襄阳、汉阳地区刚归顺,民心还不稳定,有个叫吕子开的人,以前是襄阳制置司的参谋官,现在退隐在湖北,这个人非常了解宋朝的情况,应该把他征召来用。朝廷正想派人去请他,却找不到合适的人选。有人说吕子开以前的名字叫吕伟,金朝乱的时候跑到宋朝去了,改名叫吕文蔚,字子开,他是吕掞的堂叔,应该派吕掞去。
当时江淮地区的军队还没完全平定,吕掞听说后,毫不犹豫地请求前往。吕子开进京后,提出了安抚襄阳、汉阳的策略,朝廷下诏任命他为翰林直学士,但他没接受。至元十四年,吕掞被任命为四川行枢密院都事。当时宋朝的制置使张珏驻守重庆,安抚使王立驻守合州,朝廷命令枢密院派兵攻打他们。李德辉在成都行西院事,抓到了王立派来的侦察兵张郃等人,准备杀了他们。吕掞说:“他们之所以不肯投降,是因为以前曾经违抗过命令,现在城池投降了,他们害怕被杀。现在应该释放张郃等人,让他们回去劝说王立投降。”没过多久,王立果然派张郃等人带着蜡书来到成都,李德辉请求和东院一起接受王立的投降。
后来王立没有按时来,李德辉擅自做主,任命王立继续担任安抚使,管理合州,还开仓放粮赈济百姓,禁止抢劫掠夺。泸州、叙州、崇庆府、播州、夔州、万州等地听说后,纷纷前来纳贡。巴蜀地区的百姓感激吕掞和李德辉的恩德,还为他们立了祠堂。东院因为自己没有立功,就诬陷李德辉越境邀功,把王立关进了长安监狱,准备杀了他。吕掞恰好因为公事来到京城,就告诉了许衡。许衡又告诉留守贺仁杰,贺仁杰于是奏请释放王立,还赐给他金虎符,让他继续担任原来的官职。吕掞也因为平定四川有功,朝廷下诏赐给他金织的衣服、弓箭、马鞍、马勒和白银,还提升他为奉训大夫、四川行省左右司郎中。至元十九年,他被调任同知顺庆路总管府事,因为生病辞去了职务。至元二十年,朝廷征召他担任国子司业,但他因为守孝未满而辞谢了。至元三十年,他被任命为华州知州,他劝课农桑,兴办学校,取得了显著的成效,他离任的时候,百姓们都争着挽留他。
大德年间,河东和关陇地区发生了地震,震了好几个月都没停。 我跟集贤学士萧渼各写了几千字的文章,探讨地震的原因,还一起给朝廷写信,提出救灾和避免灾害的办法。
仁宗皇帝登基后,召我当了翰林侍读学士。当时朝廷正讨论科举考试的事,我说:“考试要考察考生经书读得好不好,品德修养好不好,要实实在在,不要华而不实。这样才能选拔到真正有才学的人才,国家才能走向太平。”没过多久我就退休了。
延祐元年,朝廷派人用驿站快马把我送回了关中老家。那年十二月,我病死了,享年七十八岁。朝廷追赠我陕西行省参知政事,追封东平郡公,谥号文穆。
我有三个儿子:杲、果、桢,他们都做了官。我的孙子鲁,当上了济宁路总管。
再说说我一个叫谭资荣的朋友,字茂卿,是德兴怀来的人。他为人厚道,话不多,但挺喜欢读书,在金朝当过县令。己卯年,河朔地区回到元朝版图,谭资荣带领大家归顺朝廷。元朝的主帅早就听说过他的名声,当天就用金符任命他为元帅左都监,还让他继续当县令。后来他跟着军队去打仗,因为立功被赏赐了金虎符,升任行元帅府事,又让他的弟弟谭资用代替他当元帅左监军。壬辰年,谭资荣跟着军队攻打汴梁,立下了功劳。之后,他让弟弟代替自己,就回家种地读书去了,打算安安静静地过退休生活,那时他才四十岁。他有两个儿子,一个叫澄,一个叫山阜。
张澄这个人啊,读书好,国语也学得好,当县令的时候,政绩特别好。元世祖还是皇子的时候,张澄就见过他,世祖觉得他举止稳重,就让他留在藩府,还直接称呼他的官职,不直呼其名,并且让他的弟弟张山阜替他当县令。皇帝派大臣出使,必定带着张澄一起去。中统元年,皇帝下诏书表彰他,任命他为怀孟路总管。第二年,张澄进京朝见,皇帝赏赐给他金符。四年后,又换成了虎符。他当官的时候,审理案件迅速果断,还教导老百姓努力耕作,重视农业生产。后来他升任彰德同知,又升任河南路总管,兼任府尹。第二年,他父亲去世,他回家奔丧。中书省没让他守孝完,就奏请皇帝让他复职。之后,他又历任司农少卿,然后升任陕西四川提刑按察使。一年多后,西南夷罗罗斯归附元朝,皇帝觉得张澄文武双全,可以去安抚新归附的国家,就任命他为副都元帅、同知宣慰使司事。到了那里,张澄跟他们说:“大元朝对所有人一视同仁,不会区别对待远近,特地派我来当大帅,安抚招降,是为了抵御外敌入侵,可不是为了向你们索取财物!”西南夷的人都很高兴。后来,张澄因为生病去世了。
他儿子张克修,在东宫侍奉元裕宗,后来出任江南湖北、河北河南、陕西汉中三道提刑按察使。张澄有三个孙子:张忠、张质、张文。
王恽,字仲谋,是卫州汲县人。他曾祖是王经,祖父是王宇,在金朝做官,官职是敦武校尉。他父亲王天铎,金朝正大年间,因为精通律学,在科举考试中名列前茅,后来做到户部主事。王恽很有才能,为人正直,好学,擅长写作,跟东鲁王博文、渤海王旭齐名。史天泽带兵攻打南宋,路过卫州,一见到王恽就把他当贵宾接待。中统元年,左丞姚枢宣抚东平,聘请王恽当详议官。当时各省部刚刚建立,命令各路推荐一个精通理财的儒吏到京城,王恽被选中来到京城,上书论述当时的政事,他和渤海人周正一起被提升为中书省详定官。第二年春天,他升任翰林修撰、同知制诰,兼任国史院编修,不久又兼任中书省左右司都事。他管理钱粮,选拔人才,制定典礼,考订制度,样样都擅长,同事们都很佩服他。
元至元五年,皇上建立了御史台,我被任命为监察御史,第一个上任。我敢说真话,不怕得罪人,上奏弹劾的章奏多达一百五十多篇。当时主管水利的刘晸跟权贵们关系密切,权力很大,而且专横跋扈,贪污了四十多万石官粮。我揭发了刘晸的贪污罪行,把他的罪证都抖搂了出来,那些权贵们都对我恨得牙痒痒的。我还说:“刘晸监修太庙工程结束后,皇上特别给他升官加赏,可才几年时间,太庙的梁柱就朽烂了,这可是大不敬的事,应该按照法律处罚他!” 结果刘晸被气死了。
我的任期满了,陈天祐和雷膺两位大人向朝廷推荐了我。至元九年,我被授予承直郎、平阳路总管府判官的职位。早些时候,绛州太平县有个姓陈的杀了自己的哥哥,然后花钱贿赂官吏,想把事情压下去。结果牵连的人越来越多,竟然有三百多人被抓,五年都没审理完。朝廷让我去审理这个案子,我审问了一次就查清了真相,把所有被抓的人都放了。当时绛州闹旱灾很久了,就在我审完案子那天晚上,突然下了一场大雨。
至元十三年,我奉命去河南主持儒士考试。十四年,我被任命为翰林待制,又升任朝列大夫、河南北道提刑按察副使,后来又调任其他道,最后调到燕南河北道,巡视各郡县,罢免了很多贪污的官员。至元十八年,我被任命为中议大夫、行御史台治书侍御史,但我没去赴任。
太子裕宗在东宫的时候,我进献了一本书叫《承华事略》,这本书分了二十个章节,分别是:广孝、立爱、端本、进学、择术、谨习、听政、达聪、抚军、崇儒、亲贤、去邪、纳诲、几谏、从谏、推恩、尚俭、戒逸、知贤、审官。裕宗看完后,看到书中提到汉成帝不废驰道,唐肃宗改穿绛纱为朱明服的例子,非常高兴,说:“如果我遇到这种情况,我也会这样做。” 他还看到书中记载邢峙阻止齐太子吃邪蒿的故事,就问侍臣:“仅仅是菜的名字,就能邪恶到影响人吗?”詹事丞张九思回答说:“正臣防微杜渐,这是理所当然的。”太子很认同张九思的话,赏了他酒,安慰了他。裕宗还让皇孙们都传阅这本书,认为这本书很有益处。
十九年春天,他升职了,当上了山东西道提刑按察副使。 这官儿他只做了一年,就因为生病回老家了。
过了三年,也就是二十二年春天,朝廷又召他回京,给他安排了个左司郎中的职位。 当时,右丞卢世荣靠着搜刮民脂民膏才升官的,朝廷多次催促他上任,但他一直没去。有人问他为什么,他就说:“能力小却承担大的责任,剥削百姓来满足私欲,我还没听说过能善终的。离他远远的都怕受牵连,更何况跟他走近呢!” 后来,卢世荣果然垮台了,大家都佩服他的远见卓识。
二十六年,他被任命为少中大夫、福建闽海道提刑按察使。上任后,他罢免了数十个贪污腐败的官员;他还审查了积压的冤假错案,把被冤枉的人放了;他还规定驻军士兵不准住在老百姓家里,并且给他们修建了营房。他总是说治理的根本在于选拔人才,于是他就向朝廷上奏说:“福建管辖的州县有五十多个,连绵的山脉,靠近大海,是真正的边疆重地。可是老百姓的民风轻浮反复无常,自从平定叛乱以来,官员贪污残暴,所以山贼经常聚集起来,愚昧的百姓也跟着他们,抢劫村庄,官兵去讨伐,又加重了百姓的负担,这根本就不是朝廷一心为民的意思啊!现在虽然不能个个都选拔好地方官,但是行省的要职,比如平章、左丞都空缺着呢,应该特别挑选那些名声好、皇帝信任、文治可以安抚百姓、武力可以抵御外敌的人来担任,让他们去稳定局面,这样才能指望福建安定下来。”
当时行省正在讨伐大贼钟明亮,但一直没有成功,他又上书陈述利害关系说:“福建投降的百姓户口几百万,黄华起义的时候,死了四五成的人。现在这个大贼比黄华更凶残,怎么能用一般的盗贼来看待他呢?况且他的地盘有险峻的山川河流,东打西跑,神出鬼没,招降不行,强攻也不行,应该挑选精兵强将,明确号令,专门委任一位重臣统领,用计策去讨伐他,让他穷途末路,这样才能把他拿下!”
话说,我爷爷二十八岁那年,被朝廷召到京城去了。第二年春天,他在柳林行宫见到了皇帝,然后就递上了一万多字的奏章,把当时国家治理的各种问题都详细地说了出来。 皇上看了之后,很赏识他,就给他官做了翰林学士,还授予他嘉议大夫的官职。
后来成宗皇帝登基了,爷爷又献上了十五篇《守成书鉴》,里面讲的都是从儒家经典里引申出来的道理。元贞元年,爷爷的官职又升了,成了通议大夫,还兼任知制诰和同修国史,负责修撰《世祖实录》。 他还编纂了六卷的《圣训》献给皇上。大德元年,爷爷升任中奉大夫。两年后,皇上还赏了他一万贯钱呢!
爷爷年纪大了,想退休回家养老,皇上不同意。过了几年,他又再次上奏请求退休,皇上这次答应了,但为了让他安心养老,还把他的儿子安排到卫州当了个推官,同时还让他的孙子在秘书省当了郎官。 大德八年六月,爷爷去世了。 朝廷追赠他翰林学士承旨、资善大夫的官衔,追封他为太原郡公,谥号文定。
爷爷一生勤奋著述,留下了很多作品,比如《相鉴》五十卷、《汲郡志》十五卷、《承华事略》《中堂事记》《乌台笔补》《玉堂嘉话》,还有很多诗文杂著,加起来一共有一百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