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352年正月初八,任命孛罗沙担任御史大夫。正月十二,任命完者木掌管枢密院的事务。这个月,还任命沙蓝答里为中书左丞相。皇上还下令,燕南、河南、山东、陕西、河东等地的参加会试的举人,名额要增加,考中进士的以及其他级别的,官职都提升一级。
二月初一,在孟津县设立河淮水军元帅府。二月初八,皇帝下诏天下,说最近那些叛逆的孛罗帖木儿、秃坚帖木儿、老的沙等等,犯上作乱,搞得全国老百姓都受战争的苦,日子过得很艰难,所以免除所有杂税和徭役。这个月,扩廓帖木儿回到河南,设立了各级部门跟着他,先住在怀庆府,后来又搬到彰德府,调动各地的军队,结果陕西的张良弼不服从命令。
三月初一,取消了洛阳嵩县宣慰司。三月初四,天上出现了五道白虹贯穿天空,其中第三道虹还穿过太阳,还出现了一道横贯东南的气体,过了很久才消失。三月初八,扩廓帖木儿派关保、虎林赤带兵西攻打鹿台的张良弼。李思齐、脱烈伯、孔兴等人的军队都和张良弼联合起来了。三月九日,任命蛮子、脱脱木儿掌管枢密院的事务。三月十日,朝廷考试,考中了七十二名进士,赐予赫德溥化、张栋进士及第,其他人根据考试成绩授予不同的官职。监察御史玉伦普上书提出了八条建议:一是用贤才,二是加强宿卫的戒备,三是保护好臣子,四是让八卫屯田,五是禁止随意上奏请求,六是培养人才,七是罪犯的家属不株连,八是珍惜名声和爵位。皇帝很高兴,采纳了他的建议。这个月,大明军队攻下了高邮府。
四月辛酉那天,皇上下了道圣旨,立瓦只剌孙答里氏为皇太子妃。同一个月,咱们大明军队攻下了淮安路、徐州、宿州、濠州、泗州、颍州和安丰路,打了好几场胜仗。
五月初一,也就是壬午那一天,洛阳出了件稀罕事,麦子长得好,一棵麦子竟然结了四个麦穗!真是祥瑞啊!过了几天,甲辰这天,皇上任命脱脱不花当了御史大夫,这可是个要职。
六月初一,壬子那一天,汾州介休县发生了地震,平遥县下起了冰雹,那雹子可大了!绍兴路山阴县的卧龙山还裂开了,真是天灾不断啊! 过了几天,己未这天,皇上命令枢密院事买闾带兵去直沽防守,又让河间盐运使拜住和曹履亨去安抚沿海的盐户,让他们出丁壮去帮买闾打仗。
丙寅这天,皇上又发布了一道圣旨:“英宗皇帝在位的时候,那些图谋不轨的大臣,他们的子孙,只要成年了的,都让他们回老家去,小孩子就跟着他娘在乡下住,一辈子都不能进京城,更别想当官了,只能在他们原来的地方服徭役。” 这天还是皇后肃良合氏的生日,百官都上交了祝寿的奏章。皇后跟沙蓝答里他们说:“从世祖皇帝开始,正宫皇后的生日,从来不收这些奏章的,这几年虽然也收了,但这不合规矩啊!” 于是皇后把这些奏章都退回去了。
公元某年(具体年份文中未提及)的秋天,七月初一,那天日食了。徐沟县发生了地震,介休县发了大水,石州还看见一颗大星星,像斗一样从西南方掉下来了。 过了几天,朝廷任命李思齐当了太尉。又过了几天,天上出现了太白金星。再过几天,扩廓帖木儿派朱珍、卢旺带兵驻扎在河中,又派关保、虎林赤带兵渡河,跟竹贞、商暠汇合,还跟李思齐约定一起攻打张良弼。张良弼呢,把自己的儿子送到李思齐那里当人质,自己跟儿子一起抵抗。结果关保他们打得不太顺利,李思齐就请求朝廷下诏书,让他们和解。 又过了几天,天上又出现了太白金星。
八月某一天,朝廷任命李国凤当了中书左丞,陈有定当了福建行省平章政事。九月某一天,李思齐的军队攻下了盐井,抓住了川军余党余继隆,把他杀了。礼部侍郎满尚宾和吏部侍郎掩笃剌哈从凤翔回来了。之前,他们奉命去劝李思齐打通川蜀的道路,但李思齐当时正忙着打仗,没听他们的,所以他们就滞留在凤翔一年,直到现在才回来。 过了几天,朝廷任命方国珍当了江浙行省左丞相,他弟弟方国瑛、方国珉和侄子方明善,都当了江浙行省平章政事。 之后,朝廷又任命中书平章政事失列门当了御史大夫。 再之后,东北方向出现了彗星。
冬天十月某一天,扩廓帖木儿派他弟弟脱因帖木儿和貊高、完哲等人驻扎在济南,控制山东。十一月某一天,明朝军队攻下了湖州。过了几天,明朝军队又攻下了杭州和绍兴。再过几天,明朝军队攻下了嘉兴。当时湖州、杭州、绍兴、嘉兴、松江、平江这些地方,还有无锡州,都是张士诚的地盘。十二月某一天,蒲城洛水和顺崖塌了。
第二年春天正月某一天,绛州晚上听到天空中有鼓声,快天亮的时候又响了,声音就像天上在打仗一样。过了几天,明朝军队攻下了松江府。再过几天,明朝军队攻下了沅州。这个月,李思齐、张良弼、脱列伯在含元殿遗址碰头,推举李思齐当盟主,一起抵抗扩廓帖木儿。
二月庚申这天,皇上任命买住当云国公,还让他当了中书平章政事,同时任命月鲁不花为御史大夫。过了几天,乙丑这天,又把詹事月鲁帖木儿提拔成御史大夫。
三月初一,丁丑日,莱州刮起了大风,天上还飞来一只巨鸟,翅膀大的跟席子似的! 这期间,扩廓帖木儿派兵驻扎在滕州,准备对付王信。庚子这天,京城也刮起了大风,是从西北方向刮来的,风沙很大,天都黑了,跟白昼一样。
四月初一,丙子日,天上出现了两道白气,直冲云霄。因为去年水灾和霜冻影响很大,朝廷下令严禁私酿私卖酒。戊寅这天,皇上空口白话发了一道圣旨,派人送到福建行省,让平章政事曲出和陈有定一起,查验那些有功人员,给他们发赏赐。辛巳这天,大同地区下霜了,麦子都被冻坏了。癸未这天,福建行宣政院把废弃寺庙的钱粮,通过海路运送到了京城。乙酉这天,皇上任命完者帖木儿为中书右丞相,可人家以年老体弱为由推辞了,皇上没同意。辛卯这天,皇上任命枢密院事失列门为岭北行省左丞相,还让他负责分管通政院的事务。己亥这天,俺普被任命为中书平章政事。辛丑这天,扩廓帖木儿上报说,他手下有2610名官员需要安排,皇上同意了他的请求。这个月,山东还发生了地震,还下起了白雪。李思齐派张良弼手下的郭谦等人去守黄连寨,结果扩廓帖木儿手下的关保、虎林赤、商暠、竹贞带兵把黄连寨给攻下来了,郭谦逃跑了;这时,貊高等人又叛变了,关保和虎林赤趁夜逃跑了,李思齐只好撤兵西去了。
六月初一,丙午日,天黑了,日食! 第二天,丁巳日,皇太子住的宫殿后面,新砌的井里,竟然飞出来一条龙! 那龙光彩耀眼,闪得人睁不开眼,宫里的人都吓趴下了。 更神奇的是,长庆寺那儿,也有一条龙,缠着棵槐树飞走了,树皮都被它蹭掉了! 再接着,丁卯日,沂州那边山都塌了!
哎,这个月真是怪事不断啊! 朝廷派寿安,就是那个枢密院的事儿,拿着空头支票似的圣旨,去跟侯伯颜达世说,让他带兵去帮扩廓帖木儿。 那时候啊,李思齐占着长安城,跟商暠打仗呢。侯伯颜达世带兵去打李思齐,结果秦州的守将萧公达直接投降了李思齐。 李思齐一听关保他们那边的兵都撤了,立马派蔡琳他们去打侯伯颜达世,把侯伯颜达世打得落花流水,溃不成军。
七月初几,皇上命令也速去武备寺当领导。几天后,绛州天上掉星星,亮得跟白天似的。这个月,李思齐派许国佐、薛穆飞跟张良弼、脱列伯带兵去了华阴。皇上当时任命秃鲁当陕西行省左丞相,李思齐不高兴,就派自己的将领郑应祥去守陕西,自己回凤翔了。临朐龙山上出现了龙,还冒出来一块大石头。
八月某天,皇上诏令皇太子统领全国军队,诏书大概意思是:太子啊,你肩负重任,要好好安抚军队,古今都有先例。以前为了救济百姓,堵塞黄河,没想到贼寇造谣生事,蛊惑百姓,祸害地方,几乎遍及全国,已经十多年了。察罕帖木儿仗义出兵,立下大功,扫平了汴梁和山东,为国捐躯,令人惋惜。他儿子扩廓帖木儿继承父志,也立下大功。爱猷识理达腊为了国家安危,多次请求出兵。朕觉得国家根本大计至关重要,不能轻易出兵,所以才让扩廓帖木儿统领大军,封他为王,让他代替朕去征讨。李思齐、张良弼他们各有各的想法,一直打仗,导致贼寇越来越猖獗,让朕很担忧。何况山东离京城很近,如果处理不好,恐怕会出乱子。跟大家商量后,大家都说皇太子聪明孝顺,文武双全,符合旧制,所以朕任命他为中书令、枢密使,统领全国军队。所有王爷、驸马、各地的总兵、将领,所有军务政务,生杀予夺,大事小情,都由皇太子全权处理。扩廓帖木儿统领本部军队,从潼关以东,肃清江淮地区;李思齐统领本部军队,从凤翔以西,和侯伯颜一起攻打川蜀;秃鲁担任陕西行中书省左丞相,留在陕西,统领本部军队和张良弼、孔兴、脱列伯等各路军队,攻打襄樊;王信的军队就守在信州,听候调遣。诏书一下达,你们都要洗心革面,共渡难关。
某天,貊高杀了卫辉和彰德的守将余仁辅和范国英,带兵到了清化,听说怀庆有所准备,就又回到彰德,上书说:“做臣子的,最重要的是效忠君主,尽心尽力,爱护百姓。现在总兵官扩廓帖木儿,年年跟官军厮杀,我们都是朝廷培养的人,向来忠义,怎么能向他低头?请求皇上重新下诏,另选重臣统领大军。”皇上认为扩廓帖木儿不听命令,应该撤了他的兵权,就命令貊高去讨伐他。某天,帖木儿不花被封为淮王,赐予金印,还设立了王傅等官职。某天,为皇太子设立大抚军院,一品官,设正副官员若干。某天,封伯撒里为永平王。某天,任命完者帖木儿、答尔麻、完者帖木儿为大抚军院官员。某天,完者帖木儿说:“大抚军院专门掌管军务,以后北方军务,还是按照枢密院的旧制办理,其他内外诸王、驸马、各处总兵、统兵、行省、行院、宣慰司所有军情,不许绕道,直接送到大抚军院。”李国凤任大抚军院同知,完者帖木儿任副使,咬住、王弘远任经历。某天,完者帖木儿说:“那些将士如果能听从命令,出力效劳,建立奇功的,除了按照常规赏赐外,还要授予他们忠义功臣的称号。”皇上同意了。某天,完者帖木儿依旧担任少师、枢密院事,也速依旧担任太保、中书右丞相,帖里帖木儿担任太尉,并新设中书左丞相。某天,在阿难答察罕脑儿设立行枢密院,任命秃鲁为少保兼知行枢密院事。某天,任命帖里帖木儿为太尉、左丞相兼知大抚军院事;陈敬伯为中书平章政事。
九月初一,义士戴晋生给皇太子写信,谈论治国安邦的大计。皇上命令也速带兵去山东,命令法都忽剌调拨户部官员,一起负责供给。因为战事,南方百姓负担很重,真定、河南、陕西、山东、冀宁等地,除了军人自己耕种自食其力外,免除今年一半的田租,其他杂税全部免除。某天,明军攻下平江,抓住了张士诚。某天,明军攻下通州。某天,明军攻下无锡。某天,皇上命令也速以中书右丞相的身份分省山东,沙蓝答里以中书左丞相的身份分省大同。某天,追封汪家奴为兖王,谥号忠靖。某天,任命帖里帖木儿主管端本堂和经筵。某天,明军攻下台州。当时台州、温州、庆元三路都在方国珍的控制之下。
十月初一,那一天是甲辰,老貊高带兵打进了山西。他先拿下了孟州、忻州,接着又占领了漷州,然后直接攻打真定。皇上赶紧命令也速从河间带兵去跟貊高一起攻打真定,结果没打下来,皇上又让也速回河间。貊高呢,也撤回了彰德。第二天,也就是乙巳,太子提议,让淮南行省的平章政事王信担任山东行省的平章政事,还兼任行枢密院事。同时,在真定路设立了中书分省。再往后一天,丙午,皇上给司徒兼淮南行省平章政事王宣加了个沂国公的爵位。丁未那天,皇上祭祀了太庙。壬子,皇上给扩廓帖木儿升官,封他为太傅、中书左丞相,还保留了他之前河南王的爵位,并且把汝州赐给他当食邑;他弟弟脱因帖木儿也跟着他去了河南府,还被封了个集贤学士。扩廓帖木儿帐下的军队,就由琐住和虎林赤一起统领;河南的军队,由中书平章政事兼内史李克彝统领;关保手下的军队,还是他原来统领;山东的军队,由太保兼中书右丞相也速统领;山西的军队,由少保兼中书左丞相沙蓝答里统领;河北的军队,由知枢密院事貊高统领。最后,皇上还下令大赦天下。甲寅,火里赤被任命为中书平章政事。乙丑,集贤大学士丁好礼被任命为中书平章政事。丙寅,平章政事兼内史关保被封为许国公。己巳,大明军队攻占了温州。
十一月壬午,大明军队攻占了沂州,守将王信逃跑了,他父亲王宣被俘。癸未,大明军队攻占了庆元路。丙戌,月鲁帖木儿被任命为平章政事,完者帖木儿被任命为知枢密院事,伯颜帖木儿和帖林沙被任命为知抚军院事。戊子,大明军队攻占了峄州。乙未,知枢密院事貊高被任命为中书平章政事。太尉兼中书左丞相帖里帖木儿被任命为抚军院使。丁酉,帖里帖木儿被任命为监修国史。关保被派去晋宁分省办公。辛丑,大明军队攻占了益都路,平章政事保保投降了,宣慰使普颜不花、总管胡濬、知院张俊都战死了。
十二月癸卯日,初一,那天发生了日食。 接着丁未日(初四),明朝军队攻下了般阳路。
戊申日(初五),明军又拿下济宁路,陈秉直逃跑了。己酉日(初六),明军攻克莱州,接着又占领了济南和东平路。丁巳日(初十),明军攻入杉关,占领了邵武路。当时邵武、建宁、延平、福州、兴化、泉州、漳州、汀州、潮州这些地方,全都在陈友定的控制之下。庚申日(十三),朝廷封杨诚、陈秉直为国公,并任命他们为中书平章政事。
甲子日(十七),朝廷命令右丞相也速、太尉知院脱火赤、中书平章政事忽林台、平章政事貊高、知枢密院事小章、典坚帖木儿、江文清、驴儿等人,和杨诚、陈秉直、伯颜不花、俞胜等各路军队一起,共同防守山东,又命令关保去支援山东。丙寅日(十九),任命庄家为中书参知政事。庚午日(二十三),明军从海路攻打福州,守将中书平章政事曲出逃跑了,行宣政院使朵耳战死了。
这个月,方国珍投降了明朝。朝廷下令让陕西行省左丞相秃鲁统领张良弼、脱列伯、孔兴等各路军队,以李思齐为副统帅,前往关中,安抚军民。脱列伯、孔兴等人从潼关出发,走了一条便捷的山路,渡过黄河后,准备向东合兵勤王。但是,李思齐等人却没听命令。
这一年,朝廷下令把潼关以西的地盘划给李思齐,以东的地盘划给扩廓帖木儿,命令他们各自撤兵回驻地。所以关保退兵驻扎在潞州,商暠留在潼关驻守。
公元1366年正月初一,那天是壬申(农历的某一天),太子下令让关保死守晋宁,统领所有军队。如果扩廓帖木儿不听命令,那就得用大义来约束他,直接抓起来。同时,任命不颜帖木儿担任御史大夫。
正月初八,那天是辛巳,皇帝给扩廓帖木儿发了一道诏书,说:“前些日子你上奏的书信,我看了,你表达了深深的悔意,我看了之后心里很不是滋味。我一直把你当儿子看待,你怎么会被那些坏人的话迷惑,不理解我的苦心,把祖上打下的基业都给毁了!你现在能悔改,这是我最希望看到的。你想想当初我委任你平定江淮的重托,现在就带着冀宁、真定等地的军队,渡过黄河,直捣徐州、沂州,平定山东,恢复齐鲁地区的安定,这样你之前的权力和责任,我都会还给你。卫辉、彰德、顺德都是重要的城池,你不能以蛮夷之名,放纵军队烧杀抢掠。晋宁的军队,我已经命令关保统领,负责策应你,一起平定山东,各位将领都要用心做事。”
正月十二,那天是庚寅,彗星出现在昴宿和毕宿之间。这个月,明朝军队攻占了建宁、延平两路,陈有定被俘虏了。
二月初一,皇帝下令剥夺扩廓帖木儿的爵位和封地,命令秃鲁、李思齐等人去讨伐他。圣旨里说:“扩廓帖木儿本来就不是察罕帖木儿的亲戚,我们让他继承职位,是想让他继承先辈的功业。我们给了他宰相的位子,让他担任军事要职,还封他为王,给了他兵权。但他却仗着皇帝的恩宠,胡作非为,在关中陕西地区兴兵作乱,到处吞并土地。貊高(音mò gāo)挺身而出,揭露了他的阴谋,关保(音guān bǎo)也不相信他的鬼话,一心为朝廷效力,上奏弹劾了他的罪行,请求依法处置。现在,秃鲁、李思齐,你们要率领军队东下,共同讨伐叛贼!” 第二天,武库失火了。两天后,明军攻下了东昌路,守将申荣、王辅元战死。再过几天,扩廓帖木儿从泽州撤军,退守晋宁,关保守住了泽州和潞州,与貊高的军队会合。之后,明军又攻下了宝庆路。接着,汀州路总管陈谷珍投降了明朝。然后明军攻下了棣州。这个月,明军到达河南,李思齐、张良弼等人撤兵西回。皇帝下令让知枢密院事脱火赤和平章政事魏赛因不花带兵攻打晋宁。李思齐驻扎在渭南,张良弼驻扎在栎阳。兴化、泉州、漳州、潮州四路都投降了明朝。
三月初七,西北方向出现了彗星。初九,翰林学士承旨王时和太常院使陈祖仁上书请求朝廷招抚扩廓帖木儿,让他带兵勤王救驾。这个月,东北方向出现一颗流星,许多小星星跟着它一起飞,声音震耳欲聋。明军攻下了河南。李思齐、张良弼两军会合,驻扎在潼关。张良弼的营地被烧了,李思齐把军队转移到葫芦滩,派张德敛、穆薛飞守卫潼关。明军攻入潼关,进攻李思齐的营地,李思齐丢弃辎重,逃往凤翔。这个月,明军又攻下了永州路和惠州路。
四月初一,那一天是辛丑日,明朝军队攻下了英德州。 过了几天,丙午日,突然下了霜,把庄稼都给冻坏了。 再过几天,戊申日,明朝军队又拿下了广州,还有嵩州、陕州、汝州等等。
五月初一,庚午日,明朝军队攻下了道州。李克彝放弃了河南城,逃到了陕西,然后推举李思齐当总兵,驻扎在岐山。 这个月啊,李思齐手下的将领忽林赤、脱脱、张意,他们占领了盩啡;高暠占领了武功;李克彝自己守着岐山;任从政则占据了陇州。 这仗打得,四处开花啊!
六月初一,庚子日,徐沟县发生了地震。 癸丑日,明朝军队又攻下了全州、郴州、梧州、藤州、浔州,还有贵州、象州、郁林这些地方。 甲寅日,下雷雨,天上还掉下来火,把大圣寿万安寺给烧了! 壬戌日,临州、保德州也地震了,震了足足五天呢,没停! 明朝军队还攻下了静江路。 整个六月,广西的州县都投降明朝了。
公元某年秋七月癸酉,那一天京城上空红光满天,像火一样,热得厉害,从早上到上午才消停。第二天,乙亥,京城又变了,乌压压的黑气弥漫,一百步内都看不清人,从早上到中午才散去。与此同时,貊高和关保带兵攻打晋宁。
这个月,李思齐在凤翔跟李克彝、商暠、张意、脱列伯等人会合。海南、海北那些州县都投降了大明。闰月己亥初一,扩廓帖木儿跟貊高、关保打了一仗,把他们打败了,还抓住了关保和貊高,派人把这事儿报告朝廷。皇帝下令说:“关保、貊高是间谍,还私自打仗,按军法处置!” 关保和貊高都被杀了。辛丑,大明军队攻下了卫辉路。癸卯,大明军队又攻下了彰德路。乙巳,左江、右江那些路也投降了大明。丁未,大明军队攻下了广平路。丁巳,朝廷下令撤销大抚军院,杀了大抚军院的伯颜帖木儿等人。
皇帝又重新任命扩廓帖木儿当河南王、太傅、中书左丞相,让他统领原来的军队,从中间路线直奔彰德、卫辉;任命太保、中书右丞相也速统率大军,走东线,水陆并进;任命少保、陕西行省左丞相秃鲁统率关陕的军队,从潼关往东打,攻取河洛地区;任命太尉、平章政事李思齐统率军队,从七盘、金、商地区往南打,收复汴洛。四路大军同时进攻,互相配合,各个击破,不要顾忌彼此。秦国公、平章、知院俺普,平章琐住等率领的军队,东西布防,抓住机会消灭敌人。太尉、辽阳左丞相也先不花,郡王、知院厚孙等率领的军队,防守海口,保卫京畿地区。皇太子爱猷识理达腊悉总管全国军队,处理各种事务,就像以前圣旨上说的那样。
壬戌,天上出现了白虹贯日的天象。癸亥,朝廷下令停止内府的河工。甲子,扩廓帖木儿从晋宁撤兵,退守冀宁。大明军队打到了通州。枢密院事卜颜帖木儿拼死抵抗,最后被俘杀害了。左丞相失列门传达圣旨,让太常礼仪院使阿鲁浑等人,护送太庙里的神主和皇太子一起往北走。阿鲁浑等人立刻到了太庙,和署令王嗣宗、太祝哈剌不华一起护送神主,完成任务后,神主就留在太庙里了。乙丑,又出现了白虹贯日的天象。朝廷下令停止内府的建筑工程。皇帝下令让淮王帖木儿不花监国,庆童当了中书左丞相,一起守卫京城。
丙寅,皇帝在清宁殿,召集了后宫嫔妃、皇太子、太子妃,一起商量着避难北上。失列门、枢密院事黑厮、宦官赵伯颜不花等人极力劝谏,说这样做不行,但皇帝不听。伯颜不花哭着劝谏说:“天下是世祖皇帝打下来的,陛下应该誓死保卫,怎么能放弃呢!我们愿意率领军队百姓和怯薛勇士出城抵抗,请陛下坚守京城!” 但皇帝还是不听。到了半夜,皇帝打开健德门,往北逃跑了。八月庚午,大明军队攻入京城,国家灭亡了。
第二年,皇帝住在应昌府。又过了一年,四月丙戌这天,皇帝因为痢疾去世了,享年五十一岁,在位三十六年。太尉完者和院使观音奴护送着皇帝的灵柩,往北安葬。
五月癸卯,明朝军队攻打应昌府。皇孙买里八剌,还有后妃和珍宝都被明军俘虏了。皇太子爱猷识礼达腊只带着十几个骑兵逃跑了。
明朝皇帝说,这位元顺帝是顺应天命的,所以就退兵了,还特别给他加了个“顺帝”的谥号,并且封买里八剌为崇礼侯。 “顺帝”这个谥号,听着还挺体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