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速哥,是渤海人。从小就以孝顺父母出名。他性格豪爽,特别正直,为人慷慨大方,重视气节,看不上那些追逐权势和利益的人。只要是正义的事,他一定会立刻去做,身上有着古代侠士的风范。可是在家的时候,他却温文尔雅,就连儒生也比不上他的谦逊。
一开始他继承父亲的官职,做了右卫千户。朝廷里的达官贵人因为他贤能,向朝廷推荐了他。英宗皇帝召见了他,和他谈话后对他非常欣赏。于是任速哥出入宫廷,受到皇帝的信任和重用,皇帝打算给他委以重任。没过多久,铁失和倒剌沙密谋作乱,英宗皇帝被杀害了,任速哥也被牵连,离开了朝廷。
从此以后,他再也没有出来做官,经常在家捶胸顿足,有时喝醉了酒回家,还会哭着喊着走过大街,当时的人都觉得他疯了,没有人明白他的心思。
泰定年间,倒剌沙当权,天象异常,预示着将要发生大事。速哥偷偷地跟平章政事速速商量说:“先帝的仇恨,我一直放在心上,日夜都想着报仇,可是苦于没有好的办法。我现在想啊,武宗皇帝有两个儿子,长子周王,按理说应该是继承皇位的,但他远在北方,难以沟通。次子怀王,深得民心,而且就在金陵,容易联系。如果我们能齐心协力拥戴他,图谋大事,那先帝的仇就能报了!”速速觉得这个主意很好。当时燕帖木儿正担任枢密院事,实际掌握着兵权,速哥和速速就和他结成了深厚的友谊。冬天,他们把自己的计划告诉了燕帖木儿。燕帖木儿一开始听到这个计划,吓了一跳,然后慢慢地听他们解释说:“天下大事,只有顺从和对抗两条路,用顺从的方法去对付对抗的人,还有什么办不成的事呢?更何况你们速家是朝廷的世臣,和国家休戚与共,现在国家有难你们却不顾,将来要是有人比你们先行动,那祸患一定会降临到你们头上!”于是燕帖木儿答应了他们的请求。
致和元年,怀王从金陵搬到了江陵。不久,泰定帝死了,倒剌沙一个月都不立新君,人心惶惶。速哥就和速速一起,奉了豫王的命令,跟随燕帖木儿,率领各路豪杰,抓住时机,奋起义兵,在八月初四那天抓捕了守城的官员,攻占了居庸关等要塞,召集文武百官到皇宫,向他们宣告拥戴新君的大义,并且派人去江陵迎接怀王。怀王到达京城后,群臣请求他继承大统,于是他登上了皇帝的宝座,这就是元文宗。论功行赏的时候,朝廷要提拔速哥为礼部尚书,速哥推辞说:“我以前只是负责宫廷警卫,南坡兵变的时候,我没有奋勇牺牲,报答朝廷的知遇之恩。今天的事情,都是各位将领的功劳,我这点微薄之力,还远远不够赎罪,又怎么敢谈论功劳呢?”文宗安慰鼓励了他,才让他接受了任命。其他的赏赐,他一样都没接受。后来,他又被提升为长宁寺卿,接着出任安丰路总管,之后又担任寿福府总管,还做过都水使者。他在官场上为人谨慎小心,从不夸耀自己。有人问起他拥戴新君的事,他总是谦虚地推辞,始终不说这件事,君子们都很欣赏他这种品德。
陈思谦,字景让,他家的历史可以查《祖祐传》。思谦从小没了爹妈,聪明伶俐,特别爱学习。各种名词、度量衡、制度的来龙去脉,他都仔细研究考证,尤其精通邵雍的《皇极经世书》。文宗天历年间刚开始执政,正大力招揽人才,丞相高昌王也推荐了思谦,那时候他已经四十岁了。皇帝召见了他,地点在兴圣宫。
第二年二月,思谦被任命为典宝监经历。十一月,他又调到礼部做主事,一上任就提了个建议:“教坊和仪凤两个部门,建议合并到宣徽院,这样可以精简礼部的机构。这两个部门的官员,不应该和文武官员一起参加朝会,应该安排在百官之后、大乐之前。”皇帝同意了他的建议。不过,这两个部门还是继续隶属于礼部。
到了至顺元年,思谦升任西行台监察御史,他提出了八条治国方略:一曰正君道,二曰结人心,三曰崇礼让,四曰正纲纪,五曰审铨衡,六曰励孝行,七曰纾民力,八曰修军政。之前关中和陕西地区闹大饥荒,很多人卖掉家产逃荒,等灾荒过后回来,都没地可种了。思谦建议:“允许老百姓用双倍的价钱赎回他们的土地,这样既让富人能从中获利,也能让穷人重新拥有失去的田地。”皇帝采纳了他的建议。
监察御史李扩到甘肃巡视,金州老百姓刘海延的儿子刘元元,自称是流民王延禄,说自己根本不是刘海延的儿子,还告发刘海延抢了他的钱财。李扩信以为真,用严厉的法律处罚了刘海延。思谦弹劾李扩,说他违背了父子天性,破坏了朝廷的法律,最终李扩受到了处罚。
明年二月,我调到太禧宗禋院当差。九月,我升任监察御史,第一次上奏就提出了四件事。我说:“上面有祖宗庙社稷的重大责任,下面有天下百姓的生计,前面有祖宗开创基业的艰难,后面有子孙后代长久的打算。从秦汉以来,上下三千多年,天下统一的时间,也就六百多年而已。咱们大元朝建国一百多年,统一全国六七十多年,国土和人口,比夏商周、汉朝、唐朝都多得多!老百姓家有千金家产,都小心翼翼地保存着,认为是祖上留下的,更何况是君临天下,继承祖宗艰苦创业的基业,要将江山社稷传给万代子孙呢!我一个愚钝之臣,如此恳切地陈述兴亡之事,是因为皇上是英明的圣主,现在正是皇上盛世治国的时机,这机会万万不能错过啊!”
我又说:“户部发放的田地,各怯薛的请求,海青狮豹的肉食,以及各机构的工粮,各种名目的赏赐,一切泛滥的支出,跟至元三十年以前相比,动辄增加了数十倍。至顺年的财政赤字,高达二百三十九万多锭。应该减少那些无益不急的开支,以备军国所需,如果能减少三分之一用来惠及百姓,那岂不是一件小事吗!”
我又说:“各地的军站物资匮乏,征调补充兵员,找不到殷实的户口,接济军需,又没有剩余的钱财,如果要出兵征战,就必须征收民间的马匹。如果能整顿马政,也是一个很大的帮助。现在西边是流沙,北边是沙漠,东边是辽海,这些地方气候寒冷,水草丰美,都是非常好的牧场,应该设立群牧使司,下辖十个监察机构,专门管理马政,同时饲养牛羊。几年之后,马匹就会大量繁殖,可以供应军队增强军威,也可以供应军站缓解民力,牛羊的富余,还可以充实国库,这可不是一个小小的补充啊!”
我又说:“选拔官员的弊端,入仕的门路太多,升降官员的法规太简单,州郡的官员任职时间太长,朝廷的官员调动太快,我想制定三条策略,来解决这四个弊端。第一,至元三十年以后新设立的衙门,那些冗余不急的,应该实事求是地裁撤合并,那些另外有选拔方法的,都并入中书省。第二,应该参考古代制度,设立辟举科,让三品以下的官员,都推荐他们所知道的人才,推荐人才成功就受赏,推荐的人不合格就受罚。第三,古代刺史可以升任三公,郎官可以出任百里之地的长官,这是为了让外地的官员了解朝廷的治国方略,朝廷的官员了解民间的疾苦。以后,那些有政绩的县尹可以升任郎官御史,那些有突出才能和功绩的郡守可以升任宪使尚书,其余的官员根据资历品级逐步升迁,在朝廷任职的官员,不能连续三次考核都合格才能继续担任京官,在外任职的官员,必须任职两任,才能调回朝廷任职。那些政绩不出众、不能保住官职的人,就按照年资来安排,进行正常的调动。凡是朝廷空缺的官员职位,必须空缺二十个月以上,才能允许调任。”皇上批准了我的奏章,命令中书省议行。
当时有官员因父母去世而辞职的,往往被破格起复,我上奏说:“三年之丧,这是合乎礼仪的,如果不是战乱时期,不能破例。”于是就制定了这项法令。皇上下诏起用报严寺。我说:“战乱之后,应该停止土木工程,以减轻百姓的负担。”皇上赞赏地说:“这正符合祖宗设立台谏官的用意。以后有应该说的话,不要隐瞒。”皇上赐给我锦缎绸缎以示表彰。不久,我升任右司都事。元统二年五月,我升任兵部郎中。十一月,我改任御史台都事。至元元年五月,我出任淮西道廉访副使,到淮西不到一个月,就因病辞职回家。六月,我被召回中书省任员外郎,我上奏说:“强盗只伤害受害人的,都判处死刑,而那些故意杀人并以此邀功的人,以及斗殴致死的人,只判处一百七下杖刑,不死,这跟私宰牛马的罪行没什么两样,这是把人跟牛马等同起来,法律应该加重处罚。奸夫淫妇杀害丈夫,奸夫和妻子同罪,法律有明文规定,现在只处罚奸夫,好像没有完全执行法律。”于是命令法曹讨论,制定成法令。
公元1341年,他升任兵部侍郎。没多久,家里出了丧事,他回去奔丧。守孝期满后,他又被朝廷召回,担任右司郎中。那年闹灾荒,盗贼四起,到处抢劫州县。他极力劝说当权者,应该拿出国库的钱粮赈济百姓,并且调兵平乱,以防将来更大的祸患。
1345年,他参与中书省政事。之后升任刑部尚书,又调任湖南廉访使。1348年,他升任淮东宣慰司都元帅。1349年,他又升任浙西廉访使兼湖广行中书省参知政事,但他辞去了这个职务。1351年,他改任淮西廉访使。庐州发生了盗匪作乱,他立刻命令庐州路总管杭州不花率领弓箭兵去抓捕,但盗贼已经多到无法剿灭了。他对宣让王帖木儿不花说:“太平日子过得太久了,老百姓不懂打仗,王爷您是皇室宗亲,镇守淮河地区,怎么能袖手旁观呢!我想和您一起努力,彻底消灭这些贼寇。再说王府里还有不少怯薛人,其中肯定有能冲锋陷阵的勇士,您就好好想想办法吧!”宣让王说:“这是我的责任,但是马匹、武器装备还没准备好,怎么去打仗呢?”于是他四处筹集官民的马匹,准备兵甲武器,没几天就集结完毕,分兵出击,最终抓获了匪首,平定了庐州的叛乱。
没过多久,颍州的盗贼又想渡过淮河。他又对宣让王说:“颍州的盗贼要东侵,赶紧调动芍陂的驻军来对付他们!”宣让王说:“没有朝廷的命令,我不敢擅自调动军队。”他说:“非常时期,当然要灵活处理,如果因此触犯了法令,责任由我来承担!”宣让王被他的话感动了,就听从了他的建议。他的侄子立本是屯田万户,他召见侄子说:“我们祖上都是靠忠义传家的,你的官职,是我们祖先用鲜血和生命换来的,现在国家有难,你应该冲锋陷阵,报效朝廷,不要辜负朝廷的期望!”
不久,他又被朝廷召回,担任集贤侍讲学士,参与修订国法。1352年,他被任命为治书侍御史。第二年,升任御史中丞。他年近七十,上书请求退休,但朝廷没有批准,特旨晋升他为一品官,授予荣禄大夫的称号,仍然担任御史中丞。他入宫谢恩后,就病倒了。等到朝廷的任命正式下达,他强撑着拜谢领命,第二天就去世了。朝廷追赠他为宣猷秉宪佐治功臣、翰林学士承旨、荣禄大夫、柱国,追封鲁国公,谥号通敏。
韩元善,字大雅,是河南开封太康人。他父亲韩克昌,元朝至大年间当过监察御史,因为敢于直言而名声在外。韩元善呢,是从国子监毕业的,一步步升迁,先当了新州判官,后来当上了江南行台监察御史,之后又当过中书左司郎中、吏部侍郎、吏部尚书、枢密院佥事。到了至正三年,他被任命为中书参知政事。五年后,升任大司农卿,没多久又外放,当了江南行御史台中丞和燕南肃政廉访使。至正九年,他又被召回朝廷,担任中书左丞,还参与经筵讲学。
至正十一年,丞相脱脱在宫里给皇帝汇报工作,因为事情涉及军事机密,而韩元善和另一个参知政事韩镛都是汉人,脱脱就让两人回避,不要参与其中。因此,韩元善就和右丞玉枢虎儿吐华一起被派到彰德府负责军需粮草的供应。至正十二年,御史大夫也先帖木儿统兵攻打汝宁府,韩元善赶到卫辉的时候,因为生病去世了。
韩元善为人正直,对政治制度也很了解,在台阁部门工作了三十多年,最终做到丞相级别的高位。他凭借自己的文学才能和治国才能,辅助皇帝处理朝政大事。在讨论国家大事的时候,他总是坚持原则,据理力争,从不阿谀奉承上司,国家大事需要他拿主意的时候,大家都很倚重他。他曾经告假回家侍奉父母,效仿范仲淹先生的做法,拿出百亩田地设立义庄,用来接济贫困的族人。元朝至正年间刚开始发行交钞,朝廷赏赐给近臣每人三百锭,韩元善也把这笔钱用来买了六百亩地,建立义塾,聘请名师教族里的孩子们读书。
崔敬,字伯恭,是惠州人。他精通刑法。淮东、山南的廉访司都聘请他当办事员。元朝天历年间,他被御史台察院聘为办事员,后来又当了刑部的小官,再升到中书省当小官,最后升到了中书省当办事员。元至元五年,他通过考核,被任命为刑部主事。六年,升任枢密院都事,后来又当上了监察御史。
那时候,朝廷已经毁掉了文宗的庙宇,取消了文宗皇太后的称号,把她迁到了东安州。文宗的儿子,也就是皇弟燕帖古思,也被流放到高丽去了。崔敬就上书皇帝,大概意思是说:“文宗犯了错,庙宇都拆了;皇太后也有罪过,称号也取消了。这样尽孝、正名,也足够了。但是,皇弟燕帖古思太子年纪还小,却遭受流放,这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明宗驾崩的时候,太子还只是个婴儿,什么都不懂,更应该怜悯他。武宗皇帝把明宗和文宗都看作亲儿子,陛下和太子都是武宗的嫡孙。如果以武宗的心肠来看,他们都是子孙,根本没有亲疏之分;但如果以陛下的心肠来看,难免会有亲疏之别。臣想用个比喻:普通人有百金家产,还会留下义田,帮助家境困难的宗亲,不让他们流离失所。何况皇上是天子,拥有天下,养育百姓,应该让天下百姓都能安居乐业,如今却把同宗兄弟抛弃在外,岂不是让人笑话,丢了国家的颜面?更何况蛮夷之心难以捉摸,万一发生变故,后果不堪设想。说到这里,我真是寒心!我愿意以死来赎太子的罪过,希望陛下派近臣迎接太后和太子回来,以保全母子之情,尽到骨肉之义,这样天意才能回转,人心才能安定,社稷才能幸存!”但是,他的奏疏没有得到回应。
他又上书,劝谏皇帝不要巡幸上都,应该住在皇宫内殿。大概意思是说:“从世祖皇帝开始,上都就一直是避暑的地方,皇帝每年都去,那里有很大的安宫,还有鸿禧殿、睿思殿,都是为了保养圣体,方便起居,存有敬畏之心。现在去的失剌斡耳朵思,是先皇用来宴游的地方,并非平时临朝的地方。如今陛下正以孝治天下,屡次下达恩旨,亲自祭祀宗庙,即使动植物都感受到了喜悦,但是现在国家多事,天象变化,我作为风纪官员,以言为职,希望陛下回到皇宫,住在深宫,加强守卫,和宰相一起治理国家。处理完政务,就命人讲经,研究古今兴衰的道理,修养圣学,这才是社稷之福啊!”
当时,皇帝经常把历代珍宝赏赐给近侍,崔敬又上书说:“我听说世祖皇帝的时候,大臣有功劳,赏赐的不过是一些简单的器物,非常珍惜天物,为后世考虑得很长远。现在山东大饥荒,燕南大旱,海潮成灾,天象示警,地气不安,京畿南北蝗虫满天飞,正是圣主应该体恤百姓的时候。近侍的官员们,却不知道考虑这些,天天奏请赏赐,甚至把府库百年积攒的宝物,都赏赐给了仆人、寺庙的僧人、甚至乳臭未干的孩子们。国库都快空了,万一国家有大事,或者有人立了大功,又拿什么来赏赐呢!请求收回赏赐的宝物,以示恩典不能滥施,才能符合公众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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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我被派去山北廉访司当差,负责巡视管理整个宁夏地区。碰上一个案子,有个叫李秀的被抓了,罪名是伪造钱币,牵连了几十个人,但这些人全都不认识李秀。我心里觉得有点不对劲,就仔细审问。李秀说:“我平时教书为生,住在乡下,官府的人跑到我家,说我伪造钱币,把我打了一顿,我没办法,只好承认了。”我继续追问,终于查到幕后主使,原来是大同的王浊,这事儿他干了十几年都没露馅,官府却错把李秀当成了王浊。于是,我上报大同府,果然抓到了真正的伪造钱币的罪犯王浊。
元至正初年,我升迁到河南,又调到江东。无论到哪里,我都打击豪强,惠及穷人,为冤假错案平反,兴办学校,鼓励农业生产,各种事情都抓得很紧。后来,我升任江西行省左右司郎中,之后又调到中央当诸路宝钞提举,再升任工部侍郎。至正十一年,我升任大都路总管府同知。直沽河淤塞了好几年,中书省让我负责疏浚,拨款几万锭钞票,招募一万人干活,不到三个月就完工了,大家都佩服我的能力。之后,我升任刑部侍郎,又升任中书左司郎中。至正十二年,我升任兵部尚书,又当了枢密院判官。至正十四年,我升任刑部尚书。广东有个知府被杀,凶手沙加班被判了大逆不道。我仔细调查后发现,这是知府因为私怨被杀的,杀人偿命有法可依,但大逆不道不等于谋反,不应该株连九族。我据理力争,最终朝廷采纳了我的建议,只判了杀人者一人死刑。
至正十五年,我又回到枢密院当判官,随后被任命为参知政事,之后又去河南行省任职,再次担任兵部尚书,还兼任济宁军民屯田使。朝廷拨给我十万锭钞票,我分发给各级官府,招募当地居民和士兵,建立营地,开始屯田,一年下来收成百万斛粮食,足够供应边防军需了。一年多时间,屯田工作就步入了正轨。
十七岁那年,他被朝廷任命为大司农少卿,后来又升任中书参知政事。当时盗贼占据了齐鲁地区,他跟平章政事答兰、参知政事俺普一起,被派去陵州平叛。陵州可是南北交通要道,关键是连城墙都没有,居民也分散居住,他一个人就兼管了兵、刑、户、工四个部门的事务,负责给军队提供各种物资,事无巨细,他都亲力亲为。丞相觉得他能力很强,经常向皇帝汇报他的政绩,皇帝很赏识他,还特地赐给他高级的酒杯,并且让他可以自行决定处理事情。
他和俺普秘密商量说:“咱们军队实力强大,那些盗贼很快就会失败投降。如果能找到一些讲义气的勇士,直接杀到他们的老巢去招安他们,那也是一件大好事啊!”这时,有个叫王恪的国子生,带着一些人主动请缨,要去招安那些盗贼。他就临时给王恪他们授予官职,让他们去执行任务。王恪他们到了郓城,找到了李秉彝、田丰等人,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给他们讲清楚了顺从和造反的利害关系。结果,田丰和李秉彝都后悔了,愿意改过自新。山东各郡县能够收复,很大程度上要归功于他的计策。
因为军队物资供应非常庞大,老百姓也越来越疲惫不堪,他就建议实行“纳粟补官”的政策,也就是用粮食来换取官职。中书省把他的建议上报给了皇帝,皇帝批准了。河北、燕南地区的百姓纷纷响应,送来了百万石粮食和上万匹丝绸,用来供应军费,老百姓也因此稍微轻松了一些。十八岁那年,他被任命为山东行枢密院副使,不久又升任江浙行省左丞。他去世的时候,六十七岁。朝廷追赠他资善大夫的官职,江浙行省左丞的职位也保留不变,并追谥他为“忠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