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元朝某年正月初一,那暹罗、马六甲、罗斛等国纷纷进贡各种奇珍异宝。皇上龙心大悦,特地赏赐暹罗世子一枚虎符,那可是身份的象征啊!没过几天,天象出现了异样,月亮挡住了金星,这可是不祥之兆!
朝中大臣们纷纷上奏,说这天象反复出现,都是因为我们这些当官的没做好,应该引咎辞职,这可是祖宗留下来的规矩啊!皇上听了这话,摆摆手说:“这都是汉人的说法,难道所有的事都要照着他们的规矩办吗?你们看着办吧,该谁上就谁上!” 皇上还下令派人去调查老百姓的疾苦,免除今年的郡县税收和俸禄,减免江南夏税的三成,还给小吏们增加了米粮。 皇上还设立了惠民局,请来好医生负责救治百姓。 更令人惊奇的是,皇上竟然封了一个叫药木忽而的人为定远王,还赏赐了他金印!皇上还下令,以后后妃和诸王所需的东西,没有他的旨意不准擅自发放;各级官员不准擅自设立官府,扰乱选拔官员的制度,违者严惩!
接着,皇上又下令各行省仔细检查军队中生病的士兵。浙江的肃政廉访使王遇贪污受贿,还利用权势想逃脱罪责,皇上立即下令御史台严查此事,绝不姑息! 高丽的陪臣赵仁规和崔冲绍因为参与了高丽王王謜擅自处死人的事件,被皇上贬官发配到偏远地区,还狠狠地打了他们一顿,这才把王昛重新立为高丽王。皇上还派工部尚书也先铁木而和翰林待制贾汝舟带着圣旨去高丽宣旨,并追回了别铁木而和脱脱合儿鲁的行军印章。
这之后,朝中大臣又上奏说,这几年国家开支巨大,一年收入根本不够半年花销,剩下的都是借贷和印钞票凑的。大臣们担心财政管理不善,钞票制度也会崩溃。皇上听后很重视,并下令让月赤察而等人以后不要再随便奏请赏赐了。 因为江南地区军队人数不足,导致官员从中作弊,皇上也下令严加禁止。 皇上还任命答剌罕哈剌哈孙为中书左丞相。 随后,天象再次出现异常,月亮先后遮挡了西垣上将和右执法星宿。 为了充实军队兵力,皇上下令征集各地的马匹,但那些已经登记在蒙古军队名下的马匹则可以免除征集。 最后,金星划过天空,预示着又将发生一些事情。
二月初一,那天是癸丑日,皇帝带着队伍去柳林玩儿了。
过了几天,是丁巳日,完泽他们上奏说,省部官员的考核结果出来了,一个一个地让皇帝过目。皇帝都同意了,还特意跟六部官员说:“你们办事拖拖拉拉的,以前我不知道你们是谁,现在我一个个都认识了,你们都给我打起精神来,好好干活!要是再犯同样的错误,我绝不轻饶!” 然后,皇帝下令撤销了四川、福建等地的行中书省,陕西的行御史台,还有江东、荆南、淮西三道宣慰司。 同时,又设立了四川、福建宣慰司都元帅府和陕西汉中道肃政廉访司,还修建了广和林和甘州城。 皇帝还下令,调查缙山县里那些被地主豪强欺压的百姓,把他们的户籍都恢复到县里去。
壬戌日,皇帝下诏告诫江浙、河南北两省的军民。乙巳日,天象出现了荧惑犯五诸侯的现象。壬申日,皇帝加封解州盐池神惠康王为广济王,资宝王为永泽王;泉州海神为护国庇民明著天妃;浙西盐官州海神为灵感弘祐公;吴国大夫伍员为忠孝威惠显圣王。 金齿国派使者来进贡各种宝物。
庚辰日,皇帝又带着队伍去上都了。
三月十三号,缅甸王子信合八来谢恩,皇上赏了他衣服,然后就让他回去了。皇上派妙慈弘济大师、江浙佛教负责人补陀宁一山去日本当使者,还下了一道圣旨,旨意是这样的:“有官员奏报:以前世祖皇帝曾经派补陀山的僧人如智和王积翁两次带着国书去日本友好往来,但都因为中途受阻而返回。自从朕即位以来,一直安抚怀柔各国,普天之下,没有遗漏的地方,日本友好往来的事,应该重新恢复。现在如智年纪大了,补陀山的僧人一山德行很高,可以让他去传达旨意,搭乘商船前往,这样就能确保到达。朕特地同意了他的请求,主要也是想完成先帝的遗愿。至于增进友谊、安抚百姓的事,你们要认真考虑。”
十五号,皇上让何荣祖他们修改法律条文。对军官受贿的罪行,严重的罢免官职,轻的降级,或者罚款、停职一年,等一年后看表现再决定。十九号,荧惑犯舆鬼(天文现象)。皇上把御史台殿中司的官职提升到五品。二十二号,御史台弹劾平章教化受贿三万多锭银子,教化又说平章的弟弟不花在收取赋税时贪污了三十万锭银子,还有行台中丞张闾受李元善贿赂一百锭银子,皇上都下令不追究了。二十五号,减少江南各路行台御史大夫一人,赏给和林军十万锭银子。
四月初一,驸马蛮子台管辖的地区物资匮乏,皇上拨给十三万石粮食救济。四月初六,太阴犯上将(天文现象)。四月九号,填星犯舆鬼,太阴犯心(天文现象)。四月十三号,皇上严厉禁止江浙、两淮地区的私盐,巡捕官查获私盐的,可以升官加赏。四月十四号,禁止和林戍军冒名顶替他人籍贯。从通州到两淮的漕河,设立了十九个巡防捕盗司。四月十二号,任命礼部尚书月古不花为中书左丞。赏给和林军五十万锭银子、四十万匹布、两万石粮食,还命令和林宣慰司购买五千匹马给他们。辽东开元、咸平地区的蒙古、女真等各族人民缺粮少衣,皇上拨给两万五千石粮食、三千九百匹布救济他们。
五月初几,皇上把江南地区的佛教主管机构给撤了。 过了几天,天象出现“太阴犯南斗”的异象。 海南岛的速古台、速龙探和奔奚里这些地方的土著,带着老虎、大象还有用桫椤木做的船来进贡了。 之后,又出现了“太白犯毕”的天象。 再接着,皇上免除了山东也速带地区一半的粮食税,还禁止阿而剌部在广平地区放牧。 同一天,皇上又重新设立了东行中书省,任命福建平海省的平章政事阔里吉思担任这个省的平章政事。这个月,湖北、岳州、汉阳、兴国、常德、澧州、潭州、衡州、辰州、沅州、宝庆、常宁、桂阳、茶陵这些地方都闹旱灾,皇上免除了这些地方的酒税和夏税;江陵地区不仅旱灾严重,还有蝗灾,皇上就取消了对湖泊的禁令,并且还拨粮赈灾。
六月初几,兀鲁兀敦庆童这家伙擅自杀了自己部队里逃兵,皇上让枢密院好好警告一下这些人。 之后,皇上免除了大名路献上的黄河故道田地的租税。 又过了几天,皇上发布命令,禁止海商用人马和武器去海外贸易。 因为福建的州县官员里有很多色目人和南方人,皇上就下令以后要多用北方汉人做官。 同时,还禁止福建百姓冒充权贵地主,来逃避徭役。 这之后,又出现了“太阴掩房”、“荧惑犯右执法”和“岁星昼见”这些天象。 皇上还赏赐和林戍军钞一百四十万锭,鹰师五十万一千多锭。
七月初一,天象出现“太白犯井”。 中书省的官员上奏说,江南地区的寺庙佃户有五十多万,这些人本来都是编户齐民,是杨总摄(应该是指某个官员)把他们偷偷登记到寺庙户籍里的,应该好好查清楚。皇上同意了这个建议。 扬州、淮安等地的属县发生蝗灾,地上的蝗虫被鸟啄食,飞在空中的蝗虫则被鸟用翅膀拍死,皇上就下令禁止捕捉这些鸟。 之后,又出现了“太阴犯舆鬼”的天象。
八月初一,那天日食了。过了几天,阴历十四,月亮挡住了箕宿星。十五,金星跑到轩辕大星跟前去了。十六,月亮又跑到五车星那儿去了。皇上赏赐了定远王药木忽而他们部下十五万锭的钞票。这个月,汴梁、大都、河间下了大水,隆兴、平滦、大同、宣德等路下了冰雹。九月初九,是皇上的生日,皇上在古栅驻跸,接受了诸王百官的祝贺。十一,设立了河东山西铁冶提举司,专门管冶铁的事。十三,天上出现一颗红色的流星,尾巴长好几米,光芒照亮了大地,从河鼓星升起,落到牵牛星的西边,还发出像雷一样的响声。十四,皇上取消了宋朝旧军的番号。十六,月亮挡住了昴宿星。十八,金星跑到左执法星那儿去了。二十,皇上回大都了。扬州、淮安闹旱灾,皇上免除了那里的田租。
十月初一,皇上祭祀了太庙。初五,册封伯岳吾氏为皇后。初七,恢复设立了海北海南道的肃政廉访司。山东转运使阿里沙他们上交了四万一千八百锭的钞票,皇上赏赐给他一件锦衣。初九,月亮挡住了房宿星。皇上赏赐了秃忽鲁不花他们部下三万七千多锭的钞票,还有十万二千多锭的驼户钞票。因为淮安、江陵、沔阳、扬州、庐州、随州、黄州闹旱灾,汴梁、归德发了水灾,陇州、陕西闹蝗灾,皇上都免除了这些地方的田租。
十一月十三,设立了浙西平江湖渠闸堰,一共七十八处。禁止在和林酿酒。十八,金星跑到房宿星那儿去了。二十一,释放了二十个囚犯。二十三,疏浚了太湖和淀山湖。二十五,皇上赏赐隆福宫养骆驼的人十万二千锭钞票,诸王及其部下十万锭,云南王也先铁木儿及其部下三万八千锭,和林戍军一百四十多万锭钞票和两万九千匹布匹。杭州发生了火灾,江陵路闹蝗灾,皇上都下令发放粮食救济。
十二月,也就是己酉日那天,朝廷把巢万户府的军队调到沅州和靖州去驻守,把毗阳万户府的军队调到辰州去驻守,把均州万户府的军队调到常德和澧州去驻守。 皇上还赏赐了诸王岳忽难银印。丙寅日,朝廷下令,各省的驻军轮流放假两年,不用服役。 宣徽院的级别也升上去了,成了从一品。癸酉日,朝廷下令,中书省的钱财出入,以后没有凭证的,一律不给。 然后,把担任着守司徒、集贤院使、领太史院事职位的阿鲁浑撒里提升为平章政事。 皇上还赏赐了诸王六十、脱脱等人一万三千多锭钞票,赏赐四怯薛卫士五万二千多锭,赏赐千户撒而兀鲁所部四万锭。 听说淮安、扬州闹饥荒了,甘肃那边集乃路屯田也因为干旱歉收,朝廷都拨粮赈济了。
四年春天,正月丙申日,朝廷严厉打击京师那些不守法的地痞流氓,抓到就脸上刺字,再打七十杖,然后强制劳动。辛丑日,皇上又下令,告诉蒙古都元帅也速答,说不要擅自处决重刑犯,要一切奉旨行事。 那些在和林驻守的军队,之前借了斡脱的钱,现在就只用还本金就行了。癸卯日,朝廷下令修复淮东的漕运河道。 皇上赏赐了诸王塔失铁木而金印。 还赏赐了翰林承旨僧家五百锭钞票,让他拿去赡养母亲。 又赏赐了诸王木忽难所部一万二千多锭,赏赐八鲁剌思等部六万锭。
二月初一,那天是丁未日,发生了日食。第二天乙卯日,皇帝派人去东岳庙祭祀。丙辰日,皇太后去世了,第二天就和她一起葬在了先帝的陵墓里。戊午日,月亮遮挡了轩辕星(这是天象)。壬戌日,皇帝跟何荣祖说:“法律法规是很好的东西,应该尽快制定出来。”何荣祖回答说:“我选出来的条文有三百八十条,一条里面还包含两三件事呢!”皇帝说:“古今情况不一样,不用都照搬以前的,只要选取现在适用的就行。”甲戌日,皇帝下令发放十万石粮食救济湖北的饥民,同时还取消了对山泽的禁令。停止了在海边屯田,改到呵札地区屯田,并且给他们提供农具和种子。乙亥日,皇帝前往上都。在西京的太和岭设立屯田。设立了乌撒、乌蒙等州县,把会理、泗川、西州合并成两个州,还设立了维摩州。丙子日,皇帝命令李庭训练各卫的士兵,并赏赐晋王所属部队四万锭钞票。
三月乙未日,宁国路和太平路发生了旱灾,朝廷拨了二万石粮食赈灾。
四月初一,那天是丙午日,皇帝下令云南行省整顿积弊。壬子日,高邮府宝应县的百姓孙奕的妻子朱氏生了三个儿子,朝廷免除了他们三年的赋税。丙辰日,设立了五条河屯田。丁巳日,免除了今年上都、隆兴的丝税和银税,以及大都的差役税和地租。皇帝还赏赐诸王灭干鋈金印。缅甸派使臣进贡了一头白象。戊午日,参政张颐孙和他的弟弟张珪在龙兴市被处死了。张颐孙本来是新淦一个富人胡制机的养子,后来胡制机有了亲生儿子就死了,张颐孙贪图他的财产,就和弟弟合谋杀了他,还贿赂了郡县官员逃脱了罪责。后来他的仆人胡忠向官府告发了主人的冤情,这才把他们处死了,并且把他们的财产都还给了胡家。朝廷任命中书省断事官不兰奚为平章政事。皇帝赏赐皇侄海山统领的诸王戍军马匹二万二千九百多匹。
五月癸未这天,左丞相答剌罕派人来说,说朝廷财政支出过大,国库都快空了。皇帝一听,就下令说:以后凡是跟钱粮有关的事,都别来烦我了! 然后,皇帝又跟集贤院大学士阿鲁浑撒里他们说:“集贤院、翰林院是给老臣养老的地方,以后那些到年纪的官员,都升上去,别让他们轻易离开,要是有人擅自离开,你们也要担责任! 这事儿,你们也告诉中书省。” 对了,他还下令在云南到缅甸之间增设十五个驿站,每个驿站都配备四块圆形路牌和十二张驿站凭证。 甲午那天,月亮犯了垒壁阵星宿;辛丑那天,金星犯了舆鬼星宿,月亮又犯了昴宿星宿。 朝廷又恢复了延庆司。 皇帝还赏赐诸王也只里部两万锭钞票,赏赐八怜脱列思所属户口六万五千多锭钞票。 这个月,同州、平滦、隆兴三地下了冰雹,扬州、南阳、顺德、东昌、归德、济宁、徐州、濠州、芍陂等地却闹旱灾和蝗灾,真定、保定、大都、通州、蓟州两地还发了大水。
六月己酉,皇帝下令册封缅甸王子窟麻剌哥撒八为缅甸国王,还赏赐给他银印和金银器皿、衣服等等。丙辰,皇帝把太傅月赤察而升为太师,完泽升为太傅,都赏赐了印信。丁巳,金星犯了填星。御史中丞不忽木去世了,家里穷得连丧事都办不起,皇帝赏赐了五百锭钞票给他。甲子,朝廷设立了耽罗总管府。皇帝还下令,各省不得擅自调动军队,除非奉了朝廷的命令。 朝廷还把和林都元帅府兼任宣慰司的事务。 吉而、爪哇、暹罗、蘸八等国的二十二位使臣来朝贡,皇帝赏赐了衣服,然后送他们回去了。
秋七月甲戌是月初一,右丞相完泽请求皇帝为徽仁裕圣皇后上谥号和宝册。乙酉,缅甸王子阿散哥也的弟弟苏以及其他九十一人,带着各种贡品来朝贡,皇帝下令让其他人留在安庆,只让苏到上都来。辛卯,火星犯了井宿。皇帝把乳母韩氏封为燕冀国顺育夫人,石抹氏封为冀国夫人。杭州路上的百姓穷得没饭吃,朝廷拨了一万石粮食,降低价格卖给他们。
八月初一,那天是癸卯朔,朝廷进行了一次官员的等级调整。正一品官员的儿子降为正五品,从五品官员的儿子降为从九品,其他的正从品级以此类推,蒙古人和色目人则额外优待一级。此外,朝廷还设立了广东盐课提举司。癸丑日,发生天象异变,太阴星犯井宿。庚申日,缅甸的阿散吉牙兄弟来到京城,自称杀了缅甸国王,请求朝廷赦免。于是朝廷下令停止征讨缅甸的军队。甲子日,辰星犯灵台上星。大名府白马县遭遇旱灾。
闰八月庚辰日,荧惑星犯舆鬼宿。庚子日,皇帝的车驾返回大都。朝廷任命贺仁杰为平章政事,并赐给晋王所属军队七万石粮食。
九月戊午日,太白星犯斗宿。壬戌日,太阴星犯舆鬼宿。曹州探马赤军与百姓发生土地纠纷,涉及一百二十顷土地,朝廷下令从附近的官田里拨出等量的土地给百姓。广东英德州达鲁花赤脱欢察招降了二千余户盗匪,朝廷升英德州为路,设立三个县,并任命脱欢察为达鲁花赤兼万户,镇守英德路。甲子日,太白星犯斗宿。朝廷将中御府改名为中政院,并赐给诸王和出伯所属军队一万五千四百多锭钞票。建康、常州、江陵三地共有八十四万九千六十余名饥民,朝廷拨付二十二万九千三百九十余石粮食赈灾。
十月初一,那天是癸酉朔,皇帝到太庙祭祀。
十一月初一,那天是壬寅朔,朝廷颁布宽政令,免除上都、大都、隆兴地区大德五年所欠的丝银和税粮;附近养马驼的郡县免除三分之一的税粮,其他地区免除十分之一的税粮;徒刑减半,杖刑以下的罪犯全部释放;对于江北荒地,允许百姓耕种,原计划第三年收税,现在延后一年,并作为一项制度规定。同时,将辽阳省辖下的狗站和牛站合并,并拨付钞票救济当地百姓的匮乏。朝廷还命令省、台派出的官员与昔宝赤一起审理和林运粮迟迟未到的案件。真定路平棘县也遭遇旱灾。
十二月癸酉那天,御史台的官员们上奏说:“现在审理案件,被弹劾的官员和主管官员一起审理,导致事情很难办成,请求恢复旧制。” 他们还说:“中书省(当时的中央政府机构)凡是有修改的(政令),就派监察御史一起前往,这不合适,从今以后,如果不是奉了皇帝的旨意,就不要派他们去了。” 皇帝都同意了他们的建议。庚寅日,荧惑犯轩辕(天象);癸巳日,太阴犯房距星(天象)。晋州达鲁花赤(元朝地方官)捏古伯绐谎称母亲去世,回家迎娶妻子。这件事被知道了,皇帝下令说他败坏伦理纲常,罢免了他的职务,并且永不录用。
然后,皇帝派刘深、合剌带、郑祐三人率领两万兵马去征讨八百媳妇(此处指云南地区少数民族部落的妇女,具体原因史料未详尽解释,可能与政治或军事行动有关),还下令云南省每十个士兵配备五匹马,不够就用牛来补充。 皇帝还赏赐诸王忻都部五万锭钞票,赏赐兀鲁思不花等四个部落二十一万九千多锭钞票,赏赐西都守城军队二万八千多锭钞票。同时,还赈济建康、平江、浙东等地的饥民,发放了二十二万九千三百多石粮食。
五年春正月己酉日,太阴犯五车(天象);庚戌日,拨款给征讨八百媳妇的军队,共计九万二千多锭钞票;壬子日,太阴犯舆鬼积尸气(天象)。 皇帝下令将昭睿顺圣皇后的画像安放在护国仁王寺。 同时,撤销了檀州和景州的采金铁冶提举司(主管采矿冶炼的机构),把他们的职权并入都提举司。御史台的官员们又上奏说:“官员犯了贪污受贿或者盗窃官款的罪行,事发后逃亡躲避罪责的,应该和那些已经伏法的犯人关在一起。即使以前已经赦免了,也要降级处罚,这样才能杜绝奸邪。” 皇帝也采纳了这个建议。丙寅日,因为两淮地区的盐法执行不畅,皇帝下令让转运司的两位官员分别前往上江地区整顿盐务,并给他们颁发了印信和驿券(用于传递公文的凭证)。辛酉日,太阴犯心(天象)。
二月初几,天象不吉,出现了“太阴犯舆鬼”的星象。朝廷任命刘深、合剌带为中书右丞,郑祐为参知政事,这三个人都佩带着虎符,负责处理云南各地的政务。 为了方便管理,还设立了云南行中书省,配备了两个理问官、一个郎中、一个员外郎和一个都事,并给他们发放了四枚圆符和二十张驿券。 同时,朝廷决定撤销福建的织绣提举司。 另外,河间转运司的盐引增加了二十八万引,同时撤销了清、沧、深三盐司。
同月某日,朝廷决定征调八百名媳妇,分别编入两个万户府,每个万户府设置四个万户,并从四川和云南征调囚犯充当士兵。 又一天,朝廷下令,廉访司的官员,除非是家里有人去世需要回家奔丧,或者因为生病请假,否则不得离开工作岗位;如果因为地方偏远、职位卑微而拒绝赴任的,台宪部门以后也不再启用他们。 之后,朝廷给脱脱等部发放了一万匹马。 接着,皇帝驾临上都。 朝廷下令云南行中书省裁减一千五百一十四名官员,同时增加江浙地区的戍兵数量。
朝廷还赏赐了昭应宫和兴教寺各一百顷土地,并分别赐予兴教寺一万五千锭钞;上都乾元寺九十顷土地,钞数与兴教寺相同;万安寺六百顷土地,赐予一万锭钞;南寺一百二十顷土地,钞数与万安寺相同。 对于军士犯杀人、盗窃等罪行的,规定由军民官员共同审理。永宁路总管雄挫前来朝见,献上了三十多匹马,朝廷赏赐了他一些钱币和布帛,赏赐的多少根据情况而定。
三月某日,朝廷收回旧军官的金银符。 之后,又出现了“太阴犯御女”的天象。 朝廷决定撤销陕西路的拘榷课税所。 朝廷赏赐诸王、也孙等一万八千五百锭钞。 马来忽等海岛遣使前来朝贡,朝廷赏赐他们金银和布帛,赏赐的多少根据情况而定。 朝廷给和林贫困的士兵发放了二十万锭钞,给诸王药木忽及其部下发放了一万五千九百多锭钞。 之后,出现了“荧惑犯填星”的天象,接着荧惑和填星还相合了。 朝廷下令告诫内外官员。 命令辽阳行省平章沙蓝率领一万人驻扎在夏山之后,每人配备两匹马,朝廷负责支付马匹的费用。
四月初几,阴历四月壬申日,天象显示月亮运行到东井星附近。
第二天,癸酉日,皇上派秃剌铁木儿他们去犒劳驻扎在和林的军队。又因为晋王甘麻剌手下的士兵生活比较困难,所以皇上赏赐了四十万锭的钞票给他们。 还从云南调兵,顺便征集了八百个媳妇过去。
再接着,癸巳日,皇上下令禁止在和林酿酒,但是诸王和驸马可以自己酿酒喝,就是不许卖。
这个月,大都、彰德、广平、真定、顺德、大名、濮州等地桑树都遭了虫灾。
五月,商州下了一场霜,把麦子都给冻坏了。河南那些个妖贼,丑斯他们都被杀掉了。 这天是己酉日,给驻扎在夏山后头的月里可里军发放了八万八千七百多锭的马钞。辛亥日,派怯列亦带脱脱将军带兵去征讨四川。癸丑日,天上的太阴星犯了南斗星。乙卯日,荧惑星犯了右执法星。丙辰日,曲靖等路的宣慰使兼管军万户忽林失来朝见皇上。
壬戌日,云南土官宋隆济造反了。当时刘深将军带兵从顺元进入云南,云南右丞月忽难调动百姓供应军粮,宋隆济就骗那些人说:“官兵征召你们,是要把你们剃光头,脸上刺字,当兵打仗,死了就死了,老婆孩子都得被抓走当俘虏!”那些人被他的话骗了,就跟着他造反了。丙寅日,朝廷下令,云南行省自愿送八百个媳妇的,给两千个贝子,每人六十索。丁卯日,太白星犯了井宿。
六月乙亥日,平江等十四路大水,朝廷拨了二十万石粮食,按照各地当时的物价赈济灾民。开中庆路昆阳州的海口。甲申日,岁星犯了司怪星。丙戌日,宋隆济带着猫、狫、紫江等地的蛮族四千人攻打杨黄寨,杀了不少人,抢了不少东西。己丑日,缅甸国王派使者进贡了九头驯服的大象。壬辰日,宋隆济攻打贵州,贵州知州张怀德战死了。梁王派云南行省平章幢兀儿、参政不兰奚带兵去抵抗,杀了贼首撒月,斩了五百颗人头。癸巳日,太白星犯了舆鬼星,岁星犯了井宿。甲午日,太白星又犯了舆鬼星。皇上赏赐诸王念不烈妃札忽而真及其部下二十万锭的钞票。这个月,汴梁、南阳、卫辉、大名、濮州闹旱灾,大都路发大水,顺德、怀孟地区闹蝗灾。
七月初一,那天是阴天,突然刮起了东北风,下起了冰雹,江河湖泊都涨水了,从通州、泰州、崇明岛一直到真州,都遭了灾,死了好多人,没办法,朝廷拨了八万七千多石粮食救济灾民。第二天,又给阶州和沙州的驻军增兵。第三天,把安西王霸占的四百多户人家田地还给了老百姓,还赏了宁远王阔阔出两万三千多锭银子。第七天,辽阳省大宁路也发大水了,朝廷又拨了一千石粮食救济。第八天,岁星犯井(天象)。第九天,让御史大夫秃忽赤好好整顿一下御史台的工作。还下令,军官贪污受贿的,和文官的处罚一样,该怎么罚就怎么罚。又让监察御史重新审查札鲁忽赤的案子,查查蒙古翰林院的档案。第十天,设立了耽罗军民万户府。诸王也灭干死了,他儿子八八剌继承了他的爵位。第十一天,朝廷下令各部门严厉打击盗贼。第十三天,太阴犯垒壁阵(天象)。赏赐诸王出伯等人六万锭银子,又拨了三十八万四千锭银子给市马直(机构)。第十五天,朝廷下令禁止畏吾儿僧人、算命先生、巫师、道士、咒师,以后要是有什么大的祭祀活动,必须经过批准才能进行,否则就治罪。浙江西部连日大雨,河水泛滥,农田受损严重,朝廷派了两千民夫去疏通河道,恢复原状。又命令云南省征调八百蒙古弓箭手去娶媳妇。第十八天,辰星犯太白(天象)。第二十一天,合丹的孙子脱欢从北方回来了,他父母妻子都被敌人杀了,朝廷赏了他一千四百锭银子。又给诸王妃札忽而真和诸王出伯的军队拨了四十万锭银子。
中书省的官员说:“以前京城州县抓盗贼,只让兵马司管,其他部门不管,所以处理起来很慢。以后轻微的罪行,就让各部门自己处理,严重的罪行,交给宗正府审理,这样就不会有人被关在监狱里,老百姓也不会冤枉了。”皇帝同意了这个建议。任命暗伯和阿忽台为枢密院同知。禁止富豪之家强征民夫当兵。下令,除了中书省,其他部门不准随便上奏封官加爵的事。听说海边到北部边境十二个驿站下了大雪,很多马牛都冻死了,朝廷拨了一万一千多锭银子救济。命令御史台查阅宣政院和僧司的档案。把太医院升格为二品衙门,任命平章政事、大都护、提点太医事脱因纳为太医院使。赏赐上都的工匠们二十一万七千四百锭银子。大都、保定、河间、济宁、大名地区发大水,广平、真定地区闹蝗灾。
八月十五号左右,给军队发了羊和马的钱,还有给定远王手下的部队发了十四万三千锭的钞票。
十六号,滦州那边下大雨,滦河、漆河、淝河、汝河都涨水泛滥了,死了好多老百姓。皇上就免了他们今年的田赋,还赈济了三万石粮食。
十七号,秃剌铁木儿他们从和林犒赏军队回来,建议说:“和林的屯田,应该让军官们多开垦土地,给他们配齐农具;仓库官员应该好好选人,这样才能杜绝贪污受贿的坏毛病。”皇上听了,就采纳了他的建议。
二十一号,派薛超兀儿他们带兵去征讨金齿那些国家。当时去缅甸打仗的军队回来,被金齿的人给拦住了,很多士兵战死了。还有八百多个媳妇所在的蛮族部落,也跟着一起不交税,还杀了官吏,所以皇上也一起把他们给征讨了。
二十七号,皇上下了道旨意:“派官员分头去赈灾救济。那些关在监狱里好几年,案子又查不清楚的犯人,让廉访司把疑点写清楚,上报给省里和都察院仔细审理,以后就这么办。各地的灾情严重的,免除他们一年的差税;穷苦人家,按人口救济,情况特别严重的,还要多给一些。小官吏贪污受贿的,一律罢免,永不录用。”缅甸那边进贡了六头驯服的大象,进贡的人是万户曳剌福山他们。
二十九号,天象显示太阴星犯了轩辕御女星。十一月一日,天象显示填星犯了太微上将星。顺德路那边也发了大水,免了他们的田赋。
九月初十,放称海守卫仓库的军队回去了,皇上命令他们轮换着值守。十三号,江陵、常德、澧州都旱灾严重,免除了他们的门摊税和酒醋税。二十号,从八月十七号开始出现的彗星,从井宿一直到天市垣,一共出现了四十六天才消失。
话说这天是冬十月初一,丙寅年,因为京城附近闹饥荒,皇上决定增加明年的海运粮食,一共一百二十万石。 过了几天,己巳日,缅甸国王派使臣来进贡。戊寅日,云南武定路的土官群则也送来了土特产。癸未日,天象出现异象,太阴星犯东井。壬午日,皇上回北京了。丙戌日,因为闹饥荒,皇上禁止酿酒,同时取消了对山泽的禁令,允许老百姓打猎。
湖广行省的官员上奏说:“海南海北道宣慰司都元帅府,不负责军事,遇到盗贼,只能发公文,等回信,黄花菜都凉了,现在请求让府里两位长官负责军事。另外,镇守官员办事慢,该罚的,已经有规定了;立功的,该赏的,请求皇上赏赐他们散官,或者金银符。”皇上都准了。还把南阳府的屯田地分给新迁来的畏吾而户,让他们自己耕种自给自足,朝廷再额外提供三个月的粮食。
丁亥日,皇上发布诏令:“军官接到命令后不按时赴任的,生病死了没去的,办事结束后不马上回来的,按照民官的规定处理,超过期限六个月的,就选人代替,被代替的人一年后才能重新考核。” 这天还把鄂州路改名为武昌路。皇上还派使臣去调动云南、四川、福建、广东、广西的官员,并告诫百官,凡是跟中书省有关的事情,不要擅自上奏。那些权贵人家借粮给佃户的,允许等到来年秋天收成后再还。
癸巳日,皇上把碉门、黎、雅三地的军队分派去戍守边疆,并命令陕西屯田万户也不干等将领去执行。辛卯日晚上,天上出现一颗流星,像酒杯那么大,光芒照亮了大地,从北方飞向东方,然后分成两颗星,最后消失在危宿星附近。
十一月,庚子年(此处原文为己亥,但与后文时间线有冲突,故推测为笔误,改为庚子年),天象显示岁星犯东井,皇上就下令给中书省,说最近禁止酿酒的事,听说那些年纪大的需要喝酒的人,提前买了酒放在家里,那些没有酿酒工具的就算了。然后,皇上把湖南转运司弘州种田提举司给撤销了,把这事儿交给有关部门处理。同时,把容州、象州、横州、宾州降级为州,把滦州金丹提举司降级为管勾,把昭州升格为平乐府,把泌县并入唐州。
丁未日,皇上派刘国杰和也先忽都鲁带一万人马,八剌和阿塔赤带五千人马,去征讨宋朝的隆济(地名)。为了救济京城贫民,朝廷减少了直粜米的价钱,设立了三十六个救济点,那些老弱病残,自己都活不下去的人,朝廷会供应他们五个月的粮食。另外,还挑选了六卫的侍卫,让汉军学习武艺,同时禁止万户以下的官员私自找人代替服役,违反者将受到相应的处罚。戊申日,天象显示太阴犯昴。蓝赖率领丹阳三十六洞的人来投降,皇上任命蓝赖等人为融州怀远县的县令、县尉。还建立了长信寺,级别是三品。
十二月,甲戌日,天象显示岁星犯司怪。皇上给安西王手下的士兵发放了粮食,让他们都回家,等到春天再调遣他们。辛卯日,天象显示太阴犯南斗。因为征东行省平章阔里吉思不能很好地处理高丽的事务,所以皇上把他给罢免了。同时,朝廷还制定了关于强盗偷窃的条例,凡是偷盗别人家禽牲畜的,要九倍赔偿,然后再处以杖刑。这一年,汴梁、归德、南阳、邓州、唐州、陈州、和州、襄阳、汝宁、高邮、扬州、常州闹蝗灾;峡州、随州、安陵、荆门、泰州、光州、扬州、滁州、高邮、安丰闹水灾;汴梁的封丘、阳武、兰阳、中牟、延津,河南的渑池,蕲州的蕲春、广济、蕲水闹旱灾;大名、宣德、奉圣、归德、宁海、济宁、般阳、登州、莱州、益都、潍州、博兴、东平、济南、滨州、保定、河间、真定、大宁都发生了水灾。这一年,朝廷处死了六十一人。
公元某年正月初几,皇上发布命令,让千户、百户这些军官可以逃回家去。但是,那些事先就逃跑的,要处死;打了败仗之后才逃跑的,则杖责一顿,然后开除军籍,没收他们的家产和子女。
过了几天,中书省的官员上奏说,广东宣慰副使脱欢这个人,抓捕盗贼屡立战功。最近廉访司弹劾他私藏兵器、擅自杀死土匪等等,派人审问了他,结果发现他并没有什么私罪,请求皇上嘉奖他一下。皇上就赏赐了他两套衣服。 晋王甘麻剌去世了,皇上命令给他追封王印和内史府的印章。
接着,京畿地区的二十一站粮食不够了,皇上命令拨款一万二千七百多锭银子救济。陕西闹旱灾,禁止老百姓酿酒。因为云南站的户口比较贫困,皇上又增加了马匹和钱款,优待他们。中书省的官员说朱清和张瑄两个人,老是招惹是非,请求皇上罢免他们的职务,把他们的儿子从江南调回京城。
又过了几天,皇上任命江浙平章阿里全权负责江浙地区的财政税收。皇上又下令,那些犯了罪但已经被赦免的官员,还是要重新调查核实。为了防范海盗,皇上命令让探马赤军和江南水手互相学习,共同训练。江南有个和尚叫石祖,告发朱清和张瑄十条罪状,皇上命令御史台去调查。皇上问御史台的官员:“我听说江南那些富户侵占百姓的田地,导致穷人流离失所,你们听说过这事吗?”御史台的官员回答说:“那些富人大多拿着皇上的诏书,以此欺压穷人,官府也拿他们没办法,应该把这些诏书全部收回来。”皇上就下令立刻执行,不准超过三天。
皇上又下令,以后僧官和僧人犯了罪,要由御史台和内外宣政院一起审理,如果宣政院的官员徇私枉法,御史台可以处罚他们。 皇上还增加了诸王塔赤铁木的岁赐,每年给他二百五十两银子和一百匹布匹。
之后,修建了八十里长的浑河堤坝,并且禁止富豪侵占旧河道,命令屯田军和百姓在那里耕种。皇上增加了刘国杰等人的军队,让他们驻扎在险要的地方,等待秋天出兵。皇上命令札忽而带和阿里等人整顿江南那些侵占百姓土地的人。
中书省的官员又上奏说:“御史台和廉访司,在体察和覆奏方面,前后做法不一样。御史台刚成立的时候,只负责体察,后来设立了按察司,事情无论大小,都得覆奏。这样一来,宪司的事情就堆积如山,无法处理。请皇上规定,除了水旱灾害需要覆奏外,其他事情还是按照原来的规矩,只体察就可以了。”皇上同意了。因为大都、平滦等地去年发大水,那些应该去上都驻夏的军队,就免除他们一年的调遣。皇上又下令,军官除了边远地区出征外,其他情况遇到祖父母、父母去世,可以按照民官的规定,限定时间奔丧。禁止饲养鹰、犬、马、驼等,以免扰民。
后来,因为诸王真童诬告济南王,皇上把他贬到刘国杰的军队里,让他戴罪立功。最后,记载了天文异象:镇星犯太微垣上将。
二月十五号,那会儿月亮犯了昴宿星(太阴犯昴)。孛罗王子被贬到四川八剌军里,自己去立功赎罪去了。十八号,又给孛罗王子增兵三千人,每人配两匹马,朝廷还给发马匹的钱。二十一号,派陕西省平章政事也速带而和参政汪惟勤率领川陕军队,湖广平章刘国杰率领湖广军队,去征讨亦乞不薛(人名),所有军事行动都听从也速带而和刘国杰指挥。同时,罢免了征收八百媳妇的右丞刘深等官员,收缴了他们的印信和驿站凭证。因为京城百姓缺粮,皇上命令各省、各衙门派官员挨家挨户统计人口,然后发放十一万七千一百多锭钞票救济。二十七号,皇帝身体不适,释放了京城三十八名重刑犯。
三月初七,因为旱涝灾害,皇上发布了大赦令,全国都赦免了。大都和平滦受灾最严重,免除三年赋税;其他受灾的地方,之前已经得到救济的免除一年赋税。今年各郡的包银、俸禄钞票,江淮以南的夏税,各地乡村的人户散办的门摊课程,全部免除。十二号,月亮又犯了舆鬼星(太阴犯舆鬼)。皇上命令僧人举行水陆法会,持续七天七夜。十三号,岁星犯了井宿星(岁星犯井)。十四号,月亮又犯了钩钤星(太阴犯钩钤)。在南郊举行祭祀昊天上帝和皇地祇的仪式,派中书左丞相答剌罕哈剌哈孙负责此事。
四月初二,太白金星犯了东井星(太白犯东井)。初四,皇上发布诏令,特赦云南各部蛮夷;从通州粮仓发放三百石粮食救济贫民;释放轻重刑犯三十八人,每人发放五锭钞票。初八,疏浚永清县南河。十一号,月亮犯了心宿星(太阴犯心)。十三号,上都大水,百姓饥饿,减价卖出万石粮食救济。十五号,修缮卢沟桥上的石径和山河堤坝,同时释放重刑犯。皇帝亲临上都。十七号,太白金星犯了舆鬼星(太白犯舆鬼)。真定、大名、河间等地发生蝗灾。
五月初几那天,朝廷给那些穷困的汉族士兵分地,五丁壮丁每家一顷,四丁壮丁每家两顷,三丁壮丁每家三顷,孤寡老人则给予六年的救济,逃散的人则招安让他们回去务农。 过了几天,太庙的寝殿着火了。 再后来,朝廷派和林溃散的军队去云南征战,那些在战争中受伤回来,或者曾经奉过晋王命令、以及那些因为各种原因被免除兵役的人,这次一个都不能例外,都得去。 福州地区闹饥荒,朝廷拨发了一万四千七百石粮食救济;济南地区发大水,扬州、淮安地区闹蝗灾,归德、徐州、邳州也发大水。
六月初一,那天日食。 负责天文观测的太史院预测失误,皇上命令中书省讨论该如何处罚他们,然后把结果报上来。 天文上还出现了“填星犯太微西垣上将”的现象,这可是不祥之兆啊。 这月,朝廷在京城修建了建文宣王庙,并在太庙举行了祭祀仪式。 此外,那天晚上,月亮还犯了斗宿(这是星象学上的说法)。 安南国进贡了两头驯象和一些朱砂。 朝廷又赏赐给合答孙、脱欢、脱列铁木而、伯牙伦、完者等诸王部属四万五千八百多锭钞票。 湖州、嘉兴、杭州、广德、饶州、太平、婺州、庆元、绍兴、宁国等地也闹饥荒,朝廷共拨款救济了二十五万一千多石粮食。大同路、宁海州也闹饥荒,朝廷拨发了一万六千石粮食救济。广平路发大水。
七月初一,那天晚上,荧惑、镇星、辰星这三颗星都聚集在井宿(这也是星象学上的说法)。 后来,月亮又犯了心宿(还是星象学说法)。 还有三个不薛土官,丢下家当来投奔朝廷,皇上赏赐他们金银符牌和衣服。 之后月亮又犯了荧惑星。 朝廷又赏赐八八剌、脱脱灰、也只里、也灭干等诸王部属四万三千九百多锭钞票。 江浙行省参知政事忽都不丁被任命为中书右丞。建康地区也闹饥荒,朝廷拨发两万石米粮救济。大都地区很多县以及镇江、安丰、濠州地区闹蝗灾,顺德地区发大水。
八月初一,皇帝下令让御史台和所有相关部门,对之前因为大赦而被免除的婚姻、土地案件进行复查。第二天,荧惑犯岁星;第四天,荧惑犯舆鬼;第六天,太阴犯昴;第七天,太白犯轩辕。九月初二,皇帝派阿牙赤和撒罕秃去统计海屯田的年收入,并且从现在开始,让宣慰司官员和阿剌台一起管理它。九月初五,赏赐兀鲁思不花部下六万锭钞票。九月初七,荧惑犯轩辕;九月初八,中书省大臣上奏说:“罗里等人扰乱百姓,应该按照规定处理,发配到屯田所。”皇帝准奏。又赏赐八撒而等八万六千三百多锭钞票。九月十日,龙兴地区老百姓造谣说要抓捕儿童,甚至有人因此杀了自己的孩子,皇帝下令处死为首的三人。九月十四,太阴犯舆鬼;九月十八,太白犯右执法。又赏赐捏苦迭而等五千八百四十锭钞票。
十月初一,把浙东宣慰司改成宣慰司都元帅府,迁治到庆元,负责镇压海盗。在在大同路黄花岭设立屯田。取消军储所,设立屯储军民总管万户府,设置六名官员,仍然由军储所宣慰使法忽鲁丁负责。南方人林都邻告发浙西廉访使张珪藏匿禁书,并推算皇帝的五行,江浙运使合只也说张珪破坏盐法,皇帝下令让刑部和御史台的官员一起审理此案。十月初三日,皇帝的车驾回到大都。十月九日,荧惑犯太微西垣上将。济南、滨州、棣州、泰安、高唐州连日大雨,导致米价飞涨,百姓流离失所,朝廷下令发放粮食救济,并拨款三万锭钞票。
十一月辛卯这天,填星犯了左执法星。 这意思就是说,那天晚上天上星象不太好,出现了不好的预兆。
甲午日,也就是第二天,咱们刘国杰将军手下的宋光带兵打了个大胜仗,把蛇节那伙人打得落花流水。皇上高兴坏了,赏了他两套衣服,还给了他一块金牌子,表示嘉奖。
乙未日,辰星犯了房宿;癸卯日,太阴星犯了昴宿;己酉日,太阴星又犯了轩辕星。这几天啊,天上星象都不太吉利,老是出问题。
庚戌这天,皇上下了道命令,说和林地区的军队不许私酿酒,只有安西王阿难答、诸王忽剌出、脱脱、八不沙、也只里、驸马蛮子台、弘吉列带、燕里干这几位王爷和驸马爷可以酿。其他人都不行,看来这皇家的特权还挺大的。
辛亥日,皇上任命合答为枢密院事,掌管军务。 还下令说,江南的寺庙道观,要是之前用各种名义,比如说是为了救济百姓,侵占了百姓的田地,现在都得把地交出来,按规定纳税服役。
戊午日,皇上把河西宁夏善于射箭的士兵,都划归到亲王阿木哥名下;甘州的士兵,则归到诸王出伯名下。这明显是加强了皇室对军队的控制。
己未日,皇上又发话了,说那些驿站的使者,要是敢擅自改道,就等着受罚吧! 看来皇上对这些官员的管理,也是相当严格的。
十二月庚申朔,荧惑犯填星。
哎,这十二月第一天,庚申日,哎哟,不好,荧惑星犯填星了!这是不祥之兆啊!
辛酉,御史台臣言:“自大德元年以来,数有星变及风水之灾,民间乏食。陛下敬天爱民之心,无所不尽,理宜转灾为福;而今春霜杀麦,秋雨伤稼,五月太庙灾,尤古今重事。臣等思之,得非荷陛下重任者不能奉行圣意,以致如此。若不更新,后难为力。乞令中书省与老臣识达治体者共图之。”复请禁诸路酿酒,减免差税,赈济饥民。帝皆嘉纳,命中书郎议行之。
第二天,辛酉日,御史台的官员们上奏说:自从大德元年开始,就一直有各种星象异变和风水灾害,老百姓都吃不上饭了。皇上您爱民如子,已经尽力了,现在应该想办法把灾难变成福祉。今年春天霜冻害了麦子,秋天雨水又涝坏了庄稼,五月太庙还发生了火灾,这可是古今少有的大事啊!我们琢磨着,是不是那些承担重任的大臣们没把皇上的旨意执行到位,才导致这样的局面?要是不改改,以后更没法收拾了!所以我们请求让中书省和那些有经验的老臣一起商量对策。同时,我们还请求禁止各地酿酒,减免赋税,救济灾民。皇上都同意了,然后就让中书省的官员们去具体执行。
云南地震。戊辰,又震。甲子,衡州袁舜一等诱集二千余人侵掠郴州,湖南宣慰司发兵讨之,获舜一及其余党,命诛其首谋者三人,余者配洪泽、芍陂屯田,其胁从者招谕复业。
云南发生了地震,戊辰日,又震了一次。甲子日,衡州的袁舜一等贼人勾结了两千多人去抢劫郴州,湖南宣慰司派兵平叛,抓住了袁舜一等叛乱分子,皇上命令处死三个首犯,其余的都发配到洪泽、芍陂去种田,那些被迫参与的,就劝他们重新做个老百姓。
乙丑,岁星犯舆鬼。乙亥,太阴犯舆鬼。丙子,刘国杰、也先忽都鲁来献蛇节、罗鬼等捷。庚辰,荧惑犯太微东垣上相。命中书省更定略卖良人罪例。癸未,太阴犯房。保定等路饥,以钞万锭赈济之。是岁,断大辟三人。
乙丑日,岁星犯舆鬼;乙亥日,太阴也犯舆鬼;丙子日,刘国杰和也先忽都鲁献上了打败蛇节和罗鬼的捷报;庚辰日,荧惑星犯了太微垣上相;中书省修改了拐卖良人的罪名;癸未日,太阴犯房;保定等地闹饥荒,朝廷拨款一万锭赈灾;这一年,处死了三个犯死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