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年春天正月初一,丙子日,发生了日食。 这天,伯颜秃古思被任命为大司徒。 辛卯日,命令山东各省团结义军,每个州都增加一个判官,每个县都增加一个主簿,专门负责指挥义军,保卫地方。同时,还命令各路达鲁花赤进行统筹调配,听从宣慰使司的指挥。丙申日,监察御史哈剌章说:“淮东道廉访使褚不华,忠心耿耿,尽职尽责,应该给予褒奖和追赠,并且好好抚恤他的家人。”皇上同意了。
二月壬子日,起义军攻打七盘山和蓝田。皇上命令察罕帖木儿带兵支援答儿麻亦儿,共同守卫陕州和潼关;哈剌不花从潼关前往陕西,与豫王阿剌忒纳失里和定住等人一起出兵讨伐。癸丑日,月亮犯了五车星(天象)。因为在河南许州、亳州、太康、嵩州、汝州取得了大捷,皇上就下令赦免天下。戊辰日,枢密院事脱脱收复了邳州,调动客省使撒儿答温等人去攻击黄河南岸的起义军,大获全胜。壬申日,刘福通派他的部下毛贵攻陷了胶州,佥枢密院事脱欢战死。甲戌日,倪文俊攻陷了峡州。这个月,李武、崔德攻陷了商州,察罕帖木儿和李思齐带兵从陕州、虢州增援陕西,皇上任命察罕帖木儿为陕西行省左丞,李思齐为四川行省左丞。皇上又下令任命高宝为四川行省参知政事,派他带兵攻打中兴府,结果没攻下来,起义军趁机攻破了辘轳关。
三月初一,也就是乙亥朔日,义兵万户赛甫丁、阿迷里丁这两个家伙造反了,占据了泉州。庚辰日,毛贵攻陷了莱州,山东宣慰副使释嘉讷战死。壬午日,大明军队攻下了常州路。甲申日,天象显示太阴星犯鬼宿。壬辰日,岁星犯垒壁阵,这两天都是不好的兆头啊。甲午日,毛贵又攻陷了益都路,益王买奴逃跑了,从此山东的州县都沦陷了。乙未日,朝廷任命江淮行枢密院副使董抟霄担任山东宣慰使,想办法收拾残局。丁酉日,毛贵攻下了滨州。戊戌日,朝廷任命帖里帖木儿为御史大夫,悟良哈台和斡栾都升任为中书平章政事。
四月丙午日,有五十九个监察御史联名上奏,说:“现在京师周围虽然设置了二十四营,但是士兵们又累又弱,平时也没怎么训练,实际上就是摆设,万一真出事了,那可真是让人心寒啊!应该赶紧挑选精兵强将,保护皇上,守卫京师,这是当务之急,关系到国家的安定和百姓的信心。再说,军事力量最重要的就是军队,而养兵最重要的就是粮食。现在朝廷拨发降钞锭,还发放农具,命令总兵官在河南收复州郡,一边耕田一边打仗,这很符合‘寓兵于农’的策略。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授权总兵官从军官中挑选那些能够安抚军民的人,让他们兼任路、府、州、县的官职,务必保证农业丰收,军民安居乐业,这样就能消除扰民的祸害,解决缺粮的担忧。”皇上听了之后很高兴,采纳了他们的建议。乙卯日,毛贵攻陷了莒州。丙辰日,京师设立了六个便民库,用来兑换旧钞。辛酉日,任命咬咬为甘肃行省左丞相;答失八都鲁加任太尉兼四川行省左丞相。汉中道廉访司纠劾陕西行省左丞萧家奴,说他遇到贼人就逃跑,丢掉了管辖的州县,皇上下令要追究他的责任。这个月,皇上巡视上都。皇上还封江西行省平章政事火你赤为营国公。大明军队攻下了宁国路。
五月初一,那一天是乙亥,皇上命令枢密院事孛兰奚带兵去讨伐山东的叛军。戊寅日(五月初五),平章政事亦老温帖木儿又收复了武安州等三十多个城池。丙申日(五月初七),皇上任命搠思监为右丞相,太平为左丞相,还下诏天下,宣布免除今年百姓一半的赋税。同时,皇上还下令把永昌宣慰司划归詹事院管辖。
六月初一,那一天是甲辰,皇上任命实理门为中书省右丞,让他去守卫济宁。丙辰日(六月初三),监察御史脱脱穆尔跟皇上说:“去年河南的贼寇窥视着河北,河南和山东互相勾结,危害特别大。现在最好的办法是,中书省应该挑选一些能打的将领,从太不花、答失八都鲁、阿鲁这三个地方的军队里,选出精锐部队,去守卫河北。这样一来,可以防备河南的入侵,也可以进攻山东的叛军,这样就万无一失了。”皇上听了他的建议,就采纳了。己未日(六月初六),任命帖里帖木儿和老的沙为御史大夫。庚申日(六月初七),大明军队攻占了江阴州。壬申日(六月初九),帖里帖木儿弹劾了陕西行枢密院事也先帖木儿,皇上就下令撤销陕西行枢密院,让也先帖木儿去草原上待着。癸酉日(六月初十),温州乐清江里出现了龙,还刮起了飓风,天上还有像球一样的火光。
这个月,刘福通攻打汴梁,他的军队分成了三路:关先生、破头潘、冯长舅、沙刘二、王士诚攻打晋州和冀州;白不信、大刀敖、李喜喜攻打关中;毛贵占据了山东。刘福通的势力发展得非常迅速,声势浩大。
七月初七这天,帖里帖木儿上奏说,他把《风宪宏纲》续写好了。第二天,大明军队攻占了徽州。再往后几天,天象不太好,先是太白星犯了鬼宿,接着月亮又犯了斗宿。然后,朝廷任命右丞相搠思监管宣政院的事务,臧卜知负责经筵,李稷和完者帖木儿也分别参与经筵的事务,完者帖木儿还兼任了太府卿。之后几天,填星又犯了鬼宿。接着,李稷被任命为御史中丞。中书省的大臣们上奏说:“山东的般阳、益都接连失守,济南也岌岌可危,应该赶紧选拔将领,训练士兵,赏罚分明,这样才能保住燕赵地区,保护京师的安全。” 但是,这个奏章没得到回复。
过了几天,镇守黄河的义兵万户田丰叛变了,攻占了济宁路。负责管理这个地区的右丞实理门逃跑了。另一个义兵万户孟本周去攻打田丰,结果田丰被打败逃跑了,孟本周又回到了济宁继续守卫。之后,完者帖木儿被任命为中书右丞,俺普被任命为中书参知政事。监察御史迭里弥实和刘杰也上奏说:“咱们的疆土一天天缩小,军纪又不太严明,陕西、汴梁、淮颍、山东的贼寇都有意图攻打燕赵地区,应该问问大臣们,一起商量商量怎么收复失地,并且提前做好防御的准备。” 可惜,这个奏章也没得到回复。
这个月,朝廷还设立了四方献言详定使司,官职是正三品。更糟糕的是,归德府知府林茂和万户时公权叛变了,他们把城池献给了敌人,归德府和曹州都失守了。
八月初一,那一天是癸卯朔,天象显示填星犯鬼宿,太白金星犯轩辕。哎,可不是嘛,坏事接踵而至!癸丑日,刘福通的军队攻陷了大名路,接着又从曹州、濮州一路打到卫辉路,孛罗帖木儿和方脱脱领兵去打他。甲子日,月亮犯了五车星。乙丑日,朝廷任命伯嘉讷为陕西行省平章政事,余阙为淮南行省左丞,杨完者升任江浙行省左丞,方国珍当上了江浙行省参知政事,负责海运粮草的万户还是原来的那个人。丙寅日,庆阳府镇原州下了一场大冰雹。这个月,皇帝从上都回来了。蓟州发了大水。朝廷下令让纽的该去讨伐山东。大明军队攻下了扬州路。平江路的张士诚,朝廷派前江南行台御史中丞蛮子海牙给他写信劝降,还让江浙左丞相达识帖睦迩授权参知政事周伯琦等人去平江劝说张士诚。最后,朝廷封张士诚为太尉,张士德为淮南行省平章政事,不过,这会儿张士德已经被大明军队抓住了。
九月丙子日,朝廷命令同知枢密院事寿童带兵讨伐冠州。朝廷还任命老的沙为中书省平章政事,同时兼任兀良海牙指挥使。甲午日,泽州陵川县城失守,县令张辅战死了。戊戌日,太不花收复了大名路及其所属的郡县。辛丑日,朝廷下令让中书右丞也先不花和御史中丞成遵奉命前往彰德、大名、广平、东昌、东平、曹州、濮州等地宣抚,鼓励将士们奋勇杀敌。这个月,朝廷封纽的该为太尉,让他统领各路军队防守东昌。当时田丰占据着济州、濮州,率领军队来攻打东昌,结果被纽的该打跑了。倪文俊想杀他的主子徐寿辉,没成功,就从汉阳逃到黄州,结果徐寿辉手下的将领陈友谅把他给杀了,陈友谅随后自称平章。
公元某年闰九月癸卯日,天上出现一颗像盆子那么大的青色流星,光芒照亮地面,尾巴大概有一尺多长,从王良星起,一直到勾陈星才消失。那天,监察御史朵儿只上奏弹劾枢密院使哈剌八秃儿,说他失守了管辖的郡县,请求皇上严惩他的罪过。丙午日,月亮运行到斗宿附近。朝廷任命搠思监为右丞相,太平为左丞相,两人都加封开府仪同三司的官衔;完者不花担任平章政事兼大司农。庚申日,月亮运行到井宿附近。乙丑日,潞州失守了。丙寅日,叛军攻打冀宁,察罕帖木儿带兵把他们打跑了。
冬天十月乙亥日,火星运行到氐宿附近。戊寅日,朝廷设立了分詹事院。甲申日,月亮遮掩了昴宿。戊戌日,曹州的叛军进入了太行山。这个月,白不信、大刀敖、李喜喜攻陷了兴元,接着又攻打凤翔,察罕帖木儿和李思齐多次击败他们,他们的残部逃进了四川。答失八都鲁和枢密院事答里麻失里带兵讨伐曹州的叛军,结果官军大败,答里麻失里战死了。静江路发生山崩地陷,引发了大洪水。
十一月辛丑日是月初一,山东道宣慰使董抟霄上奏建议:“请求命令江淮等地的各支军队,在险要的山口设置连环营寨,驻扎军队防守,并且应该广泛开垦屯田,以供应军队粮食。”皇上采纳了他的建议。这时汾州的桃杏花开了。壬寅日,叛军入侵壶关,察罕帖木儿大败了他们。戊午日,朝廷任命河南行省平章政事答兰为中书平章政事,御史中丞李献为中书左丞,陕西行台中丞卜颜帖木儿、枢密院副使哈剌那海、司农少卿崔敬、侍御史陈敬伯都升任参知政事。癸亥日,豫王阿剌忒纳失里和陕西行省左丞相朵朵、陕西行台御史中丞伯嘉讷,分兵讨伐关陕地区的叛军。己巳日,任命中书参知政事八都麻失里为右丞。
十二月,庚午朔那天,荧惑星犯天江。第二天辛未,山东道廉访使伯颜不花上奏说:要严格管理保伍,集中精兵强将,裁汰冗员。之后几天,天象异变频发:戊寅日,太白星犯岁星;甲申日,太阴星犯鬼宿;丁亥日,岁星犯垒壁阵;庚寅日,太白星又犯垒壁阵;癸巳日,太阴星犯心宿。丁酉日,庆元路象山县的鹅鼻山发生了山崩。己亥日,天上出现一颗流星,像金星那么大,尾巴大概有三尺多长,从太阴星附近升起,向东方飞去,最后化成青白色的气体消失了。庚子日,答失八都鲁死在了军中。这一年,朝廷下诏令全国团结起来组织义兵,各路府州县的正官都兼任防御事务。朝廷还下令让淮南知行枢密院事脱脱带兵讨伐淮南。同时,朝廷晓谕济宁的李秉彝、田丰等人,让他们投降,恢复原来的官职;对那些参与叛乱的士兵,也照样发给粮饷,愿意回家的就让他们回家。
倪文俊攻陷了川蜀好几个郡县,朝廷任命伪元帅明玉珍镇守那里。赵君用和彭大之子早住一起占据淮安,赵君用自称永义王,彭大之子自称鲁淮王。义兵千户余宝杀了他的上司,知枢密院事宝童,然后投降了毛贵。余宝接着占据了棣州。这一年,河南发生了大饥荒。
十八年春天,正月辛丑日,填星犯鬼宿。乙巳日,察罕帖木儿和李思齐在凤翔会合兵力。丙午日,太阴星犯昴宿。陈友谅攻陷了安庆路,守将余阙战死。庚戌日,明朝军队攻取了婺源州。甲子日,任命不兰奚为知枢密院事。乙丑日,一阵大风从西北刮来,益都土门的那块万岁碑被刮倒,碎成了好几块。丙寅日,田丰攻陷了东平路。丁卯日,不兰奚和毛贵在好石桥交战,不兰奚战败,逃到了济南。这个月,朝廷任命答失八都鲁的儿子孛罗帖木儿为河南行省平章政事,让他统领他父亲原来管辖的军队。朝廷还下令让察罕帖木儿驻守陕西,李思齐驻守凤翔。
二月初一,那一天是己巳日,大家商量着把西山寨附近大小十一处地方联合起来,当成防御工事。然后就派中书省右丞塔失帖木儿、左丞乌古孙良桢他们去负责这事儿,设立万夫长、千夫长、百夫长,编制军号,分派守卫重要地点,互相支援。
毛贵攻陷了清州和沧州,接着就占领了长芦镇。中书省的大臣们上奏说,陕西的军队事务繁忙,离京城又远,后勤补给太困难,建议就在陕西印制宝钞方便些。于是就派户部宝钞库的官员去陕西设立机构印钞。同时还命令各路把缴获的旧钞票,交给平准行用库兑换成新钞,再发放到民间去。
癸酉日,毛贵攻陷了济南路,守将爱的战死了。毛贵还设立了宾兴院,起用一些以前的官员,让姬宗周这些人分别去守卫各路;又在莱州设立了三百六十个屯田,每个屯田之间相隔三十里,还制造了一百辆大车,用来运输粮食,规定官民田地只收取十分之二的税,冬天走陆路运输,夏天走水路运输。乙亥日,星宿出现异常,犯了鬼宿。辛巳日,朝廷任命太不花为中书右丞相,总领山东的军事。壬午日,田丰又攻陷了济宁路。甲申日,辉州失守了。丙戌日,纽的该听说田丰兵临东昌城下,赶紧逃跑了。丁亥日,察罕帖木儿调兵收复了泾州、平凉,保住了巩昌。戊子日,田丰攻陷了东昌路。庚寅日,王士诚从益都进攻怀庆路,被周全打败了。辛卯日,任命安童为中书参知政事。丁酉日,兴元路失守了。
三月初一,那天啊,太阳血红血红的,吓人!皇上给丞相脱脱加了个太保的头衔。第二天,毛贵那小子攻陷了般阳路。再然后,大同路那边晚上黑乎乎的,西方天空乌压压的,全是黑气,轰隆隆的,跟打雷似的。没一会儿,东北方向又出现火红色的云,两边云彩在天上撞到一起,到处都是火光,天上还传来打仗的声音,就跟真打仗似的。
接着,王士诚攻陷了晋宁路,总管杜赛因不花战死了。察罕帖木儿赶紧派赛因赤他们去收复晋宁路。刘福通带兵打卫辉,结果被孛罗帖木儿给打跑了。毛贵又攻陷了蓟州,皇上赶紧下令,从各地调兵进京勤王。毛贵接着打漷州,打到枣林的时候,枢密副使达国珍壮烈牺牲了!然后毛贵又抢了柳林,结果被同知枢密院事刘哈剌不花给打败了,灰溜溜地跑到济南去了。大明军队攻下了建德路。皇上任命周全为湖广行省参知政事,让他统领奥鲁等部队,驻扎在嵩州的白龙寨。冀宁路也失守了。田丰攻陷了益都路。大同好几个县城都被攻破了,察罕帖木儿派关保他们去打仗。那时候啊,贼寇分成两路,一路打晋州,一路打绛州。最后,皇上任命老章为太子少保。
四月初几那一天,陈友谅攻陷了龙兴路,地方官员道童和火你赤丢下城池跑了。
接着,田丰攻陷了广平路,抢掠一番后,退守东昌。朝廷下令元帅脱脱带兵去收复广平。
然后,好消息不断传来,朝廷就发布了十一条关于军队和百姓的命令。
之后,任命翰林学士承旨蛮子担任岭北行省的平章政事。
再之后,天象出现了太白犯鬼宿的异象。
陈友谅又派王奉国攻陷了瑞州路。
这个月,皇帝还去上都视察了一圈。
察罕帖木儿、李思齐跟宣慰使张良弼、郎中郭择善、宣慰同知拜帖木儿、平章政事定住、总帅汪长生奴会合,各自带着部队去巩昌讨伐李喜喜,结果李喜喜被打败,逃进了四川。
察罕帖木儿他们分兵驻扎:察罕帖木儿在清湫,李思齐在斜坡,张良弼在秦州,郭择善在崇信,拜帖木儿他们在通渭,定住驻扎在临洮。他们还顺便把沿途州县的官员都换了一遍,征收军需物资。
结果李思齐和张良弼又合伙干掉了拜帖木儿,瓜分了他的部队。
五月初一,那天是戊戌日,察罕帖木儿派董克昌他们带兵去收复冀宁府。然后,朝廷任命方国珍当江浙行省左丞,还兼任海道运粮万户,负责海运粮食。接着,朝廷下令让察罕帖木儿带兵回冀宁镇守。这期间,李思齐杀了枢密院同佥郭择善。庚子日,也就是几天后,敌军越过了太行山,结果被察罕帖木儿的部将关保打败了。朝廷又给察罕帖木儿升官,让他当陕西行省右丞,还兼任陕西行台侍御史和河南行枢密院同知。与此同时,刘福通攻打汴梁。壬寅日,那天晚上,太白星犯了填星(这是天象)。汴梁守将竹贞直接跑了,刘福通他们就攻进城了,然后从安丰迎接他们的伪主过去,把汴梁当成了都城。陈友谅派康泰、赵琮、邓克明他们带兵去攻打邵武路。甲辰日,朝廷任命太尉阿吉剌当甘肃行省左丞相。乙巳日,关保在高平跟敌军打了一仗,大获全胜。庚戌日,陈友谅攻陷了吉安路。壬子日,晚上,月亮犯了斗宿(也是天象)。癸丑日,七十多个监察御史一起弹劾太保、中书右丞相太不花。乙卯日,朝廷下令削去太不花官职,把他发配到盖州。当时太不花管着山东的兵,就由知行枢密院悟良哈台代替他。朝廷还让悟良哈台统领河北的军队,让河南行省平章政事周全统领河南的军队。辛酉日,陈友谅的军队攻陷了抚州路。甲子日,七十多个监察御史和燕赤不花一起弹劾中书参知政事燕只不花。这个月,辽州闹蝗灾,山东还发生了地震,天上还下起了白毛雨。察罕帖木儿自己任命刘尚质为冀宁路总管。
六月初一,那天是戊辰日,太不花被处死了。察罕帖木儿调虎林赤和关保一起守潞州。朝廷又给察罕帖木儿升官,让他当陕西行省平章政事,并让他便宜行事(拥有很大的权力)。庚辰日,关先生和破头潘他们攻陷了辽州,虎林赤带兵把他们打跑了,结果关先生他们又攻陷了冀宁路。乙酉日,朝廷命令左丞相太平统领军队保卫京城,也让他便宜行事。这个月,汾州爆发了大瘟疫。
话说七月初一那一天,周全这小子在怀庆路造反了,投靠了刘福通。当时察罕帖木儿的大军驻扎在洛阳,派了伯帖木儿带兵去守碗子城。周全带兵来打,结果伯帖木儿被杀掉了,周全就把怀庆老百姓都赶着过了黄河,直奔汴梁去了。 这天晚上,月亮还犯了斗宿呢,真是不吉利!
过了几天,不兰奚又带兵收复了般阳路,可没过多久,般阳路又被敌人占领了。 更邪乎的是,白天居然看见了太白金星! 再后来,有贼兵攻打京城,刑部郎中不花守着西门,半夜里跟贼兵打了一仗,把贼兵给打退了。 哎,这日子真是不太平啊!
接着,刘福通又派周全带兵攻打洛阳。洛阳守将上了城墙,跟周全讲道理,说了一通大义凛然的话,周全听了挺不好意思的,就撤兵了。 结果呢? 刘福通这老小子竟然把周全给杀了! 这也太狠了吧! 同一个月,朝廷还提拔了完卜花和脱脱帖木儿当了中书平章政事。 唉,这年头,真是多事之秋啊!
这一个月啊,京城发了大水,还闹蝗灾,老百姓都饿肚子,真是民不聊生啊!
八月初一,那三旦八(一个官员的名字)本来在江浙省当大官,结果偷偷摸摸跑去了福建。之前他在饶州当官,贪财好色,还跟土匪勾结,结果啥事都没办成,就谎称自己升官去了福建。到了福建后,被廉访佥事般若帖木儿告发,给抓到了兴化路。 这期间,还发生了几次天文现象,比如壬申日,月亮遮住了心宿星;庚辰日,陈友谅的军队攻陷了建昌路。 辛巳日,王信这小子带着滕州的军队造反,投降了毛贵。 甲申日,月亮又遮住了昴宿星。庚寅日,朝廷任命老的沙当御史大夫,还下令整顿风纪。
九月初一,朝廷给昔班帖木儿升官了,让他当河东宣慰司的副长官,他老婆剌八哈敦也封了郡夫人,儿子观音奴也得到了一个官职,朝廷还表彰了他们一家。 之前,昔班帖木儿在赵王手下做事,他老婆还曾经照顾过赵王。后来部落造反,要杀赵王,昔班帖木儿和他老婆想了个办法,让儿子观音奴穿着赵王的衣服留在宫里,自己带着赵王偷偷跑了。 等叛军冲进来,观音奴被杀了,赵王却活下来了。 这事儿朝廷知道了,所以才重重表彰他们一家忠义。 对了,朝廷还追封刘騕为文节昌平侯。
关先生去攻打保定路没成功,结果完州失守,大同、兴和以及塞外的几个郡都被抢了。中书左丞张冲建议设立两个安抚劝农使司,一个管元延安等地,一个管巩昌等地,朝廷同意了。 壬寅日,朝廷派普颜不花和李国凤去江南平乱。癸卯日,朝廷任命庆童当江南行台御史大夫。丙午日,敌人攻打大同路。壬戌日,平定州被攻陷。乙丑日,陈友谅攻陷了赣州路,江西行省的参知政事全普庵撒里和总管哈海赤战死了。
公元某年十月初一,那天是丙寅日,皇上下了道圣旨,把豫王阿剌忒纳失里调到白海去住,没多久又把他迁到了六盘山。同月壬申日,大明军队攻下了兰溪州。己卯日,天象显示太阴星犯了昴宿。壬午日,监察御史燕赤不花弹劾右丞相搠思监,说他犯了罪,皇上就下令收了他的印信。乙酉日,监察御史答儿麻失里、王彝等人又弹劾搠思监,要求严惩他,但皇上没同意。壬辰日,大同路失守了,达鲁花赤完者帖木儿丢下城池逃跑了。
十一月初一,那天是乙未日,皇上任命普化帖木儿担任福建行省平章政事。癸卯日,陈友谅攻陷了汀州路。丙午日,天象显示太阴星犯了昴宿,太白星犯了房宿。丁未日,田丰攻陷了顺德路。在此之前,枢密院判官刘起祖在顺德防守,结果粮草断绝了,他就抢劫百姓的钱财,掠夺牛马,把强壮的百姓抓去当兵,把弱小的百姓杀掉吃肉。等到城池失守的时候,刘起祖把城里的百姓都赶到广平去了。辛酉日,天象显示太阴星掩盖了心宿。
十二月初一,那天是乙丑日,发生了日食。癸酉日,关先生、破头潘等人攻陷了上都,烧毁了宫殿,在那里待了七天,然后又去掠夺辽阳,最后到了高丽。戊寅日,太白星横贯天空。庚辰日,察罕帖木儿派枢密院判官琐住率兵前往辽阳。癸未日,太白星再次横贯天空。甲申日,大明军队攻下了婺州路,达鲁花赤僧住和浙东廉访使杨惠战死了。戊子日,天象显示太阴星犯了房宿。
公元1364年正月,正月初一,陈友谅的军队攻陷了信州路,守城的江东廉访副使伯颜不花英勇作战,壮烈牺牲了。与此同时,明朝军队攻下了诸暨州。 辛丑日,天象出现太阴犯昴宿。乙巳日,朵儿只班被任命为中书平章政事。丙午日,辽阳行省失守,懿州路总管吕震战死,朝廷追赠他河南行省左丞的官职,并追封为东平郡公。察罕帖木儿派遣枢密院判官陈秉直和八不沙率领两万兵马驻守冀宁。癸丑日,天上出现流星,像酒杯那么大,声音如同雷鸣。
二月辛巳日,枢密副使朵儿只因为贼寇犯境顺宁,朝廷命令张立率领精锐部队从紫荆关出兵讨伐,同时命令鸦鹘部队从北口迎战敌人。甲申日,叛将梁炳攻打辰州,守将和尚击败了他,朝廷任命和尚为湖广行省参知政事。贼寇从飞狐、灵丘两地侵犯蔚州。庚寅日,御史台官员上奏说:“先前招募义兵,花费了140万锭银钞,很多近侍和权贵冒名顶替领取,实际支出数字严重缩水。请求命令已经领取军饷的士兵,必须在限定时间内出征。”皇帝下诏同意了,但后来又下令停止执行。这个月,朝廷下令孛罗帖木儿调兵驻守大同,以保护京师的安全。朝廷设立大都督兵农司,并在十个路设立分司,专门负责督促屯田耕种,由孛罗帖木儿负责,但各地都出现侵占民田的情况,百姓苦不堪言。太不花溃散的几万士兵在山西抢掠,察罕帖木儿派遣陈秉直率领一部分军队驻扎在榆次招抚他们,并将这些首领全部押送到河南屯田。
三月初一,陈友谅派遣军队从信州攻打衢州,又派遣军队攻陷了襄阳路。辛丑日,京城北兵马司指挥周哈剌歹与林智和等人密谋叛乱,事情败露后,他们被处死了。庚戌日,天象出现太阴犯房宿。壬戌日,朝廷规定科举考试中流寓人员的名额:蒙古、色目、南人各15名,汉人20名。
四月初一那天下午,汾河水暴涨,发了大水。贼寇攻陷了金州和复州,当时的司徒兼枢密院事佛家奴赶紧调兵去平叛。第二天,毛贵被赵君用给杀了。皇帝觉得天下不太平,事儿太多了,就取消了天寿节的朝贺仪式。他下旨告诉大臣们说:“我现在应该好好敬畏天地,效法祖宗,认真反省自己。我生日那天,大家就别来祝贺了。”
过了几天,左丞相太平带着文武百官一起上奏章说:“天寿节朝贺,是臣子报答君恩的正事儿,完全符合礼仪制度。您现在谦让不接受,固然体现了您的高尚品德,但是现在军队正在打仗,君臣之间的名分,更应该举行这个仪式。”但是皇帝没同意。 接着太子又带着大臣们再次上奏,说:“朝贺祝寿,是祖宗传下来的老规矩,现在不举行,不合礼制啊!” 皇帝说:“现在盗贼还没平定,老百姓受苦受难,正是朕应该害怕、反省、敬畏天的时候,怎么能接受祝贺来让自己高兴呢!”
御史大夫帖里帖木儿又上奏说:“天寿节朝贺,那是臣子们的一片真心啊,希望陛下能答应我们的请求。如果朝贺之后,在宫里举行个小宴会,陛下您稍微赏赐一下,免除一些罪责,这就像古代君王减膳一样,表示您在节俭,也请您下令中书省,让内外都明白圣天子您是多么忧虑勤政,警惕谨慎啊!” 皇帝说:“因为我个人反省不够,才导致百姓受苦受难,现在还朝贺宴会,这不是更显得我无能吗?等到天下太平了再举行,也不晚。你们就别再说了!” 最终,皇帝还是没有答应。 结果,贼寇又攻陷了宁夏路,顺势占领了灵武等地。
五月初一,那天是壬辰日,朝廷任命完者帖木儿担任陕西行省左丞相,让他便宜行事。 丙申日,荧惑犯鬼宿。(这句是天象记录,不用翻译)丁酉日,皇太子请求去北方巡视,安抚军队和百姓,御史台的官员们上书极力劝阻,皇上最终同意了皇太子的请求。壬寅日,察罕帖木儿请求今年八月在陕州设立贡院,让河南的举人和因为战乱避难的读书人参加乡试,不限籍贯,名额按照河南省原有的标准执行,皇上也同意了。丙午日,太阴犯天江。(这句是天象记录,不用翻译)丁未日,太阴犯斗宿。(这句是天象记录,不用翻译)这个月,察罕帖木儿率领秦晋两地的军队大举进攻汴梁,把汴梁城围了个水泄不通。山东、河东、河南、关中等地蝗灾严重,蝗虫遮天蔽日,人马都无法通行,蝗虫落下的地方,沟壑都被填平了,百姓们都饿肚子。
六月辛巳日,朝廷任命燕古儿担任御史大夫。
七月初一,那天是壬辰日,朝廷任命搠思监担任辽阳行省左丞相,让他便宜行事。丁酉日,太白犯上将。(这句是天象记录,不用翻译)庚子日,朝廷下令把察罕脑儿宣慰司的地盘划归资正院管辖,其他部门不得染指。察罕脑儿的地盘,在世祖皇帝时期属于忙哥歹太子的四千户,现在因为皇后的请求,所以才划归资正院。甲辰日,太白犯右执法。(这句是天象记录,不用翻译)戊申日,朝廷命令国王囊加歹、中书平章政事佛家奴、也先不花、枢密院知院黑驴等人,统率探马赤军征讨辽阳。己酉日,太白犯左执法。(这句是天象记录,不用翻译)丙辰日,赵君用杀了毛贵之后,毛贵的同伙续继祖从辽阳杀到益都,杀了赵君用,然后赵君用的部下又跟毛贵的部下互相火拼。这个月,霸州以及介休、灵石两县也发生了蝗灾。
八月初一,那天是辛酉日,倪文俊的残余势力投降了归州。戊寅日,察罕帖木儿率领阎思孝、李克彝、虎林赤、赛因赤、答忽、脱因不花、吕文、完哲、贺宗哲、孙翥等将领攻破了汴梁城,刘福通带着他的伪主逃跑了,退守安丰。第二天,己卯日,蝗虫从河北飞到汴梁,把田里的庄稼都吃光了。朝廷下令任命察罕帖木儿为河南行省平章政事,同时兼任河南行枢密院同知、陕西行台御史中丞,让他继续便宜行事,还赏赐了他御用衣服和七宝腰带,以表彰他的功劳。这个月,大同地区也闹蝗灾,襄垣县还有螟虫。
九月初九,癸巳日,朝廷任命平章政事帖里帖木儿为陕西行省左丞相,让他便宜行事。乙巳日,因为湖南、湖北、江东、江西四道廉访司管辖的地区都失守了,朝廷下令让他们自行选择合适的地方设置官署。丙午日晚上,天上出现白虹贯日。丁未日,朝廷下令禁止禁军士兵私自宰杀牛马。甲寅日,太白星犯天江。这个月,大明军队攻下了衢州路。朝廷派遣兵部尚书伯颜帖木儿和户部尚书曹履亨,带着御酒和龙袍去犒赏张士诚,并征调海运粮食。
十月初一,庚申日,朝廷下令在京师的十一座城门都修建瓮城,并建造吊桥。任命方国珍为江浙行省平章政事。壬申日,太白星犯斗宿。辛巳日,天上出现流星,大得像个桃子那么大。
十一月十三日,癸卯日,大明军队攻下了处州路。戊申日,陈友谅的军队攻陷了杉关。
话说元朝至正二十年(公元1360年)十二月戊辰日,天象异变,太白星犯垒壁阵。这一个月,枢密院事兀良哈台率领太不花军队,他的部下方脱脱和弟弟方伯帖木儿当时驻守在辽州,而兀良哈台则和唐琰、高脱因等人驻扎在孟州,与察罕帖木儿部将八不沙等人发生交战。后来兀良哈台独自率领达达军返回京城,方脱脱等人则跟随孛罗帖木儿。
皇太子对丞相太平很不满,认为中书左丞成遵和参知政事赵中都是太平的人,于是就指使监察御史诬告成遵和赵中贪污受贿,最终将他们杖责处死。从这一年以后,上都的宫殿都荒废了,皇帝也不再定期去上都巡视了。与此同时,陈友谅以江州为都城,拥立伪主徐寿辉居住在那里,自称汉王。
到了第二年,也就是至正二十年正月初一,己丑日,察罕帖木儿请求在巩县设立军州万户府,招募百姓屯田耕种,朝廷批准了他的请求。御史大夫老的沙和御史中丞咬住上奏说:“今后各地官员办事,绝对不能暗中怀挟私怨,表面上装作公事公办,随意调动风宪官吏,侵扰地方,破坏朝廷法纪。”朝廷采纳了他们的建议。正月己亥日,太阴星犯井宿;癸卯日,大宁路失守;壬子日,危素被任命为参知政事;乙卯日,会试举人考试完毕,主考官平章政事八都麻失里、同知贡举翰林学士承旨李好文、礼部尚书许从宗、考试官国子祭酒张翥、同考官太常博士傅亨等人上奏说:“按照旧例,各地乡试录取三百名举人,三年一次,会试录取一百名。今年乡试录取人数比以前少,只有八十八名,会试按三分之一的比例录取,应该录取三十名,建议再额外录取五名。”朝廷同意了他们的建议。丙辰日,出现了五彩祥云,持续了好一会儿。
二月初一,戊午日,左丞相太平被罢免,改任太保,前往上都居住。
三月初一,那天是戊子日,田丰攻陷了保定路,还出现了东方彗星。十五日,朝廷举行进士考试,录取了三十五个人,赐买住和魏元礼考中了进士,其他人根据考试成绩分别授予官职。十七日,冀宁路失守了。二十七日,任命搠思监担任中书右丞相。
四月庚申日,也就是某一天,朝廷派大司农司都事乐元臣去劝降田丰,结果乐元臣到了田丰军中,却被田丰给杀了。丁卯日,发生了月亮遮挡了明堂星象的奇观。辛未日,枢密院佥行张居敬收复了中州。癸酉日,月亮又遮挡了东咸星。
五月初一,那天是丁亥日,发生了日食,还下起了冰雹。陈友谅杀了他的傀儡皇帝徐寿辉,在太平路称帝,国号大汉,改元大义,之后又回到江州驻扎。五月十三日,陈友谅派罗忠显攻陷了辰州。十七日,任命绊住马为中书平章政事。二十日,月亮遮挡了建星。这个月,张士诚的海运粮食,运来了十一万石到京城。闰月十六日,任命太尉也先帖木儿负责经筵讲学,任命甘肃行省左丞相阿吉剌为太尉。二十二日,出现一颗像桃子一样大的流星。
六月初六,朝廷命令孛罗帖木儿的部将方脱脱守卫岚州、兴州、保德州等地。并且下诏书说:“从今以后,察罕帖木儿和孛罗帖木儿的部将,不许互相越界,侵犯对方防守的地区,从而引发仇杀。方脱脱不得离开岚州、兴州的辖区,察罕帖木儿也不得侵犯他的地盘。” 十四日,太白星遮挡了井宿星。十九日,月亮又遮挡了建星。这个月,大明军队攻占了信州路。
七月初八,朝廷命令辽阳行省参知政事张居敬讨伐义州的叛贼。孛罗帖木儿打败了叛贼王士诚,地点在台州。十一日,月亮遮挡了井宿星。十九日,朝廷下诏书任命孛罗帖木儿统领达达、汉儿军队,担任总兵官,并给予他便宜行事之权。
八月初几,皇上命令孛罗帖木儿守卫石岭关以北,察罕帖木儿守卫石岭关以南。 过了几天,辛卯这天,天象显示“太阴犯天江”。 紧接着壬辰日,皇上又给福建镇闽王加封,封号变成了“护国英仁武烈忠正福德镇闽尊王”,听听这封号,够长吧! 没几天,乙未这天,坏消息传来,永平路失守了! 这还没完,壬寅日,天象又出问题了,“填星犯太微”。 甲辰日,又是“太阴犯井宿”,这天象不太好啊!皇上急了,下令说:“各地临时负责的官员,都专心致志地盘剥百姓,以后没有朝廷的允许,谁也不准这么干!” 庚戌这天,皇上又任命江浙行省左丞相达识帖睦迩为太尉,还让他兼管江浙行枢密院和行宣政院的事务,让他全权处理。
九月初一,也就是乙卯日,皇上派参知政事也先不花去跟孛罗帖木儿和察罕帖木儿谈和。 这会儿,孛罗帖木儿已经调兵遣将,从石岭关直接杀到冀宁,把城围了三天,又撤兵去了交城。 察罕帖木儿那边,派参政阎奉先带兵去打仗,结果双方又各自回到石岭关南北继续守着。 壬戌这天,贼军攻陷了孟州和赵州,还打到了真定路。 癸未这天,贼军又来犯上都,右丞忙哥帖木儿带兵去打,结果被打败了。
十月初一,那天是甲申日,甘露竟然降在了国子监大成殿前的柏树上,真是祥瑞之兆啊! 朝廷派张良弼去湖广当参知政事,去南阳、襄樊那边平乱。皇上还下令让孛罗帖木儿去守冀宁,结果孛罗帖木儿派去的保保、殷兴祖、高脱因他们三个,想抄近路赶到冀宁,守城的士兵不让进。
过了几天,是丙戌日,皇上任命迭儿必失当太尉,让他去守卫大斡耳朵思。戊子日,哎,不好,荧惑犯井宿,这是要出大事的预兆啊!己亥日,察罕帖木儿派陈秉直、琐住他们带兵去冀宁攻打孛罗帖木儿,和孛罗帖木儿的部将脱列伯打了一仗,把孛罗帖木儿的人马给打败了。其实皇上本来是把冀宁给了孛罗帖木儿的,但是察罕帖木儿觉得,自己带兵打仗好几年了,一直靠着冀州、晋州的物资供应军队,才有了现在的实力。要是真把冀宁给了孛罗帖木儿,那他就能养活更多兵,实力更强大了。所以察罕帖木儿就假装说要去汴梁打仗,然后过了黄河,在泽州、潞州屯兵,挡住孛罗帖木儿,还调动延安的军队在东胜州附近和孛罗帖木儿交战。他还派八不沙带兵去支援。八不沙觉得人家是奉了皇上的命令来的,自己哪敢违抗圣旨啊,结果察罕帖木儿一怒之下,把八不沙给杀了。
十一月初一,那天是甲寅日,黄河水清澈见底,足足清了三天。孛罗帖木儿带兵去攻打汾州,察罕帖木儿带兵去抵抗。癸酉日,哎,贼寇又攻打易州了,真是乱成一锅粥了!
十二月丙戌日,皇上发布诏书说:“太庙、影堂的祭祀,是子孙后代报答祖宗的大事。最近兵荒马乱,年成又不好,祭祀用的东西准备不齐全,以前一年四次祭祀,后来减少到春秋两次,现在应该恢复到一年四次祭祀了。” 但是后来这事儿也没办成。辛卯日,广平路失守了。这一年,阳翟王阿鲁辉帖木儿带了几十万大军,在木儿古彻兀的地方驻扎,准备攻打京城,还派人来说:“祖宗把天下交给你,你现在已经丢掉了一大半了;你要是把国玺给我,我就自己当皇帝。”皇上回话说:“天命在谁手里还不一定呢,你想当就当吧!” 皇上派枢密院事秃坚帖木儿带兵去打他,结果没打赢,军队都溃散了,秃坚帖木儿逃回了上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