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文传,字寿道,是平江人。他祖上干宗显,在宋朝做过承信郎。他爹干雷龙,是乡贡进士。他家祖上干宗显以前是当武官的,但是他爷爷辈就狠下功夫培养儿子读书,所以干雷龙考中了进士。可惜宋朝灭亡了,他没赶上当官。等到干文传出生,他爹就给他取了这个名字,寄托着很大的希望呢。

干文传从小就特别爱学习,十岁就能写文章了,还没成年就已经很有名气了。后来有人推荐他,先后当上了吴县和金坛县的学教谕,还当过饶州慈湖书院的山长,相当于院长。后来朝廷下诏举荐进士,干文传在延祐二年乙科考试中考中了第一名! 然后他被任命为昌国州同知,一步步升迁,当过长洲县和乌程县的县令,后来又升任婺源知州,最后还当上了吴江州知州。

文传这个人啊,做官特别厉害,到哪儿都能把地方治理得井井有条。他刚到昌国的时候,就用恩惠和信用来感化百姓。那儿的海岛居民,又野又粗鲁,不好管教,甚至还有海盗抢劫,跟蛮荒之地似的,都被他改掉了坏毛病。一开始,当地的一些长官蛮横霸道,目中无人,文传就诚心诚意地对待他们,时间长了,那些长官自己都服气了。盐场官吏仗着转运司的权势,欺压百姓,老百姓的家都被他们弄垮了。文传就跟同事说:“咱们是皇上派来管这儿的,能眼睁睁看着不管吗?”于是他就赶紧给上级反映情况,上级也没办法反驳他,老百姓这才得救了。

长洲是文传的老家,他搬到官署住,没事儿根本不出去,亲戚朋友都不能随便来拜访他。后来推行助役法,规定每家一百亩地,要拿出三亩地给政府,用来帮助那些服役的人。文传不仅管好自己县里的事,省里还把无锡州和华亭、上海两县的事也交给他处理。文传就通知那些有钱有势的人家,把好地贡献出来,这样普通老百姓就不至于被徭役压垮了。他在乌程的时候,有个富户张甲,他老婆王氏没儿子,张甲在外纳了个妾,生了个儿子,还没满周岁呢,王氏就骗妾把孩子抱来,然后把妾赶走,把孩子杀掉烧了。文传听说后查明了真相,找到了孩子的骨头。王氏还贿赂了妾的父母,买了个邻居家的孩子说是妾生的,一开始孩子没死。文传让妾抱孩子喂奶,孩子就是不喝,妾的父母这才说实话,把邻居叫来,孩子一看到邻居就扑过去,抱着邻居就喝奶,王氏这才认罪。

丹徒县有两个兄弟杀了姐姐,案子拖了很久没判,浙江西路廉访司让文传审理,他查清了案情。孩子的母亲求文传饶了两个儿子,说要靠他们养老,文传说两个人的责任轻重不一样,要按主犯从犯处理,主犯该死。司里的官员也同意了。婺源的风俗不好,男女订婚后,有钱人家就毁约,有的姑娘就这么一直等到老死都没嫁出去;家里有人死了,穷人家就不办丧事,有的尸体放好几代人都不埋。文传到任后,就召集当地老人,教他们遵守礼仪,三个月后,婚丧嫁娶的事都正常了。宋朝大儒朱熹的祖上就住婺源,祖宅被有钱人霸占了,朱熹的后代去官府告状,都没结果。文传就晓之以理,没费多大劲就把祖宅要回来了,还募集了一些乐善好施的人,在原址上建了个祠堂,让朱家后代世世代代守护。

还有一个富人江丙,去京城游玩,娶了个妓女张氏为妻。江丙客死他乡,张氏走了几千里路,把他的尸体运回去安葬。江丙前妻的儿子很生气,就把张氏杀了,把尸体埋在山谷里。官府知道了,因为能收受贿赂,所以不管这事儿。文传又把这事查出来了,依法处置。文传做官,处理的都是这种事情,所以他的政绩一直是各州县里最好的。韩镛当时是浙江西路廉访司的佥事,写了首《乌程谣》来记述文传的功绩,人们都说他很有古代清官的风范。

1343年,他被朝廷召进京城,参与修撰《宋史》。书写完毕后,朝廷给予他丰厚的赏赐,还下令四品以下官员各升一级。之后,他被提升为文传集贤待制。没过多久,他就以嘉议大夫、礼部尚书的身份退休了。去世时,享年七十八岁。

这位文传先生,长得高大威猛,见识广博,眼光深远,很喜欢提携后辈。他曾经在江浙、江西的乡试中主考,他录取的考生后来很多都成了名人。他的文章讲究典雅庄重,从不追求华丽辞藻,尤其擅长处理政务。

韩镛,字伯高,济南人。1342年考中进士,被授予将仕郎、翰林国史院编修官的职位,不久后升迁为集贤都事。1347年,他升任国子博士,接着又担任监察御史。那时候,从进士直接做官的,不到百分之一;而从低级官员一步步升到高位的,却占了九成以上。皇上想要提拔中书参议傅岩为吏部尚书,韩镛就上奏说:“吏部主管全国官员的选拔任命,傅岩是从低级官员做起的,怎么能够完全了解天下的贤才呢?况且尚书是三品官,傅岩只是四品官,按照规定也升不了。”皇上采纳了他的建议。

1348年,他被任命为浙西廉访司佥事,他打击奸邪暴行,清除贪污腐败,还特别表扬了乌程县尹干文传的政绩,认为是各县中最好的。他到任的郡县,都因此变得井然有序。第二年,他升任江浙财赋副总管。1351年,他被任命为国子司业,不久后又升任南行台治书侍御史。元顺帝初期,他历任佥宣徽使和枢密院事。1352年,他被任命为翰林侍讲学士,随后又升任侍御史。因为他为人正直刚正,得罪了一些人,有人诬告他贪污受贿,结果他被罢免了官职。五年后,台臣为其澄清了冤情,他又被起用,担任中书省参议。

话说七年前,朝廷要精挑细选地方官,魏中立大人跟皇帝说:“现在要是想找个好官,非张镛莫属啊!” 皇帝一听,立马就特地任命张镛,让他当饶州路总管。这饶州啊,风俗习惯特别迷信鬼神,有个觉山庙,从前就闹鬼,用妖术祸害百姓,那些盗贼更是特别信这个庙,要干坏事之前,都得去庙里算卦。张镛一到任,就把庙给拆了,把那些泥偶都扔江里沉了。凡是境内那些不正规的小庙,不合乎祭祀规定的,他都给拆了。一开始,老百姓可吓坏了,后来都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

张镛知道老百姓是可以教育的,他就让那些优秀的孩子去学宫读书,还请来那些德高望重的老师教《五经》。规定学生每天早上都要穿戴整齐去祭拜孔子,每月都要考试,以此来激励他们学习。每当处理完政务,张镛都会召集老师和学生,跟他们一起讨论经义。所以,大家都努力学习,饶州考取功名的人,比其他州郡多得多。张镛自己生活简朴,官员们也都跟着他一起过起了清廉的生活。以前,朝廷派官员到地方去,地方官府都非常奢侈地招待他们,只要有一点不满意,就会上奏朝廷告状,常常在朝廷上造谣生事。可那些来饶州的官员,张镛只在官署里用粗茶淡饭招待他们,结果那些官员回去后,一个都没说他坏话。后来,朝廷下令说织品的质量太差,要惩罚行省官员和各郡的地方长官,唯独张镛没受牵连。张镛处理政务,即使是细微小事,也这么认真仔细。

十年后,张镛升任中书参知政事。十一年的时候,脱脱丞相当政,龚伯璲等人得势,朝廷要大刀阔斧地改革,张镛提出了自己的意见,但没被采纳。有人说张镛治理地方很有一套,但做中央官员不是他的强项,于是把他外放到甘肃行省当参知政事。等脱脱下台,那些得势的人都受到了惩罚,而张镛却安然无恙。后来,他又升任西行台中丞,最终在任上去世了。

李稷,字孟豳,是滕州人。他小时候就聪明过人,八岁就能背诵经史子集。他跟着父亲到袁州做官,拜夏镇为师,后来又跟着父亲到铅山做官,拜方回的孙子为师。夏镇和方回的孙子都是有名的进士,擅长《春秋》,李稷也因此继承了他们的衣钵。

元泰定四年,他考中了进士,被任命为淇州判官。淇州是个重要的战略要地,李稷到任后,很好地处理了当地的各种事务。那年闹大饥荒,他向朝廷上奏,请求赈灾,老百姓因此得以活命。后来,有个叫尚安儿的游民,经常喝酒赌博,不务正业,李稷怀疑他不是个好人,就派兵把他抓了起来,结果发现他确实偷了邻村王甲家的财物,他和同伙五个人都被判了罪。

之后,李稷调任海陵县丞,也干得很出色。后来他进入翰林国史院做编修官,又升任御史台照磨。

元至正初年,他被外派到江南行台做监察御史,后来升任都事,之后又回到朝廷做监察御史。他弹劾宦官高龙卜仗势欺人,干预朝政,专横跋扈,结交权贵,四处求官,危害国家根本,请求将他流放,以维护国家法纪。奏章上报后,高龙卜被流放到征东。他还上奏说:“御史的奏章,必须送到皇帝面前亲自拆阅,才能防止信息被阻塞。言官应该得到提拔重用,才能畅通谏言之路。殿中侍御史、给事中、起居注官,都应该任用正直的人,百官的奏章和皇帝的批复,每月都要送到省台,再转交史馆,作为修史的资料。”

承天护圣寺失火,朝廷下令重建,李稷上奏说:“现在连年水旱灾害,百姓和官府都穷困潦倒,不宜兴建大型工程。”这个建议最终被采纳。适逢朝廷正重视地方官吏的选拔任用,李稷又上奏说:“很多县令都是吏部直接任命的,其中有些人并不胜任,应该改为由各省自行选拔。茶叶、盐、铁的税收,都由地方长官负责,稍有差错就受处罚,他们怎么敢好好治理地方呢?应该分派给他们的属官负责。那些投下达鲁花赤,扰乱政事,危害百姓,也应该改为由属官负责。”皇帝都同意了他的奏章。

李稷升任中书左司都事,又连升四级,做了户部尚书。至正十一年,朝廷讨论中原的赋税不实的问题,打算按亩征税,李稷到朝廷上奏说:“现在各地盗贼四起,百姓流离失所,如果实行按亩征税,那就等于逼着老百姓去当强盗。”宰相们都赞同他的意见。后来,他又担任中书省参议,不久又升任治书侍御史。

十二年前,脱脱丞相带兵去打徐州,徐州平定后,他就告假回滕州老家去了。他家祖孙三代,十七位亲人去世了,他按照辈分和礼仪把他们都安葬了,皇上还特地赐了碑和树。 之后,他又被召回朝廷,当了詹事丞,然后是侍御史,没多久就升任中书参知政事。太子受册封的时候,他负责主持大礼,接着又升任枢密副使。皇上亲自祭祀郊庙时,他又代理太常少卿的职务,之后又再次担任侍御史,然后又当了中书参知政事,不久又升任资善大夫、御史中丞,接着又特加荣禄大夫的称号。

到了至正十九年,他母亲去世了,皇上两次让他复职,分别任命他为陕西行省左丞和枢密副使,但他都请求完成守孝期后再上任。守孝期满后,他被任命为大都路总管,兼任大兴府尹,又当上了副詹事。至正二十四年,他又被外派到陕西行省担任中丞,还没出发,就被改派为山东廉访使。后来他生病了,上书请求退休,回到京城。最后去世了,享年六十一岁。朝廷追赠他为“推忠赞理正宪功臣、集贤大学士、荣禄大夫、柱国”,追封为齐国公,谥号文穆。

他这个人啊,孝顺父母,友爱兄弟,为人恭俭,廉洁谨慎,忠诚勤恳。在家里面,家风严谨,很有规矩;跟人交往,都是真诚老实,尤其对家乡父老和朋友特别好。 御史中丞任择善和陈思谦去世后,他都抚养他们的孤儿,所以大家都非常敬重他。他在台省(指中央政府部门)工作了二十年,一直清清白白,没有一点污点,当时可是有名的大臣呢!

苗姓,字叫耘夫,是山东大名府元城县人。从小就聪明好学,记忆力特别好,到了弱冠之年(二十岁),就出去各地游学,学问进步很大。延祐五年,他考中了进士,被任命为济宁路单州的判官。

单州监狱关押的犯人很多,苗耘夫就请求对他们进行甄别,释放一部分。知州说:“犯人的数量已经上报了,上面还没回复,不能擅自处理。”苗耘夫说:“如果上面来问,我愿意承担责任!”知州这才勉强同意了。后来上面派来的使者查看了案卷后就走了,没说什么。

那年闹饥荒,苗耘夫向州府报告求救,但州府没反应。恰好其他地方也来报告灾情,州府就派苗耘夫去户部请求救济。户部官员也很难办,苗耘夫就跪在中书省的堂下,拿出糠饼给官员看,说:“济宁老百姓大多就吃这个,更何况还有很多人连这个都吃不上,怎么能袖手旁观不管呢?”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朝廷的大臣这才恍然大悟,所有受灾的地区都得到了救济。

后来,发现有五百石官府的粮食已经发霉变质了,就借给了老百姓,约定秋收后归还。到了秋天,州府催促还粮非常急迫,上面派来的使者要责问知州。苗耘夫说:“那些发霉的粮食是我担保借给老百姓的,现在老百姓因为饥荒还不上,我愿意代为偿还。”使者这才作罢。

单州的税粮,每年都要运送到馆陶仓,单州到馆陶有五百多里路,老百姓肩挑背扛,非常辛苦,春天都运不完。那年秋天,馆陶地区粮食大丰收,苗耘夫提前让老百姓到馆陶仓去买粮食,到了十月初,所有粮食的凭证都收齐了,节省了老百姓五成以上的力气。

我先被任命为御史台的小官,后来升任山东廉访司经历,再后来又做了礼部主事,最后升迁为江南行台监察御史。我上书建议加强军事防备,精简军队,提高军队的战斗力,表彰功臣,整顿吏治,考核官员的政绩,打击贪污腐败,权衡利弊,体恤民情,铲除害民的奸邪,推崇礼仪。这些建议都切中时弊,得到了大家的认可。

天历年间,文宗皇帝下令在建康的潜邸修建一座宏伟的佛寺,为此拆除了七十多户人家的房屋。皇帝还任命御史大夫督办这项工程。我上奏章说:“我听说治理百姓要顺应时节,对待臣子要以礼相待,自古以来,没有哪个国家不是通过这种方式才能兴盛太平的。陛下您在建业潜邸的时候,百姓们都为供奉您而受苦,现在您当了皇帝,百姓们都翘首以盼,希望您能施以恩惠。如今却为了修建佛寺而耽误农时,又拆毁民房,导致百姓家破人亡,这难道是圣人治理天下的方法吗?汉高祖起兵于丰沛,就先恢复了两个县的赋税;光武帝中兴于南阳,免除了三年的赋税。现在您既不这样做,反而大兴佛事,怎么才能满足百姓的期望呢?况且佛教以慈悲为怀,方便为教,现在您尊崇佛教却伤害百姓,岂不是违背了佛教的方便之教吗?御史台的官员职责是纠察百官,维护朝廷的纲纪,现在却委以修建佛寺的任务,这合适吗?”我的奏章上奏后,御史大夫果然被免除了督办佛寺的职务。

我回到京城后,继续担任监察御史。文宗皇帝去护国仁王寺游玩,在玉泉泛舟,我进谏说:“现在已经好几年没有丰收了,边境也不安宁,正是应该谨慎自省的时候,哪有时间游玩,去冒险呢?”皇帝很高兴地接受了我的建议,赏赐给我衣服和尊贵的称号,当天就回宫了。御史台的官员推荐我去淮东廉访司任职,上报给皇帝。皇帝说:“还是让他留在御史台吧,朕想听听他的直言进谏。”后来因为父亲去世,我回家守丧。守丧期满后,我被任命为太禧宗禋院都事。

中书省命令我去视察河道,回来后我上奏说:“河口淤塞严重,如果现在不治理,将来一定会成为中原的大患。”主管河道的官员对此表示反对,这件事最终不了了之。

元朝至正元年,有人推荐苗绅去亳州当官。他到任后,首先修缮了学宫和州府衙门。当时有个别地主豪强霸占百姓的田地,有五十多位百姓向苗绅告状。苗绅调查后,对这些豪强进行了处罚,那些豪强都认罪伏法。苗绅说:“你们的罪过很严重,但是我看你们都有悔改的意思。”于是就从轻处理了他们。

元朝至元四年,苗绅升任左司都事。他在左司只干了十八天,就处理了数百件案子。后来因为家里有丧事,他请求离职。当时的宰相很惋惜他的离开,还给了他很多慰问金。

至正二年,苗绅再次被起用,担任户部郎中,不久就升任御史台都事。当时御史大夫想让自己的熟人担任言官,苗绅说:“这个人没有那个能力。”御史大夫很不高兴,拂袖而去。当天晚上,御史大夫又邀请苗绅到自己家里赔礼道歉,大家都认为这两个人都很正直。之后,苗绅被外派到山东担任廉访副使。

益都、淄川、莱州一带,过去盛产黄金,朝廷设立了一个府和六个机构来管理金矿开采,老百姓每年都要向朝廷缴纳黄金,这已经持续了六十年。如果老百姓得罪了官吏,官吏就会谎称他在的地方发现了金矿,然后挖地找水,以此来刁难百姓,那些贪婪的官吏从中渔利,百姓敢怒不敢言。苗绅上书朝廷,建议废除这种制度。

三年后,苗绅升任户部侍郎;四年后,他又从都水监升任刑部尚书。之前,河南省的官员被盗贼杀害,牵连到五百多户人家,朝廷已经下令赦免除了主犯之外的所有人。这时,宰相又想把所有牵连的人都杀掉,苗绅坚决反对。御史催促他赶紧处理这些案件,苗绅说:“已经赦免了,又杀掉他们,这在法律上是没有的。御史应该弹劾我,难道他敢违背朝廷的宽仁政策吗?”最后采纳了苗绅的意见,停止了对那些人的追杀。

之后,苗绅被外派到山东担任廉访使。当时正值灾荒,百姓饥饿,到处都有盗贼聚集。苗绅上书朝廷,提出了十二条救荒和平息盗乱的措施,还弹劾了不作为、违法的宣慰使。有些官员想按照惯例征收苗绅的职田,苗绅说:“现在正值灾荒,百姓受苦,我都没有办法救济他们,怎么能忍心再征收他们的田地来肥己呢!”于是就拒绝了。他的同僚们也都跟着不敢收取。后来,苗绅被召回朝廷,参与中书省政事。

苗某在陕西当官五年,升迁了好几次,最后当上了陕西行省参知政事。第六年,他又回到朝廷,当上了治书侍御史,后来又升任侍御史,接着又当上了中书参知政事,还参与经筵讲学。当时朝廷大臣觉得两京的驰道太窄,想拆毁百姓的房屋田地来拓宽,还派人去督促地方官执行。苗某却说:“驰道是从元朝初年就有的,怎么现在才说窄呢?”他据理力争,最终阻止了这项工程。

大臣们还想让宿卫军都去当地方官,说是为了帮助他们脱贫。苗某不同意,他说:“地方官是管理百姓的,可不是用来养穷人的地方!如果真的有人生活困难,给他们钱就行了。如果要担任地方官,必须选择贤能的人才行。”这个建议也被否决了。大臣们还想拿出上万贯钱赏赐角抵运动员,苗某又说:“各地都在闹饥荒,都没得到救济,这些角抵运动员有什么功劳,值得得到这么大的赏赐呢?”还有一次,四川廉访司的家人违规收取职田,苗某奉命去宣抚,直接把责任追究到负责人身上。宰相命令他立即执行,苗某却请求先交给司法部门详细调查,避免让监察部门抓住把柄。

当时,宰相跟手下的人说:“我们把苗某提拔到枢要职位,是想让他帮忙的,但他处处跟我们对着干,这是怎么回事?以后有什么公务,不要再告诉参政了。”苗某叹息道:“我能力有限,却担任着如此重要的职位,中书的事务都应该让我知道,现在宰相这样说,我不离开还等什么?”他正准备辞职,朝廷就下旨任命他为江南行台御史中丞。但宰相仍然很生气苗某不听话,等苗某到任后,又把他调到甘肃行省当左丞,而这时苗某已经退休回乡了。朝廷又下旨催促他赴任,苗某抱病上路。到了甘肃后,他立即上奏说:“西域诸王是国家的屏障,朝廷对他们的赏赐虽然有制度规定,但官员们拘泥于条文,导致恩泽不能及时送到,他们面临匮乏的困境,这与朝廷亲近边疆、厚待百姓的初衷相违背。”他又说:“甘肃每年供应军粮,其中有很多弊端,建议用粮钞兼给,这样对军民都有利。”朝廷采纳了他的建议,并把他升迁为陕西行台御史中丞。

到任几天后,他就上疏请求退休,回到家乡。第二年去世,享年五十八岁。朝廷追赠他为摅诚赞治功臣、中书左丞、上护军,追封魏国公,谥号文献。

苗先生学问渊博,为人正直,孝顺友爱,喜欢做好事,还特意设立了义田来帮助族人。平时他为人谦虚谨慎,不争不抢,但一旦遇到事情,就会勇敢地表达自己的意见,毫不畏惧。即使遇到挫折,也毫不动摇,始终保持着古人那种正直不阿的精神。

他这种性格,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平时看着挺温和的,但关键时刻,那股子劲儿,真叫人佩服!说白了,就是个有担当的人,有原则,有骨气。想想现在,多少人为了利益,什么都敢干,像他这样的人,真是少之又少了。 他设立义田,帮助族人,这可不是小事,说明他心地善良,有责任感。 这义田,估计也养活了不少人呢,也算是做了件大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