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的赋税,名义上分两种,一种叫“丝料”,一种叫“包银”,具体收多少税,得看各家情况的好坏来决定。这“丝料”的税法,是从太宗皇帝丙申年开始执行的。每两户人家要上交一斤丝,还得按规定上交丝线的种类和颜色;如果五户人家一起交,也是一斤丝,同样要按规定上交丝线的种类和颜色,不过交到地方官府就行。
“包银”的税法,是宪宗皇帝乙卯年才确定的。一开始,汉族百姓每户要交六两银子,到后来就减到四两了,其中两两是直接交银子,另外两两可以折合成丝绸、布匹和各种颜色的布料来交。到了世祖皇帝时期,这个制度就更加细致完善了。
1274年,元朝设立了十个宣抚司,还制定了户籍和赋税条例。但是,户口登记情况很乱,什么元管户、交参户、漏籍户、协济户,种类繁多,让人眼花缭乱。 这些户口里,纳税方式又不一样,有全额交丝和银子的,有减半交的,只交丝的,只交钞的,还有摊派丝的,甚至还有储也速儿管辖的纳丝户,以及新复业的户口和逐渐成年可以纳税的丁户。 户口种类多,数量也不一样,真是让人头疼。
元管户里,全额交丝银的官户,每户要交系官丝一斤六两四钱,包银四两;全额交丝银的五户合交一户的,每户交系官丝一斤,五户合交的丝六两四钱,包银数量和官户一样;减半交纳的,每户交系官丝八两,五户合交的丝三两二钱,包银二两;只交系官丝的,比如上都、隆兴、西京等路,十户共交十斤丝,每户交一斤;大都以南等路,十户共交十四斤丝,每户交一斤六两四钱;只交系官五户合交丝的,每户交系官丝一斤,五户合交的丝六两四钱。 交参户里,交丝银的每户交系官丝一斤六两四钱,包银四两。漏籍户里,只交丝的,每户交丝的数量和交参户交丝银的一样;只交钞的,第一年交包银一两五钱,以后每年增加五钱,一直增加到四年后交四两,还要同时交丝料。协济户里,交丝银的每户交系官丝十两二钱,包银四两;只交丝的,每户交丝的数量和交丝银的一样。摊派丝的户,每户要摊派交四斤丝。储也速儿管辖的户,每户要交细丝,数量和摊派丝的一样。新复业的户和逐渐成年的丁户,第一年免税,第二年减半,第三年全额纳税,和老户一样。
除了丝料和包银,还要交俸钞,缴纳多少也根据户口等级来定,全额纳税的交一两,减半纳税的交五钱。 然后把所有税款加起来,分批次缴纳,分成三个期限。 如果遇到灾害,可以交其他东西抵税,按当时的市价折算。 读书人、军人、驿站人员、和尚、道士这些户口,都不用纳税。
第二年,朝廷又规定了税收的期限:丝料要在八月之前交齐,包银的缴纳期限分三个阶段,分别是八月、十月和十二月。到了第三年,丝料的缴纳期限提前到七月,包银提前到九月。等江南平定后,这种税收制度的范围就更广了。到了至元二十八年,根据《至元新格》重新确定了税收方法,所有税收都由州县的正官和监视人员在专门设立的机构里进行平均分配。各种徭役也遵循先富后贫的原则,如果贫富程度相当,就先征收丁口多的人家。
成宗大德六年,朝廷又下令:每户输送丝料的人家要缴纳中统钞一两,每户缴纳包银的人家要缴纳二钱五分,每户摊派丝料的人家要缴纳五斤八两丝料;丝料的缴纳期限为八月,包银和俸钞的缴纳期限为九月,布的缴纳期限为十月。总的来说,这个制度是在世祖时期旧制度的基础上进行增减修改的。
以下是各个年份的税收总量:中统四年,丝七十一万二千一百七十一斤,钞五万六千一百五十八百锭;至元二年,丝九十八万六千九百一十二斤,包银等钞五万六千八百七十四锭,布八万五千四百一十二匹;至元三年,丝一百五万三千二百二十六斤,包银等钞五万九千八十五锭;至元四年,丝一百九万六千四百八十九斤,钞七万八千一百二十六锭;天历元年,包银差发钞九百八十九锭,<贝八>一百一十三万三千一百一十九索,丝一百九万八千八百四十三斤,绢三十五万五百三十匹,绵七万二千一十五斤,布二十一万一千二百二十三匹。
元朝的都城在燕京,离江南非常远,但是朝廷百官和府衙的各种需求,以及卫戍部队和百姓的生活,都依赖于江南的供给。自从丞相伯颜提出海运的建议后,江南的粮食就分春夏两季运往北方。每年运到京师的粮食,往往超过三百万石,百姓不用再辛苦地承担运输的劳役,国家也有了充足的储备,这难道不是一代明君的好政策吗?
一开始,伯颜平定江南的时候,曾经命令张瑄、朱清等人,把宋朝的藏书图籍,从崇明州走海路运到京城。而运送粮食呢,是从浙江西部渡过长江,进入淮河,然后逆黄河而上到中滦旱站,再陆路运到淇门,进入御河,最终到达京城。后来又开凿了济州泗河,从淮河通到新开河,再由大清河到利津,河水入海,因为海口淤塞,又从东阿旱站陆运到临清,再进入御河。还开凿了胶莱河道通海,耗费巨大,最终也没什么效果。
到了至元十九年,伯颜回想起了当年走海路运送宋朝图籍的事,觉得海运是可行的,于是向朝廷请求,朝廷就命令上海总管罗璧、朱清、张瑄等人,建造平底海船六十艘,运送四万六千多石粮食,从海路运到京城。但是,刚开始走海路运输,沿途山路崎岖,又碰上风向不对,结果到第二年才到达直沽。当时朝廷还不知道海运的好处,这一年的十二月,朝廷设立了京畿、江淮两个都漕运司,还分别设立了分司,来监督粮食运输。每年都让江淮漕运司把粮食运到中滦,京畿漕运司再从中滦运到大都。
第二年,又采纳了王积翁的建议,命令阿八赤等人大规模开凿新河。但是新河要靠潮水才能通行,船只经常损坏,老百姓也受苦。而忙兀说海运的船只都到了。于是就停止了新开河的开凿,主要依靠海运,设立了两个万户府,任命朱清为中万户,张瑄为千户,忙兀为万户府达鲁花赤。没过多久,又在扬州、平滦两地分别调拨新河的军士、水手和船只运粮,还命令三省在济州河上建造三千艘船运粮,但还是没有完全依靠海路运输。
到了至元二十四年,才正式设立行泉府司,专门负责海运,又增加了两个万户府,一共四个府。这一年,最终停止了东平河的粮食运输。至元二十五年,朝廷内外分别设立了两个漕运司。在外面的那个漕运司,在河西务设立机构,负责接收海运来的粮食。至元二十八年,又采纳了朱清、张瑄的建议,把四个府合并成两个都漕运万户府,只让朱清、张瑄两人负责。他们手下有千户、百户等官员,分成各个部门,来监督每年的粮食运输。
1275年,朝廷派官员去江浙地区商量海运的事。当时江东的宁国、池州、饶州、建康等地运送粮食,都是让海船逆着长江水流往上走。长江水流湍急,而且河道里有很多礁石,河床也在不断变化,导致水位时深时浅,粮食船经常坏掉,年年如此,真是让人头疼。还有湖广、江西的粮食运到真州,再装上海船,这些海船船身很大,但是船底却很小,根本不适合在长江里航行。所以后来就改用嘉兴、松江的秋粮,以及江淮、江浙各地的财政部门每年提供的粮食来海运。海运的好处,大概就是从这时候开始体现出来了。
运粮食,每石粮食都有个运输费用,用钞票来支付。到了1285年,每石粮食的运输费用是给8两5钱的中统钞。后来这费用越来越低,最后降到了6两5钱。1308年,因为福建、浙东的船户到平江(苏州)运粮路途遥远,花费巨大,所以每石粮食的运输费用就增加了,用至元钞计算,是1两6钱,香糯是1两7钱。1309年,又再次增加了,每石粮食的运输费用涨到了2两,香糯是2两8钱,稻谷是1两4钱。到了1314年,朝廷根据路程远近,又再次调整了运输费用。福建船运糙粳米每石13两,温州、台州、庆元地区船运糙粳米和香糯每石11两5钱,绍兴、浙西地区船运每石11两,白粳米价格相同,稻谷每石8两,黑豆每石的费用则按照糙米白米的价格来支付。
一开始啊,海运的路线,是从平江的刘家港进海,经过扬州,再到通州海门县的黄连沙头、万里长滩,然后开到大海里去。沿着山,山奥那边走,到达淮安路的盐城县,经过西海州、海宁府东海县、密州、胶州的边界,再从灵山洋往东北方向走。这条路好多浅滩,走了一个多月才能到成山。算算水路里程,从上海到杨村马头,一共有一万三千三百五十里呢!到了至元二十九年,有个叫朱清的人,还有其他人,都说这条路太危险了,于是又开辟了一条新航线。从刘家港出海,到撑脚沙,再转到沙觜,经过三沙、洋子江,过了匾担沙、大洪,又过了万里长滩,开到大海,到青水洋,再经过黑水洋到成山,经过刘岛,到达芝罘、沙门两个岛,然后到莱州的大海,最后到达界河口。这条路比之前的要直得多。
第二年,千户殷明略又开辟了一条新航线。这条路是从刘家港进海,到崇明州的三沙开到大海,往东走,进入黑水大洋,到达成山后转向西到刘家岛,再到登州的沙门岛,最后从莱州的大海进入界河。要是赶上顺风,从浙江西边到京城,也就十来天的事儿,比前两条路方便多了。但是,海上风浪难测,每年都有粮船沉没的,有时候船坏了,粮食也只好扔海里了。直到至元二十三年才开始追究运输官员的责任,要是人船都沉没了才免责。不过,比起河运的费用,海运的收益还是多得多啊。
岁运之数:
(此处应接原文的“岁运之数”部分,由于原文缺失,无法翻译。)
公元1283年,预计收成四万六千五十石,实际收到了四万二千一百七十二石。 哎,有点减产。
公元1284年,预计收成二十九万五千石,实际收到了二十七万五千六百一十石。这产量比上一年好多了,但也还是差了点儿。
公元1285年,预计收成十万石,实际收到了九万七千七百一十一石。 唉,年景不太好,收成不太理想。
公元1286年,预计收成五十七万八千五百二十石,实际收到了四十三万三千九百五石。 这差距也太大了,看来是遇到什么灾害了。
公元1287年,预计收成三十万石,实际收到了二十九万七千五百四十六石。 连续几年收成都不太好,真是让人着急。
公元1288年,预计收成四十万石,实际收到了三十九万七千六百五十五石。 总算好了一点,但还是没达到预期。
公元1289年,预计收成九十三万五千石,实际收到了九十一万九千九百四十三石。 这年算是丰收了,虽然也有些损失,但比前几年强多了。
公元1290年,预计收成一百五十九万五千石,实际收到了 一百五十一万三千八百五十六石。 哇,这产量真高!虽然也有损失,但是依然是丰收年。
公元1291年,预计收成一百五十二万七千二百五十石,实际收到了 一百二十八万一千六百一十五石。 这产量虽然比上一年低,但也算不错了。
公元1292年,预计收成一百四十万七千四百石,实际收到了 一百三十六万一千五百一十三石。 又是丰收的一年!
公元1293年,预计收成九十万八千石,实际收到了八十八万七千五百九十一石。 这年收成也还可以,虽然没有前几年那么高。
公元1294年,预计收成五十一万四千五百三十三石,实际收到了五十万三千五百三十四石。 这年收成也还算稳定。
公元1295年,预计收成三十四万五千石。
公元1296年,预计收成三十四万五千石,实际收到了三十三万七千二十六石。 这两年收成比较稳定,但还是略有减产。
大德元年,收了658300石粮食,实际到手的有648136石。第二年,收了742751石,实际到手的有705954石。第三年,收了794500石。第四年,收了795500石,实际到手的有788918石。第五年,收了796528石,实际到手的有769650石。第六年,收了1383883石,实际到手的有1329148石。第七年,收了1659491石,实际到手的有1628580石。第八年,收了1672990石,实际到手的有1663313石。第九年,收了1843300石,实际到手的有1795347石。第十年,收了1808199石,实际到手的有1797778石。第十一年,收了1665422石,实际到手的有1644679石。
你看,这十一年粮食收成,年年都不一样,而且每年到手的粮食数量都比预计的要少一些。这其中肯定有一些损耗,或者其他原因导致的粮食数量减少。
至大元年,收了1241148石粮食,实际到手的有1202503石。第二年,收了2464204石,实际到手的有2386300石。第三年,收了2926533石,实际到手的有2716913石。第四年,收了2873212石,实际到手的有2773266石。
这几年粮食收成明显比大德年间要高不少,但是实际到手的粮食数量和预计的还是有差距。 看来粮食的储存和运输过程中,损失还是挺大的。
皇庆元年,收了2833505石粮食,实际到手的有2677672石。第二年,收了2317228石,实际到手的有2158685石。
皇庆年间的粮食收成,比起至大年间又有所波动。总的来说,这几年粮食收成数量变化很大,而且实际到手的粮食数量始终比预期要少,这值得好好研究一下原因。
延祐元年,收了240万3264石粮食,实际到手的有235万666石。第二年,收了243万5685石,到手的有242万255石。第三年,收了245万8514石,到手的有243万7741石。第四年,收了237万5345石,到手的有236万8119石。第五年,收了255万3714石,到手的有254万3611石。第六年,收了321万5585石,到手的有298万6017石。第七年,收了326万406石,到手的有324万7928石。
你看这几年,粮食收成多少,到手的有多少,差别还挺大呢! 从延祐元年到第七年,粮食产量波动挺厉害的,有的年份收成好,有的年份就差一些。 而且,每年实际到手的粮食数量都比预计的要少一些,这中间肯定有损耗。
至治元年,收了326万9451石,实际到手的有323万8765石。第二年,收了325万1140石,到手的有324万6483石。第三年,收了281万1786石,到手的有279万8613石。
至治年间的粮食收成也变化很大,从丰收到歉收都有,而且和延祐年间一样,实际到手的粮食数量总是比预期的要少。 这中间的差额,得好好查查原因啊!
泰定元年,收了287万2231石,实际到手的有277万7278石。第二年,收了267万1184石,到手的有263万751石。第三年,收了337万5784石,到手的有335万1362石。第四年,收了315万2820石,到手的有313万7532石。
泰定年间,粮食收成也是起起伏伏的,不过总体来说,比前面几年要好一些。 但是,实际到手的粮食和预计的还是有差距,这问题一直存在啊!
天历元年,收了325万5220石,实际到手的有321万5424石。第二年,收了352万2163石,到手的有334万306石。
天历年间,粮食收成看着不错,尤其是第二年,创下了这几年来的新高。 但是,实际到手的粮食仍然比预计的要少,看来这粮食的损耗问题,得好好解决一下了!
元朝的纸币,最早可以追溯到唐朝的飞钱、宋朝的交子、金朝的交钞。它的办法是拿实物当本金,纸币当利息,本金和利息一起流通,这跟《周礼》里说的质押差不多。元朝初期也仿照唐宋金的做法发行纸币,但是具体怎么做的,没有文字记载可以查考。
世祖中统元年,元朝开始正式发行交钞,以丝绸为本位币。当时五十两白银可以兑换一千两丝钞,其他物品的价格也以此为标准。同年十月,又发行了中统元宝钞。面值有十文、二十文、三十文、五十文、一百文、二百文、五百文、一贯文、二贯文这九种。一贯元宝钞等值于一两交钞,两贯元宝钞等值于一两白银。同时还用丝织品制作了中统银货,面值有:一两、二两、三两、五两、十两五种,每种都等值于相应数量的白银,不过这种银货好像没怎么流通。五年后,元朝在各地设立了平准库,主要用来稳定物价,让各种商品的价格相互协调,不至于大起大落,平准库还被拨款一万二千锭纸币作为运营资金。至元十二年,元朝又发行了一种面值更小的厘钞,面值有二文、三文、五文三种。一开始,钞票是用木板刻印的,到至元十三年才改用铜版印刷。至元十五年,因为厘钞使用起来不方便,就下令停止发行。
但是,元宝钞和交钞流通时间长了,就出现了物价上涨,纸币贬值的情况。到了至元二十四年,元朝又改发至元钞,面值从二贯到五文,一共十一种,和中统钞一起流通。一贯至元钞相当于五贯中统钞。元朝沿袭中统初年的做法,在各地设立官库,买卖金银,以稳定纸币的币值。当时,一两白银存入官库,可以兑换二贯至元钞,取出时则要支付二贯五分;一两赤金存入官库,可以兑换二十贯至元钞,取出时也需要支付二十贯五百文。伪造纸币者处死,第一个告发者赏赐五锭纸币,并额外赏赐犯人家产。这个办法可以说是相当完善了。
至大二年,武宗皇帝又因为物价上涨,纸币贬值,再次改革,发行了至大银钞,面值从二两到二厘,一共十三种。一两至大银钞相当于五贯至元钞,也相当于一两白银,或者一钱赤金。元朝的纸币制度,到这时候已经改了三次了。总的来说,至元钞是中统钞的五倍,至大钞又是至元钞的五倍。但是还没过一年,仁宗皇帝继位,认为倍数增加太多,轻重失衡,于是下令停止发行银钞。而中统钞和至元钞,则在元朝灭亡前一直流通使用。
那些破旧的钞票啊,到了元朝至元二年的时候,政府就安排官员到交钞库去,用新的钞票兑换旧的,手续费要收取三十文。到了至元三年,手续费降到了二十文。到了至元二十二年,又涨回去了,跟以前一样。那些完好无损,只是稍微有点破损的钞票,都可以继续使用,要是敢违反规定,就要受罚。那些被兑换下来的旧钞票,每个季度各路地方都要交给税务官员,送到省里烧掉,要是属于行省管辖的,就在行省直接烧掉。到了元朝大德二年,户部把破旧钞票的种类定为二十五种。到了泰定四年,又规定了焚烧旧钞的地点,都得由廉访司的官员监督,要是属于行省管辖的,就由行省官员一起监督。大概就是这么个制度。
说钱的事儿吧,从周朝九府铸钱开始,历朝历代都没废除过铸钱。元朝的交钞、宝钞虽然都以钱为单位,但实际并没有铸造铜钱。直到元武宗至大三年,才开始重新铸造铜钱,还设立了资国院和泉货监来管理这件事。铸造的钱币,一种叫“至大通宝”,一文钱相当于至大银钞的一厘;另一种叫“大元通宝”,一文钱相当于十文至大通宝钱。历代的铜钱,都按照老规矩,和至大钱一起流通使用。那些当五钱、当三钱、折二钱,都沿用以前的数值。到了第二年,仁宗皇帝又下诏说,因为铸钱赶不上用钱的速度,新旧钱币一起使用,弊端越来越多,所以干脆把铜钱和银钞都停用了,那些设立的机构也都撤销了,又开始只用至元钞和中统钞了。
接下来是每年印钞的数量:
中统元年,印制了中统钞七万三千三百五十二锭。
中统二年,印制了中统钞三万九千一百三十九锭。
中统三年,印制了中统钞八万锭。
中统四年,印制了中统钞七万四千锭。
元朝至元元年,发行了八万九千二百八锭中统钞。第二年,发行了十一万六千二百八锭。第三年,发行了七万七千二百五十二锭。第四年,发行了十万九千四百八十八锭。第五年,发行了二万九千八百八十锭。第六年,发行了二万二千八百九十六锭。第七年,发行了九万六千七百六十八锭。 这几年发行量波动挺大的,忽高忽低,看不出什么规律。
第八年,发行了四万七千锭中统钞;第九年,发行了八万六千二百五十六锭;第十一年,发行了十一万一百九十二锭。到了第十一、十二年,发行量开始明显增加,第十一年的发行量是二十四万七千四百四十锭,第十二年更是达到了三十九万八千一百九十四锭。 这增长速度,感觉有点吓人啊!
第十三、十四、十五年,中统钞的发行量更是突破百万大关,分别是:一百四十一万九千六百六十五锭,一百二万一千六百四十五锭,一百二万三千四百锭。 这简直是天文数字! 看来国家财政状况可能不太妙啊。
第十六年,发行量回落到七十八万八千三百二十锭;第十七年,又涨回一百一十三万五千八百锭;第十八年,达到一百九万四千八百锭。第十九年,九十六万九千四百四十四锭;第二十年,六十一万六百二十锭;第二十一年,六十二万九千九百四锭。 这几年发行量像坐过山车一样,上上下下,让人捉摸不透。
第二十二年,中统钞发行量再次暴涨,达到了二百四万三千八十锭!第二十三年的发行量也高达二百一十八万一千六百锭。到了第二十四年,中统钞的发行量骤减到八万三千二百锭,同时开始发行至元钞,发行量为一百万一千一十七锭。 这突然转变,肯定有什么大动作!
第二十五年,至元钞发行量增至九十二万一千六百一十二锭;第二十六年,更是达到了惊人的一百七十八万九十三锭。第二十七年到第二十九年,至元钞发行量稳定在五十万锭左右。第三十年,发行量降到二十六万锭;第三十一年,降到十九万三千七百六锭。 看来新钞发行后,旧钞逐渐退出流通了。
元贞元年,至元钞发行量为三十一万锭;元贞二年,发行量为四十万锭。 至此,中统钞基本退出历史舞台了。
元朝大德元年,发行了四十万锭至元钞。第二年,发行了二十九万九千九百一十锭。第三年,是九十万七十五锭。第四年,六十万锭。第五年,五十万锭。第六年,一下子就发行了两百万锭。第七年,更是发行了巨额的一百五十万锭。第八年和第九年,都分别发行了五十万锭。第十一年,每年都发行一百万锭。
到了至大元年,又发行了百万锭至元钞。第二年,也是一百万锭。第三年,发行了一百四十五万三千六百十八锭至大银钞。第四年,发行了两百一十五万锭至元钞,同时还发行了十五万锭中统钞。
皇庆元年,发行了两百二十二万二千三百三十六锭至元钞和十万锭中统钞。第二年,发行了两百万锭至元钞和二十万锭中统钞。
延祐元年,发行了两百万锭至元钞和十万锭中统钞。第二年,发行了一百万锭至元钞和十万锭中统钞。第三年,是四十万锭至元钞和十万锭中统钞。第四年,是四十八万锭至元钞和十万锭中统钞。第五年,是四十万锭至元钞和十万锭中统钞。第六年和第七年,都发行了 一百四十八万锭至元钞和十万锭中统钞。
至治元年,发行了百万锭至元钞和五万锭中统钞。第二年,是八十万锭至元钞和五万锭中统钞。第三年,是七十万锭至元钞和五万锭中统钞。
到了泰定元年,发行了六十万锭至元钞和十五万锭中统钞。第二年到第四年,每年都发行四十万锭至元钞和十万锭中统钞。
最后,天历元年,发行了三十一万九百二十锭至元钞和三万五千锭中统钞。第二年,发行了 一百一十九万二千锭至元钞和四万锭中统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