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铁失啊,正赶上英宗皇帝刚登基那会儿,先是被封了个翰林学士承旨、宣徽院使,然后又当上了太医院使。还没过一个月呢,皇上又特地让他当了中都威卫指挥使。第二年,改元为至治年间,皇上还赏了他一套珍珠燕服,倍儿有面子!三月的时候,皇上又给他升官了,直接封他为光禄大夫、御史大夫,还给了他金虎符,让他当上了忠翊侍卫亲军都指挥使,太医院使的职务也照旧保留着。
有一次,英宗皇帝在鹿顶殿,跟铁失说:“虽然徽政院归太皇太后管,但我把它跟其他部门一样看待,所有账簿都应该让御史好好查查。”说完,又让他兼领左右阿速卫。到了冬天十月,英宗皇帝亲自去太庙祭祀,让中书左丞相拜住当亚献官,铁失当终献官,这可是个重要的差事。
第二年冬天十月,江南行台御史大夫脱脱因为生病,没等皇上批准就擅自离职了。铁失知道了这事儿,马上奏报皇上,结果脱脱被罢官了,还打了六十七杖,发配到云南去了。还有一个叫锁南的治书侍御史,是铁木迭儿他儿子,也被罢官了,降为了翰林侍讲学士。铁失觉得这事儿不妥,就又给皇上上奏,想让锁南恢复原来的官职,可皇上这次没答应。到了十二月,铁失的官职更多了,御史大夫、忠翊亲军都指挥使、左右卫阿速亲军都指挥使、太医院使,他还兼管着广惠司的事务,真是权势滔天啊!
皇上曾经对御史台的大臣们说:“我住在深宫里,对下面官员的贪污腐败和百姓的疾苦,不可能事事都了解,所以才任用你们做我的耳目啊。以前那个铁木迭儿贪得无厌,你们却装聋作哑,一点儿话都不说,虽然他已经死了,但应该抄了他的家,以儆效尤!”
第二年正月,皇上任命铁失为大夫,让他整顿御史台的风气,并下诏告诫全国上下。之后,御史台请求皇上开通言路,皇上说:“言路什么时候没开过?只是你们选人选得不合适啊!我了解到,你们以前弹劾的人,大多是因为私人恩怨,故意罗织罪名,最终冤枉了好人,害得他们一辈子都翻不了身。以前监察御史推荐八思吉思说他能担当大任,结果没多久就因为贪污被杀头了。像这样的情况,你们御史台选人,合适吗?” 那时候铁木迭儿虽然死了,但罪行却越来越清楚了。皇上任命拜住为右丞相,整顿朝纲,修补被破坏的东西,把提拔贤才,罢免不肖之徒作为当务之急。
铁失因为和奸党勾结,心里不安,暗中图谋不轨。
秋天八月癸亥日,皇上从上都南下回京,在南坡驻跸。那天晚上,铁失伙同枢密院事也先铁木儿、大司农失秃儿、前中书平章政事赤斤铁木儿、前云南行省平章政事完者、前治书侍御史锁南、铁失的弟弟宣徽使锁南、典瑞院使脱火赤、枢密副使阿散、佥书枢密院事章台、卫士秃满,以及诸王按梯不花、孛罗、月鲁铁木儿、曲律不花、兀鲁思不花等人,利用铁失指挥的阿速卫兵里应外合,杀死了右丞相拜住。铁失更是直接闯进皇上的寝宫,在皇上睡觉的地方杀死了英宗皇帝。九月初四,晋王登基,铁失和他的同党都被处死了。
孛罗帖木儿是答失八都鲁的儿子。他跟着他爹打仗,立了不少功劳,这些事他爹的传记里都有记载。他爹死后,孛罗帖木儿领着军队退到井陉口驻扎。
至正十八年正月,朝廷任命孛罗帖木儿当河南行省平章政事,还让他统领他爹以前管辖的军队。三月,他在卫辉打了刘福通,把刘福通打跑了,接着又攻下了濮州。四月,军队驻扎在真定。六月,他从武安出发,经彭城,去拦截沙刘(指沙和尚和刘福通,此处应是泛指起义军)等人的军队,把他们打败了。九月,朝廷命令他统领各路军队夹击曹州。十月,他派参政匡福率领苗族军队从西门进攻,他自己率领军队从北门进攻,四面同时进攻,攻下了曹州,抓住了伪官武宰相和仇知院,还缴获了他们的印信和金牌等东西。
19年二月,我路过代州,顺便把山东那边溃逃的孟本周的军队收编了。三月,朝廷下令让孛罗帖木儿把军队调到到同,还设立了一个大都督兵农司,专门负责军队屯田,让孛罗帖木儿当这个头儿。当月,我就带兵去了丰州和云内,跟关先生打了一仗,关先生的军队直接溃败了。那时候有个叫杨诚的,占据着蔚州,六月,朝廷就派平章月鲁不花和枢密同知八剌火者带兵去抓他,七月就把蔚州围起来了。结果很快又下旨,让我们撤兵。十一月,朝廷又下令让我们去剿灭他。
到了20年正月,孛罗帖木儿追着杨诚追到了飞狐县东关,杨诚丢下军队跑了,我们收编了他的残兵败将,然后回驻大同。二月,我被任命为中书平章政事。三月,朝廷又让我去讨伐上都的程思忠,军队到了兴和,程思忠就逃跑了。七月,我在台州打败了田丰的伪将王士诚。朝廷下令让我统领所有达达和汉人的军队,让我自己看着办。八月,我被命令守卫石岭关以北,察罕帖木儿守卫石岭关以南。九月,孛罗帖木儿想要拿下冀宁,就派兵从石岭关直接去围冀宁城,结果三天后又撤兵回交城驻扎了。十月,朝廷下令让孛罗帖木儿守冀宁,又派保保、殷兴祖、高脱因绕道增援,守城的将士却不肯开门。察罕帖木儿派锁住和陈秉直带兵来争夺冀宁,孛罗帖木儿的部将脱列伯还被他们打败了。
21年正月,朝廷派平章答失帖木儿和参政七十去劝说孛罗帖木儿,孛罗帖木儿这才罢兵回驻地。九月,朝廷命令孛罗帖木儿在保定以东、河间以南屯田。到了22年二月,伪平章左李派杨荣祖来大同投降。三月,孛罗帖木儿派他的副将也速不花等人招募了五万兵,驻守大同。孛罗帖木儿被提升为太尉、中书平章,位居第一。张良弼来受我的节制,结果李思齐派兵去攻打张良弼在武功,张良弼用伏兵打败了李思齐。
1223年十月,孛罗帖木儿又打到南方,攻占了扩廓帖木儿的地盘,顺利拿下真定府。一开始,朝廷把御史大夫老的沙给撸了职,发配到东胜州。皇帝私下里派宦官偷偷告诉孛罗帖木儿,让他把老的沙留在军中。可太子多次派人去要人,孛罗帖木儿却藏着掖着,就是不交出来。
到了1224年正月,孛罗帖木儿偷偷派人干掉了自己的叔父,左丞亦只儿不花。他装作不知道这事儿,跑去吊唁,还一滴眼泪都没掉。朝廷一看这小子越来越嚣张跋扈,再加上他藏匿老的沙的事儿,就于三月辛卯下诏,撤了他的兵权,把他发配到四川去养老。结果,孛罗帖木儿直接杀了朝廷派去的使者,拒不执行命令,还派他的部下秃坚帖木儿带兵打进京城,扬言要朝廷交出右丞相搠思监和资正院使朴不花两个人。
之前,朝廷设立了卫戍屯田的制度,曾经命令中书右丞也先不花负责督办。也先不花管辖的地盘跟秃坚帖木儿管的挨着,经常因为各种事儿互相摩擦,还波及到了彼此的亲戚朋友,所以俩人结下了梁子。也先不花就诬陷秃坚帖木儿说他诋毁朝政。孛罗帖木儿跟秃坚帖木儿关系好,知道这是诬陷,还派人去解释说秃坚帖木儿没罪。太子觉得孛罗帖木儿手握重兵,又这么嚣张,现在又跟秃坚帖木儿勾结,还藏匿那些不老实的人,于是就跟丞相搠思监商量,请求皇帝下诏,革掉孛罗帖木儿的官职,把他的兵权分给四川省丞相察罕不花。孛罗帖木儿觉得这不是皇帝的意思,所以没听命令,还带兵去帮秃坚帖木儿。
四月初几,我到了居庸关。两天后,到了清河的军营,眼看就要打到京城了。皇帝派达达国师和蛮子院使去问他们到底想干嘛,结果呢,直接把思监发配到岭北,把朴不花发配到甘肃,算是把他们俩给送出去了。又过了几天,秃坚帖木儿从健德门进城了,直接去延春阁见皇上,哭着喊着认错。皇上请他吃饭,安慰他,还下令赦免了他的罪。然后,就封孛罗帖木儿为太保、中书平章,还让他兼任枢密院事,让他去守大同;秃坚帖木儿也升了中书平章政事。
第二天,孛罗帖木儿回大同去了,太子当时气得不行,又让去征调扩廓帖木儿的军队,保护京城。到了五月,皇帝下令让扩廓帖木儿统领大军,调集各地的军队一起攻打大同。这扩廓帖木儿啊,他和他爹察罕帖木儿在世的时候,就和孛罗帖木儿一直有仇,打了好多年了。朝廷之前也派过不少官员去调解,两边也各自收兵了,各回各的地盘。结果这次,扩廓帖木儿突然又带兵打过来了,各路军队一起围攻大同,他还调了一部分兵留守京城,自己带的兵不到一万人,派他手下青军杨同佥守着居庸关,他自己则带兵去了太原,指挥各路军队。
七月,孛罗帖木儿带着军队,跟秃坚帖木儿、老的沙他们一起又来打京城了,北京城里的人都被吓坏了。
第二天,皇太子亲自带兵去清河迎战,丞相也速和詹事不兰奚也分别在昌平带兵。结果也速手下的兵一点儿都不想打仗,青军杨同佥还在居庸关被杀了,不兰奚打败了,逃跑了,皇太子也赶紧回城了。
当天晚上,孛罗帖木儿他们把东宫的官员都抓了起来,逼着太子逃到太原去了。
第二天,孛罗帖木儿他们的军队打到城外健德门,想追太子,老的沙拦住了他们。 这三个人一起进宫面见皇帝,在宣文阁哭着喊冤,皇帝也跟着哭了,然后还设宴款待他们。
两天后,皇帝就封孛罗帖木儿为太保、中书左丞相,老的沙为中书平章政事,秃坚帖木儿为御史大夫。他们的人马都被安排到朝廷各部门,一下子掌握了国家的权力。
八月初九,皇帝又下诏,给孛罗帖木儿加官进爵,封他为开府仪同三司、上柱国、录军国重事、太保、中书右丞相,还让他统领全国的军队。
接下来的几个月里,孛罗帖木儿杀掉了几个以前得宠的大臣,比如秃鲁帖木儿、波迪哇儿祃等等,还停掉了宫里一些不重要的工程,裁减了宦官,减少了财政开支,还禁止了西域僧人的佛事活动。 期间,他还多次派使者去请皇太子回京,可使者到了太原,太子却一直不理,把使者扣下了。
公元1340年,也就是元顺帝至正五年,太子在外面待了二十五年,一直想着怎么解决内乱。他下令调动岭北、甘肃、辽阳、陕西的军队,还有扩廓帖木儿的部队,一起讨伐孛罗帖木儿。孛罗帖木儿一听,气坏了,把皇后赶到外面去,关了整整一百天。他还派秃坚帖木儿带兵去打那些支持太子的上都人,同时让也速南下抵挡扩廓帖木儿的军队。结果也速到了良乡就停下了,直接回永平去了,还派人分别联系太原和辽阳,搞得声势浩大。孛罗帖木儿这下慌了,派大将姚伯颜不花带兵去迎战,到了通州,正好赶上河水泛滥,他们就搭了个虹桥等着。没想到也速来了个出奇不意,直接打败了他们,还抓住了姚伯颜,把他杀了。
孛罗帖木儿吓得不轻,亲自带兵去了通州,结果下了三天大雨,又灰溜溜地回来了。之前他就因为疑心太重,杀害了自己的大将保安,现在又丢了姚伯颜,心里憋屈得很,整天和老的沙吃喝玩乐,荒淫无度,酗酒杀人,喜怒无常,谁都怕他。这时,威顺王和尚奉了皇帝的密旨,和徐士本一起密谋,联合了上都的勇士上都马、金那海、伯颜达儿、帖古思不花、火儿忽达、洪宝宝等人,暗中计划刺杀他。
七月乙酉这天,正赶上秃坚帖木儿派人来报上都胜利的消息,孛罗帖木儿正高兴地进宫汇报,走到延春阁李树下的时候,伯颜达儿突然冲出来,砍了孛罗帖木儿一刀,正中脑袋。上都马和金那海他们也冲上去,一起把他砍死了。老的沙额头受了伤,赶紧逃跑了,骑上马就往家跑,带着孛罗帖木儿的母亲、妻子和儿子天宝奴一起往北逃跑了。朝廷下令,要老百姓把孛罗帖木儿党羽都杀了。第二天,朝廷派人把孛罗帖木儿的脑袋送去了太原,同时诏令太子回朝。各地的军队接到圣旨后,都撤兵回去了。九月,太子回到了京城。十二月,秃坚帖木儿和老的沙都被抓住了,都被处死了。